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禍事
晚餐過後,曹小面三人在寢室裡抽煙,沒幹別的,就等著天黑,但太陽遲遲
不肯下山,外面仍是天光見亮的。眼看快七點了,健子按耐不住在寢室裡踱來步
去,小面吐著煙圈兒悠哉悠哉地看著他,而蔫巴是個沒有主心骨的人,隻會模仿
他人,別人幹什麼他就幹什麼。這會兒他又想跟著健子走步,小面一把拉住他,
對健子說:「哎哎,急什麼呀?」健子一屁股坐回床上,說:「我急什麼,這不
在等嘛!今兒個也真是,這天怎麼就黑得這麼慢。」頓了頓又說:「面兒,你說
今晚這事兒……」話沒說完,冷不防門突然被撞開,三人急忙把煙頭扔到地上踩
滅,門外鑽進一個扁腦袋,那人說:「今晚什麼事兒?我說你們仨,又不想上自
習啊,要遲到啦!炒麵,又抽煙,讓方婆娘逮著又有你好受的。」小面向來討厭
扁腦袋,不屑於鳥他,見不是旁人,就另點上一支煙自顧玩起手機來。
倒是健子比較懂得世故,回應道:「哎哎,這就去,您走您的,我們隨後就
到,謝謝您勒!」扁腦袋推推厚重的眼鏡,說:「那我可走啦,快點兒啊!」
扁腦袋走了,小面三個卻沒有出門的意思,還在那兒耗著,蔫巴都快睡著了。
沈寂了一會子,健子忍不住開口了:「面兒,咱就這麼傻等著?這也不是辦
法呀,老呆在這,真讓方婆娘逮住可就……」小面不耐煩地打斷他:「你怕?怕
就跟老扁走吧,這事我自己幹。」健子訕笑:「瞧你說,咱倆誰跟誰啊,同生死
共患難不是?再說今晚這事兒也不是難,是福呢,老蔫兒你說是不是?呵呵。」
沒等蔫巴答話,他又說:「哎,面兒,我們仨數你主意多,我和老蔫兒都聽你的,
你給分析分析,這事兒靠譜嗎?能不能成?」說著兩眼淨冒綠光,哈喇子都快流
到了地面。小面一笑,說:「瞧你這鳥樣,還分析什麼,走吧,天黑了。」健子
回頭往窗外一瞧,可不嗎,天真黑了,趕緊拽上蔫巴急匆匆跟著出了寢室。
晚自習時間,哪裡都是靜悄悄的,從教室裡射出燈光,照亮了大半個校園。
高二五三班班主任方同華照例巡視,發現班裡少了幾個人,但她並不在意,
這已經司空見慣了,這幾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由他去吧,就當從湯裡剔出幾顆
老鼠屎。
窗外,光亮照不到的地方,沿著牆腳樹跟,三個黑影幽靈似的摸著來到學校
食堂背後,找了個背光的角落蹲下,其中一人把聲音壓到最低:「一會兒你們可
得兜著點,別在關鍵時刻掉鏈子,明白嗎?」其他兩人都用力點點頭。另一人說
:「哎,我說,這事兒……」先前那人打斷他,堅起食指輕輕「噓」了一聲,又
指指牆角上的那道裂縫。果然,一束光從牆縫裡面透了出來,卻極為微弱。來了!
三人趕忙飛撲過去佔據有利位置,三顆腦袋都貼到了牆縫上。牆縫後面雖然
亮了光,卻空空如也,看樣子似乎是間浴室,簡陋之極,除了一盞燈一根掛衣繩
什麼也沒有。這會兒,三人誰都不敢造次,緊緊貼在牆縫上動也不動,緊張得心
都快打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不到一分鍾時間,一個女人提著一張小凳子和一隻桶出現在暗淡的燈光裡。
嚯!這女人,膀闊腰圓的,足有八尺來高,身闆跟熊一樣強健,隻見她放下
凳子和桶,把搭在肩膀的衣服掛上繩子,哼著小曲脫起衣裳來。
原來,這仨小子沒幹好事,偷看女人洗澡來了。洗澡的這女人是承包食堂的
老闆娘,專管打菜,為人摳門得緊,給的菜總比別人少,因為姓葛,所以同學們
背地裡都管她叫葛朗台。葛朗台年紀不大,莫約三十來歲的樣子,別看她相貌平
平,體態也榜粗,卻生得一身極白細的皮膚,連學校裡的小女生見了都要羨慕。
葛朗台脫光衣裳,厥著屁股坐在凳子上,一邊從桶裡舀水往身上淋,一邊拿
著毛巾擦拭。牆外三人都極力睜大眼睛,死死盯住葛朗台白花花的屁股,這屁股
那個肥呀,估摸著嘣個屁都冒油花吧!看著這屁股在燈光下泛起一圈圈白光,三
人心裡那個恨呀,恨那盞闇弱的老燈,也恨學校太摳門,這點電費也省,他媽的!
擦洗了一會兒,葛朗台拿掉凳子,劈開腿蹲在地上,一注急流瞬間從她身下
射出來沖刷地面,那氣勢大有不把水泥地擊出個坑來不算完事。三人不禁讚歎:
嘿!瞧人家這屄是怎麼長的,撒泡尿就跟射高壓水槍似的,那得多大多肥才行啊!
可惜隻能看到屁股,瞧不見屄的樣子,遺憾呀遺憾!嗯,以後有機會可得好
好瞧瞧!眾人正做著美夢,就見葛朗台伸手拍拍自己肥膩膩的屁股蛋子,以迅雷
不及掩耳之勢放了個巨屁,「轟」的一聲炸響砸在地上,不但把屁股下那灘尿水
吹得尿花四濺,也幾乎把粘在牆上的三顆腦袋給轟下來。
突其如來的巨響是腦袋們沒料到了,都不免大吃一驚,以為發生地震了。也
難怪,做賊嘛,心都虛。三人下意識向四周探望,沒發現什麼情況,才又寬下心
來。到這時他們才意識到原來那聲巨響敢情是眼前洗澡的這女人放的屁,於是都
忍不住暗笑,心想真是「屁如其人」,估計大象放屁也沒這動靜吧?三人緊緊盯
住葛朗台,似乎在等著她身上能再發生點什麼奇事來。
果不其然,奇事馬上又發生了,同樣是「轟」地一聲響,隻是這響聲比剛才
的要遜色了許多。「誰?誰啊?」葛朗台嚇了一跳,繼而警覺起來,迅速抓過衣
服擋住身體,扭臉望向聲響傳來的地方。「誰?快出來,我瞧見你了。」沒人應
她,卻傳來一陣急促慌亂的腳步聲。「天殺的!抓賊啊!非禮啦!有淫賊啦!抓
賊啊……」葛朗台仰天狂喊,她的聲音可比她放屁要響得多得多,全校園都聽到
了。接踵而來的是鼎沸的嘈雜聲,人們喊打喊殺,全力搜捕淫賊。很快,就聽有
人說淫賊已經被抓住了,原來是本校的一個學生,叫做曹小面。
教師辦公室裡,方老師坐在椅子上,拉長了一張黑臉死瞪著小面,許久才怒
道:「你好呀,曹小面,成績不咋地,偷雞摸狗的事可沒少幹,啊?這種缺德事
兒你也幹得出來?五三班的臉全讓你丟光了,你說,這事兒怎麼辦?」小面心裡
早就怕得荒,可嘴上卻不服軟,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被你逮
住了,愛怎麼辦怎麼辦!」方老師這回可真氣得七竅生煙,剛要扯開嗓子發飈,
就見門外分開人群闖進一個女人,原來是「受害人」葛朗台。葛朗台看了小面幾
眼,眼珠子滴溜轉了兩下,忽然衝著方老師就是一頓哭,可是她的哭相和她的體
態極不相稱,像個小娘們兒那樣悲悲切切,假假的,讓人覺得噁心。方老師趕忙
上前安慰,但越安慰越事得其反,葛朗台由小娘們兒變成了潑街罵婦,大吵大鬧
非要把曹小面送派出所關起來,還要學校開除他。方老師好說歹說都不管用,實
在是沒折了,隻好叫來小面的家長。
溫婉火急火燎趕到學校,方老師已經把圍觀的人群驅散了,辦公室裡隻剩下
當事的四個人。葛朗台得知溫婉就是小面的家長後,越發鬧得兇起來,但仍是那
一套,送局子,開除。溫婉嚇得不知所措,低聲下氣央求葛朗台饒過小面,她願
意補償她的任何損失。一聽說補償,葛朗台馬上就止住哭聲,伸出一個巴掌:五
千!少一分就進班房。溫婉知道對這種人沒有什麼好說的,好在她要得不多,無
奈,隻好掏出錢夾,可是裡面隻有兩千塊。溫婉又求說先給兩千行不行,餘下的
三千明天一準送來,分毫都不會少。葛朗台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但要溫婉寫個欠
條以防她賴帳,明天錢送來了就還條子。溫婉感覺從來都沒有這麼被羞辱過,委
屈著寫下了欠條。葛朗台拿著兩千塊錢和欠條走了,臨走前偷摸瞄了小面一眼,
眾人都沒發現她這一眼隱隱冒著綠光。
見那女人走了,溫婉稍稍鬆了一口氣,但馬上又提起心來,問方老師要怎麼
處理這事。方老師對溫婉的印象向來不錯,似乎不忍心落井下石,說現在還不清
楚,得經過校領導討論才能確定,今晚先領人回家,明天也暫時不用來上課了,
至於什麼時候來,等通知吧。溫婉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阻止了,方老師瞅瞅門外,
又用拇指和食指撚搓了幾下,便送溫、曹二人出門。
一路上溫婉鐵青著臉,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正眼瞧過小面一眼。她越是這樣,
小面心裡就越堵得荒,實在憋不住才輕輕地喚了一聲「婉姨」。
「你閉嘴!」溫婉幾乎是咆哮著,可是見小面耷拉著腦袋不敢吱聲,她又心
軟了,把車靠路邊停下,嘆了口氣說:「面兒,你幾歲了?怎麼就不能給姨省省
心,我原先以為你隻是淘淘氣打打架,那也就算了,沒想到你居然幹出這種……
這種……你說,這事兒我怎麼向你王叔交待?」
提到王叔,小面既厭惡又害怕,小聲央求:「姨,這事兒能不能別對王叔說?」
「哼,你以為不說他就不知道啦?他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面沈默不語。
溫婉看得出孩子一定是嚇著了,語氣就緩和了些:「你王叔出差了,不在家。」
小面的緊張才稍稍鬆了些,卻仍不放心,又問:「那他要去多久?」
「不知道!」對於老公出差,溫婉似乎滿腹的不愉快,煩得很,又說:「你
管他,先管管你自己吧。面兒,姨把你養這麼大,圖什麼?還不是你媽……把你
託付給我,要我好好照顧你,可你,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你老這樣,你媽地下
有知,將來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她。」說到傷心處,她伏在方向盤上抽泣起來。
婉姨這麼一哭,小面頓時沒了主意,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隻得伸手搭在她溫
軟的肩上扶著,過了一陣才使出老招數,說:「對不起,姨,我以後學好,再也
不敢了,姨……」他這話溫婉不知聽了多少次,都習以為常了,自然是不相信,
她又哭了一陣,擡頭抹去淚水,發動車子回家。
回到家裡,女兒小米已經睡了。溫婉怕吵到女兒,沒再和小面談話,隻是囑
咐他洗完澡趕緊睡覺,有事明天再說。
溫婉回到臥室,第一件事就是給方老師打電話,方老師有點不耐煩,似乎怪
她電話打晚了。溫婉小心地陪著不是,說:「方老師,剛才在學校您好像有話不
方便說,現在方便了吧?能不能幫忙出個主意,小面這事兒該怎麼辦才好?」
「我說王太太,您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呀?有些話是不好明說的,曹小
面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隻在我老公一句話了,他是校長,找校長辦事,
得給點人事,人事!懂嗎?」
「哎哎,我懂我懂,不知要多少?」
「不多,五萬吧。」
「五……五萬!這也太多了吧,就這事兒您剛才還說不大呢,怎麼……」
「哎喲王太太,您怎麼光撿好的聽呀,啊?我後面不是還說了這事也可以不
小嗎?五萬不多了,為了小面,您總不能看著他的前程毀於一旦吧,啊?再說了,
這點錢對您來說算得了什麼,不過是小菜一碟嘛,就五萬,不多不多。」
人家就要這麼多,還沒得商量,溫婉沒辦法,隻得同意:「那好吧,您看什
麼時候方便我給您送過去?」
「明天吧,這事宜早不宜遲,明早十點校領導要開會討論這事,這之前您一
定得辦好了。」
「十點?我手頭沒這麼多現金啊,銀行也要九點才開門,一個小時怕來不及
啊,您能不能再寬限些時間?」
「呵呵,王太太,您以為這五萬就光我們吃啊,這不還有其他校領導的嘛,
開會前他們要是見不到東西,這事兒就不好說囉。王太太,我看您是氣糊塗啦,
取錢不一定非得等銀行開門呀,不是有櫃員機嘛,啊?好了不說了,明早等您信
兒啊,拜拜!」
「哎,拜拜。」
掛了電話,溫婉和衣躺在床上,回想今天和以往小面闖的一件件禍事,又想
起小面媽媽臨終前的遺言,眼淚又開始往外冒。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為小面的事哭
過多少回了,倒不是心疼那些錢,恨隻恨自己沒本事把小面教好,也恨小面怎麼
就不能好好學。她想找小面好好談談,又覺得每次都是好好談可每次都不見效,
實在太累了。傷心,憤怒,加上怨恨,使她變得迷糊起來,不知不覺中竟睡了過
去。
小面洗了澡呆在自己房間,還擔心婉姨又來找他談話,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也不見動靜,他暗自放心。但轉念又一想,不對呀,這次和往常不大一樣,糟糕!
婉姨不會真生我的氣了吧?怎麼辦?她怎麼還不來?這會兒他又盼著婉姨來
找他了。等來等去,他坐不住了,鼓起勇氣要主動去找婉姨認錯,這次一定要真
心認錯。就在這當口,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健子。媽屄的這倆狗日的烏
龜王八蛋,出了事光顧自己逃命,連弟兄情義都不要了。他罵健子和蔫巴,卻忘
了逃跑時自己其實和他們一個德性,不過有一點好,那就是不管方婆娘怎麼威逼
利誘,他死活都不肯招出同夥,還能落個講義氣的說頭。
「喂,什麼事?」小面悶聲悶氣的,很不客氣。
「嘿嘿,兄弟,您受苦了!多虧您嘴嚴,夠哥們兒,要不我和老蔫兒也跑不
了不是,呵呵,小弟我特地打個電話慰問慰問,順便再感謝感謝。」
「謝你媽個頭啊,我都這樣了還來說風涼話,你還是人嗎?方婆娘說了明兒
不準我去上課,什麼時候能回去還不知道呢。」
「那不正好嗎,您就當放假了唄,咱求還求不來呢,您說是不?呵呵。」
「哦?你也想放假是吧?那明兒我就跟方婆娘說去,讓你也放放假。」
「別介,您千萬別,算我說錯了,我錯了,我該死,哥哥哎,您可千萬別出
賣兄弟啊,求您了!」
「好了好了,德行!沒工夫跟你廢話,掛了。」
小面放下電話,卻把認錯的事忘得一幹二淨,光想著仨人一起逃命,怎麼就
自己被逮住了?那倆王八蛋是怎麼躲過去的?還有那個屁到底是誰放的?他媽的
壞就壞在這個屁上!絞盡腦子他也想不明白,別說他不明白,連那倆王八蛋也不
明白。算了不想了,腦袋疼。哎喲!認錯的事給忘了!忙起身要去找婉姨,又看
看時間,時候不早了,婉姨該睡了吧?得,也甭去了,明兒再說吧!今晚真夠倒
黴的,被當賊抓起來不算,還害得婉姨白白損失幾千塊。那死肥婆也真夠狠,開
口就要一巴掌,不就屁股肥了點嗎,就值那麼多錢?這麼貪也不怕被雷劈死!操!
第二天一大早,溫婉就奔著銀行去了,出門前刻意交待小面哪也不準去,就
在家呆著,如果回來不見人就有他好看。小面暗自好笑,心想婉姨就是心好,連
句狠話也不會說,比方婆娘差遠了。得,不去就不去吧,省得婉姨又瞎操心,老
子也能落個清閒。
中午溫婉回來,一進門就找小面,見人在也就放了心。放下手袋,整個人往
沙發裡一扔,好累啊,為了面兒的事全身都蹦得緊緊的,現在好了,五萬塊沒白
花。躺了一會兒,她叫來小面又開始「苦口婆心」起來。小面也照常乖乖地讓婉
姨拉著手,認真聽講,當然,聽著聽著心思就又開始往別處使:婉姨真香,手也
軟,白白嫩嫩細細長長的,比我們班的女生都好看,也難怪,她做家務都是戴著
手套的;嗯,婉姨還是個大美人兒呢,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巴,都長得那麼好,
小米接她,也好看,「有其母必有其女」這話果然不假;呀,姨的胸脯還不小哦,
以前我怎麼就沒發現……
溫婉滿嘴大道理,可講著講著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仔細一瞧,這混小子正色
迷迷地盯著自己的胸部,臉上一紅,伸手在他大腿上就是一擰,有多大力使多大
力。小面忽然吃痛,一蹦三尺來高,連聲叫嚷:「哎喲喲,姨,您幹嘛呀?」溫
婉臉上的餘燒還沒退去,嗔道:「叫你使壞,你以為這是你們學校啊?」小面屈
得很,忙辯白:「我哪兒使壞啦,又沒瞧見什麼。」這話使溫婉臉上又開始升溫,
下意識護住前胸,大聲喝罵:「滾一邊去!」終於得以逃脫,小面自然高興,忙
討好道:「哎哎,姨,中午還沒吃吧?我給您做點兒去。」溫婉沒好氣的說:「
你會做什麼?別把廚房弄得一團糟。」小面故做神秘一笑:「嘿嘿,您就請好吧!」
溫婉看著他的背影,心想這孩子心地不壞,就是眼睛有點……討人嫌。想到
剛才的情景,她不禁低首莞爾,臉面溫溫紅紅的。
「姨,做好了,快來吃。」小面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大碗放在桌上,不知做
的是什麼。溫婉忙上前觀瞧,切,還以為是什麼稀罕的東西,原來是碗湯麵,上
面還蓋了一隻荷包蛋。食物雖然一般,但畢竟是孩子的一番心意,再說他什麼時
候這麼孝敬過自己啦?要這麼想,溫婉心裡就美滋滋的。不過面也太多了,把姨
當頭牛啊?溫婉不客氣地坐到那碗麵前,又叫小面另拿一隻碗來,說面太多要兩
人分著吃。小面說自己吃過了,這碗是專門給姨煮的。溫婉不依,命他坐下,還
要靠近些,不準離她一步之外。就這樣,娘兒倆倖幸福福地分吃這碗麵,完事了
小面還大獻慇勤,主動刷鍋洗碗打掃衛生。
用罷午餐,溫婉一屁股又坐到沙發上,叫小面給她松腿楺肩,好像吃了那碗
面就再也不怕混小子又使壞似的。小面呢?當然是樂而為之的,又是捏又是捶,
賣力得緊。這次他可是本份得很,眼睛從不往斜裡瞟,一臉正氣凜然的樣子,就
好像他已經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一樣。對於小面的表現,溫婉心裡透亮得很,真變
好啦?糊弄誰呢?不敢亂瞧還不是因為有自己盯著,哼哼,那點花花腸子,別以
為老娘不知道。
「姨,我那事兒……學校怎麼處理?」
「哦,我差點忘了,學校隻是進行了通報,通報上沒提你偷看……隻籠統說
你犯了錯誤,還要你寫個檢查,再就是停你一個禮拜的課,其它沒什麼了。」
「哦,姨,這事兒得花不少錢吧?」
「花什麼錢?沒花錢,別瞎想,姨找人幫忙了。」
婉姨的話小面自然不信,這種事不花錢才怪,但想歸想,他也沒再說什麼,
事情過就過了吧,嘿嘿,老子有七天時間玩去嘍!
「面兒,今後可得好好吸取教訓了,別再像以前那樣老犯混,淨做些不待見
人的事,姨不希望你這輩子就這麼下去,你得爭口氣,不為姨也得為了你自己,
明白嗎?」
「哦,我知道了。」
溫婉知道話要適可而止,說多了小夥子難免會嫌她囉嗦,便轉移話題,一邊
捏著小腿一邊說:「面兒,給姨捏捏腳唄,站了一上午,怪累的。」
「哎!」一聽這話,小面就來了精神,多美的差事,哪兒求去?婉姨的腳可
真白,沒骨頭似的,腳趾頭也漂亮,嗯,還沒味兒。他偷偷地深吸一口氣,就在
這時,他發覺自己的身體出了異樣,下邊那地方硬了,偏這時候來事,你說該不
該死,好在婉姨沒看見。婉姨沒看見吧?他偷摸著往上瞄了一眼,正好迎上婉姨
慈愛的目光,嚇得他屁滾尿流,這一嚇,那玩意兒就更硬了。要命的祖宗!怎麼
辦呢?眼珠一轉,他計上心頭,沖婉姨笑笑說:「姨,我聽說按摩時閉目養神對
身體好,您試試唄。」
「哦?是嗎?那我試試。」溫婉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說:「真的!閉上
眼睛好像更舒坦了。」
「那是,我怎能騙您呢,以後您老就閉著眼睛享受好了,面兒保準把您伺候
得舒舒服服的,呵呵。」
「嗯。」
小面賣力地給婉姨捏腳,捏完這隻捏那隻,婉姨享受,他也享受,隻是他和
婉姨享受的方式不同罷了。
「好了,姨,捏好了,我看您也累了,去休息吧,下午您還要上班呢,家裡
有我您就放心吧。」小面又開始充大頭。
「下午我不上班。」
「哦,那也好,不上就不上吧。」
「從今兒起七天我都不上班,我向單位請了假,在家陪你,咱娘兒倆很久沒
有說說貼心話了,趁這機會咱們好好聊聊,好不好?」
此話一出,小面的心都全涼了,暗自叫苦不疊。
確實夠苦的,一連七天,不管去哪兒,幹什麼,婉姨都跟著瞧著,這還不算,
手機也給她沒收了。但小面從來都是個善於從苦中求樂的孩子,他樂得幫婉姨整
理家務,又慇勤地為她捶背捏腳,第一件是真心孝敬婉姨,這第二件就有點歪歪
了。溫婉不糊塗,小面心裡的那點小九九她看得清清楚楚,但她沒有戳穿他,倒
是很享受小面的服務,因為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就算小面並非真心實意,她也
認了。這幾日,娘兒倆有說有笑的,那親密勁兒就甭擔了,引來妹妹小米的羨慕
嫉妒恨,總埋怨媽媽偏心眼。
很快就到了返校的時間,按理說到了學校就自由了,可是小面卻怎麼也高興
不起來,他很懷念短暫的七天時光。但懷念歸懷念,學校還是要去的。
第二章 蔫巴的性福
小面回到學校,健子和蔫巴像歡迎出獄的黑老大那樣歡迎他,這讓他哭笑不
得。七天沒上學,學校似乎一切照舊,沒什麼太大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同學們
都不再叫他「炒麵」了,而是給他起了個新綽號——牆縫哥,以紀念他七天前的
「壯舉」。牆縫哥就牆縫哥,愛怎麼叫怎麼叫,小面滿不在乎。
到這裡,「牆縫事件」似乎可以平息了,學校又恢復了表面上的祥和氣氛,
小面幾個仍如往常一樣自由自在,一切都歸於平淡。
但「曹小面」這個名字注定了永遠不可能和「平淡」捆綁在一起,他永遠都
是「問題」的代名詞,不論是他搞出「問題」還是「問題」主動找上他,其結果
都是一樣。
多日不見,那葛朗台似乎一改摳門的本性,給的菜非但不少反而多了。小面
細心一觀察,發現葛朗台對別人仍如以前一樣,唯獨示好自己。這婆娘是哪根筋
被抽掉了?按理說她應該恨老子才對呀,怎麼……媽呀!忽然他渾身打起了冷顫,
趕忙去照鏡子,不照還好,這一照心都涼透了。可不嗎,鏡子裡的人長得這麼帥,
母豬見了也會喜歡,何況是個人呢?
從此,小面打菜時總刻意避開葛朗台。葛朗台也不是傻子,一看到他在哪個
窗口排隊,就事先到那個窗口等著。儘管加倍小心,但食堂遍佈葛的爪牙,就算
矇住頭臉也一樣會被認出,無奈,小面隻得叫人幫他打菜。
如果隻是這樣還還自罷了,更出格的是葛朗台居然給小面送食,而且次數越
來越頻繁,不論時間不分場合,有時叫人代送,有時幹脆就自己送。教室、寢室,
甚至是球場,哪裡都有她的影子,也不管是否眾目睽睽,就好像天底下隻有她們
兩人一樣。
面對人們異樣的目光和指指點點,即使小面臉皮再厚也抵擋不住,眾口爍金
啊!本想去找葛朗台好好談談,但一想這不是自投羅網麼?繼續躲吧,還能有什
麼辦法?於是小面像躲日本鬼子一樣躲著葛朗台,但一不小心還是會「中招」。
就這樣來來往往多日,小面憔悴不堪,亦悲憤欲絕,常感嘆天下之大,竟然
沒有他曹小面藏身之處!他又恨又悔,恨的是葛朗台總陰魂不散地纏著自己,悔
的是當初不該幹下那等荒唐事。
然而更可恨的還在後頭。這天傍晚,小面閒來無事,就獨自翹課又撇開健子
二人,到校外的小廣場抽煙納涼,看看廣場大媽翩翩起舞倒也有趣。正百無聊賴
間,他忽突發覺背後站著一個人,誰?猛一回頭,真是嚇死人了,葛朗台!嚇人
的不是她的身闆,而是她的笑容。
「葛,葛阿姨,找,找我?有事兒?」
「沒事兒,就隨處看看,面兒……」這聲「面兒」夠小面起三天雞皮的了。
「面兒,你看,前陣子那事,其實姨不怪你,你也不必總躲著姨啊,姨又不
是老虎,還能吃了你啊。」
「是是,您說的是。」
「再說了,那也算是咱娘兒倆有緣份不是。」
操!有那樣的緣份嗎?今兒個小面好不容易才賺了頓飽飯,這會兒幾乎又把
它全吐了出來。「葛阿姨,您別開玩笑,那事的確是我錯了,您老大人有大量,
就饒了我吧,把我當風箏放了,或者當個屁嘣了,那都行啊,我真知道錯了,您
就行行好,啊?」
葛朗台笑得「花枝亂顫」,說:「傻孩子,你錯在哪兒呀?」
錯在哪兒?虧她問得出,不過小面還真不好回答。隻聽葛朗台又說:「面兒,
上次來學校的那位姐姐,是你媽?」
「不是,是我姨,怎麼?又要錢?」
「去,這叫什麼話,姨就那麼貪財嗎?那五千塊不過是小小的一點補償,算
得了什麼!不過話說回頭,你姨長得可真俊,都這年紀了還這麼水靈。」後面這
句小面倒是愛聽,葛朗台見他沒反駁,又說:「面兒,你姨是怎麼保養的,你知
道嗎?能不能告訴我?」
「那我哪知道,不就用用妝化品嘛,有什麼希奇的。」
「哦,那她用的是什麼牌子的妝化品呢?」
「這我也不知道,商場裡有的是……」忽然,小面發覺這是葛朗台故意找話
和自己套近乎,忙咳嗽了兩聲,說:「葛阿姨,我還要上自習,先走了。」說著
抽腿就想溜。
「等等,這個拿著。」葛朗台塞給他一隻塑料袋。
不用說,肯定又是吃的,小面煩得很,習慣性問了一句:「什麼呀?」
「沒什麼,幾個肉包子,姨怕你晚上餓著,好啦,你上課去吧。」
趕緊走吧,還呆這幹嘛?半路,小面想把袋子扔了,但又一想,葛朗台固然
噁心,手藝卻是不錯的,扔了可惜。管他呢,給了就吃,怕個鳥啊!於是伸手去
掏包子,就發現袋子有兩個,裡面的袋子裝包子,另一隻套在外面,兩個袋子之
間夾了一張紙條和一把鑰匙,紙條上依稀還有字。寫的什麼?看看。這一看,沒
把他嚇尿了。原來,紙條上寫著兩行字,第一行字這樣寫:「面兒,聽說你會修
收音機,正巧姨有台收音機喇叭壞了,你幫姨修修,下自習你來姨的宿舍,3 號
樓302 室。」第二行寫著:「如果不來,我就說你偷看張嬸。」幾十個字有一半
錯別字。
小面那個氣呀,張嬸?那是掃地的,都可以當我奶奶了好不好,我偷看她?
死肥婆,能不能積點德!麻煩了這個,如果不去,她真要那麼說,沒準兒別
人會相信,誰讓咱有前科呢;如果去了,那明擺著就是一個火坑,非燒死不可。
怎麼辦?小面又開始腦袋疼,跌跌撞撞回到了寢室。
寢室裡,健子正好也在,正抽著煙。一見小面進來,他就迎上去說:「兄弟,
你上哪兒了?我下了部新片,可帶勁了,咱一塊兒看。咦!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小面把袋子扔給他,便栽倒在床上,用被子矇住頭臉。健子打開袋子,見是
肉包,拿出一個就啃起來,接著他也發現了那張紙條,一讀,又把剛吃進去的包
子全嘔了出來。
「這,這是誰寫的?」
「還有誰?葛朗台啊!健子,救我!」
「救你?怎麼救?」
於是小面把事情的原委跟健子說了,再次求他:「健子,你替我去吧,行不?」
健子嚇一哆嗦:「那哪行啊,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不行不行。」
小面生氣,說:「上次我沒出賣你,夠哥們兒了,現在我遭了難,你就見死
不救,太不仁義了。」
「那,那不是還有老蔫兒一半的嘛……有了,讓老蔫兒去!」
「老蔫兒?行嗎?」
「行的,準行!」
「那要是老蔫兒也不去怎麼辦?」
「沒事兒,我跟他說,他準去,老蔫兒義氣著呢。」
倆人正說著,蔫巴拉完屎回來了。健子拉著他坐下,說:「老蔫兒,你說平
日裡哥哥對你怎麼樣?」
蔫巴一頭霧水,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問,答道:「好啊,哥對我好。」
「那好,哥有件事求你,你替哥去見個人。」
「見人?誰啊?」
「這你甭管,去了就知道了,怎麼樣,敢去嗎?」
「敢!」蔫巴斬釘截鐵。
「好!」健子把鑰匙交給他,告訴他如此如此這麼這麼辦,完了拍拍他的肩
膀,說:「兄弟,這事兒就靠你了,完了哥請你吃麥當勞,想吃多少吃多少。」
蔫巴一聽兩眼放光,彷彿看見了一百個巨無霸漢堡,想也不想就滿口應承下
來。要說這洋快餐真是害人不淺,他都不想想那302 室是什麼地方。不過他仍有
些疑慮,就問:「那要是人家把我趕出來怎麼辦?」
健子想了想,附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蔫巴美茲茲的拿著鑰匙走了。但他無
論如何也想不到,巨無霸並非隻有麥當勞才有,他們學校的食堂也有這玩意兒。
「健子,這能行嗎?」小面仍不放心。健子做了個OK的手勢,又在小面耳旁
低聲說了幾句。小面差點沒樂出聲來,說:「你也忒損了吧,隻是虧待了老蔫兒,
回頭真得好好請他搓一頓。」
「那是,這頓你出啊!」
「行!」
不說小面和健子,單表蔫巴一人。他按著健子的吩咐鬼鬼祟祟來到3 號樓302
室,四下里看了看,沒發現有人,就掏出鑰匙開門。屋裡伸手不見五指,他小聲
叫了一聲:「喂,有人嗎?」忽然,從門後伸出一雙大手死死把他箍住。「啊!
啊!」接連兩聲尖叫,後面那聲是一個女人。
「誰?」
「誰?你誰?」
「我是老蔫兒!」
「老蔫兒?」
燈亮了,一個鐵塔般的身體擋在蔫巴面前,他揉了揉眼睛,葛朗台!嚇得魂
飛魄散,轉身就想跑,可一想到麥當勞,他又回來了。
葛朗台上下打量他一番,惡狠狠地說:「你叫什麼?誰讓你來的?」
「這你甭管,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風海忠!」
「風海忠?哼哼,是曹小面叫你來的吧?」
蔫巴一愣,心想怪哉她是怎麼知道的?於是點頭說:「沒錯,還有健子,他
們一起叫我來的。」他是想著多說幾個人名,好叫葛朗台有所顧忌不敢加害自己。
葛朗台恨得咬牙切齒,好你個曹小面,這憨貨果然是你叫來的,看將來老娘
怎麼收拾你!罵道:「你個彪貨,滾!」
蔫巴大義凜然地那麼一挺胸膛,大聲回答:「我不滾!」說完突然就解開褲
襠掏出那根「行貨」。
「嘶……」葛朗台倒吸了一口涼氣,忙把門關上,瞧著蔫巴那根玩意兒,清
了清嗓子,口氣也緩和許多:「不滾就不滾吧,坐啊,哎哎,你提上褲子幹嘛?
就讓它亮著。」
蔫巴瞅瞅屋裡,也沒張椅子,就大馬金刀地坐到床上。葛朗台緊挨著他也坐
下,問他:「你知道他們叫你來幹嘛?」
「不知道。」
葛朗台笑了笑,心想傻小子,被人賣了還蒙在鼓裡,曹小面也忒可恨,自己
不來也就算了,卻叫這傻了吧唧的憨貨來,不過這傻小子本錢倒是不錯,將就著
用用吧。於是說:「既然你不知道,那姨來教教你吧。」便站起身就脫衣服。
「你……你脫衣服幹嘛?」
「教你辦事啊,他們讓你來不就是幹這事的嗎?別廢話,你也脫!」
蔫巴稀里糊塗的,什麼幹這事?怎麼就要脫衣服啦?可一看見葛朗台那身白
肉,他下面那條行貨就「刷」地立起頭來,跟著手忙腳亂地寬衣解帶。葛朗台看
在眼裡樂在心頭,憨貨,關鍵時刻倒不含糊。
「來,躺好了,雙腿併攏。」葛朗台跨上蔫巴的肚子,吐口痰抹在他龜頭上,
捏住莖身對準自己的血盆大屄,也不招呼,惡狠狠地使了個「鉚扣吞釘」就鉚坐
下去,然後甩開肥顫顫的屁股套弄起來。要說這婆娘腰力真好,套了將近十來分
鍾楞是不露半分疲態。蔫巴也不含糊,雖說是第一次肏屄,硬是咬緊牙關不吭半
聲。葛朗台暗暗堅起大拇指,好小子,真能扛啊,待會兒老娘使出真本事,看你
能扛到幾時。於是翻身下馬把蔫巴的雙腿彎成「M 」型,抓住他的雞巴來個口蹄
並用,又啄又搓,這還不算,居然摳弄起蔫巴的屁眼來。摳搓了數分鍾,又重新
扣坐上去,正反方向如推磨一般輪著圈磨來磨去,之後又用大肉鎚似的胖屁股猛
砸鎚蔫巴的肚皮……招數林林總總甚是繁多。往返來上那麼幾個回合,蔫巴可真
要蔫巴了,最讓他難過的是葛朗台屁股太重,幾乎被她砸出屎來,所以再也堅持
不下去,就哆哆嗦嗦交了貨,然後整個人都癱軟在床上,跟瀕死的魚一樣翻著白
眼,大口大口喘氣。
見蔫巴交了貨,葛朗台非常得意,撫著護心毛哈哈大笑①,一邊彈弄他的奶
頭,一邊淫笑:「怎麼樣傻小子,肏屄爽吧?」蔫巴哪裡有力氣答她,隻能點頭。
葛朗台又說:「小子,那晚偷看老娘洗澡的也有你一份吧?」蔫巴又點點頭。
「咯咯咯,以後不用偷看,到姨這來,姨給你看,你叫上他們一起來。」蔫巴一
聽忽然有了力氣,反對道:「不能叫他們,我自已來。」葛朗台笑道:「看不出
你小子倒挺獨的,好,就你自己來,姨裡裡外外都翻出來讓你瞧瞧。」蔫巴抓住
她的兩隻肥奶,說:「姨,那晚您撒了好大一泡尿,他們都說您屄一定很肥很大,
是真的嗎?」葛朗台哈哈大笑:「那還有假?姨還放了個很響的屁呢,你們沒聽
見?」蔫巴興奮起來:「聽見了聽見了,其實,姨,那晚我也放了一個,呵呵。」
葛朗台醒悟道:「原來那屁是你放的!你這屁可金貴,值五千塊錢。」蔫巴
一愣,說:「什麼五千塊?」葛朗台見說漏了嘴,忙掩飾道:「沒什麼,就打個
比方。
蔫兒,想不想看姨的大屄和屁眼兒?」蔫巴點頭如雞叮碎米。葛朗台怕燈光
不夠亮,特意翻出一隻電筒塞給他,這會兒蔫巴再傻也明白電筒是幹什麼用的。
床上,葛朗台撅著個大肥屁股跪著,兩腿撐得開開的,雙手各扳住一邊屁股
用力掰扯。嚯~!這口大屄,真夠肥的,滿是毛,黑油油的一大張,跟塊牛屄似
的。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承包食堂就是好,什麼好東西準是第一個往肚子裡填,
這才養出這樣的肥屄。蔫巴原本是個憨貨,但這會兒竟無師自通起來,一手照電
筒,一手翻開葛朗台的大屄。葛朗台屄雖肥,陰唇卻是極小,不細看幾乎瞧不見,
但屄溝子倒是長長咧咧的一大條,面裡的陰肉紅得發紫,潺潺冒著淫水,跟哈喇
一樣欲滴不滴。陰蒂的個頭非常壯碩,能有半個指頭那麼大,突兀兀露在毛髮之
外,甚是顯眼。肥屄上頭的屁眼自然也不同反響,灰不溜秋一大塊,像隻捕魚的
竹籠深埋在屁股中央,「竹籠」入口靠邊一點居然還長著一粒肉瘤,那肉瘤黑大
紫亮,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蔫巴不明白葛姨這麼白細的皮膚,可屄怎麼就這麼黑,
屁眼怎麼就這麼難看,嚴重超出了預想,他傻楞楞的呆如木雞。
「蔫兒,給姨舔舔。」
蔫巴早在日本片裡見過男人舔女人,當然明白葛朗台要他幹什麼,隻不知道
她想舔什麼地方,就問:「舔哪兒?」
「先舔屁眼。」
瞅著那肉瘤,蔫巴差點就喊「媽媽救命」,心裡極為排斥,便陪著小心和葛
朗台商量:「姨,能不能不舔這兒?我,我實在下不了口。」
葛朗台一蹬後腿狠狠踹了他一腳,罵道:「他媽的別廢話,快舔!」
蔫巴滿心委屈,卻不得不懾於葛朗台的淫威,要說這孩子也真夠實誠的,舔
就舔唄,繞開肉瘤不就得了?可是……唉!後面的事實在不忍心再描述下去。
蔫巴把葛朗台舔爽了,這婆娘又來了性慾,要跟蔫巴再肏一回。蔫巴也不是
神人,短短的半個多小時裡要接連肏兩次屄,他可辦不到,況且剛才吃那肉瘤讓
他嚴重倒胃口,說什麼也硬不起來了。葛朗台甚為惱恨,卻也沒辦法,隻好慢慢
來吧,於是把弄起蔫巴那長大卻萎靡的玩意兒來,希望它能盡快重振雄風。弄著
弄著,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就問:「蔫兒,見過你爸你媽肏屄嗎?」
「見過。」
「哦?那你說說是你雞巴大還你爸大?」
「我的大,」蔫巴很得意,說:「我爸的可小了,就那麼一點點,而且……」
「那你叔呢?見過嗎?」
蔫巴一愕,說:「沒見過,但聽我媽說過。」
「什麼?你媽還跟你說這事?」葛朗台覺得不可思義。
「這她倒沒說,是我自己聽見的,那天我經過她房間,聽她在裡面說『老二,
你這雞巴也太小了,比你哥還小』我就知道她說的是我叔,我叔就叫老二。」
「哦,」葛朗台若有所思,又問:「那你們老風家到底誰雞巴大?」
「我呀,我媽說我們家就我的大,別人都小。」蔫巴雖蔫,卻也會吹牛。
「這樣啊,那就怪了……」葛朗台眼珠子滴溜亂轉,不知在想什麼,轉而又
問:「那你鄰居呢?」
經她這麼一提醒,蔫巴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叫起來:「對了,我們家隔壁傻二
的雞巴大,就是老鍾頭那傻兒子!」
「傻二?」葛朗台眼前一亮:「你親眼瞧見?」
「沒,我媽跟我說的,還說我雞巴像他。」
操,這家子,全亂套了。
沈默良久,葛朗台又問:「蔫兒,那傻二比你還傻?」蔫巴一聽就不高興了,
嘟囔道:「姨,您這話我不愛聽,哪能拿我跟他比。姨,您老問誰雞巴大幹嘛?」
葛朗台有些不好意思,訕笑道:「沒什麼,隨便問問。我說蔫兒,他們總叫
你老蔫兒嗎?這不好,你回去跟他們說,以後不準再這麼叫,明白沒?」蔫巴為
難道:「我不敢。」葛朗台就來氣,罵道:「蠢材!這有什麼不敢的,告訴你,
如果他們再那樣叫你,姨不和你肏屄了。」蔫巴趕緊答應:「我說我說!」葛朗
台這才笑了,說:「嗯,這才是個好孩子,蔫兒,想不想再搞一次?」蔫巴怕挨
罵,又不得不問:「搞什麼?」葛朗台一聽,剛露出的那點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氣得要吐血,大罵:「你媽屄的,換個字眼就不明白了,搞就是肏屄懂嗎?不開
竅的玩意兒。」也不等蔫巴答話,翻身就騎了上去,不管那東西硬沒硬,捏著它
楞是往裡塞。
葛朗台一直折騰到天邊魚肚亮白了才肯放蔫巴回去。蔫巴一回到寢室就被小
面和健子拖到廁所裡詢問,顯然這兩人也一宿沒睡,都在為蔫巴「擔心」呢。
健子說:「哎,昨晚怎麼樣?掏出來瞧瞧。」
「掏什麼?」蔫巴不明白他的意思。
「雞巴呀,快讓我瞧瞧。」
其餘兩人都嚇了一大跳,小面罵道:「你有病啊,別人的雞巴你也瞧?變態!」
健子臉一紅,嘟囔說:「我就想看看肏過屄的雞巴長什麼樣。」
「去死!日本片你也沒少看,還不是那鳥樣,也不見得肏了屄就脫了毛,你
個死玻璃!蔫巴,甭管他,不過你得說說肏屄是啥感覺,真的比打飛機還爽?那
婆娘有沒有又撒尿放屁?」
要說起和葛朗台肏屄,蔫巴這張嘴就跟蹦黃豆似的,利索得很,不比說書的
差多少。小面和健子聽得面面相覷,搞不懂這家夥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蔫巴說完,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小面,說是葛朗台給的。「操,又有紙條?」
健子一把搶過念開了:「面兒,昨晚你沒來,姨本來是很生氣的,但看在蔫
兒的份上,姨就饒了你。以後不準你和健子再叫蔫巴老蔫兒。」健子驚奇地叫起
來:「她也知道我?一定是你跟她說的對不對?咦?最後這句筆跡不大對啊,這
不是葛朗台寫的,老蔫兒,是你寫的吧?」
見計謀敗露,蔫巴紅著臉點頭承認。健子剛想罵上幾句,小面伸手阻止他,
和聲對蔫巴說:「老蔫兒,你不喜歡別人這樣叫你是嗎?」蔫巴點點頭,小面笑
道:「那好,以後我和健子都不叫你老蔫兒了,改叫你名字吧。」蔫巴很感動,
竟然送給小面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看到蔫巴很疲憊的樣子,小面和健子就知道他昨晚必定沒少受葛朗台的折磨,
於是商議決定不上課了,就在寢室睡覺,中午一起去吃麥當勞,吃完麥當勞再四
處逛逛。
在夜探302 室之後,蔫巴總愛往葛朗台那兒跑,每下自習必去,好在葛朗台
性慾再強,也不可能每晚都要肏屄,則否蔫巴年紀輕輕的恐怕要命斷在她胯下。
對此,小面和健子自然不好說什麼,當初是自己誆人家去的,現在又要人家
不去或者少去,不大合適。當然,每次蔫巴回來,他們都要查查問問,直到確定
沒事了才算放心。
「性福」不經意間來敲蔫巴的門,讓小面和健子好生羨慕,誰都沒想到第一
個吃到螃蟹的居然是最不起眼的那個人。所以兩人有事沒事就愛抱個幻想什麼的,
期待著和心目中的女神不期而遇,最好是蒼井空和波多野結衣之類的。這不,兩
人嫌天氣太熱,就在寢室裡享受空調,順便做做春夢。臨近晚飯時分,小面接到
婉姨的電話要他回家吃飯,他高興得要蹦起來,沒準兒今晚會有好事,於是又照
鏡子又梳頭的,打扮得帥帥的,向健子囑咐了幾句就興沖沖往家裡奔去。
第三章 情慾邊緣
小面滿懷憧憬回到家裡,但迎接他的並非笑臉,而是憂懼。小面有些不解,
剛想問婉姨,突然就看見一個他極不情願看見的身影,一絲恐懼迅速籠罩上他心
頭。
原來王叔王文連已經出差回來了,正吃著飯,不吭也不響。小面惶恐地看看
婉姨,溫婉無比愧歉,隻低低說了聲:「坐吧,吃飯。」小面硬著頭皮剛要坐下,
那王文連突然站起來就是一巴掌,打得他得暈頭轉向。溫婉大驚失色:「老王,
你這是幹嘛呀?」王文連冷笑,陰陽怪氣地說:「幹嘛?曹小面,你挨這一巴掌
不冤吧?」小面捂著臉敢怒不敢言。王文連又說:「怎麼?不吭聲啊,有膽子做
沒膽子承認是吧?別以為你幹的那些醜事能把我蒙在鼓裡。呸!跟你那死鬼爸爸
一樣,不要臉!下流胚!垃圾!」王文連的聲音漸來漸高,用詞也刺耳難聽。小
面憋得滿臉通紅,大聲抗議:「你罵我什麼都行,別往我爸身上扯!」王文連一
看便氣得七竅生煙,口吐髒話又要再次行兇。
眼見面兒又要挨打,溫婉急急上前去救護,隻聽又是一聲脆響,這巴掌準準
落在她的左頰,腫起老大一個紅印子。一旁戰戰兢兢的小米嚇得花容失色,「哇」
地大哭,雙手摀住臉跑回自己房間。
剎那間,飯廳裡的空氣凝固,三個人呆若木雞。半響之後,三張臉上才顯露
出不同的神情來,一個仍呆,一個已驚,一個極怒。憤怒的是小面,他無論如何
也不能接受他的婉姨吃半點虧,撒開了性子指著王文連的鼻子破口大罵,把十幾
年的憤恨在一秒鍾內悉數爆發出來,又冷不防一頭撞了過去。縱然王文連身寬體
胖,也頂不住他這一撞,頓時四腳朝天,活像隻被翻過個兒的老王八,幾乎背過
氣去。
人家老王八可以憑藉長脖子做撐扞再翻過來,可是這個王王八脖子短粗,跟
某歌手似的,再怎麼撐也不能多長出半寸來,所以光會揮舞著四肢無可奈何。看
來他祖上是劣質品種,不光脖子短,還手短腳短氣短,隻要是身上的,都短。
溫婉被瞬間發生的巨變嚇破了膽,面如灰土,急忙去查看丈夫的情況。小面
呢?三十六計走為上,要不然他還能怎麼著,竟畢是個孩子,膽子再大也大不過
天去。
王文連緩過氣來,晃晃悠悠讓妻子扶著坐在椅子上,又喝了一口妻子遞來的
水,指著她說:「那兔崽子呢?你把他給我找來,老子扒了他!」
「老王,別這樣,你就饒過面兒這一次,我求你了!」溫婉苦苦哀求,就差
沒給丈夫跪下。
看著妻子梨花帶雨的嬌弱模樣,尤其是她臉上原本吹彈可破的肌膚,硬生生
被印上一隻血紅的掌印,當真是觸目驚心。打女人的向來不是好男子,王文連難
免有些理虧,口氣也軟了,擺擺手回臥室去了。
寬闊的飯廳和客廳,就剩下溫婉孤零零一個人,滿腹的委屈不知向誰頃訴。
她默默哭了許久,才想起小面一個人獨自在外,免不了又要擔心,就給他打電話,
卻怎麼打也不接,隻得驅車出去找。
溫婉在街上轉來轉去滿世界找,但找了三個多小時也不見面兒的影子,汽油
倒是用去滿滿一箱。其間她給所有認識的人打電話,又聯繫面兒可能會去的地方,
仍然得不到半點消息。她垂頭喪氣回到家裡,唯一能做的就隻有等了,希望皇天
不負有心人。又是一個小時過去,電話仍舊不響,一絲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使
她坐立不安。
就在惶恐之間,電話終於響了,而且是面兒來的,阿彌陀佛!菩薩保佑!溫
婉拿起一聽,那頭卻是一個女人。
「請問是溫女士嗎?」
「我是,您是哪位?怎麼會有曹小面的電話?」
「哦,我是小面的一個朋友。他喝醉了,現在我這裡,麻煩您來接他回去,
我的地址是福臨大道幸福裡六棟一單元一樓25號。」
電話掛了,溫婉滿腹狐疑,這女人是誰?似乎不像是面兒的同齡人,她怎麼
和面兒交上朋友了?何必想這麼多,接人要緊。
幸福裡,是一個已經破落的住宅小區。六棟一單元一樓25號是一間不大的理
發室,老闆娘正在收拾器具準備打烊,看見溫婉進來,便衝她點點頭說:「您是
溫女士吧?快進來。」溫婉心想剛才打電話的一定就是她了,就上下打量了一番,
隻見她二十八九的模樣,體態豐腴,稍有姿色,當下也不客氣,就跟著進了裡屋。
這25號原本是一廳三室的套房,因房主嗜財,被裁做兩個一廳一室的小套間
出租。理髮室租得半邊,前面的客廳做工作間,後面裡屋做臥室。臥室裡很陰暗,
酒氣熏天的,一個瘦小的女孩兒安靜地坐在地上自顧自過家家,牆角架著一張簡
陋的床,曹小面就斜著躺在上面,滿身汙穢,床邊的臉盆被他吐了滿滿一盆。看
到這番情景,溫婉又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那老闆娘趕忙好言相勸,又幫著
把小面扶上車子。
溫婉向老闆娘感謝了幾句就駛車離去。她不敢帶面兒回家,也沒送他去學校,
而是找家酒店開了間房,然後給女兒打電話告訴她媽媽要照顧面兒哥,今晚不回
家了。小米乖巧懂事,自然不會跟媽媽撒嬌,還問了些面兒哥的情況,她也很擔
心他。
看著邋遢不堪的面兒,溫婉心裡犯了難,有心幫他洗洗吧又怕不合適,畢竟
面兒已經半大不小了,但他現在這樣子又怎能睡得安穩?躊躇再三,她最後還是
決定幫他洗,媽媽幫兒子洗澡,有什麼不妥的。
溫婉搬把椅子到浴室,小心地扶著面兒坐下。她心裡看似很坦蕩,但剝他衣
裳時手卻抖得厲害,一件,兩件……動作極為緩慢,也極不協調,三兩件衣服足
足用了五分鍾,當要去脫內褲時,那兩隻手就再也不聽使喚了。面兒襠下鼓鼓囊
囊一大砣是那麼的紮眼,怎不使人面紅耳赤,她趕緊把目光移開。心說溫婉呀溫
婉,你這是怎麼了?不就一桿肉槍麼?有什麼了不起的,看把你臊成這樣,你當
自己還是黃花閨女呀!再說這是你兒子,又不是別人,怕什麼呀?她自嘲一笑,
雙手撚住褲頭利索地向下一拽,面兒就似個被拔了毛的小公雞,精光精光的。別
看溫婉表現得勇敢果斷,其實那全是假的,她的目光就是最好的證明,她把它都
浪費在了天花闆上。
浴室裡霧氣漸濃,溫婉心猿意馬,注意力都跑到其它地方去了,光是沐浴露
就被她用去大半瓶。幫男人洗澡她還是頭一回,即使是丈夫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倒讓這臭小子撿了個大便宜。但要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又何償不能說這是她溫婉
得著便宜賣了乖?溫婉像做了壞事的小孩一般,尷尬又心虛,手指僵硬地在年少
的身體上遊走,似撿到寶玉,又似摸著火炭,燙得她面皮都快要掉了。
少年人的肌肉緊紮結實,充滿勃勃生機,不似丈夫的那般死氣沈沈,軟泡泡
捏不起半分硬度。紮實的感覺從指尖一直傳遞到心房,加速心臟收張的頻率,逼
推著大量血液如洪水奔湧到全身各處。好熱啊!溫婉香汗淋漓,活像個落湯的母
雞,濕透的衣衫緊緊粘在皮膚上,把曼妙的胴體顯露無遺,前上拱出兩坨,後下
翹起一隴,幸好臭小子仍在暈睡,不然又讓他偷了便宜去。一想到平日裡面兒賊
溜賊溜的目光總是假裝不小心往自己身上撞,全不分長幼尊卑,溫婉又是啐又是
罵。但罵歸罵,暗地裡卻歡喜得緊。
朦朧的鏡子裡,濕身的婉姨慈愛地給面兒洗澡,好溫馨的一幅圖畫。時間仿
佛穿梭到一歲孩童時代,那時的婉姨更年青更美麗,即便當上了媽媽仍童心未泯,
常趁著洗澡亂彈那隻嫩嫩的小鳥逗孩兒開心。
小鳥?嘿嘿,這個詞現在已經不適用了,都長毛能飛了,你說還能小嗎?溫
婉按耐不住很想看一看,又覺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裝模作樣,生怕有損做長輩
的身份。但她不肯死心,開始尋找理由。看可以不看,總不能不碰吧?那裡終究
還是要洗的,命根子所在,嘔壞嘔臭了還了得?好吧,就免為其難幫他一回,就
這一回!
找足了理由,溫婉才肯放下身架,撿起那條寶貝命根子輕輕翻洗。她巧手心
細,龜頭,冠狀溝,槍管,皮囊袋,無一不在她的精心呵護之下。但洗著洗著就
發覺手中那東西正慢慢變粗變長變硬,就像小皮猴被灌滿了氣膨脹成一隻大猩猩,
皮囊袋裡的那兩粒肉丸子頑皮地到處溜走,捉都捉不住。
溫婉臊得厲害,口也幹渴起來,也顧不得什麼理不理由的,就偷看了一眼,
這一眼可要了她的親命,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境。原來那龜兒腦袋脹得紫紅,
張著小嘴兒像個跟媽媽索要奶吃的嬰孩,不給吃便要哭鬧。壞兒子!溫婉沒好氣
地打它一下,這可惹惱了小家夥,突然間翻臉又長大一倍,怒髮衝冠惡惡狠瞪著
她。我的媽呀,這可怎麼辦?
這婦人真是手賤,好端端的你打它幹嘛?這下闖禍了吧,趕緊安撫吧,還等
什麼?再等黃花菜都涼了!
安撫大兒子可以輕拍他的背哄他,安撫二兒子那就要靠擼了。但這一擼就更
糟糕了,不但沒能使二兒子安分下來,連大兒子也跟著起鬨哼哼唧唧,似乎在嘲
笑她技術落後。一擼不成幹脆就二擼三擼,周而複始。溫婉就像染上了毒癮,手
居然就停不下來,而且頻率越來越快,力量也越來越重。其結果可想而知,還沒
吃到半口奶的二兒子倒先吐了「奶」。溫婉慌忙用手去擋,但還是慢了半拍,隨
著迷迷糊糊的一聲「婉姨」,一股灼熱的白漿從二兒子嘴裡勁射而出,噴濺在她
手上臉上到處都是,甚至有數滴還迸進了嘴裡。
少年的「怒火」開始慢慢消退,溫婉仍傻呆呆地望著滿手的精液,刺鼻的腥
騷氣強行侵入她的嗅覺中樞,這味道既熟悉又陌生。多久沒聞過了?一年半了吧?
隨著十指張開閉合,精液亦變成絲狀拉長又收縮,溫婉目光漸漸迷離,最後痴了,
竟然鬼使神差把手指放進嘴裡。
什麼?你問我精液什麼味道?不知不知,問內行人去吧。
精液什麼味道,但凡女人應該都懂的吧?不過有一個人例外,就是溫婉,這
是她第一次償這種東西,也總結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就那樣。東西放進嘴裡,
原本以為可以細細品味一番,哪知馬上就被迫吐了出來,實在吃不慣這玩意兒。
這就好比飲食上存在的差異,每新到一個地方,最容易讓人產生牴觸心理的往往
是當地的特色美食,你要適應它就必須多吃不怕吃。溫婉還願意再吃嗎?誰知道
呢?
溫婉吞出口中的精液,又把餘下的也清洗幹淨。但馬上她又後悔了,為自己
的魯莽而惱火,哪怕留下一點點也好啊!這可是面兒的第一次。是第一次嗎?她
突然想到理髮店的老闆娘,不由心生妒忌,她有什麼好的?面兒要去她那裡,她
能給的我也能給!
這是典型的婦人心態,隻需一點點理由,她就能把無辜的人給妒忌死,反過
來,這種心態也能使她自己迷失心智。這不,溫婉現在就又迷失了,想像著自己
的手就是面兒的手,把它插進了自己的褲襠裡。當喘息越來越重,高潮即將瀕臨
之際,一陣嘩啦聲撞破了好夢,她懊惱地回頭一看,原來是暈睡不醒的面兒從椅
子上掉落下來。她顧不得再自憐自愛,幫面兒拾幹淨就背著他安頓到床上。
做完這一切,她才又回到浴室裡繼續洗澡,當然了,這次她洗的是自己的身
體。既然是洗自己的身體,那時間就充裕得很了,她可以順便幹幹別的,比如洗
洗衣服啦洗洗內褲啦什麼的,還有就是……就是……還是不說了吧,你懂的。
這頓澡,溫婉足足洗了一個鍾頭,直到浴缸裡的水都變涼了她才出來。可是
她不敢上床,因為她現在一絲不掛,不能這樣和丈夫以外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
你說她假貞潔也好,真正經也罷,總之她就是不能。不過這人是她的面兒,應當
比別人享有更多的權利,要不就讓他也享受下這種待遇?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
熟睡中的面兒翻了個身,把她的目光再次吸引到床上。皓白的月光透過窗子照在
那具同樣赤裸的身體上,他散發出的青春氣息瀰漫在整個房間。這是一種無比強
大催情素,在它的威逼利誘下,她也隻能選擇舉手投降,乖乖上床躺到他身邊。
這張臉像誰?像他爸爸,實在太像了,鼻子、眼睛、耳朵和嘴巴,無一不是
深藏在她心底的模樣。溫婉情不自禁伸出舌頭去舔面兒的眼睛鼻子和嘴巴,他嘴
裡吐出濃烈的酒氣,能把她醉倒。她不顧一切地再次伸手到自己的兩腿間,隻不
過這一次她帶了另外一隻手來,一隻年輕且青澀的手。她又濕了,比剛才濕得更
厲害。可是面兒的手指醉醺醺的,絲毫沒有活力,迫不得已她去尋找更有活力的
地方,她握住它,感覺自己有了依靠,她甚至要發誓永遠不讓這份靠離她而去。
溫婉在感官上得到了滿足,但心理上不免會發生扭曲,因為在這種氛圍下獲
得高潮,往往會伴生出罪惡感。她現在做的這事,說不好聽的,那叫猥褻,而她
猥褻的對像居然就是自己的孩子,即使不是親生的,也足以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她的本意並不是要傷害誰,可她找不到證據為自己辯護,所以她著急,著急之後
就隻能哀傷。她不明白自己上輩子到底欠下了什麼債,婚姻從未幸福,靠育養舊
愛的兒子填補心靈上的空白,她同樣搞不清楚自己這麼做的原因究竟是基於舊愛
還是他的兒子。
面兒爸爸已故去,但她仍在心底留給他一個位置,這個位置多年來一直空著,
直到面兒長大被用來填補。她意識到自己實在太卑鄙,愧對愛她的面兒,他是如
此單純,雖然生性頑劣,總愛闖禍,卻從未對自己失去信任,她怎能利用這種單
純來傾瀉私慾?
忽然間她又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這一想幾乎使她崩潰。長久以來,她幻想
著等長大了就讓兩個孩子在一起,以續上那段未了的情緣。可就在今晚,這個夢
想破滅了,因為她這個當媽的把自己的情慾淩駕在孩子們的幸福之上。
情和欲本是同根而生,到頭來卻累人無數。理得清的手中掌握慧劍,理不清
的總也找不到頭緒在哪裡。溫婉掌中沒有慧劍,這就注定了這輩子她無論如何也
邁不過這道檻。但是人生來都是自私的,所以儘管她遣責自己,同樣也會尋找理
由為自己開脫,女人天性如此。
溫婉迷迷糊糊睡了一晚,醒來時天光見亮。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和面
兒赤身裸體摟在一起,頓時羞得無地自容,好在面兒仍然酣睡不醒,不會知道過
去的幾個小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小心翼翼拿開面兒搭在自己胸脯上的手,櫻
桃般的乳頭在他掌中赫然還挺立著。她無暇再去體會什麼羞澀,急急忙忙跑進浴
室找衣服穿。衣服晾了一夜仍是濕漉漉的,不管是她的和他的都一樣,沒衣服穿
就隻好抓過浴巾胡亂裹在身上,這總比光著屁股被那大混蛋佔便宜的好。
溫婉出了浴室,不敢再睡回床上,就坐在椅子上發起呆來,心裡盼望大混蛋
千萬不要太早醒來,一定要等到衣服幹了。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念想
剛落,大混蛋就醒了,溫婉恨不得挖個洞躲起來。
小面悠悠醒來,迷迷糊糊望望天花闆,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哎
喲這酒啊,真不是個好東西,疼得老子腦袋都快裂開了。他習慣性地伸手去摸自
己的下體,猛然間大吃一驚,警惕地向四周看看,就發現有個人影坐在幾步之外,
正瞧著他,似乎還是個女人。哎呀!完了完了!被這婆娘壞了身子,我拼了老命
才守住的貞操啊,就這樣毀在三塊錢一瓶的他媽的賤酒裡,這叫我怎麼對得起婉
姨?老子,老子我哭吧!便哇哇地擂胸頓足。
小面這麼一哭,嚇得溫婉一大跳,以為他是怎麼了,忙上前去抱他,哪知這
一抱就抱出事來。小面忽然止住哭聲,因為他發現這女人身上那香氣那體溫那柔
軟度,實在是太熟悉了。婉姨!小面迅速推開女人,揉揉眼定睛一瞧,可不嗎?
真真就是他的親親婉姨。這下便破涕為笑,哈哈,肥水終究不流外人田,我寶貝
的貞操終於還是被正主兒拿了去,天祐我也!隻可惜昨晚老子睡得跟死豬一樣,
沒能償到仙仙欲死的滋味,遺憾真是遺憾!不過嘛,以後應該還會有機會的,哈
哈哈!
這家夥陰晴反複極快,前一分鍾還哭哭啼啼,後一分鍾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搞得溫婉莫名其妙,以為是昨晚受涼燒壞了腦子,忙伸手去摸他額頭,確定沒發
現異樣才算放下心來。
小面擠進婉姨懷裡,涎著臉去蹭她胸上的那對豐滿柔軟的寶貝,幽幽說:「
姨,面兒已經是您的人了,往後您可要真心對面兒好……」
溫婉一聽幾乎氣炸了肺,合著以前姨對你不好啊?該死的亂吃豆腐的混帳王
八蛋,這臭毛病忒可惡,看來不給他點顔色瞧瞧他就不知道老娘是何許人!正所
謂「偷雞不成蝕把米,因奸未遂背賊名,惱羞成怒惡從生,殺人滅口絕後患」,
溫婉突然伸手就掐住小面的脖子,直把他掐得他兩眼翻白口吐長舌了才肯罷休。
小面捂著脖子上氣不接下氣,我的媽呀,這是想要老子命啊!好不容易才緩
過來,裝做委屈地說:「姨,您幹嘛呀,我都被您這樣了還要落井下石,怕我不
死啊!我死了不要緊,您和小米娘兒倆可怎麼過?」
他媽的你還說!溫婉要瘋掉了,幾乎嘣出髒話來,又要去掐他。但這次小面
留了個心眼,對她早有防備,準確捉住襲來的那雙柔荑,捧在掌中愛不釋手。溫
婉拚命想抽回手,卻沒他力氣大,想踢他又搆不著,用身體去撞嘛等於投懷送抱,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幹脆老娘也哭吧!小面這才知道玩笑開大了,忙鬆開手。溫
婉得以脫身,非但不高興,反而真的就哭起來。
小面急於向婉姨認錯,口不擇言,胡說什麼「該死,不是人,是畜牲」之類
的,還直挺挺跪在床上,當然他用枕頭擋住了要緊部位,以免大家尷尬。可哄了
半天,婉姨仍是抽抽泣泣,無奈隻好伸手去拉她,才發現她是幹打雷不下雨,原
來哭泣是假,嚇唬自己才是真。嘿嘿,婉姨也會來這手!
瞧他那涎臉賊笑的樣子,別提有多猥瑣了,溫婉恨恨地去擰他耳朵。被擰耳
朵的滋味可不好受,這是女人慣用的招數,早已練得爐火純青。但小面既不躲也
不閃,欣然享受痛並快樂的幸福。
「賤人!」溫婉啐罵。
「哎!」小面回答。
怪哉,被罵作賤人咋還那麼得意呢?
「姨,把衣服拿來吧,光著屁股怪彆扭的。」
「喲喲喲,你也懂得害臊啊?衣服洗了,沒幹!」
「啊!那那……」
「甭那那的,又沒外人,還怕姨瞧見啊!」
「對對,姨說得對,都是熟人,瞧見也不算吃虧,哦?嘿嘿,姨,您都瞧見
了吧?」
「呸!沒瞧見,太細!」溫婉居然也學會了調侃,真是稀罕。
小面仍不死心,非要求證不可,又說:「那姨,您昨晚沒幹什麼吧?」
混帳東西,你怎麼不說是你幹了什麼?不過昨晚他醉了,能幹什麼的除了自
己還能有誰?溫婉自知理虧,臉一紅便岔開話題:「滾!不準和姨開這種玩笑,
沒大沒小的。以後也不準再喝酒,聽到沒,要不姨就不要你了。」
那哪行呀,那樣老子不變成光棍啦?小面響響地應了一聲「哎」,接著又傻
笑:「呵呵,姨臉紅真好看!」
溫婉心里美滋滋的,愛愛地去揪他鼻尖,啐他:「小壞蛋,貧嘴!」
小面突然做了個下定決心的動作,驢唇不對馬嘴地說:「嗯,就這麼定了!」
溫婉一聽,莫名其妙,什麼就定了?
隻聽這家夥又說:「以後面兒就娶婉姨!」話音中間故意停頓得長長的,「
……這樣的老婆!」
得,合著溫婉那兩句話等於白說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過這話又騙得婉
姨的打賞——一個爽爽脆脆的腦瓜嘣,這是他的絕招,屢試不爽。
打鬧了半天,開的玩笑也儘是些葷段子,雖然不大妥當,但收效是積極的,
娘兒倆晢時忘記了昨天挨打的疼痛。而溫婉經曆了夜間的兩次「偷腥」,似乎放
開了許多,也撇掉了諸多顧忌,和面兒雙雙躺在床上,彼此挨得很近,幾乎貼到
對方身上,也不在乎誰是否光著屁股,或者僅僅裹了一條浴巾。這場景邪淫?汙
穢?也許應該叫做「不協調」更貼切些吧,至少聽起來沒那麼刺耳。
兩人說著悄悄話,很是投機,根本不像是一對養母子,倒更像是兩個多年不
見的蜜友。或許他們應該感謝王文連的那兩記耳光,才能尋得這樣的機會來彼此
親近。
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床上的那對養母子這才發覺肚子早已空空如也,正咕
嚕咕嚕亂叫。兩人相視一笑,均想該起床了,找東西吃去。
退了房,娘兒倆特意找了家高級餐館用餐,價格雖然不菲,但值得花這錢,
因為它帶給他們的不單單是味覺上的享受,更有精神上滿足。用完午餐,兩人戀
戀不捨地各奔西東,溫婉去上班,小面則回學校。
時間趕馬車似的飛過,轉念間又到了晚上。溫婉一回到家裡,壓抑就像蒼蠅
似的向她擁來,從面兒那裡賺來的那點心情馬上就被吞噬殆盡。而昨天那兩記耳
光的聲響仍舊迴蕩在屋裡久久不肯散去。溫婉和丈夫無話可說,兩人就這樣不聲
不吭地吃飯,看電視,上床睡覺。
夫妻倆同枕而眠,卻心懷各異。溫婉輾轉反側,想修複與丈夫的緊張關係,
隻苦於沒有辦法,於是決定拿出女人壓箱底的本錢,緩緩伸手向丈夫摸去。哪知
丈夫非但不熱情響應,居然還斥問她想幹什麼,語氣間充滿了鄙夷和厭惡,更惱
人的是他搬到書房去睡了。
溫婉難過又委屈,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婚姻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既無
情,也無性,這一切都拜丈夫頻繁「出差」所賜。其實對丈夫「出差」的內容,
溫婉並非不知,不但知道,而且那女人姓什麼叫什麼,家住哪裡,做什麼職業,
她都清清楚楚,漂亮的女人其實不笨。可是她沒有勇氣去揭穿,因為她想維持這
個家,家的概念對於像她這樣的女人來說是何等重要,她以為隻要自己忍讓就能
夠換來和平,換來夫心的回歸,但是她錯了,徹徹底底地錯了。
丈夫又去「出差」,溫婉對此已經麻木,不想再多說什麼,自顧百轉愁腸,
任憑苦水浸漫心靈。其實苦惱並非都源自於丈夫的不忠,更多還是因為自己對養
子做下的那些事,她想反悔,卻沒有後悔藥給她吃。那夜之後,她原本單純的心
變得複雜,隱隱約約感覺那事遲早是要發生的,如果不加以制止的話。可是她有
能力制止嗎?她的決心又在哪裡?情慾本身就是毒品,瞬間就能吞噬掉一顆原本
潔白的心。而俗話說得更好,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狼虎之年的女人根本就不
可能擁有抵抗情慾的免疫力。
溫婉的腦子很亂,亂得一塌糊塗。這幾天過得非常糟糕,玉容也日見憔悴。
她不敢在孩子們面前表現得太明顯,一來怕他們擔心,二來也解釋不清楚,當他
們問起,她就搪塞說身體不適。但這藉口不能老用,用多就不靈了。她不擔心面
兒,他是個馬大哈,很容易就糊弄過去,倒是女兒小米卻不能不提防,女孩兒心
細如發,久而久之必然會瞧出什麼來。所以溫婉想了個法子,那就是出去躲躲,
養好了心情再回來。恰巧好友陳蓉來電話邀她到小寒山走一趟,小寒山正是休閒
度假的好去處,那就走走吧!
這陳蓉是溫婉的高中同學,嫁了個地產商,名副其實的大富婆一個,人長得
也不賴,不愁吃穿不愁錢花,隻愁一事——年近四十了還沒有生養。在她這種人
家,曆來講究的是母憑子貴,她生怕老公哪天從外面弄個兒子回來爭奪家產,所
以成天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雖多方求治卻終是不果,每每談起這事,總
是哀聲嘆氣愁眉不展的。
就在兩年前,她不知從哪裡聽來的消息,說是小寒山梅林道觀的仙姑對這方
面頗有研究,便懷著有病亂投醫的心態去試試。這原本是好事者想摟她幾個錢花
花,沒想到卻讓她歪打正著,隻吃了仙姑開的十來服藥,來年居然就生了個大胖
小子。這回她可喜上眉稍了,逢人便說梅林仙姑怎麼怎麼地,她兒子又怎麼怎麼
地。
閒話少敘,溫婉收拾好行李,對家裡仔仔細細又做了交待,才放心跟著陳蓉
奔向目的地——小寒山梅林道觀。
(第四章 小寒山奇遇)
梅林道觀地處小寒山南麓,清一色的女老道。本來也不儘是母的,它的前任
觀主就是隻公的,道號「長春子」。這名號怎麼這麼耳熟?沒錯,宋元時期全真
道七子之一的丘處機也叫這名字,不過他是一世,當世這個是二世。
長春子二世同樣頗具道骨仙風,道法也高強,因此廣收徒弟,以期光大門庭。
但他收徒有個怪癖,就是隻要女的,不要男的,前前後後共收了百十來個女弟子。
其實說怪也不怪,男人嘛,可以理解,而且道家不似佛家,沒有那許多不近人情
的規矩。
說起這些女老道,那都是本錢雄厚,一個個眉如春山,目如秋水,纖腰裊娜,
妖嬈萬種。靠著她們,梅林道觀經營得風生水起,招攬了一大批財大氣粗的男香
客,由此賺得盆滿缽滿,而她們的師傅也過著天上人間的生活。隻是好景不長,
正在春風得意之際,長春老道突然間就嗚呼哀哉了,用道家的話說這叫「駕鶴西
去」,臨死前他把觀主大位傳給最寵信的第三個弟子寶月。
寶月道長自詡當世魚玄機,有兩樣特質最為世人稱頌,一是才,二是色,可
謂才色雙絕。先說她的才,不但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醫蔔星相,無一不精無一
不曉,而且還精通企業管理,坊間關於她的傳聞不少,一說她在出家前曾是某華
大學的高材生,又一說她是留學哈佛歸來的女博士,更離奇的說她是某大財團的
頭頭,不論傳聞是否屬實,她才思學敏總是真的。在她治下,梅林道觀的產業就
像滾雪球般越滾越大,山澗林地,廟宇樓堂,其數超過師傅何止十倍。
其二是她的色,她是長春老道所有弟子中樣貌最出眾的一個,到底有多出眾?
這麼說吧,當年擠破門庭來求取仙方的貴族高官和巨商大賈們,百分之九十是沖
她而來。隻是她生性孤高,尋常人很難一親芳澤,因此那些人大多都吃了閉門羹,
隻能隔霧聞香望花興嘆。如今的寶月己年過五旬,雖不複當年風釆,卻也徐娘半
老風韻猶存,全不似個出家人,說句不好聽的,如果光著屁股,還道是哪個拍電
影的熟娘女優哩!
寶月喜愛清靜,不願多見人,但對陳蓉倒是不敢怠慢,親率眾弟子出山門迎
候。陳蓉受寵若驚,好不得意,其實她哪裡知道這都是她夫家的顯赫背景在起作
用。況且她這次來還攜帶了巨資,以感謝寶月相助,讓她得償所願生了「龍子」。
溫婉和寶月是初次見面,彼此互為驚嘆,都被對方的容貌氣質所折服,大有
恨相知晚之意,不免惺惺相惜互贈好感,因此很快就熟絡起來。溫婉仰慕寶月的
才學,對她那套獨特的立世學說更是欽佩得五體投地,便尊其為老師。而寶月則
對小自己十多歲的溫婉青睞有加,非常喜歡她的性格,還破天荒情願與她結下金
蘭之好。
道俗三人興緻高漲,把手歡言,一連兩日都談到午夜方才罷休。
清晨醒來,溫婉覺得時候尚早,就沒有打擾陳蓉,獨自出了道觀向峰頂信步
而去,想一睹小寒山的風釆。當行至半山腰,就聽到背後有人唱喏。
「無量壽佛,檀越何往?」
溫婉回頭一看,見是個道姑,年紀與自己相仿,隻見她髮髻高綰,手持拂塵,
一襲純白道袍,胸襟上繡著碩大一個太極,神態安祥和藹,頗有仙姑模樣。於是
上前作揖行禮:「仙姑好,我到山上看看風景。」
那仙姑躬身回禮,說:「此去山高路險,檀越當小心才是。」忽而又住口,
望著溫婉嘖嘖不已,眉頭也緊鎖起來,似乎發現了什麼名堂。
溫婉被看得窘迫,不知什麼地方讓她感覺不妥了,就問:「仙姑,有什麼不
對麼?」
「貧道看檀越面色無光,印堂發暗,想必是夜裡輾轉難眠,莫非有憂心之事?
能否講來聽聽,或許貧道能化解一二也未可知。」
溫婉淡淡一笑,也不多作理會,又施了一禮就轉身想走。隻聽仙姑在背後自
顧又說:「情慾本是同根生,到頭來累人無盡。」
溫婉聞言一驚,忙回身問:「仙姑這話是什麼意思?」
「無量壽佛,貧道妄語,檀越勿怪,告辭。」
溫婉心想這是遇到高人了,哪裡肯放她離去?就出言相留,說是心中確有困
惑,望請仙姑指點迷津。仙姑也不推辭,請她告之。
這仙姑如何得知溫婉憂心?難道她真有未蔔先知的本領?當然不是,但凡修
練的道士,隻因身在方外,對凡塵俗事的見解自然比常人要深刻得多,所謂「當
局者迷,旁觀者清」就是這道理。且溫婉本性純潔,心里根本藏不住事,全都寫
在了臉上,就算是街頭練攤的神棍也能瞧個一二,何況是得道的仙姑。
剛開始溫婉還支支吾吾不知從何說起,但見仙姑神色至誠,也就放寬心以實
相告。隻是一些隱晦之事卻不便說明,譬如與面兒關係的微妙改變。
仙姑聽完,又唱個大喏,說:「原來檀越所憂之事無非是些家庭鎖事,不過
若任它積少成多,難免要生出後患,因此亦不可怠慢了。」
溫婉說:「仙姑教誨得是,還求仙姑指點。」
「既是檀越相求,貧道自不會袖手旁觀,與人解憂正是道家精義之所在,檀
越自可放心。貧道雖不敢妄稱道法高強,卻也有些本事,點撥倒是不難,不過,
貧道得收些人事。」
「啊!這也收錢?」
溫婉就納悶了,怎麼說說兩句也要收錢,這不成看相算命的啦?
仙姑清清嗓子,很誠懇地說:「檀越莫要誤會,貧道收取人事無非是為了扶
貧濟困,錢財乃身外之物,多少捐些也是功德一件,檀越思量。」
溫婉想想,仙姑說的也有道理,自己何必在乎這幾個錢,於是就伸手去掏錢
包。但掏了錢又感覺好像哪裡不大對勁,可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來。正在
兩難之間,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喝罵:「大膽村婦,休要在此行騙,看本道拿你!」
行騙?誰行騙?溫婉一驚,忙回頭觀看,隻見又是一個女老道,同樣素身白
袍,手裡也提著一支雪白的拂塵,筆挺地佇立在一塊巨石之上,道袍和拂塵迎著
山風微動,頗有武俠小說中世外高人的風範,隻在年歲上略顯滄桑。她身後還站
了一個十來歲的小道姑,懷裡捧著一柄寶劍。
再看先前那位仙姑,猶如老鼠見貓,眨眼之間就躥出十丈開外,躍入草叢不
見了。操!原來這家夥還真是個騙子。但這騙子輕功倒是了得,估計草上飛也自
愧不如吧!
溫婉苦笑,向石上高人行禮緻謝。那高人不知從哪裡下得巨石,過來與溫婉
還禮,也唱著喏:「無量天尊,檀越受驚了,乃本道之過。」
怎麼高人講話都文鄒鄒的,難道非要這麼說才顯得她的與眾不同嗎?
溫婉慌忙又作一揖:「道長言重了,如果不是道長及時出現,我可能就被她
騙了,感謝道長相助!」
「哼,那廝姓何,本是這附近山婦,隻因好吃懶做,又無經濟,便來冒充本
觀弟子幹些坑蒙拐騙的勾當,之前曾被本道拿住教訓過幾回,哪知竟不回改,當
真是可惡之極。如若再讓本道拿住,定教她脫層皮!」
嚯,這道人,心夠惡毒的,出家人若都這樣,還談什麼博施濟眾?
溫婉恍然:「原來如此,不知道長怎麼稱呼?」
「本道俗家姓張,上祖乃天師張道陵,非是本道託大,即便是本觀觀主寶月
亦要尊本道一聲師叔祖哩!」
嗚呼呀!原來是道祖後人,真是失敬失敬。溫婉又鞠了一躬,口稱「張真人」,
但也難免產生懷疑,沒聽寶月提過她上面還有尊長的,怎麼這會兒又冒出個師叔
祖來?又一想,也許人家是不出世的高人,不願被人提及罷了,自己何必胡亂猜
測。
張真人也還她一禮,謙虛地說:「不敢,檀越喚一聲道長便是擡舉本道,這
' 真人' 二字實不敢當。檀越請自便,本道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張真人領著小道姑就要離開,溫婉忙挽留:「真人請留步!」
張真人問:「檀越可有事相告?」
溫婉欲言又止,似乎對剛才被騙之事仍心有餘悸。
張真人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說:「想來檀越必然有事,隻因前車之
鑑才不得不小心,非你之罪。嗯,依檀越看,本道道齡幾何?」
溫婉聞言就仔細端詳起眼前的張真人來。八十?七十?六十?都不像。或許
是經過多年潛心修煉,張真人鶴髮童顔,精神抖擻,外表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得多。
溫婉搖搖頭,她猜不出。
張真人一甩拂塵,哈哈大笑,言語中不無得意:「本道自二十歲起隨家師在
這山中修煉,至今已癒八十餘載,也修得些道行,檀越若是不棄,不防以實相告。」
這老道姑已過百齡?乖乖!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但溫婉並沒有被這寥寥數語給唬住,仍然不放鬆警惕,又問:「那真人收不
收人事?」這話就有點小肚雞腸了,拿小人心度君子腹未免太不妥當,對高人如
此無禮是要吃苦頭的。溫婉也自知失言,但要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幸好張真人並未在意,隻一笑了之,說:「本道與人解憂,分文不取,檀越
可把心放在肚子裡。」
溫婉臉熱,但總算放下心來,把剛才告訴何仙姑的又重新講了一遍。張真人
聽罷一甩拂塵,問道:「敢問檀越青春幾何?」
溫婉一怔,這和年齡有關係嗎?女人的年齡向來是最大的秘密,本不便透露,
但在真人面前,不說又恐有失禮數,於是就如實稟告。
隻見張真人煞有介事地掐著手指唸唸有詞,不一會兒就說:「原來檀越剛入
不惑,按理說不惑之人應能明辨是非,然凡俗多詐僞,以檀越的緻善真純,看不
破也在情理之中。本道略有微見,不知檀越可願意聽否?」
溫婉忙說:「真人請講。」
於是張真人便口若懸河,唾沫橫飛,說得頭頭是道,語語內行,溫婉聽了也
頻頻點頭,自認受益非淺。正說得起興,張真人忽然臉色微變,手指遠處山頭,
大呼:「那是什麼?」溫婉像被牽著鼻子,往她手指方向一看,卻什麼也沒看見,
待回過頭來,張真人連同那小道姑早已蹤跡全無。溫婉不禁愕然,莫非張真人已
成神仙不成?
張真人哪裡去了?還用問嗎,當然是跑了。原來就在她們說話的時候,寶月
和陳蓉領著一眾弟子出現在山脊上,張真人老眼不昏,大老遠的就瞧見了,所以
便使了個詐溜之大吉。
難為張道姑若大一把年紀,老胳膊老腿的,身手卻不輸給少年人,三躥兩蹦
的就沒了蹤影,比兔子都快,那模樣雖不敢說在眨眼之間飛過三重嶺,但也差不
多少。單憑這一點,就不負「道行高深」四個字。
山道上,陳蓉和寶月等眾人向溫婉走來。到得跟前,陳蓉就埋怨:「婉兒,
你讓我們好找,出來也不說一聲,害大家操了半天心。剛才你跟誰說話呢?」
溫婉剛想道歉,寶月就接過話頭:「婉兒妹妹,剛才和你說話的是不是一個
上了年紀的道姑,自稱姓張,我祖張天師的後人,本觀上兩世師祖?」
溫婉驚訝,脫口而出:「是啊,姐姐是怎麼知道的?」
寶月並未作答,又問:「在她之前是不是還遇到過一個四十左右歲,同樣穿
著白道袍的女人?」
溫婉大驚:「這您也知道?」
寶月笑笑,說:「婉兒,你差點就上當了。」
「啊!難道張真人也是騙子?」
寶月點點頭:「嗯,她們是一起的,是一家子,祖孫三代,以佔蔔為名專門
欺騙過往的遊客,而且手段層出不窮,很多人一不小心就上當受騙。這幾個騙子
曾被小寒山派出所的民警打擊教育過多次,但就是不改,我們也拿她沒辦法。」
溫婉像洩氣的皮球,心想如今這世道真是人心不古了,大清早的就出來騙人,
看這山色美景之下,誰能想到竟也藏著這種骯髒的勾當。
陳蓉說:「你呀就是心善,要不是我們來得及時,又挨騙了不是?好了不說
了,咱們吃齋去,今兒個寶月姐姐親自下廚,她做的素膳可是聞名遐邇呢,走吧!」
寶月的廚藝果然了得,炒三絲、拌豆腐、素釀苦瓜,樣樣精緻異常,且色香
味俱全,一如她的美貌,令人流連忘返。吃過齋菜,溫陳二人聊起閨中秘事,寶
月是出家人,不便旁聽,領著徒弟們做早課去了。
見四下已無旁人,陳蓉就說:「婉兒,我看你這兩天心不在焉的樣子,是不
是發生了什麼事?和老王鬧彆扭啦?跟我說說,別悶壞了。」
要說還是閨蜜細心體貼,溫婉就把心事都透露給她。陳蓉聽後大為吃驚:「
什麼?你們都一年沒做啦?婉兒,不是我多嘴,這要不是老王不行,就是他在外
頭有人了,我看十有八九是有人了。」
溫婉沈默不語。
陳蓉嘆著氣又說:「唉!這一年多你是怎麼過來的喲,常言道女人四十如虎,
你怎麼受得了沒有這個?」她握住拳頭俗氣地伸出一根中指,接著眼珠一轉就調
起侃來:「婉兒,我想你的自慰器一定買了不少吧?嘻嘻!」
溫婉一聽就臉紅,啐她:「去你的!死丫頭,胡說什麼呀,你以為人人都像
你,沒那玩意兒就不能活。」
「嘿嘿,算你說對了,沒那玩意兒老娘還真就不能活!」
溫婉罵她:「屁你,不要臉!淫蕩!」
陳蓉大刺刺說:「老娘我就不要臉就淫蕩了,怎麼著吧?但話說回頭,他王
文連也太不識好歹,放著老婆長這麼好一個屁股,居然還外出打野食,你說這不
是犯賤麼?」說到屁股,陳蓉又有了其它話題:「我說婉兒,你這屁股到底是怎
麼養出來的?怎麼就這麼翹,吃什麼了?雞屁股?鴨屁股?」
「蠢豬,你以為吃什麼就補什麼呀,這是天生的,養不出來。」溫婉話裡不
無得意。
「那我可真後悔了,上輩子怎麼就沒想到投胎去你們家,你瞧你們老溫家那
幾朵花,天下的男人都爭著來搶呢。哎,知道我為什麼不讓我老公看見你嗎?」
「為什麼?」
「就因為這個……」
陳蓉忽然在溫婉的屁股上用力打了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她的手被彈
起老高。而溫婉臀上碩大的兩坨肉垛子頓如巨型果凍顛顫顫抖動不停,又如一條
老魚吹浪,掀起漣淪圈圈。乖乖,這萬種風情,縱使花叢老手淫蜂浪蝶見了,也
要大呼稀罕吧!。
其實,要以絕對值來衡量,溫婉的屁股算不得大,隻因她的腰臀比例非常標
準,多一分少一分都會打破原有的平衡,而且臀形極靚,似個大大的水蜜桃,圓
潤自必不說,還又鼓又翹的,線條和輪廓也清晰優美,顯得多肉而肥厚,極易在
視覺上造成錯位衝擊。所以,這不能說是傳統意義上的大,要看絕對大屁股,那
隻能去找肥婆。
至於她屁股的膚色和細膩程度等等細節,就有待進一步考證了。不過大家不
防先來意淫一下,拿她的臉蛋做個參照,跟樓主一起來念:白裡透紅,與眾不同,
哈——哈——哈!
搞笑歸搞笑,正題還是要講滴!總之溫婉的屁股稱之為絕世香臀並不過分,
什麼世界美臀小姐之流,大可一笑了之,不必放在心上。這也難怪陳蓉為何如此
推崇倍至。
溫婉從小老實慣了,向來任憑陳蓉魚肉,所以面對如此調戲也隻能幹瞪眼而
沒處撒氣。陳蓉吃夠了豆腐,也沒再讓她難堪,卻來唆使她:「我的傻婉兒哎,
興他王文連吃肉,就不準你溫大小姐喝湯呀?依我看你也找個人跟他對著幹,省
得吃了虧還得往肚子裡咽,多窩囊!再說了,這副肥滿流油的大白腚老掖著藏著
太浪費,找個識貨的趕緊把它脫手,也落個物盡其用不是,哈哈哈!」
陳蓉語言粗俗,卻恰恰說到溫婉的心坎上,她何嘗不想找個識貨的,可是她
不像陳蓉,有那許多手段和門道,又不好意思開口求人幫忙,說到底終歸是放不
下臉皮。她驀地想到一人,不由得面同火撩,一顆心像被圈禁的小鹿怦怦亂撞。
這副表情被陳蓉看見了,便說:「等等,你不會是早就有識貨的吧?好你個
溫婉,敢把姐們蒙在鼓裡,不行,你得說說,快說!」
溫婉自然不說,不說就等於默認,默認了也不打緊,她不怕陳蓉使出刨地三
尺的本事。但問題是那人真能算是識貨的嗎?他隻不過是懵懵懂懂一個半大孩子,
自己和他雖然經曆過一個晚上,但那是在他醉酒的情況下,而且打的還是擦邊球,
她沒撈著什麼,他也沒賺到什麼。
陳蓉見溫婉默不作聲,料定自己猜得不錯,心裡就更癢癢了,用盡各種辦法
非要從她嘴裡撬出點什麼來。但溫婉也不淨是省油的燈,她採取移花接木的辦法
把陳蓉的注意力引開。粗心大意的陳蓉果然上當。
「別光說我,你呢?聽口氣好像有識你貨的人了?」
陳蓉一笑,秘不作答。
「瞧你這副淫蕩的樣子,就知道你屁股有屎!就不怕你家劉大亨知道呀?」
陳蓉很不屑,說:「怕他?你以為他屁股就沒有屎?我看不但有,而且還不
隻一泡兩泡的。」
「那你不著急?」
「著什麼急,他玩他的,我玩我的,各不相幹。」
「哦?你玩的是誰?」
「不怕告訴你,老娘玩的,就是我公司的小金。」
「小金?就是那個嘴上連毛都沒長齊的小金?哎喲喂,想不到咱陳大女俠還
老牛吃嫩草吶!」
「你還別說,老娘我還真就好這口了,這嫩草吃起來可香了,來來,我講給
你聽……」
陳蓉犯了三八,非要把她和小金的風流韻事都告訴溫婉。溫婉不想聽那個,
一把推開她,又問:「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嗯,兩年吧,差不離兒。」
「啊!那這孩子……」
「滾,我兒子可是正兒八經的劉家第一繼承人,別瞎猜!」
「哦,那你們現在還在一起嗎?」
「沒,自從懷了寶寶就沒在一起過,不過這把嫩草我可留著,說不定哪天嘴
饞了就再吃上一回,嘿嘿!」說著陳蓉用肩膀撞撞溫婉:「哎,要不要我給你介
紹個,小金那還有幾個朋友,都是年輕力壯的猛男哦,保準你爽到骨頭都酥了。」
「去去,用不著你費心,要找我不會自個兒找呀。」
陳蓉碰了軟釘子,沒好氣地說:「喲喲,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吶,這可是
你自己說的啊,別說姐們兒不關照你,到那時你來求我,老娘還沒空搭理你哩!」
兩人胡侃亂侃又聊了半天,內容儘是些「下流無恥」的事。正聊得起勁,陳
蓉接到電話要她回家,說是她兒子幾天沒見到親娘,老哭。陳蓉心疼寶貝兒子,
就急急忙忙收拾東西要回去。溫婉不想回去,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這才幾天啊?
陳蓉走了,溫婉也不願再住在道觀裡,一來觀裡都是出家人,相處不大方便,
二來觀中大大小小事務都需寶月親自處理,哪有多的時間來陪她。所以她在小寒
山景區裡找了個農家樂住下來,繼續遊曆山水。
溫婉住下的農家樂其實就是一戶人家,爬滿青藤的籬笆院兒合抱一棟三層小
樓,大概有七八間客房的樣子,溫婉的房間在中間那層。碰巧的是,農家樂的老
闆娘也姓溫,為人開朗健談,見溫婉與自己同姓,又大著幾歲,就稱她作姐姐。
溫婉也不拒臨時認這麼個妹妹,與她處得很融洽,聽她介紹小寒山的風土人情倒
也是件快事。
隻是這溫妹和陳蓉一樣也是個馬大哈,而且從嘴巴到屁眼就那一根腸子,直
來直去,口無遮攔,本來很正經的一件事,經她嘴那麼一說,往往就變成另外一
層意思。從她嘴裡,溫婉還得知她老公常年外出打工,家裡就隻剩下她和兒子經
營著這間農家樂。她兒子溫婉也見過,和面兒差不多大,但要壯實得多,很老實
很靦腆的一個農村小夥子。
就在住下的頭天夜裡,或許是因為晚飯沒吃飽,溫婉的肚子「嘰裡咕嚕」鬧
起了革命,鬧得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實在是餓得扛不住了,才爬起來去找吃的。
下得樓來,主人家已經休息了,廚房裡冷鍋冷竈的,半粒米都找不到,別說
是人,就連耗子也要餓死一籮筐。溫婉沮喪極了,正要回房忍饑挨餓,就看見主
人門前的展櫃裡放著幾袋方便麵,饞得直流口水,彷彿那是瑤池仙桃一般。但是
溫妹已經睡了,怎好意思去討擾,可餓著肚子又實在難受,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
敲去人家房門。
剛擡起手,忽然就聽見一陣哼哼,聲音很古怪。溫婉嚇一大跳,以為是有賊,
忙四處看看,卻沒發現什麼,側耳仔細一聽,才知道聲音是從門裡傳出來的。她
是過來人,馬上就明白屋裡正在幹什麼,頓時面紅耳赤,心想溫妹不守婦道,居
然趁丈夫不在家偷漢子。她不願多聽這腌臢事,就想離開,哪知這時屋裡傳出來
一句半截話,猶如在她頭頂打了個響雷,把她徹底震住了。
隻聽屋裡喊道:「好兒子,快用力,媽快到了……」原來這婆娘偷的漢子不
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兒子。溫婉驚得張大嘴巴呆若木雞,萬萬沒想到人世間居然
還有這種事,親娘和兒子肏屄——亂倫!
這會兒,屋裡的好事高潮疊起,不僅滿是淫聲浪語,更有破床搖晃發出的「
嘎吱嘎吱」響聲,多種聲音交織在一起,簡直齷齪透頂。溫婉一刻也呆不下去,
逃也似的回到自己房間,心尤自「怦怦」的跳,就好像搖那破床的不是別人而是
自己一樣。
溫婉肚子不餓了,睡意也沒了,腦子裡光剩下胡思亂想,想著想著就想到了
那個晚上,想到了為醉酒的面兒脫衣洗澡,不可避免的他那根粗壯的陽具又浮現
在腦海,趕都趕不走。
該死!在門前多貪那幾秒幹嘛?瞧,弄出事來了吧,真是要命!溫婉很懊惱,
但既然事已經來了,總不能逃避吧,得想個辦法解決才行。正所謂「兵來將擋」,
索性就再擋它一回!
於是溫婉上床,幹脆利落脫掉褲子,再次以手當「將」去揉搓下體。可是搓
了半天,始終搓不起那夜的半點爽來,歸根結底是因為那個小王八大混蛋不在跟
前。怎麼辦?叫他來!誰讓他惹著老娘了。失心瘋的溫婉顧不得三更半夜的,拿
起手機就給面兒發短信。
(第五章 溫婉被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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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面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沒刷牙沒洗臉就先泡碗麵來吃,一邊吃一邊
例行公事檢查手機。一看就嚇一跳,婉姨的短信寫著「限天黑前趕到小寒山,遲
一秒抽筋扒皮!」又看發短信的時間是夜裡一點,他就納悶,這三更半夜的不睡
覺,幹嘛呢?嘿嘿,還用說嗎,肯定是想爺了唄!他自以為魅力無邊,才惹得婉
姨朝思暮想。隻是短信的措詞過於兇惡,多大點事就要抽筋扒皮?看來女人還真
是神經質。
扒完面喝完湯,他去刷牙洗臉,要見女神了嘛,總得收拾幹淨些。小寒山此
去不遠,一個多小時就到,不用急。細細又捯飭一番,對著鏡子瞧來瞧去,擠黑
頭刮鬍子剪指甲,一樣也沒落下。擠黑頭和剪指甲倒可理解,這刮鬍子就多餘了,
那幾根毛刮不刮的誰又瞧得見了?拖拖沓沓幹完這些,他才如老頭遛彎——慢慢
吞吞去車站。
和小面拖沓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溫婉一大早就來車站候著,可左等不來右等
也不來,急得團團轉。都下午了還不見人,是不是路上發生了什麼事?又不想打
電話,她希望面兒給她帶來驚喜。正在著急,就有一人過來說話。
「小姐,請問這是您的嗎?」一個年輕男子拿著一條手絹遞給溫婉。這男子
莫約二十多歲,樣子很英俊。待溫婉接過手絹,他伸出手自我介紹:「我叫林童。」
溫婉友好地和他握手,也介紹自己:「溫婉。」
「溫婉,好名字!溫小姐在等人?」
「嗯,等我兒子。」
「呵,您可坐著等呀,站著多累。」
林童面帶微笑,說話很和氣。溫婉臉一紅,就坐回候車室裡,林童也跟著過
來和她坐在並排。和陌生男人並肩坐一起,多少讓溫婉有些不適應,她稍稍拉開
一點距離,見林童背著一台單反相機,就問:「林先生是攝影師?來搞創作?」
「哦,是啊,聽說這兒風景不錯,特意來看看。冒昧地問一句,我是第一次
來小寒山,所以想請溫小姐做個嚮導,不知您願不願意?」
「呵呵,其實我也隻來過一兩次,對這裡也不太熟。」看著林童,溫婉腦子
裡突然冒出一個壞念頭,話鋒一轉就說:「不過我可以帶你四處轉轉。」
林童大喜:「太感謝您了,溫小姐!」
「不用客氣,你可以把中間的那個小字去掉,叫我溫姐好了,我呢,就叫你
小林吧。」溫婉有些調皮地說。
林童先是一怔,腦袋短路了幾秒鍾,迅速又受寵若驚起來,萬沒想到此行居
然能遇到這等美事。也許是樂昏了頭,他提議給溫婉拍幾張照片來討她歡喜,還
說什麼「美人當以美景陪襯」之類俗不可耐的話。溫婉也不介意,就應允下來。
出去候車室,林童選了個以小寒山為背景的地方,讓溫婉擺姿勢拍了幾張,
而後又讓她另換個姿勢側一側身。這一側身就突出溫婉腰臀的美來,引得原本要
趕車的男士紛紛駐足來尋陶醉,其中不乏也有掏出相機的。有一個瘦子最是奇葩,
竟然以強忍悍婦毆打的慘烈方式來顯示自己的立場堅定,隻不過也太慘了些,以
至於讓人懷疑這是否值得。
又拍了幾張,圍觀的人就裡三層外三層的,男人們都眼冒邪光,女人們則心
生嫉妒。溫婉被這麼多人圍觀,有些礙不住臉面,就提出不拍了。林童看這架勢,
也怕壞了車站的秩序,但他還想再多按幾次快門,就假裝沒聽見溫婉說什麼。
這時恰巧小面的車子也進了車站,見這麼多人圍做一團,以為發生了什麼有
趣的事,就擠近前去觀看。這一看才知道原來這幫蒼蠅臭蟲竟然在意淫他的婉姨,
不由得火冒三丈,揮起拳頭驅趕這些個「昆蟲」。人們見突然冒出來一個少年揮
舞著拳腳,都以為他是瘋子,誰也不作理會,續續飽他們的眼福。小面見武力不
起作用,上前拉起婉姨就跑。
跑得遠遠了,才質問婉姨為何要這樣做,影響太惡劣了。看得出他對這事非
常不滿。
溫婉不以為然,說:「這有什麼,給姨拍照的可是位有名的攝影師呢,他叫
小林。」
「哪個小林?男的女的?」
「喏,就是他。」溫婉指著趕來的林童說。
小面一看就生氣,果然是個男的,婉姨被人吃豆腐都是因為這王八。待看清
了林童的長相,他就更氣了,因為林童比他長得帥氣,於是又拉起婉姨的手:
「咱們走,甭理他!」
哪知林童就像貼膏藥一樣又貼上來:「溫姐,怎麼不拍多幾張?這位小兄弟
是……」
溫婉忙作介紹:「這是你大爺!」
林童楞了半天才搞清楚「你大爺」這三個字原來是溫婉身邊這少年說的。溫
婉很尷尬,訓斥小面:「面兒,不可以這麼沒禮貌!不好意思,小林,小孩子不
懂事,你別介意。他是我兒子曹小面。小面,這是林叔叔。」
林童假裝有涵養地笑笑,向小面友好地伸出手:「小面,你好啊!」
去你媽的王八叔叔,佔你大爺便宜吶!小面嗤之以鼻,沒搭理他。林童訕訕
地收回手。溫婉對小面的再三無禮也頗為惱火,就不再理他,問林童:「小林,
接下來你怎麼打算?」
「我想先找個地方住下,不知這裡有沒有好一點的旅館?」
「有啊,我們住在一家農家樂,那可好了,又幹淨環境又好,幹脆你也一起
來吧,還有空房的。走,我帶你去!」
車站離農家樂還有相當一段距離,於是三人上了一輛觀光車。小面搶在林童
前面和婉姨坐到一起,防備他藉機親近來佔便宜,而且隻要林童一開口,他就插
話故意攪和,惹得林童頗為惱火。溫婉見這情景心裡早樂開了花,她存心要激發
小面的妒意,想看看這小醋罈子到底裝著多少醋,就主動找林童搭腔。
溫林二人全然不顧小面的感受,天南海北地聊將開來,而且越聊越投機。小
面非常不甘心,又繼續從中作梗,但每次都被婉姨擋了回來,他心裡那個氣呀,
恨不得把姓林的生吞活剝了,同時也埋怨婉姨胳臂肘往外拐,不幫自己人。索性
就戴上耳機,你們愛咋咋地吧,小爺我沒折了。溫婉見他這樣子,知道自己做得
過分了,就漸漸疏遠林童。林童不瞭解其中的奧妙,仍在嘚不嘚自顧說話,自我
感覺良好。
到了農家樂,林童要了間房,正待詢問溫婉住在哪一間,那老闆娘溫妹就來
插話,指著小面說:「姐,這是您兒子?」
「嗯,是我兒子,他叫曹小面。」溫婉笑眯眯的,兒子這個稱謂在她聽來就
好比是天籟之音。
「咱外甥可真俊,比我那狗蛋強多啦!姐,是另開間房還是……」
「那倒不用,他和我住一間。」
「對對對,娘兒倆睡一間,晚上還能說說話,都說兒子愛膩著親娘,呵呵,
那還要加床嗎?」
這話聽著彆扭,有這麼問的嗎?溫婉臉一熱,咳嗽兩聲裝做沒聽見。小面可
就沒那麼好脾氣了,心想這女人也忒討厭,不耐煩地答她:「加!」
加的是一張鋼絲摺疊床,勉勉強強夠一人躺上去。小面伸手按按床面,鋼絲
「嘎吱嘎吱」亂響。溫婉一聽臉上就掛不住,難道昨晚他們母子就在這床上做?
小面沒工夫理會婉姨的尷尬,躺上去使勁搖,藉以發洩胸中怨氣。
「嘎吱嘎吱嘎吱……」
溫婉的感受可想而知。
「面兒,面兒……」溫婉叫了幾聲就不再叫了,她等著,這叫以退為進,小
面的命門捏在她手面。果不出她所料,小面隻憋了不到兩分鍾就開了口。
「姨,咱換個地方住好嗎?」
「為什麼?這地方挺好的呀。」
「好什麼呀,破牆爛瓦的,您看這床,這被子,那麼髒,還有臭蟲,我不住!」
溫婉知道他這是借題發揮,也知道「臭蟲」指的是誰,便和聲說:「面兒,
你生氣啦?」見他又不吭聲了,就坐到他床上,推推他肩膀:「真生氣啦?傻瓜,
姨又沒怎麼著。這裡蠻好的,姨喜歡住,咱就不換了,好嗎?」
溫婉挨得很近,她的體香立馬展現出強大的殺傷力。沒幾秒鍾小面就頂不住
乖乖投降,卻不是無條件的,他說:「住也可以,但不要理那姓林的。」
「怎麼?他得罪你啦?」
小面心想他算哪根蔥,有資格得罪他大爺嗎?當下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了當
就說:「我討厭他!」
溫婉抿嘴一笑,甜蜜蜜的,說:「好啦好啦,姨都聽你的,滿意了吧?」
小面這才高興了,瞧著美色當前,又來吃熊心豹子膽,找藉口說:「姨,這
鋼絲床好硬,咯得荒,叫我怎麼睡啊!」
「那怎麼辦呢?又沒別的床了。」溫婉也為難。
小面立刻瞅著另一張床擠眉弄眼,做流哈喇狀。溫婉臉通紅,賞他一個爆栗,
啐道:「滾!想都甭想!」
其實小面也不真想到婉姨床上去睡,那隻是美好的願望,不可能實現的,撩
撥婉姨僅僅是為了吃吃幾口豆腐,看看她嬌羞的模樣也就知足了。他看了看天色,
覺得時候尚早,就提議出去遛遛,但婉姨說什麼也不同意。操!拿我當猴兒耍吶?
叫來了又不給出去,睡這糟蹋錢玩?女人心海底針,摸不得!他到死都不會明白
婉姨之所不出去,就是因為她要等天黑,更怕他玩累了損傷體力。
好不容易挨到白日西盡,晚飯時分,溫婉卻不準小面多吃,搞得他莫名其妙,
不準玩也就算了,還不給飯吃,讓不讓人活了?小面滿肚子牢騷,但攝於溫老虎
的淫威,隻得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
這趟來好沒意思,小面想方設法要離開這裡,很快他發現小寒山似乎沒有醫
院,便想通過裝病來達到目的。打好了草稿他就捂著肚子喊救命,哪知溫婉拿出
一隻藥瓶在他面前晃悠,冷笑不止,這家夥的肚疼病馬上就好了。看來還真是魔
高一尺道高一丈,算了,既來之則安之,餓了就吐口水吧!
溫婉看著天漸漸黑下來,心裡開始緊張,就要和面兒玩那「搖破床」的遊戲
了,難免會先緊張一陣子。但緊張歸緊張,前期準備工作還是要做的,先洗個澡
吧!
溫婉仔仔細細把身體裡裡外外洗個幹幹淨淨,又在私密處上淡淡的灑些香水,
然後拿過睡裙來穿。忽然間她感到後悔,怎麼就沒想到帶那件來,要是穿上那件
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那件是哪一件呢?其實也很普通,一件睡衣而已,材料和款式都一般,沒什
麼新意。但有一點,那就是薄,特別特別薄,薄得穿在身上就跟沒穿一樣,而且
還貼和包。你說就這麼樣一件睡衣,穿在婉美人那樣的身體上,不迷死人才怪!
正在大感遺憾的時候,溫婉發現浴室的牆壁上冒出半截鐵釘來,她靈機一動,
把睡裙往釘子上一掛一拉,「呲啦」睡裙就劃破了,又嫌開口不夠大,再拉一下,
這才滿意地穿在身上。
溫婉一邊吹頭髮一邊催小面去洗澡,等小面洗完出來,她已經躺在床上,用
一種小面從未見過的目光看著他,直把他看得心裡發毛:妖精,要吃人啊你!
「面兒,過來,給姨捏捏,這兩天累得哼,骨頭都散了。」
溫婉的語氣極其慵懶,小面被撩得毛都堅起來。捏皮他最是拿手,忙應聲不
疊:「好好好,您躺好了。」
溫婉俯臥在床上,不用厥屁股也是翹的,滾圓滾圓,拱出兩個大斜坡。小面
吐吐口水,就上床給她捏皮,還沒等下手就發現她的睡裙在腰臀結合處破了個口
子,露出一小截寸許來長的屁股溝來,細條條的煞是誘人。他第一次得見婉姨的
私秘部位,哪怕隻是溝溝一小截,卻足以把他魂魄全都勾了去。要不要告訴她裙
子破了?不能說!傻瓜才幹那事!這小子起了壞心,死死盯住那兒瞧,遲遲不願
動手,想拖延時間撈個夠本。溫婉也不催促,想夠本呀?那就擦亮你的眼睛吧!
這娘兒倆在床上,一個躺著,一個跪著,一個盯著另一個的大屁股瞧,一個
露出臀溝給另一個看,這場面別提多淫靡了。小面一直在猜裙下到底是不是真空
的,因為他沒看到內褲的痕跡,但又覺得不能吧?婉姨啥時候變得開放了?不能
不能,一定是穿了的。他很想撩起裙襬看個究竟,可要越過雷區他還沒那膽量,
隻盼著能來一陣風幫忙完成這個心願。
可是半天了也不見起風,他想去開窗,眼睛又捨不得離開那一寸臀溝。用嘴
吹?這到是個辦法,卻也是個餿主意,弄不好反偷雞不成蝕把米。既然暫時找不
到好辦法,那就先擱著,將來再做計較,即得利益最要緊。他認為以後的機會大
把多。
那位要說了,不就是一條屁股溝嘛,何至於這樣了?我說你是站著說話不腰
疼,你當然是見多識廣了,但曹小面這樣一個少不更事的小夥子,他能有什麼經
驗?對他來說,這可以看得比天都大,何況那是婉美人的屁股溝。你見過婉美人
的屁股溝嗎?沒有吧,那就別亂說話。
小面越看越著痴迷,越看離婉姨的屁股就越近。他把鼻子湊到那條溝上深深
一嗅,哇噢!好香啊!這地方也塗香水?真新鮮!
或許是被小面呵氣吹到腰眼發癢了,溫婉忽然伸手去撓。嚇得小面一縮脖子,
幸虧沒被碰到,也幸虧她沒發現那破洞,否則好事就到頭了。其實,小面的一舉
一動都在溫婉的監視之下,因為和床正對的牆面上掛著一塊鏡子,傻小子楞是沒
看到,還以為自己做得多隱蔽了。
這段看與被看的小劇情足足上演了半個小時之久,溫婉估摸著小面撈夠本了,
這才催他:「您到底捏是不捏呀?不捏滾回你床上去!」
「哎哎,這就捏。」
小面收回口水,開始幫婉姨捏背。縱使婉姨肌體柔若無骨,也無法攬住他半
點心思,他的全部心思都留給了那個破洞,留給了婉姨無意中露出來的那截寸許
來長的屁股溝。想伸手模模又始終不敢,心裡癢癢也隻能幹著急。所以捏來捏去
總是心不在焉,手隻停留在肩膀上。溫婉有心提個醒,卻不好意思開口,求兒子
來模屁股,像什麼話?
就這麼著,一個捏的不爽,另一個被捏的更不爽。久而久之,溫婉有些惱火
了,一骨碌爬起來發脾氣:「好了好了,不捏了,捏個背都不會,平時的手藝都
哪兒去了?」
女人總是自私,她忘了撩撥她的正是她自己,怎麼能怪起面兒來呢?
小面鬧了個大紅臉,訕訕滾回自己床上,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放。溫婉瞧他
那樣,「噗嗤」一樂,心想自己未免太著急了些,難為他了,於是就找些題目和
他說話,緩和尷尬的氣氛。
兩人東拉西扯說了大半天,淨聊些不著邊際的事。溫婉肚子餓了,就叫小面
去找吃的。沒過十分鍾小面就拿著幾袋方便麵晃晃悠悠回來了。
溫婉一楞,說:「這麼快?你怎麼開的櫃子?」
「嗨,甭提了,這家人真摳門得很,連剩飯都不留下半碗,櫃子也鎖得死死
的,我橇了半……咦?您怎麼知道面在櫃子裡?」
溫婉臉一紅,卻不答他,又問:「你沒聽見什麼聲音?」
「沒有啊,聽見什麼?難道這鬧賊?這賊也來得太早了吧,餓的?呵呵!」
溫妹太令人失望,偏偏就今晚不做了,這讓溫婉非常窩火。小面泡得了面,
分給她一碗,她推過一邊不吃,使小性子。小面一看這陣勢,跟誰呢這是?更年
期提前啦?得,您不吃我吃!
這家夥,穿一條黃不拉幾大褲衩,捧碗麵坐在獨凳①上,並不著急吃,而是
一腳踩在凳沿,另一腳踏地上打節拍,搖頭晃腦的先哼上一段也不知從哪學來的
小調,什麼「折一朵牡丹花妹妹頭上帶」,赫然是《黃三打鳥》②!哼完曲子,
估計面也不怎麼燙了,就沿著碗的邊緣轉著腦袋悉悉索索喝上一圈湯,又咂嘜嘴
「吧唧吧唧」的夠響,這才夾起一筷子面條挑得老高,呼呼吹了幾吹,「滋溜」
一下子把面條全縮進肚子裡。
就這麼個東西,不把人氣得吐血就已經是萬幸了。溫婉恨不得沖上去抽他幾
個大嘴巴子,跟著再狠狠踩上幾腳方才解氣。狼心狗肺的東西,養你養這麼大,
就是讓你來氣我的麼?老娘我,我,幹脆我也吃麵得了,實在餓得哼。
婉美人吃麵,並不比那「狼心狗肺的東西」優雅多少。
吃完了面,溫婉氣鼓鼓睡覺。那狗肺東西呢?當然是悠哉悠哉拍拍屁股,心
滿意足打幾個響嗝,也睡他的王八大覺了。隻是長夜漫漫,夠他熬的。
難熬的何止是他?溫婉同樣不爽,心願沒著落,白算計了。第二天醒來她仍
餘怒未消,臉上兇巴巴的,說她要上山,問小面來不來。小面自然得跟著,隻是
要陪著小心,溫老虎今兒個氣可不太順,得哄著點。
兩人簡單地用些早點,背上包就出發了。小面懶,提議乘纜車上山。溫婉看
看那些坐纜車的人,似乎都是一對對恩愛的情侶,心裡才逐漸樂開了,忙點頭同
意。
小寒山的纜車不是開放的那種,而像是一個個小包間,難怪情人們喜歡乘坐。
索道很長,纜車的速度也不快,正中了溫婉下懷,剛坐進纜車她就藉口有點冷往
小面身上靠。小寒山的氣候是有點涼的,但那是在高處,這會纜車還在山腳呢。
小面不管那些,他樂得接受這個謊言,順勢搭手在婉姨的軟腰處,把她身子
摟得更緊些。溫香暖玉滿懷中,他曹小面幾世才修得來的福分?
「包間」裡,娘兒倆赫然把自己當做戀愛中的另一半。趁著纜車晃蕩,溫婉
把屁股緊帖過去。小面則用心體會她屁股傳來的溫暖和柔軟,盼望這滋味能夠長
長久久。
山風徐徐,吹亂了婉姨的秀髮,撩得他耳朵癢癢。小面扭臉想躲開,卻不經
意發現懷中美人緊閉著剪水雙瞳不勝嬌羞,彎彎長長的睫毛伴隨輕風曼舞,挺挺
翹翹的鼻頭兒因羞澀時而微皺,他心中一蕩,像誤入了山澗的濃霧,迷離起來,
竟低下頭去想親親那可愛的小鼻尖兒。溫婉感覺到面兒呼出的熱氣越來越近,胸
脯時起彼伏,緊張地等待那一刻的到來,可是他的嘴卻遲遲不敢落下,急切的她
嚶嚀一聲主動把唇送上。碰到了,就一點點,濕濕軟軟和香香的……小面忽然打
了個爽顫清醒過來,假裝手指遠方好似看到了奇景。溫婉順著往那邊眺望,也假
裝看到了。其實那裡除了草木什麼也沒有。
溫婉美美地梳理淩亂的頭髮,臻首不捨得離開面兒惇厚的肩膀。耳廝鬢磨,
初戀一般的感覺,讓她歡喜無限。
但回顧兩天來自己的所做所為,又讓溫婉無比糾結。自己莫不是瘋了?對兒
子百般引誘、下套誆他來鑽,這豈是一個母親該做的事?真要和面兒做了那事,
將來如何面對彼此?這「亂倫」二字猶如千斤巨擔,我又是否有力氣扛住了不趴
下?我扛不扛得住不要緊,面兒怎麼辦?溫婉給自己提了無數個問題,可她一個
也答不上來。答不上來索性不要去答,美景美色當前,何必管那許多。事情已然
走到這一步,硬要拉回頭或是改變方向,豈不是自欺欺人?有意思嗎?所以溫婉
決定不再糾結在那上面,順其自然最好,不論結果如何,都可以不怨不悔。
「婉姨。」小面把溫婉從千頭萬緒中拯救出來。
「嗯!」
「您真好看!」
「嗯,你說過了。」
「姨,我想,我想……」
「別光說不練。」
既然是婉姨自己挑明了,那就上吧,還有什麼可說的?
迎著婉姨的盈盈秋水,貪心的小面一口吃進她兩片嬌唇。初吻都是青澀的,
小面吻著婉姨,既不懂得吸也不懂得運用舌頭,從小說和電影裡倒是學過不少,
但臨場又都全忘記了。
就這麼被生硬的吻著,溫婉並不覺得舒服,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感,她暫時推
開小面,輕輕說:「姨教你。」
溫婉拉過面兒的手摟住自己纖腰,然後一手環在他後脖頸,一手捧住他臉龐,
預備好姿勢,卻不急於獻上芳唇,而是先衝他臉上呵一口香氣,迷惑迷惑他。見
他雙眼朦朧了,才稍微偏下頭緩緩把嘴貼上,廝磨他雙唇,再伸出丁香小舌輕輕
撩開他的嘴,叩開他的牙,讓舌兒得以內入。進入了也還不著急允吸,先來個舌
與舌互相挑逗,挑逗了莫約半分鍾,最後才是慢慢允吸,嘴唇一張一合,舌尖跟
著一進一出,勾引他的舌頭來一追一退,借助雙唇和舌頭的運動,拉動腺體大量
分泌津液,往他嘴裡輸送。做完一輪再重新做第二輪,周而複始。這一整套接吻
動作都是在極其緩慢的狀態下進行,避免快感來得快去得也快。在快感綿軟柔長
的攻勢下,小面毫無還擊之力,隻能束手就擒,全身酥麻麻直挺挺癱瘓在纜車的
坐椅上。
這一吻堪稱母子間的曠世絕吻,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這是小面的初吻,下一吻的感覺就不會這麼新鮮了,不管是對他和她都一樣。
這就好比處女開苞,新鮮的處血不會再流第二次。流第二次的,那是經血。
既然是曠世,時間當然就久,足足五分鍾,夠久了吧!小面沒有經驗,還學
不會如何憋氣,所以首先敗下陣來,一把推開婉姨,臉色發青,一副快淹死的樣
子。溫婉笑吟吟擦去自己流在他嘴角的口水,但口水太多,有一部分滴到他褲子
上,便又去幫他清理褲子,這一清理褲子就發現出壞事來,眉頭一皺,狠狠敲他
一腦袋瓜。
「呀!姨您幹嘛?老打我。」
溫婉捂雙眼指指他下體。什麼情況?不外乎硬了唄,褲襠腫起一個大包。
「呵呵,人之常情,人之常情。」這家夥居然還臉不紅心不跳的,好像這是
經常的事。
「屁你,什麼人之常情,明明就不安好心,肚裡冒什麼壞水呢?」
小面眼珠一轉,還就真的冒出壞水:「沒什麼呀,我在想如果這纜車沒窗子
多好。」
「哦?為什麼?」
「您想呀,沒窗子別人就看不見,既然別人看不見,那我就可以免為其難讓
姨您佔佔便宜,您老也能撿個開心不是?。」
這話雖不要臉,但說巧妙,讓溫婉不僅佔不到便宜,反而背了黑鍋,她就罵:
「滾你媽的,誰佔便宜了?誰撿開心了?我窮得了?」
「姨,您瞧您,說話也不先經經腦子,您這不是罵自己嗎?您忘啦,我媽就
是您呀,您讓我滾我媽,那不就等於滾您囉。要滾也可以,可這地方太小滾不開
啊,要不回去咱娘兒倆再好好滾滾,那地方大,您看……哎喲喲!」
溫婉不敲腦袋了,改撕嘴巴:「讓你說讓你說,混帳東西,好的不學,淨學
些無恥下流的,老娘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兒子!」
「姨,您怎麼跟他們說我是您兒子呢?以前又沒見您說過。」小面捂著腮幫
了說。既然說到這事,他就得問問了。
「怎麼,不願意啊?」
「不是不願意,隻是要那樣咱們就不能,不能……」
「為什麼不能,又不是親生的。」
「那您幹嘛不說我是養子?」
「笨你,說養子還能住一起嗎?哪有養子和養母睡一間房的。」
小面這才恍然大悟,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就自己那點小聰明,用廣東話說:
噻噻水啦!吃吃豆腐還湊合。
「哦,原來姨還有這一手吶,可是間房裡仍有兩張床不是?那不還一樣嘛!」
「滾你……床又不是我要加的。」這次溫婉學乖了,沒說出那個「媽」字來。
「那還是我的不對啦?得,知錯就改是好同志,回頭我把那張小的給撤了,
嘿嘿!」
「呸!德性!」
溫婉接連被他吃嘴頭,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就不敢再和他搭腔了。
打情罵俏本是情侶間的小手腕,卻被小面借來用在婉姨身上,且遊刃有餘。
話到此處,兩人之間原本曖昧的關係已然赤裸裸曝露在青天白日之下,還需要
什麼來做掩飾麼?不必,多餘。於是乎兩情如同氾濫的山洪,以雷霆萬鈞之勢
向前奔流,誰來擋就誰死!
少時間纜車到站,放眼滿山綠野,風景如畫,母子二人卻無心戀賞,彼此心
意都繫了在對方身上,兩情相悅,難免聊聊我我肢體疊加。小面不覺得這會有傷
大雅,倒是擔心婉姨放不開,畢竟她臉皮薄,這裡也不比纜車,人是多的。溫婉
聰慧,怎不曉得他的心思,故做出落落大方的姿態,常主動向他獻慇勤。因此,
即使在眾目睽睽之下,母子倆仍旁若無人,想抱便抱,想摸便摸,想吻便吻,全
不理會這是公共場合。
我說這母子兩個,被愛火烤壞了腦袋,親熱也不找找地方,這是哪兒?這麼
多人,別看都不熟面,但難免會有一兩個七拐八拐認得他們的,如果傳揚出去,
後面的故事還要不要寫了?為了造福淫民,奉勸這二位這種事還是少做為好。或
者,躲起來做,效果一樣嘛!
甜蜜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或許是兩人過分的親暱招來老天爺的妒恨,他老人
家把時鍾一下子撥到了午飯時間。溫婉又想起寶月姐姐的齋菜,就領著小面下山
去梅林道觀。在那裡,小面遇到了不想見的人。
寶月和林童正在說話,見到溫婉母子忙又住口不談。
「婉兒,我以為你走了,原來你還在呀!」寶月說,語氣中隱約不大歡迎。
至少是現在不歡迎。
「是呢,被姐姐的齋菜栓著鼻子,哪走得了呀,呵呵!喏,我還帶了我兒子
來,他叫曹小面,面兒,這是寶月道長。」溫婉天真,沒聽出寶月的話外音,忙
著為她和兒子做介紹。
小面裝作懂禮貌的樣子,別彆扭扭地鞠了一躬,擡頭一看寶月,驚為天人,
沒想到世間還有這樣的女子,簡直可以把婉姨比下去了!他向來自負,認為以婉
姨的美貌,天下女子無出其右,直至見到寶月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上
有人」。可惜她做了道士,也老點,否則倒是他曹大少的一道菜。
溫婉見林童也在場,頗有些意外,就問:「你怎麼也在這裡?和我姐姐認識?」
寶月臉色不怎麼自然,倒是林童大方,說:「是啊,我們認識。」寶月一驚,
剛想解釋,又聽林童說是剛剛認識的,緊張才緩和了些。
溫婉點著頭也不多想。但小面就不同了,寶月的表情全看在他眼裡,他料想
這兩人不但早就認識,而且他們之間必定有事,沒準兒這事還不簡單。
寶月招呼眾人到觀主靜室,要請他們喫茶敘話。林童沒有跟隨前往,說是想
找些題材再創作幾幅作品。寶月也不留他,領著溫婉母子進了自己的寮房。
三人吃了會茶,溫婉要去上廁所,室內留下寶月和小面兩人。小面痴痴地望
著寶月,看得她臉皮發燙,心想這小孩恁的不懂禮數,婉兒這麼有涵養怎麼會教
出這樣的孩子?便咳嗽兩聲算是警醒。小面自覺失態,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端
起茶杯裝模作樣呷茶。但茶水苦澀,他喝不慣,於是打開背包拿出一罐可樂喝了
一口,略又一想就問寶月喝不喝,要喝可以勻給她半罐。寶月聞言差點把茶水吐
了,忙推辭不喝,也不再理他。兩人之間的氣氛甚是尷尬。
溫婉如廁出來,正待穿過長廊回寶月的住所,迎面走來一人擋住她去路,她
往左這人就往左,她往右這人也往右。一看這人,穿得破衣爛衫像個乞丐,五十
來歲年紀,禿頭麻面,嘴闊眼小,形容舉止猥瑣齷齪,狐豺一般的人物。溫婉心
下害怕,就喝斥他:「你這人怎麼回事?老擋著我幹嘛?走開,不然我要叫人了。」
那麻子啊啊地雙手胡亂比劃,卻是個啞巴。溫婉以為他是想討錢,就遞給他一張
十元鈔票。麻子隻是不接,仍比劃不停。溫婉又怕又惱,把錢仍向他面門,回身
奪路就逃。剛一轉身就和另一人撞個滿懷,還沒等看清來人的面貌就被抱住,一
條濕巾捂在她嘴上。溫婉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溫婉才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洞室內,洞外一幅巨
大的水簾自上傾瀉而下,發出轟隆隆的響聲。溫婉想起身出去查看,卻動彈不得。
原來她的手腳被結結實實綁在一張椅子的扶手上,而且姿勢極其不雅,雙腿大開
敞,把門戶全部曝露出來。溫婉大驚,才依稀想起自己遇襲的經過,頓時面如死
灰,大呼救命。可是她的聲音被洞外轟隆的水聲掩蓋住了,直喊到嗓子發啞也無
人前來搭救。溫婉聲嘶力竭,全身酥軟,胸脯大幅起落,怎麼也想不出到底是誰
要害她。就在這時,洞室內一扇小門裡走出一個青年男子,溫婉定睛一看,頓又
喜出望外,來人正是林童。
「林童,你來得正好,快幫我解開!」溫婉急切地呼叫,但待看清林童的表
情時,她又徹底絕望了。
「原來是你!」
「沒錯,是我。」林童微笑,很是淡定,絲毫沒有去鬆綁的意思。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難道你真不明白嗎?來,你自己看看。」
林童拿出一面鏡子遞到溫婉面前,裡面映照的是一張驚恐萬狀但也嬌美無比
的臉。溫婉這才全明白了,林童這是要侵犯自己。
「你,你……」
「沒錯,我要強姦你!」
說這種無恥透頂的話,林童居然是心平氣和,好像在拉著家常一樣。
「你就不怕我喊人?」
林童搖頭:「不怕,剛才你也喊過了,有用嗎?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想必
寶月沒告訴你吧。」
這是什麼地方?這是梅林道觀曆代觀主休憩養性的地方,一個非常隱蔽的去
處,就藏在道觀背後的瀑布里,被水簾遮擋著,從外面根本不能發現。這地方隻
有觀主能來,沒有觀主的允許,閒雜人一概不得入內,而且整個梅林道觀總共就
隻有觀主和兩三個親信知道有這地方,所以寶月自然不會告訴溫婉這個外人。
「林童,小林,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溫婉的口氣軟了,改向林童央求。但林童毫無所動,依然笑著說:「我說了
我要強姦你,怎麼能把你放了?」說著他拿出一把剪刀,伸進溫婉的褲管沿著大
腿剪開。
溫婉又羞又憤,拚命掙紮,但不管她如何努力也不能阻止林童卑鄙無恥的行
徑。褲子已經被完全剪開,露出裡面淺藍色的薄薄小小的星白點內褲來。
「騷貨,居然穿這種內褲來挑逗你家小爺!」
林童從桌上拿起一把茶道用的檀木夾子,隔著內褲夾住溫婉胯間那兩條小凸
起,輕輕一夾一放,任憑她哭喊大罵也不停止,直到內褲底端慢慢滲出濕跡來才
扔掉夾子,拿出相機對著她下體「咔擦咔擦」連拍幾十張。
翻看剛拍的照片,林童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他做了個深呼吸,「咯咯」淫
笑了半天,才開始寬衣解帶,他要開始實施他的獸行了。
溫婉被劫,何以得救?
即便救得,或許芙蓉早已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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