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媽必須肏死
一、
頭頂樹梢,一隻夜鳥怪叫,割開夜空。我頭皮一緊,麻蘇蘇的。
這是黑夜。這是醫院後院。
我踩著幹枯的落葉,悄悄走向那排平房。沒錯,是這,因為我看到門口的小
燈箱亮著,燈箱上有仨字:停屍間。
兒子跟我約好,今夜三點,我一個人進這詭異平房,有人要見我。
誰?我不知道。
門口地上躺著一條大鐵鏈子,像被抽了筋的大黑蛇,旁邊還有一把大黑鎖。
看看左右,沒人。我擡腿邁過大黑蛇,推開鐵門,悄悄走進去,掩上鐵門。
這停屍間沒窗戶。聽到外面落葉大規模嘩啦嘩啦譁變。我知道,起風了。
按照約定,我脫掉身上的所有衣服,脫得光光的,甚至脫掉了布鞋和白棉襪
子。水泥地很涼很涼。涼氣從我腳心嗖地竄上來。
我的身體連著打了兩個冷戰。夜裡三點,在這樣的季節,有點冷。一個人光
著身子站在黑漆漆的停屍間裡,格外冷。
我摸著黑,把衣服鞋襪放在地上,不安地四處掃視。可我什麼也看不見。
我戰戰兢兢低聲說:兒子?媽來了。
死寂。
沒有回應。瞳孔漸漸適應了停屍間的黑暗。
房間大概有六十多平方米,擺著好多張床,每張床上都蓋著大白布,布下都
蒙著一個人形物。
死去的人其實都是有靈魂的。死亡的過程比很多人以為的要長得多。就是說,
這屋子裡的「屍體」也許都沒死透。
想到這裡,我的心跳驟然加快。心臟跳動得如此劇烈,以至於我的太陽穴酸
脹發麻,我能聽見我自己嘣噔嘣噔的脈搏聲。
驚喜在哪裡?我躡手躡腳走過去,掀起第一張床上的白布。
白布下,躺著的人一動不動。我彎下腰、湊近屍體、努力辨認,感覺這像一
個老太太。
我聞到各種消毒劑防腐水的刺鼻氣味。老太太一動不動。我壯著膽,輕輕摸
一下她的臉,細軟、冰涼。
看來我今夜的驚喜不是她。
我走向下一張床,逐一掀開白布。白布下依次是老頭屍體、老頭屍體、老頭
屍體、老頭屍體、老太太屍體、老頭屍體。
我向最後一張床走來。這底下趟著的會是我的驚喜麼?
我輕輕捏住白布一角,低聲問:是你麼?
沒有回應。還是死寂。
我嗓音哆嗦著,低聲說:我太不喜歡這個遊戲。你快起來。
白布下的人仍然一動不動。
我回頭看看整個房間,發現我孤零零一個人光著身子站在一屋子屍體當中。
我慢慢掀起白布,好奇地望白布底下觀看。白布下躺著個女人,乾瘦乾瘦,
一動不動。
再仔細看,脖子以上部分是空的,就是說,腦袋不知道在哪裡。這是車禍受
害者?還是情殺?
遲早會有這麼一天,我的屍體也會躺進停屍間。我要抓緊時間,充分享受心
跳的快感。我要好好活,多做有意義的事。
我的脖子跟著脈搏的節奏在跳。我的手跟著脈搏的節奏在動。
我天生喜歡心跳的感覺。我喜歡捉迷藏捉住和被捉住那個瞬間的心臟忽一下
悠起來的暈眩感。
極寒的感覺從我骨髓往外沁透,像毒汁的分泌。毒汁浸潤了我的陰部。
不用摸,也能明白無誤地知道,我濕潤了。我對我自己的身體太熟了。我這
人有點怪,當感到驚恐的時候,總能奇怪地興奮起來。
十六歲那年,一個人蜷縮在學校宿舍的上鋪,看一本恐怖小說,在沒有任何
自慰動作的情況下,陰道居然開始了不自主的節律性抽動,每次痙攣間隔0.8 秒,
收縮持續了十多次,意識消失,大腦空白,是女人的標準高潮。
現在,赤身光腳站在停屍床邊,我貪婪地享受心臟狂跳到暈眩的感受。奶子
上、手臂上滿是雞皮疙瘩,心驚肉跳,屄屄流著水。
忽然,我聽見聲音。
扭頭看,那無頭屍體正從停屍床上坐起來,其他屍體也紛紛從停屍床上坐起
來,一齊下地朝我逼來,開始輪流大力肏我。
沒輪到的屍體紛紛伸出手在我的光身子上摸啊摸。我被淩辱得好舒服,卻冷
不丁發現其中一個屍體正是我兒子。他正獰笑著用一塊紅領巾矇住我的眼睛、一
邊肏我一邊拚命掐我脖子,一邊伸出大長舌頭舔我臉蛋。無數的手在我赤裸的身
上遊走。我是特別受虐型的女人,在窒息中很快被肏到高潮。
不等我從高潮的倦意裡恢復過來,就聽到屋外有男人在問話:誰在裡頭?也
不開燈?
所有屍體立刻像淘氣的學生猛然間聽見班主任的咳嗽一樣,嗖地躥回各自床
上、乖乖地一動不動了。
我向門口摸去。啪嗒、啪嗒,我略微出汗的光腳落在堅硬的水泥地面,發出
濕粘的腳步聲。
我摸回門口,揀起自己的衣服鞋襪,哆哆嗦嗦剛要穿內褲,門已經被粗野撞
開,一股涼風進來,颼得我濕屄立刻冰涼。
我趕緊蹲下,鑽進最近的一張床下。一個男人推著一輛擔架車走進來。屋子
裡的管燈亮起來,晃得我眼睛生疼。
男人自言自語:肏!門也不鎖。什麼事?
他把擔架車推到我藏身的床邊停住,把床上的屍體扛到擔架車上,推車走到
門口,啪,滅了燈,走出去,撞上門,從門口地上揀起鐵鏈子和大鐵鎖,稀里譁
啦就要鎖門。
如果他真鎖上,我可怎麼出去?
我急了,光著身子衝過去,把門撞開一道縫,把光胳膊伸出去,壓低嗓音朝
門縫外的男人喊:先別鎖!
那男的驚恐地望著我,沒出聲音,就癱坐在地上,哆哆嗦嗦望著我,像見了
鬼。
我怕他喊來人,就朝他說:你先進來!
那男的咕咚,後腦勺砸地,挺了。
我氣喘吁吁套上乳罩,雙手背後,哆了哆嗦,怎麼也扣不上後邊的掛鈎,越
慌越扣不上。
我劇烈喘息著,來不及穿衣服、來不及穿鞋穿襪子,光著身子光著腳就衝出
停屍間。
剛出鐵門,忽然發現外面站著好多穿制服的,都望著我。我趕緊退回來,關
緊鐵門,發現鐵門改成鐵欄杆。
透過空隙,能看到那些穿制服的一步一步朝我逼來。
我兩腿發軟,失聲大喊:我全招!我全招!
我醒來,氣喘吁吁,屄屄濕透、心肌絞痛。
自古福禍兩相依。我沒啥可報怨的。享受了那麼多、禍害了那麼多,我有今
天,都是報應。
要說清我的事,恐怕得從頭開始講。
二、
婚姻是自虐,生養孩子是虐上加虐。亂倫是犯禁,母子亂倫是自尋絕路。任
何時代都有人冒死做一些違禁的事。
我有點胖,心臟不好。我兒子說我又懶又饞。我是個普通老師,工資不高,
又累又操心。白天為人師表,夜裡不可告人,因為我喜歡玩兒心跳的遊戲。
我兒子從很小的時候就顯出異稟。他智商很高。我曾指望他長大以後能當個
發明家。事實上,他的確鼓搗了很多項發明,並把其中一項賣給了專利局,賺到
他的第一桶金。
可是,他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對男女方面的事展露出不一般的才華。比如
他四歲的時候,有一天夜裡,他被樓外的野貓叫聲吵醒,就問我:媽,貓咪為什
麼這麼使勁叫?
我有點尷尬,回答說:因為……它們餓了。
他說:不,它們不是餓了。
我說:那許是渴了。
他說:也不對,它們不是渴了。
我說:它們迷路了,找不到家了。
他說:媽,別糊弄我了。它們這麼叫,是因為要交配。
我張著嘴看著兒子,無話可說。
他問:對吧?媽媽?
我說:啊……對,它們要交配。
安靜了一分鍾,我以為他睡著了,忽然聽見他問我:媽,貓咪怎麼交配?
我想了想,說:嗯,好問題。貓咪交配呢,首先要有一隻公貓對一隻母貓感
興趣,這只母貓呢,也同意讓這只公貓……
他接話茬:上她?
我說:嗯……對。
他問:如果兩隻公貓要上同一隻母貓,那怎辦?
我說:哦,那就看哪只公貓更心眼好、更體貼了。
他突發奇想,問:那如果兩隻母貓同時喜歡上一隻公貓,那怎辦?
我一邊琢磨一邊找詞兒:在你說的這種情況下,恐怕……
他連珠炮似地發問:如果一隻母貓看上另一隻母貓,又或者一隻公貓看上另
一隻公貓,怎辦?
我說:寶貝,你的問題太多了。
他說:我們老師說,永遠不要嫌孩子問的問題多。
我說:嗯,有道理。我兒子乖麼?
他說:乖。
我說:乖孩子,現在是夜裡三點,繼續睡覺好麼?
他說:好。
我說:哎,真是乖孩子。
又安靜了一分鍾,這回我以為他真睡著了,忽然聽見他又開口了:媽,公貓
做絕育手術以後還能射精麼?母貓做絕育手術以後還能到高潮麼?母貓有月經麼?
————-
我跟我兒子感情特別好。在他之前,我流了四個。四個骨肉,都沒保住。生
他那年,我都三十三歲了。
我對他的感情特別特別深。我從沒對其他人有過這麼強烈的感情。
他剛滿月,他爸單位就通知出國,去歐洲公幹,一去三年,不許帶家屬。他
爸單位名字我就不在這裡說了。
我哭啊。哭啊。哭啊。最後,他爸還是福建常駐六年,每年春節可以回來探
親一週走了。真的一走三年。
有什麼辦法?為了餬口。這期間,我和公婆之間的瑣事我也不在這裡絮叨了。
帶過孩子的應該不難體會其間令人崩潰的疲勞。
我承認,那中間,我動搖過,徬徨過,崩潰過,可我堅持下來了。
兒子三歲,他爸回來了。我還沒適應,他又被派xx常駐。嗯,算有夠人道。
我活活暈死啊。
我從沒出去找過別的男的。我是很保守的女人,覺得女人要本分、當媽要當
好。
還好,兒子懂事早,知道我不容易,知道體貼、心疼我,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可是兒子好像又有點太懂事了。
他五歲那年,有一回我倒霉了,換下的衛生巾扔衛生間紙簍裡,他無意中看
到了,走過來,看我在洗衣服,就很man地推開我說:媽您歇著、我來洗。
我說:開玩笑,你哪洗得了?
他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怎麼著我也沒流血。女人來例假,必須休息。
我說:哎呀我沒事。
他說:去喝紅糖姜水吧,在茶几上呢。對自己好一點。
他居然真的開始洗衣服了。我在沙發上,喝著他給我熬好的紅糖姜水,心尖
都酥了,渾身軟到腳趾頭。
老公在外的女人苦啊,沒有任何人體諒,沒有人給煮紅糖姜水。現在,我意
識到,兒子長大了。
聽著他幹家務的聲音,心裡感覺怪怪的。那些我熟悉的聲音,通常都是我發
出來的,現在兒子在操作。
我第一次感覺有了靠山,有了奔頭。實話告訴您,我跟他爸結婚的時候都沒
這感覺。
我和兒子一直相依為命,互相之間有一種深深的眷戀。有一次他病了,躺在
床上。我千方百計給他做好吃的、給他喂藥,後來聽說揉腳底穴位管用,就跪在
床邊給他揉腳,一揉一小時,最後都站不起來,卻心甘情願。
我覺得從懷他開始,我就開始自虐,生孩子養孩子的生涯就是當奴的生涯。
他對我也不錯,給我洗衣服、甚至給我洗襪子。我心裡暖暖的。在我眼裡,
兒子更像老公或者情人。
他爸每年回來那幾天,我越來越不適應,回回都吵架。我一個人帶兒子過了
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忽然多出一個人,簡直煩死了。每年那幾天,我兒子也
煩,可是他忍著,不說、不露。
兒子還救過我一次命,前年他爸回來探親,結果對我幹了壞事。走了以後我
下邊老是流血。我渾身沒力氣。
兒子對我說:媽您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您嘴唇都白了。我說我沒事。他說不
行!再不去醫院您就死了!
他強拉我去醫院。到了醫院,大夫埋怨說:怎麼這麼晚才來?再晚倆小時,
就沒救了。確診我是宮外孕大出血,還好,我從鬼門關被搶救回來。沖這一件事,
我一輩子感謝我兒子。
從那件事以後,我發現他開始真正恨起他爸爸。我勸他說,不要這樣,媽媽
沒事了,已經恢復了。那畢竟是你爸爸。
他悶著頭、不說話。不知道他心裡琢磨什麼呢。
他已經比我高出很多,也比他爸高。現在的孩子營養好,個頭真是不得了。
有一次,我帶兒子去商店給他買衣服,聽見身邊兩個南方女顧客用粵語議論我兒
子是「靚仔呀」。後來每次和他逛街,都發現有姑娘們回頭打量他。
我意識到,兒子已經長成一個美少年。在我眼睛裡,所有人都在跟他調情。
和他在一起,我越來越不自在。
就算我把化妝粉底當抹牆膩子用,也蓋不住我的年輪,何況我不愛化妝。
我恨他。他讓我見不得人、讓我有罪惡感。
我又愛他。他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男人,他理解我、知道我的G點,能恰到好
處安慰我。他給過我上千次高潮,比他爸給我的多多了。
有時,他比君王更暴虐。有時,他比女人更溫柔。他是魔鬼。我是被魔鬼上
身的女人。
從他一歲半開始到今天,一直是我單獨照顧他。他兩歲的時候,有一次我在
床上哄他玩兒,無意中我把兩條大腿分開,夾住他,怕他不小心摔倒傷到。
他在我兩腿間繼續專心地玩兒玩具,並不注意我。我鼓足勇氣,把他正在玩
兒的玩具挪到我內褲褲襠部位附近。
我忽然感到怦怦的強烈心跳。我意識到,我這麼做是「不對的」,可我沒停
止。他的小手無意中碰到我的內褲褲襠,我奇癢難耐,鑽心的難受啊。我只能強
忍著,因為我是賢妻良母。
一直是我給兒子洗澡。他六歲的時候,我發現他的身體開始迅猛發育。不知
道他小時候我喂了他什麼含有激素的東西,反正他的發育速度特別嚇人。我注意
到他的肩膀寬了,他的粗壯了。可他對女人並不特別關心。我開始擔心他的
性傾向,於是趕緊對他加強性教育。反正他爸不在家、怎麼教育孩子我說了算。
我只穿內衣在家裡走來走去、看電視、做飯。我告訴他,只要能互相尊重、裸體
沒什麼不好。我告訴他,人體是最美的、哪個器官都不是醜陋的。我在家上衛生
間從不關門鎖門,我洗澡也不關門。我跟他坦率談論各種八卦新聞。當我發現我
兒子終於開始盯著我胸部看的時候,我滿意了。
————-
我兒子有幾大怪:不愛電腦、不上網、不QQ、不電玩。他最喜歡的就是跟
我在草坪上散步、在家一個人靜靜地聽莫扎特、看大部頭的外文書。他不像他這
個時代、這個年齡的孩子,說實話,倒更像一個老人。
這些年,我跟兒子睡同一張床。從他小時候就一直這樣。後來習慣了,夜裡
給他蓋被子什麼的、照顧起來方便。就這樣,他的單人床一直空著。
後來,有一天早上,我在睡夢中,感到有人在搖晃我。我睜開眼睛,看到兒
子跪在我枕邊,褲衩褪到膝蓋。
他的粗長、半硬。我的心開始砰砰砰。這麼多年過去,他當時對我說的
那句話我到現在一直記得、清晰得就像昨天。
他語氣帶有淡淡的自豪,又多少有點緊張,對我說:媽,我遺精了。
我仔細看他褲衩內側,只見黏糊糊一大片,真的是精液,我聞到了精氨特有
的氣味,淡而鮮,像栗子花,還有點腥。我有點頭暈。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沒聞
到過精液的腥味了。我為我自己感到可憐。
我問:以前遺過麼?
他說:沒。
我儘量平靜地說:沒事。脫了,換條乾淨的。
他換上一條乾淨的,然後拿著那條換下來的濕黏褲衩朝衛生間走。
我趕緊拉住他說:放盆裡,媽給你洗。你躺下再睡會兒。
其實我是想藉機好好聞聞那好聞的氣息。
他卻說:不了,我自己洗吧。
我堅持說:聽話。遺精就是小夥子的例假,需要照顧。
他笑了:真的假的?
我認真地說:真的。男人射精以後絕對不能碰涼水。
他嚴肅起來問:為什麼?
我說:你不想陽痿吧?媽能害你麼?給我。
他把那條褲衩交到我手裡。我如獲至寶,心臟突突狂跳,轉身直奔衛生間。
進了衛生間,我不好意思鎖門。
多少年來,我們娘倆誰上衛生間都不關門,現在忽然鎖上衛生間的門,顯得
此地無銀,不磊落。可我接下來忍不住想要做的事,讓他看見不好吧?
管不了那麼多了。看見就看見吧。這就是真實的我,這是他真實的媽。我這
人從不會虛僞裝蒜。
我站在鏡子前,打開水龍頭放水,同時用手攪和水流,製造洗褲衩音效。另
一隻手捧著那條褲衩,貪婪地吸進兒子精液的香氣。
這香氣沒有通過鼻腔進我的肺,而是直衝我的大腦中央後回,在我的嗅覺中
樞發力振盪,把我弄得意亂情迷。多年前,我曾特別反感他爸的精液氣味,覺得
男人那種氣味是世界上最難聞的氣味。可現在,兒子精液的獨特氣味讓我迷醉。
我特別緊張,一邊聞一邊放水一邊豎著耳朵聽外邊,生怕兒子走進來。香氣
讓我興奮、偷聞讓我緊張、我的行為讓我心跳、我的反應讓我害怕,越怕越激動,
我感到下面迅速濕潤了。
我現在危險萬分。我太饑渴了。過度性饑渴的男人可能變成野獸,而過度性
饑渴的女人能幹出野獸都想不到的事。我是干旱河床裡一粒乾癟的種子,幹得嘴
唇、鼻腔噴著滾燙的火;我是流灑的汽油,洩漏的煤氣,危險萬分,一個火花,
就一切全完。可怕的是,我已經看到了那個致命的火種點燃了炸藥包。炸藥包引
線嗤嗤噴著火花越來越短。炸吧。我甯願毀滅、甯願粉身碎骨,也不願意再這麼
乾旱下去了。
淫靈瞬間把我附體。我不再攪和水流,而是雙手上陣、滿足自己。我把兒子
的褲衩緊緊套在我腦袋上,然後火急火燎把左右手都伸進自己內褲,左手熟練地
分開毛毛、找到豆豆、輕車熟路揉搓起來、右手從後面往下、按摸我自己柔軟的
屁眼兒。久違了。那感覺就像四十多歲的人忽然回到母校。這些年,我一個人帶
孩子,都很少自慰。而這個淩晨,我什麼都不管了,在一股豪邁的英雄氣概的支
配下,我站在衛生間的水池邊,兇殘蹂躪我自己。
我的右手來到前邊,順利插進陰道口。屄裡邊更濕滑、更熱。我無情地淩虐
我膨出的G點。我的G點表面粗糙,受到刺激會膨脹,現在膨脹到比雞蛋還大,
以前從來沒脹到過這麼大。
自慰讓我感覺我還不像我的實際年齡那麼老。我的心在慘烈地收縮、收縮,
收縮得我有點兒頭暈。外陰已經濕得不像話,連豆豆都滑不溜丟,在我狂暴的自
慰動作下,有時會從我指尖滑脫。自慰時,我一向不喜歡太濕滑,因為我覺得太
多分泌物會形成一層薄膜,減弱摩擦快感。我用我的內褲蹭了蹭豆豆和外陰,基
本擦乾,繼續抓緊時間聞著褲衩、揉豆插屄、獲取動物快感。
我咬著嘴唇,儘量壓低呻吟,甚至覺得我沒發出什麼聲音。不過後來發生的
事告訴我,高潮前後,別太相信你的聽覺。你聽到的,可能只是真實分貝的三分
之一。
兒子的褲衩矇住了我的眼睛,我什麼都看不見,這正好刺激了我的幻想。在
我腦海裡,一個男的朝我走過來,光著身子,一下就把我牢牢按住,掏出繩子把
我緊緊綁起來,抽我嘴巴,說我賤,一邊罵我一邊拿大插我。我被罵得興奮
已極,已經被他肏到高潮的懸崖邊緣了,再來幾下我就能幸福地墜落。我的手指
加快了在屄腔裡的蠕動頻率,像一條連著馬達的專業肏屄機器那樣投入白熱化運
轉狀態。我的手指變成那男的。我低聲說著:肏我!快!
一場無聲的熱爆從我屄腔開始,向全身擴散。我臉燙心跳,腦子更暈了,嘴
裡無意識地咕噥著,屄腔連帶豆豆一起痙攣著收縮。我的腿腳立馬軟掉。我癱坐
在洗手池邊的瓷磚地面,像個肌無力患者。我終於墜落了。那男的抱著我跟我一
起墮落。我仔細看,這男的是我兒子。兒子就兒子吧。靈魂出竅!理智暫時離體,
還沒回來值班。趁這工夫好好沈醉吧。我喘著粗氣,像越境難民,像劫後餘生的
倖存者,嘴唇鬆軟,愛誰誰了!
忽然,「咔嗒!」我聽到一種聲音。我一驚,脊椎暴涼,趕緊一把揪下頭上
的褲衩,勉強站起來,掃視四周。
四週一切如故,沒別人。我關了水龍頭,把腦袋探出衛生間,看看左右。左
右沒人啊。剛才是什麼聲音?
我的心再次被揪到嗓子眼。分明聽到了「咔嗒」一聲嘛,怎麼回事?是誰?
我忽然聞到一股特殊的騷氣,夾著濃厚的腥臭,比爛魚還腥、比大便還臭。
我躡手躡腳走到臥室門口。臥室同樣是永遠不關門的。我看到兒子趴在大床
上酣睡,一動不動。怪了。
那是誰?
難道是風?外面果然起風了。我輕手輕腳走到玄關,心裡一緊。我看到我家
戶門半開。風有這麼大麼?
我家衛生間和臥室的門永遠不關,可我家戶門是每天必鎖的啊,我每天上床
睡覺前都要例行檢查的。難道我昨天忘了?近來我的記性確實不好,可是還沒壞
到這個程度吧?我趕緊關上戶門並鎖好。
如果剛才發出聲音的,不是我兒子也不是風,那只剩最壞的可能:是外人。
我緊張得喘不過氣來。
外人?是誰?賊還是亡命徒?要幹什麼?看到我剛才的醜態了麼?剛離開還
是剛進來?
我繼續躡手躡腳在家裡巡視,查看各個角落,心比剛才自慰跳得還厲害。如
果是剛進來,朝我撲過來,我怎麼辦?高潮之後,我根本全身肌無力。查看了兩
邊,每個角落都查了,沒發現「外人」。我還是提心吊膽,心跳惶惶然。
我走回衛生間,再次打開水龍頭,趕緊洗兒子褲衩上滑溜溜的精液。其實我
心裡真捨不得洗掉,真巴不得永遠保留他這條意義重大的褲衩,永遠能佔有、沒
事就拿出來聞聞過過癮,可我不敢。我嚇死了。我洗得驚濤駭浪、誠惶誠恐、唯
恐別人聽不見。
褲衩洗好晾好,我黯然神傷。我明白,童男子一輩子只可能有一次的寶藏,
被我自己糟蹋了。我忽然開始後悔。如果我留著呢?藏在一個秘密地方……
我回到臥室。兒子還是剛才那姿勢,趴在大床上酣睡。我上了床,還在喘息,
像發情期的母狗,沒辦法平息。
他睜開眼睛,對我說:媽您再睡會兒。一會兒我起來做早飯。
我驚魂不定,問他:你剛才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他納悶地反問:沒有啊。怎麼了?您聽見什麼了?
我本著大事化小的原則說:喔,沒事,你再睡會兒。
至此,我倒甯願希望剛才發出聲響的是他。就算是,他可能也不好意思承認
吧。如果真是他看到我剛才自慰,他會有什麼感受?他會再硬麼?會再射麼?我
躺在假寐的兒子身邊,沿著這個方向一路假想下去,越想越興奮,在被單下,手
指再次鑽進自己內褲,暫時忘掉了那個噩靈。
後來兒子告訴我,那個早晨,他其實一直在裝睡,他聽見了我在衛生間的喘
息、猜到了我在對著他的精液褲衩自慰,他很興奮很興奮,但是,那邪惡的「咔
嗒」聲讓他嚇壞了。他也意識到我和他之外,還有別的人或者不是人的「東西」。
以後兒子遺精還會跟我說麼?我還會有這樣的機會洗他的褲衩麼?
————-
那天晚上,晚飯之後,我跟他說:單人床媽給你收拾好了。今天你睡單人床。
他問:那明天呢?
我說:明天你也睡單人床。
他問:為什麼?
我說:因為,你大了,不能再跟媽睡一張床了。
他問:為什麼不能?
我說:因為,人家看見會笑話的。
他說:誰看得見?誰來咱家?
也對。這麼多年,我們家幾乎沒請誰來做過客。在這座城市裡,我和兒子封
閉式過生活,把自己放逐到這套公寓裡。
我說:這是爸爸媽媽的床。孩子要睡孩子的床。
他說:爸回家,我讓給他。他不在家的時候,我照顧媽。
我咬著脆弱的牙,說:不行。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躺在空曠的大床上,滿心以為一個人霸佔大床一定能睡
得很香,不料翻來覆去,居然到淩晨兩點才睡著。
十多年了,我已經習慣了兒子輕輕的鼾聲,習慣了他擠我、踢我。忽然一下
分開睡,還真不太適應。
後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朦朧中感覺有人拱我。半睜開眼睛一看,是他,
又回我床上來睡了。
我問:怎不自己睡?
他說:自己睡不著。
他不再說話,很快甜甜睡去。我也很快就沈入夢鄉。
從那以後,他還是天天跟我擠一張床睡覺。我倆誰也沒再提過分床睡,可能
都覺得沒必要鬧騰。攏共多大事?鬧啥鬧?
後來我經常發現自己無緣無故出神,眼光呆滯,回想兒子精液的氣味、還有
舔兒子精液自慰的心跳體驗。
我是命苦的女人,老公常年空缺,我挺不好過的,尤其大姨媽來之前那幾天,
特別難熬。多少個深夜,我躺在兒子身邊,他在熟睡,我咬著嘴唇悄悄自慰。不
敢出聲音,不敢動靜太大、不敢讓兒子感到床在搖晃。在滾燙的高潮暈眩中把拳
頭塞進嘴裡啃著、堵住呻吟。
我從小就有自慰習慣,最早從幾歲開始的已經記不清了。隔著內褲用中指輕
輕上下搓摩,那樣會很舒服,全身發燙,臉通紅,每次快感來時,飄飄欲仙,我
能感到下面在神秘抽動。記得當時覺得自己得了怪病,又意識到這是「不好的」,
所以不敢跟任何人說,只能嚴防死守;但慾望是怪獸,總能偷襲成功。
我自慰時只揉搓豆豆,生孩子好幾年以後才敢把手指插進來,這種感覺很美
妙。每次那頭慾望怪獸肆虐走遠以後,我都痛不欲生,心身雙重折磨讓我奄奄一
息。手指能暫時滿足我生理上的需要,但我心裡難過、孤單。
————-
後來,大概隔了三個月,有一天淩晨,窗外一片昏暗,我忽然醒來,感覺肚
子不舒服,整個小肚子都往下墜,好像後門要失守。我來不及看幾點,趕緊起床
跑進衛生間,顧不上開燈就一屁股坐在馬桶上,大便像水一樣開始噴射。我緊咬
牙關暗皺眉,趕緊沖水;剛沖水又噴,再衝再噴,一直拉得我渾身虛脫無力。
這時,聽見兒子的腳步聲向衛生間走來,我家衛生間是永遠不關門的。我擡
頭看,看見兒子只穿褲衩向我走來,褲衩裡赫然挺著一條大肉棍,異常碩大。差
不多他每天這個鍾點都會起來撒他的晨尿,可我今天先佔了寶座。
他半閉著眼睛,睡得迷迷瞪瞪、糊裡糊塗沒全醒,走到我面前,從褲衩裡掏
出大,腦袋正好對著他認為的馬桶的位置,也就是我的嘴巴。當時,在
藍朦朦的晨曦之中,我寶貝兒子的陰莖正好對著我的嘴唇,距離不足一釐米。我
聞見了他的陰莖好聞的騷腥味。我的心跳得很厲害,震得我頭暈。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兒子勃起的陰莖。年輕人的晨勃真不得了。真硬啊,像石
頭一樣,剛強不屈!
我愛惜地看著眼前這條粗硬大,像欣賞館藏珍寶。我多想伸出手,摸摸
珍寶有多硬。頭暈的感覺再次襲來。我坐在馬桶上,搖搖欲墜,心裡感嘆:人和
人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陰莖怎麼能這麼粗、這麼硬呢?
我不敢擡頭看他的臉。我不好意思看。我在心裡想:他真的沒睡醒麼?他看
到我在這裡會是什麼反應?
如果我輕輕摸摸會是啥後果?算不算挑逗他?甚至我心頭忽悠一熱,冒出一
個想法,想張開嘴就勢含住他。現在回想那一刻,我絕對是被附了體。
我的心跳得飛快,手已經伸出去、嘴已經張開,忽然,眼前譁一片晃眼的燈
光。兒子把衛生間的燈打開了。我趕緊搶先說:媽媽在這兒。你等會兒。
他漠然「喔」一聲,轉身走回臥室。
我擦完屁股,把馬桶沖乾淨,回到臥室說:你去吧。
————-
這件事造成一個後果,有一天夜裡,我做了一個怪夢,夢中兒子趴在我兩腿
中間溫柔地舔我屄屄。我最喜歡被舔了,那感覺讓我迷醉,可他爸打結婚只舔過
我一次,就再沒舔過。兒子擡起頭來望著我,微笑著,我卻發現我並不認識這個
人。這是惡魔。
淫魔噩靈進入了我的身體、鑽進了我的心。我醒來,很清醒地意識到我看兒
子的目光變了,我的眼睛專門掃他褲衩褲襠部位,老是瞄他的。有時他的雞
巴很軟,可就是最軟的時候,也比他爸大、比他爸粗,害得我可憐的心臟總是被
刺激得嘣噔嘣噔瞎蹦。
我詛咒那淫魔,詛咒我自己。我對著鏡子裡我自己的鏡像說:你這個惡魔!
你不得好死!你滾!
可惡魔偏偏不滾。那之後我夢見兒子的次數增多了,而且夢境裡我倆干的事
越來越不堪入目、令人髮指。醒來後我的內褲往往冰涼、濕粘,我的外陰就更不
用說了,大家都能猜到。
後來有一次我夢見兒子肏我。我呻吟說:屄皮子都快被你磨破了。騷屄要被
你肏碎了。
他改肏我屁眼兒。他扒開我屁眼兒,朝我屁眼兒吐口水。他用手指插我屁眼
兒,把我屁眼兒插得滑潤無比。
他把滑溜溜的大推進我直腸。他肏幾下、拔出來、舔幾下、再插進去肏
. 我帶著哭腔說:腸子要被你肏爛了!
他從後面一邊插我一邊說:媽媽我要肏死你!
我說:嗯~好~你肏死我吧~他的肏動頻率加快了,快到白熱化。床的嘎吱
嘎吱聲讓我格外感覺我是這麼淫蕩、這麼放蕩、這麼不要臉。我在幹什麼?
他說:媽我要射!
我知道我也快到高潮了。我已站在井邊,我是慢慢滾到球門的皮球,單等臨
門一腳。
我問他:媽騷麼?
他喘著粗氣說:騷!老騷屄!
我問:騷屄的屁眼兒臭麼?
他說:臭!我要射你屁眼兒裡。我用精液給你灌腸、我要肏爛你的臭屁眼兒!
說著,他射了。
我在睡夢中達到兇狠的高潮。醒來,兒子還在我身邊睡覺著。我有沒有發出
聲音?
白天我拚命讓自己想別的事,我甚至開始關心中國足球,可是夜裡還是會做
那種夢、還是會達到高潮。
這種情況越來越頻繁。我越來越擔心。我意識到,這麼下去,遲早出事。
————-
到死也忘不了兒子第一次插我。那天夜裡,我倆並排躺在床上、被單下。我
的手碰到他的手。
他立刻拽我手下去摸他。他的發育相當大,比他爸的大多啦。
我脫口讚歎:好大。
他激動地摸我身子、還要脫我內褲。
我推開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說:兒子,你要答應我,以後還像以前那麼尊
重我。
他說:我答應。
我說: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你我都不互相抱怨。
他說:我答應。
我說:拉鈎。
他跟我拉鈎。
其實那個時刻,我倆內心的乾柴早已被烈焰點燃。我高度懷疑他聽進去沒有。
我問他:你想幹嗎?
他低聲對我說:媽,我想手淫你。
我問:有多想?
他說:特別特別想。
我說:那就淫吧。
他的手指尖開始在我騷屄上跳舞,跳得我好癢。他撩撥我的豆豆、唇唇、和
口口。
我被他弄得要死不活。他的兩根手指輕易伸進我濕嗒嗒的陰道,用力肏我,
還發出咕嘰咕嘰的淫穢聲音。
他說:媽您聽見了麼?
我問:聽見什麼?
他說:咕嘰咕嘰、呱嘰呱嘰。
我尷尬極了,臉紅紅的,不敢看他。他一邊手淫我、一邊親吻我。我被他親
得好激動,說:好了。媽好了。
他問:什麼好了?
當時兒子還不明白,這個「好」字的特殊含義。這是我跟他爸之間的一個秘
密,意思是我達到高潮了、我滿足了、你的可以插進來了。
後來很快他就明白了。他多聰明啊。
他的生殖器捅進了母狗的屄。母狗渾身全酥了,朝他扭回頭,擡起胳膊攬他
脖子。他順勢把頭湊來,嘴唇親我滾燙的臉。
我呻吟著。屄屄已經記不清上次吃肉是哪年了。我真可憐!黑暗中,我一邊
挨肏一邊流淚。哪個女人比我更命苦?
眼眶流淌著眼淚,身體卻黑暗中逐漸淫蕩起來,主動配合他的活塞運動。
母狗的屄在一下一下貪婪咀嚼。被餓得太久,好不容易得到一口肉,什麼臉
面、道德、鄰居都顧不上了。
兒子胡亂地摸著我的頭髮、我的奶子,一邊頂一邊衝動地說:媽,肏屄真舒
服!我渾身都麻!
我羞得不行,低聲對他說:光動就好。不要說話。
接下去,他才頂了七、八下,突然渾身僵硬、喉嚨深處有力地咕噥一聲:嗯!
我的陰道感到他的在抽搐。我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側著屁股、扭著上半身、摟住他,安慰他、鼓勵他:射吧、射吧、不是罪。
都射給媽媽。
他渾身哆嗦著,忽然怪叫一聲,慘絕人寰,像被宰殺的豬。他的嘴離我耳朵
一釐米。那慘叫在深夜穿透力極強。
我本能地拿手掌捂他嘴,可能不小心同時摀住了他的鼻孔。他正在劇烈換氣,
腦袋像鱷魚捕食、強力一晃,就擺脫了我的手,繼續嚎叫。
我閉上眼睛,墮落、沈淪,像母狗一樣默默享受動物的快感。公狗的喘息經
久不息。
母狗一動不動,在黑暗中默默地、悄悄地、貪婪地搾取這條得之不易的。
我是如此淪喪。喪盡天良。不要臉。淫蕩。
——————
半年來,我一直試圖管住自己,我盡力了。最後,我的身體背叛了意志。
兒子捧著我的臉,摸到眼淚,有點慌,問:恨我麼?
我說:我咬死你!
說著,拽起他胳膊張嘴就咬。我真的恨他。恨他這麼強壯、這麼吸引我。
我真下嘴了。上下牙深深啃進他的肉,我居然從咬人的瞬間得到一種顫慄的
快感。那是我進化以前的快感,是禽獸本能。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想一件事:咬人真舒服呀!我得咬他一塊肉下來。
我的下巴在加力、加力、加力,越咬越興奮,瞪著母狼的眼睛。忽然,我腦
袋上重重挨了一掌。禽獸驚醒,茫然不知所措,擡頭望著兒子。
兒子齜牙咧嘴,皺著眉不滿地嚷嚷:幹嗎呀您?!咬死我了~~淫魔離開我
了。我還原成了原來那個善良的人民教師、那個本分的好媽媽。我發現自己光著
身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和兒子光著身子躺在同一張床上。我現在成了一個
淫婦。我內疚極了。
突然,他緊張地說:壞了!
我問:怎麼?
他說:我射裡頭了。
我笑了,說:我知道。
他說:我沒戴套。
我說:我知道。
他說:懷孕怎辦?
我說:傻孩子,媽上環。
他鬆一口氣,爬到我下邊,扒開我的屄,納悶地問:我射的那些精液呢?怎
沒流出來?
我說:都吸收了。媽渴壞了。
我看著他的臉,這麼英俊,這麼年輕。
我伸出手輕輕揉搓他的頭髮,滿懷柔情地問:剛才感覺好麼?
他說:好。可您下邊挺松的。
我像被澆了一瓢涼水,說:想想媽多大年紀了。
他說:如果您生我的時候剖腹產多好,那樣您下邊就會緊好多吧?
我說:小流氓你還不知足。
他說:我知足,關鍵是您下邊真的松。
我說:可你知道,我已經好多年沒……
他說:那也松。我知道我的不小。
我問:知道你生出來的時候腦袋瓜多大麼?
他說:大個富士蘋果?小柚子?
我說:知道就好。
他說:真挺松的,跟進了溶洞似的。
這時候,我真有點兒不高興了,說:我既然那麼松,你怎麼還射那麼快?
他說:您下邊特濕、滑溜溜的,特刺激。另外最主要的是我幹的是媽媽,一
想到這個我一下就忍不住了。
不用他提醒我也清楚,我倆這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偷情。這是母子肉奸,好多
人覺得這是很敗德的。
我有點兒後怕,對兒子說:這事不要跟任何人說。
他說:我知道。
我強調說:千萬別說,跟誰都不能說。
他有點兒煩躁,說:哎呀我知道!
我說:我要起床了。
他說:嗯。我太累了,我得睡會兒。給我做點兒好吃的。我要好好補補。
他躺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我慵懶起床,略感失落。不管什麼樣的男人、不管怎麼花言巧語怎麼體貼女
人,其實都是圖一個目的——噴射減壓。一旦射精之後,就會變成另外一副樣子:
疲勞、瞌睡、懶惰、自私。是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
————-
飯桌上,我問他:以後你怎辦?
他說:成家立業、娶媳婦唄。
我說:那媽媽呢?
他說:當然我照顧了。我每天來看您。
我說:別傻了。娶了媳婦還怎麼顧老媽?
他說:好辦,我跟媳婦跟您住一起。
年輕人想問題就是簡單。
我嘆口氣:唉。
他說:媽,我不娶媳婦了。我跟您過一輩子。
我氣樂了:行了,難得你有這片孝心,媽死也閉眼了。
————-
兒子第一次插我,我沒到高潮。他第二次插我之前,我先確認戶門牢牢鎖好。
他脫掉我的背心[我管乳罩叫背心],抓握按揉,被他這樣磨,乳房癢起來
了,好像有條細銅線,嗖一下連電到我下邊。下邊被激活了。
我感到下邊黏黏的。我知道我流了好多水,濕了內褲。我嗯、嗯表示對他手
法的肯定。
他的手鑽進我內褲,還繼續向下滑,在我外陰輕輕撩撥、打圈。
我渾身肌肉都快站起來了、如臨大敵,每條肌肉都憋著、蓄勢待發。一場大
戰在所難免。
在我內褲裡,他食指和中指不停地交替搓揉我濕滑的熱唇。我嘆息著,感到
身體開始發飄。我渴望、我貪婪、甚至想撒嬌。
他一邊手淫我一邊對我講色情故事。我狂亂親吻著兒子的臉,不一會我就達
到了高潮。
兒子看到我被他手淫到高潮,他也很激動,貪婪地聞我腋窩裡的汗味。
洞腔感到很空虛,特別希望有什麼東西能填充進去。我伸手摸到他的陰莖。
好硬的!雄糾糾的。
我對他說:放進去。
他讓我自己脫掉內褲。我說哪有女人自己脫的?你給我脫。
他就開始脫我內褲,動作笨拙可笑,不過我喜歡。我喜歡他給我脫內褲的感
覺。
他給我脫,是我被侵犯。我自己脫光,就是蕩婦。我這麼覺得。
他跪著挪到我兩腿之間,看著生命之門,崇拜審視。
他用粗大的陰莖慢慢插進我的陰道,像泥鰍鑽進豆腐。這泥鰍十分強健,扭
啊扭,腰部肌肉異常發達。
我全身都麻了,全身每條血管、每根神經都在歡唱,我絲毫沒感覺到疼痛,
只有快感。
咬著自己下唇,伸出手拉住他、抱住他,緊緊、緊緊!
大粗泥鰍在我身體深處反複研磨、蹂躪我每條神經。我的心想叫喚、子宮想
唱歌。
我像跳舞的燭光,像搖曳的花枝,隨著泥鰍的冒犯,喘息著顛簸。黏液不受
控制的滲出,像蜜罐漏了一樣。
他這次從容多了,完全控制了場上節奏。他拱拱停停,還把我的手拉到下邊、
放在我豆豆上揉搓。我明白,他想讓我一邊挨肏一邊自慰,他想強化我的快感。
我有點不好意思。畢竟當著清醒的兒子自慰,我有些心理障礙。
他說:沒關係。我喜歡。
我逐漸放開自己頭腦裡的緊箍咒,手指開始熟練操作,蹂躪我的豆豆。
他在裡面左撞撞、右蹭蹭,不緊不慢地奸我。他是盧浮宮裡沈穩老練的藝術
家,而不是那些急惶惶趕路的可憐遊客。
他在探究盧浮宮裡每一個細小皺褶、品味每一次摩擦的不同角度。盧浮宮醉
了。一切都在晃。
我低微地哼著、沈醉。冷不丁地,大泥鰍發起強攻,一切都在連電。複雜龐
大的神經網絡火花不斷。
我的腦袋裡真是一片空白。什麼都不存在了。什麼都不去想。出事就出事吧。
死就死吧。
我張大嘴,發不出聲音。我達到了久違的陰道高潮。
我滿頭大汗,頭髮濕透、陰道有力地悸動著、緊緊攥住大泥鰍。那是全身心
的享受,那是女人最美的體驗。
泥鰍開始射了,嚎叫著,暴戾狂野。
我渾身軟綿綿的,幸福的虛脫。
泥鰍撤出盧浮宮。我打量這條功勛卓著的泥鰍,只見上面裹著一層黏液,亮
晶晶閃著淫穢的光。
我問:感覺怎麼樣?
他說:好極了。您呢?
我說:媽完全徹底滿足了。媽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說:這次比上次好。
我說:是,你叫得也好。樓底下都能聽見。
他說:真的?我覺得聲不大呀。我還強忍著沒敞開了叫呢。
我說:人家要是問你為什麼叫,你怎麼說?
他說:我就說,我在看鬼片,嚇的。
我倆都笑起來,笑到肌無力。
我渾身軟透了,問他:洗澡麼?
他虛弱地嗯一聲,很快就沒聲音了。
我使出最後一點力氣探了探他的鼻息,得知他還活著,放心了,閉上眼睛。
————-
一覺睡到天亮。
醒來,我恢復了理智,開始深感不安。我是天生賤骨頭嗎?不。我性慾旺盛
麼?不。我是淫婦麼?也不是啊。可我怎麼能跟兒子幹出那麼丟人的事?嘖嘖,
一個當媽的,怎麼能那樣?
我是變態的女人,是兒子前途的毀滅性打擊。我給平靜的家庭生活帶來了無
法控制的災難。羞啊。我感到極度羞恥,甚至在心裡期待被制裁。讓我死吧,或
者坐大牢。總之我要解脫。
兒子也醒來。我倆互相望著,都有點尷尬、有點不適應新的身份。
他說:媽,昨天真好。
我說:咱這樣,會不會遭報應?
他說:會,肯定的。母子亂倫的,都有報應,不是撞死就是電死,死法都離
奇,反正是暴死。
雖然有準備,可是聽到兒子說出這話,心裡還是挺難過的。
忽然,我再次聽到那邪惡的「咔嗒」聲,再次聞到那股熟悉的特殊的騷氣,
夾著濃厚的腥臭。
我趕緊讓兒子起床去檢查戶門,他回來說:咱家門敞著。
我說:邪了門了。是哪個猥瑣男?
他說:您怎麼肯定是男的?
我說:啊?還能是女的幹這事?
他反問:您怎麼肯定那是人?
脊柱沿線的汗毛一根根暴起。淫魔就在身邊,時不時鑽進我體內、啃咬我的
神經。我打不過它,我真的受不了。我要崩潰。
————-
午夜。我隻身一人走在一座造型詭異、結構複雜的龐大建築裡,我一個人走
進空空的電梯,按下「B3 」,我要去地下三層,電梯走啊走,不停地墜落、墜
落,顯示屏上「B2 」、「B3 」,可電梯並不停止,仍然繼續往下。我緊張起
來,按緊急事故鈕,沒用,電梯有條不紊地繼續運行,邪惡,陰險,像病毒。電
梯墜啊墜,像飛機著陸。我忽然想撒尿,小肚子一陣酸熱,屄屄來感覺了,就像
初二那次考試最後一道大題我不會作答,時間一秒一秒在流逝,老師在我身邊踱
來踱去,反複威脅說「還有三十秒、還有十五秒」,結果我的下面忽然收縮起來,
莫名其妙,像失控尿床的孩子。
「-18 」,電梯終於停住。門打開了,一股濃濃的腥臭撲面而來,門外地面
上滿是蠕動的腸子,八萬條,摞在一起,互相糾纏,表面黏液閃著淡綠色淡藍色
光澤。遠處依稀傳來女人的聲音,聽不出是歌聲還是呻吟。我心驚膽顫走出電梯,
忽然一腳踏空,我開始加速度墜落,耳畔呼呼生風。我試圖抓住什麼,可偏偏什
麼都抓不住,我完全失控,在極度驚恐中開始拉屎。屎條很長,熱熱的,不斷,
出來以後成了一頭活的大章魚,壓在我身上,長長的帶吸盤的觸手把我身子緊緊
箍住、我的嘴也被堵住。我拚命試圖叫喊,可喊不出任何聲音。我喘不上氣。我
想醒來,可偏偏醒不過來。最後殘存的意識告訴我,我快要死了。
我睜開眼睛醒來,發現兒子壓在我身上,親吻著我的臉,不斷說著「媽媽我
好愛你」。仔細看,他並沒醒,是在睡夢裡撒臆症。我推他,他太重,我手軟,
他紋絲不動,繼續趴我身上睡,睡相可憎,呼出的濁氣不斷噴我臉上。這是「鬼
壓床」?誰是鬼?我兒子?
我的身體離不開他了,連做夢都在跟兒子做那些齷齪事。他爸回來,我可怎
麼辦呀?
市井坊間本來就窮極無聊,沒事還捕風捉影呢,何況天雷勾動地火。紙裡從
來包不住火。蛛絲馬跡一旦敗露,我可怎麼活呀?
做出這種事,一旦被發現就死定了。我曾經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好女人,現在
我作了孽、我十惡不赦、萬劫不複。
————-
世間很多事其實也簡單,複雜的只是那層窗戶紙。捅破窗戶紙的過程好比穿
過瓶頸。
我跟兒子過了瓶頸以後,逐漸放開、放肆,不覺得什麼話不能說、不覺得什
麼事不能做。
那天他舔我屁眼兒,我好舒服好舒服。他爸從來沒提過舔肛、也沒提過要走
後門。
事後,我問他:剛才什麼感覺?
他說:剛才我心跳得特別厲害,都快蹦出來了。
我說:為什麼?
他說:這是我第一次舔肛。這之前我從沒舔過任何人的屁眼兒。您什麼感覺
呢?
我說:媽也心慌慌的。要知道,從來沒人舔過媽那個地方。那是女人最隱秘
的部位。
他說:我覺得我在幹一件被禁止的事,所以心跳特別快吧。
聽到「禁」字,我想起我和兒子屬於已經犯了禁、會不得好死。我的心情一
下子壞了。
我說:媽害了你。咱不該這樣。
他卻坦然說:已經這樣了,順其自然吧。咱快樂了,賺了。跟您在一起,是
我最快活的日子。
「哈哈哈!」樓群院子裡有人在朗聲笑。
我們這住著一個討厭鬼,發作時間不固定,天天這麼練嗓子,像在嘲笑所有
人,好像在他眼睛裡誰都愚蠢可笑。
我繼續跟兒子聊天:你喜歡媽什麼?
他說:聽話、好肏、傻乎乎的。
我的身體很奇怪。不知道別的女人的神經元觸突連電傳導機制什麼樣,反正
羞辱讓我來電。
我感到的侮辱越厲害,我下面越濕潤,屄芯子深處越燙越癢癢。
他提出要跟我玩兒宮廷角色扮演遊戲。我答應了。
我說:太子殿下,今晚想招哪位宮女啊?
他說:本太子要玩兒一個太監。
我說:您找對人了,本奴就是太監。
他說:哦?你的聲音很女性化嘛。
我說:奴才閹割之後,一直吃噶瑪貝塔荷爾蒙激素膠丸,所以聲帶有改變。
他說:那你這奶子是真奶麼?
我說:是百分之百真奶,都是激素的功勞,不是矽膠。
他說:知道本爺怎麼玩兒太監麼?
我說:奴才不知道。一切隨您。
他大把揉搓我乳房,狂暴蹂躪我屁眼兒,用的姿勢和髒話讓我匪夷所思。我
逐漸領教到他這方面的創造性天才。
我們兩個輪流附體,互相摩擦著器官,各自發洩各自胸中的慾望,貪婪搾取
官能快感。
那天我一共高潮了三次,每次感覺都不一樣。他瞪著眼睛、吼叫如怪獸。顯
然他被附體。怪獸一直遲遲不射。
我說:媽已經滿足了三次了。媽不行了。你快射吧。
他說:嗯?怎麼跟本爺說話呢?
我說:大少爺,少東家,太子殿下,奴才跪得太累了。您饒了奴才吧。
他說:不。本爺還沒肏夠呢。繼續蹶著!
歸根結底,他還是懂事的孩子。每次遊戲一結束,他立刻改口,對我恢復使
用敬語,還會體貼地問我疼了沒有?剛才有什麼話接受不了?
————————-
宮廷遊戲結束後,我自言自語:這世上,到底誰玩兒誰?誰釣誰?誰肏誰?
誰支配誰?誰獲得的快感更多些?怎麼衡量?誰說得清?
他說:管丫呢!
他很快昏睡過去,人事不省。
我一直睡不著,覺得手指每個關節之間好像都失去聯繫,手腳鬆軟不堪,像
個老洋娃娃。髮根涼涔涔的,枕巾被汗水濕透。我盜汗了、太累了、虛脫了。
後半夜,萬籟俱寂。兒子非拉著我來到一個公交車總站。這裡停著幾十輛公
交車。車上都沒人。
調度室房頂的擴音器像啞巴一樣。白日裡它定時對要發車的公交車喊話。
他撬開一輛車的車門,拉我上了車。新奇的環境讓我渾身發熱。
我問:媽媽好麼?
他說:好。
我是:喜歡媽媽麼?
他說:喜歡。
我說:那就肏我。
他問:為什麼?
我說:媽要倒霉了,身上不得勁兒,心裡特別難過。來,兒子,安慰安慰媽
媽。
他說: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我說:別那麼多廢話。來,給媽一隻手。
他說:我放您?
「放」是我和兒子之間的一個專用詞,表示用手釋放掉性的壓力。
我說:好。
他的手伸過來。我一把攥住,塞進裙子。
車窗外忽然有很多陌生人,好像天忽然就亮了。總站的擴音器開始大分貝播
放出我剛才的呻吟。
我特別緊張,正要高潮,忽然聽到「咔嗒」,所有車門自動打開,車下等候
的乘客開始往這輛車上湧,像潮水一樣。
他們看到我赤裸的樣子,紛紛咧嘴笑。我很難堪,試圖下車,可怎麼擠也無
濟於事。上來的人太多了。力量大強大。我對抗不了。
我急、我怒、我終於醒來,看到兒子在我旁邊翻個身,繼續睡。我渾身熱得
難受。嘴乾,渴得厲害。我羞恥。我是跟兒子亂倫的女人。
兒子終於醒來,柔聲說:好家夥您這呼嚕打得,鄰居聽見,準以為您搬山去
了,累著了。
我說:媽累壞了。二十年沒這麼累過。
他說:放心,沒有犁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我說:小流氓,滿嘴汙言穢語。
他說:媽您昨天什麼感覺?
我說:媽死了好幾回,被你徹底放了電了。
他問:我好麼?
我說:你壞。
————-
離我家很遠的一個服裝市場。那天我跟兒子緩步走著,邊走邊瀏覽兩邊貨攤
的各種款式的衣服。
他情不自禁摟住我的後腰,時不時俯下身在我耳邊說一兩句肉麻兮兮的話。
我聽得下面都濕了,心裡很舒服,特幸福,暖暖的。
忽然我掃見前方三十米處有一張半熟臉,平時我跟他沒說話,可我們都互相
知道。
那是我們小區一男的,酷愛放風箏。我們的目光撞到一起。我心裡著實一驚,
趕緊甩開兒子胳膊。
兒子正專心看著他喜歡的軍品服裝,根本沒意識到那鄰居大叔正在朝我們走
來。胳膊執拗地又纏繞上來。我再次甩開,臉騰地紅了。
回家以後,我嚴肅地對兒子說:以後在公共場合,不許你碰我。
他委屈地說:我真的忍來著。沒忍住。
我說:忍不住也得忍。不對的事就不要做。
他忽然笑了。
我說:內外有別。在家裡,你怎麼著都成,出了這個門,咱就得戴上面具,
懂了麼?
他說:嗯,就是說得裝孫子,對麼?
我說:媽也不願意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可是不得不。誰都有秘密,誰都
有這樣或那樣見不得人的事。有秘密不能說明你是壞人。
他說:真煩。
我內心深處開始蒙上一層不好的陰影。
————-
我有點兒離不開這個小混蛋了。身體上、精神上,各方面,都離不開。臉湯、
渾身發熱、腦袋暈忽忽、每一秒鍾都和他在一起、一分開就要發瘋、怕他出事、
怕他看上別人。只想看著他、摸著他、跟他上床。我知道,這是典型的戀愛症候
群。
有時候他挺渾的,說一不二,說幹就幹。比如說,他先斬後奏、背著我賣了
一項專利,回來跟我說:媽您辦退休得了。女人要對自己好點兒。
這是他的哲學。
我說:我提前辦退休特別虧,退休金少好多呢。
他說:您那點錢夠幹嗎的?趁早歇,在家保養身子。
我說:你賣專利那錢是有數的啊,坐吃山空。
他說:您別跟任何人說,您兒子呀,搞了一大筆錢,咱倆人一輩子花不完。
我緊張起來,看著他眼睛說:你沒搶劫吧?
他笑了:瞧您說的。我拿那錢買彩票,結果中了大獎。然後我找我大哥,我
說我要讓錢生錢,而且要保本。他是股票公司高管,給我出招,讓我買了幾支股,
果然賺翻。現在我有多少錢我都數不清。
我說:真的?
他說:當然。
我瞪起眼睛說:好小子,敢騙你媽!看我不抽死你!
他委屈地說:我說的都是真的。哪天我讓您見見我那大哥。
我說:明天!
他說:那得看人家哪天有空。
我聽兒子的話,辦了病退。他的錢我懶得管。只要不愁養老、夠吃夠穿,就
OK了。
————-
那天我洗完澡走出來,渾身水珠。兒子放下正在看的報紙,上下打量我。
我說:小流氓兒,媽媽身材好看麼?
兒子說:嗯,肥得嚕,養眼,手感好,適合大把大把攥著玩兒。
我說:胡說八道,我才不肥。這叫豐滿。
兒子說:接受現實吧,媽媽,您這叫肥得嚕,減掉七斤才叫豐滿。
我說:你說我臃腫?
他是:再胖八斤才叫臃腫。臃腫就不太好了,容易「三高」,胸悶氣短,肏
起來容易出危險。
我說:去,懶得理你。
他說:咱倆關於豐滿和肥得嚕的理念有出入。不過沒關係,我就喜歡跟肥得
嚕的玩兒捆綁,肏感也好,要肏屄肏肥屄……
我說:閉嘴。汙言穢語。
他忽然抱住我,摸著我的大白奶子說:汙言穢語才調情呢。昨天夜裡人民教
師都被肏瘋了。
是的,昨天夜裡,我躺在他的懷裡,他的手指在我濕淋淋的豆豆上靈巧跳舞,
彈奏出我不間斷的呻吟。
我不知羞恥地敞開光腿,向上挺動屁股,迎合他的手指。他在我耳邊呼著熱
氣講著淫聲穢語,我的下面不斷分泌著濕熱滑溜的動情黏液。
我承認,那真是人間奇美的享受。很放蕩,很快樂,很動物。
想到這些,我的臉紅了。
兒子親我熱熱的臉:女人什麼時候最美?叮咚、搶答:女人臉紅的時候最美。
我說:大白天的,收聲。
他說:誰規定白天一定要正人君子?
說著,他的手探到我兩條大腿之間。
手指又開始舞蹈。淫聲再起。
他忽然對著床邊低聲說:我要插我媽的陰道管了。聽得清麼?
我問他:你在跟誰說話?
他說:我大哥。
我說:他在哪兒?
他說:電話那邊。
誰被戲弄都會生氣。我質問他:這種事你為什麼不事先跟我商量商量?
他說:想給您一個意外驚喜嘛。都事先說了還有啥意思?您別生氣。
他的嗓音帶有一種催眠效果。我渾身沒勁兒。
想到剛才電話那端有另一個年輕人在傾聽我的呻吟我的淫聲穢語,我的身體
燥熱起來,一股岩漿從子宮深處湧出。
那年輕人的陰莖肯定已經硬了,也許快要射了。天哪,這以後還怎麼見面?
我嚴肅地說:你把電話關掉!
他說:我大哥一直挺想見您的。
我說:電話關掉。
他說:好了,我逗您玩兒呢。我沒打電話。
我說:真沒打?
他說:真沒打。哎呀我還能騙您?
我說: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他說:哎呀,樂呵樂呵得了,幹嗎認真?我覺得如果一邊玩兒一邊讓別人偷
聽能增添額外刺激。
我說:我從來就不是隨便的女人。
他說:我知道,我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什麼遊戲,玩兒時間長了都膩。
我的身心放鬆下來,同時又隱隱略感失望。
兒子再次擁住我光滑的身體,溫柔地親吻我,手指再次遊到我兩腿之間,輕
輕佻弄。我的思路卻已經牢牢纏繞在兒子的這個「大哥」身上。
我問:你這大哥成家了麼?
兒子說:離了。
我問:他什麼樣?
兒子說:乍一看挺凶的,光頭,一米八六,一百八十斤,天天健身,跑步遊
泳,自己住一套別墅。其實他心眼不壞。有一次我跟他散步聊股票,忽然躥出一
個壞小子,拿把刀子,說要錢。我大哥掏出錢包給那孫子,那孫子扭頭就跑。我
大哥喊他,哎!回來!我這兒還一塊勞力士,你忘了拿。結果那孫子嚇壞了,跑
回來哆了哆嗦把錢包還給我大哥。後來我問我大哥,我說你真想把你這勞力士送
給那孫子?他說是真的,他得下多大決心才敢出來劫道啊?他肯定是下崗了,家
裡特困難,老媽得病了。咱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咱又不缺那塊表。我大哥心眼就
這麼軟。人家是上等人,跟咱想的不一樣。咱跟人家不是一個階級。
我閉上眼睛,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座別墅的輪廓,還有一個一米八六的光頭壞
蛋。
兒子的手指越來越壞地撩撥我的陰蒂,感官刺激強烈、持續。兒子的手指好
像無形中改成了他大哥的手指。我嘆息一聲,再嘆息一聲,漸漸地,嘆息銜接嘆
息,慢慢轉成呻吟。
我問:那他媳婦幹嗎離開他?
他說:是他休了他媳婦,因為他媳婦不夠騷,床上不會來事兒。我大哥那家
夥可大了。
我問:比你的還大?
他說:大。
我繃緊腳趾,往上挺起屁股。
一個家庭主婦,一個賢妻良母,居然讓兒子抱著、讓兒子手淫著、腦子裡想
著兒子好友的陰莖,高潮了,陰道在熱烈收縮。
我無地自容,可我心底某處卻奇怪地興奮,這很矛盾,明知不對,卻控制不
了它的發生,就像我當年喂他奶,每次喂奶我都會感到難以抗拒的興奮,讓我羞
愧難當。那是明白無誤的女人的性興奮,狂亂,罪惡、讓我下面濕漉漉一塌糊塗,
屄芯子裡想的只有一件事:來個流氓肏我、來條棒棒的粗硬肏我正在哺乳期
的騷屄。每次我都十分內疚,情況卻愈演愈烈。有幾次甚至僅僅靠兒子吮吸我奶
頭,我下邊竟然開始節律性抽動起來。我的身體反應讓我特別難堪,而難堪又反
過來強化我的興奮、銳化我的高潮,形成惡性循環,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
後來兒子真的安排了我和光頭見面。他把我送到別墅大門口就走了。
見到了。那家夥真是光頭。他叫我阿姨,對我彬彬有禮、溫柔體貼。
我說:我兒子老提起你。
他說:嗨,都是一面之詞,別信。
我說:我沒信,所以我要來家訪。
他跟我握手,說:我很榮幸。阿姨您的實際聲音挺好聽的,不過我覺得您在
電話裡的聲音更好聽。
我的臉一下紅到脖子。我儘量保持尊嚴、保持冷靜說:這麼說,那天他騙了
我。
他說:對。實際上我在電話這邊聽到了全過程,聽到了您中間生氣、您後來
問我的情況、包括最後您去衛生間洗下邊。
我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被當眾扒光衣服的體驗,我……
他說:被偷聽被偷窺也可以很刺激的。坦率地說,您讓我非常激動,那天我
在這邊射了兩次。咱都是成年人,不必拘泥客套,甚至可以省掉前戲,來爭取更
多的快樂時光,您說呢?
我說:你夠坦蕩。
他說:我坦蕩的在後邊。作為一個開場白,我願意這麼向您介紹我自己,本
人事業有成,性生活有怪癖,前妻不能忍受,溝通無效,揮淚分手。
我說:我想聽聽你講講你的癖好。
他說:好的。我呢,如果按照普通標準看,算陽痿。就是說,光是男上女下
純機械運動,我沒興趣。
我說:你喜歡男的?
他說:哦不。可我要不先舔屄,我硬不了。
我說:這不算怪癖。這算好男人呀。
他說:我沒說完。要維持我的硬度還需要一些其它元素,包括偷聽、偷看、
捆綁、灌腸、肏殘疾人、肏喂奶的、肏老太太、肏腳、肏戴眼鏡的、肏戴假髮的、
肏戴頭巾的、肏懷孕的、肏拉稀的、肏屍體、肏胳肢窩、看種狗肏女的……阿姨
您怎麼了?
我說:我有點兒……你的興趣對我來說有點兒~他說:太豐盛?
我說:可能吧。
他說:怎麼會啊?我剛開了個頭,我說的只是冰山一角啊。
我問:你同時需要幾種元素?
他說:一兩種、兩三種、三四種。我不貪。
我說:我很高興今天來做客。
他說:阿姨您別緊張。我的自我介紹可能複雜了點兒,可我基本上還是一好
人,真的。我從不強迫,從不下藥。我看不上那種下三濫的。您別害怕。我有我
的原則。
我說:我信。不過也許你找錯了人。其實我挺保守的。
他說:我喜歡歲數大的、保守的、溫柔的。
我問: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溫柔?
他說:是的,我通過您在電話裡的聲音和言談,我覺得我特別欣賞您。當然
我不會給您壓力。您想離開的話,我隨時把您送回家。我是這麼看人生的。活著,
其實都是遊戲。掙錢是遊戲、跟各種人處關係是遊戲、肏屄更是遊戲,扮演各種
不同的角色、獲取經驗值、代價是生命。
我說:有點兒道理。你是個有意思的年輕人。
他說:阿姨您還沒看我的遊泳池。
我隨他走出別墅後門,來到陽光燦爛的後平台。跳進我眼簾的是一池碧水,
純私人遊泳池,池水瓦藍瓦藍。
他說:池水每天一換、智能調控水溫。
然後他俯身在我耳邊低聲說:特別適合水調教。
我沒聽懂什麼調教,但是心動了。
我說:我從小學就開始系統訓練遊泳,到了大學替我們校遊泳隊在全市拿過
名次,還得了健將稱號呢。結婚以後遊得少了,一下胖起來。
他說:挺好。我喜歡豐滿的。我覺得您這身材挺好看的,真的。那幫搞服裝
設計的都有病,肏,是給人設計的麼?一尺三的腰,肏. 那幫模特更有病,一個
個那小腰跟馬蜂似的,肏,那還是人麼?
他敞開睡袍,亮出,對著太陽大聲喊:我肏!我就肏!我肏你們的媽!
我橫向天笑,去你媽的兩崑崙!
我瞥了一眼。他的確實大得嚇人,大得邪乎。關於這個,我兒子沒騙我。
他問:沒想到阿姨這麼厲害。趕巧我也特別喜歡遊泳,能不能跟阿姨比劃兩
下?
像酒膩子見了酒走不動道,我開始渾身癢癢。
我說:我沒帶遊泳衣。
他反問:為什麼要穿遊泳衣?這兒有外人麼?
我心裡一陣激動。他正在向我發出大膽的邀請。裸泳,我想過但從來沒機會
嘗試。
拒絕這個邀請,他送我回家。接受這個邀請,我能損失什麼?
我說:你是認真的?
他說:當然。
說著,率先開始脫。睡袍脫起來不複雜,欻拉就下來了。我還沒來得及仔細
看他的裸體,他已經一個猛子扎進池水。
他的身體繃得筆直,而且幾乎沒有水花。我知道,碰到對手了。
他先脫,是做個姿態。他先扎水裡,是給我一個超越羞澀的緩衝時間。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脫了。脫得光光的,一頭紮進兒子好友的遊泳池裡。
憑什麼只能男的裸泳?婦女要解放、老娘要翻身!
————-
他真的把我送回家,不過有點兒晚,已經是後半夜兩點了。我不理解,在放
縱期間,時間怎麼飛的這麼快?
我們在小區門口告別。我拖著軟軟的腿往家走,臉上紅暈還沒消。真希望兒
子出去了、家裡沒人、真怕兒子看見我現在這個樣子。
走到樓下,看見家裡的燈亮著。唉!夾著別人的精液回家,我怎麼面對兒子?
進了門,在玄關脫下皮鞋、換上家居拖鞋,一邊換一邊心虛地大聲說:我回
來啦!
其實我的心正在突突房顫,兩隻手都是抖的,好像幹了天理不容的虧心事。
我在心裡暗暗給自己打氣說:是兒子安排的,我怕啥?
這麼想著,我走到客廳,看見兒子平靜地坐在沙發上,從大部頭《德國哲學
史大綱》上方朝我投來睿智祥和的目光。
他淡淡地說:這麼晚?
我走過去、坐在他旁邊,說:啊……是啊,我們聊天兒、吃沙拉、看碟。嘿,
他真收了不少法國片,好多都是我一直想收的……
他打斷我的顧左右而言他,咄咄逼人地問:什麼感覺?他怎麼樣?
我尷尬地回答說:嗯,他……他還不賴。
我能意識到,光頭的精液正在從我的屄屄深處向外滲透。我下意識地夾緊雙
腿。光頭一共射了三次。當然,這些我沒打算告訴我兒子。
淩晨兩點、好媽媽夾著陌生男人的精液摸回自己家,兒子像閨密、追問詳情;
兒子主動牽線、介紹好友肏媽媽、事後對媽媽審問、羞辱。這不對。所有關係都
亂了套。我一時鬧不清,在我跟兒子的關係當中,到底是哪個環節短路了?
他突然很老到地用指甲刮我胳膊,看到一道白印。遊泳之後,身上用指甲一
刮,肯定會有一條白道。
他語氣肯定地問:您在他那兒遊泳了?
我說:啊……對呀。怎麼?你吃醋了?
他問:沒。
我說:吃醋就說吃醋,何必騙自己?
他說:沒吃就是沒吃,沒必要蒙人。
我說:你不困麼?我想睡了。
說著,我站起身。不料他「嘭」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我被他捏得生疼。
他說:您沒帶遊泳衣。
我說:我光著遊的。
他問:爽麼?
我說:當然爽。他還問我喂過你奶沒有。
他問:您怎麼說?
我說:實話實說唄。
他問:他還問了什麼?
我說:多了。
他問:比如?
我說:我幹嗎要告訴你?
他說:因為這是咱事先定好了的。
我說:不,我怕你受不了。
他說:我要知道。我一定要知道!不許違反約定!
我說:聽著,兒子,想要知道的,跟你能接受的,可能有一段距離。何必讓
自己不舒服?
他問:他到底對您幹了什麼?
我說:他喜歡舔女的。
他問:他舔您了麼?
我說:嗯。
他問:哪兒?
我說:屄屄。
他問:他還幹了什麼?
我說:我們玩兒了kb遊戲,互相捆。他還用棍子插我屄,後來他插我,插
得我好爽,我高潮了三次。你滿意了麼?
他的臉鐵青,手指蒼白,嘴唇哆嗦著。我看了,有一種報複的快感。而且心
裡很幸福。我出去耍,兒子吃我的醋,說明兒子在意我。
他憋半天憋出一句話:可他陽痿。
我自豪地說說:不,那是在他遇到我之前。今天,他說我治好了他。
他神色非常嫉妒,咬牙切齒、自言自語說:這個騙子!
我說:我累壞了,真的。我想洗澡,行麼?
他擡起眼皮瞪著我,忽然躥過來、一把扯掉我的內褲、手開始侵犯我的陰部。
我躲閃著,因為光頭的精液正在越來越多地流出來。
我的躲閃,更刺激了兒子的獸性,他終於把我按倒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如願
以償地摳了我的屄。
摳完,他抽出手指,轉過身去,不說話了。我知道,他一定是摸到了光頭射
在裡面的精液和我分泌的黏液。
他很受傷的樣子,一蹶不振。男人好奇怪啊!既然受不了,何必安排我跟光
頭見面呢?他又不是不知道光頭是什麼樣的人。
————-
第二天下午,我看著電視,有點饞了,起身去拿開心果,忽然感覺下面墜墜
的,不好受。
我在電視前的地毯上脫了褲子蹲下,手伸到後邊一摸,摸到一團熱熱的軟軟
的小圓球,表面有些黏液。
我心裡一驚,趕緊小心翼翼用手指把直腸托回,然後慢慢站起來,緊緊夾住
屁眼兒,不敢走動。以後會不會老掉出來?
我站那夾了一會兒,覺得沒事兒了,就走到櫃子旁邊,拿到那包開心果。
可是,還沒走回沙發上,忽然又感到直腸脫出來了,被摩擦得生疼。我的冷
汗一下泌出。這可怎麼辦?去醫院怎麼跟大夫說?多難為情?
這時兒子進門,看我神情不對,問我怎麼了?
我和盤托出。他心疼壞了,讓我趴在大沙發上,屁股蹶起來,他在我屁股後
面,抱住我,溫柔地舔,用熱熱的舌頭幫我把脫出的直腸推回我體內。我內心溫
暖,感覺挺幸福的,而且十分詭異。
我平趴在沙發上療養。
他站起來撥號打電話:你丫也忒狠了!把我媽直腸都肏出來了。
我趕緊輕聲阻止:別。
他摀住電話怒視我:別什麼別?
我說:別傷了和氣。
他說:丫太粗野了。
我說:媽沒關係的,再說……
他問:再說什麼?
我說:再說女人有時候也挺喜歡粗野的。
他看著我,目瞪口呆,好像不認識我。
我說:掛斷電話。
他掛了電話,問我:您真喜歡上他了?
我說: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就是覺得他這人還挺好的。
他關了電視,拿出繩子。
看到繩子,我意識到我再次被附體,順從地把雙手背到身後,手腕疊在一起,
扭頭望著兒子,低聲說:你來捆我吧。
他問:為什麼捆你?
我說:我是壞女人。
他把我兩隻手攏到背後捆起來,緊緊地,緊緊地。在SM裡,誰對誰做什麼
是表象,遊戲核心是支配感和屈辱感。現在我感到非常屈辱,屈辱得要命,顔面
盡失。被兒子捆綁,我感到很安全。
他一手奸我豆豆、一手撥打電話。
我問:你要干嗎?
他語氣強硬地說:騷貨!我要叫我所有的哥們兒來!我現在就叫。我讓他們
都來著你、摸你、輪流肏你!把你肏得滿臉精液,再朝你臉上撒尿!老騷屄!
我被他罵得很舒服,被他手奸得很舒服,想到一會兒就會來一大幫年輕人,
看我淫蕩的樣子、摸我豐滿的白身子、輪流肏我身上滑溜溜的孔,我情不自盡繃
緊了大腿。
他強力分開我的腿,摸摸我的屄,說:騷屄!這麼快就濕了呱嗒了!
是的,我現在成了發情的母狗,黏黏的透明的騷水已經糊滿外陰。我可恥、
不知羞恥、不要臉,滿腦子想的是怎麼挨肏. 他的手指插進來了,開始拚命攪動。
我扭著腰呻吟著:兒子,手淫我的屄!
他說:我幹死你!我們今天要干你一整夜!
我眼前出現了末日亂象,烏煙瘴氣,混亂不堪,無數條硬爭先恐後插我。
我渾身各處都濕淋淋的,各個孔穴大開。
他脫掉褲衩,露出剛硬的大。我腦袋發暈,說:小夥子們,肏我!
一場驚心惡戰。一次狂野肏屄。
他一邊肏我一邊罵我:蠢豬、母狗!
我一邊挨肏一邊點頭說:我是、我是。
他問:你要臉麼?
我說:我不要臉。
他假裝指揮滿屋子的年輕人:狠狠肏她!別心疼!她喜歡粗野的!
他一邊用憤怒的姦淫我的陰道,一邊用拇指使勁按我屁眼兒。
粗、粗野加粗口,居然能讓女人這麼放蕩。我對我的放蕩程度有點兒吃
驚,對我的身體有了新的認識。
鏖戰結束,鳴金收兵,我和兒子氣喘吁吁,各自都滿足了,釋放了。
我的手和胳膊都麻得厲害,沒了知覺。
他解開我的繩子。我的手腕、胳膊已經紫了。血液開始回流,鑽心地疼,像
上萬鋼針在同時戳我肉。
他問:媽您真喜歡粗野的?
我說:有時候吧,看心情。
他問:剛才疼了?
我說:疼得舒服。
他說:下次您捆我。
我問:好。你剛才沒給光頭打電話,對吧?
他笑而不答。
我說:你也沒打算給其他哥們兒打電話,對吧?
他說:您說呢?
我怎麼能當真?一切都是虛幻。我當然知道這都是遊戲。不過我越來越喜歡
上這種遊戲。這給我的性生活增加了刺激。
但是,真的僅僅是遊戲麼?
————-
那天以後,我再沒脫肛,就是說,兒子用愛心和舌頭,奇蹟般治癒了我的脫
肛。
那以後,我和兒子之間越來越放開了,說話、做愛都沒有了禁區。
遊戲結束之後,我們會像文明人那樣有語言交流,說說各自的高潮感受。
一些純粹意淫的家夥喜歡肉麻兮兮地寫——媽媽捧著兒子的臉說親愛的兒子、
你的技術真棒、比你父親強多了。
我們不那麼說話。
我們之間的對話都特別簡短,諸如「我腰被你弄折了」、「我沒電了」、
「你搞死我了」、「你弄死我了」。
這種短句背後的潛台詞包含對對方技巧的讚美,只不過我們說得比較直白,
從來不會堆詞碼詞。
那天,兒子射精後,渾身汗水、喘息未定,虛弱不堪地對我說:您毀了我
……媽媽,您毀了我……
我暗暗一驚,心底湧起一股悲哀。
我明白,那天他的意思可能是想說我把他搞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了,我把他
「放電」放得夠徹底。
但事實上,現在跳出來回頭再看,我的確毀了我兒子,毀了他的一切。
其實每個人都很像一張CD,出於惰性,往往習慣於沈浸在自己太熟悉的轉
動平面,懶得跳出來審視自己。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你距離他太近,就看不清他。
有一天,他戴一副厲鬼面具,黑白骷髏被誇張地拉長,嘴歪歪著,像蒙克那
張《嚎叫》,挺嚇人的。
他說:小母狗,過來,給我蹶著。
我蹶好,回過頭問他:閻王想肏哪兒?
閻王說:先肏騷騷兒[屄],再肏臭臭[肛]。
我說:死閻王,大流氓!
閻王狠狠攥著我的大白奶、喘著粗氣、一邊肏我一邊對我說:媽你這大騷屄、
我日死你!
我徹底激動起來,心開始飄飛。我應和著閻王,一邊挨肏一邊對他說:你日
吧、兒子、你弄死我吧!
閻王惡狠狠說:我日、我日!
我唸咒說:日我、日我!
閻王射精,聲嘶力竭吼叫。我高潮,暈眩著繼續說著大膽的話。倆人的嘶鳴
都很絕望,聽上去像走投無路殉情跳崖的情侶。
真的,我和兒子這麼下去,出路在哪裡?整天提心吊膽,怕被人發現。
我毀了一個年輕人的大好前程,我毀了我親兒子。
正想著,忽然聽到門鎖「咔嗒」一聲。同時我好像看到一條人影,無聲無息,
一閃即逝。
我又聞見那股邪惡的特殊的騷氣,夾著馥郁的腥臭。
我問:你聽到什麼了?
他說:我聽見您叫喚了,挺好聽的,您沙啞的叫喚最刺激了。
我緊張地說:跟你說正經的呢。剛才咱家有動靜。
他還是不以為然,微笑說:是,剛才這床上地震來著。
我說:我剛才看見一人,一晃就沒了。
他說:很多人在高潮中都會出現幻視幻聽。
我起身走過去。戶門虛掩著,門鎖被打開。
剛才我和兒子肏得太慘烈,雙雙跳崖的過程中,都被對方和自己的吶喊矇住
了耳朵。
是誰?偷窺者?
我說:希望是我眼花了、看見幻象了。
他說:媽您不老。別總覺得自己老。您真的不老。
我微笑說:你媽是老不死的?
他說:對。媽在我心裡,永遠年輕。
我說:油嘴滑舌。
不過我心裡還是美滋滋的。女人天生愛聽好聽的。
其實,幻象就是心魔。
————-
落地燈發出溫暖昏黃的光,讓人昏昏欲睡。
我和兒子坐在沙發上看著無聊電視。
我問他:媽好麼?
他說:好。
我說:媽哪兒好啊?
他說:您哪兒都好。
我說:雖說媽腦子慢點,可媽不是小孩子。你認真點兒。
他用遙控器關了電視說:媽您今天怎麼了?
我說:我又不自信了。我覺得我一無是處。
他摟住我說:媽,您每天都給我做飯,這麼多年一直給我做,來大姨媽都堅
持照顧我,您挺辛苦的。這麼多年,您一個人把我拉扯大,又當爹又當媽,給我
縫衣服,挺不容易的。還有就是。
我問:還有什麼?
他一臉嚴肅地繼續說:您挺騷的。
我下邊一熱,起身說:死孩子。
他問:媽您幹嗎去?
我說:我洗澡去。
他也起身,跟過來說:我給您搓搓背。
————-
浴室,我和兒子都脫光了衣服。熱水沖淋著我的身子。
兒子關了花灑。浴室一下子安靜下來。
他對我說:媽,趴牆上。
我聽話地趴在牆上,後背對著他。
他拿來一塊乾毛巾,緊緊纏繞在右手上,開始用力給我搓背。他的力道相當
大。
兒子在耐心地給我搓背,越來越使勁。被搓的地方有點疼。我忍著。那是疼
得鑽心的舒服。舒服得讓我想嚷嚷、想罵人。
搓背之後沖個熱水澡,那感覺,就像飄上云端,渾身輕鬆。
我相信,後背有好多好多重要穴位。搓背能按摩那些穴位。而一個人很難給
自己徹底搓背。知道麼?如果能有人給你搓背,一定要好好珍惜,那真是人間最
高的享受。
他爸從來沒給我搓過背。剛結婚,我有一次對他爸說:跟我一起洗澡吧。
他問我:幹嗎?
我說:我聽說有鴛鴦浴,就是男的和女的在一起洗澡,多有意思啊。想不想
試試?
他板起臉問我:你怎麼知道這個的?
我笑了,說:誰不知道啊?你沒聽說過麼?
他說:我沒。
我還沒醒腔,接著說:來吧,你幫我搓背。我也幫你搓搓。
他納悶地看著我,說:你沒事兒吧?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以前誰給你搓過
背?你還給誰搓過背?
我一頭霧水,委屈地說:沒有啊。你是我第一個男人。要我說一千遍麼?
他說:如果是謊話,說一萬遍也是謊話。語言並不可靠。
我有點不高興了,說:你怎麼會這麼想?看著我。我是你媳婦啊。
他說:所以我這麼想。
我說:你到底怎麼了這是?
他說:你媽跟我說過,你小時候得過病、住過院。其實我挺恨她,在我跟你
結婚以後才對我說這個。如果結婚之前告訴我,我不會娶你。
我真的生氣了,說:你現在離也不晚呀。趁咱還沒孩子。要離趕緊的啊。
他說:瞧瞧,果然沒打算跟我好好過日子吧?
我說:還有好人走的道麼?!是你先說的離!
他說:我才不離。離婚對我名聲不好。我要報複,要折磨你。我要讓你懷孕、
讓你生孩子、讓孩子活活耗死你。
我當頭挨一悶棍,純粹自取其辱。那以後,我再也沒提過鴛鴦浴。可我倆之
間的隔閡還是越來越厚。
那麼我跟兒子發生的事,是潛意識裡想補償我自己?還是想報複?
————-
享受著兒子給我搓背,我情不自禁說:你爸從來沒這樣過。
他說:媽您當初怎麼嫁那麼個窩囊廢?
我說:別這麼說你爸。
他有點不高興,可能哪個男人都不願意女人維護其他競爭對手。
我也不高興。他貶損我丈夫,就是變相罵我。哪個女人愛聽這種話?
他不再說話,搓背的動作慢下來,力量也減弱了。
我說:好了,來,媽給你搓搓背。
他甩開我說:去跟您老公搓去吧。見鬼!
說完走出衛生間。
我光著身子追出衛生間,顧不上穿衣服,趕緊問他:你說什麼?
他說:我說見你的鬼!怎麼啦?
我說:咱可事先說好了的,你不許不尊重媽媽。
他說:好,我尊重你,你是好媽媽、你是模範妻子,行了吧?我是好兒子,
咱是吉祥三寶、是吉祥快樂的一家。
我強忍著心裡的火,儘量平靜地對他說:我做了錯事、很難過、很內疚,可
我不知該怎麼補救。我知道有些事不對,非常非常不對……
他打斷我說:可你還是干了。你樂意!你自找!真賤!
我的怒火終於爆發了:你說什麼?老娘生您養您、供你吃喝、給你洗涮打掃
衛生。你居然說出這種話?
他說:拜託,現在您吃的、喝的都是誰的錢?
我說:老娘蹶屁股讓你插。
他說:那是您拿我填補空虛。撒泡尿照照、數數臉上褶子好不好?
我氣得哆嗦、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作孽啊。你在老娘身上瘋夠了、玩兒膩了、
嫌我老了?
他說:你不光老,你還懶!我最討厭洗你襪子!可你老讓我洗!我心裡特屈
辱。
我說:可你說過你愛洗我的襪子。
他說:拜託你用腦子想想,怎麼會有人蠢到愛給別人洗襪子?丫肯定腦殘!
我說:你幹我的時候坐在我胸上揉搓我的臉、抽我耳光。你是流氓。
他說:你說喜歡我那樣侮辱你、你喜歡受虐。
我說:放屁!天底下誰真喜歡被侮辱?
他說:我媽!
我說:你瘋了。你佔有了我、現在你看不起我。
他說:是你霸佔了我!我想找別的姑娘你不答應啊。不許早戀、不許手淫、
想射就找媽,這可都是你說的!
我說:是我說的又怎樣?我想對你好。可你這臭小子滿嘴瞎話。那次你說你
沒打電話。其實你打了,你大哥一直聽到我上廁所洗屁股!
他說:甭假裝淑女了。那回你下頭濕得比哪回都邪乎、高潮比哪回都猛、我
手指頭差點兒斷了!你當時腦子裡想的是誰你以為我不知道?我不點破而已,騷
貨!
我說:你是禽獸!
他說:沒錯。我是禽獸。你呢?你是模範媽媽,該上電視該獲獎。你沒巡迴
演講真可惜了。
兒子把我噎得臉發紫、手冰涼。我渾身哆嗦著,瞪著眼前這個年輕人。造孽
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摔門離開家。
————-
走在街頭,回想著跟他的好時光。我們好的時候是那麼親密,為什麼現在成
了這樣?
當初我怎麼想的?居然做出那種弱智決定!現在兩敗俱傷,互相之間瘋狂嘶
咬,兩人的心都被抓得鮮血淋漓。
我想,長痛不如短痛。我要跟他徹底斷絕這種邪惡關係。
想著想著,一擡頭,發現我走到一家尼姑庵門口。鬼使神差,我走了進去。
庵裡幾乎沒人。我走到後院。
後院靜悄悄的,樹葉在陽光中緩緩飄落。一位素裝尼姑坐在後殿門口一把椅
子上看書清修。
我走上前,膽怯地問:師父,您好,我能請教您一點問題麼?
她擡頭看看我說:當然可以。
我說:師父,我現在苦悶極了。
她說:喔,施主苦悶。
我說:我的生活一團糟。
她淡淡地自說自話:世間所有愛,都是罪惡的,不管以什麼樣的名義,不管
打的什麼旗號。
她這種不追問不好奇的從容態度反倒讓我放鬆下來,主動敞開心扉。
我說:我和我愛人吵嘴了,什麼話難聽說什麼,狠戳對方痛處,還唯恐傷對
方不夠。現在我後悔,可是太晚了。木已成舟,回不到從前了。
她說:愛是徒勞。愛是深淵。
我說:我覺得活著真沒意思。
她平靜地說:其實,活著是很醜陋的。黏液、分泌、排泄、爭吵、吃喝、發
育、疼痛、疲憊、受傷、重複、單調、幹傻事、疾病、化膿、衰竭、死亡。生就
是死、死還是死。糊塗是糊塗、明白還是糊塗,因為這世界就是一大本糊塗賬。
我問:師父,我要怎麼做才能儘早參透?
她卻反問:為什麼要參透呢?
我說:能明白世事啊。
她說:等世事全參透了,也齒松發落、日薄西山、垂垂老矣。
忽然,我聞到一股我最近很熟悉的特殊的騷氣,夾著濃厚的腥臭。
我看到這位尼姑渾身一振,臉色迅速變紅,緊接著,表情變了,看我的眼神
也變了,異常詭異。
她朝我邪惡地伸出舌頭,貪婪地舔舔自己的嘴唇,左手一把摟住我後腰,右
手強力抱住我的後腦,在我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之前,她的嘴唇就覆蓋了我的
嘴。
她喘著粗氣,對我說的內容突然下流不堪,連說話聲音也變了。她說:嗯,
夠騷。是塊好屄。
我震驚,手腳發軟,懵懵懂懂之中被她拖進後殿。
她的力氣很大很大,提著我一溜小跑。我意識到我被「提」出後山門、被
「提」上後山。
耳邊呼呼生風。眼前大樹、灌木、乾草嘩嘩閃過。
終於停下了。我被放在一片草地上。舉目四望,這是山頂,四下沒人。
她不容分說,把我按倒,扒掉我的衣裳,強行舔我的臉。她的唾液散發腥臭。
她的目光兇狠、有力。
我掙紮著、抵抗著、呻吟著。沒用。她的手指開始揉搓我豆豆。
我的抵抗好像刺激著她的神經。我放棄了抵抗。她的手指一下子捅進我陰道。
她的手法特別靈巧,熟諳我的身體部位、我的生理反應。她野蠻地按揉我的
G點。我被她弄得靈魂飄揚,直衝霄漢。
她一邊手淫我一邊舔我的臉,還有我的脖子。
我還是有點兒緊張。此前,我從來沒跟女人有過這種接觸。這對我來講是全
新體驗。
她命令我說:親我。
我問:你是壓抑得太久了麼?
她說:別廢話。親我。
我戰戰兢兢,不知道她還有多大力量沒使出來。對這種狂暴型攻擊型人格的
罪犯,最好的對策是暫時順從。
我開始親吻她的臉。那臉軟軟的,但是特燙。我必須承認,親一個發情中的
光頭女人,感覺非常詭異。
她被我親得高興起來,喘息聲越來越重,手淫我的手法也相應越來越重、變
化花樣越來越多。她那手在我陰道里上下左右橫衝直撞,姦淫我裡面每一個細小
角落。
墮落就墮落吧。事已至此,不如從了吧。我被她奸得動了情,身體跟大腦一
起發熱,下面湧出越來越多的騷水。
我的陰道黏糊糊,我的外陰和豆豆也黏糊糊。我被她的手肏到高潮了。
我還沒恢復體力,就見她撩起道袍,四肢著地、在陽光下朝我高高蹶起屁股,
雙手扒開屁股蛋,命令我說:舔這兒。
我親她屁股、舔她屁眼兒。她的屁眼兒很乾淨,只微微有一點兒自然的氣味。
她被我舔得興奮發狂,不知羞恥地呻吟著、向我用力挺動屁股、撞我的臉、
試圖儘量多地得到快感。
我舔的同時,她的手從兩腿之間伸過來,揉搓她自己的外陰。她的屄已經濕
透,好像半罐蜜糖遺撒在此。
她說:手進去。
我把一根手指慢慢插進蜜糖洞穴。
她說:整個手!
我驚得張大嘴,聽話地把整隻手全插進去。裡邊熱辣辣,濕淋淋,黏糊糊。
她說:動啊!
我的手開始逐漸加力。
她幾乎喊叫著:肏我!快肏!
我越來越使勁地干她。她的身子越來越瘋狂地向後挺、不斷撞擊、迎合我的
動作。我的一半小胳膊已經全被吞進去了。我的手摸到了頂端熱熱的、軟軟的、
圓圓的東西。
我說:我頂到東西了。
她說:幹!婊子!肏!肏死我!肏死破鞋!肏爛!滾!哦不!使勁!
她的語句越來越支離破碎,她的用詞越來越難以理解。
忽然,她的全身開始劇烈顫抖。我眼瞧著她的身體表面披上了一層亮晶晶的
汗液。
那是獲獎的拳師,那是亢奮的母鹿。
她的身體倒塌了,完全萎頓,癱在草地上,絕望地喘息,像臨終的患者,像
看見老虎的雞。
我坐在她旁邊,試圖摘掉身上沾的乾草。
我一邊穿衣服,一邊看著遠處風景。遠處,我生存的城市一切如常,有樓,
有霾。芸芸眾生如螻蟻爬來爬去。
鼻腔裡的騷腥氣漸漸淡了。我扭回頭看她。她坐起身來,穿好道袍,然後不
好意思地掃一眼我,臉還是很紅。
她說:對不起、對不起。
我說:沒關係。
她說:我十年清修,根本不是它的對手。
我問:誰?
她說:折磨你的是噩靈淫魔。剛才我又被它附體。
我問:這噩靈淫魔是什麼?
她說:這世上真的有鬼。鬼分很多種,簡單說,好鬼稱「仙」,厲鬼稱「魔」。
這噩靈淫魔是最厲害的鬼,雙位一體,時雌時雄,惡事做盡,臭名昭著,陰陽兩
界來去自由,法力可謂無邊,是千萬年淫精修煉而成。被它附體的人,完全被它
支配,無一逃脫。很多出家人受戒苦修,就是為尋找對抗它的秘方。
我問:找到了麼?
她說:到目前為止,據我所知還沒有。
我說:就是說,根本沒人管得了這害人精?
她說:嗯,你覺得它單純是害人麼?
我想了想,說:有時候,它也給我帶來快樂。不過總的來講,它很壞。
她說:剛才的事,請保密。不要問我的法號。也請不要再來。
我問:為什麼?
她說:我要冷靜一段時間。也許我會離開。
————-
回了家,門鎖著。我掏口袋。空的。這才想起我出門的時候太生氣,居然忘
記帶鑰匙。
我坐在樓梯上,回想山頂奇遇,回想那位出家人對我說的所有話。
「叮噹」,我兒子從電梯走出來,見到我,有點激動。
我委屈地說:我忘帶鑰匙了。
說完就哭了。
兒子抱住我,一言不發。其實有時候一個擁抱就能讓女人特別滿足。
下一層樓道傳來開門聲。一個鄰居出來扔垃圾。我和兒子趕緊分開,驚恐不
堪。
他掏鑰匙打開門。我像賊一樣「呲溜」鑽進自己的家。
他說:媽媽,原諒我。
我說:是媽錯了。你得原諒媽。
他說:媽,別這麼說。
我說:媽有罪,真的。
他說:我有罪、我該死。
我說:我試圖克制自己的慾望,但是,沒用。
他說:我明白。其實我也想克制。可那種慾望太強了,讓我掉腦袋我都不在
乎,我就是愛您。
我說:不要說「愛」。
他說:我就說。
我說:媽是老女人了。
他說:不老。
我說:你親口說的我老。
他說:我當時糊塗了。原諒我。當時我好像被附體了。當時說話那人不是您
兒子。
我說:對不起,當時我也不清醒,腦子一片混亂。我也被附體了。
他說:您原諒我了?
我點頭。他再次抱住我、親吻我。
心裡殘存的最後一點兒理智正在離我而去。其實,我們吵架的時候都是冷靜
的。現在,我們才真正被附體。這才是最可怕的。
一場激烈的做愛。他揪住我頭髮,狂野地從後邊肏我,那樣子、那吼聲完全
是一個野蠻人。
我的叫喚也接近「非人」,直著脖子橫著喊,嗓子都劈了。人在做愛的時候
是不是都被附了體?
他把我的身體翻過來,平躺面對他。他用我的乳罩把我手腕捆綁起來,然後
拉著乳罩帶子往我後背生撅。
我的雙手被綁著、手腕被牽到後背、兩個胳膊肘高高舉起,朝兒子露出胳肢
窩。他一邊凶悍地肏我、一邊揉搓我的臉、蹂躪我的胳肢窩。
我被刺激死了,渾身顫抖,讓他對我說粗口。他捏著我的臉蛋、朝我啐口水、
罵我很難聽的話。我高潮了。
我在高潮當中還有高潮之後的幾分鍾之內,處於所謂的彌留之際,就是生死
之間,渾身鬆軟、嘴唇鬆開、瞳孔放大、小便失禁,一次高潮就是一次小死。
小死之際,似乎又聽到那神秘的「咔嗒」聲、又聞到那股熟悉的騷氣,夾著
濃厚的腥臭。
我毛骨悚然。
————-
我照鏡子,發現鏡子裡那個女人最近風騷得很,眼角、骨子裡都很媚。她像
迎來了第二春,不,她根本就沒有第一春,快到更年期忽然怒放起來。我和兒子
的感情經過磨礪,好像越來越牢固了。互相之間說話很露骨,角色扮演也越來越
豐富。
有一次,他讓我假裝女僕,讓我光著身子蹶在地板上擦地,他在旁邊陽光下
看報、打電話。
還有一天,我讓他叫我「騷閨女」。
他遲遲不開口。
我說:快點兒,叫啊。
他說:騷閨女。
我幸福地回答:哎。
我問:爸爸什麼感覺?
他說:爸爸感覺真怪。
我說:假裝騷閨女放學回家了啊。
他進入了角色,說:騷閨女過來。
我說:哎。
他說:考試得了多少分啊?
我說:爸爸,您別生氣,我考試抄別人卷子被老師發現了,給了我零蛋,還
要請家長。
他說:騷丫頭!脫光褲子!
說著他抄起搟面棍。
我說:爸,別打我屁屁。
他用搟面棍抽我屁股。我的屁股滾燙、生疼。他抽得興奮起來,來了勁。我
真疼哭了。
他說:打一次,就讓你記一輩子。
我掙扎出他的魔爪,光著屁股斥責他:你還沒完了?
他還在角色裡,板起臉威嚴地說:嗯?怎麼跟你爸說話呢?
我說:停!不玩兒了。
他放下搟面棍,看著我。
我說:這麼下去不成。必須約個安全詞了。
他說:成。您要喊停,就說下課,怎麼樣?
我說:好啊。
————-
我每次大便之後,都會立刻打溫水洗洗屁眼兒,乾淨衛生,自己也舒服。據
說這樣還能預防痔瘡。
有一天,我剛拉完,正接水要洗,兒子過來,雙手同時伸進我內褲,左手揉
搓我豆豆,右手中指直奔我屁眼兒。
我緊張,趕緊往旁邊躲:別!我剛拉了。
他說:我知道。
我說:還沒洗呢。
他說:一聽您說這個,我立刻就硬了。您摸、您摸。
我伸手過去摸他褲衩,果真摸到一條大硬。
我說:媽洗完再讓你玩兒,好麼?
他說:不,我就要現在玩兒!
我望著他說:你怎麼這麼變態呀你?你流氓你。
他說:研究結果表明,每一個流氓背後,都有一個變態的媽。
他的右手中指已經頂進我的屁眼兒。其實我享受著這變態的母子遊戲。我享
受這骯髒的快樂。
我真的特別舒服。我喜歡我的屁眼兒被摸被蹂躪。很快,我就感到我屄屄濕
了。
他親著我的臉蛋、前後夾擊蹂躪著我說:媽您濕了。自己摸。
我說:還用摸?你硬了用自己摸才知道你自己硬了麼?
他壞笑,說:媽您今天特別濕,濕得不像話,屄屄口到豆豆全濕透了,滑溜
溜的。
是的,我感到了。我今天格外濕潤。
我說:我這兩天白帶特別多。
他扒下我的褲衩,拿大硬頂我的濕屄。
其實我下邊早就難受死了,不過理智尚存。我趕緊推開他:不行!我要排卵
呢!
他是禽獸,牢牢抱住我,堅持往裡插。
我扭著腰,頑強抵抗。很快,我就氣喘吁吁了。我說:真的不行!
這是我僅存的理智。我掙扎抵抗,有夠堅決,不幸他更強有力。
鋼硬的槍,要插濕滑軟洞,總會得逞。他挺進來了。我們兩個同時嘆息一聲。
我的理智蕩然無存。以前我一直不相信女人被強姦能有快感、能高潮。現在
我信了。
以前我不明白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去打胎,現在我明白了。激情真的能摧毀
女人的理智。
我認命、自憐自艾,同時開始享受大硬對一條排卵發情的熱屄的摩擦。
事後我嚇死了。他爸常年不在家,盡人皆知。我萬一懷孕了可怎麼辦?我趕
緊去藥店買後悔藥。
萬幸。老天開恩。我逃過一劫。
————-
大姨媽如期而至。我長出一口氣,又覺得煩,一邊換衛生巾一邊想:我怎麼
還不停經?停了經我就能跟兒子敞開耍而沒有後顧之憂了,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
了。
兒子又提出玩兒捆綁遊戲。我答應了。我來例假的那幾天通常都格外溫順。
我被他緊緊捆綁。被捆得越緊,我心裡的安全感越強。他強迫我看鏡子。
看著鏡子裡的我,被捆綁的無助的樣子,確實挺性感的。看兒子那麼興奮,
我也很有成就感。
忽然他扒掉我的內褲,把我的衛生巾從我下面揪出來、塞我嘴裡。衛生巾蘸
滿我的經血,散發一股特殊的腥臭。
在我的口水浸泡下,衛生巾裡的經血滲出來,流進我的喉嚨。我有點反胃。
他開始插我的血屄。來例假的時候,我的陰道里面滿是血和黏液,特別滑溜。
好幾次他的滑溜出去。
他一邊肏一邊狠狠抽打我的屁股蛋子,啪啪作響,滿屋子回聲。
事後我問他感覺怎麼樣?
他說:我覺得我骨髓都射出來了。
————-
有一天,他摸著我的嘴問我:媽,這是什麼呀?
我回答說:這是吃飯的家夥呀。
他指著他的問我:這是什麼?
我說:肏屄的家夥。怎麼了?
他說:肏屄的家夥想肏肏吃飯的家夥。
我說:不行。
他問:為什麼不行?
我說:我覺得太屈辱。
他說:為什麼這麼想?
我說:我就這麼覺得。
他說:您說過您不嫌我髒。
我說:我沒嫌你髒。我是怕我嘔出來。
他說:嘔出來怕什麼?之後特輕鬆。
我說:說得輕巧。插的不是你嗓子眼兒。
他從大茶几上拿起一條香蕉,剝掉皮,用尺子量一下長度,說:媽,這香蕉
號稱巴拿馬的,純肉二十二釐米長。
他把這條被剝了皮的香蕉遞給我說:如果您把這條香蕉全插進我嗓子眼兒,
您就讓我插您嗓子眼兒,好不好?
我看著這條香蕉,是特別粗特別長的那種。我說:這插一半你就得吐。
他說:您還沒插,您怎麼知道?這裡邊有技巧。我告訴您。被深喉的呢,平
躺在床上或者飯桌上,無所謂了。腦袋伸出邊沿,自然下垂,放鬆自己,張大嘴,
就OK了。
我說:什麼就OK了?這麼簡單?
他說:就這麼簡單。來,您試試。
說著,他平躺在大茶几上,腦袋伸出茶几邊沿、自然下垂,衝我張大嘴。
我猶猶豫豫拿起那跟粗壯白嫩的剝了皮的香蕉,說:我真插了啊?
他說:嗯。
我說:如果你受不了,就掐我胳膊。
他說:嗯。
我把香蕉一端對準他的嘴,開始慢慢往裡插。
他閉上眼睛,在上下牙沒咬斷香蕉的前提下,居然吞進了一整條香蕉而沒嘔
吐。
他吃掉香蕉,坐起來說:我的最硬的時候十八釐米。我想告訴您,有些
事,沒試過,老以為不行;而實際上經過練習,也許能行。
我說:我跟你講,我不是拒絕你。你爸自打跟我結婚就老惦記插我嘴,我妥
協過一次,吐了半床,床單被縟洗了又洗,我老覺得沒洗乾淨。後來我就一直沒
再同意過讓他插喉嚨。
他說:媽,您和我爸都太沒經驗了。深喉之前至少要空腹十八個小時。
我說:不管怎麼說,你知道胃內容物從你嘴裡鼻子裡一齊往外噴射的感覺麼?
當時我的腹腔壓力是那麼強,結果下邊也失控了。
他問:您尿出來了?
我說:比尿更可怕。噗啦一下,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嘔得最厲害的同時,
下邊一鬆,結果上面吐得亂七八糟,下面拉了滿滿一褲衩。
他說:算了。全當我什麼都沒說。咱晚上吃什麼?
這件事我到今天都後悔。我兒子跟我感情這麼好,我愣是沒讓他插過我的嘴。
其實插了也就插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
晚上,我做好飯、炒完菜一盤一盤端到飯桌上。
兒子望著我發呆。我光著身子、只穿了一條女僕圍裙。
我對兒子說:發什麼呆?沒見過穿圍裙的騷貨?快過來吃飯。
他說:媽,我剛接了一個電話。
我問:喔。誰?
他說:我爸。
我沒當回事:喔。啥事兒?
他說:他說他要回來。
我問:喔。又快到春節了。一年一年的真快。
他說:他說他不回去了。
我一愣,擡頭望著兒子。
他說:他被他們總公司優化了。
我這才明白要發生什麼。耳朵嗡一聲,後腦勺一熱,像冷不丁挨一悶棍,趕
緊問兒子:他哪天回來?
兒子說:大後天。
我慌了:這麼快?這、這、這家裡怎辦啊?趕緊歸置歸置,不能讓他看出來。
趕緊趕緊!快收拾單人床,弄亂點。
他平靜地對我說:媽,這次,咱們三個裡頭,鐵定要有一顆人頭落地。
我望著他。我的兒子,我唯一的孩子,站在天花板垂下的頂燈正下方,嘴角
剛毅,線條硬朗。他說得沒錯。一山容不得兩頭公老虎。
我捨不得失去他。我也不能失去他爸。他爸跟他簡直沒法比。上了歲數,一
身糟肉,若不經風,跑步鞋已經擱了二十年。
我的直覺已經定出這場決鬥的輸贏——我兒子贏、他爸出局。
我趕緊低聲說:別瞎說。出了人命,會查的。一查的話……
他打斷我說:民不舉、官不究。沒人起訴,誰查?撐的?
我說:那、那家裡平白無故死掉一個人,怎麼解釋呀?
他冷酷地反問:為什麼要解釋?跟誰?我爺爺奶奶早死了,我又沒叔沒姑沒
大爺。
我說:你有姥姥。咱有鄰居。咱還沒進世外桃源呢。你怎麼這麼傻?
他的反應激烈起來:我最討厭您說我傻。事實上,我比您聰明很多,只是您
意識不到。
我說:行、行、行。你聰明,我傻,成了吧?咱趕緊收拾屋子。你爸畢竟是
你爸。他出了事你會內疚一輩子。
他忽然說:您怎麼那麼肯定,要死的是我爸?
我說:其實,媽也挺擔心你的。
他說:媽,事實上我更擔心您。
我一驚。
他繼續四平八穩說:我爸陰狠蔫壞。他回來以後,我不能保證我隨時能在您
身邊護駕。
我透心涼。對呀,死掉的也可能是我。
————-
第二天,兒子出去了。我穿著睡袍坐沙發上看電視、等他。
特別晚了,他才回家,精神頭不錯,臉色紅潤,格外年輕,看上去跟打了藥
似的。
他說:媽您還沒睡?
我說:廢話。你不回來媽能睡麼?
他不解,無辜地問:您是不是又要倒霉了?
我說:你才要倒霉!
他說:媽,跟您說個事兒。我喜歡上一姑娘。她對我挺好的,特溫柔。我有
點兒愛上她了。
我說:喔。
他說:哪天我帶她來咱家,我給您介紹介紹。
我發飆了:你這算什麼?最後通牒?小兔崽子!你以為你是誰?她溫柔?你
媽不溫柔?!那騷貨對你幹了什麼?
他說:不許您這麼說我女朋友。
我急了:你卻可以說你媽騷貨!
他說:你歇斯底里的樣子特別討厭。
我說:對媽媽要說您!
他說:我討厭您歇斯底里。
我說:所有女人都歇斯底里。
他說:不,我女朋友就不歇斯底里。
我說:那是她跟你裝樣子。你才認識她多長時間?等你完全瞭解她,會發現
她跟我一樣,庸俗、懶惰、自私、會週期性陷入瘋狂、極端情緒化。
他說:不要把別的女人都想成跟你一樣。
我說:所有女人都一個樣。
他說:錯。她比您年輕、比您好看。
我說:所有人都會衰老,好看的女人變老更讓你心碎。
他說:您放心,她老得再快,也排您後頭。
我說:你等著瞧吧,年輕人。你才多大?
他說:我就喜歡她。我不是來請求您許可。實話告訴您,您怎麼看不重要,
因為這是我的生活。
我說:錯。這不是你一個人的生活。這是咱倆的生活。
他說:我早晚會離開你。
我問:為什麼?
他忽然笑了:成熟點好不好?我跟你耗一輩子?呵呵,你真幽默。
我說:跟媽媽說話要說您!
他說:面對現實吧,咱這份感情是畸形的,別假裝你不知道。
我說:誰都不能把你我分開。我對你的愛是永恆的、沒有止境的。
他冷冰冰地說:我累了。
我追問:你什麼意思?嫌我老了是不是?
他說:我睡覺去了。
我窮追不捨:你一直跟我說你喜歡歲數大的。你給我站住!不給我說清楚,
你別想睡覺!
他說:又來了。你越不理智,我會越快離開你。
我說:告訴我,你還愛我麼?
我死死盯著他的眼睛,拚命觀察他的瞳孔。據說人在撒謊的時候瞳孔會有變
化。可我沒看到我兒子的瞳孔有任何變化。
他說:愛。
我抓住他的手、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這就好。來,咱好好談談。
他甩開我的手:拜託,我要睡覺。
我的天正在坍塌。我說:不許睡!咱們談談。來,你抱著我。
我解開睡袍,向他亮出我的大白奶、軟肚子、圓大腿。
他嘆口氣,說:我每次出門都提心吊膽,只要聽見鄰居低聲談話我就後背發
涼、覺得她們都知道了我跟您的事。每次回姥姥家,我都緊張得要死,覺得姥姥
已經看出來了,只是嘴上不說。每次我的哥們兒脫口說出「你媽屄」之類的,我
就全身僵硬、覺得末日到了、大家全知道了、其實只是開玩笑或者國罵說順嘴了。
我不敢在外面過夜、我怕我喊出夢話!我煩死啦煩死啦煩死啦!我要瘋啦!
我問:你以為我沒壓力?
他說:我知道您也有壓力。可是,當初要不是您勾引我,咱至於混成現在這
樣麼?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氣得發抖:你怨媽媽?
他說:我恨你!
我暈死啊,問他:你怎麼這樣?我用身體愛你,現在你回過頭來侮辱我?
他說:我辱的就是你!
我哆哆嗦嗦說:魔鬼,你是魔鬼!
他說:騷屄,你個騷屄、賤屄!
我渾身劇烈打顫,說不上話來。我感覺有點兒不太認識眼前這個年輕人。
我問:你是誰?是我兒子嗎?
他說:很不幸,我是你兒子。媽,我想堂堂正正過日子,不想這麼猥瑣地生
活。說實話,我多一天都不打算再維持跟您這種變態關係。
我敞著睡袍,露著白花花的奶子,聽著親兒子對我說這話。我感到太陽穴發
緊。這輩子我受過苦、受過侮辱,但沒受過拒絕。
他說:還有很多話,明天再說。現在,我必須去睡覺。
他說完,毅然決然走進臥室。我兩腿發軟、站立困難,趕緊扶著旁邊的櫃子,
慢慢坐在椅子上。
————-
他在我身邊睡了一夜,鼾聲如雷。
我在他身邊躺了一宿,睜著眼睛,心裡鬧騰、憋屈。
我想起我懷他的那難熬的十個月、提心吊膽、生怕他再保不住、想起他小時
候我哄他玩兒、逗他笑、想起我和他做的各種遊戲。
我歡笑、我迷醉、我暈頭轉向、傻瓜似的覺得我是個幸福的女人、不知道其
實他在逗我玩兒。現在,他把我一甩,遊戲結束。
我幹的事不像我這歲數的人幹的事。我心智不健全。我的確應該成熟起來。
或者兒子並沒對那姑娘動真心。他只不過是倉促找一個、用來應付他爸?這
麼說我還有一線希望?哦不,我看不到希望。
兒子昨晚那番話一直在我耳邊重放。都說酒壯庺人膽、酒後吐真言。那些話
他平時不敢說、統統壓在心底。那些話,事後想想其實有道理,只是當時我不能
接受。我甚至覺得有爭吵也挺好的,因為我覺得我跟他越來越像正常人了。問問
天底下,摽一塊過日子的,有不吵架的麼?
爭吵是傾倒垃圾、是發洩壓力的安全渠道。他跟我吵嘴是好事。
後來他說:這些壓力我不跟您我說跟誰說?
想想也是。他和我一樣煩悶,也許更苦惱。起碼我是結了婚的人,有老公,
有兒子。他呢?沒結婚、沒老婆、沒孩子。
不過,沈下心來再好好想一想,其實我不如他。他年輕,沒有婚姻摯肘,高
來高走,瀟灑自由,想出去就出去擡腿就走,想肏誰肏誰。
我呢?只能日日夜夜龜縮在家,可憐巴巴盼著兒子回來。兒子卻在外邊肏陌
生女人。
他爸那該死的偏偏要回家來,居然還一住不走。我都快煩死了。他爸形同虛
設那些年,我和兒子的事還相對比較容易隱藏。他爸這次回來,說白了就是下崗
了;我呢,病退在家。我們兩個中老年人誰都不可能再就業,成天面面相覷、誰
也躲不開誰。
以後我和兒子之間的關係怎麼遮掩?讓兒子搬出去單過?我想他了怎辦?天
天去兒子住處找他?
他醒來,揉揉眼睛,望著我,微笑,像天使,跟我打招呼說:嗯?您也醒了?
我順口搭音說:嗯對。
我沒說我一宿沒睡。
他看看床頭櫃上的表,說:喲,都八點了?
我說:嗯,八點了。
他說:我又早勃了。媽您摸。
說著,拉著我的手往下,塞進他褲衩。一條熱熱的大硬在他褲衩裡不屈
地昂著頭。
這條給過我多少次摩擦、多少次高潮?我記不清。現在摸上去,我的心
裡還是一顫。這是不是我最後一次摸?以後還能再有這種機會麼?
他說:再往下,摸蛋。
我知道他喜歡我用手摸他蛋蛋。如果他沒硬,我摸他蛋他很快會硬;如果他
硬了,我摸他蛋他會更硬。
我輕柔地用手摸他蛋蛋。
他舒服地哼哼,說:早勃是因為憋著一大泡熱尿。
我點頭說是,心情沈重。
他親我臉,壞笑說:我想現在插,然後尿裡頭,行麼?
我慢慢停下手裡動作,因為實在受不了他對我這麼忽冷忽熱。他到底什麼意
思?
我說:兒子,你昨天說你還有很多話,都是什麼?現在能跟我說麼?
他的笑容僵住,問我:我、我、我昨天跟您說什麼了?
我反問:你不記得了?
他說:不。昨天我在外邊喝了,回來的時候已經高了。我昨天到底說什麼了?
我看著他的瞳孔問:你真不記得了?
他說:媽,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我說:你最近認識了一個姑娘,對麼?
他說:對啊。她人不錯。
我說:你怎麼打算的?
他說:沒什麼打算。交著唄。
我問:怎麼認識的?
他說:在廁所。
我震驚了:啊?!
他說:她當時尿急,女廁所排大隊,然後她就進男廁所了,我們就認識了。
她是正經姑娘,長得挺文靜的,頭髮長長的……
我打斷他:你跟在廁所認識的女的玩兒真格的?!
他說:廁所怎麼了?
我說:這不好吧?
他說:總比亂倫強吧?
兒子的反擊切中要害。我被噎得難受極了,低下眼皮。
他趕緊說:媽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說,跟您也挺好的,跟她呢,也不錯。
我正琢磨著,有沒有一個折中的解決辦法?
我說:兒子你聽好,這世上沒有折中。
兒子立刻對我說了一大堆軟話,試圖麻醉我。
我說:你不用討好我。我知道我錯了、我該死。我不該跟我兒子幹那些事兒。
他抱著我、親吻我,千百次地道歉。我讓自己相信他是真心的、讓我自己陶
醉。我原諒了他。
他說:媽媽,我愛您。您永遠不會知道我有多愛您。真的。
我說:可你昨天說我歇斯底里、說我討厭。
他說:我昨天可能被附體了。您別介意。
我問: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他說:都是真的。我從不說假話。
我說:兒子,你很矛盾啊。你這不是精神分裂麼?
他說:是啊,我有今天都是誰害的?
我剛被暖過來的心再次跌入冰谷。兒子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動不動就這麼說?
他從沒愛過我。他眼睛裡只有仇恨。
他冷冷說:我要去撒尿了。
我難受極了。
他望著我,不動。
我說:你去吧。
他問:這麼說,您不打算跟我玩兒新鮮的?
我心情壞透了,無精打采問:什麼新鮮的?
他用手摸我陰道口,說:讓我尿裡頭。
我這才想起他剛才的提議,可我現在渾身沒勁兒,心裡亂糟糟的,真的一點
都不想。
我說:我有點不舒服。
他說:保守是衰老的標誌。
說真的,我一點兒不覺得我自己有多老。我從來不覺得我已經是接近更年期
的人。
我說:哦,你嫌我老?
他說:不,有人心老人不老,可有的人正相反。
我說:改天吧,好麼?改天我讓你尿裡邊。
他起身去衛生間撒尿。我起床,洗漱、做飯、收拾,看上去一切如常。
可我心裡又被切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至今還流著膿水、不癒合。
————-
早飯桌上,我問兒子:今天你有什麼安排?
他說:沒啥安排。
我說:那請你女朋友來做客吧。
他說:不了。
我說:你說你認識了一個女朋友。我相信了你的話。
他說:我真的在廁所認識的她。是高檔廁所。不是那種胡同裡的。
我說:讓媽見見她。你別緊張。
他說:算了。我再交往一段,看看她合適不合適。合適的話,我再讓您過目。
我說:你昨天說她特溫柔,是不是覺得媽不溫柔?
他說:沒有。你們兩個都溫柔,只不過溫柔的方式不一樣。
我說:怎不一樣?她對你做過什麼?
他說:這是我的隱私。
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我問:誰呀?這麼早就打電話?
他不理我,起身走到另一個房間接聽手機。
我試圖偷聽,可是聽不清。他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
接完電話,兒子魂不守舍,匆匆忙忙就出門了。
我倍感失落。他真的有一個女朋友麼?會不會是編織了一個謊言來報複我此
前的「背叛」?
跟他大哥一日遊,從此我臉上烙倆字——「背叛」。
我反複跟兒子解釋,我只是身體上做了遊戲、精神上一直愛著他,他就是不
信。
我也徬徨了。真有身體層面的背叛和心裡層面的背叛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背叛
麼?
背叛就是背叛。只要邁出那一步,就永遠破了,沒得補。
沒有。
————-
一整天我悵然若失。兒子在外面幹什麼?
我對自己說:面對現實吧,兒子肯定是真的有了女朋友。以他的條件,找女
朋友交往是不困難的。此前我限制他向外發展,多少有我自私的一面。我怕他受
傷害、怕他遭到拒絕,一句話,我擔心失去他。我犯了罪,不可饒恕。我把一切
都搞砸了。
終於,兒子從外面回來了,風塵僕僕,但是精氣神還是那麼好。
他沖澡之後,我問:你們都幹什麼了?
他說:逛街、逛公園、看電影、聊天、做愛、麥當勞、蹦迪。
我感慨,這才是年輕人真正該享有的生活啊。
我問:你們今天玩兒什麼了?
他說:她把我腳腕子捆起來撓我腳心來著。
我說:啊?她脫你襪子了麼?
他滿不在乎、輕描淡寫回答說:切,瞧您問的。她把我全脫光了。瞧,您又
吃醋了。
我打腫臉充胖子說:沒。你採取保險措施沒有?
他說:我要戴套,可她堅持讓我內射。
我問:你射了?
他說:那是,您兒子不會裝孫子。
我說:那她萬一懷孕怎辦?
他說:您可以覺得她變態,可她不腦殘。她有的是辦法。
我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戴套。這回你如願了。
他說:那是!您不知道,肉肏肉就是爽!
我聽到這裡,動了心,拉著他的手伸進我內褲說:媽這兩天安全。你願意的
話,也可以玩兒肉的。
他說:媽,我今天交公糧了,現在挺累的。
我按住兒子的手,屁股開始在他手上無恥研磨,同時更加無恥地說:你用什
麼姿勢干的?她怎麼叫的?她奶子有我大麼?
他說:沒有您大,可她奶頭好像比您敏感,我一舔就立起來。
淫靈的心跳把我淹沒了。我說:是麼?你現在舔舔看。媽也能立的。
兒子開始舔我奶頭。我挺著腰,迎合他的嘴。
我開始喘息,問:她騷麼?
他說:騷。她一邊挨肏一邊扭著小腰。
我聽得性起,身子發熱,在兒子懷裡扭動腰肢,分開大腿。兒子更加兇殘地
手淫我。
我問:她還怎麼著了?
兒子說:她還讓我一邊肏她一邊抽她嘴巴。我掄圓了大嘴巴抽她。她被我抽
得嗷嗷慘叫,還讓我打她屁屁。我更放開了抽丫的。她讓我叫她騷屄。我就叫。
唉喲她來感覺了,屄屄流的那水啊,嘩嘩的。
我閉著眼睛、叉開大腿、任他手淫我。
我說:我也想聽你叫我騷屄,可我不好意思說。
他說:你得求我。
我說:叫我騷屄吧。騷屄求你了。
他說:騷屄蹶床上,大白屁股衝著我,讓我一邊肏她一邊摳她屁眼兒。我就
摳。我越摳、她越使勁扭腰。她真變態哈?
我已經後腦發熱、發麻。我知道我離我的高潮不遠了。我沒回答他的問題,
而是突然話鋒一轉,問:兒子,喜歡用手肏媽麼?
他說:喜歡。
我被淫魔附體,不知羞恥地問:一會兒肏我麼?
他點頭說:肏. 我說:你不是交公糧了麼?
他說:我是好社員、我再交一次。
他繼續手淫我。我好喜歡被他手淫的感覺。我全身的每一條神經末梢都挺立
起來迎接他的蹂躪、迎接他對我的侮辱。
我幫他扒開我的花瓣、充分暴露出豆豆、我自己的手指助紂為虐、加入戰鬥。
黏液、高熱、潤滑、入口。什麼都摸到了,唯獨沒找到羞恥。
他還在說著什麼,此時我已經意識模糊,聽不清,或者聽清了,卻記不住。
我眼前的一切都淡化為白濛濛一片。像冷槍突然擊中我的後腦,高潮降臨了。我
的熱屄開始收縮、收縮,猛烈收縮。黏液、白帶、分泌物、淫水混在一起,一股
一股被屄屄擠出來。
我的兩條大腿暴力夾緊,把他的手死死夾在中間,好像我稍微一鬆,他就會
永久消失。
收縮、收縮、收縮!
收縮、收縮、收縮~~
屄屄收縮終於停止了。我渾身無力,癱軟在兒子懷裡。他抱著我,親吻我、
給我支撐、給我力量。
——————
等我終於能開口說話,我虛弱不堪,低聲說:快點兒。
他問:幹啥?
我小聲說:進來、肏我。
兒子暴怒了,抽出被我強暴的手,掄圓了給我一大嘴巴。
我被打懵了,納悶地望著他。
我的王子對我說:媽您怎麼這麼下賤?
我說:是坦率。
他又給我一大嘴巴說:您真齷齪!
我說:咱活著。活著從來不乾淨。
他又給我一大嘴巴說:騷老娘們!
我說:罵得好。
他又給我一大嘴巴說:老騷屄!想看你兒子肏女朋友?
我說:是。老騷屄想。
他再給我一大嘴巴說:賤!賤屄!
我說:是,我是賤屄。讓賤屄吃口肉吧。
我脫下他的褲衩,看到一頭憤怒的公牛。
我問公牛:想肏媽麼?
公牛說:這還用問?
我慫恿公牛說:那進來啊。
公牛噗嗤插進我的下體,瘋狂攪動。我發現他頂的位置不太對,我就用陰蒂
頂住他恥骨,主動旋轉我的屁股,開始研磨。
我是成熟女人,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樣的刺激、知道我自己怎樣容易來高潮。
我說:你別動。我動。
他說:我不動就軟了!
我挑逗他說:媽騷麼?
他說:騷。
我問:媽賤麼?
他說:賤。
我問:媽屄漂亮麼?
他說:漂亮。
我問:大公狗喜歡肏麼?
他說:喜歡。
我問:公狗想舔奶子麼?
大公狗一把攥住我的奶子,兇狠舔起來。
我感覺大公狗的陰莖更硬了、肏的動作幅度更大了,一邊肏一邊說:騷屄,
你的臉粉紅粉紅的,真性感。
我裡頭又酸又癢,難受得不成,像要死了似的扯著脖子叫喚。
房間裡是我的呻吟聲和我們身體碰撞的濕漉漉的淫穢聲音。
兒子肏著肏著,節奏慢下來,最後居然軟了、滑了出去。
我知道,撞擊再來十幾下,我就要高潮。
我問:你怎麼軟了?
他說:我說過,我累了。
我被吊在懸崖的邊緣,上不去下不來,好難過。
我順手拿起他打我用過的搟麵杖,塞進濕滑的洞穴,當著兒子的面自慰起來。
我引誘了兒子,兒子增加了我的激素分泌量。我徹底淪為一個不知羞恥的賤
貨。
兒子看著我自慰。
我說:一會兒你還能硬麼?
他說:也許。
我問:還想肏媽媽麼?
他說:想。
我問:想怎麼肏?
兒子奪過搟麵杖,一邊用搟麵杖奸我一邊在我耳邊向我描述大膽淫亂的畫面。
器官高度腫脹、慾望正兇殘燎原。我尖叫著,在兒子懷裡幸福地死去。
多想真的這麼死去、永不醒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來,看到電燈還亮著,兒子在我身邊睡著。我倆都光
著身子,像兩條肉狗一樣,不知道羞恥。
我渴得厲害,起身去倒水。忽然,電燈無聲地滅了,與此同時,電冰箱壓縮
機也歇了。
是誰拉斷電閘?蟊賊要入戶搶劫?還是小孩惡作劇?後來得知,我們遭遇了
雪災,冰雪導致多處高壓輸電塔倒塌,全市電力設施癱瘓。我眼前一片黑暗。我
叫醒兒子,說沒電了。
他穿上衣服出去轉了一圈,回來興奮地說,是全面停電。
他抓起手電,讓我跟他出去。我問上哪兒。他不告訴我。
我裹上睡袍,剛要穿襪子,惡魔就把我揪起來,說穿啥穿!不許!
我光著腳穿著睡袍被兒子揪上街。外面下著大雪,空氣很涼、地很涼。
這是午夜的街頭,空無一人。這是百年不遇的全城停電。
我心裡特別緊張。突然來電怎辦?叫人看見怎辦?
他忽然停下,對我說:老母狗,尿!
我聽話地擡起一條腿,屄屄對著路邊灌木叢,像狗一樣撒尿。
剛尿完,又被兒子揪著往前拽。
————-
兒子拽我走進一家火化場。裡邊空無一人。他揪著我來到焚屍間,到焚屍爐
前停住。他把我野蠻扒光,再綁起來。
他命令我說:進去!
我問:幹嗎?
他說:只有體驗過死,才能好好活。
我說:生你的時候,我已經體驗過死了。
他說:那不算。進去!
我被按進黃紙糊的棺材裡、大抽屜被推進焚屍爐。兒子關上爐膛的門。
我躺在焚屍爐裡,那種心跳的感覺!我遲早會有一天躺在這裡,被燒掉,但
不是現在。現在,我還活著。我知道遲早會恢復供電,可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恢
複。我拚命掙紮著,聲嘶力竭喊叫著。
兒子把我拉出來,解開捆我的繩子,微笑著對我說:怎麼樣?都想明白了麼?
我說:都想明白了。現在該輪到你了!
我奪過繩子,把他按進那大抽屜,推進焚屍爐、關上爐膛的門。
他在爐膛裡面奮力掙扎、同時衝我做著誇張的鬼臉,把我逗得哈哈大笑。好
了。遊戲要點到為止。
我正要拉他出來,突然發現焚屍爐門被自動鎖死。供電意外恢復了!
這麼快就來電了?!
身後廣播裡傳出程序語音:「親人上路!」爐膛裡的若干噴嘴開始朝我兒子
噴淋汽油、然後自動點火。
我看見兒子坐起來,拚命拍著鐵門上的高溫玻璃窗,面容極度驚恐。眨眼間
頭髮就燒光了。
我不知道按哪個鈕是停止。我往後退,往後退,我無能為力。
爐火熊熊,百多條火舌橙黃色,在舞蹈。焚燒開始了。
廣播裡傳出程序語音:「焚燒程序已經啟動。此操作不可逆。二十分鍾後取
骨灰。」
這是報應,是噩夢。
不,這不是夢。這正在發生。爐膛裡,兒子正在赤手空拳斗烈焰。
我嚇死了,嚇到腿軟。我著急,手忙腳亂,手足無措。
爐膛裡,兒子不動了。
漸漸地,我平靜下來。
這個魔鬼永遠閉了嘴,對我來講也不錯。但凡有第二個人知道的秘密,就不
叫秘密。更何況這小子滿嘴瞎話,撒謊從來不帶臉紅的。
——————
想起他十個月大的時候,有一次得了一場怪病,大半夜發高燒,吃藥不退燒,
物理降溫也絲毫沒用。
他在我懷裡不停地哭,哭聲特別怪,我從來沒聽過他發出那樣的聲音。我低
頭看他、安慰他,發現他眼神嚇人,對我來說陌生、詭異,似乎屬於人類,又似
乎不是。一對大黑眼睛空空的瞧著我,但是沒有絲毫情感。忽然,他虛弱不堪地
叫了一聲「媽媽」。那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叫媽媽。然後,他全身的所有關節都散
架了似的,全身軟綿綿,腦袋歪下去,脖子後仰到我從沒見過的角度。
我忽然覺得他要死了,他正在離開我,我正在失去他。大半夜,叫天天不應,
我抱著他去醫院,可我感覺懷裡抱著的,是一具屍體。我堅信,病是邪,是靈魂
出竅,是噩靈附體,是魔。人每病一次,體內「邪」的積累就更多些。燒烤一下,
也許能徹底除根。
想起他從後面一邊插我一邊說:媽媽我要肏死你!
想起他對我說:我早晚會離開你。
想起他手淫我、然後拿一根大粗德國啤酒腸把我肏得死去活來。
想起我小時候的一件事。在我不記事的時候,我父母就分開了,我跟我媽過,
日子艱難,房子很窄,我和我媽睡同一張床。
我三、四歲,有一天夜裡,我感到床在搖晃,還聽見我媽唉喲哎喲哼嘰,像
難產的母豬。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母豬側著身子背朝我,只穿背心,光著大白屁股。
一頭公豬[不是我爸]光著白胖的身子、在我身邊十釐米的床上一聳一聳地日屄。
他們日得很醜陋。床搖得越來越厲害,發出刺耳的嘎吱嘎吱聲。母豬哼嘰。嘎吱
嘎吱、哼嘰哼嘰。嘎吱嘎吱、哼嘰哼嘰。嘎吱哼嘰嘎吱哼嘰。終於,公豬開始吼
叫了,淒厲悲慘,異常瘆人。母豬趕緊摀住他的嘴。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以後,發現桌上多了一對嶄新的暖瓶,裡面是玻璃瓶膽,
翠綠的塑料外套、還印著俗氣的竹子熊貓。
我想起那次,我在看連續劇,兒子寢食難安,過來找我。
他說:媽媽?
我說:嗯?啥事兒?
他說:我難受。
我說:怎麼難受?
他說:就是渾身都特難受。
我說:去回屋睡覺。睡到明早上,就不難受了。
他說:我睡不著。
我說:放鬆心情,就睡著了。
他說:我試了兩個小時,就是睡不著。
我說:洗個熱水澡。
他說:洗了。沒用。
我說:那你說怎麼辦?
他說:媽,我最近老想女人的身體,想女人的乳罩下邊、褲衩裡邊裹的都是
什麼。
我看著兒子。心劇烈蹦跳。
我脫光衣服,向兒子展露我的身體。
他忍不住伸手要摸。我打開他的手說:只能看、不能摸。
——————
我左眼下邊不到一釐米的地方,有一顆深棕色痦子,不大,有一個四號漢字
的全角句號這麼大,可是在我臉上特別顯眼。我想去醫院用液化氮把它冷凍掉。
我兒子說:別。挺好看的,這是美人痣,留著吧。幹嗎去醫院?手術都有風險,
萬一感染破了相怎辦?有一女的上醫院看牙得了艾滋。還一女的發燒輸液得了白
血病。電視上剛播的新聞,說一女的去美容,結果整個臉都毀了,脖子上成天頂
一大冬瓜走來走去。她現在正打官司呢。官司贏了能怎麼著?還一女的去皮科
……
我聽得很不舒服,趕緊打斷他說:好了好了別再說了。我不去了。
後來碰到一位研究八卦還是易經的,說我這顆痣位置不好,要當心。我問怎
麼不好?他說這叫常淚痣,又叫永淚痣,命裡有大難,會永遠流淚。我說那我還
是上醫院做掉它吧。他說一切都是命,命裡早注定,再怎麼塗改都沒用。
現在看,一切都應驗了。
————-
我的零散回憶被打斷,因為廣播裡忽然傳出程序語音:「焚燒完畢。取骨灰。」
我走上前去,往高溫玻璃窗裡看。爐膛裡,火焰熄滅了。托盤上只剩一層灰
白色粉末,間或有幾塊稍大的白骨片,估計一撚也就成骨灰了吧。
兒子,我終於失去了你。
「當朗朗!」我的手機忽然炸響,是我家的座機號碼。
我接聽,聽見他爸的聲音:哎我到家了。你在哪兒?咱兒子幾點放學?
我亂了手腳,趕緊按斷通話,心兒撲通撲通直蹦。想著,我必須趕緊離開這
裡!
剛跑兩步,「當朗朗!」手機再次炸響。這回是光頭的號。
我猶豫再三,終於按了接聽鍵,聽到光頭一貫沈穩的聲音:阿姨?別緊張。
這回咱踏實了,沒人打擾咱了。您老公那邊我會搞定,絕對人不知鬼不覺。我安
排好了一個大大的工業硫酸池,肯定連骨頭渣都找不到,您放心好了。
我驚恐萬狀,說:你、你、你說什麼?我剛才沒聽清。
他平靜地說:阿姨,死倆人沒啥大不了的。反正那倆都是該死的。
我緊張地問:你在哪兒?
他緩緩說:您現在回頭,朝玻璃窗外看。
我扭頭朝大玻璃窗外望去,看見兩個光頭,一個是我兒子的大哥,另一個是
那個尼姑。
我的腿徹底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