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色色風流中 是誰在偷情

幹我們這一行,名義上是酒店公關部的員工,外行的人聽起來也算上是白領階層,其實操的是出賣靈肉的行當。客人當我們的面客氣的稱呼叫少爺或是姑爺仔;一出門,就是鴨子、狼仔地亂叫一通,甚至有的直接就稱男妓。

    我喜歡人們稱呼我先生,聽起來比之稱兄道弟更為親切,沒有那種羞辱感,至少透著一種平等對待的成份在裡面。

第一章 (1)

    其實張亞倫並不是我的真名,在北方一所頗有名氣的體育學院裡,我的真名叫張建亞。我學的是田徑專業,我百米的速度曾在省裡的大學生運動會上得過冠軍。練短 跑的對人的身體條件嚴格得幾近苟刻,不僅要有上身短雙腿長的黃金比例,還對身體的柔韌性協調性有很高的要求,我優秀的成績得益於父母給了我一個好的身坯。

    此刻我正躺在南方一五星級賓館的豪華套間上,點燃了我今天的第一根煙。從密密麻麻的雙層窗簾上你看不出現在是什麼時候,床上是狼籍一片,殘留著夜晚兩個人 翻滾的痕跡,床單是皺巴巴的,一個忱頭掉在地毯上,床底下滿是白色的紙巾,上面一定沾著我的精液和另一個女人的體液。

    昨晚跟她從進酒店的那一刻,就感到她的臉在發燒,她柔軟的頭髮擦在我的臉,她的身體輕盈得像一根羽毛,腰枝柔軟扭動得很性感。當我們倆個人在電梯裡擁抱親 吻時,她的大腿常常把頂進我的腿中間,尖挺的雙峰壓住了我的胸脯,小腹那兒緊貼著互相摩擦奇癢難奈。從電梯裡出來,一路點啄淺吻,我用左手摟著她柔軟的 腰,右手就撫摸著她高聳豐碩的臀部。她的雙手環繞著摟抱住我的腰,就連我打開房門的時候,她也沒忘記踮起腳尖將潤濕的嘴唇送到我的嘴中。

    房門打開了,我就迫不及待地將手從裙底下伸進去,並輕咬著她的嘴唇用舌頭輕輕地吮吸起來,而她一邊做出強烈的反應一邊把手從胸口處伸進我的襯衫裡,用指甲爬撓我胸部發達的肌肉,姆指很是老練的撩撥著我的乳頭。

    我也做出了強烈的反應,她的兩腿中間那一處濕濡處抽搐著,我的右手從她的內褲裡伸去時像要被吸進去似的,就保持著這種姿勢輕輕地抱起她,後腳跟踢閉了房間 的門。我們相互揪撕著身上的衣物,我的手忙疾著沒忘記嘴唇爬行在她粉嫩緋紅的臉龐上,在她的鼻尖那兒、在她欣長的脖子上;

    這時,她身上的襯衫掀開了,她的乳罩飛向了電視機上。眼前是兩團雪白的肉球,上面還有狸紅的櫻桃般的兩點,誘惑著我的嘴唇舔舐了去,我的舌尖在那地方劃著圈兒,有時吮吸著已經尖硬了的小櫻桃。

    兩俱胴體重重地砸落到了床上,鬆軟的床墊起伏不定地彈動,我翻過身體覆蓋住了她,雙目久久地凝視著,她在我的注視中顯得有些慌亂、有些緊張,我伸出右手的食指貼在她稍為微胖了的下巴上,往下滑動,很迷濛很愛惜地往下滑動。線路在脖子上也慢慢蛇行起來了。

    似乎聽到她兩片嘴唇之間響起了一聲細碎的破裂聲,兩片口紅分開來了。她那帶著東方女人神秘而又雅緻瘦削的臉很性感,眼睛像上了一層煩惱的陰影,她呼出一口氣,已經激動了起來,呼吸越來越粗重,而目光卻越來越散漫了,像陽光下的冰,有了鬆懈和分解的液化慾望。

    伸出長長的舌尖在她的肌膚上舔舐,她歡快地扭動著身體,雙手抱著我的頭顱一直往下推動。經過她的腹部在她豐茂的陰毛那兒盤旋,她的雙腿擴張著,把那一處女 人隱秘的地方盡致地呈現而出。舌尖觸住她變得肥厚的肉唇,感到了她裡面的溫熱,攪動一下,便有汩汩而出的淫汁滲濡出來。

    她的呻吟越來越是強烈,我覺得她的情慾已完全地讓我撩撥了起來。挺起著身體,那一根強悍雄壯的東西讓她目眩心馳,她屈起的雙膝用勁地蹬起,湊動著小腹迎向我,都等不及我的到來了。

    我狠狠地猛壓下去,那根東西如同長了眼睛似的,一個就插進了她的那個炙熱的洞穴,對我這種近於暴力的粗野行為她大喜若狂。一聲驚叫之後,雙腳勾住了我的腰 間,我覆蓋住她嬌小的身子拚命地衝插,像是騎著馬在遼闊的草原上馳騁一般。當她從好幾次性交之後的陶醉中清醒過來時,顯得有些膽怯地仰望著我說:「你怎還 沒射?」

    「我沒那麼輕易地敗下陣來。」我說著再次摟住了她的腰,他用膝蓋支起挺起上身,這樣,她的腰部便懸了起來,她陶醉得死去活來。

    「你實在是超一流的高手。」她閉著眼睛喘息地說。

    我抓緊她的大腿猛烈地搖晃著說:「這會讓你領略到什麼是真正的男人了吧?」她的全身一陣顫動,看著她這樣子我的快感也達到了最高峰了。

    便是一陣酣暢淋漓的渲瀉,她在我傾注如潮的播射中快活地大叫,隨後,一個身子如同斷電了似的,塌塌地一軟不動了。我也像久病初癒了一樣,長長地嘆出一口氣,身子像一堵牆似的坍塌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仰臥在床上的我意識到胸口的汗快要干淨了,這才掙紮起身來,點燃了一根煙叼在嘴上,躺在身邊的她四肢攤放毫不掩飾,像是完全沒有清醒過來 似的一動不動,我換過姿勢再次纏住她,把煙霧噴在她染成褐色的頭髮裡,鑽在她蓬鬆發堆裡的煙霧變成幾縷細流緩慢地升起。這女人的肌膚象牙般的清潔光滑,儘 管身材豐滿卻並不顯得臃腫,她飽滿的乳房像山一般隆起,一左一右相對十分招人喜愛。

    她慢慢地啟開了雙眼,只剩一道窄小的縫隙乜斜著,我一眼就看出她骨子裡的放蕩,我以我那雙充滿無窮吸引力的眼睛直視她,她只要一接觸我那神秘的性魅力,馬 上就變得激動異常狂躁不安。她高興地壓在我的上面,那雙纖細的手掌撫弄著我的那一根東西,瘋狂地套捋起來,而我默默無語地緊摟住她,一面吸著她那張對戀愛 金錢和名譽都很貪婪的大嘴唇,一面把手搭放在她豐碩高聳著的屁股上。

    她毫不知恥地把身子趴在床上,雙膝屈著朝著我蹶起了一個肥大的屁股,我意識到自己的體力完全恢復過來,再次發狂般地從她的背後攻擊著她,我有著尋常於其他男子難以匹敵的精力,這女人在我的身上嘗到了真正男子漢的滋味。

    她的頭髮很深,和那好色的嘴唇相似的那一帶也貪婪地緊閉著,她披散開一頭褐色長發喚出一陣銷魂的叫聲,然後就陷入死一般的陶醉之中,天快亮時,稍微打了會 盹的她醒來,她再次抱住我,一邊哼哼著:「我第一次遇到真正的男子漢。」這時她正準備迎接著不知第幾次快感的高峰,用牙咬著我的肩膀:「別停下來,停下來 我就殺了你。」

    我的能力很強,這是我使多少女人迷醉的主要原因,我再次發起了攻擊。

    她很早就起床,她說有一個重要的外商約了她飲早茶。那時我疲憊得幾乎睜不開眼,對她的嘮嘮叨叨恨不得伸手一巴掌,天知道女人的精力怎會如此的旺盛,昨晚她不是也跟我一樣瘋狂顛簸直至天快亮嗎。

    衛生間裡有風筒吹動的聲音,我還是艱難地爬起來,赤裸著身子我出現在衛生間,我的一隻手橫架到了門框,那根東西經過一夜的休養生息又變得碩大雄偉了。我感 到她的眼裡有火苗在閃爍,我上前從她的背後將她的身體環抱,那根東西在她肥厚的屁股緊抵著,她側過臉來在我的臉頰處吻了一下,她說:「別弄亂我的頭髮。」

    「想再來嗎?」我的手輕觸著她的脖項,能感到她身上的顫抖,她說:「不行的,我趕時間。」說完,就急忙收攏著零散的東西,拎起手袋,臨出門時她說:「下次你再遇到我,別說認識我。」

    我倒回到了床上,不一會迷迷糊糊地又睡了。

    醒來的時候,才發覺床頭櫃上的煙灰缸盎下面齊整地壓著十張百元大鈔,這個不識規距的女人,有這樣付款的嗎;這不是像大庭廣眾拿酒潑我臉上一樣。看來還是初 諳此道的,還別說,這女人身上的肉真軟乎,滑溜溜的讓人愛不釋手,她叫什麼,我眨巴著眼睛一時還真想不起來,記得是給了她名片的,但願她會再次光顧。

    洗澡、刮鬍子,朝嘴裡噴射清新除臭劑,把昨晚的酒色遮掩乾淨。套上白色的短袖襯衫黑色的長褲,拎著那個名牌的手提包,我離開了房間,電梯上擁擠著好多的 人,有個穿賓館制服的女孩朝我投過來蔑視的目光,我卻衝他綻放了笑臉,還充滿曖昧地眨了一個右眼,把她的臉燒得紅暈纏繞分外好看。

    從酒店裡出來,陽光普照刺得我的眼睛生疼,一片白雲點綴在天空,夏天的早上總是令人陶醉的,微微的海風迎面吹來涼颼颼的舒服,街道空氣裡還瀰漫著昨晚啤灑和香水的味道,露珠還殘留在路邊圓壇的花蕊上,說不出的芬芳和美好在空氣裡來回飄蕩著。

    我的樣子看起來不錯,像是某個外企公司的銷售經理,步伐急促行色勿忙想是去趕赴某個重要的約會。我租住的房子就在附近,從繁華的馬路拐進去,一拐進裡巷裡,那條鋪著石板的小巷就沒有大馬路那般排場,騎樓在兩邊長出,一棟咬著一棟,留出這狹小的巷來。

    這裡更像是人老珠黃了的太太,遠沒有養在外面的二奶那樣鮮亮,儘管以前也曾風華絕代,現在倒讓人給遺忘了。在這巷裡走著走著,突然就豁出一塊小空地來,守 著三二株有了年紀的樹和一些雜草,倉倉促促成了一小公園,正在晨運的鄰居老太太對身旁的老頭喋喋私語,並對我這晝伏夜出的職業指手劃腳。

    旁邊一幢烏灰色的樓房,遺留著以前建築的模式,現在看來竟有點不類不倫。

    我的屋裡卻裝修得低俗粗陋,牆上塗抹著豔麗的色彩,地下面是五顏六色的水磨石,一張讓人想入非非的大床佔據了整個房子的一半,裡面充斥著煙味、酒味、汗味和香水味。床上橫躺著一俱女性的胴體,那彎弓著的身子更像是一條煮熟了的大蝦,而且她還穿著紅色的衣裙。

    我漸漸地習慣了闇弱的光線,適應著在黑暗裡看清她,但真的太黑暗,我沒能看清;但能有我房間的鑰匙的也唯只有她,我的老闆,更加確切地說是我的經紀人,這個不知叫張豔還是張燕或是根本真實就不是這名字的女人。

    張燕是我表姐的同學,那時候在我們北方的那個城市裡,我剛從體院畢業正躊躇滿志準備著大顯身手,可是一紙通知卻把我打入無底的深淵,我被分配到了一個以窮山惡水著稱的小縣城裡當中學體育教師。

    那時我遲疑不決一方面不願放棄這已來之不易的工作,一方面尋找機會以便留在城市裡。表姐來了電話,說她正跟同學在一酒店裡喝酒聊天敘舊,讓我也過去。從小 表姐處處佔我的便宜,偷我的筆簿騙我兜裡的糖果,這大好的機會說不定又是一處陷阱,我數了數兜裡僅存的六百多塊錢,咬牙打了一出租車趕去,很有點大義凜然 赴湯蹈火的感覺。

    她給我介紹了這位不知是豔或燕的女同學,她說她正從南方回來。她頂著一頭雜亂無章但別出心裁的暗褐色短髮,一襲輕薄的連衣裙,兩根細帶深陷在肩膀豐腴的肉裡。我的目光久久地彌留在她胸前的一抹雪白上,一條深邃的溝壑更顯出兩陀峰巒的高聳。

    「有你這樣看人的嗎?」她落落大方地說,樣子極像港台的那些明星。我很尷尬收回了目光,把臉轉向表姐這邊,她說:「我們正談起你,不如到南方發展。」

    那正是我極為嚮往的地方,我的師兄們我周圍的很多朋友都像是鴨子跳茅坑一樣一隻隻急不可奈地往那邊跳,一回家就腰纏萬貫一副經了風雨見慣了世面的大無畏嘴臉,說起話來也大著舌頭,夾了些不著腔調的粵味,好像那邊滿地黃金任人巧取豪奪一般。

    「我到南方做什麼工作。」我儘量隱藏著內心的激動,把話說得平穩一些。

    「隨便你嘍。」見我的臉上浮現起不信任的表情,她隨後說:「只要你喜歡,我盡力替你安排。」

    「還不謝謝張姐。」表姐在一旁推波助瀾地說:「你張姐,是那邊一家大酒店的副總。」這時候,我才認真地端祥起她的臉,那是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一雙濕漉 漉的眼睛把嫵媚的眼風拋得滿天飛舞,筆直的鼻樑又顯得極端地傲慢,豐滿肥潤的嘴唇又使人有著親切平和的感覺,臉盤消瘦有些憔悴。

    「要不,你回家再考慮,跟父母商量商量。」她歪斜著腦袋對我說。那時我並沒有認為我的應充是草率欠妥,在她灼灼如挑花般眼光撫慰下,那個男人,特別是像我這種血氣方剛初出茅廬的小夥子,已是一腔熱血在體內沸騰,一股豪情壯志油然而生,從腳底直竄腦門。

    菜還沒上一半,酒也沒喝多少,我們已經商定好了南下的路線和時間,她一邊朝我舉杯一邊說:「你把身份證給我就行,剩下的讓我來辦。」說得慷慨豪爽,極像是江湖女傑。

    表姐在一旁嘖嘖咂舌,恨不得拋家離舍背夫棄子也跟著我們搭乘航班飛往南方。那時我並沒喝多少酒,離醉了還很遠,但我的心裡熱烘烘的,頭昏腦漲的時候,我眼 光十分不自覺地在她的身上瀏連忘返,而她也沒有多少畏縮羞澀的意思,更是把個胸脯挺得更加高聳,一臉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之色。

    結帳時我大手一揮,就往褲袋裡掏出錢包,但一臉笑容的小姐把帳單遞來時,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頓時就像鬥敗了的公雞一般,胸中的那股豪情壯志洩氣般地沒了蹤影。她笑笑地把帳單接了過去,遞上錢時還沒忘了對我說:「確實比南方那邊便宜,這麼多的菜,還不上千元。」

    是她把我領到了南方,她把我安頓在她的家裡,讓我跟著稱呼她表姐,對於這個初來乍到的佰生城市,我充滿了無數的好奇和疑惑,第二天我自己就把它逛遍了,這 是一個充滿活力和神奇的城市,我發現這個城市裡有許許多多我的同類,他們來自於其它的城市,跟我不同的是,他們比我早些時候來到這裡,有的已經把根紮下開 花結果了。

    在她那個獨自居住的公寓裡,我無所事事地過了幾天,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再就是把電視折騰著;從一個台換過另一個台,上街是不敢的了,一次出去光來回的 車租路費就夠嗆的,更不敢隨便地買東西。她說她忙,有時根本就不回家,如有回來也是半夜三更的,但她每次都有小車接送,開始我還以為是酒店的專車,但後來 就發現,有時車子的款式不同,但我理解,像她這樣的女子,在這聲色犬馬的都市,沒幾個男人尾隨追捧著,也太跌身份的了。

(2)

    其實我跟她的事,從第一眼我們相遇到時,我就知道會發生的,就像是冥冥之中有神鬼驅使一樣,只是沒有覺得竟來得如此迅速而又平淡。

    入住在一個女人的香閨中,每天盡嗅著那些胭脂香粉的味道,到處懸掛的都是女人的那些小玩藝,說沒有生出其它非份的遐想那是假的,連那夢也香噴噴儘是些綺麗豔情的場景。

    那天我早上起床的時候,也許是九點或是到了中午,反正我剛起床的時刻我都認為是早上。我讓一泡尿憋得沖沖趕往衛生間,經過飯廳時發覺她就坐在餐桌旁邊,正 慢悠悠地喝著牛奶。那時我像以往一樣總是赤膊著上身,我的手不自然地摀住了褲襠那兒隆起的一堆,相信每個男人在起床的那一刻,那地方總是脹鼓鼓的。

    我舒了一口氣把尿撒完,剛剛擠著牙膏時,就聽見她在門外說:「你怎尿完後不沖水。」

    我把門開了,張著滿嘴的白沫說:「不就一泡尿嗎?」她推開擋在門旁我的身體,自己進去把馬桶拉了,水嘩嘩地衝涮著。突然她張開雙臂從我的腋下緊摟著我的胸脯,她的臉貼緊在我光裸的後背上,能感到她的鼻息急促的氣流,滋滋地噴在我的皮膚上。

    鑲在衛生間牆上的鏡子裡,我很滑稽地定格住了,好像讓人用槍抵住了一樣。就連雙臂也懸掛起來呆住不動,一手拿著牙刷一手拿著水杯,她的手掌先是貼著我的胸 脯,然後極不老實往下滑落,滑到了我的小腹,接著肘子一抬手掌就像是拍扁了的螞蟥一樣,從我褲子的鬆緊帶滑了進去。她一下就把握住了我那東西,隨著她的手 指肆意般的玩弄,她的臉也在我後背磨蹭了起來。

    「咣當」一聲,我手上的水杯掉下了,我側過了身子把她摟過來,也顧不得嘴上的泡沫,就跟她親吻了起來,我的親吻的枝巧顯得笨拙,跟她靈巧活泛的舌頭簡直有 天壤之別,我們一邊挪動著步伐一邊摸索著對方的身體,如同心有靈犀一般,我們一齊倒到了她臥室的床上,她的床潔淨而且鬆軟,讓人有一種任由馳騁的衝動,還 有一股夾雜著香水和汗漬好聞的味道,我將她壓服在床上,然後笨手笨腳地褪除著她身上的衣物,顯然我的動作讓急迫的她不很耐煩,她扭動著身子配合我的動作, 而且動手扒脫我褲衩,還沒等我把她上的衣物盡致地褪除,她已張開她的雙腿勾住了我的臀部。

    當我挺動著那膨大了的東西朝她壓落的時候,我的心裡不免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緊張,那粗碩的頭兒在她的腿逢間四處亂撞,最終還是她的手把握住牽引著,這才抵 進了她早就潤濕了那一處。一經進入,就有一股平生所沒有的快感貫徹腦髓,我本能地挺動著,沒一會,就早已潰不成軍地連連播射。

    我如此的不中用讓她始抖不及,她的一雙足踝如擂鼓一般把床蹬得咚咚咚地響,嘴裡不依不饒地嬌斥:「人家還沒準備好哪,你怎就射出來了。」

    慌亂間我將那東西撥了出來,捎帶著一股濃稠的奶白色精液灑落到了床單上,我忙四處亂翻,抓著了我的褲衩試擦了起來,像是闖了大禍似的。她卻「嗤」地笑了,指著我的鼻尖說:「原來竟是位初哥,看來我要包個利是給你了。」

    我有些靦腆地停下了動作,朝她說:「我有過女朋友的。」

    「做過這事?」她仍是笑吟吟地,眼角斜斜地往上吊。我點了點頭,但隨即便洩氣般地說:「還沒徹底進去,她就如挨刀子似的雪雪呼痛。」

    她更笑得把個雪白的身子在床上打橫,掙起了上身說:「你們可真傻,那個女的不經歷這樣的痛。」

    「不是,她嫌棄說我這兒那麼太大了,還一直抱怨說:今後怎麼在一塊。」我吶吶地說。

    她的臉冷了下來,接著問:「不知好歹的東西,就為這事分手了。」

    「可能是個藉口吧,不知。」我把雙臂放到了腦後,重重地倒下了身體,繼續地說:「誰讓咱生在一個窮地方裡。」

    她的手在我的胸膛上撫摸不停,嘴上也不停地說:「生在窮小地方是我們不能選擇的,可是走出來了,今後就不會再窮下去的。」

    「快點給我找個工作啊。」我不禁撐起了身體,一看,赤身裸露著,忙扯過被子把那又蠢蠢欲動的東西覆蓋了。她卻掀開了被子,甚至手也在那裡搗弄起來,說:「先到我那兒干幾天保安,看看要幹什麼,我再給你安排。」

    「讓我幹那。」我大聲地問,心中卻如同澆上冰水般地直涼。「那你要幹什麼?就你能幹什麼。」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也跟著瞪起眼來,再接著說:「明天就從這裡搬出去,給我住到員工宿舍裡。」

    她生起氣的臉色十分難看,有些六親不認的樣子。儘管我的心裡很是不滿,但我還是用手臂攪住她赤裸的肩膀,強打起笑臉地說:「就這樣地趕我。」

    「你不能總呆在這裡,再說了,我是有男朋友的,別以為我和你有這事就可毫無忌諱。」她把眼直愣愣地盯住我,像讓什麼東西蟄著了,我大驚地說:「你是說,我們這是偷----。」

    她咯咯咯地大笑著:「偷情又怎樣,這樣玩起來不是更剌激的。」

    腦袋裡頭「轟」地就是一響,我低垂下了腦袋,面對著這個不可思議的女人,那時我的樣子一定純潔得可笑。我想,還是離開了,我正要起身時,她卻像是八爪魚似的,整個身子纏繞住我。

    「我還沒爽夠的,你就想走。」她的聲音沙啞而情慾畢露,我就是在這個時候掙扎的。我的掙扎從開始就露出了兇猛和蠻橫的性質。我的力氣比她大。我掙脫了她的 擁抱,一把就把她推翻了。她在一連串的咣當聲中安靜了,她埋下頭擁住了我,輕聲說:「不離開我。」我在她的懷裡急促地呼吸。她張開了指頭,在我的身上輕輕 地撫摸,她全身心地安慰我,而我卻又有些盲目無從。

    她吻住了我的耳根,在我的耳邊再三再四地呢喃:「不離開你。」她的嘴唇在滑動,吻我的眉骨,我的臉頰。她的唇最終找到了我的嘴唇,我的嘴唇一片冰涼。

    她貼住了我,我的嘴唇也緊緊貼住了她的嘴唇。「你真是個一無所知的傻小子。」沒等說完,不知那兒來的勁頭,她竟把我掀翻在床上,像騎馬一般地跨上我的身 上,她叉開著雙腿扭擺著腰下墜,那濕漉漉的那一處貼近我那根東西,我作勢掙紮著,就她那像蝴蝶般輕盈的身子,我真的使勁,不定會把她掀翻到什麼地方。

    她的屁股掂了掂,準確地用肥美的肉唇包含住了我的那根東西頭兒,她微微仰起了臉,更顯出脖項的修長,兩個圓潤的肩膀和滑落了一邊的細吊帶,尖挺的乳房暴露 無遺。我如同中了魔咒似的,渾身泛力使不出勁來,我的雙肘撐在床上,半仰著上身,這時,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我發現我的臉上掛著邪異的詭笑。

    我把臉埋在她的雙峰間,她摟著我的脖子,嘴唇在我的腦袋上親吻,她訕訕地在我的耳邊低聲細語著:「從那次見面後,我就一直等待著這一天。你知道嗎?你的眼 睛很多情,你看人的樣子很能勾動人的。」說著說著她像是不能自持一樣地激動了起來,她的纖細的腰肢如同風中的楊柳搖曳著,騰出了一隻手在我的胯間摸索,她 豐碩的臀部前後磨蕩著,不一會,便找尋到了她想要的那一處,她把它吞噬了進去,她快意地躥動了起來。

    那一刻,我的腦子裡有一種不太真切的暈眩,一股莫然的燥熱從我的小腹那兒直抵腦門,好像將我整個人淹沒了,我奮不顧身地撲騰了進去。

    那個有著春日般暖洋洋的早晨,她讓我對女人的身體進行了全面的開發,房間裡的燈全部打開了,她一絲不掛地橫躺在床上,燈光照耀在女人起伏不定的軀體上。她的軀體白皙而又光滑,豐腴而又不顯臃腫,既有柔和的溫情而也有放蕩的淫穢。

    我伏在那個身子上,吻著她的乳房、她的腹部,她臉部的表情看似痛苦萬分,身子宛如出了水的鰻魚,不住地扭動。她輕聲呼喚著我的名字。然後咬住了我的耳垂,我感到了疼。這種疼親切,有一種近乎死亡的快慰,既切膚,又深入骨髓。

    我的身體在她的呼喚下重新灌注了生氣,一種很蠻橫的氣韻開始在體內信馬由韁。那根東西又急速地脹挺了起來,她歡呼起來:「年輕就是有活力,我們再來吧。」 說著自己把雙腿擴張開來,她的那一處像是荒野是的蒿草,讓雨水滋潤了一陣,鳥黑晶亮沾霜帶露,兩瓣肥厚的肉唇微啟,有一處豆大的肉芽探出光禿的腦袋。我已 經能把握自如地揮弄自己的那一根東西,嫻熟地進退輕抽慢送,她在我的身下大張著嘴巴,而吐出的卻只是一聲大病似的呻吟,那綿長的呻吟像是一種讚許,像是一 種激勵。

    我更加賣力地折騰開自己的身體,一次次從她的那一處抽縮而又使勁狠搗,而且現在能揮灑自如地左右衝撞上下翻弄,她後來停止了呻吟,她企圖說些什麼,然而, 沒有一個完整的句子,沒有一句連貫腔調,淨是一些不相干的詞語,那聲音聽著如泣如訴,覺得她困厄無比「救救我。我快死了。」

    在她那一聲淒厲地叫喊下,我體內那股騰騰熱流像海面上相遇的浪,洶湧,激盪,澎湃,捲動並且升騰。最後,我的身體僵住了,緊緊地抵放在她裡面一動不動,我們兩個像一尊連體的雕塑。

    過了很久她才嘆了一口氣,這口氣嘆得很長,超過了整個房間的寬度。她嘆完這口氣,把她的頭髮全部覆蓋在我的臉上,嘴唇貼在我的耳邊,一邊喘息一邊說:「抱住我,抱緊我的身子,記得是這個身子教會你成了男人。」

    遮蓋著厚厚窗簾的房間讓人忘記了時間,好像檢驗我的性能力一樣她不斷地從我的身上索取著,當我從床上起來時,我只感到從末有過的累,踩踏在地上的腳軟綿無 力,膝蓋直顫抖。回頭見她大字形癱放著身子,貓兒叫春一般地說:「我已好久沒有這樣滿足過了。」我唯恐她再次發難,趕緊跑進了衛生間,把自己從頭至尾地衝 涮著。

    從窗戶裡照射進來的幾縷陽光,顯得溫馨而幽謐,細細密密地灑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背部極像一把大提琴,毫不掩飾地呈現出成熟的婦人的韻味來。

    三年前,當我第一次從這柄提琴中領略到了美妙的性慾,從此就一發不可收拾,要說經過三年,她的身子有什麼變化的話,只能是更加豐腴性感,同時,有了些少許 的疲憊。我不想打擾她,小心翼翼地斜靠在她的旁邊,拿著遙控器打開了電視,一陣衝擊著房間的聲浪,像熱流滾滾一樣嗡嗡作響。

    到底還是把她吵醒了過來,她抹抹眼睛,那付樣子極像情慾初開的少女,懵懵地發問:「幾點了。」「還早著哪。」我將她的身子按壓下去,她還是掙紮著起身。

    「我給你熬了洋參雞湯,我再給熱一熱。」她說,「不用了。」

    我把電視的頻道調換到了當地的台,正在播報著早間的新聞,裡面的一個副市長正帶著大家在山坡上植樹,坑早已挖好,再填上土,輪到了副市長時,他很輕鬆地就將裡面的土挖出,假得很是滑稽好笑。

    她將雞湯放進了微波爐裡,同時也見到了這一組鏡頭,她調侃地笑說:「副市長好敏捷的身手。」然後就是電視台的採訪,那個美貌女記者將話筒對著他,然後,他就侃侃而談把植樹造林同發展本市的經濟扯在了一起。

    「這位副市長好像跟我們吃過飯?」我把身體放平了隨口說。「對的,叫王楚平。還有那個女記者,那時你還結她大獻慇勤,差點就勾住了她。」

    「那有。」我嘴上不願承認,是的,再給我一次機會,這個電視台的當家花旦一准手到擒來。

    這時她想起了什麼,找尋著手機撥出了一串號碼。房間裡瀰漫出一陣雞湯的香味來,就聽她對著話筒一陣亂叫。「你真不中用,連個半老的徐娘也搞不掂,你白吃飯你啊,昨晚又竄到那個的床上。」說完氣呼呼地合上手機。

    「什麼事啊,大清早的。」我還躺在床上,懶洋洋地問。

    「冬子真沒用。」說著,從她的皮包裡掏出一張照片來,扔到了我的胸前。「就這位,你去。」

    照片上是一個四十多的女人,臉盤豐滿戴著一副無框的眼鏡,看著文靜賢淑,鏡片後面一雙細眯著的眼睛,似乎有意無意地遮掩了一些蓬勃的誘惑力。「不會的吧,號稱無敵手的冬子都搞不了,我能嗎?」我叫苦連天地說。

    「也許你更適合對付她。」她說得也沒底氣,顯然不大自信。見我隨手把照片給扔了,她接著說:「這可是一筆大的好買賣,足夠你賺上半年。」

    我重新從床上找回照片,追問著:「到底是何方神聖,值得你這麼不厭其煩。」

    「管她哪,反正有人出錢。」她說,我明白這一行的規距,不該問的你最好自覺一些,知道得太多有時對自己也無益。

    「冬子花了差不多一週的時間,也無法得到她的電話號碼。」她從微波爐裡將熱好了的雞湯拿了出來,重重地撂到飯桌上,沙鍋裡的湯溢出了一些。手是燙著了,她把用手指揉搓耳垂,我看著好笑,便說:「你這人,總是做些出異呼尋常的事來。」

    「人家被燙了,你還覺得好笑,你這人,沒心沒肺的。」她嬌喃著,那樣子倒是楚楚動人。我帶著那照片湊到了飯桌上,一邊又再仔細地端祥起那照片,一邊沒回頭對她說:「拿個碗過來。」

    「你倒支喚起我來了,告訴你,也就是你,我才這樣心甘情願地。」她拿來碗,又幫著我盛了一碗湯,就在我的旁邊坐下。說:「她叫陳麗霞,小學的校長。」

    「你也吃一口。」我說著,卻目不轉睛地對著照片,她就說:「還看不夠啊,長得不錯吧。」

    「是不錯。」看得出,年輕的時候,照片的她也是羞花閉玉姿色出眾的。「我可是沒多大的把握的,到時你可不能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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