玉女偷情-3

玉女偷情(七)

那一天,美珠收到華哥的電話,說他會於八月十四日傍晚,搭六時半的渡輪迴家,也許能趕及回家吃晚飯。美珠開心得要命!她也在擔心,擔心自己跟達西的醜事會否被揭發,誰能保證那天在廢工廠裡,無人窺破他們的『姦情』呢?萬一被華哥知道,她將會如何了局?

日子在欣喜與憂慮中渡過,還有兩天,便是中秋節了。家姑特地跑去香港著名的餅家,買了兩盒月回來,還有肥雞和兩瓶土酒,叫美珠拿回娘家給她爸媽做節禮。

美珠的心情越來越開朗了,今天是八月十三日,明天,明兒的晚上,心愛的華哥便會回到她身邊,又能給她帶來大量的歡樂了。

從娘家回來時,在巷口便給帶娣喚住,兩人站在街邊談話,美珠立即把華哥明晚回來的消息告訴她。

「我也為你開心的!珠。」帶娣搭著她的肩,扮個鬼臉說︰「明晚你就不會再那麼空空蕩蕩的了,可以被你的華哥塞得實實的!」

「噯唷!你好不怕羞,甚麼話也說得出得口的!」美珠的臉刷地全紅透了。

「嘻嘻!這是事實呀!」

「還說?不睬你!」

「珠!我有事跟你商量的呀!」帶娣見她要走,急忙扯住她。美珠問起來,才知她在八月十五中秋節那天,要跟那個太子爺米高一道,去新界屯門一個朋友的家裡參加中秋舞會,為了不想別人因為她是坪洲鄉下的姑娘而瞧不起她,所以要戴點飾物去。

「珠,你那隻結婚時的金手錶很靚,能不能借我戴一晚?」

對於帶娣這個要求,美珠一時真是很為難,她只好說︰「那不是金錶,只是鍍金的吧了!不大值錢的。」

「還說不值錢?」帶娣猜到她的心意了,很不開心地說︰「你不想借給我,是不是?又不會丟失你的,第二天馬上就還給你!」

「但是……萬一華哥問起來……」

「珠,你簡單的說就行了,借、或者不借?」

美珠見她生了氣,只好點頭了。「好吧,明晚吃過飯你來拿吧!」

帶娣很快便眉開眼笑地說道︰「那是太晚了,我明天下午就同米高搭船去香港,還要去恤個發呢!不如明早吃完早飯我就去你家拿,好嗎?珠。」

「看你多隆重,好似去飲喜酒一樣。」美珠不禁笑起來。

「不隆重怎麼行?」帶娣說︰「那是開派對呀!參加的全是些時髦的青年男女呀!他們都是城市裡的人,個個都很新潮的,我總不能給人見笑,說我太土氣呀!」

「你識跳舞嗎?從未聽你說過的呢!」

「米高說很容易學的,他會教我,一學就會的,你不知跳舞多好玩!」

「戴安娜,小心哪!不少飛仔專在派對裡撩女仔,甚至還……」

「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傻女,不過……你不要對人說哪!這裡的人就是見識少,甚麼事也會大驚小怪,見人家穿的裙子時髦、短一點,也會指手劃腳笑一餐的,無聊頂透!」

美珠只好點頭了,她想起母親向自己告誡的話,本想勸勸帶娣,但是見這個好友一團高興,再勸她,還不等於向她潑冷水?只好不再說甚麼……

第二天上午,帶娣果然跑上門,隨她入房把手錶借去。下午,美珠徵求了婆婆的同意,要等華哥回家才煮晚飯。婆婆愛惜這個獨子,還特意買了雙生雞仔回來宰好,配上些藥材,下午四點鐘開始煲燉,預計當馬華晚上八點鐘左右回到家裡,正好給他趁熱食,好補補身子。

下午七點正,美珠換過一條艷麗的裙子,正想去渡輪碼頭接華哥,然而剛出門,一份惶恐的感覺突然從她內心處升起來,她急忙折回頭告訴婆婆說︰「媽,我不想一個人去,我想和弟弟一起去接華哥。」

老人家當然很樂意美珠去接兒子。美珠抄著橫巷走出『市區』,又閃入一條窄路,窄到連汽車也無法通過的,循那兒半走半跑地回到家中。家裡各人正好吃過了晚飯,美珠說不了三句,弟弟和妹妹都爭著要陪她去,結果是姐弟三個人一齊往碼頭去了。

在碼頭,美珠才略略放心,已七點多鐘了,天色昏黃,她望向香港的海面,等候渡海小輪的出現。等到八點二十分,已過了兩班船,然後馬華便在上岸的人叢中大聲叫喚她。華哥好像更曬黑了,卻沒去的時侯那麼瘦,手中提著大手抽和旅行袋,隔老遠便向他們裂開嘴大笑大叫,叫遍了三個人的名字,美珠三姐弟一齊笑著迎上去,爭著叫「華哥」。

華哥走到美珠跟前,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只因他眼中的情意太深厚,忽然,美珠的眼光避開了他,垂下頭,好像很羞慚的樣子,那是一種愧對丈夫的滋味,只有美珠心裡才明白。

「牛仔、阿玉,你們都跟我們回去,」馬華對美珠的弟妹說︰「我買了幾盒月餅,大家一齊嘗嘗吧!」

「家姐已經拿了兩盒回來,媽說要等明晚過節時才准吃……」牛仔說著,搶著為姐夫拿過手抽;妹妹也不執輸,從姐夫手中接過了旅行袋,跟著他們走回家去……

吃過晚飯,華哥入去廚房洗澡,婆婆把他帶回的手抽打開,見有四盒月餅之多,又強要美珠弟妹把兩盒拿回家,還分多了一盒朱古力糖給他們,弟妹們喜孜孜的回家去了。稍後,華哥洗好澡,穿了背心短褲出來,母親就叫他陪美珠回娘家一轉,去探望他的岳父、岳母。

走出家門,已將近晚上十點鐘了,反正村子在不遠處,美珠和華哥手拉手的走著,直到這一趟,他們才有點像『拍拖』的樣子,美珠的心既是甜蜜蜜的,可又有點酸,她祈禱千萬不要碰上達西。

「珠妹!日子過得好嗎?」馬華放軟聲音對她說︰「我已經跟宿舍的主管說好,稍後你亦可來石澳探我。」

「太好了,華哥……」美珠心中激動,不禁把胸口偎在丈夫強壯的臂膀上。

「我每一天……都想著你的!珠妹。」

「我也是呢!華哥,你那邊的宿舍,真的像你在電話中說的那麼好嗎?」

「真的,而且我和一班工友都相當合得來,你放心好了!」他說著,居然迅快地在她屁股摸了一把。美珠心內一蕩,也不期然放斜了眼睛向華哥瞟去,小倆口的臉上,一齊浮起會心的微笑來……

當晚回到家中,馬華陪雙親談了一會,美珠亦把他的內衣褲洗好了,將近十二點,一家四口才關上大門,各自入房就寢。

馬華從旅行袋裡,撿出一套黑色的內衣褲,卻是女裝的。美珠正詫異間,他又拿出一件印花的確涼衣裙出來,並把她的粉頸擁過來,悄聲說︰「買給你的,珠妹!快把這套內衣褲穿起來看看呀!」說著,他的大手便探到美珠的胸部搓揉著。

「呀!」美珠眨著眼︰「我不穿,很難看的。」

「誰說難看?我看,你穿上一定很性感的。」他抖開那襲黑色通花的胸圍以及三角褲,又伸嘴吻著美珠的香腮。

美珠的心在卜卜地跳,扭著腰說︰「這是壞女人穿的!」

「珠呀!我買回來只給你在房裡穿給我看,這款衣服是有名稱的,叫做『上床嬌』呢!」

他們越說越細聲,結果,美珠拗他不過,半帶嬌羞地背轉身去剝掉睡衣,華哥立即挪上來,將他的前身緊緊地貼住她,使兩人之間,就像隔了一根燒熱的木柴似的。

美珠心裡發趐,臉兒發燙,在馬華的幫忙下,把內褲和胸圍都脫了,馬華上下摸了她幾把,然後叫嬌妻把那襲黑色的比堅尼內衣褲穿上。奶罩不大也不小,罩杯剛巧合適,可是太新潮太大膽了,把美珠的乳房擠得大部份都暴露了出來,奶罩的最高處布料特別薄,使美珠的乳頭也是若隱若現的;那小小的內褲更加離譜,簡直連美珠濃密的茸茸也包不住似的,只有一條小帶子跨過屁股縫,使屁股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掩蓋。況且美珠的肉地本就非常白皙,黑白強烈的對比,更使人眼前一亮。美珠面紅紅,不敢回頭,華哥將她正面弄轉過來,眼中像噴火似的盯著她。

「譁!珠妹,你就像電影裡的小肉彈一樣!」馬華說著,像快要昏迷過去似的,只因美珠一身細皮白肉,乳房又挺,再給這副黑色胸圍緊裹著,像隨時會把它脹裂開來;美珠那小腹微微有點脂肪,臍窩又深又圓,大腿盡頭卻是非常腫脹的突起,內褲的斜邊上,真的冒出來一叢黑絲來。

「哎喲……肉酸死了!」美珠著實太羞人,用一雙手掩住了眼睛。馬華撲上來吻她,舐她深陷的乳溝,然後將她的奶罩弄歪,使美珠雪白的肉團抖蕩著。馬華又不斷地啜吮她軟滑的圓球和小蒂,直把美珠逗得渾身皆趐,氣咻咻的退到床緣,只覺得血脈賁張,不能自己。華哥既貪婪、又狂野,一把拉了她的手,叫美珠為他剝除了短褲,又教她熱情地用手包藏著它。

馬華的那兒就像一塊剛出爐的鋼鐵,真令美珠心中忍不住要叫他一聲「好華哥」!

「快點脫掉它!珠妹!」男人的心理就是怪,剛才說盡好話才哄她穿上這身黑色的內衣褲,現在又嫌她脫得慢,要不是美珠抬起臀部來相就,這條性感的內褲可要給馬華扯爛了。

馬華還要吻她的茸茸一次,但發覺她巳春潮滿漲了,弄得他一嘴一臉都是黏水,便急忙跨上來,像搶掠似的抓住了美珠的乳房,氣昂昂的向她亂衝。美珠渾身很是麻軟,也很是緊張,但終於顧不了害羞而用手去引導它。

於是,這個分別了一個月的寶貝,又給她暖融融的收藏起來了。

華哥這麼猴急、這麼快勁,簡直教她不能相信,還只是在推進之中,美珠就忘形地迎住心愛的華哥,一雙手攬實他的腰肢,喉嚨裡低低的響著,小腹收縮,一股熱流在她身體內已攪起了生命的火花,美珠覺得一切太美好了。

可是,華哥只顧拚命的起伏,床架吱吱地響了,他的鼻孔聲更響,馬華兩腿忽跪忽直,然後重重的壓住她。美珠也著急地呻吟和顫抖著,不受控制的一雙大腿,卻翹上了馬華的背部。馬華渾身大打哆嗦,一次又一次……

半夜裡,美珠半睡半醒間,又給華哥再次攻佔了要塞。這一次,她自己拚命忍著沒有動,讓他冷靜些,當馬華由淺入深,開始極有節奏的起伏推擦時,她只曉得緊緊地抱住他,這才是真正使她快樂的。馬華很勁,又粗壯得小牛一樣,把她弄得像夏天的池塘遇上了大雨,在不斷地氾濫、狂溢。結果,美珠咬著華哥的手臂、抓住他的耳朵、忘形地掀起了嬌軀,迫得他不能不結束……

天亮時,美珠見馬華仍然熟睡,不忍心叫醒他。中秋節,家務特別多,宰雞殺鴨不用說,還要依著婆婆的指示,美珠特地蒸了一籠蛋糕呢!早飯,是美珠的媽跑來硬叫華哥和她回外家吃飯。華哥很開心,陪著美珠爸爸喝了兩碗酒,飯後面紅紅的,巳有七、八成醉意了,要到後園樹蔭下開了帆布床躺下來稍事休息。美珠由於要急著趕回家幫婆婆幹活,祗好先走,待華哥睡醒一覺後才獨自回家。

才走到大路上,不提防背後響起了兩下汽車的喇叭聲,美珠連忙閃在一邊躲避,但那汽車卻沒有越過她,她疑心頓起,回頭一看,果然是達西。

「瑪莉!」達西朝她揮揮手,車子巳駛到她身邊。「你今天特別漂亮呢!」

「啊,該死!」她如見鬼魅,跳落到路邊的田基上,低聲罵他︰「你快走得遠遠的,以後也不要惹我!」

「我愛你!瑪莉。」達西涎著臉說,眼中透射著綿綿的情意。

「你是流氓,你是賤狗,你……」美珠氣得罵不出聲來,她害怕熟人看見這情形,必定會起疑心,連忙沿著田中的阡陌拔腿飛奔。

一口氣跑入了『市區』,沿小巷回到家門前,美珠這才放下了心頭的大石。

夜晚十點多鐘,拜過了月光、啖了月餅和沙田柚後,婆婆和美珠收拾好了東西。「珠!陪阿華到外面散散步吧!」婆婆在旁慫恿著。美珠也委實渴望和華哥單獨地多敘一下,她最陶醉的,便是小倆口手拉手的在月下『拍拖』了。

他們離開了家門,手拖手地在月色下走著。華哥問她這樣的生活悶不悶?他是同意美珠有機會便找份工作做的,好消磨無聊的時間。

「我曾經留意過了,」美珠說︰「章記那個理貨員琴姐,正打算下個月就結婚,嫁去將軍澳,所以不能再幹這份工了,薪水連津貼有五千元左右,很不錯的啊!只不知你會不會反對?」

「你說做理貨員?辛苦的麼?」馬華問。

「怎會辛苦?所謂理貨,只是計計數及跟車出去收賬單回來。在家裡跟媽穿珠仔,一個月只掙到幾佰塊錢,做理貨員卻有五千塊,可以拿來幫補家用的。」

「我看也是挺不錯的了,回去對爸媽說一聲,諒他們也不會反對的。」

「是呀!你以後每個月拿一、兩千塊回來給媽,我那份薪水已夠家庭的開銷了。這樣,那筆債也會早日還清光的!」

這對年輕夫妻談談說說,不經不覺來到了海邊。在這裡,皓白的月光像給大海灑滿了銀子,片片的波鱗在閃閃發光,海風輕拂,令人倍覺舒暢。在一堆岩石上,他們兩人相依相偎著,這時美珠想起帶娣去參加的『派對』,覺得自己和華哥這樣依偎著談心,不是比那些甚麼新潮時髦的玩意來得更寫意嗎?

「珠,坦白的對你說,我們做了夫妻後,忽然分開了,我在那邊真難過!」馬華忽然捉住她的手,向美珠講起雙方都有深刻感受的這回事。

美珠垂著頭,身子不期然貼著華哥更緊。

「珠妹,你……知道……我以前真是未碰過女人的。」他說得很細聲,但都是由衷之言︰「現在好像……很難抵受似的……」

「華哥,你要……你要忍著啊!」美珠雖羞,亦不能不出聲安慰他。

「珠妹,你是否也一樣?」

「我!我……也很想,但是我能夠忍……忍著,忍到你回來。」

華哥很滿意地笑笑,摸著她乳房,吻在她的頸窩裡。「珠妹!我也忍受得下的,但是,其他工友就不能忍了,他們經常去叫『雞』!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去的。」

「千萬不要去,華哥,那些女人都是有病的,傳洩了就……」

「當然我不會去!還有,別說找這些女人是要花錢的,就是不用花錢,我也不干呢!」

美珠怪詫異的問︰「怎麼有不化錢的?」

「是這樣的,」馬華說︰「在我們礦場裡,有個部門是打石仔的,有很多女工,其中有一個叫阿蓮的,人們都管她叫『姣婆蓮』,她丈夫在大陸,每年只回去一、兩次,但是她今年才卅四、五歲,哪裡捱得下去?故此,就……」

「就向男人勾搭嗎?」

「她就是那麼下賤,我們工場裡,已經有好幾個後生仔同她『有路』,這個『姣婆蓮』,是專門勾引後生仔的,她還想和我……」

美珠連忙問他︰「你沒有上釣吧?華哥!」

「我當然是不會上釣。」馬華笑著說︰「不過……有一次,她居然約我去行街。」

「你去了?」

「不!約行街?哼!不用說又是想幹那回事的了!我怎會答應她?」

「華哥,你沒有騙我罷?」

馬華把美珠的腰兒力抱,吻她挺秀的鼻子,帶著笑意說︰「珠妹,我這麼愛你,怎會受到這種下流女人的勾引呢?」說著,他的手便從美珠的衣裳底下爬入去,輕輕搔著她小腹,然後便移向下方,想要鑽入她的褲子裡。

美珠很羞,第一次覺得華哥是如此大膽的,連忙把他制止著,幽聲說︰「華哥,你要,我們回家去……」

馬華很急躁,那手還是伸下去了,貼肉地摸著美珠的水蜜桃,他的氣息就緊促起來︰「珠!這比在家裡更刺激呢!」

「呀!給人見到多麼羞家!」

「不怕,我們揀個隱蔽的地方來玩。」

「唔……不要這樣,華哥……人家很難受的!」

「我需要你,你更需要我!我們都是忍不住了。珠,這裡來呀!」他一下子退出手來,發覺美珠面紅如火,便把她抱緊著,雙雙站了起來,回頭去搜索有利地形。

結果,美珠情心蕩漾,半推半就的跟隨華哥閃入一堆岩石內。在一塊比較平滑的礁石上,馬華熱烈地摟著她,使她背坐著他的大腿上,然後焦灼地,動手把美珠的褲子褪下來。他如此粗魯、猴急,令美珠想起幾天前在達西車內發生的一幕,身子不期然顫抖起來,咻咻地喘息著。

「珠妹!你的屁股好像月亮一樣白呀!我寧願欣賞你的這個小月亮,比賞天上的那個大月亮更美呢!」

「唔,你……你好壞的!」

她臀部感到一片灼熱,那是馬華已把他的褲子也解了下去,性烈如火、像大電筒似的下身,突起在她兩腿之間,被美珠的大腿緊夾著,使美珠像長出了一條大陽具似的,而且不斷磨擦著她最敏感的部份,害得她羞澀萬分,閉了眼不敢正視。馬華又鬆脫了她的奶罩,右手輪番玩弄著她那兩座結實的乳房,使美珠的乳頭變得非常的腫脹;而馬華的左手,則在她的桃源處捺捺挑挑的。很快,美珠就覺得自己那裡已經濕得很厲害了,濕而黏滑的,像一隻蝸牛所分泌的黏涎那樣。並且,當美珠也在玩弄華哥的電筒頭時,發覺華哥也濕了,只是份量不及她那麼多。

華哥又附耳叫她如此這般,她羞得不敢做,但華哥熱辣辣的嘴巴向她腮邊吻過來,說︰「珠妹!你不愛我嗎?讓我玩玩吧!」

美珠怕華哥會生氣,結果還是動手引導它入港,而自己的身子則不斷地向上提,像生怕他過份用力挺進似的。當他會合了她,發覺她那兒已是春雨如油,不禁狂放地一挺。美珠是「哎唷」連聲的,手忙,腳也亂,覺得那是很難抵受的衝擊,因為他是那麼強悍,使她如同不小心坐在一堆柴火上,不能不閃避連連。

華哥卻按緊了她,不住地哼著說︰「珠妹!好極了……好極了……我很快活啊!」

美珠一動也不敢動的,但是,小腹卻是本能地收縮著,並覺得深奧的內層彷彿更溢出大量的水份,正似前邊大海的波浪,一波一浪地在那裡拍擊著,使她的神志也有點昏沉了。

在這個情形之下,郊外野合的剌激,令馬華已不能控制,他需要動力,不但自己在動,也要求美珠熱烈地扭擺腰肢,旋磨她那腴美飽滿的臀部。後來,光是旋磨也不夠,他要美珠一上一下的起伏著,他則用手掌擊那個『小月亮』,「拍拍」連聲地作響,當馬華在明亮的月色下,看到了『小月亮』被他掌擊出來的愛痕時,於是,他加促崩潰了。

但美珠尚未滿足,可是她十分柔馴,把希望寄託回家以後。當下,她忍著嬌羞,用手絹為華哥揩拭,馬華感動得不斷吻她。

玉女偷情(八)

婚後半年,美珠的身栽比少女的時代更為豐滿了。人生的歡樂,她都嘗過,人間的悲苦,她亦經歷過。最悲痛的是,在十月上旬的一個黃昏,婆婆在小巷內失足跌倒,猝然因心臟病發而去世了。

華哥接到噩耗,馬上趕回坪洲為母親辦了喪事,且對美珠說了許多安慰的說話,只因美珠嫁入馬家才幾個月,婆婆對她實在太好了,婆媳之間的感情與日俱增,不料這個慈祥的老人家竟然不到六十歲就逝去。

美珠上班做了理貨員,亦快滿兩個月了,每天下午放工後回家,她還要忙著做家務,婆婆雖然去世了,家公仍然在食物店裡做雜工。日間美珠回到家裡,家中是那麼的冷冷清清,真叫她觸目神傷。夜裡,家公也許因思憶老伴,不時在長嗟短嘆,往往咳杖得很厲害,而把美珠也吵醒了,那無疑也把她推入了痛苦的深淵,孤衾獨枕,萬分淒涼!

美珠也曾出去過香港和華哥會過兩次面,但每次去,花費的金錢實在不少,華哥因要陪她而告假被扣薪、小倆口住在旅店裡,食、住、娛樂費等,著實耗損極大。敘會雖然幸福快樂,但是,他們是貧家兒女,還有一筆鉅款要償還,加上婆婆的喪事又額外化了一筆錢,兩個人心中都知道,這樣浪費金錢的敘首,是應該減到最少次數的。

冬天來了,島上一片枯黃,肅殺的景色,更觸發了美珠心頭的抑鬱。那天早上特別冷,而且微風雪雨,美珠上班跟車去收數時,受了風寒,晚上回家就開始發燒。

第二天,美珠勉強支持著上班,可是去了兩程車之後,就忍不住頭暈眼花,而且嘔吐大作。同事們都猜測她是懷孕的跡像,勸她回家休息見醫生,美珠強頂也頂不來,只好告假,由別位同事代替她的工作。坐公司的車子回到住家附近,美珠自己搖搖幌幌地回家躺上床。

看過醫生,才知只是感受風寒,全不是懷孕的那回事,這是令美珠微感失望的。不過回心一想,有了孩子,雖然精神上有所寄託,但是她的自由便無形中給孩子剝奪了,現在她還需努力工作,以幫貼家庭的開支呢!病了三天,看過兩次西醫,美珠還未痊癒,媽媽又陪她去見中醫,回來親自為她煎了藥,待她吃過了之後,看著她上床休息,然後才悄悄地掩門走了。

美珠昏昏沉沉間,家公在外邊輕敲房門告訴她,今晚他要去飲一個朋友的生日酒,這朋友住在另一個島嶼上,與坪洲有小輪在海面聯接的。

「爸,你放心去吧!」美珠溫婉地說︰「我現在覺得好些了。」

「也許我會回來得很夜,他們一定要我打牌,不過別擔心,我與阿德一同去的,他已答應回來的時侯用電單車送我回家。」家公說完,洗過澡,換了衣服才出門。

美珠起床,該是弄午飯的時間了,但她不開胃,只好煲點粥水喝,然後又是昏昏迷迷地睡覺。

傍晚,天還未黑,美珠醒了過來,眼見房裡放著的幾套衣服還未洗,只因過去這三天她病得厲害,哪有氣力去洗呢?美珠又入去家公房裡取了他替換出來的衣服,拿來一起洗。後來,她開了門口的那盞燈,把濕衣服掠在門前的竹架上。一切做妥,又覺得頭有點暈,心想還是早些上床好,於是把大門關緊,窗子也閉了,這才入房休息。

換過睡衣,美珠躺在床上,病中的軟弱,令她更想念起華哥來,假如這時候華哥在自己身邊,也許她的這點病,就會不藥而癒呢!但現在,她和華哥,真的是『一水隔天涯』哪!自從華哥去了石澳工作,她和他,又有多少日子是共敘在一起的呢?算起來,前後還不夠一個月哪!

而這個月,二十多天巳過去了,華哥連電話也沒有打過一個回來,不知他幾時才會回家看她呢?華哥,已不像當初那麼留戀她似的,他不是說過,對於生理上的需要,他是忍得非常辛苦的嗎?有時,打個電話回來給她,在電話內談談情話、說些意淫的話,也可算是一種發洩呀!會不會華哥忍不住,也敵不過他所說的那個『姣婆蓮』的勾引,而終於上釣呢?要是真的那樣,她以後怎麼辦呢?想到這些愁苦處,美珠就不禁淒然淚下。後來,她又昏昏沉沉,進了夢鄉。

美珠思念華哥,想得太熱切了,以致在夢裡,她便見到了華哥。這一回,華哥好像忽然出現在她身邊的,不知是他從香港回到坪洲島來,還是美珠去了香港跟華哥會面。總之,華哥一碰上她,就熱切地跟她親嘴,接著,他還是像平時那麼急性子,多手多腳地剝開她的衣服,一邊剝,一邊還親吻她的胸部,令美珠的上半身又癢又趐。

衣鈕給華哥解開後,華哥便伸來熱辣辣的嘴巴,吮舐美珠的乳尖了,並且,把她的睡褲也褪落了一半。

「噯!」美珠忍不住悶聲呻吟,亦情不自禁地去摟他的頸子。華哥吻得越發起勁,緊接著,火一樣的身體便向她的要害進攻。華哥太暴烈了,美珠還未準備好,她那裡就像冬天的泥地,是乾旱的,而且褲子還未完全脫離,使美珠無法作出相應的迎逢動作。

「華……華哥!」美珠顫著聲叫,極力要抬起下半身,用雙腳亂踢,好把礙事的褲子甩掉。但是華哥太急迫了,當美珠挺起臀部的時侯,華哥似乎更覺得剌激萬分,整個人都狂了起來,一手強行把她的雙腿分開,狠狠地向她狂插,一次比一次重,一下比一下凶。

美珠很痛楚,這過份的疼痛令她開始清醒過來。不是夢呀!是千真萬確的,黑暗中,華哥騎在她身上蠻幹。美珠惺忪地問道︰「華哥,你幾時回來的?」她一邊問,一邊仍在悶聲哼著。

華哥並沒有回答她,他正開始嘗到了甜頭,剛有了點成績,美珠那裡已湧出了許多『香汗』,腿子雖仍並緊著,但這比剛才已更易成事了,故此,他不吱一聲,只加緊地衝鋒陷陣。

美珠很是納罕,因為感覺上,華哥做愛的方式跟以前大大的不同,而在容納的感覺上,亦似有很大的分別,這很快更使美珠變成了懷疑。華哥忽然伏下,使勁地壓著美珠的身體,美珠雖很有被充實之感,帶給她陣陣的快意,但是,她腦海中的那疑團卻越滾越大,剎那間,美珠的頭腦完全恢復了清醒。

「華哥!」美珠這一叫,右手伸出去,刷的扭亮了床頭燈。

身上的男人大吃一驚,叫著︰「瑪莉!是我!」

「哎唷!怎麼會是你?」一見竟是渾身赤裸的達西,美珠嚇得面無人色,立即放開喉嚨大叫︰「救……」

命字還未出得口,巳被達西死死地掩住了她的嘴巴。美珠咬他,達西用兩隻手一齊按往她,美珠的身子大肆動盪、閃躲,使他脫『穎』而出。達西壓得她更用力了,並且低聲地警告說︰「瑪莉!你想街坊全聽到嗎?」

「你……唔……」

「我愛你!我趁你掠衫的時侯溜入屋裡來的!」達西又說︰「你家公去了飲酒,要很夜才回家,現在我們有大把時間!瑪莉!你是需要我的,你在夢中也想著做愛,不要拒絕我!」

達西試探性地放開手,美珠馬上又要叫,他立即扯出一塊枕巾,塞住她的嘴巴,苦口苦面地說︰「瑪莉!為甚麼你這樣無情呢?我對你純是一番好意,只因我愛你愛得實在太深了!」

美珠的腳把木床弄得砰砰作響,達西很氣惱,但是見美珠滿臉通紅的樣子,他想到美珠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他是盡可以放膽博一博的,於是他冷酷地說︰ 「好吧!我現在放開你!你要是不怕羞恥的話,就儘量叫吧!不過街坊會問你,為甚麼我會在你的床上?要是你不開門,我能進來麼?好!你叫吧!」他竟然把枕巾丟開,凶神惡煞地對美珠低喝著。

美珠大口大口地吸著氣,一下子,她真的想叫,但是,達西的話對她是非常嚴重的威脅,使她叫不出口,因為她想到,如果真的叫了,後果會怎樣呢?

「你也是愛我的,因為我們在你結婚之前就已是好朋友、是情人。我們已玩慣玩熟的了,你不記得我們曾有過多少次肉帛相見?你也說過覺得很興奮、很刺激的。你不要抗拒我,你是需要男人的!」

「啊……你胡說!」美珠哭著低聲罵他。

「不是胡說,這是事實!」達西抓住她的乳房,使勁地搖撼,下身貼得她更緊︰「你丈夫許久沒回來過,你早已忍不住的,你也實在需要性的滋潤。女人缺少了性的撫慰,就像鮮花一樣,很易會凋萎的呢!」

「啊!你……你這個魔鬼,你這個色狼!」

「瑪莉!如果你怕羞,我可以熄燈。」達西真的把電燈弄熄了,房子又陷入漆黑一片中。「好了,你不必怕了,不用再顧忌甚麼,你需要的東西,我現在就給你。」

美珠狠狠的扭了他一把︰「你走!你走呀,不然我就殺了你!」

「我是真正愛你的,我已經冒死來看你了,你還要把我殺死嗎?我願意為你死去,但是死,我也要死在你身上。」達西的手再次把美珠的大腿強行分開,他那烈火一樣的前身,又透入美珠顫抖著的腿縫中。美珠雖一閃再閃,卻是無法躲得過他,為的是,病中的她,經過剛才的一番掙扎,巳是滿身大汗,渾身乏勁;而達西力大如牛,以壓倒性的優勢,緊緊地控制了美珠的大腿。達西那強悍的本能,又冒進她濡濡濕潤的身體當中,一陣急攻,他已成功了一半。

這時,美珠咻咻急喘,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羞恥的感覺雖異常強烈,但生理上的飢渴,卻又叫她要接納這個男人。也許,真的是正因為達西曾經是她的情人,雖然被迫幹這回事,也就不同於別的女人遭受強暴般,打從心坎裡會產生憎恨與恐怖。美珠在達西猛烈的衝撞下,竟又陷進了昏昏沉沉中,她那有限度的掙扎,卻似是對達西的熱烈奉迎合作。

於是,黑暗中,達西用手和腳,把美珠全身的衣服完全脫去,並使她兩腿大大地擴展,他伏在中間,盡其所能地填塞了她的空虛。

「啊……衰人……」美珠幽幽地啜泣著,用手甲抓他、捏他,使達西的背肉火辣辣的疼痛,不期然也悶哼連連的。但達西一邊哼,一邊卻用乾燥的嘴巴去吻她,美珠只好閉緊著嘴唇。達西又彎身去吻她的胸,更用舌頭舐她了,當美珠推開他的臉,達西又摸到她下面最敏感的地方,手指挑撥著、尋覓著,很快便找到了目的物。微捺住它,使美珠雖在半癱瘓之中,仍然禁不住產生一陣陣的蠕動與輕顫。

「你確實是很餓……瑪莉,我現在要餵飽你,喂得你飽飽的,你會飽到再也吃不下!」達西含糊而又狂妄地低叫著。

美珠無聲地哭泣著,黑暗中,她的臉上和頸子滿都是淚水,而達西的急激衝刺,又弄出了她另一種水份來。美珠確是因為禁制得太久,本能是掩蓋不住的,這時侯,她羞得真想死去,因為她已控制不來,她的人性弱點已被達西所窺破,並且有力地被掌握住了。

在達西結束之前,那一陣地動山搖的震撼,使美珠真正的昏迷,癱瘓了。然後,達西死死的摟起她,在美珠那小水潭似的方寸間,他播下了罪惡的種子……

達西像是非常陶醉,當他氣力恢復後,便又把電燈扭亮了。美珠的枕頭,早已濕透了淚水,床單上亦沾滿了汗水和淫液,美珠嬌傭乏勁地用手掩住了眼睛。

「珠女!我至愛的珠珠!」達西喃喃地喚她。

「你快走……走喲!」

「珠女!你對我承認你是快樂的、是享受的,我就馬上走!你說吧!」

「你……你是個死人!」

「誰說的?」達西陰陰地笑著,還要捻著她的乳蒂︰「我很快又可以生猛起來的,它還未死的呢!你還要嗎?要我留下來陪你不?」

「死人!我恨死了你!」美珠用膝頭用力地去撞他。

達西痛得吭著氣︰「瑪莉……」

「啊!」美珠忽然全身靜止不動,說︰「你聽!電單車!」

「甚麼?」達西問。

「我家公回來了,阿德用電單車送他回來的!」美珠說得毛骨悚然。

真的,那是從巷口傳來的電單車聲,很快已來到門前。美珠第一時間,便是拚命推開他,順手熄滅了燈。

「你死了!我們都得死……」美珠無比恐怖地低喊。

「別吵!讓我躲起來!」達西在黑暗中尋找他的衣服,但是卻只找到一條褲子,外邊已響著開門聲了。

「啊……」美珠全身震慄,所有的血液,彷彿一下子全凝結了。

兩人都沒再出聲,傾耳聽著,門終於開了,但很快又關上。聽到關門聲的時侯,他們又一齊呼出一口氣。原來,兩個人都是神經過敏了,開門和關門,並非發生在這間屋子裡,而是對面門口的那戶人家,電單車是住對戶那個做水警的人所有。

好一會,達西才又在黑暗中開口︰「瑪莉,你放心,其實現在才不過八點多鐘,他們還未入席呢!而你家公還要打麻將,要很夜才會回來。」

「你快走!走!多可怕,你把一切都打聽得這麼清楚。」

「哈哈!那肥佬趙也有請我飲的,只是我沒去。下午我在你家公的茶樓飲茶時,親耳聽到他和街坊約麻將腳的。所以,我們今晚非常安全,你絲毫也不用擔心的。」

忽然,美珠在黑暗中又被達西抓住了手臂,嘴巴很快封過來。美珠踢他、咬他,都不管用,美珠的氣力仍未能恢復,故此,迅即又給達西推倒在床上。

情急之中,美珠拿了枕巾掩住下身,但給達西隨手一扯,枕巾就不知去向。達西狠狠地騎上來,喘息著說︰「我愛你!瑪莉,我們……再來一次!」

美珠嗚嚥著掙扎︰「哎唷!求你饒了我,你做做好心,饒了我吧!」

「我現在正是做好心呀!」達西吃吃地笑著說︰「我在給你止渴療饑呀!你可知道,做愛是可補身兼療病的呢!」

趁著美珠的反抗逐漸微弱下去,達西又把床頭燈扭亮了。燈光下映照著美珠一臉紅霞,及她青春嫩白的裸體。美珠大急之下,要把燈光弄熄,可是達西卻把她的一雙手緊緊地按住了。

「你真靚,真迷人!」達西對她讚嘆︰「瑪莉呀!自從認識你以後,可知我時刻都在想念你?想得我心肝也爛了!我曾發誓,我一定要獲得到你,你會完全屬於我的。為了你,我可將一切都拋棄,包括我的生命!」

「壞蛋!色狼!採花賊!」美珠也是罵不絕口。

達西裂開嘴笑道︰「你是喜歡我的,現在你的花心,已表現出非常需要我這只蜜蜂來採蜜了。」說著,他饞涎欲滴的嘴巴又吻到美珠的乳房上。

唇吻加上舌舐,令美珠萬分難耐,亦羞憤得緊緊地閉住眼睛。於是達西的身子騰起,將美珠嫩白的大腿再次分開了,一隻手向著她那滑膩的地方溜去……

美珠是只能有一陣陣輕顫的了,她已毫無反抗的氣力。達西溜到了她的外圍處,在那裡上下地巡逡著,嘴唇卻仍是吮吸著她乳尖,更把美珠粉嫩的肉團用嘴巴提升起來。

美珠禁不住低低呻吟著︰「唉!罷了!你……你這個……冤孽唷……」

達西狂喜中挽起美珠的腰,只見她的小腹正急劇地抽搐著,肥美的丘陵,展現著一片烏黑,絲絲的毛髮,在光線照映下像沾滿露水似的,陰唇脈動著,正自行開開閉閉,真是好一幅『露滴牡丹開』的圖畫。達西早己按捺不住了,火樣的熱情在他腹際間燃燒起來,急欲地要與美珠會合,於是,他驅使熱情進入了她體內。美珠的腿本是合緊的,然而,卻經不起達西三番四次的衝剌,她那一雙腿,便在不經不覺中為他而完全開放,成就了他的一舉攻陷!

美珠雖然仍下意識地閃躲著,可是,無可否認的,她已被達西的撞擊,引出她難以言宣的快感。尤其是,當達西緊緊地貼伏著她,把她的豐臀死死地摟抱提高、旋轉磨擦的時刻,她更暢美得不禁迷糊地呻吟起來了。

這令達西越發得意,喜形於色地說︰「瑪莉,我心愛的瑪莉,我正是要令你這樣快樂的啊!看你現時多麼的享受,你現在還罵不罵我?」

美珠瞪了達西他一眼時,眼眶內的淚水仍然在亂滾,終於,她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扭了一把。達西痛極彈起,幾乎要與她脫離了,但這時,情急的美珠反沒命地聳起小腹,熱火朝天地包藏著它,雙手牢牢地攬抱著達西,一雙腿子也繞到他背上……

達西走的時侯,巳是將近深夜十一點了,幸好,美珠的家公仍未回來。當達西走後,美珠因為出了好幾身大汗,感冒已不藥而癒,當下便覺得腹似雷鳴,只好抓一把餅乾往嘴裡送。

玉女偷情(九)

冬去春來,春天一閃即逝,坪洲小島上的氣侯,又進入了炎熱的夏季。

在新年,馬華從香港回來,前後也住了十天。那是美珠既覺甜蜜、而又感提心吊膽的日子,自從達西那次在她病中,猖狂地潛入她的屋子裡後,她和達西之間,已是情難自禁,一直還在明來暗往。新年期間馬華沒有聽到那些蜚短流長,已算是她的運氣。

現在,又是夏天了,美珠的家公也許因為喪妻的打擊,現在頂喜歡打麻將,只是注碼卻不大,每晚上落數十元,說起來也不算是賭錢的。只是,每天吃過晚飯,小茶樓收工之後,他就和同事或朋友在茶樓裡『開台』,往往要三更半夜才回家。

這對美珠來說,一半是喜,一半是憂。喜的是,老人家沉迷麻將台,無異造成她和達西有更多的偷歡機會;而她所擔憂的,則是這樣的機會正因為太多,達西固然越來越猖狂,而她自己膽子亦更大了,如此下去,真不知如何『收科』?因為,她和馬華,看來是沒有可能離婚的。而達西呢?他口口聲聲說愛美珠,但他能把結髮十二年的妻子,以及他那三個子女一腳踢掉嗎?答案是否定的。

美珠不明白,自己為甚麼會這樣迷著達西而沉淪慾海?當初,她的信心非常堅定,決心要死守著馬華,希望直到終有一天,他們夫婦能永遠廝守在一起。故此,達西以前雖對她多方威迫利誘,她也寧死不從,甚至那次在車上把她迫奸以後,她也是切齒地痛恨著這個卑鄙的男人的。但為何現在又會變得心甘情願地依從他?這使美珠覺得自己真是個淫婦了,有時侯,她也真對自己痛恨起來。

這一晚,天氣很熱,美珠吃過飯後,洗好澡,在客廳開了電視機看節目。這座小型的彩色電視機,是達西向電器行買來,當作禮物送給美珠的,由於地區性的接收困難,達西還特為她加了天線放大器呢!美珠心裡很是感激達西,這樣,她至少能夠藉著這種『免費娛樂』來排解寂寞的。

晚上九點鐘左右,帶娣跑來聊天。帶娣在上個月,曾經害過一場大病,整個人消瘦多了,面色也變得很蒼白;sosing.com今晚她穿了件的確涼的低胸睡衣,很性感的樣子,頸子上繫著條金煉,手腕上戴了個四方手鐲型的手錶,渾身散發著香氣。在美珠面前,帶娣少不免又炫耀一番,美珠卻是聽得直皺眉的,她關心這個童年好友,外面的那些閒言閒語,把帶娣說得太不堪了。

早一陣,媽媽就曾私下裡問過美珠,帶娣還時常上門不?美珠照直答了,帶娣是比以前來得疏,因為她忙著要拍拖。當時媽媽便說︰「帶娣不是生甚麼病,而是墮胎之後身子虛弱,躲在家裡說是生病吧了!街坊鄰里都是這麼說她的。」現在看起來,帶娣倒真是有點像的。

「你和米高怎樣了?快請飲喜酒了吧?」她待帶娣炫耀完了,才這樣問她。

「飲甚麼?」帶娣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下來︰「這傢伙不是好人呀!美珠,你以後在我面前別再提他!」

「噢?你們……鬧翻了?」

「當然了!經過這件事,他還想再騙我嗎?他媽的薄倖王魁!」

帶娣竟然罵起粗話來,很令美珠吃驚,要不是她對米高有著深仇大恨,決不會如此切齒怒罵的。那件事,又是一回怎樣的事?美珠忍不住又追問她。

在美珠再三追問下,帶娣眼圈一紅,把身子湊近美珠︰「你可千萬不要傳開去,美珠,我也不怕坦白對你說了,唉……」

「是怎樣的,說吧!」

「那傢伙……他弄大了我的肚皮,卻不肯認帳,還要侮辱我,說我的肚子是不知哪個野男人經手的?把我氣死了。先前我還以為有了他的骨肉,生米己煮成熟飯,大不了和他結婚算了,至少他家裡還開有一間藥材 ,勝過許多人的。那知他一口不認帳,還要動手打我。」戴安娜真的說得咬牙切齒,但是,她並未掉淚,充分顯現著她倔強的性格。

美珠也為她著急,眼光瞟向她的小腹,並未發覺隆起,她想起母親的話,覺得空穴來風,其來有因。「你結果……怎樣弄好的?」

「哼!打掉了!是他的孽種,婚又結不成,還留下來幹甚麼?不過,我也不是好惹的,哼!」

「戴安娜,你向他報仇了麼?」美珠不能置信的問。

帶娣把眼一瞪︰「當然了!難道白白放過他?天下間那有這麼便宜的事?」

「你怎樣報仇呢?」

「我叫人打了他一身,並且叫他賠償了一萬塊錢出來,我佔一半,給我出頭的人共同分另一半。」

「呀!那些都是些甚麼人?」

「飛仔、爛鬼,能夠用錢買動他們去打人的,當然不是甚麼善男信女了。」

美珠聽得更加吃驚,問︰「戴安娜,你不是參加了甚麼黑社會的組織吧?」

帶娣笑笑,拍著美珠的肩頭說︰「你放心吧!剛剛相反,我認識了一個人,是有『鐵』在身的警察便衣,專門管那些飛仔爛鬼的。我見米高沒良心,還對我發惡,一氣之下去便去找著這個人,寧可跟他上床,也要他同我出頭去教訓那傢伙。」

「你現在……做了那便衣的情婦了?」

「珠,你何須大驚小怪的?女孩子長大了,不能夠沒有男朋友的。嘻!現在你的華哥不在你身邊,你不是也很寂寞難抵的嗎?我失去那個傢伙,當然也要另找一個新的男朋友來代替他,也好安慰一下我寂寞的心呀!」戴安娜十分邪氣的笑起來。

這一笑,是令美珠更清楚認識這個童年好友的個性,覺得戴安娜真是變了,而且變得很厲害,簡直就是一名飛女。不過,美珠她自己,又何嘗不是變了?從一個忠實的小婦人,變作一個背夫偷漢的蕩婦,說起來,她比戴安娜更『臭』的呀!

表面上,美珠仍得本著朋友的義務,向戴安娜忠告,但,才說不了兩句,門口忽然走進一個人來。

他是達西,一入門就叫著︰「瑪莉!」但是,當他猛然發覺戴安娜也在屋內的時侯,他怔了怔,美珠的一顆心更是卜卜亂跳的。

「瑪莉?」戴安娜瞟了達西一眼,又看著面紅紅的美珠,對她說︰「美珠,原來你也有英文名的嗎?哈哈!怎麼以前從未告訴過我?」

「戴安娜,誰叫甚麼瑪莉?」達西連忙分辯說︰「你聽錯了!」

「誰說我聽錯?」戴安娜側著臉,十分詭惑的睨視著達西,更加令他侷促不安。美珠羞澀得一時說不出話來。戴安娜碰碰她,問︰「珠,他來找你做甚麼?如果你們有話談,我不阻你們了!」

「噢!」美珠連忙說︰「我們……我哪有甚麼話跟他說的?」

達西連忙說︰「看你想到哪裡去了?帶娣,我只是來看看她家的電視機畫面清晰不?我餐廳那座非常差,原來……」

「真的嗎?那你留下來慢慢看吧!我走了,拜拜!」戴安娜一臉邪笑,出門的時侯,眼睛還是骨溜溜地轉。她看到美珠面紅耳赤,達西則手足無措,就更加證實了心中的懷疑,想不到連美珠這麼老實的人,也居然交起『男朋友』來了。

戴安娜一走,美珠急得只想哭︰「你快走吧!讓她看到你離開。」她使勁把達西推出門口。

「怕甚麼?瑪莉……」

「快走!走呀!回頭你再來好了!」

達西笑著說︰「真的等著我?瑪莉,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說著,他開步跑上前,追貼了戴安娜,故意與她搭訕幾句,好證明他確是來看看電視畫面那麼簡單的。

屋子裡,美珠把臉孔埋在膝頭上,兩手掩著眼,一顆心仍然卜卜亂跳……

美珠真是沒想到,戴安娜卻是那麼狡猾的,當美珠聽到達西的汽車剛離去了一會,戴安娜又在門前出現。

「嘻!」她走入屋,扮了個鬼臉,對侷促不安的美珠說︰「美珠,別說我笑你,你其實和達西很不簡單的。」

「噯喲!」美珠大吃一驚︰「你想死麼?這種事也亂說一通,給別人聽了,會害死我的,戴安娜,你快走吧!」

「為甚麼叫我走?是不是一會他轉頭會再來過?怕我妨礙你?」戴安躑竟然一矢中的,這是教美珠萬分難堪的。

美珠不止是害臊,更多的是憤怒了,她跳上前,抓住戴安娜的胳膊,氣忿地說︰「你再冤枉好人,以後請你別再踏入我家一步,當我不識你這個朋友了!」

「為甚麼說得這麼嚴重呢?美珠,你老羞成怒了嗎?」

「這當然嚴重!我不像你,把男女關係看得那麼隨便的。」

「美珠,用不著拐著彎子罵人!」戴安娜也給她剌痛了,十分生氣的漲紅了臉說︰「好吧!既然你不把我當朋友……」

一聽戴安娜說出這種話,美珠又害怕起來。她知道,戴安娜這種人是得罪不得的,那祗有越罵越糟,因此她連忙拉住戴安娜的手說︰「我們不要再吵了,戴安娜,越吵就越傷感情,我們……祗當沒發生過這件事,好嗎?」

戴安娜悻悻的看她好一會,沒有再說甚麼。她走的時侯,美珠親自送到大門口。

稍後,達西又來了,美珠馬上關了門,幽怨地對他說︰「你來得這麼快,也不怕被戴安娜看見?剛才她似乎看穿了我們的行藏呢!」

「怎會呢?」達西把她拉入房,熱情如火地摟著她親嘴。

美珠把他推開,將戴安娜去而復返的情形對他說了。當達西聽完,一連說了兩句「不要緊」,因為,他的注意力,已給美珠半露的趐胸吸引住了。

美珠那一雙鮮嫩白晰半球型的雞頭肉,隨著達西為她解開的奶罩而抖出來,顫搖搖地在他的眼前幌蕩著。美珠的乳蒂呈現嫣紅色,令他見而肉緊起來,剎那間,他撲住美珠,飢渴的嘴巴伸到她胸部,一下子含住了美珠的乳頭。美珠「咿唔」連聲地仰起頸子,亦不期然用力地按住他的肩。

達西啜吸得『吱吱』作響的,一隻手也從她的褲子伸下去,很快便把美珠的禁地觸摸著了。

「你這次……特別動情的,瑪莉,偷情實在刺激得很呢!」達西的指頭在玩水,舌頭則在美珠的唇邊抹來抹去的,這叫美珠一陣陣發抖起來,身子漸漸軟化乏力、簡直連脫衣的氣力也消失掉似的。

不過,在達西協助之下,美珠終於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臉兒,紅得像熟透的柿子一樣。

而達西,在慾火熊熊之中,很快便剝清所有,看著美珠紅艷艷的櫻唇,他忽然興起一股怪異的慾望。達西連忙跑入廚房,把美珠扔在房裡,美珠正奇怪他怎會如此?忽然聽到水聲,達西正在朝身上淋水呢!美珠仍然想不通,卻見他搖幌著興奮的前身跑入房間來了。水點沿著他的大腿往下滴,但是他的熱烈情狀,絲亳沒有受到冷水的影響,血一樣的色素,更令她怵目驚心。

「啊……你想幹甚麼的?」羞澀中,她幽聲問達西。

「瑪莉!」他坐在她的身邊,把她嬌軀扶起來︰「我要你……含我……」

「哎喲!」她大吃一驚,急忙說︰「你瘋了!」

「來,瑪莉,我不是一樣吻過你嗎?」他半哄半迫的,把她的肩胛朝自己的大腿上按去︰「瑪莉,真正的愛情,是不會計較的,而且我又已洗乾淨……」

「不!這多麼難為情。」

「但它使你這一年來多麼快樂!全是它的功勞呢!你不向它答謝麼?」

美珠眼底下的它,就像一條直立的毒蛇般,很是可怕。然而,當達西教她拿手把它輕攏著時,使她感受到男性熱情的激盪時,她又不克自持的,迷醉地俯了嘴去,當眼睛閉上時,她的唇已沾上了他。

達西如同觸電似的一陣大震,低嚷著︰「啊!可愛的瑪莉,我……我愛……我愛死你了!」

「唔……人家羞死了!」雖然,美珠是這麼羞澀的近於向他抗議,但她卻甘心吻他、容納他。第一次,她不懂得利用舌頭,只是在既驚喜、又羞澀的情形下把他包含著,只覺得整個口腔內,像吞下一枚大辣椒似的。

就這樣,達西呻吟得更趨激烈了,小房子內春色無邊,乾柴烈火在熊熊地燃燒。

但他們卻不知道,一個狡猾的女孩子,正躲在小巷外面的窗子下,狐狸般堅起了耳朵在偷聽。她,便是從他們眉梢眼角中窺到了端倪的戴安娜。她一直在鄰街處監視著達西的車子,直到他去而復返,戴安娜幾乎可以肯定美珠和他必有私惰的了。可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想像,平日『密密實實』的美珠,竟然大膽到這個程度,用她的嘴巴來跟這個男人調情的,她一直聽下去……

幾天後,戴安娜到『市區』的街市買菜。

那賣魚的水上青年叫做金水,把一些魚和蟹擺在街 門外的路邊,有幾個人蹲在那裡挑揀,包括戴安娜在內。

顧客中,戴安娜是最特出的一個,她的迷你裙極短,蹲下身來,便讓人家見到她穿的底褲;戴安娜一向不喜歡帶胸圍的,這使她白色毛線背心型的T恤下,乳蒂隱約可見,薄薄的線衫,更把她乳頭的形狀清晰地顯示出來。看起來,她直是個惹火的大胸女郎了。

戴安娜想吃羔蟹,但揀來揀去卻不合意,她和母親兩個人,吃兩隻便夠了,但現在她只揀中一隻。

「喂!」戴安娜拈起一隻殼底黃澄澄的大蟹來,問那個金水︰「這只真的是羔蟹嗎?」

金水好像聽不到她的話,戴安娜生氣的瞪他一眼,才發覺這個水上青年,正賊眼溜溜地偷看她的裙底春光。戴安娜臉一紅,連忙把並排的兩腿朝旁邊一擺。但是,她這條超級迷你裙,委實太短了,即使這樣擺開去,不讓金水的視線朝她腿縫裡鑽,可是她的屁股卻是露出了大半來。戴安娜的底褲是淺黃色的,是那種小小的T帶三角褲,更顯出她的屁股又大又白。

那金水眼也直了,吞了幾口饞涎才說︰「好『蟹』……你手中那隻便是了,保證不會是水蟹。帶娣!我便宜點賣給你吧!」

「你亂叫甚麼?」戴安娜最憎別人在公開的場合下叫她原名的,那使別人一聽而知她是水上人出身,但她現在巳經是非常摩登時髦的了,故此她說得很不客氣。

「哦!」金水卻盯住戴安娜的乳房,涎著臉笑問︰「你不叫帶娣?難逍我認錯人了嗎?」

「告訴你,死仔包!」戴安娜氣呼呼的、把手中的蟹朝地上一摔︰「我現在叫戴安娜!你不識就不要亂叫!」

金水見她把蟹摔落地上,也很生氣,連忙拾起來說︰「喂!你把我這只蟹摔死啦!誰管你叫甚麼『鬼名』?你到底買不買的?」

戴安娜更氣,用腳把地上的那堆蟹一踢,大聲說︰「不買!我有錢可到別處買東西,才不幫襯你這個色狼買哪!」

「你說甚麼?」

「說你是色狼!」

「嘿!笑話了,憑甚麼說我是色狼?」金水霍地站起身來,指著戴安娜怒斥道︰「你來混吉的,還把我的蟹亂踢,居然惡人先告狀?」

戴安娜本來也不是個愛惹是非的女孩子,但是,自從和那個米高鬧翻以後,她就跟飛仔飛女們來往,更成了一個『荷槍之士』的姘婦,眼界可說是『開闊』了,而膽子也大了。試問,她怎能下得這口氣?任由這個賣魚仔在大庭廣眾中侮辱她?

戴安娜潑辣地回指著金水,惡狠狠地叫道︰「哼!你分明是色狼,不然,又怎會拿一雙狗眼看人家大腿?以為本姑娘不知道嗎?大家街坊不要幫襯他,他特地把魚蟹擺在地上,引女仔蹲下來給他看底褲的!」

金水給她這一番的數落,臉孔也漲成了豬肝色,不禁勃然大怒,跳出來要打她,還幸旁邊幾個同來賣魚的漁民把他硬拉住了。戴安娜卻不怕,還是要罵。金水瞪紅了眼睛,口沫直噴的高聲反擊︰「哼!你自以為是甚麼東西?這裡人人都清楚,你跑出去做撈女,還落了仔呢!你這樣的女人,誰給你一、二佰塊,就肯跟人上床,買個三、四十塊錢的鍍金頸煉給你,就可給人任『炒』任挖的。說我偷看你的底褲?簡直笑話,就算你剝了光豬我也不要看,他媽的!」

戴安娜像給人摑了一記耳光似的,想不到,連自己墮胎的秘密也給人們知道了。她羞怒交並,眼淚直流,只想一腳把金水所有的魚蝦蟹都踏扁了。這時,一個警察聞聲趕到來,見了這情形,立即警告他們停止吵罵︰「你們再吵,我把你們全拉上警署,控告你們妨礙公眾安寧,要上法庭的。」

兩個人又對罵了幾句,戴安娜不能不走了,因為人們都圍堵上來看她,見了她的這身打扮,街坊們都交頭接耳。戴安娜面紅耳熱走出來時,還聽到背後有人說她是「撈女」、「落過仔的」……

她氣得渾身發抖,憋著一肚子氣回到家裡,坐立不寧,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是覺得此事與美珠是有直接關係,她從未把這個秘密向誰洩漏過,除了母親懷疑她像打過胎之外,替她做這個『手術』的醫生是遠在九龍旺角的黑市醫生,根本與坪洲的人毫無關係,是不會輕易讓人知道的?而且她更想起,在山上斬柴時,要米高買禮物給她,才可遂米高之願的事,這除了美珠,還有誰會曉得的呢?想不到,美珠她自己偷漢子,用口替男人去吮那髒東西,這麼下流賤格的女人,竟然還到處講她的壞話,把她的醜史宣揚出去,是多麼該死!

戴安娜氣沖沖地跑到美珠住的小巷,要找美珠算帳。但是這個時候,美珠卻上了班,正在外面收單呢!戴安娜一口氣無處發洩,便去巴士站侯車,等到第三架巴士經過,正見到美珠也在車上,她立即跳上車去。

美珠見她面色難看,連忙說︰「戴安……」

戴安娜不待她說完,一把扯住美珠的手臂,惡狠狠的喝罵︰「你這個賤貨,我有哪裡對你不起?你竟然到處向街坊宣揚我的私事,他們笑我落仔,又說我做撈女,我現給人家侮辱透了,你心涼了吧?」

美珠給罵得迷糊了,不知所措,急忙摔開戴安娜的手,說︰「你……你不要冤枉我……我沒有……」

「哼!還說我冤枉你?」戴安娜盛怒之餘,一巴掌向美珠摑過去,把美珠打得幌幌蕩蕩。司機見狀立即剎車,車上的乘客都不敢多管閉事,但幾個後生小子卻對她們的對罵表現出極感興趣的樣子。

只有那個坐在前排做中醫的九叔,他是馬華的朋友,睹狀立即挪過來勸解,見得帶娣這麼兇惡,他大聲喝她不要動手。

戴安娜一瞼淚水回罵九叔︰「死老鬼!關你屁事?你也有權喝我?這個賤貨自己勾佬,把英記餐室的老闆李達西帶回家『開鑊』,還給他含 呢!她自己無恥,反來造我謠言,看我不把她這只『臭母貓』的假面具抓個稀巴爛!」

美珠一聽她這麼說法,整個人如遭電擊,搖搖欲墜,拚命地抓住了座位的扶手,尖聲高叫︰「哎喲!你竟……竟然這麼亂講,像瘋狗亂吠啊……戴安娜……你去死吧!」

司機這時也跳過來,因美珠平時多搭他那班車,已像朋友般的相熟,司機使勁抓住戴安娜的胳膊,萬分憤怒的要把她逐落車去。戴安娜也發狂了,要不是司機避得快,他的手就要給她咬出血來了。

「阿珠……」九叔瞪大眼睛,黑口黑面的問美珠︰「帶娣說的話是真的嗎?你怎對得住阿華?」

美珠大哭著矢口否認,而車上的乘客,大半都是見慣見熟的街坊,這時,他們的眼光,就像一道又一道的利刃,直向她身上剌來。美珠一下子坐到車上的椅子去,掩著臉,無限惶悚的,也無比羞恥的哭起來……

那個九叔,則悄沒聲息地下了車……

消息在小島傳播得很快,而醜聞,就更加特別令人感到興趣,一個個都爭著做義務傳聲筒。還不到兩天,小島上大凡認識美珠的人,都知道她耐不住寂寞而去『勾佬』。在當地的俚語,這叫做『做貓』,姦夫是『貓公』,淫婦則是『母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