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系列 夜半迷夢

玉和系列︰第五章夜半迷夢



回到了樓下的更衣室,照樣又是取出錢放好,接著和美琪一起去沖身子。美琪這回卻從她的衣櫃裡拿出一個新鮮東西,扁扁的有個嘴子,像是澆花的水壺。美琪見我發愣,就說︰「怎麼?沒用過?這是灌洗器。進口的。以後你開始接客也得準備一個這東西,安全。」

我聽得半懂不懂,就跟了她去淋浴,只見她向那裡加了清洗液,把那嘴子自己放到下面,很熟練地一按,譁的一下,就有水順著大腿流下來,反覆幾次才算完事,才 知道那是用來洗陰道的。我自己也沖了沖,洗去了下面的黏液,還就著水洗了洗沾了髒物的泳衣。美琪讓我就把泳衣晾在衣櫃裡。

這時,更衣室裡的人很少,好像只有剛來時的一半,美琪說那些人都已經被包了夜了。我一看過去,果然剩下的女孩姿色都算是差一點的。我們又一起補了補妝,媽咪過來說︰「瑩瑩,你也不能總用你師姐的東西,用什麼牌子的?到我那裡挑一挑吧。衣服什麼的也該置辦一點了。」

我看看美琪,她說︰「媽咪,我看她用我這個牌子不錯的,您就幫她拿一份吧。我們一會兒還有個鐘的,衣服趕明個兒再挑吧。」

媽咪說︰「你們倆真的不錯,以後接客是不是也輪著接一個呀!」說笑著走開了。

美琪對我說︰「我們現在用的、穿的,還有平時自己想吃想玩的,都要自己花銷的,不過一般都是記賬,不用掏現錢。客人的鐘點費裡,歸我們的那部分本來是壓著 還我們的身價°°就是一開始借你的那五萬,不過也是抵這些花銷帳的°°媽咪也要在這裡掙點錢的。所以你要不是想馬上就要退出的話,就盡情消費好了,不要管 那些事,就當是白吃白喝白玩白用了。當然客人要請客或是送你什麼,那當然好了,因為記賬的也畢竟是自己的錢。」我想,這就是她們的生意經吧。哦不,以後也 許就是我的「生意」?

媽咪回來了,拿了一袋子化妝品,有唇膏、粉底、面霜,還有唇線筆、眼線筆、眉筆,和美琪現在用的確實差不多,有的牌子我見過的,在精品店的櫃檯裡,那價錢 讓我咋舌,還有的牌子我連見都沒見過,看來也很貴。我算了一下我今天得的小費,恐怕還買不到其中的五分之一。我真的要做這種「職業」了?

胡思亂想的時候,美琪已經打電話到了周叔的房間,她告訴我說那裡沒人,現在已經快11點了,不過周叔事先說過讓我們先上去等的,他應該是在賭場。美琪跑去和媽咪說了些,就叫我去把呼機拿著,和她一起上去。我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只聽到媽咪的最後一句話︰「你們怎麼扮呢?」

美琪答︰「周叔沒吩咐,我們就這樣上去吧。」

我知道她是說我們還得光著上去。想想到現在為止我竟已經在這個大樓裡裸身轉悠了半個晚上了,意識感覺也麻木了。

媽咪說︰「小琪,你師妹素質不錯,你看她頭一天上班就那麼自然,以後一定會青出於藍的。」

美琪說︰「那還不是媽咪教導有方啊!」

我也隨聲附和︰「是啊,媽咪自己也那樣的,我們還有啥說的。」心想,你們還不知道我做過裸體模特吧!別的不會,光著身子做樣子對我並不困難。

媽咪說︰「你們倆真的很會說話,尤其是小琪,嘴甜得都膩人。不過說歸說,做歸做,小琪是我們這組的台柱子了,身價也最高了,可一點也不張狂,客人口碑很好 的;哪像小雅那邊那幾個,仗著臉蛋漂亮,做事敷衍,還整天拉著客人買這買那。唉,現在的客人也是,這些女孩都讓他們寵壞了!」

媽咪還在嘮嘮叨叨,美琪就已經開了衣櫃取出了她的呼機,奇怪的是她的呼機上居然有一段鏈子,她正好把鏈子戴到脖子上,呼機就垂在她肥大的兩個乳房中間。看我手拿著呼機,美琪就對媽咪說︰「媽咪,給瑩瑩拿個鏈子吧。」

媽咪去了,回來時遞給我一個像鑰匙鏈的東西,長長的,美琪幫著我把呼機穿好,我就像她一樣掛在脖子上。

媽咪還說著︰「美琪帶小妹也很行的,誒,小琪,你已經帶過兩個了吧?算瑩瑩是第三個了吧。」

美琪說︰「是吧。」

媽咪笑笑說︰「等瑩瑩出徒之後,你小琪大概就可以做領班媽咪了吧,到時候咱倆可是平起平坐了。」

美琪說︰「哪能啊,現在不也有幾個姐妹做領班嗎?可是她們哪能跟您相提並論哪!實際上還不是您和雅姐當家!」

媽咪又笑笑,說︰「好了,你們準備好了就上去吧。」

到了樓上,周叔的房間都沒有人,小朋卻在房間,我和美琪就去給他跪下行了禮,接著就一左一右地跪坐在他身邊一起看電視。小朋顯得很拘謹,他在我們中間連眼睛也不敢斜一下。美琪就打趣他︰「咦,小兄弟,你們倆吃飯的時候不是很好的嗎?怎麼現在客氣起來了?是不是我礙事了?」

小朋喏喏地答不上來,他那個扭捏的樣子真讓我喜歡。美琪卻說︰「小朋,周叔不是說把我讓給你了嗎!說實在的,大姐我真的有點喜歡上你了,我們玩玩吧。」說著給了我一個眼色,做勢就要去拉小朋。

小朋說︰「不要了,等周叔回來吧。周叔說的,你們來,就在他房裡等他好了。」

美琪說︰「我們去他房間,讓你一個人在這裡多寂寞呀。不如這樣吧,你在我們兩個裡面挑一個陪你,另一個過去。」

小朋沒吭聲,看樣子他同意了,美琪繼續逗他︰「你說吧,要我們哪一個?」

小朋看看我,又看看美琪,好像很猶豫的樣子,美琪就說︰「好了,瑩瑩,別讓客人犯難了,我們競鋼鎚,誰輸了誰就去周叔的房間好了。」

小朋說︰「這主意不錯。」

美琪說︰「是不錯,你終於開口了。」

美琪輸了,她好像很不情願,就出去了。

聽到她關門的聲音,我忽然有些害怕,想到這是我第一次單獨呆在一個陌生人的房間裡,而且還是這樣赤身裸體,心不禁砰砰地急速跳了起來。小朋似乎感覺到了什 麼,他看了我一眼,伸手摟住了我的肩膀。我一陣緊張,心跳又開始加速。這時卻聽見敲門聲,小朋的手竟條件反射似的,一下子收了回去。我就說︰「請進。」

進來的竟是美琪。她用一塊浴巾圍了身體,手裡還拿了一塊遞給我說︰「你過來一下。」

等我過去她小聲說︰「我先在那屋睡會兒。你自己當心伺候他,他想要你就給他用嘴,可千萬不能玩真的!否則你就完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還不讓我正式接客,不過既然她這麼提醒我,看來問題挺嚴重,我就點點頭,她接著說︰「你要坐要躺的時候記得舖上這個,免得弄髒了客人的房間!」說完轉身給帶上門出去了。

我走回小朋身邊的時候,緊張的感覺緩解了許多,卻有些疲憊,確實,折騰了半個晚上了,真有點累。跪下的時候小朋拉了拉我,我順勢靠到了他的身上,想起美琪的話,又拉過浴巾準備墊在下面。小朋搶過來把它丟在一邊,說︰「不用他,其實你很乾淨的。」

聽了他的話,我心裡一熱,竟掉下了眼淚。是啊,我的身體總不會比地毯,比沙發坐墊還髒吧,他們這樣簡直不把我當人!

小朋輕摟著我,摩挲著我的乳房,邊看著電視,我便把那呼機摘了下來放在一邊。電視裡在放著錄像,是一個大概可以算得上三級的片子。小朋忽然問我︰「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幹這個?」

又來了,我就說︰「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好玩。」

小朋說︰「這樣好玩嗎?」

我說︰「你說呢?」

他就把我按到在了沙發上,跟我親嘴。

這次他好像老練了很多,我們的舌頭拌在一起攪了很長時間,我閉上了眼睛,陶醉著,也有點困,就像睡著了似的。朦朧間他抽退了,身體好像也直起,同時我感覺下面他的手在撫摩我的陰毛。

下面有點癢,我分了分腿,讓他可以方便摸到我的私處,他的手果然應約而至。只是很笨拙,摸來摸去沒有分寸,反倒搞得我更癢了;實在忍受不住,竟伸手引導著 他的手指放到了我的陰核。他還是不得要領,揉搓了半晌,卻絲毫不著力量,好像怕弄通我似的,想再伸手去幫幫他,女人的羞愧又制止了我。

我掙開眼睛的時候,看見他正在審視我的陰部,看見我的眼光,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就問他︰「你是第一次看見女人的這個地方?」

他竟不再扭捏,爽快地答道︰「是。」

我說︰「電視裡不也有嗎?」

他說︰「不一樣的。」

我誤解了他的意思,說︰「可不是,我覺得自己的身材已經夠好的了,可她們的奶子!肯定是假的。」

他笑笑,稍稍欠了欠身體。我注意到他的褲襠裡已經支起來了,就說︰「你要是難受也脫了吧。你看我們這樣都光著也公平一點。」

他又笑了,爽快地脫了褲子、襯衣。我坐起身來幫他脫背心,還有內褲,他猶豫地躲了一下,但沒有拒絕。完事了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其實我完全可以避 免搞成這個樣子,其實陪著他看看電視,聊聊天,頂多讓他摸兩下就可以了。可能是連著跟美琪接了兩回客,思維都被搞亂了,想著想著,竟覺得小朋也有點像上學 時候的那個男朋友。

他長得很白,皮膚細嫩,下面的雞巴也是白白的,跟我剛才看見的那幾個完全不同。他的包皮還緊包著龜頭,一看就知道確實還未經人事。我左手輕輕地拉住了它, 他身體突然一顫,我甚至看見他的胸脯起伏著,裡面的心跳都能看得到。我扶著他躺倒在沙發上,右手開始輕撫他的龜頭。把包皮往後褪,感覺很困難,看來他和我 原來的那個男朋友一樣,我感覺他動了一下,就說︰「別怕痛。你是包莖。其實你以前自己動手剝開就好了。」

他笑笑說︰「怎麼,你是學醫的嗎?」

我也笑了,緊張的感覺開始淡化。

龜頭的頸部居然是厚厚的陰垢,白白的,像指甲那麼厚,緊粘著包皮。我用指甲媾了一下,他猛地一顫,嘴裡哼了一聲。

我問︰「很痛嗎?」

他說︰「有點。」說得好像非常勉強的樣子。

我輕輕地撥弄他的包皮,我那個男朋友的也長這個,但不多,而且軟軟的,一巾就沾手指掉了,他說他自己也經常處理的,可小朋的就多一些,還是硬硬的,很難剝 下來。而且那陰垢看上去表面很光澤,一點也不髒,看來他那個地方還從來沒有被開發過。我說︰「忍著點,好哥哥,成人都得經過這一關的。小妹來幫你。」說著 一塊一塊地把那東西剝了下來。一共大概有四、五塊,都有指甲大小,厚度也和指甲差不多,開始他還有些痛的樣子,後來給我的感覺是很舒服的樣子。搞完了之 後,包皮有點紅腫的樣子,但龜頭變得挺拔堅實,我不禁舔了它一下。

感覺小朋的身體顫動了一下,他就用手捧住了我的臉,力量好大,而且向下壓著我,讓我抬不起頭來,就順勢吮吸起他的那個。翻起的包皮擁擠在龜頭的根底,像是 得了大脖子病似的,現在已經有一些漿液流出來,不光是從那口子裡,還有從包皮縫裡滲出來的,我覺得有點奇怪,那大概是汗腺的分泌吧。舔一下,還真是有點鹹 鹹的。他的手摸遍了我的臉膀、耳根和脖子之後,開始不安分不滿足地向下移過來。我把屁股從沙發上挪下來,半跪在地上,給他一點配合,使他的手可以自由地接 觸我身體的敏感部位,其實我全身也實在癢得難受,想讓他摸摸我,卻不好意思開口,他卻混混然不得要領,真搞得我不上不下,好難受。真是一個不知肉味的魯男 子!

我的臉好像在發燒,身體雖然赤裸著,卻還是像在被火烤著,感覺到他的雞巴也像一根燒熱的鐵棒一樣,我想也沒想就一口吞下了它。他的東西不是很長,但非常堅 挺,直刺我的喉嚨,讓我窒息,卻沒有前兩次給客人口交那種翻腸倒肚的噁心,就像吃冰棒那樣地連吃帶舔地玩了起來。小時候也有把冰棒含在嘴裡的經歷,偶然有 一次不小心把冰棒深次刺進喉嚨,把小舌頭都弄腫了,很害怕;可是過後回味起來那種感覺很爽的,就不時故意試著伸進去。現在的感覺也差不多,只是這冰棒卻是 熱熱的。

小朋忽然往外抽了一下,接著大力地頂入,同時發出任何男人在做愛的時候都會發出的那種哼聲,他好像是把我的嘴當成了陰門,開始抽插。很奇怪男人的本能,從 他的身體特徵來看,他肯定是一個處男,可這時動作起來,竟也是那樣兇猛。他的雞巴不斷刺激我的喉頭,竟讓我產生陣陣快意,儘管這只持續了幾秒鐘,也讓我回 味無窮,接著,下一次衝擊又到來了。

他大約抽送了有十多下,大概是仰臥位置的緣故,也可能是用力掌握不好,就緩緩地停止了,可我卻還在興奮當中,見他停了,只好自己動作起來,把他的頭含好,嘴唇緊貼包皮,先深含幾乎直觸他的陰毛,再後退到包皮的冠口,反覆地做起來,舌頭還不是在嘴裡舔弄著。

他大概被我弄得過於刺激了,一下子挺起身來,手拉住了我的頭髮,好痛,可我仍然吞吐著他的陽具。隱隱地,舌尖上感覺到絲絲的鹹味,這味道更刺激了我的神 經,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他的陰囊也像是腫脹得滾圓,那上面連同周圍的陰毛上絲絲點點,原來是我自己的口水順著陰莖淌了下去。好羞啊。就有閉上眼睛, 動作卻還在機械著,沒有停止。

忽然聽見小朋喊著︰「不!我要出了!」接著就感覺嘴裡的東西在往外抽,可我正在興頭,懵懂地停止了回退的動作,自己的頭緊壓向他的小腹,不讓他脫開。這時 就感覺有一股熱流射進我的喉頭,讓我一陣窒息,接著就是又一股、一股,終於嗆得我咳杖起來,他的雞巴順勢脫離我的口腔,卻將最後兩股熱流噴在了我的臉上。

我乾咳了幾下,喉嚨裡好像還有他射出的精液,堵著似的,就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卻把嘴裡還含著的精液和口水一股腦地全嚥了進去,只聽喉嚨裡咕嚕一聲,心裡 也像是一塊石頭落地,塌實了許多。睜開眼睛,卻感覺眼睛上有東西,臉上也是粘粘地,伸手抹了一把,才想起那是他最後射出的精液,已經全讓我抹臉了。再睜開 眼睛的時候,就遇到了他的目光,裡面放著光彩,亮亮的。他自己躺了下去,又把我拉起,伏到他的身上,說︰「謝謝你!」

我的眼眶都有點濕潤了,也不知道是精液的刺激,還是自己真得被感動,就默默地看他。他的手環住我的脖頸,引向他,做出要和我親吻的樣子,可到了半途又停下了沒,讓我懸在半空。

我意識到那可能是因為那殘留在我臉上的精液的緣故,就低下頭,低聲說︰「對不起,不如我先去洗洗臉吧。」

他猛得抱緊我,用力吻起我來,我也張開嘴迎接他的愛撫,他是那樣激動,舌尖進來就頂到了我的牙床。我們的舌頭在一起攪拌著,不知有多長時間。

我們脫開的時候,他深情地望著我說︰「真想不到,我的第一次會是在你的嘴裡,而且還嘗到了自己的滋味。」

我打趣道︰「那你到底是什麼味道呢?」

他也變得大膽了許多︰「跟你的味道混在一起了嘛。也不知道是誰的。」

我說︰「我們還是一起先洗洗吧。」就起身拉他。

他說︰「那你先去吧,我自己先躺一會兒。」

我就進衛生間裡沖了沖,又漱了漱口,覺得內急,順著淋浴就在浴缸裡尿了,管他呢!沒敢用裡面的毛巾,就裸身走了出來,小朋還在沙發上躺著,見我出來就說︰「這麼快呀!」就起身,又和我抱著親熱了一番,才自己去衛生間。

我就揀起美琪剛才給我的那條浴巾擦乾了身子,然後就圍在腰上,坐下看電視。

小朋出來,自己就穿好了內褲,但其他的衣服卻沒穿,他招呼我說︰「瑩瑩,過來陪我在床上躺會吧。」

我就過去說︰「怎麼,你累了嗎?要不要我給你按摩一下?」

天知道我怎麼說出這樣的話!這不時典型的妓女的口吻嗎?真不知道我的語言裡怎麼會有這樣的詞彙,也許是從電影電視裡學的?真不知道這樣的話怎麼說得出口,難道我真的是做妓女的命?

還好,小朋回答說︰「不用了,你來陪我躺著就行了。」

我們並肩躺下,我自然地枕了他的臂彎,他的手也自然地撫在我的乳房上,食指和中指輕輕在乳頭上捻動。

他說︰「還以為我的第一次會和美琪呢?竟會是你。」

我說︰「你後悔了?」

他說︰「怎麼會!其實美琪這樣的風流女子,一天接那麼多客人,我的第一次和她才覺得吃虧呢!」

我嘆口氣說︰「其實我不也是一樣!」

他說︰「你不一樣的,我知道你幹這個也是有苦衷的。我看你也是個良家婦女。」

我想,現在良家婦女也改良為娼了。就笑笑說︰「你喜歡就好。」

他又說︰「要不是你現在還不能接客,真想和你真做一次。」

我問︰「怎麼,你也知道?」

他說︰「是周叔告訴我的,你現在還是清倌,聽說還有什麼實習期。所以周叔才安排我和美琪玩。」

我趕忙問︰「你還知道什麼?快跟我說說!」

他說︰「我也是聽周叔說的。怎麼,你自己還不知道?」

我說︰「我知道的很少,美琪忙得很,很多事她都沒有說。」

他說︰「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敢來!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

我說︰「哪裡!我不過是讓他們騙來的。」

他問︰「誰?他們怎麼騙你的?」

我說︰「一言難盡。不說我了,你還是跟我說說你知道的吧。」

我們就躺著聊了起來,從他的嘴裡我略微知道了一些俱樂部的背景,而我最關心的是我的命運。

原來,俱樂部對新人都有一個考驗期,短的也就幾天,最長的可能要三個月。在這個期間要訓練新人的服務水平,養成俱樂部的規矩,要是不合格,就只能留在俱樂 部做一些低級的工作。俱樂部對外面的人提供服務,一般都是讓這些低級妓女去做,為了保護俱樂部成員的健康,是不允許我們接觸外面客人的。

新人通過考察之後,就可以接客了,一般是俱樂部先掛出牌子,公佈新人的底價,然後通過競爭的方式確定第一個客人,就像拍賣一樣。接第一個客人就叫做開苞, 要客人辦一桌的,就像結婚一樣,而且是包夜,以後這個客人再玩也是優惠的。再以後一個月接客的身價是浮動的,客人通過投暗標的方式競爭,但只賣鐘,不包 夜。最後俱樂部會根據這期間的身價確定最後價格,但一般不會低於一開始公佈的底價,那時新人就稱為紅倌,正式接客了。

但也有的新人不經過拍賣的,有的直接被俱樂部的老闆看中,近水樓台先得月(小朋原話),就直接定出價碼了,就像雅姐這樣的。據小朋聽周叔說,按照我的身體 水平和現在定出的價碼,很可能會走後一條路。看著小朋閃亮的眼神,我不禁就想起華哥沉穩、磁性的眼光了,他真的看中了我嗎。又想起美琪千叮嚀、萬囑咐地要 我保住身子,是讓我給華哥留著嗎?不禁胡思亂想起來,和小朋對話的思路也亂了起來。幸好小朋似乎是累了的樣子,又和我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最後也是迷迷糊 糊不知道說些什麼,後來我們就擁在一起睡著了。

驚醒的時候,美琪在我的床前笑著,我忙將小朋的手從我的身上一開,拉緊了浴巾起來,小朋兀自還沉睡呢。

旁邊周叔就笑著叫醒小朋。後面還站著一個赤裸全身的女人,開始我還以為是那個蘭子或是紅麗呢。仔細一看卻是梅子,不禁有些納悶。

後來那兩個客人帶者蘭子和紅麗也進來了,看著小朋正往身上在穿衣服,臉上似乎有種貪婪的表情,我看了不禁好笑,她們的目光接觸到我的時候,卻有幾分艷羨和 嫉妒的成分,我也沒在意;再看梅子,還是一臉漠然和孤傲的老樣子。房間裡的女人只有我和美琪各圍了一條浴巾,其餘的光著。

周叔說︰「今天的手氣真不錯,大概贏了有五、六萬吧。」有個年輕人輸急了眼,帳上已經空了,還要籌碼來賭,結果人家當然不給。他昏了頭居然把帶的馬子壓上 了,說是包夜1800的身價,雖然用了一個鐘,那也值1000。我見他這樣,就只好拿一個1000的籌碼和他玩,讓了他一盤,哪知道他是玩瘋了,接著就加 倍滾進,我一連讓了他幾盤還不依不饒,就動真格的拿下了。「這不,」用手一指梅子,「就把她贏來了。」

那兩個客人隨聲附和︰「是啊!那個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還敢跟咱周叔比畫。周叔也夠仁義的,最後贏了這小妞還幫那小子結了那一個鐘的帳呢!」

周叔說︰「那是。包夜的小姐沒道理再接另一個客人的,這樣她不是吃虧了嗎?再說也不合俱樂部的規矩呀。所以我就讓台上算那小子一個鐘,包夜算我的。人家輸光急了眼,咱不能跟他一般見識是吧。」

那兩個客人又是一陣附和。

周叔說︰「今天我很高興,這樣,呆會小吳你打個電話,我們包的小姐都續成包夜,我請客!」

一個客人說︰「謝謝周叔,不過,」他望瞭望另一個客人,「我們還想換一換。」

周叔笑了,爽快的說︰「那沒問題,不續了,另買兩個包夜!」

又對那兩個小姐說︰「你們都可以做二對一的吧?呆會兒你們四個人在一個房間搞就行了,願意怎麼換就怎麼換!」

那個客人說︰「那太好了!」兩個小姐聽說又給她們分別包了夜,等於增加了兩倍的收入,都很高興,依著客人發嗲。

周叔回頭又對美琪說︰「她們多了一個鐘點費,那樣你們不又虧了嗎?」

美琪說︰「那算什麼呀!呆會兒周叔多賞點小費不就行了!」

周叔說︰「小費歸小費,都是一樣給的。這樣吧,你們圍個浴巾算什麼樣子,待會兒告訴台上給你們準備兩件睡衣,要名牌的!」

美琪忙拉我謝過了周叔。周叔又對梅子說︰「她們本來就是我召的馬子,高興了就打點賞,你是我贏來的,所以沒你的份,這是規矩,懂不懂?」

梅子說︰「我無所謂的。」

周叔說︰「答得好!本來今天我來只想玩牌,不想玩女人的,現在突然想玩你了,你跟我來,說不定我會重重的賞你!」就拉著梅子出門。臨出門又對小吳說︰「你先安排著!我完事過來,大家一起去吃消夜!」

他們出去後,我們就笑了起來,說︰「看把周叔急的,從來沒見他這樣!」

小吳說︰「今天他是高興的。」就打起電話來。我們幾個人就一起看電視,美琪傍著小朋,卻讓我去陪其他的客人。

小吳打完電話就對美琪說︰「已經給你們續了鐘,你們可真夠紅的,有人要釣你,還有個客人點名要瑩瑩,說是被別人包夜了也沒關係,能出來應酬一下也行。」

美琪笑著說︰「瑩瑩,你倒是真行,第一天就有人點,小朋不會吃醋吧。」

我說︰「小朋是你的,我只不過助興而已。」

美琪說︰「那一會兒聽周叔的吧。」



玉和系列︰第六章忍辱含羞



我們幾個女孩陪著客人玩了大約有半個小時,互相插科打諢的,美琪一直和小朋粘在一起,我很想再和小朋談談,可也想不出什麼辦法接近他,抬頭看他的時候,他 的目光也時時向我這邊掃來。可這兩個客人十分討厭,見美琪讓我過去,就都把各自的小姐,一個叫紅麗的,一個叫蘭子的推到了一邊,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把我夾在 中間攀談起來。四隻手也很不老實上下亂摸,不一會兒,身上圍著的浴巾就被扯掉了扔在地上,他們更加放肆地糟蹋起我的身體來。

這一晚反覆的刺激使得我的身體疲憊不堪,大概也是很久沒有作愛了的緣故,心裡熱熱的,像是有火在燒,敏感的地方全被揉搓地癢癢的,有的地方甚至充血有了紅 腫,實在很難受,可每當我掙脫開來想放鬆一下時,立即會遭到那兩個客人新一輪的更猛烈的揉搓,他們似乎就想看我在他們的刺激下痛苦難忍的樣子。後來我試著 強忍著不做任何反應,他們可能以為沒有作用,反倒停了手。再看小朋的時候,他卻把頭轉開了,倒把美琪攬在懷裡,也放肆地摸索起來。他偶爾瞥給我的目光裡分 明有一種鄙夷和嘲笑。

周叔回來的時候,梅子跟在後面,臉上紅紅的,雙手交叉著落在小腹上,走路也是擰著腿,看來很痛苦的樣子,一定是他們上床的時候被弄痛了。那兩個客人又恭維 了周叔一番,說什麼寶刀不老什麼的,還逼問梅子周叔是不是很厲害。梅子冷冷的說︰「是。」接著還是那樣低了頭,一臉心事的樣子。

小吳告訴周叔說︰「美琪和我都有其他客人要買鐘。」周叔笑笑說︰「這也怪我,本來小琪說的她今天沒有活了,所以買了一個鐘,但準備包夜的,現在續鐘也是我們的;只是畢竟人家也沒有錯。這樣吧,我沒有問題,你和你師妹自己決定吧。去應酬一個鐘再回來也可以。」

美琪說︰「我可從來不跳槽的!況且今天有個小帥哥的,他頭一次,我一定讓他嘗到人間最美好的東西。」

客人們都打趣說小朋好有艷福不淺,頭一次,就能遇到我這樣一個嫩雞和美琪這位名妓。美琪笑笑,又說︰「不過瑩瑩是剛做的,難得就有客人光顧她,所以還是去一趟比較好,反正她已經陪小朋玩過了,你們看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們那個樣子!」

我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就瞪了美琪一眼,美琪裝著沒看見,又看看小朋,他也轉過了頭去。

美琪又說︰「周叔你看這樣行嗎?讓瑩瑩去一個鐘,你有梅子陪,我陪小朋,正好一個對一個的。」

周叔說︰「那行。我們一起去消夜吧,反正一個小時也完不了,就讓瑩瑩到拍賣場找我們好了。」

我茫然地看看美琪,美琪正要說話,只聽有敲門聲,原來是服務員來送我和美琪定的睡衣來了,服務員是個女孩,大約有30歲左右,穿著泳衣,也光著腳。衣服像 是真絲的,手感很好,我和美琪都試了試,然後向周叔道了謝。紅麗似乎很羨慕的樣子,就纏著她的客人要他買,誰料她的客人答得很乾脆︰「你今晚是他的了!說 好交換的,想要啥找他去吧!」說著就把她向另一個客人身邊一推,我們都笑起來,梅子也是微微一笑,嘴角撇了一下就又恢復那種孤傲的神態。

美琪對我說︰「你就穿著這件衣服下去吧,也好給咱媽咪提提氣。然後你就問好媽咪客人的房間,打電話問清楚客人的要求,就再上來。衣服可以放在衣櫃裡。做完了之後再下去穿好衣服去三樓找我們。還有,我們已經被周叔包了夜,呼機沒用了,就一起拿下去吧。」

我就答應了跟客人們告別下樓,真絲的睡衣穿在身上真的好舒服,柔軟體貼地,原來渾身瘙癢的感覺都悄然而逝,只是腳下還是光著,總有絲絲涼意,我想,呆會兒 不是讓我穿著衣服上去嗎?我一定把鞋襪一起穿上,管這麼多規矩不規矩呢,煩死了,實在不行我就不來了,他們又會把我怎麼樣!在這裡的經歷雖然很新鮮刺激, 可有的時候實在是有些羞辱,我本來就是好人家的姑娘,憑什麼讓那些素不相識的男人胡亂輕薄!忽然又想起華哥,一生中可能不會再有這樣的奇遇,真的就這樣離 開,心裡又有所不甘。

浮想中已經來到更衣室,還是老一套,脫了衣服淋浴,那兩個客人弄得我又出了不少水;接著擦乾了,化妝,去找媽咪。這時化妝間裡只有兩三個人了,問她們說媽 咪在後面休息室,就過去找,媽咪說我很行,又告訴了客人的房間號,我就照美琪的指示打電話。對方說只是想見見我,和我聊聊,就讓我光著上去就是了,我放下 電話就又上電梯。

給客人打了招呼後,起來走過去,依然在他身邊跪好。他穿著浴衣,拖鞋,浴衣的下襬自然敞開著,隱約可以看見裡面的東西。他大約30多歲,正在看電視,我下 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電視的畫面卻是兩個赤裸的男女在沙發上搞,就羞得低下頭。他打量了半晌,才說︰「你的口技不錯,給我服務一下吧。」

我愣了一下,明白了自己該做什麼,就低下頭打開他的浴衣含起來。他還沒有硬,但還是比較長,軟軟地含在嘴裡,感覺不是很好,偶爾舌頭添過,就感覺它挺立一 下,可半天也沒硬起來,好沒意思。他的手環在我的腦後,不時撫摸我的脖項、臉頰和頭髮。趁轉頭的工夫瞟了一眼電視,原來那女的也在給男的口交,卻覺得有點 不對勁;再仔細一看,那不是我和小朋嗎?他們偷拍了我接客的錄像,還隨便播放!我有點著急,停下來仔細看。

客人笑了笑︰「怎麼?才發現自己是三級片的主角?」

我很憤怒︰「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他又笑笑︰「別這麼大火氣嘛,得罪了客人,你會後悔的。」

我說︰「你們怎麼偷錄人家的」他說︰「你放心吧,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看到的,這只不過是我們的防範措施,以前其他地方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小姐昏了頭,想退出,還威脅要去報案,我們就給她看錄像,告訴她這樣做的後果是她將完全曝光。」

我無奈地說︰「這樣做也太損了點吧!」

他說︰「沒有辦法的,我們要保護的是大家的安全嘛。再說,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我是俱樂部的股東之一,才有權拿到這盤錄像。」

我又擔心地問︰「以後我每次都會被錄下來嗎?」

他又笑了︰「誰有工夫給你錄啊!只是錄一次比較好的而已。這也是我們考察你們這些婊子的手段。曾經有過這樣的事情,警察想打進來,現在的女警也真有豁得出 來的,警校出來直接就想進來臥底。不過她們總還是嫩了一點,雖然自以為很開放,很有膽量,也真的敢脫,甚至敢上床,可論起特殊的服務和技術,總能發現破綻 的。好了,你也該放心了,繼續吧。」

我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他的雞巴已經堵住了我的嘴,他側了側身,讓我能看見電視。邊看著自己給人口交的帶子,邊給他吹簫,又是一番不同的感覺。我忍不住不 時抬眼去看,又被他發現,招致一陣狂笑,笑聲中他的雞巴漸漸挺直。我自己似乎忘記了羞恥,認真地給他舔起來,像在完成一個精美的工藝品。感覺他已經足夠硬 的時候,他卻叫我起來,讓我和他上床,我又想起「開苞」的事。可他又說是俱樂部的股東,難道就讓他來?

他要是提出來和我做,我是不是拒絕呢?不!我實在受不了了!早就想隨便找個男的發洩一下,現在反正他是股東,跟他做不會怎麼樣吧!

上了床,他卻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抱著我躺下,摸摸而已。我真的有點失望,看來他們的規矩是夠厲害的。他卻問我︰「你願意賣老外嗎?」

我愣了一下,怎麼他們還對外服務?

他又說︰「我們可以把你介紹給外國客人的,他們其實也要經過我們的檢查,所以健康和安全的問題不用擔心,我是看你的姿色、個頭和技術都不錯,才和你商量的,一般的我們好不考慮呢!」

我說︰「我也沒什麼特殊啊!我這樣子不會給中國婦女丟人吧!」

他說︰「當然不會。其實性是屬於全人類的嗎?其實我們俱樂部也有不少外國妓女的,你可能還沒見到,五大洲的都有,有和你們一樣長期接客的,也有臨時飛來客串的,她們有的很有錢有地位,有的連往返機票都是自己花錢的!」

我想,那不是腦子有蟲子嗎?就問︰「那她們圖什麼呀?」

「圖快活唄!她們對中國文化很有興趣,想體驗一下做中國妓女的滋味。」

「圖快活可以自己找男人嘛,何必做雞呢?」

「那感覺是兩樣的。你做了這麼久還沒體會?和老公作愛有這麼好受?」

我想了想,雖然沒有老公,作愛的經歷倒是有那麼幾次,確實沒有現在那麼刺激,只是現在總是要面對屈辱。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就說︰「當然是得受點委屈,不過想快活不得有點代價嗎?而且還有錢賺!另外你還不知道吧?我們還有男妓的,你們要是精神太緊張了,還可以買個男妓放鬆一下嘛。」

我這倒是第一次聽說,就想起晚上看見的那個赤裸的男人,想想又不禁為他難過,原來男人也可以出賣自己的。

客人又說︰「就說上回吧。一個說是研究中國古代文化的,留學生,據說在美國已經是博士了,女的,接觸到我們,經過考察之後瞭解到她想體驗一下中國妓女的生 活。像這樣的情況我們還有義務為她保密,就不能讓她像你們這樣接客,就讓他為我們這些股東服務。我也和她睡過一覺的,那床上功夫也是一流,人家說她已經睡 過二三百個男人了,真是厲害!」

我默然了。

他說︰「現在我們有幾個俄羅斯小姐,還有泰國越南朝鮮偷渡來的,都像你們一樣接客,這是對內,對外的其實有許多頭面人物都有這種要求的,客人都不錯的。」

我說︰「那就一樣接唄!」

他說︰「那可不行,有些婊子素質確實太差,提不起來,而且遇到歐洲的,還有黑人的,就得像你這樣人高馬大的,上回就有一個讓黑鬼扎出了血,險些出了人命。」

我說︰「那我可害怕。」

他說︰「你這麼大個子,不會有事的,他們的雞巴是長一點,但也有數。另外價碼和你現在的一樣,不過是按美圓結,所以是八倍的,你考慮一下吧。我們俱樂部都是自願的,你們做婊子的也有選擇的權利,這很公平吧。」

我點點頭,確實很講道理。就說︰「那我再考慮一下吧。」

他說︰「我今天找你就是這事,你就考慮吧,到時候有客人,你的媽咪會問你,你要願意就接。」

說完他又開始摸我,還爬上來吃我的奶頭。我覺得好玩,就靜靜地躺著讓他隨便搞。後來有人敲門,他鬆開了嘴讓進來,卻又是一個裸體的女孩,她看了看我,走到床邊跪下。客人對我說︰「好了,你的鐘點就算到了,你回吧。」

又對那個女孩說︰「小婷,你上來。」

我道了別出來,帶門的時候已經聽見那女孩一聲驚叫,只見客人已經翻身上馬,想必已經長驅直入了。

我下去稍微沖了一下,這次沒有什麼分泌物,就補了點妝,按原計劃穿了睡衣,絲襪和鞋子。睡衣配高跟鞋是有點滑稽,不過我沒有別的鞋子。看看鐘已經是12點多了,這裡已經沒有一個人影了,就獨自出去。

走到三樓,吧檯的位置上就有人迎過來,非常謙恭地問︰「小姐幾位?」

我忙說是來找人的,問周叔和美琪他們在哪裡,她就引我過去。

三樓和一樓一樣,整個是個大廳,擺著許多檯子,卻不是在吃飯,只擺著酒水果盤,果然是消夜的樣子,周圍也都是包房。隨著引座小姐穿過大廳的時候,竟發現大 廳的前面是一個T型的舞台,像時裝表演的那種,因為做過時裝模特,所以對這個很感興趣。再仔細一看舞台上果然有幾個小姐掛著號碼在走台,光著,也並沒走台 步,只是很隨便的樣子。後面夠有十來個光著的,分三排跪著,舞台上有大台階,錯落分開,所以不會互相遮擋。周叔們就在接近角落的一個包廂,小姐幫我敲了 門,送我進去,就返身回去了,她也穿著泳衣,光腳,年紀也就是不到20。我回身看了她一眼,她走路的姿勢很美,也很自然,其實我即使穿著泳衣在西服革履的 男人面前走過,心裡也是非常的不自然。這時聽見台上有人在敲鎚,說是多少多少元成交,就像是在拍賣,想起周叔說的拍賣場,心想他們在賣什麼呢?就見其中有 個小姐起來,向一桌走去,看來他們是在賣人了。

包廂裡是一個圓桌,我進去時他們正唱歌呢。客人都坐著大沙發,小姐們則在一種特殊的沙發上跪著,那沙發比較低,只有扶手,沒有靠背,人跪著正好和坐著的一 般高,若是偷懶跪坐下來,就明顯比客人矮一截,做什麼都不對勁。客人都穿得很整齊,只脫了外套,小姐們則都全裸著,連美琪也是,我看見她的睡衣就搭一旁的 衣帽鉤上。美琪問我︰「怎麼樣?」

我說︰「還行吧。只是聊聊。」

美琪笑道︰「只是聊聊嗎?」

我說︰「他說是個股東的,姓鄭。」

美琪說︰「是嗎?你艷福不淺啊!大概他準備親自會給你開苞吧。」

我心裡咯一下,就說︰「不會吧,他只是問我是不是接老外。」

美琪忙說︰「好了,先陪客人唱歌吧。我們明天再聊。」就讓我陪小朋唱歌。

小朋很高興的樣子,就拉著我唱。他們好像又喝了不少酒似的,周叔興致也很高,一直在一邊跟梅子聊著什麼,那兩個客人卻顯得很不耐煩的樣子,跟各自的小姐挑逗著,那樣子就準備上床了,我注意到他們已經互相交換了玩伴了。

我看看這架勢,就問美琪是不是也要脫了衣服,周叔聽見了就說今天我可以這樣陪唱,也不用跪了,小朋就拉我並肩坐在他身邊,氣得美琪狠狠瞪了我一眼,卻也無 可奈何,照樣跪著不動。我卻很高興,就和小朋接連唱了幾曲,都是情歌。小朋的嗓子特別好,唱起歌來,那股腆和羞澀勁就煙消雲散了。

後來小朋去洗手間,我就問美琪︰「外面是在幹什麼?」

美琪說︰「你這麼紅,就不必問外面的事情了。」

我說︰「你別吃醋嘛。我再紅不也是你的師妹嘛。好姐姐。」

美琪伸手擰了擰我的臉︰「你看這張甜嘴,連我見了都想上你!」

我笑著說︰「那有空你來好了。」現在是她裸身跪著和我說話,心情自然放鬆,我似乎又回歸了原來的我,無所顧忌。

美琪說︰「你等著吧。」

看我詢問的目光,她又解釋說︰「你不是問外面嗎?那是在拍賣。你知道現在有的小姐生意不是很好,有的一天也賣不了一個鐘,只是坐坐台可以賺一點小費。這樣 一來俱樂部卻沒有收入了,本來為了壯門面,還是允許的,可現在已經紅火起來了,小姐來的也多了,所以就有了限制。不過也不好就讓小姐們從小費裡上繳,所以 就有了這個拍賣場。」

這時小朋回來了,聽美琪講這些,他也很感興趣似的,就坐下示意美琪接著講,一面一手一個地攬了我們的脖子到懷裡。

美琪接著說︰「一天都沒有生意的小姐,就被送到這裡來拍賣,低價是身價的一半,賣的卻是包夜。也就是說,客人只要花平時半個鐘點的價錢,就可以賣這個小姐的包夜。所以客人來的很多,通常還有競價的,一般要接近一個鐘點的身價。」

我問︰「那要是拍賣也賣不出去呢?」

美琪說︰「那就慘了。規定我們要是連續兩天沒有生意,或者連續四次被拍賣,身價就要降一半,要是再沒有人要,就要被淘汰,結果是做雜務或者外面的客人。」

我問︰「其實做外面的不也行嗎?」

美琪說︰「什麼呀!你當是像你以前自己幹哪!在這裡是集中管理,由俱樂部負責聯繫客人,收入全部歸俱樂部,每月按收入給妓女發薪。工資很低的,而且為了防止洩露秘密,都是集中住宿,不准隨便回家或者出去的,那才是真妓女呢!」

我心想,現在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呢,不禁害怕,就說︰「那太可怕了,那不幹了不行嗎?」

「不幹?當然把身價還了也可以。像我們這樣的,還掉身價最多也就是做一年就可以了,但要是賣不出去的,多半生意一直就不好,平時花銷再大一點,到了後來可能就還不上了,只好繼續賣身。」

我說︰「現在這樣的女孩有多少?」

美琪說︰「女孩?三十多了還算女孩?我也不知道有多少,總有200多個吧。你看她們,」她向紅麗她們看了一眼,「我看她們也差不多了!」

我想,我總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吧,看來先得把自己的身體贖出來。就問︰「美琪你被拍賣過嗎?」

美琪皺皺眉,說︰「當然有。其實誰都有拉空的時候,有的客人約好了不來,就很慘。不過我在台上差不多也能賣到原來的身價,甚至還要超過。只是那樣的話做起來就和正常包夜不一樣,比較難。」

我說︰「不是一樣的包夜嗎?還有什麼難嗎?」

美琪說︰「傻!你正常做的客人,一般交情都不錯的,即使是第一次買鐘的客人,也是比較客氣的。可在這裡的,多半是準備買個奴隸回去折騰的,就算你再紅,也把你往死了玩,還有不少花樣的,很難對付。」

我又問︰「還有什麼花樣?」

美琪說︰「你怎麼總問個沒完?小朋在這裡,咱可不能腐蝕青少年!」

小朋笑笑,沒說話。這時那兩個客人似乎著急了,拉著周叔要回去睡覺。周叔笑道︰「你們熬不住了?回去打炮?」

又對小朋說︰「我還想回賭場,你剛才光睡覺哪兒也沒去過,跟我去見識見識嗎?」

小朋看了美琪一眼,勉強說︰「好。」

美琪卻撒嬌似的說︰「周叔,人家小孩不喜歡的。」

周叔笑著說︰「那你把他變成大人不就得了!」

美琪笑笑說︰「瑩瑩恐怕已經把他變成大人了吧。」

我臉紅了,低了頭沒吱聲。

周叔說︰「那這回就看你的了,這樣,小朋,你先和美琪會房間玩玩,玩夠了,自己再上來找我。梅子我就不想帶上去了,你就跟瑩瑩小姐一起在我的房間睡吧。」

我們答應了,美琪穿好了衣服,就一起上樓,只有周叔走樓梯去了賭場。

美琪把小朋領進了他的房間,就吩咐我和梅子先到周叔的房間休息。我進去後將一下子坐在沙發上,開了電視看,說︰「累死了。」

梅子卻出去找了一條浴巾,自己墊好坐在床邊,然後躺下。我也有些困,可房間裡只有一個床,我從沒和人同床睡覺的習慣,就倚在沙發上準備靠一會兒。梅子說︰「你不上來躺會兒?」

我說︰「你睡吧,我這樣靠一會兒就行。」

她沒吱聲,自己側身像是睡了,我雖然感覺有點累,卻沒有睏意,就邊看電視,邊回想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這一切太複雜太匆忙,對我來說一生遇到的加在一起也沒有今天晚上這麼多。

忽然聽到梅子轉過身對我說︰「瑩瑩,你還是上來躺會兒吧。我們嘮嘮。」

我想,梅子不是不太願意跟人答話嗎,怎麼主動要和我聊呢,就上床躺下。說︰「梅姐,聽說你是大學生呢。」

梅子勉強地笑笑說︰「週一到週五都是的,現在就不是。」

我說︰「那不都一樣,這裡你學歷最高了。」

梅子嘆了口氣,說︰「學歷有什麼用?這裡靠的全是最原始的本事。」

她換了個話題說︰「你是美琪介紹你來的吧。和美琪是朋友?」

我說︰「也就是偶然認識的,不是很熟。」

梅子說︰「美琪人緣不錯的,也很照顧我,只是她不是我們一路人,她好像生來就是幹這行的,聽說她介紹完你之後就夠升做領班媽咪了。」

我說︰「我也聽說了,哎,梅姐,你是怎麼來的呢?」

梅子說︰「說來話長。對了,你一口一個梅姐,你今年到底多大呀?」

我說︰「21。」

梅子說︰「那你長的真年輕啊。我還沒有你大呢,我屬蛇的,20。」

我說︰「是嗎?我屬龍的,是比你大一歲。」

梅子說︰「那我得叫你瑩瑩姐了。」

我說︰「哪裡。你比我先來的,我該叫你師姐。對了,你來多長時間了?」

梅子說︰「什麼師姐,聽著都難受,我看我們還算一路人,以後就姐妹相稱好了。」

我點頭。妹子接著說︰「我大概是一年前來的,那是我大二快讀完的時候。想聽我的故事?」

我說︰「很想聽的,梅子你就慢慢講吧。」

梅子說︰「其實這些事情一直壓在我的心裡,沒有一個人可以訴說,對外面的人是不敢說,對這裡的人是不願說,他們就會拿著你的痛苦當笑料,到處傳播!雖說我們今天是初次見面,但我覺得我們性格很合得來,就想跟你說。」

我說︰「我也會跟你說我的故事的,我沒有親人,我們就結拜姐妹吧。」

梅子說︰「在這裡不行,我討厭,出去以後再說吧。」

梅子開始跟我訴說她的經歷。原來,她是農村考進來的大學生,讀的是醫學,很小時父親就得了重病,家裡生活全靠母親一人支撐,生活十分困難。她從小就有個願 望,自己學醫給父親治病,高考就報了醫科。上大學後母親除了忙田裡的活,還不時給別人幫閒,做一些縫補漿洗的活計,貼補家用。也是靠著鄉親接濟,梅子自己 省吃簡用,勉強維持了將近兩年。

那年她父親去世,母親急火攻心,也臥床不起,想找大夫意旨,又沒有錢,這兩年家裡已經欠下了上萬元的外債,現在已經告借無門了。她弟弟急得一時糊塗竟到人家去偷,結果被人撞見,抓了起來,據說那人家家裡當時正好有一個小姑娘在家,不知怎麼嚷起來的,還告她弟弟強姦呢。

梅子聽到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驚雷。跟同學借了點錢就上火車站,一時慌張,在車上竟又被小偷偷了,到買票的時候才發現,就一下子大哭起來。周圍圍了許多人看,有說是騙人的,有說是同情的,卻沒有人真的出來幫忙。這時有一個青年挺身而出,他就是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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