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序曲
婚紗攝影店裏。
「小姐,你穿上這套白色婚紗真是太漂亮了!」店員拍著手讚道。
「是嗎?」我看著大鏡子中的白色新娘,長長的裙擺像花瓣一樣灑在地上,
而我,就像一朵燦爛開放的百合花,連我自己也有點陶醉。做女人,真是太美妙
了。
「真的很好看。」周隱在旁邊看著我,我含情脈脈地和他相望,自從我答應
嫁給他後,我所有的女性柔情都釋放出來了,我想我會成為一個好妻子。
再過十幾天,我們就要步入結婚的禮堂,周隱說,到時會請以前比較要好的
同學,當然,我的秘密會永遠留在我們的心底,誰也不會知道。
我的思緒又一次飄回了過去。
*** *** *** ***
五年前,我住在中國南方一個繁華的城市裏,在那兒,我曾經有一套房子,
還有一個妻子,如果不是我的一時衝動,可能我們已經早已有一個可愛的孩子,
像大部分的男人一樣,雖不上大富大貴,但生活會過得平淡而滋潤。那時候我是
保險公司的小職員,進這家保險公司,是因為大學畢業後,我很想到東部的大城
市工作,因為我的家鄉在山區的小鎮,誰也不願回到那又窮又落後的地方。但當
我真正到了沿海,卻發現在這兒生活遠比我想像中的要難,所以進了這家保險公
司後,我拼了命似的努力工作,想在這陌生的城市裏謀得一席之地。一年過去了,
我終於在自己的努力下,贏得了公司的器重,業務也開展得有聲有色。就在這時,
我遇見了一個叫張雅美的女孩,她在醫科大學附屬整形醫院當護士,在和她相往
一年半後,她正式成了我的妻子。
由於這段戀愛史進行得太順利,以至我們兩人都隱隱覺得缺了點什麼,雖然
表面上不說出來,但心裏總會冒出這種可怕的想法。
我們兩人都來自外地,在這城市裏可以說是無根一族,結婚半年後一直沒有
房子,所以也不敢生小孩,直到有一天,雅美意外地中了十萬元彩票大獎,才讓
在這個城市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這個夢想有了實現的可能。為了房子的選址
問題,我和雅美足足爭論了有十幾回。兩個月後的一個傍晚,她下班回家後,興
衝衝地跑來跟我說,終於有了理想的地址。
「就在櫻花路如意小區,你看,離我們兩人的單位都不遠,最重要的是,價
格也便宜,可以按揭。」她在桌上打開地圖指給我看。
「是嘛,是挺不錯的,你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我高興地說。
「我們科裏的徐海鷹博士也準備在這兒買房,是他告訴我的。」雅美得意地
說。
「嗯,有個熟人做鄰居也不錯,可以約來找找牌。」我笑著說。
雅美嘟了一下嘴說:「人家是搞學問的,可不像你,下了班就沒事幹似的,
成天想著打牌。」
「得得得,就人家行,你老公沒用。」我說。
雅美笑了笑說:「怎麼了?生氣了?開玩笑也會生氣?」
「我可沒生氣,對了,他在做什麼學問啊?」
「整形美容唄,他是整形和基因學博士,還是醫大最年輕的副教授,聽說在
搞什麼性別重塑工程。」
「性別重塑?」
「是啊,就是讓那性別缺陷者,也就是我們平常說的陰陽人,獲得完整的性
器官,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比如石女,可以給她做個人工陰道。我剛剛安排到他
這個科,具體他在搞什麼研究還不十分明白。不過前幾天,我們剛為一個小夥子
做了變性手術。」
「變性手術?這個以前在報紙上看過,你們也做這種手術?」我好奇地問。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醫院都做了幾十例了,但一般這種手術為了保護
患者的隱私,都不拿出來宣傳。在我看來,變性手術是最奇妙的手術,一個大小
夥子推進手術室還好好的,出來時就變姑娘了,你說多有趣?」雅美咯咯地笑著
說。
「是怎麼變的?」我也不由地有了好奇心。
「這個就很複雜了,跟你說也不懂,以後有機會,你去問徐博士,他可是專
家,肯定會樂於回去答的。」
「大不了就是把雞巴一切,做個洞洞什麼的,也就這回事吧。」我不以為然
地說。
雅美翻了我一下白眼,說:「幼稚,醫學哪有你說得這樣簡單。徐博士說,
這種手術雖然成效快,但是很不徹底和完善的,他正在研究新的方法。你知道嗎?
男女的生殖器官都是從胚胎早期的同一個組織裏生發出來的,也就是是在性
別還未形成的胚胎裏,生殖器部位的胚芽是一模一樣的,這個胚芽叫做原始生殖
腺,後來,才慢慢變化,受染色體H- Y抗原決定,如果身體裏有H- Y抗原,
原始生殖腺就演化為睾丸、雞巴等係統,反之變成卵巢、子宮、陰道等女性生殖
係統。
就是到了成人,在男性和女性的生殖器上,仍殘留原始生殖腺的痕跡,他稱
這個為本原係統,他現在研究的大約也是這個。「
「說起來真的很深奧。」我似懂非懂地說,我轉向雅美的身後,她的身材嬌
小,穿著黑色的薄紗長褲,包裹著圓圓小小的屁股,性感地撅著。
「不知道你有沒有本原係統?」我調笑說,忽然把手從她的屁股上摸了下去,
一直摸到胯間。
雅美啊地一聲叫,本能地夾緊了雙腿,把我的手夾在了腿中間。
「你要死啊!……」她把上半身扭過來,我的嘴唇馬上摁了下去,不讓她開
口說話。
我們狂吻起來,雅美是個性欲很旺盛的女人,好在我也不賴,所以我覺得性
交成了維係我們感情很重要的一件事。
我拉開她褲邊上的鏈子,把手滑入了她的底褲,那芳草地間已經開始濕潤了,
經不住我手的挑逗,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顫動,花心裏流出的蜜汁也越來越
多。
我拉下她的黑紗長褲和底褲,讓她趴在桌子邊緣,她白白的屁股讓我難以自
製,我迫不及待在掏出雞巴,在她的陰間上下磨了幾下,讓龜頭沾滿潤滑的蜜汁,
對準她的蜜穴插了進去。
雅美啊地一聲輕叫,那溫熱濕潤的陰道包裹住我的雞巴,滋潤著它,在抽動
間,我感到如魚得水,那種滋味讓我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心動。
我從後面探手過去,抓住她垂蕩下來的奶子,我喜歡奶子的這種狀態,因為
雅美的身體嬌小,隻有在身體向前傾的時候,奶子才有足夠的動感和重量。
雅美的眼睛半閉了起來,頭壓在地圖上,一臉迷醉的表情,她用手牢牢地抓
著桌沿,輕輕呻吟。
伴隨著劇烈的快感和滿足,我射了精。雅美睜開眼睛,看著地圖上的櫻花路,
笑了。
(2)偷情
兩星期後,我們拿到了房子的鑰匙,又忙了一個月的裝修,終於如願以償住
進了新居。有一天晚上,我們家的門鈴響了。雅美去開的門,來客是一男一女好
像是夫婦的兩個人,男的大約三十多歲,架一副金絲眼鏡,但身材魁梧,一米八
的個頭,很帥又很斯文。女的大約二十來歲,比我還略高一點,有些結實,但卻
很時尚,穿著件藍色吊帶裝,特別是她的胸部,高高挺起,裝著兩隻皮球般鼓起
來,好像馬上就要從吊帶裝裏蹦出來。
雅美好像跟那男的挺熟的樣子,把他們迎進門來,高興地對我叫:「阿力,
快來,有客人來了。」
我走上前,那男的溫文爾雅地笑著對我點了點頭。
「我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我們科的徐海鷹博士,這是他的太太朱櫻兒。我先
生,王力。」
「原來是徐博士啊!快進來坐,經常聽雅美提到你。」我趕緊把他們請到客
廳。
我們聊了一會家常,然後就談起家裝,徐海鷹的房子剛巧在我隔壁,而且是
同一單元,他們剛剛開始家裝,所以來請教我們的經驗了。
「今後大家都是鄰居了,遠親不如近鄰,以後請多多關照!」他的太太朱櫻
兒說。
我不敢正眼多看她,特別是她那豐滿的胸部,總好像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
「對對,那是一定的,互相幫助嘛!」我說。
直到他們離去,朱櫻兒的胸部仍像影子一樣揮散不去。我們兩對夫婦剛好形
成鮮明的對比,我和雅美都是小一號的,雅美不到1米6,屬於小巧玲瓏的那種
類型,跟朱櫻兒比起來,她的胸部和臀部都顯得越發嬌小,好像有些性荷爾蒙分
泌不良的樣子。而我才1米62,雅美雖然不高,但是整日喜歡穿細高跟鞋的她
顯得比我還高一截子,我瘦瘦的,沒什麼肌肉,體重才90斤剛出頭,以前高中
的同學們老說我像個女生,直到大學時才有所好轉,唯一使我驕傲的,就是我的
大陽具,它的能力有時連我自己也感到吃驚,而且明顯比那些壯實的男人還要大
些,好像我身體裏的雄性激素都跑到這兒了,而對身體的其他部分照顧不到了,
我以前的同學兼情敵周隱就十分羨慕我的陽具。
但像我這種類型的男人,是不可能找到像朱櫻兒那種女人的,因為走在一起
會很不般配。雖然雅美長得也很嬌美,然而我心裏,卻喜歡那種大奶子大屁股的
高個子女人,所以我總是對這樣的女人充滿好奇心,總是想像,如果跟她們上床,
肯定會爽得不得了。
所以朱櫻兒走後,我躺在床上,在幻想如果跟她做愛,會是一種怎樣的歡愉。
心中想著,陽具早已高高勃起,這時雅美剛剛洗完澡出來,我迫不及待地撲
上去,把她扔在床上,操了她很長時間。而眼前總是晃蕩著朱櫻兒的大咪咪,像
朱櫻兒這樣的女人,光想一想就讓人受不了。
*** *** *** ***
徐海鷹夫婦如期搬入了新居,我們兩家相處得挺好,兩個女人經常串串門,
一塊兒上街購物,像姐妹一樣,但我很少看到徐博士,雅美說他一心撲在科研上,
經常在加班,是個工作狂。相比之下,老婆朱櫻兒就像個居家少奶奶,生活十分
清閑。而我們家又剛好相反,雅美由於科室裏人手不夠,所以常常加班,而我完
成了一天預定的事務,就無所事事了。所以我和朱櫻兒常常在樓梯口碰到,每次
我都會被她的大奶子吸引,仿佛她那兒會對我說話,但我不敢多看,生怕引起她
的誤會。我會跑到陽台上,看著她掛在晾衣杆上的大號乳罩和三角內褲,一邊手
淫到射精。
一天傍晚,影響我一生的事件毫無預感地發生了。那晚雅美又去加班了,我
正洗完澡,有人敲我家的門了,一開,竟然是朱櫻兒。當時我隻穿著條褲衩,有
些不好意思,但她好像沒在意,著急地對我說,她家的煤氣竈好像出了問題,讓
我立刻過去幫她看看。我也顧不得什麼,就跑到她家裏檢修。
「沒事,隻是閥門鬆了。」我輕鬆地解決了問題,說。
「是嘛,剛才還以為要爆炸了呢!」她舒了一口氣說,由於當時她是彎著腰
的,所以寬大的領子垂下了,我一擡頭,剛好從那裏看進去,朱櫻兒那兩個肥肥
的奶子在領子裏若隱若現地蕩著,白得讓我咽口水。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她
的奶子,臉唰得紅了起來。
她好像發現了我在看她,立刻直起身子,場面挺尷尬。
「真謝謝你,不然我不知道該怎樣才好。」她說了一句,打破了尷尬。
「小事情,鄰居嘛,是應該的。」我說,「那我就回去了。」
「不慌啊,王先生坐坐也無妨啊!」她突然拉住我說。
跟她的手接觸,我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口上說走,腳上早已停了下來。
「進來喝杯茶吧!」她笑著說,我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了異樣,心裏撲通撲通
直跳。
「好。」我跟著她在客廳裏坐下。她泡了一杯綠茶給我,然後打開了電視。
「你要看什麼碟子,自己選吧。坐一坐,我先把碗洗一洗。」
我答應著,隨手拿了一張碟子播放。
他們家的客廳和廚房隻隔了一張透明玻璃,所以能清楚地看到朱櫻兒的背影,
她穿著半透明的無袖居家服,大大的屁股和細細的蠻腰構成了完美的女性曲線,
真是一個天生尤物。
我盡量控製住自己不去看她,把注意力集中到電視上,但此時碟子裏出現的
竟然是一男一女性交的場面。我有些坐立不安,心猿意馬起來,原先在家裏獨自
想像畫面,如今對著真人,而又在觀看這樣的電影,陽具早已躁動起來。
我趁著她沒在意,偷偷把手伸進內褲裏搓動雞巴,一邊盯著她的臀部。
她突然回過頭來,我立刻把手抽出來,心想這下可沒臉見人了,沒想到她竟
然莞爾一笑,又繼續做事了。
她的反應出人意料,難道她……一個想法冒出來,心裏更是激動不已。
我走進廚房,朱櫻兒正在擦拭最後一口碗,我的陽具已漲得不得了,再也控
製不了自己,攔腰把朱櫻兒抱住,就去強吻她的脖子。
「啊!王先生,你要幹什麼?」朱櫻兒驚叫起來。
「櫻櫻,我想死你了!」我胡亂地說,一隻手早已探入她的胸部,那豐滿的
奶子終於實實在在地握在了我的手中。
「放開我!」朱櫻兒掙紮著,但她的掙紮明顯沒有力量,我更加大膽,把手
下移,探入她的裙內。朱櫻兒突然停止了掙紮,用腿緊緊夾著。我隔著她的綿底
褲用中指來回搓她的神秘地帶,有一種滑滑濕濕的感覺,竟然是流了很多淫水。
「哈!原來你也是個騷娘們。」我笑著說。
朱櫻兒的臉馬上染上了紅暈,說:「不要取笑我,你可真大膽。」
朱櫻兒扔了手中的碗,轉過身來,我們幹柴烈火地吻了起來,真難以相信,
朱櫻兒竟然會那麼熱烈,讓我感覺像是在夢中。
我們從廚房吻到了客廳,客廳裏的電視仍在播放著那部色情片,我覺得我們
現在一點也不亞於他們。我把朱櫻兒壓倒在沙發上,那柔軟彈性的肉感是我在雅
美身上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的,她讓我好像從肉體到靈魂都陷入了她乳房的波浪中,
不能自拔。
「進來吧!」她喘著嬌氣說。
我把她的裙子翻上去,擡起她的雙腿,一把拉下了她的三角底褲,是黑色的
蕾花底褲。現在,她的神秘地帶在我的眼皮下一覽無餘。
「太美妙了!」我讚歎道,那細長的縫被兩邊的陰唇夾得緊緊的,沒有多少
毛,看上去很幹淨。我禁不住用舌頭舔那條縫。
朱櫻兒像受了什麼刺激,全身都抖了一下,我掏出陽具,對準她的蜜穴,啾
地插了進去。
「啊!」朱櫻兒叫道,腰都拱了起來。
那裏面很熱很滑,我用盡我的力氣抽插,竟像到不了底。朱櫻兒也開始慢慢
配合我,我看著她上下波動的乳浪和騷態,心中有一種極大的滿足感和征服感,
還有一種勝利的感覺。
在平時,雅美總說徐海鷹怎麼出色怎麼好,聽得我都有點吃醋了,而現在,
他的老婆正在我的身體下被我狂操,我可以為所欲為地摸她的奶子,讓我的雞巴
使她欲死欲仙地叫床,這一切就好像對徐海鷹的勝利,絕對的勝利。
我在大腦皮層的極度興奮下射了精,我本想把雞巴抽出來再射的,可實在受
不了,竟來不及拔出來,精液全部注入了朱櫻兒的體內。我們兩個都癱倒在沙發
上,全身都是汗。
「沒事吧!」我說。
「什麼?」
「射在你體內了。」
朱櫻兒坐了起來,想了想,說:「應該沒事吧,算起來今天是安全期。」
「哦。」我點頭說。
「要不要洗個溫水澡?」她笑著說。
我拉住她的奶子晃了晃,大乳房的動感很讓人心怡。
「你還調皮!」她打掉了我的手,站起來往浴室走。
「要來就來吧!不來就回你家去。」她說。
「來,當然來!」我樂嗬嗬地跟了進去。
我們開始一塊兒衝澡,浴室的調情讓我們體內的能量又一次暴發,於是我把
朱櫻兒連左腿抱著,站著做了一次愛。
「你老婆說得沒錯,你真的很棒!」我們從浴室出來,她說。
「什麼?雅美跟你說這些事。」我有些詫異。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女人在一起嘛,有時候也談這個。」
「那你老公呢?」我有些好奇,我想徐海鷹這小子真有福氣,有這麼個尤物。
「別提他了,不蠻你說,他隻能看外表的。」
「什麼?」我不懂她的意思。
「他有病,那東西硬不起來,而且也比你的小,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你……」
「陽萎?」這個倒出乎我的意料,徐海鷹看上去人高馬大的,怎麼看也不像
個沒性能力的人,「他不是性專家嗎?」
「沒用,他對自己的問題根本解決不了,結婚都三年了,從新婚之夜開始我
才知道他是陽萎的,我的處女還是被假陽具奪去的!他的雞巴根本進不到我的身
體裏去,三年來,我們試了很多方法,但都沒用。」
「三年你就是在沒性的生活中度過的?」
朱櫻兒愁容滿面地說:「也不完全是,我自己經常手淫或用假陽具,他也會
幫我口交。唉!不知道以後還怎麼過?」
我笑著,捏了她一把屁股,說:「以後有我呢!」
朱櫻兒嗔道:「去,想不到你這麼好色,雅美真是看走眼了。」
「是男人都一樣的。」我說。
「好了,你快回去吧!要不然他們來了就不好了。」她把我推出了門。
我回到自己家裏,美滋滋地躺在床上,心中仍感覺像在做夢般,就這樣與朱
櫻兒有了關係,真令人不可思議。
(3)藥物
嚐到了第一次的甜頭,我們就一發不可收拾,我的上班比較自由,就經常回
家跟朱櫻兒幽會,她給了我一把她家的鑰匙,我們在我們兩家的各個地方交媾。
有時候,我知道徐海鷹晚上不回來,就趁雅美熟睡悄悄下床,摸到朱櫻兒的
家裏上她的床,這樣,經常上半夜和雅美性交,下半夜就在隔壁與朱櫻兒戰鬥。
而當雅美和徐海鷹都不在時,我們就像過起了夫妻生活,也許由於第一次的刺激,
我們喜歡在廚房交媾,甚至在她做飯時,我就在後面操她,而要她仍然繼續炒菜,
這樣炒起來的菜,我們都認為味道更好。
事情的轉折點是快到兩個月時,這晚雅美上晚班,我又來到隔壁與朱櫻兒偷
情,發現她好像悶悶不樂的樣子,便問她怎麼了。
「我懷孕了!」她說。
「什麼?是我的嗎?」我大吃一驚。
「不是你的還是誰的?」她惱道。
「怎麼辦?隻有打掉吧,你老公知道可不得了啦!」我說。
「問題是,他已經知道了。」
我像掉進了冰窟窿裏,全身發冷。
「他,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在我們的房間裏裝了微型攝像頭。」
「啊!那不是什麼都被他看到了!」我的腦中嗡嗡做響。
「是的,都錄了相。」
「他怎麼能這樣!」我焦躁地說,「那他為什麼不阻止我們?」
「我也不知道,反正,大約在半個月前,他就知道了。」
我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手足無措地坐在床沿。
我打量著四周,想發現攝像頭,但沒有看見。
「他已經拆掉了!而且,他說現在不讓打掉這孩子。」她低聲說。
「啊!怎麼回事?我怎麼搞不懂!」我糊塗了,哪有丈夫看到自己老婆跟人
家偷情,而不跳出來,反而不讓打掉別人的「野種」的。
我看到朱櫻兒在流淚。
「你哭了,他是不是打你了?」我問。
她搖了搖頭,說:「他說可以原諒我,但不會原諒你。」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心裏有些發毛,「他現在在哪兒?」
朱櫻兒看了看我,說:「他就在你背後。」
我猛回頭,赫然看到徐海鷹站在床的那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你,你想做什麼?你不要亂來!」我怕他會拿把菜刀砍我,這下我就完了。
但他沒有亮出菜刀,而是把臥室的門反鎖了,提了把椅子坐在門邊。
「王先生,我讓你跟我老婆性交。」他說。
「這件事是我錯了,你放過我,以後保證不會出現這種事了。」我向他道歉。
「已經晚了。」他搖搖頭說。
「那,那你想怎麼樣?」
「我有我的辦法!」他說,「現在,我隻要求你跟我老婆性交。」
「你沒事吧!我已經說過我錯了。」我說。
「為什麼你們瞞著我就可以,現在就不可以?」他怒道。
「求求你,海鷹,不要這樣!我知道我錯了!」朱櫻兒哭著說。
「做不做?」徐海鷹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把刀來,插在床沿的木頭上。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要我們這樣做,呆在了原地。
「現在開始,我數123,你們兩個都給我脫褲子。」他冷冷地說,一點也
不像平時那樣溫和。
他開始數數,我和櫻兒對望了一眼。她又看了看她老公,開始解裙子了,我
見她開始動作,也隻有脫掉衣服。
「很好,現在你們到床上性交。」他滿意地說。
「海鷹,你不要發瘋了!」朱櫻兒哭道。
「我沒有瘋,我很清醒,平時你們怎樣性交的,我都看得一清二楚,現在怎
麼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了?」他說,把刀放在手上玩。
朱櫻兒在床上躺了下來,我也爬了上去。
她在我耳邊耳語:「我們做吧,他不正常了,如果不按他意思的話,真的會
殺掉我們。」
我一語不發,把雞巴挺入了她的體內。
我們不自然地做著愛,就像兩台死板運作的機器。
徐海鷹在旁邊看著我們性交,一邊掏出陽具撫弄。
「叫床啊!你們不是叫得很放蕩的嗎?」他說。
朱櫻兒發出輕輕的呻吟聲,但我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害
怕,沒幾下,我就射了精。
徐海鷹一腳把我踢下床,竟然自己撲了上去,把挺著的雞巴插了進去。
朱櫻兒又驚又喜,叫道:「海鷹,你能挺起來了?太好了!」
徐海鷹在她身上操了十幾分鍾才泄,我看到朱櫻兒變得熱烈起來,兩個人旁
若無人的性交,她發出陣陣浪叫,不知是討好老公還是真的快活,好像已經有幾
十年沒做過愛了。
「太棒了!你好了,我還去找別人幹什麼?」完事後,朱櫻兒靠在他的胸前
說。
人家說女人水性,看來果真如此。
「我們明天去把這個不該有的孩子打掉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她說。
「不,留下來。」
「為什麼?海鷹,這是他的種啊!」櫻兒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我。
「正因為是他的種,才要留下,櫻櫻,我可以原諒你,但你必須配合我做一
件事情,你知道嗎,我的項目終於有機會進入實際操作了!」
「隻要你肯原諒我,做什麼都可以,到底是什麼項目?」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這個項目會很有趣。」他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叫我
打了個寒顫。
「對了,你的病是怎麼好的?三年來什麼辦法都試過就是不行,現在怎麼會
突然好了?」櫻兒問。
「這個還要拜你們的所賜,我懷疑你們後,就裝了攝像頭證實,開始我很憤
怒,真恨不得當場抓住你們。但在錄相裏看到你們性交的場景,我的雞巴馬上有
了反應,於是我偷偷對著錄相手淫,竟發現以前的感覺回來了,隻要再經過鍛煉,
不久就可以完全恢複正常了。很多男人會在自己妻子被別人奸淫時產生興奮,我
估計就是其中的一個。」他說。
我站了起來,說:「你們夫妻合好了,你的病也好了,我也該走了,對不起。」
徐海鷹擋在門口說:「不行!你就這樣白玩我的老婆,有這樣便宜的事情嗎?」
「你想怎麼樣?這也不能完全怪我,也要怪你老婆勾引我。」我說。
「我老婆怎麼樣是我的事情,但要是我把錄相給你老婆看,你知道會發生什
麼後果。」他笑著說。
「什麼?你怎麼能這樣?上面也有你老婆的影像啊!」
「我就不能做些技術處理,到時就隻能看清你的嘴臉,而模糊其他的?」他
說。
一聽到他這一招,我就沒辦法了,要是被雅美發現了,我就慘了。
「那你說怎麼辦?要錢嗎?」
「NO,NO,NO,錢我多的是。你隻要乖乖聽我的話,需要時跟我老婆
做幾分鍾的愛,然後打上一小針就行了。」
他這個要求真是前所未聞。連朱櫻兒都感到吃驚。
「老公,你還要他和我那個?」她問。
「我的病還沒完全好,再過幾星期就會恢複了,但在這之前,我需要先刺激
一下才能勃起。」
「你要給我打什麼針?我怎麼知道不是毒針呢?」我說。
「這個你放心,我還不想殺人。」他取出一小瓶白色粉劑,「就是這個,你
會喜歡上它的。」一邊用注射器抽取藥液。
「其他什麼都好說,打針我不答應。」我推過他的身體,想奪門而出,但被
徐海鷹一把扔回到床上,沒料到他的力氣這麼大。
「我是柔道六段,你玩不過我的。」他說。
他用一隻手和壯實的身體壓製我的幾個關節,我竟然不能動彈了,隻覺得屁
股上一痛,那藥物就注射入肌肉了。
他拔出了注射器,得意地笑了。
我像丟了魂似的逃回到自己的家,把門砰得關上倒鎖了,剛才那事真像做了
場惡夢一般。第二天一早,雅美晚班下班回來,我也不敢提什麼,就裝做沒事一
般。
過了三天,她又去上晚班了,我突然接到隔壁徐海鷹打來的電話,讓我馬上
過去,不然就把錄相帶給我老婆,我沒法子,隻好硬著頭皮過去。他就讓我和櫻
兒性交,做到一半的時候,他硬起來了,就讓我下去自己上。完事後又給我打了
一針。
我特別注意這幾天的身體反應,沒有任何異常,也安心了很多。
就這樣,過了幾星期,每次他都讓我先跟他老婆性交,自己硬了後接替我上,
然後給我注射那白色藥物。而我每次上朱櫻兒的時間越來越短,因為他勃起得越
來越快,看樣子是馬上就要好了。
「你什麼時候把錄相帶交給我。」完事後,我問。
「哦?你不說我差點忘了,現在就可以啊!」他的回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他拿出一小盤光碟,放入影碟機裏,畫面上馬上出現了我和朱櫻兒性交的場
景。回想起那段快活時光,現在簡直像是人間地獄。
當他拿出碟片時,我迫不及待地把它掰做四瓣。幾星期來禁錮我的枷鎖終於
被打碎了,心中說不出地暢快。
「你會回來找我的。」在我離開的時候,他說。
第二晚,雅美沒做晚班,我準備好好跟她溫存一下,說實在的,這段時間我
根本沒有心思跟她性交,現在終於可以回複到以前的生活了。
但開始時一切都很好,到我進行抽插的時候,沒十幾下,就泄了,連我自己
都沒有思想準備,就像閥門被誰打開了就沒關上。
「怎麼了?」雅美迷惑地問。
我從她的身上爬起來,對自己的表現有些沮喪。
「可能因為太累了吧!工作的壓力有些大。」我說。
她安慰了我幾句,就睡了。
第二天,我覺得渾身沒勁,好像做什麼都提不起力氣。第三天,就更加軟綿
綿的,什麼事都不想做,難受得要命。
我請了個假在家裏,這時候,電話響了,是徐海鷹打來的。
「王力嗎?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渾身無力,如果你想得到答案,就到隔壁找我。」
「你還想做什麼?」我生氣了。
「相信你會來的。」電話掛了。
半個小時後,我終於熬不住難受,按響了他的門鈴。
徐海鷹開的門。
「你,你,你到底給我注射了什麼?」我怒道。
「一種成癮藥物。」他說。
「什麼?你竟然給我注射毒品!我跟你拼了!」絕望馬上襲上我的心頭,我
向他撲去,但根本沒有氣力,自己先撲倒在地上。
徐海鷹把我架到沙發上。
「不是毒品,是一種很貴的藥物。」他又取出那白色針劑,對我說。「你現
在想不想要?隻要注射下去,馬上就會好了。」
「不,我死也不要。」我說。
但他用注射器吸過藥物,拉過我的手臂,從靜脈注射了進去,這是第一次從
我的靜脈注射,以前都是打的屁股針,而我竟然沒有反抗,也許,我根本抵禦不
了那誘惑。
我跌跌撞撞地離開了他家,過一會兒,竟感覺身體從來沒有過的輕鬆,好像
脫胎換骨了一樣,我現在知道毒品會給人帶來什麼了。
從那以後,我再也控製不了癮,幾乎每天都去徐海鷹那兒求他注射那種藥物,
但奇怪的是,我並沒有像吸毒的人那樣形容枯槁,反而越來越有精神了,皮膚的
光澤度也越來越好,變得白晳細嫩多了,連雅美見了都奇怪。但我不敢說出來,
生怕她會追究,就說大約是曬不著太陽的緣故。但在此同時,我的陽萎也越來越
厲害,到最後,竟然完全不能勃起了。聽說毒品能導致陽萎,我心裏很恨徐海鷹,
可又有什麼辦法,當我嚐試想戒毒時,過不了兩天,就難受得想死,隻好又去求
徐海鷹打一針,有時候他還抽了我的血樣,不知拿去做什麼。我覺得已經失去了
做人的尊嚴。
徐海鷹的陽萎已經治好了,所以他和朱櫻兒已經不需要我,而且我也沒有這
個能力了。朱櫻兒的肚子明顯挺了出來,大約有三個月大了,有時候我和她碰到,
都會低頭不語地走過去,但每當她走過的時候,我總忍不住回頭看,她肚子裏的
孩子可是我的啊。
我覺得對不起的是我的妻子雅美,自從我患陽萎之後,我們的關係越來越不
好。開始時我們還一起去看醫生,醫生開了一大堆的藥,但徐海鷹不準我吃這些
藥,否則將不提供毒品給我,我隻有趁雅美沒注意時偷偷把藥扔掉,而假裝吃了,
所以一個月來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不行了。
雅美對我好像很失望,然後我們開始為一些小事吵架,漸漸的,她也不理我
了,她對我也不再提性要求,有時夜裏我會發現她自己在手淫,我的性欲也比以
前強烈,但不管我怎樣弄,雞巴總是軟綿綿的,但我並不是缺乏快感,隻是無論
如何也勃不起來,射出的精液的量比以前大了許多,但是稀稀的和水一樣,所以
晚上經常是我們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各顧各地自己手淫。而且她加晚班的次數也多
了,經常三天兩頭不在家,但我不想問她,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種下的苦果。
(4)變化
我感到身體出現奇怪的變化是在注射藥物第二個月剛開始時,除了皮膚變得
白嫩這一點,我開始覺得乳房經常莫然其妙地隱隱脹痛,好像裏面生了什麼東西。
當時並沒有在意,過了15天後,就不再痛了。
一個月後,有一次我洗澡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乳房周圍有些異樣,乳暈和乳
頭的顏色變得比以前淺了很多,紅紅潤潤的,連同周圍的皮膚有些向上鼓,而且
變得很敏感,每次觸弄,都有種麻酥酥的感覺。
時間一天天過去,最令我擔心的是,我的雞巴和睾丸似乎比以前小了很多,
開始我還以為是因為陽萎,雞雞當然呈現疲軟狀態,但不久就發現,它比以前疲
軟的時候明顯小了很多,看上去就像十多歲剛發育的小男孩的雞雞。
這變化讓我恐懼萬分,我跑去質問徐海鷹。
「你到底給我打的是什麼針?」
徐海鷹看了看我,不緊不慢地問:「怎麼了?你不是好好的嗎?」
「我,我……」我不知道怎麼說,「你自己看吧!」
我一把拉上T恤,露出了兩對小小的筍尖似的乳房,最近十天來,乳房好像
每天都在變化,都在脹大,現在已經很明顯得看出來隆起了。
他盯著我的胸部,說:「不錯,發育得很好。」
「你說什麼?」我生氣地說。
「很令人激動,這是我的研究成果之一,完成後,你就是貢獻最大的人。」
他說。
「實話告訴你,我給你注射的是一種新研製的強力雌激素,它目前具有成癮
性,所以不能在病人身上試驗。是你給了我機會,通過對你的血清提取,不久我
們就會研製成功不具有癮性的新型雌激素。」
原來他從我身上抽血就是為了這目的,我呆在了原地,仿佛被人當做一隻做
實驗的猴子,我怒不可遏,罵道:「你這個變態!神經病!」
他笑了笑,說:「不要激動,這隻是我整個實驗計劃的一小部分,希望你能
繼續合作,不然你會很痛苦。」
「你還想做什麼?」我憤怒地敲打桌子。
「你這樣激動易怒,可不能做一個好女人。」他說。
「你說什麼?」
「我說,你這樣的性格,可不能做個好女人。」他重複了一次。
「什麼好女人?我是男人!」我怒道。
「馬上就是了!而實際上,你難道沒有一點感覺出來在你身上的變化?我過
幾天會給你做一個小小的手術。」他笑著說。
「你是個瘋子!我就是死也不會答應的。」我罵道。
「你會答應的,如果想好了就來找我。」他笑著說。
我回到了自己的家,心中一片混亂。現在,我找不到一個訴苦的人。
我有一種強列的失落感,癮又上來了,我本想這次一定要把癮戒掉,但堅持
了三天,就再也受不了,而且雅美竟也不聞不問,一個人要是失去了最親密的人
的關懷,他的信心會很快垮掉。
第四天晚上,我終於又按響了隔壁徐海鷹的門鈴,開門的是朱櫻兒。她挺著
已經很明顯的大肚子。
「海鷹他在研究室裏加班。」朱櫻兒說。
「我,給我藥。」我無力地說,全身虛脫一般,終於撐不住,撲向了朱櫻兒,
回想起幾個月前,我也在門口撲向她,然後像個騎士一樣精神,但現在卻連站都
站不住了。
朱櫻兒把我扶到沙發上躺下。
「我很難受,櫻櫻,求求你,給我藥。」我說。
「真對不起,阿力,是我害你這樣的,對不起,但我並沒有藥啊!」她說。
「我現在想死!」我痛苦得哭了,這是我成人後第一次這樣痛哭。
朱櫻兒扶著我說:「海鷹跟我說過了,隻要你肯配合,一年後,你就可以完
全恢複正常生活了,不用受毒癮的控製。」
「你老公,他是個瘋子,他想把我變成女人。」我哭著說。
「你原諒他吧,他對自己的專業太執著了,到了不惜一切代價的地步。我也
知道他錯了,但我們有什麼辦法,是我們錯在先的。」
「那我以後怎麼辦?」
「有我呢,我會像姐姐一樣對你的,你變成了女人,我們就是姐妹了。」朱
櫻兒算起來大我兩歲,所以我們可以說是姐弟。
「我以後怎麼做人啊!」
「女人也是人啊!而且絕對不會比做男人差,答應了吧,你會好起來的。」
櫻兒溫柔地說,她的聲音很有說服力,我在迷惘和痛苦中點了點頭。
「快讓他給我藥啊!我實在受不了了!他要怎樣都可以!」我覺得全身開始
抽搐,像要死了一樣。
「好,我馬上打電話給他。」
在櫻兒打電話的時候,她的身影也越來越模糊,我的眼前一片發黑,就什麼
都不知道了。
(5)手術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朱櫻兒的床上。
「奇怪!剛才是在做夢?」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小雞雞,雖然軟綿綿的,但畢
竟還在。我舒了一口氣,放下了心。
我掀開被子想下床,可一坐起來,就發現有些不對勁,陰部特別是靠近雞雞
根部有一種隱隱的疼痛。我驚恐地向陰部看去,我的陰毛已經被剃淨,從上面看
幾乎看不出什麼異樣,但我赫然看到了一根黃色的橡皮管連在我的下體,是導尿
管?奇怪的是,不是從我的雞雞裏出來的,而是從雞雞根部出來。我把雞雞扶上
去,終於看清楚了,原來在根部開了一個小洞,那管子就是從這兒通出來的。而
且,更讓我接受不了的是,我的陰囊像漏了氣的皮球,皺皺的皮貼在兩腿之間,
裏面的睾丸已不見了,在刀口上隻是貼著一小片創口貼。
除了陰部,在我的肚臍上也貼著創口貼,我不知他又在搞什麼花樣。
我感到又屈辱又憤怒,但更多的是絕望。
這時候,朱櫻兒從外間進來了,一見我,高興地說:「你醒了?」
我點了點頭,她過來讓我躺下,說再休息會兒。
「他對我到底做了什麼?」我憤怒地問。
「昨晚,我送你到醫院,你早就昏迷了,海鷹為你做了微創手術,你的睾丸,
已經取出來了。」
她打開旁邊的一個盒子,裏面有兩枚鵪鶉蛋大小沾著血團的油亮的灰白肉球。
「這就是你的睾丸,我特地拿回來的,讓你再看看。」
我閉上了眼睛說:「還看什麼?除了這個,他還做了什麼?」
「改造了你的尿道,你的雞雞已做了尿道融合術,也就是說,愈合後,你的
雞雞將成為沒有通道的實體組織,就跟女性延長的陰蒂組織一樣,而現在尿道的
開口,就是以後女性器官尿道口的位置。我還截斷並取出了你的球海綿體肌,就
是雞雞在體內的延長部分,這一切都在是內窺鏡下的微創手術,你很快就能不留
痕跡地康複。」徐海鷹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間裏,並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沒有回應他,扭過頭不去看他。
「現在還隻是第一步的手術,以後還要做第二次和第三次手術,但要等你外
表和心理完全女性化之後才行。」他自顧自說。
「還有一個項目,也是最激動人心和最偉大的改造,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
以後你會感謝我的。」他嗬嗬地笑著說,然後出去了。
「那我,我怎麼面對雅美?」我對櫻兒說。
「雅美前幾天跟我說,她想跟你離婚。」櫻兒黯然地說了這句話。
我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事實上,昨晚你的手術,就是她和海鷹一起做的。」
「什麼?你說什麼?昨晚,她親手做的手術?」我感到難以置信。
「是的,她是助手。是海鷹和她一起完成的。」櫻兒說。
「這,這怎麼可能?」我的大腦裏一片空白。
「你老婆一直暗戀我的先生,直到前幾天,我才發現,原來海鷹的病好後,
你老婆就跟他好上了,所以他們常常一起加夜班。你不覺得近來你老婆的夜班太
多了嗎?那盤碟帶你老婆早就看到了,並對你恨之入骨,所以海鷹的這個計劃她
一直在後面支持。」
「報應!報應啊!」我哭道,原來,雅美經常說徐海鷹的好話,真是因為喜
歡他。
「我也沒辦法,我們錯在先的,我隻求他原諒我,其他就不管了,因為在這
城市,我也舉目無親,離開了他,我不知怎麼活。況且海鷹對我也很好。」朱櫻
兒歎氣道。
我突然發現朱櫻兒的肚子好像平了很多。
「我們的孩子?」
「打掉了,也在昨晚。」她淡淡地說,「我也要休息一段時間。」
我跟她默默相對,不知說些什麼。
我心裏空空的,回到了家,雅美也回來了。我們都沒說話。
「對不起,阿力。」她終於開口說。
我還是沈默不語。
「我太喜歡海鷹了,為了他,我可以做一切事情。」她說。
「你不要說了,我不怪你,怪就怪我自己吧!」我說。
「你放心,我想過了,隻要你不主動提出,我不會和你離婚,我會照顧你,
讓我們做好姐妹吧!就像一對同性戀夫妻」
在雅美的照顧下,兩天後,拔去了我的導尿管,下體也沒有很痛的感覺了,
第六天,就完全恢複了。
「我已經幫你辭了工作。」雅美說,「今後你就放心地在家裏,我們會幫你
慢慢地變!變成一個真女人,這太神奇了!」
由於缺少了海綿體的支撐,加上徐海鷹在我的雞雞上直接注射了一針所謂的
縮陰劑,雞雞萎縮得更快了,不到一星期時間,雞雞就變得隻有食指那麼粗,長
度上也縮了一半,龜頭上的尿道開口已融合,隻留下一道淡紅的線,再也分不開
了,而我也隻能像女人一樣蹲著小便。唯一不同的是,需要把雞雞(我現在也不
知能不能這樣叫它)提上去,以免被小便弄髒了。
我把自己關在家裏,也不敢出去,怕被熟人看到,因為我的樣子已變了很多,
胸部發育到好像初中女生的程度,我已經可以明顯得感覺到它的重量,走路的時
候,也能覺出有一種重物感,乳頭和乳暈明顯大了很多,變得比以前更敏感了。
由於雌激素的作用,加上一個月沒曬著太陽,皮膚甚至變得比雅美的還要白。
切除了睾丸後,雌激素在體內沒了抵抗力量,就像一支浩浩蕩蕩的大軍一樣長驅
直入,侵入我身體的每個角落。我的體態竟也出現了女性化,本來並不發達的肌
肉更大幅萎縮,取而代之的是皮下脂肪,這些脂肪朝著女性體態分布,在我的臀
部,大腿和乳房裏囤積,我覺得好像全身都綿軟柔和了很多。
但我的心理仍在抵觸這種像海浪一樣襲來的變化,我仍穿男性服裝,還砸碎
了家裏所有的鏡子,因為我不想看到自己女人般的模樣。
然而三個月後的一個早上,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所有的男人服裝,包括
內衣內褲全都沒有了,我在翻箱倒櫃的找,可連一件都找不到,衣櫃裏全是雅美
的女裝。
「我的衣服呢?」我嚷道,突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變調,聲調尖了很多。
雅美從外間走過來,笑著說:「不是都在衣櫃裏嗎?」
「可這些都是你的。」
「你的那些男人衣物,現在都用不著了,昨天我全部送了要飯的了。你隻比
我高兩三公分,腳也隻比我大一碼,身材和我差不多,我的衣服鞋子你都可以穿,
海鷹已經為我們買了很多新衣服了」雅美說。
現在,她已經完全投入了徐海鷹的懷抱,開始的時候,還不怎麼大膽,但現
在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有時候,他們甚至會當著我的面親熱,把我氣個半死。徐
海鷹過起了二女侍一夫的生活,朱櫻兒極力想討好徐海鷹,竟然也默認了這種關
係,當雅美留宿在他家的時候,櫻兒就會來我這兒和我一塊睡。
「你那玩意怎麼樣了?」櫻兒躺在我的身邊,好奇地問。自從被徐海鷹做了
手術後,我從來沒有把生殖器給人看。
「你看了會嚇著的。」我說。
「看看嘛?又不打緊」她說。
我想了一下,脫下了短褲。
她一咕嚕翻起身來,坐在床上,把被子拉下,我的生殖器暴露在她的眼皮底
下,她好像看到了一件很不可思議的東西,張著嘴巴,想說話卻說不出來,隻是
這樣盯著。
「怎麼會這樣?」她自言自語地說。
「這還不是拜你老公所賜!」我憤憤然說。
「也太奇怪了!我是說現在的這樣子,好像男人和女人的結合體喲!」她用
手撥弄著我的雞雞,雞雞的海綿體已完全萎縮掉了,整條隻有小指般粗,長短也
差不多,軟得可以在手指間纏繞。外面有鬆弛下來的包皮,看上去就像包皮過長,
朱櫻兒把包皮翻上去,露出了紅紅小小的龜頭,就像碗豆那樣大。
「好可愛!像小男娃娃的。」她一邊說,一邊玩弄著我的雞雞,「還有沒有
感覺?」
說實話,龜頭的感覺比以前更來得敏感了,雖早已豎不起來,但經櫻兒這麼
一弄,還真有些硬了起來,更加發紅了。
「有感覺。」我說。
「很奇怪喲,感覺像是男人的雞雞,但又不像,因為雞雞頭上根本沒有開口,
說是女人的,但又太長了。」她像研究一件珠寶似的。
她這麼一弄,倒把我的心弄得癢癢的,男人的性意識又慢慢地複蘇。我一把
抱住她,緊緊地抱住,把身體盡可能地和她貼在一起,用這變異的雞雞磨擦她的
陰阜,直到精疲力盡。
在這期間,她沒說一句話,隻是任我擁抱。
「它還能不能進去?」末了,她說。
「我不知道。」
「試試?」
她握著我的雞雞,試圖引導它進入體內,但太軟了,就像沒有骨頭的一條肉,
試了很多次都不成功,她把自己的陰道口死命扒開,好不容易我才把它塞了進去。
「怎麼樣?」我說。
「沒感覺,你運動試試。」她搖了搖頭說。
我試著小心抽拉,但推進去的時候,雞雞在她裏面總會彎曲掉,根本沒有力
量進入。
「不行,沒感覺!比衛生棉條還不如!」她說。
試了好久,她突然推開我。
「對不起,我無法接受。」她說。
我有些泄氣,翻過身,仰臥在床上歎氣。
朱櫻兒坐起來,看著我。
「真美!」良久,她突然說。
「什麼?」
「你的乳房,它讓我想起我的少女時代。」她盯著我的胸部看。我不好意思
地用手臂遮住兩對小乳房。
「突然間覺得你很女性,真的,已經不同了,說不清楚,總之,很女性。」
「咦?」我不知她說什麼。
「做女人吧!不要想了,你現在是70% 的女性,30% 的男性。」她說。
「你說什麼?」我也坐起身來。
她撫著我的臉,然後撫著我的肩,那並不是男女間的愛撫,而更像姐妹之間
的親近。
「我現在知道了,為什麼剛才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有些不適,在心理上的。
因為我已經無法把你當成男人,而是女人多點,因為我不是女同性戀,所以
便無法接受你,在心底裏反抗著。「
「是嘛!」我摟著被子背過身,痛苦地說。
「給你買了不同尋常的禮物!」櫻兒的說話把我從回憶裏拉了回來。
她取出一個精致的藍色禮盒,神秘兮兮地說。
「什麼東西?」我接過她遞來的盒子。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她笑著說。
我把盒蓋慢慢打開,裏面靜靜躺著的,是一隻湖藍色的小巧乳罩,純淨得如
同藍天一般。還有一條同樣顏色的綿質女內褲,在左邊屁股所在的位置,繡了一
隻可愛的凱蒂貓。
「歡迎加入女生隊伍!」櫻兒笑容可掬地對我說,她笑著來很活潑。
「不,我不要穿。」我叫道,把盒子扔出了臥室。
「穿上吧,你不可能一輩子赤身裸體呆在房間裏不出去。」
雅美出現在門口,她拿著拾起的盒子走進來,對我說。
「對啊!阿力,這也是為了你好。乳房是需要合適的乳罩的嗬護的」櫻兒說。
雅美取出那隻藍色乳罩,提在眼前看了又看,嘖嘖地說:「好漂亮!」
「那當然,是我特地選的,而且大小也是根據他胸圍挑的。」櫻兒說。
雅美拿著乳罩來到我面前,柔聲說:「來,把雙臂舉起來!」
她的聲音很富有感染力,每次我都是情不自禁聽她的話,我呆了呆,擡起了
雙臂。
她把罩杯撲在我的乳房上,然後繞到我的背後,扣上了帶扣,把我的手臂放
下,把兩根肩帶整理好,然後又調整了下乳罩的位置。
「太合適了!多美啊!有B罩杯了呢,和我的差不多了」雅美打量著我的胸
部說。
被罩杯托著,乳房的重量輕了很多,雖然有一種束著的感覺,但罩杯綿軟地
貼著肌膚,十分舒服。
「那這個呢?」櫻兒提著那條底褲,笑著看我。
我紅了紅臉說:「自己來吧!」
那底褲拿在手上,有一種很特別的輕軟感覺,仿佛心也變得柔順了很多。
我遲疑了一下,穿上底褲,底褲很小,但富於彈性,當我把它拉到腰間,發
現陰部從外面看,竟然跟女孩的毫無二致,因為柔軟細小的雞雞被壓在檔下這部
分。它緊貼著陰囊皮膚,有點熱熱的感覺。
「阿力,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雅美微笑著說。
「想什麼?」
「我在想,也許我以前跟你隻是做了場夢,而你本來就是個女孩子。」
「你別取笑我了!」我說。
「說真的,我認識你開始,我就覺得你挺文氣的,有女孩的氣質,隻是不說
出不罷了,看來我想的是對的。你做男孩比不上做女孩,要是我打分的話,做男
孩,你隻能勉強及格,做女孩的話,可以打到90分。」
「你胡說什麼啊!」我抗議道。
「雅美說的是真的。」朱櫻兒在旁說道,「等一會兒你就明白了。」
(6)女妝
「來,我們來幫你化妝吧!」櫻兒拉過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失去睾丸後,
我對朱櫻兒越來越感依賴,好像她是我的姐姐般。從情婦到姐姐,這過程真的有
些莫名其妙。
她讓我在雅美的梳妝台上坐下,說實話,雖然我和雅美結婚半年,以前總是
看她在梳妝台前打扮,我就很少坐在這兒,以這樣的姿勢坐著,更是第一次。
梳妝台上的鏡子被我打碎了,看不到我的臉,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變成咋樣
了,隻知道,胡子和腋毛、體毛已經被徐海鷹從美容中心帶回來的便攜式永久光
子脫毛機弄得一點也沒了,每天他們還在往我身上塗潤膚膏一樣的東西,後來才
知道是價格昂貴的胚胎DNA細膚霜,主要是強烈的收縮毛孔和細嫩皮膚作用。
這些連雅美和櫻兒都沒用過,徐海鷹卻用在我身上,真讓人想不通。
看不到自己的臉,我也隻好閉著眼睛讓她們倆在我臉上任意描畫,她們首先
梳理了我的頭發,頭發已經有兩個月沒理了,加上原先就比較長,現在耳後到頸
際的那部分已長到肩上。梳齊了頭發後,開始拔眉毛,櫻兒用眉筆在我的眉毛上
畫了一道彎彎的眉線,超出所畫部分被一根根拔掉,有點痛,但比起光子脫毛的
痛來,這個算是很輕鬆了。
這樣弄了差不多十分鍾,雅美遞過毛巾來,櫻兒擦幹淨我的臉,然後又用眉
筆描畫。論起打扮和女人味來,雅美比起櫻兒就像剛起步的小孩,所以隻能在旁
邊看著。我想徐海鷹之所以和她好,大約是出於對我的報複吧!但他喜歡這一類
型也說不定,雅美看起來就像護士學校剛畢業的小女生一樣,有些男人就是喜歡
這類小女生。
畫眼線,塗上睫毛膏,再塗淡紫的眼影膏,櫻兒直起身子,看著,滿意地笑
了笑。
「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唇膏?」她問我。
「我不知道啊!」這問題讓我想起我以前陪雅美在化妝品櫃台買唇膏,服務
員是這樣問她的,而我在邊上心不在焉地四處張望,現在突然以這樣的問題問我,
真是陌生得如同不是跟我說話般。
「這個嘛,隨便吧!」我說。
「唇是女性出彩的地方,不好隨便的。」
「那就,就玫瑰色吧!」我隨口說,不知怎麼會突然冒出這個顏色。我記起
曾在我的初戀女友於雪晴的唇上看到這種顏色,她最喜歡塗這種顏色的唇膏,當
時感覺很漂亮。那時我們在一起讀高中,高中畢業後,她就開始塗玫瑰色唇膏,
在那個暑假,我和她做了五次愛,我是她的第一個。高中時,我的同室好友周隱
也在追她,但後來終於被我打敗,雪晴成了我的第一任女友。然而後來,大學三
年,她和我漸漸沒了聯係,畢業不久,就聽說她嫁人了。
不知現在的她怎樣了?記起她後,就像打開了一個缺口,想念之情油然而生。
「玫瑰色?這個唇膏很少有人塗哇!真是奇怪,為什麼一定要玫瑰色呢?」
雅美一臉困惑。
「我好像有一支,去找找。」櫻兒跑了出去。
「玫瑰色不好嗎?」我對雅美說。
「也不是不好,是覺得太豔了。」
不一會兒,櫻兒回來了,手中拿著一支唇膏。
「還好,沒扔掉。」她把底座旋上,露出半支玫瑰色的唇膏,「好久沒用過
了。」
她用唇筆沾了唇膏,開始在細心地在我的唇上塗畫,仿佛在創作一件精美的
藝術品,而我滿腦子都想著初戀女友雪睛。
她為什麼喜歡塗這樣玫瑰色的唇膏?現在是不是也還塗這個來著?
「OK!」櫻兒說。
「阿力,我真羨慕你了!」雅美在旁邊驚叫道。
「什麼和什麼啊!」我總覺得很別扭。
「連我也羨慕啊!百分百的美人,根本就不用打粉,這皮膚比真女人還好!」
櫻兒也附合著。
「說哪兒去了?這可能嗎!」我說。
「你到我房間來吧!」櫻兒拉著我,來到她家,把我推到梳妝鏡前。
「好好看看自己吧!」
鏡子裏出現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短發女孩,眉清目秀,白白嫩嫩的,彎彎的
細眉,長長的睫毛,閃亮水靈的大眼睛,纖挺的鼻子,小巧飽滿的玫瑰色朱唇,
構成了清純的臉蛋。
我睜大了眼睛,半晌說不出話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做夢也沒想到,我
變成女孩子會是這麼漂亮。以前在做男孩時的缺點,現在似乎都變成了優點,比
如瘦小的臉,薄薄的嘴唇,絲毫不突出的喉結等,最讓我感到吃驚的是肌膚,用
白裏透紅來形容也不為過,我想雅美她們是該羨慕我,因為這樣的肌膚不是每個
女孩子都有的。
「這個,是我嗎?」我用手摸自己的臉頰,鏡中的人也做出同樣的動作,這
一切就像在做夢一般。
「是你,沒錯,就是你!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你。」櫻兒用手搭在我的肩上說。
我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好像有一個最親密的人突然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抑製不住的眼淚從眼眶唰地流下來,我回頭,把臉埋入櫻兒的懷中,嗚嗚地
哭起來。
櫻兒撫著我的頭,像姐姐般寬慰我,好久,我才離開她的懷。
「以後我就叫你妹妹行嗎?」櫻兒說。
我抽泣地點了點頭,現在,還能怎樣呢?
「好了,別哭了,總算都過去了,以後,你就要以女性身份生活了,要高高
興興的,做個快樂的女孩!」
鏡子裏的我,雙眼因為哭泣而水汪汪的,好像很可憐的樣子。
「那我以後怎麼見熟人?讓他們看到我這樣,還不如去自殺!」我說。
「你放心吧!」雅美說,「沒人能夠認出你的,海鷹已經動用了他的關係,
為你辦好了變性的所有合法手續,包括改變身份檔案,隻要我們不說,沒人會知
道。」
「那我們的夫妻關係呢?」我說。
「我們這樣不也挺好?我說過,你哪一天想和我離婚了,就離吧。隻要你不
提出離婚,我們就做一對同性夫妻。」
除了這個,我不必擔心父母的問題,因為我的媽媽自父親死了後,早已改嫁,
我和她吵了一大架,獨立後就再也不管我了。
可以說,我現在是舉目無親,連妻子都背叛了我。我感到很孤獨,所有的生
活都變了,就像一個人被突然踢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
辦。
「妹妹,你來挑一套喜歡的衣服吧!你的身材和我差不多,我的肯定會適合
你。」櫻兒說。
從身材上來說,櫻兒隻比我高上一點點,隻是胸部和臀部就比不上她大了。
她打開衣櫃,裏面琳琅滿目掛滿了各色的女性衣物,而且十分女性化。
「來試試吧!」她說著取出一件綠色長裙出來,時值初秋剛過,天氣還有些
溫熱,剛好是穿長裙的時候。
我感到很羞愧,面對這樣的女性衣物,總有些心理障礙。
「還是穿運動衫吧!」我說。
「那也好,慢慢來,一下子讓你穿這個確實有些難為你了。」櫻兒說,和雅
美挑了件寬鬆的桔紅色休閑衫和低腰繡花牛仔褲。
這套衣服比起裙子來,容易接受多了,畢竟還算中性,我也不再推托,老老
實實地穿上。
女式牛仔褲不像男式的那樣寬鬆,膝蓋之上到屁股都裹得緊緊的,我想這大
概可以顯示修長的大腿和圓潤的臀部,並不是很舒適。這樣裝扮好,櫻兒又為我
補了妝,一切都好像很滿意的樣子。
「我們走吧!」她說。
「走?上哪兒?」
「去街上啊!」
「什麼?這,這不行,這不行!」我一聽到去街上,就心跳加快。
「總不能一輩子躲在家裏吧?」
「要是碰到熟人,那就難看死了!」我叫道。
「哈哈,現在就連你親姥姥也認不出你來了,你還怕個啥?」
說的也是,現在的我連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何況別人。一猶豫間,早已被
櫻兒和雅美連推帶搡來到了樓下。
這幾個月第一次出這幢樓,看到小區裏的綠色植物,心裏為之一怡。
我被雅美和櫻兒用手臂以女孩子的方式挽在中間,向小區大門外走去,在外
人看來,可能隻是三個約好去逛街的好姐妹,而在我就別扭得像被綁架般,好像
所有的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女孩子走路要矜持一點,腳步不要太大,不要走八字步,身體不要縮著,
對,把胸部挺起來,讓兩個驕傲的小公主立起來。」一路上,她們倆個不斷輪流
指正我的步伐和姿式,這樣不習慣地走了近一個小時的街,終於變得有些自然起
來。
這一路上都沒遇到一個熟人,我暗自慶幸。不知怎麼的,老在想這個問題。
到了一個小公園,坐在涼亭裏休息。
「怎麼樣,外面的感覺還好吧?」雅美說。
「為什麼我發現剛才街上有好幾個人在盯著我看,眼光有些異樣,是不是他
們看出我來了?」
兩個女人大笑起來。
「他們,你沒見他們是用色迷迷的眼光看你嗎?」櫻兒說。
「啊?!」
「以後穿性感點,走在街上,這樣的感覺會更多,這也是做女人的樂趣之一
啊!」
「對啊,我就不相信你做男人時沒用這種眼光看過人家女孩子!」雅美說。
我又窘又羞,以前做男孩時,我的臉本來就很會紅,現在紅得更快,頻率也
更多了。
「喂!那邊好像有個男人一直在看你呐!」雅美小聲對我說。
我朝前方一看,就馬上恨不得地下有個洞鑽進去,原來在對面的廊椅上,有
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我以前的客戶,我跑了兩個月才定下他的單子,兩個人也
因此成了朋友。現在他正頻頻得朝我看來。
「我們走吧!」我對她倆說。但那男人站了起來,朝我們走來。
已經來不及了,因為距離很短,他跑了過來,站在我面前。
(7)如廁
「小姐,對不起,我一直覺得你好面熟,卻想不起來,我們以前見過面嗎?」
他說。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我低聲說。我現在的嗓音雖然還
有點粗沈,但也跟嗓音偏粗的女孩一樣,聽不出是男人的聲音。
那男人又看了看雅美,突然恍然大悟對她說:「啊!你不是王力的妻子嗎?」
我心裏一驚,記起有一次我們在街上碰到他,當時隻說了幾句話,想不到這
小子的記性這麼好。
雅美也吃了一驚,她肯定沒想起來這個人。
「你認識王力嗎?」在慌亂中靜下來後,我故意問。
「我和他是朋友啊!」
「噢,她是王力的妹妹。」雅美靈機一動。
「怪不得,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總感到有些面熟,想不到王力有這麼個漂
亮妹妹!請多指教!」他笑著說,並把名片遞給我。他是本地一家有名的夜總會
經理,現在還是光棍,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見到漂亮女孩總是本能地喜
歡套近乎。
我接過他的名片。
「王力最近到哪去了?手機都不接。」他問。
「哦,回老家了,有些私事,可能最近不會回來。」雅美說。
我們站著聊了會,匆匆找了個借口想走。
「對了,王小姐能不能留個電話?」那小子問。
「我現在住在哥家,沒電話。」我說。
「這樣,有空來我們夜總會玩!」
我們迫不及待地跑掉了。直到出了公園,看不到他的人影,才放慢腳步。
「好險!」我說。
「他是你朋友?」櫻兒問。
「一個客戶,關係挺好。」
「是這樣,那麼以後就稱是王力的妹妹好了,不會有人懷疑。」
我們繼續逛街,雖然逛街對我來說是很無聊的事,但有幾個月沒出來了,也
倍感新鮮。
剛才一緊張,有些尿意出來了,自從尿道口移到雞雞根部後,總覺得不像以
前那樣會憋尿,是因為尿道的長度短了吧!真正的女人是不是也跟我一樣就不得
而知了。有了尿意後就想上廁所。
「想去洗手間。」我說。
「小便嗎?」
「嗯。」
「陪你一起去吧!」
我們進了一家百貨公司,一般的百貨公司每層都有洗手間,所以很容易找到
了。我下意識地朝男廁走去,卻被雅美拉了回來。
「走錯方向了,這邊!」她笑著說,一個中年男人經過我的旁邊,看了看我。
「這邊?不大好吧!」我從來沒進過女廁所。
「去男廁的話會被人當作變態。」
「可去女廁不也一樣。」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不屬於人類了,這個世界竟沒
有我的歸屬。
雅美拉著我走進女廁,裏面跟男廁的構造差不多,隻是少了小便立池。一個
時髦的女孩正在洗手處的鏡前補口紅,根本沒注意我們。
我跟在雅美的身後,像做賊一樣走過,進了一道隔間,就立刻把門關上。脫
下褲子蹲下撒尿,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隻是還需要把垂下的雞雞稍微提起來,
以免被尿液弄髒。
小便爽快地從尿道口噴薄而出,發出噝噝的聲音,女孩子撒尿的聲音和男人
的不同,男人是不會發出這種聲音的。可是我卻有這樣的聲音了。
我的左邊隔間有個女孩在大便,發出哼哼的聲音,像是在手淫。從來沒有隔
那麼近聽一個陌生女孩大便時發出的哼聲,充滿肉欲,聽得我有點熱乎乎的,雞
雞有些脹,情不自禁地用手指去撮弄。
女孩好像便秘,這樣輕哼了好久,終於稀裏嘩啦下來一大堆東西,她長長地
哼了一聲,那感覺好像比高潮還舒服。
我有一種想射精的感覺,雞雞微微有些痙攣,但已經沒有了射精的能力了,
因為連睾丸係統和射精管都沒有了,當然不會有精液產生。
我竭力想維持男人的感覺,卻發現這種感覺越來越弱。
我和那女孩幾乎是同時站起來,跟我想像的不同,她是個很漂亮的青春少女,
大約隻有十五六歲,還是個學生吧!她拉上短褲,整理了下裙子,在離去的時候
還看了我一眼。
我穿好牛仔褲,打開隔門,女孩正洗完手,斜背著一隻小挎包離去。
還是個處女吧!可剛才的哼聲真讓人受不了。我看著她背影想。
走出洗手間,雅美和櫻兒等那裏了。
「怎麼這麼久?」
「哦,沒什麼。」我微笑著說。
「女廁所的感覺怎樣?」雅美笑道。
「比男廁要幹淨。」我說。
她們笑了笑,我們到了三樓的女裝商場,這裏對她們來說,就像如魚得水,
我隻是跟在她們後面看看。
「這套很適合你喲!」櫻兒指著一套塑料模特上的女裝對我說。
是套紗質束腰的晚裝式白色長裙,十分典雅。
營業小姐一看到我們在這兒指指點點,馬上笑容滿面地走過來。
「你的眼光真好,這位小姐最適合穿這套長裙了!」她說。
「你瞧,我說得沒錯吧?」櫻兒說。
「對啊,穿上試試吧!」雅美也在一旁說。
「不,不要穿吧!」我說。
營業小姐已經從衣架上取出一件同樣的裙子遞給我。「買不買不要緊,穿上
試試,保證好看。」
櫻兒早在一旁接了過來,把裙子往我手上一塞,推我進了更衣室。
「快換吧!」她在外面喊道。
更衣室的空間很狹小,在門的背後有一面一人高的鏡子,我第一次在鏡子裏
看到自己的全身,心中仍困惑不已。
這個美麗的女郎,是我嗎?我又一次問自己。世界真是奇妙,也許我根本不
該出生為男性,如果生下來就是女的話,是不是也是這樣子呢?
聽媽媽說我以前有個姐姐,但我卻從沒見過她,所以也無從想象如果生下來
就是女人,會是什麼樣子,但大約也不會差吧!如果生而為女人的話,現在的我
會做什麼呢?可能也會和現在一樣,跟女伴一起逛商場,然後也會在這裏試衣,
或者說不定是跟男友在一起。會不會已經嫁人了呢?也許還生了小孩呢。
這樣胡思亂想著,一邊脫了衣服,掛在衣勾上,從鏡子裏看到隻穿著藍色乳
罩和三角底庫的我。乳房雖然不大,但已經像模像樣了,身體有了曲線,屁股上
的肉明顯豐厚了很多。在這幾個月裏,我的身體變化之大,竟總讓人覺得像在做
大變活人的魔術似的。
「喂!好了嗎?」外面雅美在叫了。
我拿起長裙抖直了,卻不知怎樣穿它。比劃了一下,大約是從下套上去的吧,
於是決定這樣做,但套到長裙的上身部時,緊得要命,我還真怕弄壞了它。好不
容易套了進去,長裙一下子伏貼得穿在了身上。
鏡子裏的我又好像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淑女。原來女性的服裝會有這
們大的魔力,可以完全改變一個人的氣質。怪不得女人們都那麼喜歡買衣服,因
為這樣可以讓她們保持新鮮感和美麗的自信。
我整理了一下裙子,第一次穿裙子,總讓人感覺有些怪怪的,但也有點新鮮。
這裙子的背後有Z形的帶子,用來束腰,我不知怎麼係它,我覺得女人的衣
服真是千變萬化,複雜得像萬花筒般,每個元素都會變。
「還沒穿好嗎?」又在催了,大約我是這裏換衣服最慢的「女人」了。
我鼓起勇氣,打開門,說:「好了!」
「哇,我真喜歡你了!我的美女老公。」雅美眼睛一亮。
我的臉紅紅的,櫻兒笑盈盈地過來,幫我在背後係上腰帶,這下子,我的腰
就顯得細了,曲線馬上出來了。
「好看?」我在她耳邊耳語。
「好看得沒話說。」
「真有點難為情。」
「你難為情的樣子更好看,將來不知要迷倒多少男人。」
「我才不要呢。」
營業小姐也隨聲附和著,說了一大堆好話。雅美就去付了錢。
「我去換回來。」我往試衣室走。
「這樣穿著吧!」櫻兒說。
「這可不行,不習慣啊!出去會羞死人的。」
「真是比姑娘還姑娘,穿出去就習慣了。」
「對對,穿著就習慣了。」雅美也說,去試衣室把我原先穿的衣物都塞進大
袋子裏提著。
現在想穿回那套衣服的機會都沒了,我才發現上了她們的當。
「原來你們是有預謀的。」我說。
「女人嘛,就要女性化一點,我們是要幫你找到做女人的感覺。」櫻兒說。
雅美提著袋子在前面走了,櫻兒挽著我走在後面。
大腿被裙子束住了,不能大步邁腿,長裙的下擺在優美地晃蕩著,整個人像
是在白色的波浪裏,這種感覺真是太奇妙了。
有不少男人和女人回頭來看我們,我很緊張,仿佛在台上表演似的,隻有緊
緊靠著櫻兒。
「你會喜歡上做焦點的感覺。」櫻兒套用梁朝偉的廣告語,跟我開玩笑。
來到女鞋部,她們說要給我買女式皮鞋,因為現在穿著的運動鞋跟長裙不配
套,而且我37碼的腳雖然可以穿雅美36碼的鞋子,但還是有點偏緊。轉了一
圈,揀了一雙珍珠色的尖頭高跟皮鞋,雖說隻有8公分的跟,但對我來說仍感到
太高了,但兩個女人說這鞋皮質軟,我穿上就不那麼痛。
穿了進去,尖頭雖然有些緊,但還不至於痛。
「站起來看看。」櫻兒說,她扶著我站起來。
第一次穿高跟鞋,好像人站不穩似的,尖尖的鞋尖從長裙下露出來,看上去
腳小了很多。
「怎麼樣?感覺。」她問。
「還好。」
「那就買下吧!」
我們付了錢,高跟鞋就穿在我腳上,往電梯走。
路上一心翼翼的,就像踩著高翹,下電梯時還差點扭了腳,還好扶著扶手。
真佩服那些穿十幾厘米高,鞋跟像釘子般的高跟鞋走路還如履平地的女人。
一出商場沒多久,我就後悔了,原來穿高跟鞋是活受罪,前而的腳趾被夾得
緊緊的,有些痛,高高的後跟把重心往前移,所以自然得挺胸翹臀,走路的時候
連屁股都覺得一扭一扭的。在大街眾目睽睽之下,跟那些時髦女人一樣扭起屁股,
真讓人害臊。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才慢慢習慣,中間坐在路邊休息了幾次,按摩擠痛的腳
掌。
「剛才你的屁股扭得比我們還厲害呢!」櫻兒笑著說。
「還取笑,瞧我多狼狽。」
「不過蠻好看呢,很性感。」
「真不知你們是怎樣想的。」其實並不是有意去扭屁股,隻是把思想太注意
這地方了,總想不要扭,但越這樣想,髖部就運動得更厲害了。
「回家嗎?」我問。
「不,還要去個地方。」
「哪兒?」
「到了就知道了。」
她們攔了一輛的士,說去徐濱路紅玫瑰,行駛了十分鍾後,下了車,原來是
個大美發廳,櫻兒說這個美發廳是專為女士服務的,很專業。
老板娘好像跟她很熟的樣子,進去後聊了幾句,櫻兒說我是她鄰居,要做個
發。
老板娘招呼了一個長得很帥氣的小夥子過來,我原先以為是美發師,卻不料
給我洗頭的。
坐到位置上後,小夥子開始給我洗頭,以前我都是洗頭妹洗的,這次換成洗
頭仔,讓他在頭上摸來摸去,總感覺不舒服,但好的是他的手法還到位,也不重。
「小姐是第一次光顧我們店吧?」洗頭仔邊洗邊問。
「是吧。」我含糊地應了聲,盯著鏡中的我。還沒有這麼長時間地看著變成
女人相的自己,從五官可以看出我原先的影子。真是好奇怪哦,雌激素的作用!
在半年前,我做夢都想不到半年後的我會變成這樣子。而更想不通的是,今
天下來,我對櫻兒她們的種種慫恿並沒有多大的抵觸情緒,跟關在家裏時已有很
大的不同了。而變化開始產生於我在櫻兒的梳妝鏡前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女性臉龐
時,那是一種心靈深處的激蕩,從那刻起,我就覺得自己的心理有些變了,那個
男人的靈魂,仿佛在此刻被這個鏡中的女人一拳擊倒在地,雖然回合還沒結束,
他還會掙紮著爬起來,可力量的對比已經發生了變化。
一個被閹割的,且外表完全女性化了的,擁有發育著的乳房的男人,是屬於
男人多一點呢?還是屬於女人多一點?
我感到很困惑,呆呆看著鏡中的女人,鏡中的女人很美麗,相信很多男人都
會喜歡這張臉。可那就是我嗎?而我又是誰?
隨著陽具的失去,我的男人靈魂仿佛也被閹割了。
洗完了頭,坐到了理發位上,一個頭發比我還長的男理發師站在了我後面。
「小姐,做個什麼發呢?」他問我。
我不知怎樣回答。
「能做劉海嗎?她還想留回長發,你看怎樣的發型好?」櫻兒在旁問道。
理發師走到我面來,把我的額上的頭發用梳子梳了一大層下來。前後左右看
了一下,說:「短了點,但還能做。這樣吧,剪個有層次的妹妹頭,這樣以後留
長發也不必擔心發型了,然後離子燙,染酒紅色,又時尚又大方。」
我也沒什麼意見,反正到這地步了,多不多個發型都無所謂。
剪了頭發,跟著離子燙和染色又足足用了兩個多小時,現在才感覺到女人的
無聊了,上發膏,在燙發器裏烘,又上發膏,又烘,就坐在那兒,什麼事都幹不
了,連頭也不能自由地轉動,還真需要一點毅力。
全部完成後,背上和頸上都僵直了。鏡中的美人兒跟剛才的又有些不同了,
帶有劉海的酒紅色妹妹頭有些俏皮,有些純真,顯得年齡好像小了很多。
原來女人和頭發跟服裝一樣可以改變整個形象,這世界上有多少種搭配啊,
女人的世界遠比我想像的要豐富多彩。有那麼多女人沈迷於購衣和做頭發,從女
性的角度來說,有太充足的理由啊。
「越來越漂亮了,阿力。」雅美說。
聽到這樣的話,我沒有像前幾次一樣有強烈的反感,而是癡癡地看著鏡中的
我。
就這樣,終於變了嗎?
(8)乳房
打的回來,一路上無語,隻是望著窗外的紅男綠女發呆。
終於回到家,已是中午一點多了。櫻兒和雅美在我家張羅了飯菜,大家都餓
得發暈了,吃得很快。我奇怪這兩個喜歡同一男人的女人,竟然跟姐妹一樣好,
太不可思議了。
心裏有一種淡淡的醋意,徐海鷹這小子真的這麼好,能讓兩個女人甘心為他
做一切事情?而看著名義上是我妻子的雅美,我也不像開始時那樣氣她了。是我
首先背叛了她,她用這種方式報複我,也無知可說。
但現在,兩個家庭,好像並成了一個,一個變異的怪胎。
正吃完飯,徐海鷹回來了,現在他擁有我們兩家的鑰匙,儼然是兩家共同的
主人。
他直接開門進來,我們四目相對,都怔了怔。我回過神來,飛快跑回臥室,
關上門。
被他看到我的這身女性打扮,可是一點尊嚴都沒了。
他在門外跟兩個女人說話,聽不清,然後聽到開門的聲音,才想起連臥室他
也有鑰匙。
我拼命把門推回去,喊道:「不要進來!不要進來!」
「讓海鷹進去吧!」兩個女人在幫他說話。
「不,求求你們,不要進來!」我哭喊道。肉體的閹割竟讓心理也變得很脆
弱,一急就想哭了。
不知是雌激素的作用還是這麼多月來關在家裏沒有鍛煉。力氣也比以前小了
很多,跟徐海鷹比起來,更是螳臂擋車。
門被推開了。我跳到床上,用被子蓋住全身,不讓他看到我。
「你別看我!」我喊道。
門被哐得一聲關上了,好久沒有動靜。
臥室很靜。
他走了?
我慢慢從被子裏探出頭來,赫然看到徐海鷹正坐在床邊看著我。
他趁我慌亂之際,扯開了我的被子,扔得老遠。
我縮在床頭,像一個做了見不得人事情的孩子。
「真像!真是太像了!」徐海鷹自言自語說。
我扭過頭不去看他。
「你真漂亮!比我想像的還漂亮。」徐海鷹一臉壞笑說。
「現在你高興了?!你的變性實驗得逞了!」
「不,還沒完,我要的不單單是外表,強力新型雌激素和手術隻能改變你的
外表,但並不能給你女性最核心的器官和女性的心靈。我要的是真女人,一個從
肉體到靈魂都變成真女人的變性人。」
「我即使成為女人,也是個不完全的女人,你把我弄成不男不女的怪物。」
我憤憤地說。
「這可不一定,總之,我會讓你感謝我的,作為你治好我陽萎的報答。明天
到我醫院來,我送你一件你做夢都沒想到的禮物。」徐海鷹笑著說,在我的臉上
摸了一把。
「是好東西。」他笑道,走了出去。
這天晚上,雅美和櫻兒都留宿在了徐海鷹那裏,隔壁不時傳來一陣陣興奮的
浪叫,聽得我很心煩,不知道這三個不知廉恥的男女在搞什麼花樣。
*** *** *** ***
第二天早上,櫻兒陪著我去整形醫院,在樓下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雅美
下來了,把我們接到徐海鷹的辦公室裏,他是性矯正科的主任,擁有一間個人辦
公室。
「知道今天為什麼要帶你到這兒來嗎?」徐海鷹坐在辦公椅上問,我們坐在
他對面的沙發上。雖然我不得不聽他的話來醫院,但並不想搭理他,把目光看向
投向窗外。
「我知道你在恨我,不過沒關係,以後的時間長著呢,你會喜歡上現在的身
體。」
我仍然沒有回答,窗外飛過一隻不知名的白鳥,在窗台上停了一下,又飛走
了。
「距上次動手術的時間已經有三個多月了,從外表看來,情況發展得比我預
期的還要好。但還需要做檢查,我昨天說過,要送你一件禮物,我不會食言的。」
他讓雅美帶我去體檢室。
「脫了吧!」關上體檢室的門,雅美說。
「不脫!你們想幹什麼?」
「常規檢查,為了你的身體好。你不必擔心,也不必難為情,我又不是不知
道你的身體。」雅美笑著說,一邊為我寬衣解帶。
我忽然想起以前我也曾這要解過她的裙子,卻好像是很遙遠的事了。
長裙脫了下來,內衣也脫下來,這樣就剩貼身的胸罩和底褲了。
「這個也脫嗎?」
「當然。」
然後那藍色的胸罩和底褲從我身上移走,我一絲不掛地站在她面前。
「好精致的乳房!」雅美說,用手指觸了觸我的乳頭,敏感的電流傳導開來。
乳房明顯比做男人時要敏感,連整個胸部皮膚的觸覺都覺得比其他皮膚不一
樣。
「躺到上面去吧!」她指著有兩個架子的診床說。
這是婦科診查床,我有些難為情,好像自己受了莫大的屈辱,但還是照她說
的躺下了,兩條腿被分開架在托架上,這樣,陰部就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她面前。
「喝口水吧!」她遞過來一杯水,我正感到口渴,就喝下。
她提起我的雞雞,小小軟軟的,像條肉蟲兒,外面的包皮因為寬大而產生了
折皺。她開始用剃毛刀刮我的陰毛,刮好後,用消毒水清洗了好幾次,然後把我
的包皮翻上去,露出紅紅嫩嫩的龜頭清洗包皮裏面。她洗得很細致,感覺舒服,
我仰面盯著頭頂上的無影燈,人有些累,就眯上了眼。
迷迷糊糊中,感覺像被打了一針,因為幾乎每隔幾天就要打一次雌激素,所
以對打針好像也習慣了,不那麼感到痛。
我做夢般睜開眼,看到在我下面竟不是雅美,而是戴著口罩,穿著手術衣的
徐海鷹,正坐在那裏,他的眼睛上帶了一個奇怪的儀器,像微型顯微鏡模樣。他
的旁邊,雅美也是穿著手術服。
「你們,你們在幹什麼?」我想喊,可舌頭不聽使喚。我才發現自己被麻醉
了,但大腦卻沒有麻醉掉,仍保持著清醒。
原來雅美給我喝的水有問題。
怎麼也動不了,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徐海鷹從雅美手中不時接過手術刀、血管
鉗、鑷子等手術工具,像在雕刻一件藝術品一樣,雕刻著我的陰部,但我看不到
他在做什麼。
進行了四十五分鍾,在進行了細致的縫合後,他終於擦了擦額上的汗,取下
眼鏡式顯微鏡,興奮地對雅美說:「成功了!」
「愈後不留下疤痕嗎?」雅美一邊為我包紮一邊問。
「用最新的顯微技術,加上自吸收的生物線縫合,除非在高倍放大鏡下看,
否則肯定看不出來。」
「除了你,誰會用高倍放大鏡看這個啊!」雅美咯咯地笑道。
「現在隆胸吧!」
「做多大?」
「按他的體型和目前的乳房形態,應該每隻注射800CC。」
「800CC?太大了吧?」
「不,如果太小的話,以他的體型,會顯得有點單薄,而且女人胸大,不是
壞事啊!」
我聽著他們談話,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們到底要把我變成什麼樣?
「你喜歡大胸女人是不是?」雅美不無醋意地說。
「你是指櫻兒吧?你這個也有不一樣的風味嗬。」他笑著說。
「什麼時候也幫我做!」雅美不高興地說。
「你的身材嬌小,做大了會不協調,而且你做大了,我倒不一定就喜歡。」
雅美不說話了,取出一個小瓶子的藥物配製。不一會兒,用一個大針筒注了
果凍似的透明材料,交給徐海鷹。
這時候,徐海鷹已經用粗水筆在我的乳房上畫了個圈,並在四周推動,好像
在思考怎樣注射。
他接過注射器,從我左乳房下方的下緣刺入,慢慢推入「果凍」,一邊指導
雅美怎樣用雙手按捏成優美的乳房形狀。
從不同的方向打了好幾針,我的左乳竟像氣球一樣吹大了起來,從包子似大
小,到雅美乳房一般大小,最後到跟朱櫻兒一樣大小,甚至更大一些。
這變化看得我目瞪口呆,左乳完成後,又隆了右乳。然後徐海鷹親自用雙手
捧著我的乳房,像做一個面粉球一樣按捏我的乳房,直到做出滿意的形狀。
「很完美的乳房!」雅美說。
完成後,他們幫我穿上病服,擡到外面的觀查床,掛了一瓶抗生素。我從麻
醉效力中一點點恢複,能夠動動手腳了。
櫻兒進來坐在床邊。她有些驚訝地看著我的乳房,在病服裏面,我的乳房像
要繃掉病服的扣子,高高聳著。
「原來他說的禮物,就是這個。」我苦笑說。
「比我還大哩!」櫻兒說。
「他們給我打入了什麼?」
「一種叫英捷爾法勒的進口隆胸材料,這種材料會被人體慢慢吸收,轉換成
脂肪,形成真正的乳房。」
我聽過這名詞,好像是很流行的注射式隆胸方式。
麻醉過後,下身和雞雞開始感到一陣陣放射式的疼痛,雅美給我打了一枚止
痛針。
「回去好好休息,過一星期就好了。」
我在櫻兒和雅美的攙扶下,出了醫院,巨大的乳房掛在胸前,好像突然多了
兩塊肉,沈甸甸的,下樓梯的時候,還有晃蕩的感覺。
回到家,馬上臥床休息,沈睡過去,做了很多古怪的夢。
*** *** *** ***
第二天雅美和徐海鷹在家裏給我換藥,我看清楚了生殖器,雞雞徹底沒了,
他們說,已割了我的雞雞皮,把雞雞彎曲埋入了我的體內,也就是現在所謂的陰
阜裏面,看上去,我的「陰阜」確實飽滿多了,像個小丘一樣微微隆起,而龜頭
就成了陰蒂,有三分之二埋在體內,像個小芽兒一樣隻露出三分之一,且被用殘
留雞雞皮做成的陰蒂包皮包圍著。陰囊從中間切開了,向兩邊推,成了大陰唇,
小陰唇則用龜頭下方的雞雞嫩包皮反轉做成,整個陰部雖然腫脹,但已經跟女性
器官沒有什麼兩樣了。但奇怪的是他們沒有給我做陰道,在雞雞的位置,用一小
塊雞雞皮補著。
「還有件禮物,我早就送給你了,但要讓你自己慢慢發現。」徐海鷹神秘地
笑著跟我說。
用不著拆線,五天後,生物線被身體組織自行吸收了。陰部的腫脹漸漸消去,
一個看上去幾乎是天生的女性生殖器奇異地長在了我腿間。
乳房的青腫與不適也如期消失,紅紅的乳頭猶如兩個不可一世的公主般站立
在圓潤的高峰上,每走一步路,我都能感到乳房的波動像漣漪一樣衝擊著我的身
體。
根據雅美的囑咐,在一星期內,我必須每天按摩乳房三次,每次半個小時,
以防止隆胸材料硬化結塊。當我按摩豐滿的乳房時,我感覺到了異樣,那是比以
前撫摸雅美和櫻兒的乳房完全不同的感受,因為除了手上柔軟的手感,還有來自
我體內的快感,那種快感是屬於女性的,她像春天地底發芽的具有強大生命力的
小草,在蠢蠢欲動,好像馬上要破土而出。
失去了雞雞,擁有女性生殖器後,對我的心理打擊是顛覆性的,因為雞雞是
男性的象征,雖然到後來它變得又小又軟,但畢竟還是雞雞,但現在,我怎麼能
把這個羞答答的,隻露出一丁兒頭的小東西叫做雞雞呢?
原來給我買的乳罩因為太小已不能用了,櫻兒把她的兩隻沒戴過幾次的乳罩
給了我,她說她的乳房是E罩杯的,以前懷孕時買了兩隻F罩杯的,現在稍微大
了點,給我卻剛好,一隻是黑色的綢乳罩,沒有任何修飾,卻透出一種簡單的美,
另一隻是紅色的,上面用金線繡了兩朵玫瑰,還有蕾絲鑲邊,很高貴熱烈。然而
我喜歡黑色簡單的那種。她教我如何正確戴乳罩,因為現在我的乳房大小已不同
於一星期前了。她讓我身體稍稍前傾,這樣乳房就自然垂蕩,那是一種實實在在
的重量感,然後把罩杯托住乳房的下部,從後面扣上扣子,站起來,用手指把在
外面的肉塞入罩杯,整理好肩帶後,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乳房中間形成誘人的
深深乳溝,兩隻乳房更有力地高挺,雖然還能感到肉感的重量,但比自然垂下時
好多了。從側面看,身體的曲線形成了一個大大的S形。這樣的身材,這樣的乳
罩,在以前是我性幻想的對象,我曾經暗地裏對著櫻兒晾在陽台上的這隻乳罩手
淫,而現在,它卻戴在了我的身上,戴在了比她更大的屬於我的乳房上,命運仿
佛一場荒誕諷刺劇,我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為了和乳罩配套,櫻兒還把她的黑色三角底褲給我穿,那是十分性感的底褲,
簡直和丁字褲差不了多少,露出大半個屁股,半透明的布料讓陰部若隱若現,令
人遐想。柔滑的布緊緊裹著我的陰部,在陰阜的地方微微隆起,然後有些嵌入中
間的那條縫,左右兩片大陰唇驕傲地凸起。
「太讓人難為情了。」我都不好意思對著鏡子看,這條曾經嵌入櫻兒那神秘
小縫的底褲,現在以同樣的方式嵌在我的小縫上,仿佛還留有她陰部的體溫,真
是讓人羞愧難當。
「做女人的感覺,怎麼樣?」櫻兒問。
「我不知道。」我回答,而我也確實沒法表達這種感受。
櫻兒又開始教我化妝,一步一步,從淡妝到濃妝,一連教了我一星期,隻到
我能熟練掌握為止,就如成了我女性生活的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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