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多久的時閑呢?今天早晨澄江又來喊我吃早餐。
「澄江姐早安,要吃早飯了?時間不是還早嗎?」
「因為今天晉吾少爺和小望小姐也要去暑期輔導…」
「喔,學生真辛苦哪,不過這里倒有個悠閑的女大學生。」
茉莉香還沉睡在夢鄉之中。
「要叫她起床嗎?」澄江說道,她在猶豫要不要叫醒茉莉香。
「難得睡得這麼熟,就別理她了。」
為了不妨礙她的安眠,我輕聲走出房門。由於半夜起床,我的胃已發出了真空的警訊,這兩天我的食欲中樞簡直處於暴漲暴跌狀態,但澄江做的美味佳肴,已漸漸讓我胃口大開。
「不和茉莉香小姐一起沒關係嗎?」
「嗯,我餓死了,就算不餓,吃你做的飯也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啊,謝謝。」
難得澄江的聲音會變調,即使表情沒變化,還是感覺得到害躁的聲調。我說的話讓她不好意思嗎?我高興了許多,好像看到以前的澄江回來了。這麼一來,我就想要戲弄她,正確地說是欺負她,我想看到澄江更明朗的表情。
「可是,能和澄江姐結婚的人真幸福哪。澄江姐是大美人,每天又可以大飽口福,其羨慕!」
說了俏皮話後,我就曉得自己的企圖得到了反效果。不知為何,她變得一臉沉痛。
「我沒有結婚的打算,只希望能一輩子在這里服侍高木原家,這是我的心願,也是繼承亡父的遺志…」
「幹嘛說這種時代劇台詞般的話啊?我不是不曉得你的心意,只是,這在現代是很荒謬的!」
她臉上的表情更加郁郁寡歡,什麼理由使她必須被限制在這個家中呢?
「難道…是為了琴美?你說過很擔心她…」
她只是抬起哀傷的雙眼,不打算開口。琴美的情形,我也要負一半責任。結果,我們無法再言及其他,又回到最初的話題。
「到餐廳去吧…」
進入餐廳的我,一邊不予理會叔父的玩笑,一邊專心用餐。
雖然偶爾會在意小望為何盯著我的臉看,但不到十分鐘我就用完早餐,很快地離席了。盡管下流笑話我已如家常便飯般接受,但只要一看到小望,與茉莉香做的事就讓我浮現罪惡感,我對琴美…
步出走廊後,長谷川似乎在外面等我很久了。
靜子叫他來的,我猜想得到。她昨天白等了我一天,心里鐵定不太舒暢,叔母從以前就極為拘泥於這種關係。
「靜子夫人找你。她在房間等,請你快去。」
果然被我猜對了。我點點頭,直接走向靜子的房間。
長久以來家中不斷進行改建,走廊錯綜復雜得像迷宮一樣,房間的數目也多得數不清。而且構造為日西合並,我現在看來全無品味。他們硬把日式建築和西洋建築改造在一起,真是胡來。我們一家人主要使用和室,而神田家這些食客們基於實用,住在西式房間中,原本靜子在結婚前就住在洋房里,也算符合她的形象。不管怎樣,空房間仍然多不勝數,靜子現在住的房間,就是嫁入神田家前使用的那一間。
我站在她的房前活動了一下筋骨,心中懷著期待,也許待會兒就能得到一點有關電報的線索了。就算家中的人都說不曉得,但我確實收到了電報,電報是不會自己寄出的。
多少有點緊張地走人房內,開著空調的房里,微微飄著白蘭地與紅茶的香味。靜子坐在風格獨具的椅子上,撩起一頭波浪長髮,以那雙嚴肅感的鳳眼望著我,視線彷佛帶著一點冷漠,她確實對我到泉邊去玩的事不悅。
「聽說你昨天到山泉去了?」
如我想像,提出山泉的事了,除了道歉別無他法。
「是,本來想先向你說一聲的,對不起。」
「嗯,算了,沒關係。和琴美說過話了嗎?」
「稍微聊了一下,比我想像中來得好,我安心多了。」
「是啊,她並沒有病危。」
「只是精神方面…還是不佳嗎?」
「是吧,那時知道你走了之後,她整整哭了三個月。然後從第四個月起到今天,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是這樣啊。我的心糾結成一團,靜子的眼神,明顯地在責備我。
「為何不能等到我們搬回來呢?」
我之所以離家,是在煩惱之下苦無對策的結果。即使現在我也認為是唯一的辦法,可是這對琴美造成什麼影響?我把琴美逼至絕境嗎?
「我,我認為繼續待在家中的話,會變成無用之徒,所以才必須離家出走,我覺得這樣對琴美也是好事…」
「但是你回來了。」
靜子緩緩說道。當然,我回來了,但那是電報的緣故,假如沒有那封電報,我根本毫無回家的打算。
「是因為那封電報,不知是誰把我召回…」
「那又為何帶未婚妻一起回來?」
靜子冷漠的看著我,我必須很快地找到藉口。
「只是偶然,因為她說想跟我來…」
「是嗎?」
她的視線愈發冰冷。我困惑了,她的真正意思是什麼?是對茉莉香起疑心,而來刺探我嗎?
「你想說什麼?」
靜子大剌剌地交叉雙腿,拿起矮桌上的茶杯,以優雅的動作送到嘴邊。
「這個嘛,首先,我要問你離家出走真正的用意,還有,為何三年都沒有消息,再來是為何回到家里,最後要知道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蠢問題,我這麼想。
「這太簡單了,我剛剛說過,我是因為覺得自己這樣下去會變得沒用才離家的。因為不聲不響就離開,心中有罪惡感才不與家中連絡。至於會回來則是被琴美病危的電報給騙了…」
說到這里我停了一下,因為我最在意的就是電報的事,但是靜子似乎想快點知道我接下來的說明,所以抬高神經質似的尖下顎,催促著我繼續。
「以後呢,是因為茉莉香很喜愛這里,所以我想先待到她滿足為止,再回東京…」
最好盡快,盡管和茉莉香的關係日益親密,但她究竟是假未婚妻。對她告白我的心事,也沒得到肯定的回應。而且,只要在家中,我的心就會被琴美攪亂,也許察覺我的心思,靜子嗤笑了兩聲。
「哼,回答得太含糊了,既然茉莉香喜歡這里,你回東京後,有一天還會想再回來吧?難道將來也想搬回來住?」
「沒那種事,至少我不打算住在這里。」
「喔?不是收到封假電報就跑回來了嗎?」
挑釁言詞,簡直像找我吵架。我有點生氣,不由得提高了聲量。
「你究竟想說什麼?想要我怎麼做?」
「你是個麻煩又任性的家伙,根本沒幫這個家以及家里的人想過,請你設身處地的為這些被你的驕縱弄得苦不堪言的人著想!
「我沒那個意思…」
「你當然沒有。正因你的不自覺,才更無法收拾殘局。真是的,兄妹同一個模子!」
「和琴美沒關係吧!」
「住嘴!到頭來,你和哥哥還不是一樣!」
突如其來變化的話題,令我不知所措。為什麼突然提到父親?我無法掌握話中的真正意思。
「總之,我希望你快點離開,不要再回來了!」
靜子歇斯底里地吼叫,會談不得不結束。可說被趕到走廊上的我,完全不能接受這個結局,也不禁怒氣沖天。叔母霸道的態度,究竟意味什麼?就算想冷靜思考,也只徒增怒氣。
「嘖!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向叔母的房間投以憤慨的一瞥後,我大搖大擺地跨步離去,這時—
「呀啊!!」
在走廊轉角處被我撞到頭的少女,和水桶一起重重摔了一跤。從身穿女佣服裝這一點看來,大概是家中的佣人吧,但我卻是第一次見到。
「很痛耶!你走路不長眼楮啊!?」
性格似乎相當好強,跌坐在地上還以凶悍的口氣對我怒罵,不注意前方應該雙方都有錯,但我完全被她的氣勢壓了下去。
「啊,我一時不注意,對不起…」
「世上的事如果一句不注意就能解決,那麼警察局也可以關門大吉了!!」
少女對我的賠罪充耳不聞,以絕望的表情望著翻倒的水桶,走廊早已成為一片水鄉澤國。
「啊,都是你幹的好事!走廊淹水了啦,真討厭,人家差一點就擦完了,而且馬上就要去買菜了,可恨!」
少女無力地仰天長嘯,而我唯一能做的事只有道歉。
「真的很抱歉!可以的話讓我幫你好嗎?」
「廢話,你當然要幫!會變這樣都是你害的!」
我目瞪口呆,但還不忘說出剛剛就發現的事—
「可是,那個…」
「幹嘛!想逃跑的話我可不饒你!」
「不是的,是紅蘿葡,我看到了…」
「你沒睡醒嗎?沒看到我在擦地板嗎!哪來的紅蘿卜!?」
她好像沒發覺。可是她摔了一咬後,裙子卷起來了。印滿一根根紅蘿葡花樣的粉紅色比基尼內褲,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那個…在裙子里…是因為濕掉的關係嗎?」
「裙子里?說什麼傻話!那種地方哪有什麼紅…」
說到這里,好像終於了解我的意思了。她馬上閉上嘴,以驚人的氣勢跳起,臉頰紅得像隻果,變得老實多了。
「你…直的…看到了?」
「啊,算是啦!」
她的態度突然一變,怒不可遏地豎起中指朝我破口大罵。
「笨蛋!!大色狼!!變態!!」
「對不起對不起,真不好意思,對了,你在這里工作嗎?」
「看了就該知道吧!我是這里的佣人!是來打工的!」
「打工的女孩啊,我叫俊彥,高木原俊彥,請多指教!」
「高木原俊彥?那,那是…該不會是,高木原家的…俊彥少爺?哇啊!怎、怎、怎麼辦?我我我我…我…我叫叫青木,園園園園子~!」
打工的少女全身打顫,簡直像千面人一樣,表情劇烈地變化著。
「剛才得理不饒人的威勢到哪兒去啦?名字再說一遍!」
「是,是的!我是南區模型店的獨生女,名叫青木園子,今年十八歲,高中三年級,現在還是處女,正在找男朋友!」
「噯?青木模型店的女兒啊?我以前常去你家買塑膠模型。」
「是的!我記得,俊彥少爺不記得我嗎?」
被她一說,我開始試著回憶。青木模型店的老板是個親切的高個子,每次我去買模型時總是笑臉盈盈,對我說些模型狂才懂的知識,但是我想不起來他有這麼個女兒。
「不過,你還真有趣,只問你名字而已,自己就把隱私通通說出來了!」
「噯?啊,我說了多餘的話,真對不起!」
「不,沒關係,而且我也看到可愛的紅蘿葡了!」
園子再次滿臉通紅地拉拉裙擺。
「哈哈哈,你心里想什麼真的都寫在臉上。總之,我來幫你擦地板,另外還有哪些要幫忙的嗎?」
「可是,俊彥…不是,俊彥少爺,那樣不大好…」
「沒關係啦,我也想表示一下我的歉意啊,對了,可以不要加上“少爺”兩個字嗎?」
「可是,這里的人說,一定要加上敬稱才行…」
「誰說的?」
「是澄江小姐,她教了我很多…」
由她來教的話,這女孩一定很辛苦吧?我不由得苦笑起來。
「呃,我說了什麼不好的話嗎?」
「不,沒有,反正我們趕緊處理完吧,其他還有事的話就告訴我…」
「那麼,我等一下要去金堂九十郎商店買東面,可以的話,請陪我一道去好嗎?」園子客客氣氣她說道。
「嗯,當然好,這種差事太輕松了!」
「太好了,今天要買的東西很多,我還在煩惱一個人提不動呢!」
「那麼我剛好可以幫上忙,我們趕快擦完地,去買東西吧!」
我們很快地整理完畢,走出家門。
「不過,真的沒關係嗎?俊彥少爺這次是帶著未婚妻回來的吧?如果不先對她說一聲的話…」
剛走出門,園子就問我茉莉香的事,她一點也沒對我和茉莉香的關係起疑。
「茉莉香在睡覺,而且我心情不太暢快,想要找點事做!」
「是這樣啊,不過對我來說倒相當幸運!」
「我也是啊,現在眼前還飛舞著紅蘿卜呢!」
「俊彥少爺!!」
園子又紅著臉發脾氣,表情真夠豐富的。不知何時,我對叔母的氣憤已消失殆盡,心情輕松得滿臉洋溢著笑容。
「哈哈哈!我們走吧。」
「啊,是!」
園子告訴我她要到村落中心地—車站前的雜貨店去購置日常用品。在我出生前,站前就僅有一間雜貨店,這家「金堂九十郎商店」,不知有何進貨途徑,陳列的商品從日常雜貨到電器用品都很齊全。
通往站前的路,就是前天和茉莉香行經的道路。由家中出發約二十分鐘到達,同時,也是我三年前離家的道路。
我們兩人出奇地意氣相投,行走崎嶇的山路,彷佛像健行般輕松。個性爽朗的園子,讓我覺得簡直像茉莉香的小型版,而且她還很年輕,總是活蹦亂跳的,加上沒有高木原家的血緣,從某方面來說可算是逃避現實的最好對象。
走了五分鐘後,大概我的態度一直很隨和吧,她開始提到奇妙的話題。
「那個…俊彥少爺可能覺得很刺耳,不過我覺得高木原家中的人,都有點奇怪哪。」
「什麼意思?」
「嗯,奇怪的地方嘛…康之先生特別明顯,太惡劣了!都說一些色情又低級的笑話,還用色眯眯的眼神看我!」
我心想,沒辦法!叔父就是這種人,又回想起園子摔跤的樣子,剛才看到的紅蘿卜,強烈地灼燒在腦中。結果,我是不是和叔父同為一丘之貉?
「那個…我也沒資格說他…」
「俊彥少爺爽朗,容易讓人有好感,哎呀,說這種話好害羞…」
羞澀地低下頭的她,馬上又抬起頭,回到剛才的話題。
「可是,康之先生不一樣,怎麼說呢?好像被他用眼楮強暴的感覺。只要被他盯著看,我就起雞皮疙瘩,真不敢相信他是靜子夫人的老公!」
叔父不受歡迎,這是可以想像得到的。園子開始以自已的觀點,滔滔不絕地分析起家中人們的特徵。
「靜子夫人也有高傲愛使喚人的缺點,晉吾少爺總是板著臉,完全搞不懂他,在佣人之中,澄江小姐雖然是美人,但一年到頭都很陰郁,長谷川先生也沉默寡言,感覺好恐怖,唯一最正常的,是小望小姐吧?可是,她也不太普通…」
「什麼地方?」
「有時會惶恐不安。也許是我多心吧,她好像很怕晉吾少爺。晉吾少爺對她的關愛,似乎到了不正常的程度…」
我一時猶豫著不知該做何反應,晉吾和小望的關係,簡直像我和琴美的翻版。
「還有…琴美小姐的病,我想那多半只是心病…」園子的表情瞬時僵硬,極度歉疚地看著我。
「對不起!琴美小姐是俊彥少爺的妹妹,我還…我太不注意了!」
她真的沒有惡意,但我還是忍不住要諷刺她。
「一句不注意就能了事的話,警察局也可以關門大吉了吧?」
「呀,真對不起…」
要不要破壞這好不容易營造起的輕松氣氛,都取決於我的態度。我當然不會那麼不識相。
「呵,不要緊,琴美的事也是事實,你的觀察真入微。」
多少有點不夠圓滑,但我也不管了。過了幾分鐘,我們來到了目的地。
不毛之地的車站前依舊一片寂寥。說起來在這居民又少又無訪客的村中,要找到有生氣的地方本就困難。
園子買東西的這段時間,我觀賞著附近的風景,這片和三年前一模一樣的景象,不只從我懂事時開始,恐怕從更久之前就不曾有所變化吧!懷念的風光,同時也給予我心理上的壓迫感。它告訴我,自己仍然處於惡夢之中。到現在我對自己身處此地這件事,都還有著夢一般的錯覺。我和琴美的這段空白歲月,到底該如何面對?
「讓您久等了!」
明朗的聲音,驚醒了我處於夢與現實之間的意識。
「嗯,我來提吧。」
「是,謝謝您!」
提起地面下的兩個大紙袋後,手部筋骨馬上沉甸甸地被向下拉,我不由得皺起眉頭。
「哇,這個很重耶!」
「就是啊,一個弱女子要把它搬回家是很困難的,提得動嗎?」
「還好啦,快走吧!」
我們踏上來時的路,開始向家里出發。在回家途中與來時正好相反,由我主動向園子開口。
「可是啊,我對你在我家打工倒覺得新鮮。」
「嗯,有很多原因…」
我並沒有問她身世背景的意圖,但她卻仰望了一下天空,自己開始說明。
「您應該能夠想像,我家的經營每年都是赤字。原來發緒岳村的兒童就很少,開模型店根本是大錯特錯,老爸純粹依自己的興趣開店,購入了一大堆海外的精品玩具,結果都擺在店里,根本賣不掉!一個中年人坐在玩具堆中興奮地把玩,和小學生有什麼兩樣!!」
園子相當氣憤,我卻對她父親的生活方式產生同感。不論是誰,不管到了幾歲,都希望還能生活在堆滿自己心愛物品的環境之中,這不叫小飛俠情結,而是堅守信念的生活態度。
「是沒錯,但我想這是他理想的人生…」
我一說,園子就用力搖頭。
「前提是不能為周遭帶來麻煩!可是我父親因此背負了大筆債務,我會來打工,也是為了還錢…」
突然,我腦中浮現叔父那副自鳴得意的奸笑,難道,債主是康之叔父?我再追問她,得到她相當意外似的回問「你怎麼知道?」
「猜測而已,但是,如果只為了還錢,條件更好的工讀機會應該很多吧?我的說法也許不太婉轉,可是你該不會是被當成債務的抵押才來打工的吧?」
「你也這麼認為?我本來是這麼想的!」
面容中略帶絕望,這女孩輕易就承受了這種古老的習俗嗎?澄江也一樣吧,很奇怪的,發緒岳村的人都有過度因循古代習俗的傾向。
「可是康之先生說,俊彥少爺回來時,要是能令俊彥少爺一見鍾情,就能成為高木原家的人,到時候債務才會一筆勾消!」
「叔父居然說了那種話!?」
我吃了一驚,想到他在暗地里使了這些詭計就生氣。
「可是,已經沒望了,您已經訂婚了,康之先生根本沒告訴我!」
「叔父說的話不要字字句句都當真!」
忿忿不平的我,感到叔父說的話中藏著詭詐,〞俊彥回來時〞?是指這次的事嗎?或者只是隨便說說?不,等一下,他該不會早知我會回來吧?
無法釋懷的心情,如雙手提著的物品般沉重。
終於見到家門了,我松了口氣,老實說真是重勞動,以畫圖為業的我,平日運動不足導致體力衰退,實在費勁。
「還可以嗎?這里開始我來拿吧?」
園子大概看不下去我氣喘噓噓了吧,二十分鐘的行程,提了重物後花了將近一倍的時間,她在途中也數次說要幫我提,但如果讓她幫忙的話就不算男子漢了。
「不,我要堅持到底。 」
「那麼,請拿到倉庫吧。」
「什麼!倉庫?」
原以為到玄關就沒事的我,不由得大叫。
從門口到倉庫,大約有三百公尺的距離,好不容易抵達綠洲,又化為海市蜃樓。我體會了這種心情。可是,既然到這里了,就再撐一下吧!
奮力提起紙袋時,茉莉香由門中出現,表情充滿了怒氣,第一句話就對我大吼大叫。
「俊彥!你跑哪兒去了!!」
「去…去買東西…」
「太過份了!竟然丟下我一個人!!」
茉莉香怒不可遏,可是我完全不懂她生氣的理由。
「幹嘛氣沖沖的?說想多待幾天的人不也是你嗎?」
「什麼,這兩件事沒關係吧!你要我一個人面對那個混帳老頭嗎?自己還厚著臉皮和小女生玩得不亦樂乎!」
「你說什麼!和園子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感覺茉莉香在無理取鬧,也忍不住憤慨起來。
「那個…對不起,是我要俊彥少爺陪我去買東西的,請不要責怪他!」
一觸即發的場面中,園子插進來打圓場,但只得到反效果,茉莉香像被她觸怒似的,開始說出難聽的話。
「什麼?你已經把這位妹妹騙到手啦?果然,比起我這種松垮垮的母老虎,年輕幼嫩的小女生佔便宜多了!」
「住嘴!你在說什麼鬼話!?」
「我受夠了!反正我是沒人要的女人!!」
她撂下一句後,小跑步進屋。園子滿懷歉意地向呆了半晌說不出話的我賠罪。
「對不起,害您被她誤會…」
「不,你不要在意!」
「可是…啊,這些東西我來拿就好,您請回房休息。」
「沒關係,我和你在一起比較自在。」
看到我強顏歡笑,她也松口氣,趁機轉變話題。
「是這樣嗎?其實我很怕那座倉庫,因為有時候好像會聽到奇怪的聲音。大概是錯覺吧,但是好可怕…」
是昨晚的聲音嗎?這樣有精神的女孩說恐怖,可能真的很可怕吧。我為了不要加深她的恐懼感,決定不說出昨晚的事。
「越認為它可怕,它就越可怕,不去想就沒事了。」
「一點也沒錯,我也這麼認為!」
本來說話越來越小聲了,現在似乎又有了勇氣。
我特意裝得開朗,催她前往倉庫。
倉庫中充滿鐵鏽臭味的濕氣,停滯的空氣中,徵微飄著異味的臭氣,是什麼味道呢?我抽抽鼻子,拼命忍住噴嚏,布滿灰塵的倉庫中,有臭味是正常的嗎?總之,我在腦中先擱置臭味的事,照園子所說的擺放物品。
「謝謝您,真的感謝您的幫忙!」圍子向我鞠躬。
「這點小事不算…唉喲!」
我只想擺個譜而已,誰知腳一伸,就踫倒了園子,讓她跌了個四腳朝天。
「好痛!!」
「園子,對不起!」
我跌在她身上,慌慌張張跳起,半跪著伸出手。園子抓住我的手也坐了起來。
「啊,呃,俊彥少爺,您是有意的嗎?」
我當然不是,只不過絆到她的腳而已,但是被她一注視,彷佛認罪般的想法就油然而生。
「怎麼說呢?我…說不定是中了紅蘿卜的魔法吧?」
園子的臉頰泛起紅暈,然後以羞澀的聲音對我低語。
「俊彥少爺,我…我喜歡你…」
我困惑著,她開始表白自己的心意。
「我小時候就喜歡上俊彥少爺,對於獨生女的我來說,俊彥少爺是理想中的兄長,這種心情,日漸形成愛慕…」
簡直像少女漫畫的世界,我心里這麼想,卻又發現自己已被她吸引,或者,我只是單純地想逃避現實。
我縮近與園子的距離,接近到將要觸到她的唇的地方。
「俊,俊彥少爺?不,不行…」園子發出喘息般的聲音,扭動著身體。
「為什麼?不是喜歡我嗎?」
「因…因為…俊彥少爺,茉莉香小姐…」
看著欲言又止的她,我有股衝動想說出實情,於是簡單對她說明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強調那是因應事情的演變而撒的謊。
她浮現半信半疑的表情,對我的擁抱卻沒有抗拒,我將她推倒在嘎吱作響的地板上,然後從她健美的肢體上剝下女佣服,出神地望著小小的紅籮卜比基尼內褲。我吞了口口水,將手指覆上內褲,她幼嫩的四肢已失去力氣,毫無防備地大張著。
「呀啊,不行,這種地方…不行,不要…」
呢喃聲的抵抗,格外燃起我漆黑的怒氣。茉莉香使我領會的情欲,在知曉悅樂後的股間漲起神力。
「這些紅蘿卜是魔法的紅蘿卜嗎?我已經被它操縱了。」
「唔,啊啊!呀,俊彥少爺,不要!」
「不行,我想品嘗園子美味的果汁!」
到頭來,或許我和琴美以外的女人都可以發生關係,只要能夠宣洩我無法對妹妹發洩的欲望,這種思潮橫過我的腦海。不管那麼多了,我渴望著溫暖的柔肌與沸騰的肉欲,身心都熱切需要眼前的少女。
按下內褲的柔軟隆起處,充滿彈力的觸感傳到我的指尖,揉弄一會兒後,溫熱的濕氣開始向外滲漏。
「園子的這里已經有果汁漏出來了,繼續染濕的話,就要淹沒紅蘿卜了!」
「呀,那麼丟臉的事…不要說…」
我繼續加強指尖的刺激,布料的表面漸漸濕得像冒出水滴一樣。
「簡直像在沸騰哪,又熱,又軟,汁又多…」
「啊啊,啊,不能那樣揉!」
我變得邪惡,執拗地來回玩弄內褲上柔弱的小山丘,從健康結實的大腿縫隙間伸進手指,向上摩擦。
「溢出來了,要溢出來了,紅蘿卜會濕答答的啦!」
「那麼,就把它脫掉…」
淚聲的申訴,讓我滿意地微笑,以手指卷起內褲,慢慢地拉下,紅蘿卜園下方隱藏著茂密的草叢,以及源源涌出的泉水。
「啊,好害羞,討厭,不要那樣看,不要盯著看那里…」
「那麼,就用摸的吧?」
「啊啊,呀,不行!那個地方…連自己都沒摸過…」
直接觸摸柔嫩媚肉後,指尖上纏滿了蜜汁。
「好棒,我的手指沾滿你的蜜液了!」
「好丟臉,唔唔…越覺得丟臉就溢得越多…」
纏滿黏液而濕濡的中指指尖,探入火熱的泉源之中,處女的秘唇中,緊緊地縮在一起。」
「唔啊!啊啊啊,手指不可以伸進來…嗚…」
「果然好緊,因為園子是第一次吧,我可以進去嗎?」
「嗯,可以,是俊彥的話,我什麼都可以做…」
這句話讓我高翹的男很更加茁壯。
「園子,我要進去了!」
「好!」
我抱住她的腰,一口氣貫進火熱的肉棒,她咬緊牙關,痛苦地喘息著被我奪去處女。她的體內,簡直就是溫暖滑潤的緊縮天堂,只是稍微一動,馬上就激烈地產生反應。未經人事的無垢肉壁承受著異物的抽送,漸漸明了了神明所賦予的任務。
「啊!啊啊啊!呀,太激烈了!不行,這樣動的話,園子會受不了!」
「太,太舒服了,園子,我停不下來!」
我已經開始粗暴地推動腰部。
「啊,好熱!好熱!熱得快融化了!那里,身體,還有腦中,都燙得不得了!」
我沒有考慮到對方是第一次的少女,一次次激烈地深入突刺,在里頭翻攪。混雜著破爪之血的愛液,配合著肉棒的抽動而滴落。
「俊彥擦撞到里面了,啊啊!已經,快不行了…」
也許是太過激烈抽插的緣故,園子的感覺好像開始變得麻痹,這當然不是冷感癥,而是第一次卻能夠體會到性愛悅樂的關係。
「好奇怪,俊彥,我是第一次…卻這麼有感覺…啊啊,這麼舒服…」
承受肉棒的緊縮肉壺,也感受到官能的滋味而妖媚地蠕動。
「俊彥,園子,還可以嗎?你覺得舒服嗎?」
「啊啊!太棒了!舒服極了!我…已經…」
即使快要屈服於緊迫的壓力之下,我仍為自己打氣,一口氣加快抽送的節拍,展開最後衝刺。
「好高興,我已經,已沒辦法思考了,好舒服!感覺好舒服!」
「園子,我要射了!」
「好的!射在你想要的地方!」
我拔出即將爆發的男根,抵住滑順曲線的下腹部,瞬間,噴發出的燙熱精液,激烈衝擊嬌嫩的肉體,意識被高高地彈升至天外。
「啊啊啊啊啊啊!!」
強烈的初體驗結束後,她癱軟了好一陣子,看到垂流到大腿和地板上的淡紅液體後,匆忙整理衣衫,裴傷地低下頭。
「壞蛋,俊彥少爺是壞蛋…」
她站起身,嘴中喃喃自語。解放欲望後的我重拾回理性,厭惡起自己的下流,也許太遲了,但我不能不道歉。
「對不起…我…」
「俊彥少爺是大笨蛋!不管是再喜歡的人,也要看時間和地點嘛!而且,我又是處女!」
她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大聲強調。
「V.I.R.G.I.N,處女,你懂吧!?」
我無言地點點頭。
「女生的第一次,怎麼能在這種陰森森的地方做!!」
「我知道了啦,不要再罵我了,對我的形象破滅了嗎?」
「你一點都不懂,虧我還那麼有快感呢!可是,難得的初體驗,竟然在這種一點都不浪漫的場所!」
「哎喲!你這個呆頭鵝!這種事不要再讓女生說出口了好不好!」
園子說完後就一個人走出倉庫外,只留下我,茫然地思考她話中的意義。
第四章 澄江
走出倉庫外,盛夏的烈日已開始西斜,正午的時間老早就過了,今天又錯過了午餐。但若以叔父的模式考量,我倒是享受了一道叫做園子的美味紅蘿蔔料理。
我眯眼望著倉庫,凝聽拂過山林的涼風,與雄偉的大自然氣息調合成的優雅旋律,一瞬間令我想起凌晨時分聽見的奇妙聲音,園子也聽見過的怪聲,到底是什麼呢?這久違的家中,盡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謎團。
我想暫時獨處,開始漫無目的在中庭閒逛,徘徊在強烈日照與涼爽清風奏鳴著微妙樂曲的中庭一陣子後,我的腦海裡閃過三位女性的身影。
琴美…
茉莉香…
園子…
實際上,我到底想和誰…做些什麼?
得不到結論,我停止了思考,嘆了一口氣。
回屋裡吧!往回走時,一位少女朝我的方向跑了過來。
那是淡粉紅色連身裙裙襬隨風飄揚,胸前抱著索描簿的小望,好像剛從暑期輔導回來。
把索描簿當心愛寶物似地捧著的樣子,讓我想起小學生時熱中於索描,老是跟著我屁股後面跑的她。
「小望,暑期輔導結束了嗎?」
「嗯,剛剛回來,所以,想和俊彥先生說說話。」
「當然好,可是,為什麼要叫我『先生』?」
「噯?那麼該怎樣叫才好呢?」
「只要不加敬稱都可以,像以前一樣叫我『俊兄』、『俊彥哥哥』都好。」
「因為,總覺得很孩子氣…」
「是嗎?不過我希望永遠被你這麼稱呼。」
「如果俊彥先生…俊兄這麼說的話…」
她還是不忘補充。
「可是我已經不是小孩了,而且也不是俊兄的妹妹…」
「啊?啊,對啊,我知道,小望早已是亭亭玉立的小姐,我的妹妹也只有琴美而已。」
「真的懂了嗎?」
「真的真的,非常瞭解!」
我多少帶點開玩笑的意味,使小望鼓起了雙頰。
「討厭!我有大問題要你幫忙呢!你還是完全不懂嘛!」
「抱歉,抱歉,那麼你想和我談什麼呢?」
「那個…其實我…呃,這個…」
小望不好意思地把玩著胸前的素描簿,我突然覺得表妹害羞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越看越像琴美的她,似乎經過一番掙扎後,將美麗的細髮剪成齊肩的娃娃頭,如困要找出別的相異之處,大概是那種略帶豐滿的健康美吧!
「你不可以笑喔!」
「當然,我以前嘲笑過你說的話嗎?」
「嗯,好,我說,我想當漫畫家…」
我不自覺張大了嘴。
小望想成為漫畫家,太意外了,受了我的影響嗎?
「因為俊兄是職業的插畫家,所以想請你教我…」
「啊,那當然可以,可是,你是認真的嗎?」
「嗯!雖然我的才能可能及不上俊兄,可是也想出名,那時就可以一起開簽名會或畫展了!可以嗎?」
正因為我也以繪圖謀生,所以聽說過許多所謂漫畫家的悲哀等等的事,這個世界並不如她想像中簡單,小望真能在漫畫世界中生存下去嗎?
「你好像很困擾?不行嗎?」
「不是的,可是,你知道我的工作內容嗎?」
「嗯,俊兄不使用筆名對吧?遊戲軟體、海報、或雜誌封面等,上面有你的名字的,我大概都有。而且常常在學校向同學們誇耀說,這個的畫家就是我表哥…」
原來如此,我不認為靜子或康之叔父會看過那種東面,所以沒想過這一點,但我的名字倒經常曝光。
說不定,發電報的人,也是從這方面得到我住處的資料。
「小望,這些事,你告訴過叔母她們嗎?」
「沒有,俊兄的事,是我一個人的秘密,所以連對琴美也沒提起過,啊,對不起!」
小望對我道歉並低下了頭,也就是說,知道的只有她一人?我心懷歉疚的對她輕輕笑了笑。
「沒關係,這樣我也方便多了,啊,話說回來,你要讓我看素描簿裡頭畫的圖嗎?」
我的手伸向小望抱著的素描簿,她似乎猶豫該不該讓我看。
「啊,這個…還沒…」
「小望!」
板著張臭臉的晉吾介入我們之間。
「哥?」
「今天的上課內容複習過了嗎?你的數學最差吧?不快去的話就沒時間預習明天的功課了,體諒一下老師的辛苦好不好?」
晉吾嚴苛的一言,令小望意氣消沉。
「小望,快去複習吧,畫畫的事下次再好好教你。」
「嗯,好的,俊兄再見!
小望微笑著走回屋內,我想跟她一起回去,卻剛踏出腳就被晉吾叫住,他的表情出奇的嚴肅,欲言又止似的站著。
「怎麼了,晉吾?找我有事?」
「想和你說話,可以嗎?」
神經質的少年,發出彷彿從喉嚨深處痛苦絞出的聲音。
「好啊,那麼,先進去吧?」
「不行!我不想…被妹妹聽見,所以請在這裡…」
不能讓妹妹聽到?很明顯的,並非單純的事情。
「爸…爸爸和媽媽不和,你早就知道了吧?他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已經分居好幾年了!」
一旦開了口,他就像掙脫了束縛般滔滔不絕。
「爸爸的個性好色,而媽媽又不聞不問,所以他每天都藏了許多陌生的女人在倉庫中,幹一些不堪入目的事。媽媽也不甘示弱地,和管家長谷川搞在一起…」
也就是說,半夜聽見的聲音,園子心生膽怯的聲音,其實是與叔父耽溺於荒淫的女性發出的喘息聲!?
「神田家已經快完蛋了,連我和小望,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爸媽親生的!」
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我一時間目瞪口呆說不出話。晉吾和小望不知是誰的孩子?我沒聽誰提起過這件事。
「你在說什麼?你們當然是靜子的兒女!」
「我的確是媽媽懷胎十月生下的,不過,據爸爸說,我其實是長谷川的小孩,而小望根本不是媽媽所生!」
這太荒謬了,我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
「不可能!」
他痛苦地蹲了下去。
「俊彥,幫幫我!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侵犯小望!一想到和小望之間沒有血緣關係,我就忍耐不了心裡的衝動!我愛她!從以前就比誰都愛她!」
園子說的果然沒錯。他激動的感情,如洪水般淹沒了我。
「你…是你的話一定會瞭解吧?這種事,除了和有同樣煩惱的你以外,沒人能商量!」
晉吾的每個字句,都化為利刃,刨挖我狼狽的心。
「不用隱瞞了!你喜歡琴美吧?我清楚得很!俊彥,求求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我能對哭泣的他說些什麼?要他像我一樣逃走嗎?不,這種話我哪說得出口?
「你們是兄妹,不能做出越軌的行為!」
這只是說好聽話罷了,同時也是我對自己的警訊。
「我當然曉得!可是,倘若我真的是爸爸的小孩,體內還是流著下流的血液!是那把女人當發洩工具的荒淫野獸,和不知廉恥公然搞外遇的傲慢母豬所生的小孩!」
「不可以說這種話!」
我盡力安撫他高亢激昂的情緒,可是,這抑制不了激動的思春期少年,他逼上前要我給他一個答案。
「有何不可?這是事實!快告訴我,教我到底該怎麼做!」
晉吾掩著面哭泣,我不得不想出一個讓他能夠接受的明確回答,能說的只有一樣。
「反正,你不能因小望的事而尋短見…」
「什麼!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他大聲對我怒罵後跑走了,大概對我太失望了吧。
我別無他法,只能無力地呆呆站在那兒。
我在心中對照著神田兄妹與自己。晉吾和小望,簡直就是我和琴美的翻版。不知為何,和園子發生的事,又由腦海中追逐而來,我趨於自虐的思考,闖進了昨夜夢中的記憶。
昨晚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做了場惡夢,惡夢的真相,恐怕是琴美吧。自從四年前雙親過世以後,琴美就是潛伏於現實中的惡夢。
與生病的妹妹被留在人間的我,很容易地將自己的處境模擬為飄流至無人島的男女最後的末路,理性是僅存的希望。但精神耗弱的妹妹天真無邪地需要我,當然她並非要求肉體關係,而是純粹以妹妹的身份愛著我,同時也渴求我的愛,但是,當時我還很年輕,心智都太不成熟了。
女孩在青春期是肉體變化最顯著的時期,我對逐漸散發女人味的琴美,開始懷有不純的想像。是的,我是個差勁的哥哥。
那時要是澄江在家裡的話,情況也許會有所改變。可是她當時住在名古屋,僅有清明節和過年時會回來。
比較能夠冷靜應付的時候,只有最初半年左右,因為澄江的父親高野先生還在。但是,自從高野先生沒留下遺書自殺後,住在家裡的人就只有我們兄妹和長谷川了。
長谷川從雙親死後就頻繁地出差,聽說是為了整頓父親的事業,但我原本對父親的工作就不太清楚,他在家從來不提,我也沒想過要問。
我對繪畫抱持興趣,立志在這行業出人頭地時,父親不但未反對,反而以我為傲,且與母親共同支持我。就是因雙親的理解和支援,我才有今日的成就。這樣的雙親,已經不在人世了。
離家前的半年間,我每日陷沒於白日的夢魘,只能在沉眠中得以喘息。得知神戶的叔母一家要搬回來時,期待與絕望,令我焦慮難安,期待著叔母等人將成為我新的枷鎖,卻又對無法染指琴美感到絕望。
然後,那個夏夜到來,剎那間,我就要侵犯了琴美!
最後,我在叔母一家歸來前離家,那是無何奈何的抉擇,究竟要侵犯琴美,淪入鬼畜地獄呢?還是緊抓住支離破碎的理性以致發狂呢?
夾在思路迷宮中動彈不得的我,感到焦躁而煩悶,心想先在附近走走,讓心情穩定下來吧!沒想到越是來回踱步,越是徒增我的憂慮,一點也靜不下心。
我走進樹叢間,靠在據說有三百年樹齡的櫻花樹上,仰望著天空,大大地深呼吸,這是我每次被父母斥責後必做的儀式。可是,他們已經不在了,我也在三年前捨棄了這個家,儘管如此,我還是想這麼做。
過了一會兒,心情終於安定下來了,我再次深呼吸後,走出了樹叢。這時,澄江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琴美,由我眼前通過,瞬間我的思維又產生了逃避現實的現象。除了琴美以外的一切都無法思考,全都由腦中排除,果然我是打從心底愛著妹妹琴美。
「哥哥!是哥哥!澄江,是哥哥!」
琴美理所當然般地呼叫澄江,我略感驚訝,注視著兩人,難道,琴美連個性都改變了嗎?
琴美沒發覺我的憂心,天真無邪地對我邀約。
「哥,來玩吧?來陪琴美玩吧?」
「玩?要玩什麼呢?」
「琴美想和哥一直聊天聊很久,好嗎?來聊天好嗎?」
「俊彥少爺,可以請您陪琴美小姐散步嗎?」
散步?我如夢囈般問,眼前的情景彷彿天旋地轉,我感覺簡直像酒醉似的恍惚起來。
「請您儘量避開陽光,陪小姐在中庭散步三十分鐘左右,可以嗎?」
「我們去散步吧?一起去散步好嗎?」
琴美的央求在我腦中迴旋,跟前更是天昏地暗,意識開始混濁,不由自主地回應著她。
「啊,好啊,我陪你…」
「哇,哥哥,謝謝!」
一旦下決定後,心情就莫名地冷靜下來,因為總算敞開心胸的緣故吧。不管理由為何,我想看見琴美喜悅的臉,這時琴美卻說了我不能理解的話。
「澄江,你可以走了!」
「你在說什麼?不是像以前一樣,三人一起散步嗎?」
「不要,琴美要和哥哥散步!」
難道,琴美討厭澄江嗎?不,不可能的,從小我們就是好朋友,我不在的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俊彥少爺,可以請您代替我推琴美小姐的輪椅嗎?」
「可是,澄江姐…」
「我還有其他事要做…」
「你趕快走啦!」
「是的,琴美小姐,那麼,拜託您了!」
殘留著無法釋懷的心情,我們兄妹兩人一起去散步,而且,繞過中庭將近一半了,琴美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滿臉洋溢著安穩的微笑,嘴裡偶爾哼著不知名的歌而已。
不知何時,我開始憐惜地注視著妹妹。
即將走過中庭一圈的時候,我忍不住開口詢問琴美。
「怎麼了?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琴美突然變得哀怨,開始吞吞吐吐地說道。
「琴美有很多話想對哥哥說,可是一看到哥哥的臉,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奇怪喔,琴美,是怪人嗎?」
「才不奇怪!琴美一點都不奇怪!」
我鄭重向她否定,但是反而徒增她的不安。
「可是,琴美真的變了,因為琴美生病的關係,胸部也腫起來,肚子下面有時也會刺刺的,琴美好像不是以前的琴美了…」
破碎的內容。琴美把自己肉體的成長,誤以為是生病了。
「哥哥,琴美也會變成像澄江那樣嗎?」
不是的,那不是生病,是琴美變成大人的證據,會和澄江一樣是當然的,我想這麼說,但被她接著說下去。
「琴美啊,常常等哥哥回來等得睡不著,還做了一個夢喔!夢裡的琴美和哥哥都沒穿衣服,為什麼呢?要去山泉玩嗎?還是要洗澡了呢?」
琴美皺皺眉頭後又咯咯笑,彷彿要將我逼入絕境。
「然後啊,哥哥叫了琴美之後,就把琴美抱得緊緊的,然後又一直用舌頭舔琴美,很奇怪吧?琴美那麼好吃嗎?可是哥哥又舔琴美肚子的下面,琴美說〞那裡很髒〞,可是哥哥說〞琴美的這裡好漂亮〞,又更大口地舔!」
妹妹看著遠方,彷彿回憶三年前那件事般繼續說下去。我的腦中變得暉眩,眼前一片漆黑。那天夜裡,琴美醒著嗎?她在責怪我犯的罪嗎?想不留情地擊潰我瀕死的心,要我無法再起嗎?我感覺自己簡直像是罪證確鑿的犯人。
「但是,後來琴美變得很舒服,還說〞哥,好舒服喔〞,然後,哥哥說〞你和我做愛,就會更舒服〞,琴美想要更舒服一點,就不斷說〞和我做愛、和我做愛〞,可是,哥哥都不跟我做,然後夢就結束了!好狡猾喔,一醒過來,哥哥還是不在,琴美就哭了,哭得枕頭都濕濕的,琴美的下面也是濕濕的,到底怎麼了呢?」
在我腦中,「和我做愛、和我做愛」這兩句話不停地旋轉。
停下來!停,停下來,快停下來!這不是我的琴美!!
就在即將崩潰時,面前出現了一個人。
「琴美小姐,再不回房去的話,會對身體不好!」
「不要!琴美要和哥哥在一起!」
我悵然若失的呆立著,長谷川輕易地接過輪椅的把手。
「鳴…哥哥,哥也一起到房裡來…」
琴…美?我看見的,真的是琴美嗎?真是我的琴美嗎?這疑問耽擱了我的回答,在我開口之前,長谷川已插進話來。
「那是不行的,琴美小姐該午睡了。」
「琴美不想睡,不想要睡醒時看不到哥哥!」
琴美叫嚷後,也許由於過份激動的緣故,突然咳嗽起來,於是長谷川不由分說地推動了輪椅。
帶著含淚呼喚我的琴美,長谷川向別館走去,留下我單獨一人,懷著無法平復的心情走向屋裡。
我以沉重的步伐,走向琴美以前的房間,說不定那兒能讓我明白琴美會變成這樣的理由!不,就連她是不是琴美我都覺得懷疑,不安與焦躁,以及疑念的黑雲,又低又重地覆蓋我的心。
琴美以前的房間被收拾得非常整潔,一點灰塵都見不到。
希望有什麼線索…
連明確的目的也沒有,只是隨便找著〞某個東西〞 o
什麼都可以,只要能找到〞某個東西〞。
尋遍室內後,我在衣櫥的抽屜中發現了許多封信,多半是琴美所寫的吧?我取出數張信紙,一字一句仔細地看,信紙的標題都寫著『給哥哥』,也就是寫給我的。
『給哥哥︰哥哥,你好嗎?琴美每天都在哭泣,哥哥不在以後,琴美非常悲傷,哥哥,請你早一點回到琴美的身邊。』
『給哥哥︰琴美今天也哭了,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呢?沒有人告訴我,琴美要等到什麼時候?哥,快點回來吧!』
『給哥哥︰琴美好悲哀,因為,不管怎麼樣難過,都哭不出眼淚,哥哥不在,很難過,卻沒有眼淚,為什麼呢?琴美這麼難過,所以,非常的悲哀!』
『給哥哥︰哥哥討厭琴美嗎?討厭琴美才不回來嗎?哥哥欺負琴美嗎?為什麼討厭琴美呢?可是琴美喜歡哥哥!』
『給哥哥︰哥哥請不要討厭琴美,琴美會當好孩子,哥哥說的話琴美都會聽,琴美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到,請哥哥不要擔心,趕快回來!』
『給哥哥︰哥哥,對不起,請原諒琴美,琴美真的什麼都沒看到,所以請不要再折磨琴美,哥哥不在後,琴美每天都像快死掉一樣,求求你,請早點回來!』
這些信簡直像咒語般困綁住我的心,這是琴美變了的原因嗎?是因我而起?可是,我到底該怎麼辦!如果在琴美身邊,我一定會淪入鬼畜地獄,拜託,別再責備我了!別讓我再做出那天夜裡的事!!我緊握著信,心中痛苦翻攪,幾乎要發狂。
回過神後,發覺有人在背後,回過頭一看,不知何時澄江已站在那兒。
「您看了信嗎?」
她以毫無昂揚頓挫的聲音問道。我低著頭,對她點點頭。
「嗯,我讓琴美那麼難過,可是我.︰」
「現在後悔了嗎?還是…」
夾帶責難的冷淡口氣衝進我的耳中,倉皇的意識開始為自己辯護。
「琴美的確需要我這個唯一的親人,可是,我沒法把她當成單純的妹妹,我害怕只要踏錯一步,就可能侵犯妹妹…」
「只是如些嗎?沒有別的理由?」
「別的理由?」
「是的,關於您雙親的死…」
雙親的死?澄江想說什麼?她知道些什麼嗎?
「你在說什麼?我不是因為那個而離家的!即使是現在,我也好想對琴美染指!只要待在家裡,就不知會對琴美做出什麼事!這種心情,你不會懂的吧!?對吧!你不可能懂的!」
「是的,因為我是女人,我也身處被侵犯的立場,俊彥少爺的心情,我無論如何不會懂,我不懂為何愛著琴美小姐,又能毫不在乎地和其他的女人同枕共眠!」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被激情操縱的我,將澄江推倒在榻榻米上,橫臥的她,面無表情地直盯著我的眼。
「你想侵犯我嗎?把我當成取代琴美小姐的發洩對象嗎?」
這是晴天霹靂的一言。但是,在這種狀況下被這麼一說…
「我不是正人君子,只不過是個爛人罷了!也有不能忍耐的時候…」
我,對澄江,她的憂鬱眼眸,黃色蝴蝶結綁起的烏黑長髮,眼角的美人痣,略帶厚實的櫻唇,白嫩的肌膚,罩衫上隱約瞥見的胸口,裙底紊亂柔軟的小丘,肉感的大腿,在在都魅惑著我的心。
「能夠將琴美當成妹妹時,是因為有你在,你一不在,琴美又開始變得有女人味時,我…你為何要去什麼名古屋!」
「騙人,你在欺騙自己,你一開始就不曾注意過我,你想繼續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為了保護自己,而犧牲他人…」
閉嘴,我不要聽!不要再說了!!
「別說了!!」
我抓住罩衫胸圍,猛然左右拉開,鈕釦啪的一聲飛彈出去,包裹住豐滿乳房的淡紫色胸罩猛然展現。同時看見的現象,讓我睜大了眼,隱藏在潔白罩衫下的柔肌上,縱橫無盡地刻劃著某種赤紅痛楚的痕跡。
「這,這是什麼痕跡?繩子?難道…是被綁的痕跡?該不會是SM留下的吧?」
我想像著她的淫態,忍不住嘲諷地對她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什麼嘛,還敢對我說教,自己還不是以SM調教來享樂!!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榻榻米上一動也不動的澄江,絲毫不反駁我污穢的言詞,只是咬緊顫抖的唇,眼中微微濕潤,我誇耀勝利似她低聲嘲笑她。
「呵呵呵!我不知道澄江姐原來是被虐狂,所以才來當女傭嗎?竟然是個被主人困綁才會喜悅的變態女人哪,哈哈哈!」
我的體內充滿了漆黑的慾望,想把澄江…把這女人恣意玩弄!我要徹底地污辱她!
「喂,下賤的母狗!來舔我的肉棒!反正這是你的拿手好戲,不,拿口好戲,怎樣啊?」
我立刻拉下長褲,將漲滿肉慾的男根頂到澄江的面前。她毫不猶豫,以舌尖攀爬上我的男根,那模樣看來極其欣悅,事實上,她巧妙的舌戲不只熟稔而濃厚,更充滿了慈愛。
「怎麼了,說說話啊,怎麼不說〞主人,請將我困綁起來,盡情玩弄〞呢?或者,〞澄江喜歡被綁著做愛〞?」
「如果俊彥少爺…」
她口中合著怒棒,吐露出輕聲的話語。
「如果俊彥少爺是主人的話我會說的,但,我的主人是…」
帶著憂傷的言詞,將我的意識由瘋狂的世界帶回。
「澄江姐…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能說,請您自己察覺…」
痛苦的聲音發著抖。我想像著她一路走來的苦雞,開始厭惡起自己的愚昧,澄江的痛苦,正是這件事。
「澄江姐,我…我說了無恥的話…」
「沒關係,您不要在意!」
澄江繼續火熱的口技,含著球袋,吹舔鋼棒,再吸吮根源,男根激烈地暴漲,高翹抖動。然後,在她的深喉嚨吸含之下,高騰至極限的意識爆發了,怒棒抽搐著,噴射出大量的火熱濃稠黏液。
「唔唔!啊,唔咕,咕嘟咕嘟…」
發出咕嚕聲飲乾白濁液的她,仔細地吸舔我的鋼棒,為它清理乾淨,不只如此,還開始脫下身上紊亂的衣物。
胸罩、裙子、內褲下的豐滿肢體,隨處可見繩索的痕跡。令人想避開眼晴的慘狀中,蘊含著奇妙的欲情。
「俊彥少爺,如果…出自我自身的希望,你會怎麼做?」
「不會的,那是不可能的!」
「我是醜陋又下賤的女人,身心都早已被污染殆盡,您會愛這樣的一個女人嗎?撇開慾望與同情後,您還會抱她嗎?我乾涸的心,能請您治癒嗎?」
依舊無起伏的聲調,問著不由得驚慌失措的我。
「別說了!別再說這種悲哀的事了,我心中的澄江姐,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過,是最溫柔,最賢淑,最完美的女性!一點都不醜陋!一點都不下賤!身心都潔淨如白紙!」
聽到她說這種悲慘的話,我都快要淚流滿面了。
「這麼說,醜陋下賤的女人,身心都污穢的女人,是沒有被您抱的資格了!」
這簡直是自虐的語言,為何她要如此逼迫自己!
「不是的!我,因為是澄江姐…我想要你!」
「俊彥少爺,請您擁抱我…」
低語的呢喃中,蘊藏著溫暖的感情,她的要求,我…
我伸手靠向她的酥胸,去確認那綿柔的感觸,粉嫩豐滿的玉乳,彷彿融化般吸住我的掌心,我確知了雙方的心臟都正快速跳動中。
「唔唔,俊…俊彥少爺!啊啊,請您盡情地揉…」
我的十指早已游移在豐嫩的雙乳間揉搓,甘美的喘息,更加沸騰我的靈肉,待會兒她會發出什麼樣的聲音?光想到這裡,股間就流進了大量的血液。
「啊啊啊,光揉胸部而已,那裡就,啊,流出來了…」
一邊以左手揉捏乳房,轉動乳尖,我一邊伸出右手從大腿下滑到下腹部,下方的秘密花園已為露水所濕透,化為一片溫熱的濕原。
「已,已經,不能忍耐了,快一點…」
我反而想令她焦急,用指腹在溫濕的柔肉上畫著圈,偶爾以指尖壓入抽搐的秘腔之內,一開始只以繩痕著色的肌膚也漸漸染為櫻色,體態完美的肢體妖豔地扭動,呼吸開始變為呻吟。
「啊,啊啊啊!俊彥,進來我的…」
她不稱我為〞俊彥少爺〞,或許是互相渴求對方的感情,打破了她頑固的觀念吧!我非常欣慰,當然,我還不想回饋她,再讓她心焦一會兒吧。其實我本身已經想得不得了,但一看到這麼惹人疼惜的澄江,我就忍不住更想使壞心眼。
我的雙手不留餘地的探索她魅惑肉體的每一角落,朱唇,暈紅的雙頰,豐滿的酥胸,堅挺的乳尖,嫩滑的腹部,飄香的下腹草叢,晶瑩濕透的股間,圓翹的臀部,垂滴露汁的大腿。我有如要將澄江的一切收入手中般,盡情享受柔軟的感觸。
她似乎終於被我的愛撫弄得無法忍受了,梨花帶淚地向我懇求。
「求…求求你,把你的…插進…我的…來…」
「啊啊,好,我要進去了!」
「求求你,俊彥…」
花了許多時間撫玩她的身體後,我急忙脫下自己的長褲,在吐露大量愛蜜而變得濕漉漉的媚肉裂縫上,抵入我鋼直火燙的熱棒。
「啊啊!進來了,插進來了,俊彥進來澄江的體內了!」
分開厚肉的柔唇,肉棒滋噗滋噗地向深處侵入,澄江的體內已化為濕黏灼熱的火爐來款待我,震顫蠕動的肉壁溫柔包起男根,將我帶入官能的大海中。
「好大,好粗,這,這就是俊彥少爺的…?啊,啊,好棒!大舒服了!」
「澄江的裡面也舒服極了,又熱,又濕潤,太完美了!」
「謝,謝謝,被俊彥誇讚,澄江好高興,再,再來,再用力,讓澄江瘋狂!」
我支撐著澄江扭動的身體,挺起腰開始回轉。她也自己擺動臀部,增加快感。
「啊啊!用力,再用力!啊!也揉我的胸部…」
「嗯,我會讓你得到最大的快樂!」
如澄江所希望,我突刺腰部,揉搓她的乳房。
「進到最裡面了,身,身體的內部,被俊彥插進來了!嗯啊!再來!用力!快,用力搞我!」
她配合著我所奏鳴的節拍,巧妙地跳起肉體之舞,既優雅,又熱情,我們互相享受悅樂,又黏熱地交纏在一起。
「俊彥!我,不行,不行了,要洩了,要洩了!!」
「唔唔…我也…」
「給我熱燙的熔岩!裡面…注入到澄江的裡面!!」
我的怒棒更加盛大膨漲,一下子,澄江也攀升到絕頂。
「嗯啊啊啊啊啊~!!」
她蜷縮起身子,發出直衝鼻腔的妖精叫聲,繼口內之後的第二次發射,大量濃密黏液自體內深處外溢。
直至肉棒的躍動稍歇,我們一直合而為一享受著餘韻。
過了五分鐘後,澄江輕輕離開我的身體,以和胸罩成套的淡紫色內褲,擦拭乾淨我的肉棒後,再將污穢的內衣褲穿回身上。我目不轉晴地眺望她的動作,她也以濕潤的眼眸回看著我。
「俊彥,謝謝,我依然是個醜陋卑賤的女子,是個身心都污穢殆盡的女子。可是,你仍然願意愛我這樣的一個女人,不以慾望和同情來擁抱我,為我乾涸的心療傷…」
依然是悲哀的口吻。無奈和落寞緊緊束縛住我的胸膛。
「所以,你別再說這種哀傷的話了,我以後會對你更…」
但她只是微笑著打斷我的話,那是極為哀愁的一笑。
「俊彥,我也愛著你,但是,我沒有資格接受你的愛,我是個靈肉都賣給惡魔的女人,已經無法過普通的生活了!」
「什麼意思?告訴我好嗎?」
「我現在是女羅剎,以後也必須生存在瘋狂和憎恨的世界中,達成目的的那一天,就是我生命的終點,正因你肯愛這樣的女人,所以更不想將你捲入。不,是不能將你捲入,我們早已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祝你幸福…」
她不再說下去,只是緊抱著我後,又立刻放開,後退了兩步、三步,奪眶而出的淚水流落臉頰。
「你是我所愛的人,我比誰都希望你幸福,只要我活著,我會為你祈禱。」
就此,她不再做出親密的舉動。為無力感所挫的我,只能留下細心清理善後的澄江,獨自離開琴美的房間。
第五章 靜子
我無力地走在走廊上,想去洗個冷水澡讓頭腦冷卻一下。
不經意地拉開更衣間的玻璃門,這時,我的心臟噗通跳了一下。穿著橘黃色內衣的小望正在裡面,她背對著我,正好脫下可愛剪裁的胸罩,比基尼內褲下微微翹起的玲瓏渾圓臀部,滲透出青澀的性感香味;開門的聲音,讓小望縮起了身子,由於胸罩的鉤扣已完全打開,肩帶隨著她的動作由肩上滑落,罩杯部份也向下掉落,小巧卻堅挺的胸部被我看個正著。
小望小聲地叫了一聲「噯」之後呆立著。她的表情中驚訝帶著羞恥,卻同時令我覺得含有類似喜悅的笑意,只是,她可愛的唇中卻發出尖銳的悲鳴。
「呀啊!」
「對,對不起!」
我慌慌張張的關起門,但眼前仍然灼燒著小望的半裸姿態。處於由少女變為成人女性之過渡期的肢體,展現出圓潤又微妙的曲線,青春期少女特有的未成熟性感魅力,直擊我的腦門,啊,當然不只有腦門而已,這是男人悲哀的本性。
「真糟糕!」
我羞愧她仰望天花板,大難為情了,只有當場抱頭鼠竄。
才和園子及澄江做過愛而已,我的股間卻不知疲憊,本想冷卻一下頭腦,反而落得全身炙熱。
我焦慮得想找個地方稍事歇息,奔走在走廊上,正發愁無處可去,通過客房附近時,正巧撞見露著一臉邪笑的康之叔父。
「唷,俊彥,聽說和茉莉香大吵一架是吧?」
「和叔父沒關係!」我一副厭煩的表情,冷淡地回答他。
「不會沒關係的,你們兩個人都需要解解悶吧?怎樣?要不要陪陪我?」
平常的話,我是不願意和叔父打交道的,但這時候的我卻不如中了什麼邪。我的心中最渴望的是琴美,卻一再地與身邊的女性發生關係。回到家後就一直在逃避現實,就算最後這種自我嫌惡的感情會使得精神上瀕臨瘋狂,我想也是當然的結果吧!既然沒有理由拒絕,也比與茉莉香、園子、澄江、小望等人踫面來得正常,於是我點了頭。
「好啊…」
「哼哼,那麼,跟我來!」
我跟在他身後。叔父走到中庭,搖晃著肥胖的身軀繼續前進,然後在倉庫前停下。
「你知道這座倉庫真正的用途嗎?」
我無言地搖搖頭,倉庫的用途還分真假嗎?我的腦海中,橫過了晉吾說的那些話。
「這座倉庫是你父親,還有你父親的父親…不,是從建好後就一直為家族主人所使用的,至於現在,使用人則是我。」
叔父自豪地說明,他對自己知道倉庫的秘密覺得驕傲嗎?還是認為自己是這個家族的新主人?
「先進去再說吧!」
比平常更加嘻皮笑臉的叔父,也不問我的意願,就以輕快的詭異腳步走入倉庫。
倉庫中依然停滯著鐵鏽味的濕氣,飄浮著微弱的異臭。
「真是好大的倉庫哪!而且裡頭全是一些破爛。我也曾思考過這倉庫到底具有什麼意義呢?然後就稍微調查了一下,結果不得了,發現了非常有趣的事實,你們一族的秘密…沒那麼嚴重啦,不過,是不太能公諸於世的事…」
他說得煞有介事,看來,確實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叔父走向倉庫內部,然後在一根柱子前停下,用腳尖不停著地板,奇妙的空洞響聲,回湯在廣大的屋內。
「怎樣?知道了嗎?只有這裡聲音不同吧?是地下室,這兒有秘密的她下室喔!而且在我發現的時候,這上面還壓著一個巨大卻輕得出奇的木箱,算了,那不重要,先下去看吧!」
我才不在乎什麼家族的秘密,可是被叔父故作神秘的言詞吸引,決定隨他進入地下室。
打開偽裝成地板的門後,傳出一股潮濕的噁心惡臭,飄在倉庫中的,就是這種臭味,也就是屎尿味。叔父催促著皺起眉頭的我向下走,門的下方,有一道通往黑暗中的古舊木製階梯。
走下嘎吱作響的樓梯後,叔父說要去準備一下而消失在黑暗中。長這麼大還不知道有地下室存在的我,當然完全不曉得這片漆黑裡有些什麼東西,等一下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呢?
「為你展示我的收藏品吧,燈亮時,嘉年華會就開幕了!」
黑暗中傳來下流的笑聲。與令人不快的回音重疊,一個不清楚的女人呻吟聲也進入耳中。這恐怕就是和昨夜的聲音一樣,使園子心生恐懼的原形吧!
隨著喀嚓金屬聲,強烈的光線突然讓我眼前一陣暈眩。
不久,習慣了亮度之後,看到—
一位少女躺在石造的地板上,被困綁住的肌膚上到處都是擦傷,上下三處穴口都被木棒插入,正無力地呻吟著。
我將臉背過,不想看這慘不忍睹的光景,卻又有一位犧牲者進入眼中。
這邊的少女,秘部被吊高困縛著,臀部的穴中被插入水管,水管中似乎流進大量的水,使得少女的腹部膨漲得像孕婦一般。
「歡迎來到我的城堡,呵呵呵,我的收藏品如何?」
如晉吾所說的荒淫野獸,嘻嘻笑著朝我走來。
「你,你瘋了,你是個瘋子!!」
「你有何根據這麼說呢?正常的定義在哪裡?你能夠明確斷言自己是正常的嗎?」
「至,至少,我不會做出這種事!」
「那又如何?在你的體內,骯髒的慾望正在捲起漩渦,可是你冷靜想想,那真的骯髒嗎?你心中的判斷基準,不過是理性道德這些因循苟且又不知所以然的定義罷了,你敢說你不是放棄了自己的思考權益而自甘束縛嗎?」
叔父從容不迫的言詞,甚至讓我連想到對琴美的感情,以及他與叔母的事。我動搖了,不由得向後退。
「俊彥,你也是這個世界的人,你充分具備我們的資格與素質,就和你的雙親、族人一樣,想像一下你的父母在這裡做了些什麼吧,你父親甚至和靜子…」
「騙人的!這太不像話了!!你說得好像把我摸得一清二楚一樣!」
「我清楚得很,你害怕面對自己真正的面貌,所以才逃離家裡對吧?你畏懼潛伏在心中的本性,才離家出走,我沒說錯吧?」
「不是的!不是的!」
「不會錯的,但我並不是在責怪你,你能發現自己真正的一面就是件好事,那意味著你精神的解放,打開了嶄新人生的大門,沒錯,我曾經也是如此…」
叔父開始說自己以前的故事,那是將近四十年前的事了。
神戶的神田家隔壁是戶窮人家,但有一位容貌可愛的小女孩,她總是稱呼叔父為〞鄰居哥哥〞,與他相當親近,當時還是少年的叔父也很喜歡她,並且侵犯了她,據說他用蠻力奪走了女孩的處女,將成人的悅樂充沛地注入她縴弱未成熟的肉體。
「那女孩的毛髮還沒長齊呢,就翻白眼達到高潮了!」
自傲地抽著鼻子的叔父,令我感到愕然,他繼續說下去。
「可是,女孩隨後就自殺了,那時,我才發現了一件事,原來自己是能夠左右他人生死的人啊!當然,每次都走上絕路就不有趣了,後來,我以金錢來達成慾望,目前為止,我買過數十個女人當成我的玩具,你看到的女人們,說穿了也不過只為了錢才自甘當我的玩具,這就是所謂的 GIVE AND TAKE 吧!」
他瘋了,這男人絕對是個狂人!!而且,這裡的女人,竟然單單為了錢就願意忍受凌虐!?體內的血液不禁逆流。
「這些我已經玩膩了,差不多該去找新的玩具來了,所以我想這次找你一起來為這世界建立新秩序,你覺得怎樣,要協助我嗎?」
「少開玩笑!別把我當成和你一樣!!我當然拒絕!!」
我氣得破口大罵之後,頭也不回地爬上階梯,想盡快回歸正常的世界。
「哇哈哈哈!俊彥,我等你回心轉意,隨時歡迎!你是這個世界的人!」
叔父和女人的聲音化為惡魔的梟叫,由背後追來。
我跑出倉庫,用力地喘氣,額頭和全身都冒出冷汗,後腦部一陣陣刺痛。調整著紛亂的呼吸,我幾乎跪倒在地上。
太陽早已西下,夜空中高掛著滿月,我的耳畔依然回湯著少女們的悲嚎,簡直是場惡夢。不,不是,這是現實,我現在聽見的聲音,並非倉庫地下的聲音,是從哪兒傳來的?
我豎起耳朵,發現出處是倉庫的後面,那裡有什麼?
為了確認聲音的來源,我小心翼翼地繞到倉庫的背面。
這時進入眼簾的,是我最不願看見的光景—
少年蹲在背抵著大樹幹的少女跟前,拉起連身裙,卷下木棉質的內褲,他的指尖,玩弄著少女的下腹部。
「哥,哥哥,不要!哥哥,住手!」
「哼!小望的小穴已經這麼濕了呀?女人啊,一被猥褻興奮後,小穴就會濕濕的!」
「那不是事實,不對,小望,一點也沒有興奮…」
「那為什麼會濕答答的?難道是偷尿尿了?」
纏繞黏液的手指上,細細的銀絲在月光照耀下閃閃發光。
小望與晉吾,這對神田家的兄妹,落入了園子所指的狀況。躲在樹蔭後的我,流著口水注視事情的變化。
「不,沒有,才沒有偷尿尿,哥,不要了啦…」
遭受言語和指尖同時污辱的小望,流著淚哭訴。
「呵呵呵,對啊,不是尿尿,因為你常一邊看著俊彥的照片一邊自慰,也就是和俊彥做猥褻的行為吧?你想像著被俊彥猥褻,小穴就濕濕的是嗎?」
「不要不要,不要說那種事了!」
「為什麼我就不行,俊彥就可以?如果是俊彥的話你會讓他做吧?自己搖著屁股說請和我做吧!」
他在…說些什麼?
「不會,小望不會說的…」
「廢話!當然不會讓你說!小望是我一個人的,不會給任何人!你是我的!」
「嗚嗚嗚,啊啊,哥哥!」
小望撫垢的下腹部,承受瘋狂亢奮的晉吾執拗的玩弄,眼眶中流下絕望的淚水。一會兒,晉吾開始用手覆蓋撫弄,小望的抵抗也逐漸轉為喘息。
兄妹不倫之戀,想到這種悽慘的光景不知何時會降臨到我身上,我就無法再看下去。但我也沒有立場跑到兩人間強制他們分開,我的理性發出哀嚎,除了逃跑之外別無他法。
我踉踉蹌蹌的跑到中庭,無力地跪下。
瘋了,這個家的人,每個…
用金錢玩弄女人以得到愉悅的叔父,沉溺禁忌情慾的兄妹…
可是,這只是神田家吧?或者高木原家也同為一丘之貉?我的腦裡迴響起叔父的聲音。
我的族人,我的雙親,我的父親和靜子叔母,令人作嘔的高木原一族之血?
我…我本身又如何?
我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向屋內走去,不,我開始狂奔。
我直奔自己舊時的房間,這場惡夢的開始之處,反過來說或許是我唯一能夠棲息的地方。小時候的記憶,惡夢之前的記憶,一定能撫慰我的心靈。
跑過更衣間前時,裡頭的燈亮著,而且沒有洗澡聲或水聲。取而代之傳出的,是不清楚的可疑女聲,以及靜子高壓式的怒罵言詞,我停下腳步,豎起耳朵凝聽。
「怎麼樣?差不多該老實說了吧?」
怎麼?
「唔唔…嗯…嗚嗚…」
剛才的聲音?難道…茉莉香?我悄悄走上前確認狀況。
更衣間擺放著兩件衣服,一件是靜子的,另一件則是茉莉香所穿的浴衣。
「哼!真頑強嘛,看你還能逞強到幾時?」
「嗚…嗯嗯…呀啊…」
靜子到底,在做什麼?雖然不太敢偷看有女性在內的浴室,但還是忍不住偷偷開了浴室的門。
冒著白煙的浴室中有兩具裸體迎面相對,是茉莉香和叔母。
「哼哼,看你能忍耐多久?看我的!」
「嗚嗯嗯…唔唔嗚,嗚哇哇哇~唔啊!」
「快說吧!到這裡來有何目的!?對俊彥投懷送抱,到底為了什麼!?」」
叔母居高臨下的看著癱軟在地上的茉莉香,露出虐待狂的笑容質問她。茉莉香咬緊牙關忍耐著,雙手被皮製的手環綁在身後,敏感的部位受到粗暴的玩弄,淚如泉湧地痛苦呻吟,身體每一扭轉,美麗的胸部就隨之抖動。
目擊這不堪入目的情景,後腦彷彿受到痛毆般的衝擊,同時,我憤怒得七竅生煙。
在這瘋狂的家中,能保護茉莉香的只有我一人!我有責任守護她,誰都不能污辱她!
我猛然跳進浴室中。
「靜子!你在做什麼!?」
「唉喲,白馬王子登場了!」
叔母只微微對我一瞥,立刻又回頭凌虐茉莉香,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裡。
「放開茉莉香!她和家裡的人不同,沒有任何企圖!」
「喔?是嗎?這女孩被我揉弄一下小穴,就垂流出一大灘下流的汁液,上面的嘴滿硬的,下面的嘴倒很不像話,當然,這種事你比我更清楚吧?」
「叔母!」
叔母突然狠狠瞪了我一眼。
「〞叔母〞?不準這麼稱呼我!」
「隨便你,快放開茉莉香!」
「你好像不大清楚自己的立場嘛?說話給我小心點!要是態度讓我不滿意,當心這女孩的小穴會被我玩破唷!」
「唔唔!呀,哇啊啊啊!」
叔母握拳壓進茉莉香的秘縫中,作勢將拳頭檸進,幾乎硬要將手腕鑽入。
我別無選擇,只得默認叔母所說的話。
「我知道了,你要我怎麼做?」
「喔呵呵呵呵!這就對了,一開始就乖一點不是很好嗎?先把衣服脫了吧!」
「為,為什麼?」
「少囉嗦,照我說的去做!!」
無奈何只有開始脫衣,丟臉的是,我的股間已經發熱,生龍活虎地抬起頭來,其模樣似乎從底褲外就一目瞭然。叔母很快地全裸著向我靠過來,等我一絲不掛後,就目不轉楮凝視著直立的男根。
「你的小弟弟也很不檢點嘛!可是,太棒了,和斧人哥哥好像,來吧,快躺下,當然要仰臥,唔呵呵呵…」
妖豔媚笑的叔母,不停以舌舔唇,趴在我的下腹部上,用雙手疼愛似地握住仰天高翹的男根。
「靜,靜子叔母?要做什麼?」
「告訴過你叫我靜子,哇,呵呵,真是雄偉,還在跳動,唔啊,這觸感…和斧人哥一模一樣!」
冒著慾火注視肉棒的叔母,用舌頭舔了舔鋼棒前端後,一口氣整根含入口中。
「不要,停止!我們是外甥和叔母的關係哪!」
「要告訴你多少遍,不要叫我叔母!我們之間根本沒有血緣關係!!斧人哥哥也一樣!」
叔母說完後輕咬了一下,尖銳的痛感刺遍我的全身。
「唔嘎!!哇啊啊啊~…」
哀嚎的我,立刻得到叔母濃厚的舌戲,淫媚纏繞的舌頭,以唾液濕濡得又熱又潤滑。我被迫交互品嚐著痛苦與快感、緊張與弛緩、以及恐怖與悅樂的磁味,毫無辦法抵抗。
但是,我和父親都與靜子沒有血緣關係?也就是說,我們之間不是外甥與叔母的關係?
也許是習慣口交的滋味了吧,她的舌技讓我無比的舒暢,叔母與外甥,當這種禁忌的情事一解脫血親的枷鎖,我的思考同時也停止了活動,叔母的舌,在我體內最深處刻進了淫猥的磁味。
「嗯唔,唔咕,啊哈,哥…斧人哥…唔嗯…」
她將我的男根,當成是父親的,自己哥哥的男根,激動不已。父親和叔母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已,已經這麼…啊啊,透明汁液漏出來了,嗯啊,我的小穴也熱熱的,變得濕答答的!」
豔麗的叔母,淫亂地搖擺柳腰,熱中著口交的行為,好美!我被這淫婦迷惑了嗎?還是被浴室的蒸氣弄昏頭了呢?配合著吹吸的節拍,口腔的內壓也急速升高。
「忍不住了嗎?啊啊,給我,讓我喝下大量又熱又濃的黏液!」
「咕哇,咕啊啊啊啊~!!」
被她的嘴吸吮著,火山劇烈地爆發。
「嗯噗!嗯咕咕…嗯咕,咕嘟,唔嗯…」
激烈的噴出結束,偶爾如發作般垂流下剩餘的濃汁,但叔母仍不肯將嘴離開,最後的一滴都被她吸取殆盡,按著把附在鋼棒上的黏液仔細地舔乾淨。
「呼,真是美味,而且,還這麼有精神…」
恐怕她是有意圖的令我再度奮起。儘管剛剛大量射精完,股間的男根依然火熱發燙,迅速化為一根赤黑的灼燒棍棒。
叔母跨坐上來,自己深深沉下腰,勃起的肉棒,輕易地被吞進細膩的肉壺之中。我不只不加抗拒,反而陶醉在微妙的感觸之中。
「嗯,啊啊!哥,哥哥,嗯咕,唔,插進來了,啊!好粗,好大!啊啊!哥哥的肉棒又粗又長,太舒服了!」
我完全被她的氣勢所支配,能做的只有享受和扭動身體。
「啊啊!啊啊!在靜子的肉穴中,摩擦著!啊啊!好熱!好燙!啊,啊啊!好棒!」
她的腰每一下沉,深深套入肉竿,體內最深處就撞上鋼棒前端。
「最裡面…唔哇!進到最裡頭了!呀,噫呀!忍不住了,停不下來了!哥哥,靜子要燃燒了!」
腰部的套動更加激烈,肉壁的緊貼,柔唇的伸縮壓迫,也一口氣到達最頂點,背部如觸電般的快感,讓我忍不住左右翻滾。
「啊啊!啊啊!靜子的肉穴舒服嗎?覺得舒服嗎?」
「唔唔,靜,靜子!我…已經…忍不住了!」
「啊啊!這就對了!叫我靜子!再叫我的名字!要洩了!被哥哥叫名字,靜子就要洩了!!」
她完全將我和父親混淆為一,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我已經無法思考,現在,我想在靜子體內吐露出高騰的只慾火。
「啊!啊啊!好,好舒服!洩了,要洩了!洩了~!」
攀上極點前的靜子,瘋狂地搖晃臀部,深入套動加上回轉,使我的股間痛得像要裂開。可是這又是另一種快感,我的意識,已被她操縱在掌心。
「咕喔!射,射出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噴出的火燙濃漿射進體內深處,叔母攀升到絕頂高潮,躍動的秘唇,一滴不剩地絞入所有的精液。
為官能的放縱所附身的我,一次或兩次的射精無法令我滿足,所以我們依然結合著,再度貪婪享受著性愛的美妙。
事後回想起來,充滿浴室的白煙,也許不只是單純的水氣,而是具有幻覺作用的興奮劑產生的煙霧。我一而再、再而三瘋狂地沉溺於叔母成熟的肉體,每次都放出的大量濃液足以佐證。叔母承受我的濃液,挺直了背脊忘我地大聲呻吟,無止盡的肉體行為催化了淫穢的慾望,我陷入了背德的恍惚之中。
第六章 狂氣與憎惡
當我們被解放之時,已經是深夜了。
我和茉莉香跌跌撞撞地回到客房,兩人都精疲力竭。
「茉莉香,你沒事吧?」
「你呢?」表情木然的茉莉香,終於開口說話。
「我不知要怎樣向你道歉才好,帶你到這種地方來,是我的不對,這個家被詛咒了,住在這裡的人都瘋了,所以那時我才逃跑!茉莉香,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我雖不曉得血緣關係的真相,但與叔母發生近親相姦的禁忌體驗,令我無法不憎惡自己。我開始不相信自己是正常的,再這樣下去,我會變得和晉吾一樣的侵犯自己的妹妹。
果然我還是不該回來。沒回來的話,就不會遭遇這種事,茉莉香一定也有同感。
「這個家被詛咒了,住在這兒的人都瘋了,這就是我離家的原因…」
我凝視茉莉香的臉。
「茉莉香,我們逃吧,一起逃吧,你不是說過要我負責任嗎?」
「噯?那是…」
「我會負責的,讓你遭受這麼殘酷的對待是我的責任,所以我們逃吧,兩個人一起到東京生活!」
我幾乎像在求她。為了逃離這人間煉獄,重新找回自我,我需要有人支援。我一點都不堅強,如果沒有茉莉香的存在,我想我會墮入無底深淵。
而且,我現在並非處於能夠光明正大走出這個家的狀態,反倒適合縮首畏尾地趁夜逃跑,到了明天,又會有各種阻撓考驗我,要跑只有趁今夜。
「俊彥,我…」
「你不會拒絕吧?不會說想拒絕吧?不,我不會讓你說的!你是我的未婚妻,如假包換的未婚妻,我不會讓給別人的!誰都不能污染你的身體!」
我緊抱住茉莉香。
「茉莉香,我愛你,我們結婚吧!」
「俊彥…」茉莉香在我的懷中露出困擾的表情。
「我,我不是你所想像的女人…」
我無言以對,可是,她是何種女人並不是問題,只要她愛我,也接受我的愛,其他我都不在乎,雖然是我一廂情願。
茉莉香在我臂彎中顫抖,許久後才小聲地對我說。
「可是,我也愛你…」
我再次緊緊擁抱她,我們已非偽裝的婚約者,而是真正的未婚夫妻!
「茉莉香,去準備吧,今晚我們兩人就逃…」
互擁了一會兒後,我們開始迅速收拾。
我們伺機而動,悄悄離開客房。
穿過寂靜無聲的走廊,平安無事的快抵達玄關時,茉莉香突然吞了口口水。我們的前方,佇立著一條人影。
「誰?」
從暗處出現的,是澄江。
「澄江姐,可以請你讓開嗎?我們要從這兒出去!」
「兩位一道嗎?」
「是的,茉莉香和我,兩人要回東京生活!」
我的一句話,讓澄江的眼神蒙上陰霾。
「伴隨您的,應該是琴美小姐不是嗎?你又要再次捨琴美小姐於不顧了嗎?您真的狠心嗎?」
她的話如同刺進我喉中的利刃,怎麼辦?我困擾著。
就算向茉莉香求婚,我依然無法捨棄琴美,只要有茉莉香在,我就不會對琴美動歪腦筋吧?而且兩人一起照顧琴美也比較好。
茉莉香一定會理解的,因為她在我們初次遇見時,就已瞭解我內心的苦悶。
「我也要帶琴美走,琴美是我最重要的妹妹,不能把她留在這種家中,茉莉香,可以吧?」
她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點頭。
「我去帶琴美來,抱歉,你先到門外等我!」
「俊彥…」
茉莉香不安地望著我,我對她豎起拇指,為她加油打氣。
「放心吧,我隨後就到,趕快到門外吧!」
我跑進中庭,飛奔於距離別館最近的路程。
「琴美,等我!」
我現在正跑向琴美身邊,為了奪回琴美而跑,對我來說,這是非常興奮的事。
一到達別館,我就呼喊琴美。
「琴美,琴美,睡了嗎?」
沒有回答。
「琴美!琴美!」
即使放大聲量,還是沒有回應,睡得太熟了嗎?我走進別館中。
別館中的燈光熄滅了,陷沒於黑暗之中。琴美的房間也一片漆黑,窗外射進的月光隱約照亮的室內,不見琴美的蹤影。
「琴美?你到哪去了?琴美!你不在嗎?琴美!?」
仍然沒回答。
「到哪裡去了?」
我觸踫琴美的棉被,仍保有一絲餘溫,剛剛應該還在這兒睡覺,那麼現在她?腦裡突然橫過康之叔父猙獰的笑臉。
「難道…是叔父?」
我無論如何不願想像叔父對琴美下了手,但無法排除這種可能性,特別是聽過晉吾所說的話之後。
「去倉庫調查看看!」
強壓心中湧起的不安,我急忙跑向倉庫。
低垂的夜幕中,倉庫寂寥地孤立著。
「琴美,在這裡嗎?」
早已聽不見小望的聲音了,那兩人,最後如何了呢?只能祈求他們不要走向最壞的下場,現在我沒時間擔心小望的事了。
我走近倉庫的門想打開時,旁邊的樹叢中.突然出現了茉莉香。
「茉莉香!?怎麼了?不是叫你先出去嗎?」
「我…擔心你…」
不知她擔心我什麼,總之現在再讓她一個人走到屋外也很危險,萬一被叔母發現,不但會招致不必要的誤解,可能還會受到嚴苛的對待。
「真拿你沒辦法,對了,琴美不在別館,我想說不定會在這裡,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我刻意不提叔父的事,裝著不經意提起的樣子,她苦惱地皺起眉頭。
「沒關係,我進去找找看就知道!」
我不想再讓茉莉香困擾了,轉頭仔細地凝視著倉庫。
「我,我和你一起去!」
我用力點頭,再好也不過了,因為今後我們要共同生活。
「好,走吧!」
倉庫中依舊是個無人的垃圾場。
「沒人在。」
「可惡!琴美到哪兒去了!?琴美!琴美!!」
我大吼大叫,以發紓找不到琴美的焦躁感。
黑暗的倉庫中,虛無地回湯著我的叫聲,這時—
「你聽到什麼了嗎?」
「噯?呃,我不知道…」
茉莉香歪著頭,可是,我的耳中確實傳進了琴美的聲音。眼前沒有人,但我肯定並非幻聽,那麼,是從哪裡來的?
會傳出人聲的地方只有一處,就是那裡!
「在地板下,一定是地下室!」
我望了茉莉香一眼,她的眼神極其悲哀。
琴美的聲音確實是從地板下傳來的。我趴在地上,半狂亂地拚命尋找入口,白天時我明明記得一清二楚。
終於,我發現了一處不自然的中空木板。
「有了!就是這裡!這就是地下室的入口!」
我輕易地揭開木板,她下室的入口立刻出現。我立即跳進大張著口的秘密洞穴,走下短階梯後,來到石造的密閉空間。這裡是高木原家瘋狂淫亂一面的象徵。內部相當深的地下室,到處都掛著昏黃的電燈泡,呈現出光明與黑暗混淆的異世界。
琴美的聲音依然聽得見,我朝著聲音的方向呼喚她。
「琴美?你在哪裡?你在吧?」
突然,強烈的光線襲擊我,我受到強光正面直接照射,眼前一片暈眩。
不久,眼晴習慣了光亮後,一個悽慘地坐在三角木馬上的少女模樣,映入我的眼中。
「這,這是!?」
身穿敞開的浴衣,面無表情的少女被捆綁住,嘴中咬著垂到臉上的長髮,那是琴美!
混蛋!!太可惡了!為什麼會這樣!?我懊悔地淚流滿面。
「琴美!」
她也不回答,只用著濕潤的眼望著我。
「你果然回來了,俊彥,歡迎來到我的王國!」
坐在三角木馬的琴美對面,裸身的康之叔父若無其事地對我說道。我憤怒得全身發抖,難道叔父…對我的琴美…把琴美的純潔!?
「你到底想做什麼!?把琴美放開!」
「為什麼呢?琴美有厭惡的表情嗎?你看,她還愉悅地流下甜美的果汁呢!」
木馬因沾染上濕濡的液體而發光,也許液體確實是從琴美體內滲出來的,可是那又如何!
「可惡,廢話少說!!我馬上要殺了你,救出琴美!」
我的腦中漲滿怒氣,對叔父充滿了憤恨的殺意,可是叔父毫不介意我的怒火,口中還說著風涼話。
「呵!真勇猛哪,這就是崇高的兄妹愛嗎?才不是呢,是醜陋歪曲的禁忌情慾吧,哇哈哈哈!」
「住嘴!我殺了你!!」
腦袋的理性似乎啪的一聲斷裂,我站起來,準備一口氣衝向他。
可是,剛踏出一步的我,遭受背後突如其來的強烈一擊。
我的意識,沒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好黑…
聲音?有聲音?什麼聲音?
水聲?
好像,好舒服…
這裡,是哪裡?
姬御前之泉?還是,我的房間?
琴…美?對了,琴美她?
「嗯啊…哥哥…」
回覆意識後,我幾乎要暈倒。
因為琴美就在我的眼前吸吮我的男根,這種事,這是夢吧?
不是!不是夢,琴美確實存在那裡,張嘴含進我的男根,而且,雙腿間的男根高翹聳立的我,雙手被皮帶困綁,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我最可愛的琴美,兩手緊握住狂暴的怒棒,以櫻桃小嘴含著根頭,用舌尖來回到處舔弄。誘人的朱唇周圍和細白的手指,被我的分泌液和她的唾液沾得濕答答的。
琴美的行為毫無技巧可言,只能說是發自旺盛的熱情,給予肉棒愛的吸吮,可是,就是她的熱情給了我至高的愉悅。
「琴,琴美…啊!嗚嗚…快停,停下來!」
「嗯咕,唔…這是…哥哥,哥哥的味道…」
琴美似乎聽不見我說的話,不知是太熱中吹吸的行為,或是裝著沒聽見,只是一心一意地貪婪著肉棒。
「嗚!不行,住手,琴美!」
我拚命呼叫她,我不要這樣!別把我當成晉吾!拜託,琴美,再這樣下去,我會沉淪在對你的情慾中。
我的心思彷彿被看透,地下室中響起了卑劣的狂笑。
「哇哈哈!俊彥,真是美景哪,你的心願實現了,想必一定很滿足吧?」
我掙紮著轉過頭望向聲音來源,再次大吃一驚,離我約四公尺左右的地方,也上演著悽慘的景象。
「我說的沒錯吧?」
少女被逼迫蹲下,口中硬被塞進叔父的男根,另一位女性,被吊在紅磚砌成的牆上,兩人全裸著,身上除了束縛帶和白襪之外空無一物,極盡淫猥及屈辱。
「園,園子!?澄江姐!?」
「沒錯,澄江從以前就…這個女孩則是今天新捕獲的獵物,昨天之前還是處女,不過相當有天份哪,喂!給我全部吞下!!」叔父說完,醜陋的鋼炮隨即噴火。
「唔噗!咕啊,咳咳咳,嘔~」園子痛苦地咳嗽,從喉嚨深處吐出大量黏稠的白濁液。
「嘖!看來還得多多調教你如何吞入精液,不過勉強可以擔任消解晨間勃起的工作。」
傲慢地抽著鼻子的叔父,把臉轉向我。
「怎樣,你要不要也試試?」
「閉上你的鳥嘴!!」
「呵,對了,反正你已經嘗過這小姑娘的磁味了!」
腦滿腸肥的中年男子,從園子口中拔出醜陋萎縮的男根後,操作天花板的滑車,把只穿束縛帶與白襪的豐嫩美體女性拉到自己身邊。
「澄江是我專用的女傭,忠實的僕役,而且是從飲食起居的照料,到肉棒的照料都無微不至,喜悅地遵從我的命令的奴隸。不僅如此,她還最喜歡我這樣子玩弄她,很下流的女人吧?對吧,澄江?回答啊!」
玩得起勁的叔父,更加激烈地突刺她的秘部,苦悶喘息的澄江,難過地向後弓起背部。
「啊啊!啊,是,康之先生!澄,澄江,最喜歡,康之先生的,又粗又大的,肉棒,啊嗚,咕啊,啊!!」
「呵呵呵!真聽話,你這樣子搖屁股,是要我做些什麼嗎?說得清楚一點,具體一點!」
他毫不放鬆,繼續以慾望的凶器與言語執拗地玩弄獵物。
「澄江,請康之先生,用肉棒…嚴厲的懲罰澄江腐臭的小洞!啊啊!用力,再嚴厲一點!!」
澄江不斷地說出無恥的言詞,激烈扭動著腰,追求更大的悅樂,這真是讓人不忍目睹的光景。
猖狂而滿足地大笑的叔父,驕傲的說明著。
「典雅高尚的女性,剝去偽裝的外衣後就是這樣!當然,要教導到這地步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可是不管是那種女人,只要踏入一步,接下來都是一樣的!」
「你…騙人,這是假的吧,澄江!?」
我的喊叫,被叔父的嘲諷淹沒。
「兒時玩伴的淫亂模樣,讓你受打擊了吧?不過你妹妹的素質也挺不錯的喲!」
「什…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的琴美會變成這樣,也是這男人做的!?是他教唆琴美的!?
「算是吧!不過別生氣,你是我的王國最重要的客人,所以要給你最好的招待,對了,待會兒叫茉莉香也加入,和你玩玩3P的豪華遊戲!」
玩弄澄江身體的叔父嗤嗤笑著,他的話讓我想起忘得一乾二淨的茉莉香。
「茉莉香?對了,茉莉香呢?」
我轉過臉張望四周,發現了被麻繩困綁,橫臥在牆邊地板上的她,她緊閉著眼,一動也不動,叫她也沒有反應。
「那小女孩有點反抗,所以我稍微懲罰了她一下,好像昏過去了!」
失去意識的她受到怎麼樣的痛楚,我不願想像。
「你不是人!正如晉吾所言,你是披著人皮的骯髒野獸!」
「呵呵,多謝你的誇獎,喔,澄江!被俊彥看著變得興奮了是吧?緊度比以往更棒哪!」
康之毫不在乎的接受我的怒罵,同時毫不留情地折磨澄江的股間。
被困縛全身的她,根本無法掙脫,只能扭著身子忍受。
「噫呀!嗚啊!嗯啊啊啊!!」
「澄江,安靜一點!我現在和俊彥有很重要的話要說,懂了嗎?嗯?喂!」
「鳴咕!嗯…嗯啊!!嗚,是…」
澄江一面痛苦喘息一面回答,不再發出聲音,康之一副支配者的神情,滿臉得意地大笑。
「接下來,該說招侍你到這兒來的目的了,我想把這間宅邸變成一座肉慾的不夜城,現在還只侷限於倉庫的地下室,不過慢慢的,屋內所有地方都會有性奴隸的侍候,而我要當這肉慾之城的城主。再來,我打算將整個發緒岳村都變成我所支配的官能世外桃源!」
「這,這種事,哪有可能!!」
「當然可能!只要借助高木原家的力量,這個村子的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你是神經病!你瘋了!」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呵呵,你還沒發覺自身的宿命,還有高木原家絕大的力量…」
我的…宿命?
「可是,阻礙我達成這偉大計劃的人有兩個,就是靜子和長谷川。那兩人,在靜子嫁給我之前就私下通姦,晉吾是長谷川所生這件事,並非空穴來風,就連靜子,為了掩飾長谷川和晉吾的關係,整個人都變刻薄了,哼!看來我是姑息養奸!」
這,怎麼會…
「總之,從你父母死後,靜子自以為是高木原家的直系,就越來越囂張,完全把我看扁,所以我必須找你這個純粹且正統的高木原家繼承人來幫忙!」
「那麼,寄發電報的人是…」
「正確答案,你離家出走的理由,全家人心裡都一清二楚,所以我想你知道琴美病危的話,一定會立刻趕回來,當然,要查出你的住所,我多少花了點錢!」
嘖!我原來是只落入圈套的野兔!
「如我所料,你千里迢迢回到發緒岳村,接下來就只要掌握時機,將你拉攏到我身邊就成了!哈哈哈,靜子焦慮的不得了,因為她知道自己體內並未流著高木原家的血!」
「什…麼?」
「她被丟棄在高木原家的門口,讓六歲的斧人發現,斧人的父親高木原兵衛撿她回來,收她為養女,沒有血緣的兄妹哪!歷史經常是會重演的!」
靜子,是棄嬰?那麼,我和她完全沒有血緣?是真的嗎?
「靜子最害怕的是你的存在,因為你是高木原家正統的繼承人,是斧人的兒子!原本,因為你離家,如果沒發生什麼大事,是不用擔心你會回來的,可是,這〞大事〞發生了,她們不知道我的計策,看到你突然出現,而且帶著未婚妻回來,一下子慌了陣腳,原本未婚妻的事我也嚇了一跳,不過沒關係,對我來說,只要你在此落腳就成功,為了達到目的,我的王牌就是琴美!」
琴美!?
「嗯,嗯,哥哥…唔啊,唔…嗯嗯嗯啊啊…」
琴美毫不停歇,繼續吸吮著我的男根。
我呆然地望著琴美,耳中傳進康之的說明。
「比起我,琴美較親近靜子和長谷川,既然你不在,他們也計劃趁此之便控制琴美。其實不用想也知道,籠絡名義上的當家主人當然是必要的,所以我以澄江來反制,因為照料琴美的起居是澄江的工作。其成果,現在已展現在你眼前。」
「可惡,你,你竟敢…」
王八蛋!他敢對我的琴美做出這種事!!
我憤怒得視界一片昏暗,不只因為氣憤,也因激烈的亢奮由下半身向上竄起。琴美專注的口交,令我的肉棒膨脹到了最大極限。
「來吧,盡情享受吧!體驗這禁斷的磁味,伴隨我一同掌控高木原家,和發緒岳村的一切吧!!」
康之狂妄的尖叫,巨大的迴響在地下室之中。
「啊嗯,哥哥的味道…唔嗯…好美味,啾嚕…」
龜頭滲出的分泌液,被琴美舔進口中,光是看到這景象,就幾乎令我爆發。
「唔唔,琴,琴美…」
「哥哥,給我…給琴美,更多更多…」
琴美天真無邪的要求,我該如何回應才好?該就此任由慾望的烈焰燃燒?還是堅持殘存的理性?
我勉強維繫住一丁點的理性,非要她停止不可!不能帶著琴美一同墮入她獄的鬼畜道。
「琴,琴美,拜託,不要,聽我的話,不要,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琴美以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
「為什麼呢?琴美還要…還要哥哥美味的…啾嚕!給琴美,多一點…」
「琴美,為何不聽哥哥的話?嗚…哥哥,好難過…嗚嗚…」
淚珠滑落我的臉頰,我自已都不曉得那是悲哀的淚,抑或是喜悅的淚水,但似乎對琴美產生了作用。
「哥…哥?」
「琴美,求求你回到以前的樣子,回覆成我的琴美…」
「哥?」
「琴美,這樣下去,哥哥會討厭你…」
「哥,你討厭…琴美?」
「喜歡你,哥哥最喜歡你,可是,現在…」
我不知該說什麼,不管發生任何事,我應當都不可能討厭琴美。但是,現在我卻不知如何開口。
「琴美不想被哥哥討厭,不會再做哥哥不喜歡的事了…」
我的懇求似乎為琴美所理解,她停止了動作,以認真的眼神望著我。我側目瞄了康之一眼,他正專注地侵犯澄江,完全沒注意到我們的舉動。
就是現在!時機來了,我下定決心,悄悄對琴美耳語。
「趕快把我解開…」
「嗯!琴美會聽哥哥的話,琴美是好孩子吧?哥哥不會再討厭琴美了吧?」
琴美燦爛地微笑,在我眼中,那好比是天使的笑容。
「是啊,我最喜歡琴美了!」
「琴美也最喜歡哥哥!」
琴美撲過來抱我,輕輕將綁住我雙手的皮帶解開。
我站起身,猛然向耽溺於凌虐行為的康之突擊。
「混蛋!你這禽獸不如的傢伙!!」
全身重量集中於右拳,我揮出致命的一擊。
必殺的右鉤拳,命中他的側臉!康之向後翻了個觔斗後倒地,這一擊足夠奪去他的意識了。
我解開受盡淒厲凌虐而癱軟的澄江身上的束縛後,急忙奔向茉莉香身旁。她的呼吸還很平順,也沒有特別嚴重的外傷。
「茉莉香!振作一點!茉莉香!!」
茉莉香睜開雙眼望著我。
「茉莉香,你醒了嗎?我馬上幫你解開繩子!」
可是,要解開她身上的麻繩非常費工夫,不過我總算成功的鬆開蠅子。
就在此時,我感到毛骨聳然的強烈殺意,不禁回頭一望。
「俊彥!我要殺了你!!」
不知何時,康之已恢復了意識。他手上抓著斧頭,兇殘的怒瞪著我,可怕的殺氣似乎在他身上化做竄升的烈焰。
我趕緊抓起茉莉香的手。
「琴美要怎麼辦!?」
茉莉香問道,琴美坐在地板上,看著整個事件的變化,加上澄江與園子,我們的位置,剛好被康之隔開成一直線。如果我們先走,她們三人無疑的會變成血祭的貢品,可是現在我連能否脫離這危機都不曉得,至少要先確保茉莉香的安全。
「沒關係,快逃!」
我立刻下了決定,拉起茉莉香的手向外飛奔。
跑出倉庫外的我們,戰戰競競地回頭望。
「殺了你!我要殺死你!俊彥!給我站住!!」
康之一絲不掛,拿著斧頭朝我們追來,也許我揍他臉時打的太兇猛了吧!他那狂氣與憎惡交錯的表情,看來已陷入瘋狂之境。現在他的眼中,恐怕除了我之外已看不見任何東面,這對我反倒是好事,至少可以不必擔心琴美的安危。
「快走!他真的要殺人!!不管怎樣先逃出屋外!」
「嗯!」
我們跑出中庭,我一邊注意著上氣不接下氣的茉莉香,一邊頻頻回頭。
「俊彥~叫你站住聽不懂嗎!!」
「開什麼玩笑!誰會停下來啊!!」
為了讓他無法對琴美下毒手,必須儘可能使用調虎離山之計。沒時間思考之後要怎麼辦,但基本上這是上上之策。
「茉莉香,這邊!」
我抓住茉莉香的手,把她拉向山路。
我們拚命跑在夜晚的山徑中,心中盤算著要來玩躲迷藏,消耗他的體力,然後見機將他困綁住,這是耐力的競賽。
這附近是我從小玩慣的地方,再熟悉也不過了,這對我會有利得多。
應該…是這樣的….
我們的前方,傳來潺潺的流水聲。
「完NNN!!走錯路了!前面沒路,是斷崖!」
「什麼!?」
我已經三年沒走過這條山路,而且現在又是黑夜,讓我的方向感失去了作用。在我們前方,是陡峭的瀑布和深深的溪谷。
這條不歸路是我自己選擇的,無異自掘墳墓。
「嘎呵呵呵!俊彥,你的死期到了!」
康之從後方追來,真是頑強得不符年齡!
前方為大自然的阻礙所遮斷的我們,只剩下兩個方法可行了,一是赤手空拳和他硬踫硬,再者是找個地方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