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9月份的時候,我和春天回了次她的老家。這是我們婚後第一次去她家,所以大包小包帶了不少東西。在買東西的時候,我才第一次知道她還有這麼多親戚。都說女人心很細,有些不常走動、來往疏遠的親戚,可能都是靠這種形式來維繫吧。
妻子一家生活在山西挨著內蒙邊上的一個小縣城,背靠陰山餘脈,面對黃河大彎,我的岳父那邊親戚不多,主要關係都在我岳母那邊。第一次毛腳女婿上門,天天都有一大撥人過來,談完過程中照例要向他們介紹我的工作。這是岳父家最長臉的時候了:國內最年輕的總編,有名的出版人,很多報紙上都出現過我的名字……大家誰也不會不識趣地問我以往的婚史:我比春天大上十五歲,37歲的人當然不可能一直是單身。
在快結束這段省親之旅的最後一天,我早上起床後,看到春天和她爸爸媽媽在陽台上低聲地交流著什麼,還夾雜著她爸爸刻意壓低了聲音的訓斥。一看我來,春天馬上就不再說話,然後她爸爸就說,我去給你們弄早點,看了春天一眼就走了。她媽媽則高聲笑語地問我,小宋,你昨晚上和春天二叔喝得是不是有些多了,她二叔就是一個酒蟲子。我點頭說是。我這人不太能喝酒,喝一些胃就難受。春天便說要給我倒茶就走了。我笑著問她媽媽:以後還常來呢,馬上要走了,春天是不是有些捨不得離家,一大早就起來守著媽媽聊天。她媽媽笑著說:是,你不知道,剛才春天一直在跟我說,你把在城裡買的房子掛到她的名下,她可高興了。我說我們春天看中的人,怎麼會挑錯了呢。
過了一會兒我回到新房,春天把茶端過來,笑著解釋說:媽媽一大早拉我過去,就問我能不能把結婚相冊留下來,我說帶回來的是最大的那本,我回去後給你把小本的冊子寄過來,我媽媽就有點不高興了。我一直在給她寬心呢。
妻子還是一個不太會掩飾自己的小女孩,每次她要說些言不由衷的話的時候,或者要撒謊的時候,眼睛就眨得挺快的。我想起昨天晚上和二叔喝得暈暈沉沉的時候,春天好像問二叔她表哥現在怎麼樣之類的一個問題,她爸爸馬上就咳了一聲,她媽媽則拉了一下她的衣腳,二叔就馬上把酒杯再舉起來,一家人好像挺避諱這個話題的。
我沒有多想,笑道:就這事?我們再翻印一本不就行了。春天小聲說:也要一千多塊錢呢。我笑道:也就是我一天的工資,給他們吧,好孩子。我摸摸妻子的頭,照往常慣例她便會依到我懷裡,不想妻子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當然,你才不會在乎這點錢呢。
吃完早飯,妻子陪岳母去廚房洗碗,岳父對我小聲道:春天一大早跟我們說,想在家裡再多待兩天,我說我姑爺事情那麼多,怎麼可能老陪著我們。
我說道:沒事,讓春天先在家裡多陪陪你們吧,不行我先回去。不料岳父一聽就急了,連聲說不行!
我抬頭,看到妻子和她媽媽隔著廚房的玻璃窗,都齊齊回過臉來盯著我們,便向她們笑笑。
上午10點的時候,妻子拉著我去她以前的母親看看,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我不知道早上發生了什麼事,一家人急著向我解釋,但說法都不統一。春天則掩飾著心事,時不時地來上一句沒來由的話,和我聊上幾句就不了了之斷了下文了。
她母校離她還挺遠,步行要走上三十分鐘,這一路兩邊還都不是商業區和居民區,我便問妻子:你高中時上晚自行,也是一個人走?
妻子扭過臉半響不說話。我知道她心情有異,便站住腳,拉住妻子的雙手:早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妻子低下頭,過了一會,又再次偏過臉,有些倔強的語氣:我只是想和表哥見個面。沒有別的意思。
說完這話,眼睛又再次紅了。
我三言兩語就搞清楚了這一切,春天下晚自行時都是她表哥送她回家的。這條路他們走了很多次。
春天以前只跟我提過一次,這一次竹筒倒豆子把她和表哥,也就是春天二叔的小孩張志學,所有的一切全講了。
上高中的時候妻子和張志學往來略多一些,但也只停留在親戚的關係上,並沒有明確戀愛的關係。上大學的時候兩人通過書信和電子通訊每天都有很密切的聯繫,但一直沒有告訴家長。大三的時候,張志學一次酒後和同學打架,把對方打成重傷,然後被學校開除,只好回家務農—其實不算務農,張志學的大姑在鄉里開了一個冷凍廠,讓他去做副經理了。春天沒有因為這事嫌棄張志學,但兩人的關係顯然受到很多反對。春天父母和她二叔在這一點上是一致的。
春天畢業後來我這裡工作,那時她還想繼續和她表哥的關係。但是中國農村現在對優生優育的教育很到位—她二叔反對是因為怕將來生出傻子,她父母的反對自然不用多說。好不容易在省城站在腳,怎麼可能再回老家呢?
當時我和前妻的關係還不算很僵。春天也無意扮演第三者的角色。只是我經常加班—那時我還是社裡的執行總編,春天老得在編輯部裡寫稿子,有時兩人一起出去吃個飯還都是正常的。後來春天知道張志學在老家結婚了,受情緒影響,月經便不太正常,經常痛經痛得不能上班。春天的文筆非常優秀,我又不太喜歡當時的編輯部主任劉姐,想提拔春天作我的副手,便關心她多一些。劉姐可能猜出我的想法,便匿名給我前妻打電話,說我和春天好上了。前妻有一天找上門來,我以後找我,哪知她連春天長什麼樣都提前瞭解了,直接跑到春天面前,幾個大耳光把春天打暈了。
然後我便和春天好上了。說實在的,我其實並不是很想離婚,但春天當時除非不在雜誌社繼續工作,要不只能選擇和我走到一起。春天本質上是一個有仇必報的性情女孩,另外人往高處走也是一個常理。
不過我對妻子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我比她大太多了。妻子也因此被我慣得有些嬌縱。不過我知道她還是很愛我的。有名,有權,有房,有車,又頗有才華。
我便問妻子:你見他,他老婆要是知道了,不得和他鬧?
妻子猶豫了一會才說:那時他是為我好,假稱自己結了婚的,實際上,他一直愛著我。
我心裡怪不是滋味的,但是生活優渥的中年男人,又是做媒體的,對性的開放程度遠超過一般社會上各類人,再加上對自己性能力方面有些潛在的隱隱的不安,只想了片刻,便決定去體驗一種另類的情感。這種事吧,一旦做出決定,心裡便像貓撓一樣的癢癢。
不會發生什麼吧,我斜著眼看妻子。
春天臉紅了,冒出一句:你這麼信不過我?!要不我們就不再一起了!
路邊上一個大媽看了我們一眼。妻子這才沒有鬧下去。
到底岳父岳母還是怕春天出事,上午的時候便訂好了機票。妻子沒有看到張志學,我心裡也有點失落。
回到省城只休息了一天,我們便上班了。妻子已經被我提拔到編輯部主任的位子,我為此還專門安排她上了北大的一個編輯出版班學了一段時間。我們是一家國營出版機構,除了我現在負責的雜誌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都非常好,其他的全死掉了。在整個華北地區,這家雜誌名聲斐然,一個這麼年輕的編輯部主任,會讓很多人側目的。但妻子內心還是很鎮定自若,僅工作了四個月,就把編輯部的局面打開了,新的編輯風格,更趨向潮流,版式和文風也都更時尚化和更為華麗,社長大人對春天都很滿意,有一段時間,每次開會都要和大家一起取笑我舉賢不必親是做到家了。
接著一連幾個星期,我在床上的表現都非常神勇,比剛結婚的時候還厲害,弄得妻子有點受不了,跟我嘀咕:你是不是吃偉哥了?
妻子喜歡裸睡,現在我一看到她潔白的玉體,和下體不斷流出的精液,就想到她會這樣躺在另一個男人身邊,讓另一個男人玷污她的純潔,心裡便刺激得不行。看過了了了的小說妻子和農民工之後,更加躍躍欲試。
吃了精神偉哥了。我嚴肅地說道。
妻子鑽到我懷裡,很不好意思,半響說道:謝謝你。志學的才華你不用擔心。
是啊,我也覺得,在一個冷凍廠做羊肉冷凍,最後一身羶味,再熏壞了我的小春天,怎麼辦?
那他住哪裡?
我便用手指指指床。
妻子睜大眼睛看著我。她是單眼皮女生,但眼睛細長,端莊之外另有一種動人的嫵媚。
我摟著春天不說話,又想再來一次。妻子笑著推我:不行了,人家真不行了。
然後說:這怎麼行!以前是你對不起我,我和你好,有一半原因是我想讓你前妻後悔,我爸媽都沒動過我一根手指!現在我能天天看到志學,就已經很滿足了,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呢?
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第二天上午,身體便覺得有些疲憊。
過了兩個月,我終於說服春天把一篇稿子發給張志學改。
一天上午,在新聞出版局連著開了半天的會,中午的時候給妻子打了一個電話,讓她下午的時候把志學寫的稿子給我發出來看一下。下午接著開會,一個姓賈的科長用催眠般的聲音讀了四十分鐘發言,讓我實在受不了這種人生的無聊,因而溜出了會議室,跑到隔壁一間無人的辦公室,打看電腦聯上3G,在信箱裡查收到了志學寫的稿子。一個小官僚的發言就這樣開始啟動了我的淫妻之路。
我花了十分鐘讀了開頭,感覺有愛妻春天的風格,知道妻子肯定給他做了一些潤色,但整體框架還是不錯的,又讀了一下最後的結尾,這種充滿思辯風格的收尾不是春天擅長的,應該是志學自己完成的。
連上MSN,妻子正在線,先來問我:如何?
非常優秀。我極力讚賞。
哪裡有這麼好。只是開頭還不錯。
我沒有點破:你馬上和他聯繫吧,工資待遇這一塊,肯定會讓他滿意。他原來能掙多少?
我沒問。愛妻回道。
那你問問。
其實這個不是關鍵,我知道他的。他挺有上進心。
過了五分鐘,妻子回了句:和他聯繫上了。他又不想來了!氣死我了!要不算了?
有些意興闌跚。
妻子給我轉發的稿件,沒有刪掉志學的郵件地址。我想了想,便直接給志學寫了封信,寫了幾次,均不太滿意:可能過於激動吧。
我平靜了一會兒,決定以最真誠的態度來寫這封信。
志學:你好。我是老宋,直接給你寫信,是不是有些冒昧?
想邀請你加盟我的團隊,不僅是因為春天的原故。你寫的稿子,我看了,覺得你非常有才華!真的不希望你就此埋沒在鄉間。相信你在寫稿子的時候也懷希望一展才華的抱負。
我想,你現在又不打算來,是不是因為春天現在已經和我結為夫妻一事?
如果是這樣,我建議你不要有這種顧慮。你和春天原來就是很好的一對。現在,她依然對你戀戀不捨,我非常愛她,也希望她能通過某種方式圓一下舊夢。如果我還年輕十歲,我不可能有這樣的想法。我比你們大很多,多一些對世事人情的經歷:再光鮮的婚姻,披開蓋子,裡面一多半都是謊言。而一些殘缺的婚姻,如果持一種達觀、開放的態度看待人性,說不定才能接近真愛的核心。邀請你來,不僅是希望你加入我的團隊,也希望你能加入我的家庭—和我一起愛春天,共享她美妙的肉體和天使般的愛情。只要我們三個很好地保守這個秘密,不會有人知道的。
這封信,千萬不要告訴春天。你有什麼疑問,直接給我發短信吧。我的電話是:……
發出去之後,我再次溜回會議室。已經換了一個領導,聲音軟綿綿的,繼續讀另一篇發言稿。
在散會前,我收到了志學的短信:你的信我讀了。感謝你的真誠和寬容。不過我更不能來了,你是一個好人,春天選擇你是沒錯的。我不能傷害你。
我回了一句:你也可以讓我樂在其中啊。
他回了一個問號。
我解釋了一下: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多提提我的好,就行了。我相信有你理智的態度,有春天對我的夫妻之愛,我們不會有事的。來吧,無論如何,請幫著圓一下春天的夢!
志學就一直沒有再回信。散會後,我給春天打了一個電話,先問一下社裡有什麼事。春天說,也沒什麼事。對了,我母校的團委,要辦一個哲學、藝術和人生為主題的演講活動,想請你去做評委。
我問了一下時間安排,覺得還可以,因為學校還請了媒體,正好可以宣傳一下我們雜誌新的辦刊方針,就同意了。妻子又補了一句:對了,還有發行部的小齊,有什麼事吧,下午找了你好幾次。你給她回個電話吧。
齊娟是我們雜誌社公認的美女,身材高挑,容貌秀麗,在和春天好上之前,實際上是小齊有幾次對我暗遞秋天的菠菜的。最後,我和春天走到了一起。在和春天結婚前,小齊有一天突然提出要離職。我費了好大力氣才讓她收回辭職,讓她去黃山玩了兩週。她回來以後,便以閃電的速度交了一個男友,現在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了。
以前愛妻老是床上床下老給我洗腦:防火防盜防齊娟。
我說,好。
愛妻突然柔聲地說了一句:你對她的態度不要那麼硬梆梆的,我相信你的。
我笑笑,沒說什麼。
小齊和她男友分手了。你可得趁虛而入啊。
我有些驚訝:是嗎?大家都以為她要結婚了呢。
實在不行,你也可以安慰一下她的心靈,但可不要安慰她的肉體。春天語氣有些酸酸的。
女人永遠是女人。這個時候,你一定要堅信這一點。吃醋是女人的第二天性。
妻子的聲音突然羞澀起來:對了,張志學同意來了!
正巧,在這個時候,我手機震動了一下,我移開一看,是張志學的一條短信。
壓抑著激動的心情,我笑道:晚上床上交流這事。
晚上歡愛的過程中,對於我的一個提議,妻子照例抵死不鬆口:你瘋了!我才不是那種女人呢!
這兩個月,我以自己年近四十、又老抽煙為由,希望志學給妻子下種,懷一個孩子。妻子一直罵我瘋了。
我射了以後,妻子拿手紙給我擦拭下體。然後她依偎在我身邊,開始八卦:你說,齊娟是不是眼光太高?
不知道啊。
我知道,她老是比著你的條件去找的!春天說完,便斜著眼拿批判的眼光看著我,還重重地哼了一聲。
我攤攤手,不敢接春天的話。
話糙理不糙。你知道嗎,你人近四十,要注意保養了!春天假裝老道的語氣讓我有些暗笑。
我真的不會跟她好的。
你要跟!
妻子的語氣讓我一愣。她是來真的了!
齊娟還挺感謝我主動分享的大度!哼!她就是為了你,才跟她現在的男友分手的。
你是怎麼跟她說的?!我可是總編,你不要讓人背後罵我是色狼好不好?!我跳了起來。心裡還納悶:見了鬼了!齊娟那種妖精一樣的長相,春天會同意讓我和她好?
不告訴你。妻子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
不說這個了。志學來了,先住在客廳吧。在他找到住處之前。我繼續著剛才的話題,曲線前進了一小步。妻子同意了。
兩個人沉默了不過五分鐘,愛妻突然撲了上來,像個小野獸一樣地牙咬爪撕:你知道我有了你的縱容,肯定會把持不住的!你欺負我!你是不是為了想跟齊娟好?
我狂熱地摟著她,不斷地親吻和愛撫。下體又再次硬起來。
我再次插入。
春天這一次陣線全線崩潰:我和志學好上,你可不能老和齊娟好。你要注意保養身體!
好。我使著大力,腦中一時是齊娟窈窕的身姿,一時是春天和他人歡好的幻想。
不過,春天是個好姑娘,怎麼能隨便和別的男人上床呢。
春天有些糊塗:那你的意思是……
之前你們要把中斷的戀愛談完吧。然後辦一場婚禮。然後你們才能恩愛雲雨。
啊,什麼雲雨!好流氓的詞啊。春天的肉洞裡開始出很多的淫水。我插得更快了。
愛妻的肉洞和我前妻生過小孩不一樣,非常緊的,她只有出很多水的時候,我才可以飛快地抽插。
就是和他合體呀。
淫蕩的詞彙對於女性的心理衝擊力比男性更大。妻子已經徹底崩潰。發出一些不連貫的語句。好,和他合體……被他佔有……
我喘一口氣,略停了一下,然後把愛妻的肉體調整到趴在床上的姿態。別看春天在生活中很要強和有個性,在床上卻非常百依百順,甚至喜歡被輕微地虐待一下。
你想被他征服,成為他的女人嗎?我從後面開始插。
你知道再過幾天,你的小嫩逼也會這樣被他幹嗎?
春天唔唔地說著什麼,瘋狂地搖著頭,後面的淫水氾濫,從肉洞一直流到腿上了。
說!我逼問著她,打不打算給我戴綠帽?
打算,打算!
好寶貝,說,你的小嫩逼會讓他插嗎?把我的話完整說出來。
會的,春天的小嫩逼會讓他插。
讓誰?說清楚。我使勁頂著春天的肉洞,射意漸強。
春天的小嫩逼會讓志學插。
這時春天的洞裡裡水有些少,但出的水更黏稠了。
我想把這事鑿實了,語氣也恢復正常:他來了以後,你也不要馬上和他做愛。
春天回臉看我一眼,但眼神是渙散的。
好。
我使勁頂著愛妻的花心不動:在我們結婚紀念日那天,我給你們辦婚禮,從那天開始,你就可以讓他插,讓他射了。
春天一下子被我頂趴下,接著是一連十幾下的重重插入。
春天的身子開始痙攣:好!好!在那天我給他!
以後我就不射進去了,好不好?在你懷上之前,只有他來射!我的激情也在自虐中達到致極。
春天開始叫起娘來:聽你的!只給他!
我死死地抱住愛妻被我抓得有些發紅的雪臀,激射出來!
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我興味盎然,和春天討論她與志學的婚禮的細節。比如兩個人用舌頭夾一根筷子,雙方不能少下二十個名字來稱呼對方,把兩個小紙團投到春天的乳罩裡,讓他去摸其中一個。摸到了要吃藥,就是可以直接射,但春天那天晚上要吃避孕藥,事後的那種藥。摸到了寫有不吃避孕藥的小紙團,他還是直接射,但是春天那天晚上就有可能被他下種了!還有其他一些更好玩的。
他會不會不同意啊?我摟著愛妻,下體實在有些硬不起來了,否則還想再提槍征伐。
春天一撇嘴:就他那小樣,他敢不聽我的!不聽我的,敢不聽老闆的!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看天光還微暗,春天雪白的胳膊搭在我的枕邊,眼皮微微一動,嘴角牽出一絲羞澀的笑意。
「昨天晚上……」她呢喃著吐出幾個字。
「我們有些瘋狂。」
「我可以反悔嗎?」春天扒在我的身上。
「你不想繼續下去呀。」我摸著她的屁股。
「你想繼續下去嗎?」春天捂著臉不好意思看我。
「我想。」我摟著春天要親吻。春天笑著推開了我,「嘴臭著呢。」
我爬起來,洗完臉,等著春天去吃早點。春天洗臉花了半個多小時,然後又要看早7點的新聞,讓我去給她買早點。我求饒:小姐,我這一來一回要半個小時呢。春天只是看著電視,擺著頭:去!
我拎著飯盒剛要出門,春天突然嘿嘿笑了起來。我奇怪地看了看電視:「老婆,你的笑點這幾天真的很低哦。」
春天扭過臉來,指著我:「要是張志學在,我們倆就可以支使他了,是不是?」
「人家是客,這樣會不會不好?」
「他佔了我們家這麼大便宜,跑死他都有餘!」
「那他會不會很辛苦?晚上要加班,早上還要買早點………」
春天嬌叫一聲,舉著小拳頭追打著我:「再胡說!」
到了社裡,每天都有一大堆的事情,但每個月的20號以後總是要略輕鬆一些。下一期的選題總可以再拖個四五天,尤其是有存稿的時候。發行部的劉主任敲門進來,腦上掛著一點不快。
「怎麼了,劉主任?」
「宋總編,有個事,我能坐下和您說嗎?」劉主任臉色有些難看。
我連忙站起來拉著劉主任坐到邊上的沙發上,並要給他泡茶。劉主任歉讓了一會,等他喝上我倒的茶,這才略微平靜下來。我猜的沒錯,是來告齊娟的狀的。
劉主任以前不是雜誌社的,而是市文化局的,去年因為被排擠才淪落到我們雜誌社。他不太懂業務,不知道如何開展巡點工作,齊娟作為有兩年工作經驗的發行助理,幾次來越級告狀,指責劉主任一點兒系統的營銷學也不懂,只要看她坐在辦公室就不高興,覺得她偷懶,派出去人也只是讓人看看書刊鋪到沒有、海報貼了沒有,因此她經常和劉主任發生矛盾。
我對劉主任也非常不滿意,但和他說發行管理工作他連聽都聽不懂,只好直接指揮齊娟。這個老劉,真不愧是國家機關裡出來的,竟跑到社長面前告我的小狀,說我和齊娟有不正常關係,社長也很無奈,知道這個傢伙狗屁都不懂,但考慮到他與文化局的關係,也不能拿他怎麼的。
我耐著性子聽劉主任告了一個多小時的狀,總算把他勸住了。他剛起身要走,齊娟也不敲門就直接闖了進來,手裡拿著幾張報表。我笑著招呼她,齊娟臉上還是冷冷的,看都不看劉主任一眼,愣頭愣腦地跟我說:「宋哥,這是我們雜誌在60個城市便利店、超市、賣場、書店的賣點重要性分級,報攤的信息我跟劉主任要了幾次,他不給我,我沒法子做進來。」
劉主任臉上掛不住了,指著齊娟說道:「小齊,我不是說你,你要是跟我說是宋總編要的,我能不給你嗎?這個事情的原委我一點也不瞭解,你就不能跟我通個氣嗎?」
齊娟騰地轉過身來:「劉主任,上次發行部會議你沒參加,我不是你的秘書,這是宋哥在會上親自佈置我做的,前天你沒來上班,我給你打電話要報刊信息,剛說兩句你就掛,昨天我又出去巡點—這是你佈置我做的,不,是你指定我做的,全市160個點,您老人家讓我一個人跑60個點,發行部其他3個人才各跑30個。你說我對各個網點熟,他們不跑能熟嗎?我有時間跟你匯報嗎?」
我看劉主任的架式簡直要撲上來吃了齊娟,連忙勸住他,又向齊娟喝了兩聲讓她禁聲,劉主任嚷嚷著要我馬上開除她,要不然他會直接找社長,在我半推半勸之下,他恨恨地出了門。
春天聽到了走廊裡的動靜,也出來了。我讓她去勸勸劉主任,然後回到屋裡,看見齊娟坐在沙發上直抹眼淚。
「你啊,你當時就不能注意點語氣嗎?」
齊娟一下子爆發了,她眼睛裡淚光瑩瑩的,脫掉鞋,給我看她的腳:「你看看,我快跑斷了腿,腳上都起了大泡了,有他這麼使人的嗎?你還說我?」
我一下子心疼的不得了,忙蹲到她跟前,舉著她穿著絲襪的小腳來看。
齊娟微微向後縮了一下,我也下意識地縮回手。不料她又再次把腳放到我手間,偏著頭:「不嫌臭的話,幫我捏捏。」
那一刻多少有些思想鬥爭,但做出決定也就是兩秒鐘的功夫。有人說過離過婚的人確實就更能忽略心底的自我警戒,這話是有道理的。
我大著膽子輕輕地握住了齊娟曲線玲瓏、觸感溫潤的小腳,親了一口絲襪中的齊整的腳趾頭。齊娟臉騰地紅了,含情地注視著我,手也自然地搭上了我的肩。
這時門又被人重重推開,我回頭一看,卻是春天,進來的時候氣得臉都歪了:「什麼玩意,說我們是夫妻店!擠兌外來戶,搞一言堂!」
我本能地把手縮了回來,齊娟的小腿還是懸空挺在我面前。
春天怔了一下,馬上換成一臉譏笑:「來得真不是時候,怎麼不接著揉?娟姐天天跑發行,最辛苦了!輕點揉,別不知道憐香惜玉!」
然後她轉身把門關了起來。
齊娟也笑著對春天道:「人家本來一肚子氣,宋哥剛一揉,就消了半肚子了,還有半肚子呢,宋哥,你夫人可是下了令了,你敢不接旨?」
饒是我這麼多年闖蕩江湖的經驗,此時也不知該如何應對了,干在那裡,讓兩個歲數加在一起才將將超過我的女孩兒揉弄得無話可說。
齊娟看我尷尬得不行,也就自然地將小腿搭了下來,穿上鞋站了起來,對春天擺擺手:「主任大人,我先走了。一會兒我找你有個事。」
春天在她走過去的時候,拉住了齊娟的衣角:「喂,我前幾天說的只是玩笑話呀,你還當真了?要不要出去開個房,讓老宋給你好好捏捏?」
齊娟個子高出春天小半頭,和春天面對面地站著,再加上美貌完全地壓住了妻子,氣勢上也沒顯出做賊心虛的怯意,笑著頂回去:「妹妹,貴表哥來了以後,我可真要約宋哥出去開房。這話也是你自己說的,他心地這麼好,成全你的初戀,你怎麼感謝都不為過是不是?我決定被你犧牲一回,替你表達一次感激之情,當初可說好的,你得盡快把我弄進你的編輯部。」
這次輪到春天臉紅了,作勢要掐她的嘴:「死丫頭,你發誓永遠不會說出來的!」
我走過去欲摟住春天和齊娟:「齊人之福,可不是哪個男人都有享用的!不必開房,我們家的床大著呢,今天是我你她,100,等志學來了,就是101,好不好?」
這才把兩個女孩子給震倒,均羞紅了臉,異口同聲地罵我流氓,卻沒有人掙開我的摟抱。看懷中的二女嬌喘吁吁,情慾萌發的樣子,我也不敢多摟,笑著鬆了手。
晚上,春天被我脫得光光地,在我懷中給張志學打電話。我貼著她的耳朵聽著對話,不斷地讓她放開一些,不要那麼拘謹,但女人羞澀的天性可不是那麼容易克服的。一直到我用指頭揉著她的小豆豆,春天的淫水隨即潺潺流出,在電話裡才略為放浪了一些。
整個電話對白大致如下:「志學,我。」
這時我已經在親吻愛妻的乳房了。
「就你一人?」
春天看著我,我點點頭。
「是啊,他還在書房工作呢。你幹嗎呢?」
「我在幫你看稿子呢。從下午看到現在,看了差不多二十多篇。」
「嗯,你辛苦了。」
這時,愛妻的乳頭已經硬硬的勃起,臉上也浮現出帶著春意的一抹紅霞。她一隻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更擋不住我一路往下的愛撫。
「我已經訂上了後天的火車票,明天開始打行李。」
「行。」
我附在妻子耳邊說:「讓他不用帶太多,住我家裡。」
妻子笑著直搖頭,用嘴形跟我說:說不出口!
「你能不能幫我找個便宜的合租房?」
我只好撓她的癢癢,春天又得壓著笑,又得躲著我的呵癢,還得裝作無事地應付電話那頭,終於鬆了口:「有個便宜的,只要你每天早上出去買早餐,晚上回來做晚飯,洗碗,一個月只收你1塊錢,你願意不願意來?」
愛妻莊敬自矜的語氣中終於有了一些柔媚。我的心咚咚地跳著,非常激動。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
「春天,你真得還愛我嗎?」
春天放下電話,向我作了個鬼臉,我示意她回答愛。
春天似乎咬咬牙,點了我一下,對著電話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愛你。」
心裡一陣無比的難言酸澀,一陣異樣的火辣刺激,當我把手終於伸進愛妻的褲頭裡時,發現她下面已經水汪汪地一片了。
電話那頭又是一片沉默。
「我當然愛你!」
「我也愛你!」張志學在電話那頭有些狂熱,「我想要你!」
春天彷彿受到電擊一樣哆嗦了一下,到此時她似乎才明白過來,自己一女二夫的生活真的要開始了!
我的指頭開始動作。
「我……給你!」春天看著我,聲音帶上了哭腔。妻子臉上的激情不是為我而生,讓我更覺得無比刺激。
「春天……」電話那頭似乎也有些情慾勃發,「他是不是在你邊上?」
「志學,我在春天的邊上。」我接過話來。
春天摀住了臉,嘴上嘟噥著,「天啊」,「丟死人了」,什麼的。
「你可不能隨便地佔有她。」
「大哥……」
電話那頭的聲音一下子蔫了。回來之後這段時間,春天跟張志學通話不少於十來次了,我也多次在邊上聽過,但這還是第一次兩個男人之間直接對話。
「只要春天還是我老婆,你是不能動她一個手指頭的。」
張志學一下子蔫了,也有些糊塗:「大哥,是我糊塗了,……那前些天您給我的信,是不是我理解錯了……」
春天笑著拿胳膊肘頂了一下我,她知道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我們春天怎麼能隨隨便便地就和一個男人做愛呢?我的意思是,你不能沒有任何名義就佔有她,你得先和她拜天地、進洞房,是比較正式的那種。」
妻子非常激動,按著我的手指,不讓我再動,她是怕自己會叫出聲來。下面的水流得真不少。
「你的意思是,是讓我和她結婚?!那你們倆?」
我把電話遞給春天,讓她跟張志學說,春天羞笑著不好意思說,推讓了幾次,還是接了過來,並把電話調到免提狀態:「志學,他想讓我一女二夫,嘻嘻。再過五天,是我和他的結婚紀念日,那時,他讓我和你拜堂成親。」
「……拜堂?」張志學有些迷糊了,「領不領證?」
「領也是可以領的—要是你以後不再結婚的話。」春天問。
「這………我可能還得再想一想,行不行?」
「怎麼,得了我,你還想和別人結婚?」春天有些不高興,語氣冷了下來。
我扯了一下春天的手,打著圓場:「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是不是?」
春天清醒過來,用撒嬌的語氣說道:「志學,宋平又給你工作又把我給你,你還沒正式地向他表示感謝吧?快說點好聽的。」
「宋哥,我真的非常感激你!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你要對我感謝,就要體現在對春天的態度上,溫柔一點,尤其是第一次……而且要辛勤播種,你們新婚第一個月,我不會來打擾你們的。」
妻子的臉騰地漾出一片迷人的紅暈。
我壓在了妻子迷人的肉體上。妻子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幾乎算是當著情人的面和老公做愛,骨子裡的淫蕩勁一泛出來,就像野火一樣燒得無發收拾了。
「志學,你之前有沒有愛撫過春天的肉體?」我一面說著,一面手上開始動作起來。
春天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許跟他討論這樣的話題!」
「沒有。只擁抱過。親吻過。」
「你知道春天哪裡最敏感嗎?」我叼著春天已經勃起的乳頭,含含糊糊地問志學。
「喂,不可以!不可以這樣……你們不可以這樣羞辱我的……」
春天有氣無力地掙紮著,要掐掉通話。
「他馬上就不是外人了,也是你老公了,是不是,志學?」
「是。」電話那頭聲音也激動起來,他應該猜出我和春天在做什麼。但我還是故意地說道:「我和春天馬上要行人倫大禮,你想不想聽春天的叫床聲?」
「想……」張志學喘氣聲也粗了起來。
「志學你就跟著你宋哥學壞吧……」春天的陣線全部垮掉,肌膚的顏色一下子泛出融融的粉光。她好像也豁出去了,在我的動作下,小聲地叫了起來。
最後,我故意重重地插入,春天失控地發出叫聲,我對著電話說:「春天的肉洞真的又緊又美,志學你現在別嫉妒我,再過五天,就全是你的了!是不是,志學?」
「是!」無比的衝動之下,張志學的聲音有些嘶啞。
「瞧這小浪蹄子,淫水一股一股地冒呀,志學,我敢肯定,到她跟你偷情時,肯定你得在她屁股下面拿條毛巾。」
「好的……」張志學像是喘不過氣來。我暗笑。
正美得不行,突然我心裡又是一酸,這條毛巾到時不僅會有妻子的浪水,還會有從妻子洞裡溢出來的志學的精液。再過五天,我也要這樣待在一邊看著妻子和他人淫樂了啊!而且,我還要設計各種令人匪夷所思的鬧洞房,來增加妻子和他人淫樂的快感!
這麼一想,動作幅度不免有些粗野。我快速地插著,妻子被我一直頂得不得不用雙手撐著床頭的靠背,嘴裡發出求饒的語句。
「要和志學偷情了,想不想?」
「誰想和他……」
「志學,你想不想天天操春天?」
「我想操,天天操!」
「以後你可以天天射進去,不用避孕,明白嗎?我已經快四十了,精子質量不高,你要多提供一些好的種子,種在春天的子宮裡去!」
「我一定會好好播種的!」
「我才不要他的呢,我就要我老公的!張志學你別臭美了!」
妻子在呻吟中斷續地說出這句話,與其說是拒絕,還是如說是一種欲拒還迎的挑逗。
我壓著妻子光潔的小腿,開始側交,並讓她更好地對著電話與志學進行交流。
張志學那邊可能已經開始打起手槍來,發出的聲音像火車一樣粗裡粗氣的:「春天,你現在很爽嗎?」
「爽……爽……志學……我被他操死了……」
我抱著春天翹挺的雪臀,一鼓作氣連插了十幾下。春天受不了我這樣的進攻了,也不管電話那邊志學的感受,淫言浪語脫口而出。
「志學,我給你們安排了一些特別的鬧洞房節目,你可不能提前射了,要不然你真辜負了我的一片好心。」我用說話來分神。
「鬧洞房的節目還,還會讓我射?是什麼節目?」
「你還有什麼花樣?」春天也不知道我到底安排了什麼節目,這時也關心起來。
「我就透露一點吧,最後會有一個節目,」我放緩了速度,喘著氣,把春天翻了過來,採用最傳統男上女下面對面的姿式,開始了最後一輪的進攻。
「我會把一根紅線的線頭放在春天的小肉洞裡,志學你要用雞巴把紅線給挑出來……」
「天啊,你這還是鬧洞房啊……」春天的肉洞收縮得我的肉棒都拔不出來了。
「老婆到時你可不要出太多的水啊,否則那根線頭可就粘在你的肉洞裡,會讓志學的雞巴越弄越深的。你不想當著老公的面和別的男人巫山雲雨吧!」
「啊!」
春天高亢地叫了一聲,雙手死死的扣緊我的肩膀,嘴裡剛咿咿呀呀地說了句什麼,脖子一挺,頭一下子往後撅到極限,一雙雪白的小腳腳弓也繃出令人熱血沸騰的弧線:她婚後第一次高潮了!
第二天是週六,我陪著春天上街去逛。
給春天去挑她偷情用的內外衣、各種用品,還要給她參謀,那種刺激體驗,真是難以形容。在我們的採購清單裡包括:紅色的被單、被套,床單,鴛鴦戲水的枕頭兩個,乳罩、紅內褲、絲襪、紅色的跟鞋。春天的皮膚非常白嫩,她最喜歡穿肉色的內褲,所以紅內褲之外,還要再買肉色內褲。此外還有最重要的:喜服。
我們倆都傾向於買傳統的中式服裝。在一家新娘衣飾店內,春天選中了一件。嬌艷欲滴的鮮紅喜服,尊貴華麗的金線鳳凰,美得讓我也看得心驚膽顫。春天在店裡試穿了一下,連店員也都看得發呆,連聲向我恭喜,說您的新娘子一定得配這一身,還說先生一看就是有福之人。我附在春天的耳邊說:「再過幾天就要讓志學來脫這衣服了,他肯定得美死了。」
春天紅著臉點了點頭。
這套喜服不僅做工好,材料也都相當高檔,連裡料和盤扣也都是真絲的。價錢雖然有4000多,我再也沒有猶豫,馬上就買下來了。
想像著春天穿著這樣一件衣服甜美含羞地站在張志學面前,我真是有些捨不得了!當然—捨不得老婆戴不了綠帽,再一想那種情景,雞巴都硬了起來。
出了店,我強忍著衝動,摟著愛妻笑道:「你們剛圓房,肯定像蜜裡調油一樣,每天還不得好上幾次?走,我們再去第三層,再多買一些內褲吧。」我小聲說道。
春天的氣息便有些不勻,靠在我懷裡:「老公,老公,你要把人家寵壞了!」
「好妻子是寵出來了。我相信你不會因為新歡對我的愛就淡了。」
我拉著春天走向商場的滾梯。外人不知道,還因為我們是一對無比恩愛的未婚夫妻,想一想也覺得非常有意思。
「怎麼會?!我會因為他而不愛你?」春天邊說邊對我道:「老公,你們男人有的時候對女人的想法浪漫的有些不切實際,總以為女人整天就是情啊愛啊一點理性也沒有,從生物學的角度來看,因為女人天然就是體力上的弱者,生存的本能要求她們必須要選擇強者來做伴侶,繁衍後代,這樣可以得到最大的安全感……」
說到這裡,她意識到什麼,吐一吐小舌頭:「說到這裡,我真的想跟你表白一下我的想法。其實,我一點也不想為志學生小孩。我就想為你生。老公,我覺得你對這個問題的嚴肅性認識有些不足,如果生了,那麼對孩子會很不公平,他不能得到親生父親的陪伴,志學將來還要成家立業,外面有一個孩子,也會影響他的家庭穩定。你四十不到,精子的活力不會差到哪裡的,好不好?而且,我和你要走一輩子的,你能讓我圓初戀這個夢,我已經對你感激的五體投地了。」
這時春天和我已經走到了樓梯口,她把左手的大包小包換到右手,站住了腳,笑道,「我不能再奢求太多了,否則,下雨天,你不擔心天雷把我劈死啊。」
我有些感動:「春天,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愛。我可能跟一般男人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我覺得戴綠帽子也是一種幸福。」
春天瞪大了眼睛。
回到家我們又繼續這個話題。春天聽完我對關於淫妻夢想的解釋,明白了一些,但還是猶豫不定:「老公,你有些無傷大雅的想法,我都可以聽你的,但是,我真怕懷上志學的種子,會動搖我們婚姻的根基。」
「不會的,寶貝,我希望你有一個健康的孩子,而我,真不敢保證能給你最健康的種子。」
春天看我說得很真誠,便放了心,美滋滋地去試喜服。對著鏡子轉了好幾圈,春天又讓我幫著她脫下。我笑道:「說了第一次要由志學來脫。」
春天沒說話,自己脫了下來,突然抬頭問我:「你這種淫妻欲,算不算是一種虐戀文化?」
「應該算是吧。虐戀一種是肉體的,一種是精神上的。」我不好意思解釋太多,「看著自己最心愛的人與別人行周公之禮,翻雲覆雨,心理上會有一種很極致的體驗。」
「你要是不這麼解釋一下,我還真以為你不愛我了呢,」春天笑靨如花,真得很開心,過了一會兒,她用胳脖勾著我的脖子,盯著我看了一會:「怪不得你這些天這麼激情,其實,我有時沒事時,也會想你和齊娟要是怎麼怎麼樣,心裡也是怪酸怪難受的,也有一點點興奮……你很喜歡她吧?」
「我也是凡夫俗子……齊娟的長相嚴格來說,並不百分百地符合中國的傳統古典美,只是有一點不同的氣質,脖子那麼長……」
春天重重地點著我的額頭:「我寧願你跟南煙亂倫,也不願讓你和這個狐狸精好!」
我舉手投降。
「你難道不喜歡你閨女?亂倫只是不適合現在代的倫理道德,並不意味著它本身有什麼邪惡的,」春天邪惡地笑著,看我臉色窘迫,又回到剛才的話題,抿著嘴笑道:「老公,我和他好的話,你會希望我給你一些你意料不到的刺激嗎?」
我看著春天,很認真地點點頭。
「還有,你真打算讓他在這裡長住?」
「你自己的想法呢?」
「最多就一個月?」春天看看手錶,掏出手機要跟張志學發短信,以確認他是否已經順利乘車。
「一個月後讓他去南門路我那套小房子裡住,你就一南一北飛來飛去吧。」
「是不是女人都是很自私的?不管你有什麼樣的想法,我還是覺得張志學有點太無功受實祿了,」頓了一頓,她突然冒出一句:「我不愛張志學了。」
「不愛?」
「沒什麼,」春天強笑著,不願意做太多的解釋。
和張志學幾條短信來回之後,春天在手機上又輸了一條短信,並示意給我看:志學,雖然以後我和你在床上將成為夫妻關係了,但床下我們還只能算略為密切一點的朋友關係,我希望你把我作為宋平的妻子來對待和尊重,我對他的愛永遠是第一位的!
春天沒有意識到,這一條短信對我的刺激是非常大的。我摟著妻子,心情複雜地吻起她來。
過了不到兩分鐘,志學回了一條:「那你愛我有幾分?如果愛情的滿分是100分的話。你對他的愛有幾分?」
春天嘆了一口氣:「好幼稚的小男孩,唉,我真有些後悔了!」再次當著我的面,她回了一條:「拜託,吃醋也輪不到你的份!而且愛也不是這麼衡量的。如果非要打,我對宋平的愛有99分—有1分給他留做上進的餘地,對你,最高有10分,比我最好的異性朋友多一點,好不好?」
「我都已經上了車了,你給我這麼低的分,要是後悔,什麼都還來得及。」
春天氣得不行,跑到臥室打電話,我也只好硬推開門跟了進去。
「你愛來不來?你以為我求著你要把自己給你呀!我還不是怕你在鄉下耽誤了!好心不識驢肝肺!」春天第一句話就像小鋼炮一樣打了出去。
她的語誤馬上讓張志學抓住了:「是好心當作驢肝肺!哈哈!你這個大編輯部主任的水平也就這樣!」聲音之大,我站在她身邊聽得清清楚楚。
壞了壞了!我心裡這樣想,忙要搶電話。春天和張志學有兩年多沒相處了,現在又給我慣得不行,只有她壓著人的,哪有人壓著她的?而且人一踏進社會,總是會隨著境況不同而有不同變化,尤其在心態上。春天又對張志學對她的愛頗為自負,現在當著我被他這樣損,肯定把春天得罪死了!
整整一個小時後,春天才在我的溫言安撫下,平靜下來。她慢慢也意識到自己對張志學的態度確實有點居高臨下,只是嘴上不想承認:「我覺得他已經在鄉下待得和這個社會有很大脫節了,社會就是這樣的現實的,如果是一個弱者,你就必須服從強者所制定的規則,老公,你等他來了,好好跟他講講,你是一步一步怎麼走到今天的成功的—不,他即使學你也學不來,我老公是一群極少數的天生的精英分子,我作為他學習的榜樣已經足夠了!」
是人的本性太善變了嗎?還是現在的人越來越勢利了呢?我沉默了一會兒:可能春天永遠不會意識到,是她最信任的老公的無心之失,毀壞了她內心深處最聖潔、最純美的感情—初戀。
「你們以前是很相愛的。」我盯著電視機,悶悶地冒出這樣一句。
春天是一個很敏感的女孩。她脫下鞋,爬到床上,想要辯解,又不知如何開頭,便掏出手機,輸了很長的一條要短信讓我看:志學,我們之間要展開的不是以往的戀愛關係的繼續,那一段往事只能存在於你我的記憶中了。你來我這裡工作前,還要認真想一下:以後我在單位可是你的領導了。我可能會當眾批評你,可能會跟你摔稿子—回到家裡,你可以在床上盡情征服我的肉體!但是,要重新徵服我的心,你要學得還是太多。希望你表現好點吧。
等妻子把短信發出去以後,我才告訴她最後一句話可能會讓志學有那方面的聯想,妻子臉紅了。
「春天,你的脾氣確實有些見長了。比如今天早上……」我及時地收住了話。愛妻低眉順眼的認錯:「人家錯了,以後宋南煙要你陪著上街,我絕不和她搶了。」南煙我是15歲的閨女,貌似對我有點戀父情節—成長的煩惱在每個家庭都有不同的表現形式啊。
「你最近好像變得很寬容喲。」
「說真話,如果南煙脫得光溜溜的像個小白羊一樣地躺在你懷裡,你下面會就不會硬起來?如果我是男的,我估計我會。南煙多可愛呀!」
「問題是你說的這種情景根本就不合邏輯,不會發生。再說,亂倫可是大罪!」
「要倒退一百年,我要面對的可是沉豬籠。再過一千年,你敢肯定亂倫還會是罪?最根本的問題,是以前人類無法通過避孕來解決因為亂倫而導致的基因突變,最後導致種族滅亡,人類的情感是決定道德適用的最重要尺度,普適的道德標準是為人類共同的情感而設立,但個體的道德標準也可以因人而異—只要你不侵犯到他人的自由與尊嚴。社會越開放個體就越幸福,這才是人類發展的方向。再說,南煙是很愛你的,我也挺喜歡她。」
春天一直持有這種觀點:道德這個包袱的容量有限,太多了就會適得其反,不會給人類帶來太多幸福。我還尤自沉浸在春天的思路里,春天卻又自嘲地一笑:「我說這些,你會不會以為我是在為自己紅杏出牆作自辯狀?」
我笑了:「選你作編輯部主任真沒選錯。」
妻子得意地昂著頭:「我雖然沒有南煙的絕色,沒有齊娟的氣質,但我是我,我永遠對自己有最積極、最充分的肯定!這一點,誰也比不了。」
看著妻子的側面,我心情確實有些複雜,這個社會,沒有一個女人是可以輕易駕馭的:「我以為你不愛南煙。」我本能地不想面對妻子內心中確實有一個堅強的自我。同時更有一種強烈的男權意識,希望通過任何形式的性手段,哪怕不是我本人實施的,來柔化或摧毀她的自我。
妻子笑了:「誰不愛南煙?我要是她的男同學,她會是我中學最美好的回憶。」
就在這當兒春天的的手機震動了兩下,貌似收到一條短信,春天自己打開一看,面紅耳赤地呸了一聲。
我俯過去一看,是志學發的:在床上我要徹底地征服你,讓你成為我的女人,我的小蝌蚪會天天鑽進你的子宮裡游泳的。不過,你還是讓宋哥也射吧,如果宋哥真擔心精子質量不行,可以讓他吃避孕藥。我年輕熱烈的愛情會和他的愛同時競爭,看誰更早在你體內結出愛情的果實。在床下,我會尊重你—把你當成宋哥的愛妻,除了偶爾摟摟你,親親你,這一點可以嗎?
春天回了一條:宋平同意的,這一個月我全是你的。不過一下床,你就不能碰我了!
志學又回了一條:那在你穿衣的過程中,我可以將你重新脫光了嗎?
春天看到這條便有些動情,回道:你非要將我脫光,我也只能由著你。只要在床上,你就是我的主宰,一切都隨你。
我面帶微笑,著看妻子和志學打情罵俏,嫉妒之情讓我早已慾火升騰,手有意無意地搭在妻子肉乎乎的圓潤大腿上。
再一條短信讓一直端莊自矜的妻子真不好意思回了:那你在洗澡時我可以進去嗎?我可以在那裡操你嗎?
現在怎麼把流氓罪給取消了,要不然我就舉報你!妻子嘴上還硬,下面的褲頭已經有了明顯的濕意。
在宋哥不在的時候,我想在別的地方幹你,比如你家的書房,客廳的沙發,可以嗎?這樣,會不會不尊重你?
我笑了,這個志學,挑逗春天的手段還是挺高超的。
不算不尊重。宋哥這一段時間都不會在這邊。
輸完這一條,妻子便抱住了我,呻吟著:「老公,我要徹底地背叛你了,你會怪我嗎?」
「只要你能和南煙處好關係,我心裡就很滿意了。」
今天早上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的事。一大早女兒南煙給我打了個電話,要我陪她去買書。我便跟春天建議,要不我們晚上去買衣服,下午我先陪女兒。春天不高興地嚷嚷了兩句。
南煙發育跟她媽媽一樣,細高挑的個子,面容姣好,走在大街上,衣著打扮得再成熟一點,如果不細看面相,已經分不出她是中學生還是大學生了。
令我很鬱悶的是,春天和我女兒南煙總是處不來。
南煙倒不是因為春天破壞我們的家庭而不喜歡她—在她11歲的時候就跟我建議和媽處不好就分手得了,其實她還是覺得春天分走了原本應該全部屬於給她的愛。春天則覺得,南煙每次和我走在一起,老是挎著我的臂彎,讓她心裡感覺不舒服。不過兩人也只是面和心不合,私底下各自叨咕幾句對方的不好,當著面的時候,也會笑著鬧著,不像後媽和女兒,倒像一對姊妹花。
前妻與我離婚後就去法國了,這一年多一直音信皆無。南煙一直跟著我,但她在我和春天婚後找出種種理由,非要一個人住—我這些年一共購置了四套房子,除了現在和春天住的一套中等戶型的,還有一套200平的,離婚時給了前妻,現在正租給一家公司做辦公室,另外還有兩套小單元。前妻出國前留下話,那套大房子的租金全部給女兒做零花,等她要結婚時就給她當嫁妝。
我知道南煙自理生活能力很強,也只好答應了。這孩子現在一個人吃住,倒也生活得蠻逍遙自在。
南煙很聰明,學習在年級不出前三名,性格也像我年輕的時候,古靈精怪,也會意氣用事,有一大幫生瓜蛋子都很服她。我以為她有談戀愛,沒想到她卻說她有根深蒂固的戀父情結,除了爸爸別的男人誰都看不上,弄得我啼笑皆非。
也怪我慣她太厲害。她14歲剛搬出去一個人獨住時,我晚上沒事經常過去監督她睡覺—要是我不管,她可能會看電視到半夜。
一天晚上,當我哄她上床睡覺時,她親完我的額頭,又抱著我的腮親了三四口,當時我還沒覺得什麼異樣,只是讓她甜甜嫩嫩的小嘴弄得我腮綁子裡莫名地癢癢難受,笑著要推開她,沒想到南煙又來了一口,親在我的嘴角。
我腦子裡轟的一下,如此近在咫尺,女兒清新如蘭的氣息呵在我臉上,黑黑的眼珠子像兩尾小魚游進我的心裡,兩張嘴就像磁石的陰陽兩極,吸引力足以衝破世上的一切倫理禁錮。
我們對視了區區數秒,南煙突然抱住了我的頭,親上了我的嘴。
我克制著心中生騰起來的慾火,手不敢亂摸,嘴上被動地接受了少女無比甘美的甜甜初吻。
南煙親完之後,看著我眼珠子快瞪出來了,莞爾一笑,又不勝嬌羞,轉過身去拉起被子蓋在頭上。
看著被子裡那個窈窕迷人的少女肉體,我當時並不是沒有過天人交戰的思想鬥爭。
事後回想,這個事件嚇得我不輕。後來在南煙睡前我基本上不再進她的香閨一步,這才讓父女之情停留在正常的倫理層面。
春天憑著女人神秘的直覺,很快就意識到我們父女關係有了一些變化,一般沒事時死活不再讓我過去看她,要是不得不去,她一定要陪著我。南煙對此只能徒喚奈何。
夜裡我和妻子歡愛,快到最後的時刻,妻子咬了一口我的胳膊,竟然不讓我射進去:「春天的子宮以後只能讓張志學那個笨蛋的精液給玷污了,好不好?」
我連聲怪叫著,抽出陽具,射在妻子的肚皮上。
週日我們起得比較晚。南煙上門的時候,我才剛起來。早上因還沒有上廁所,下面還翹翹的,想著南煙此時正在書房翻看雜誌,不會讓她看到,便急忙忙往廁所衝過去。沒想到妻子此時也正在用廁所。聽著南煙走過來的腳步聲,我急得打了老二幾下,不但沒有「消腫」,反而更挺了。
我只好轉過身,站在原地假模假式地練了幾個健身的動作,南煙吹著口哨流裡流氣走了過來,停下腳步,還上下打量我幾眼:「老爸,站直了,我看看你的身材到底會不會讓女孩子著迷!」
「有你這麼沒大沒小的跟老爸說話的嗎?」我蹲在原地,由於尿意很足,雞巴漲得不行了,「去!爸還沒換衣服呢!」
「胸肌挺大塊的,」女兒的眼光停留在我的胳膊上,並認真地觀察起來,「咦,這一塊怎麼像被人咬了一口?」
「我問問你,上週五區裡的數學競賽你考得如何?」我用手抬起女兒的下巴,「不該看的別亂看!」
女兒臉紅了:「你閨女的智商,還用問呀!全區選拔賽,我睡著了都能考第一!」然後又壓低了聲音,臉上的紅暈更濃:「這個是不是春天阿姨咬的?」
我一口氣差點沒接上來。過了片刻,我的第一個意識是,作為父親,不能再讓南煙走下去了。
「你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怎麼能問這樣的問題!」我高聲訓斥著她,嗓門高得連我自己都嚇一跳。
南煙給嚇得臉色都變了,這時春天正好用完廁所,從裡面出來,也給嚇了一跳:「你幹什麼呀!」
南煙一臉的嬌紅瞬間退掉,晶瑩如雪的膚膚一點血色也沒有,嘴唇哆嗦著:「爸……」
「你看把南煙給嚇得!你屬什麼的,屬狗的,還是屬驢的!」
春天氣得拿著手上報紙抽了我好幾下:「你必須向南煙道歉!」
「她亂問……」我指著胳膊上的咬痕,又不好意思直說。
「女兒喜歡爸爸怎麼了!女孩子就不能對性好奇嗎?男孩子這個歲數都看A片,你女兒媽媽不在身邊,跟爸爸探討一下有什麼罪!」
南煙卻把春天的話當成極度的羞辱,指著我,又指指春天,豆大的淚珠子在眼眶裡轉著:「你們………我恨死你們了!」
然後撒腿就要跑,春天一把摟住了她,柔聲道:「南煙,我也是這麼過來的!」
南煙在春天的懷裡,卻掙紮著伸直了胳膊抽了我一個大耳刮。
妻子的笑意一閃而過,然後又正色對我道:「左臉抽完了,右臉亮出來!」
我知道南煙這次被我弄得實在下不了台,心中也是萬分後悔—也害怕她會出事,便乖乖地把頭偏過去,湊向南煙:「爸爸混賬!爸爸混賬!南煙儘管問,爸爸有問必答!」
然後我指著胳膊上的咬痕:「這是你春天阿姨—她也是屬狗的,昨天晚上咬的我。」
春天湊到南煙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隱約傳到我的耳邊:「你爸可厲害了,昨天我實在受不了,咬了他一口!」
南煙張著小嘴,愣愣地看了看春天,又看了看我,什麼也沒說,低下了頭。
春天微笑著,向我招手。我傻傻地走到她們旁邊。
春天將南煙推到我懷裡。我摟著身子微微發顫的俏女兒,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狼性,低下頭吻到了南煙的唇上。南煙婉轉相就,並把舌頭探進我的唇間。我也伸出舌頭,抵住了南煙的潤滑香舌,掃了一圈南煙的舌尖,南煙突然大著膽子,一下子將舌頭伸進我的嘴裡,整個身子也完全無隙地貼在我身上。
「我讓你爸爸過幾天去陪陪你,不過,你的功課可不要受影響,好不好,南煙妹妹?」
「你這不是亂了輩份了嗎?」
「南煙想成為爸爸的女人,那和我就是姐妹了,是不是,南煙?」
女兒眼光如水般柔媚多情,只是痴痴地看著我。
志學下午5點多的火車到站,春天要帶著南煙出去買些男性用品。「春天姐姐的初戀男友要來家裡,會跟春天姐姐住上幾天。」我就這麼簡單地跟南煙解釋了一下。
知女莫若父,我認定南煙不會像一般人那樣崩潰掉。果然,聰慧的南煙只是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春天。看著春天羞郝不語的樣子,和我擠眉弄眼的表情,南煙若有所悟,突然抱著我親了一口:「爸爸的胸懷,最男人!」
春天指著自己的胸口:姐姐的胸懷也可以吧?南煙猶豫了一下,又跑過去親了春天一口,羞答答地說道:「有南煙陪,爸爸一定不會傷心的!」
在小女孩的心中,真愛不是排他性的,更多的是一種奉獻。
我上午10點要去給母校一個大學生演講活動當評委,開著車先走了。
母校原來在東城區,後來隨著招生人數的不斷提高,院系編製的一再擴大,三年前就整體地搬遷到了平苑縣與市區的交匯處,一處青山綠水的好地界。
校團委的小劉引著我去禮堂,一見面就是宋哥宋哥的叫得很親熱,一路上和我聊個沒完。他是市財政局劉局長的公子,和我非常投緣,這幾年與我私交相當不錯。小劉很有能力,也很聰明,就是小時候因為得過病腿有點瘸,要不然也不會在學校裡待著的。
我問了一下其他的評委,有一個省教委的頭頭,有一個市委宣傳部的幹事,還有就是他們本校的教授了,學校的領導包括一個常務副校長和兩個院系的黨委書記—我知道了,這個演講比賽可能會有人情關係要照顧的。
小劉低聲告訴我,一會兒會有一個叫王艷的女生,一定要特別關照一下。她殺進半決賽,一路上都靠的人情—其父好像是教育廳的一個頭吧。
半決賽共有四組,有一個長得很文靜恬美的女生,一出場,下面就陸陸續續地響起掌聲。這個漂亮女生的演講才能真得很不錯,聲音清脆動聽,語氣腔調也很有感染力,我給了一個高分。那個叫王艷的演講真不敢恭維,我不想學校難做,也給了一個高分。最後是這個王艷和那個漂亮女生進入了決賽。這時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孫萌。
決賽的題目「敬畏自然,敬重生命」,說是由常務副校長臨時出的—後來我一聽王艷演講的內容,就確定這個女生已經提前知道了,她的演講裡有些素材肯定是提前查閱了一些資料,前後邏輯照應很好,也不乏充滿著真知灼見的至理名言。孫萌演講時長不到王艷時長的一半,一開始由於非常緊張,還磕巴了好幾句,一聽就是真正現做的功課。她講的是霍金的故事,無非就是身殘志不殘,當代的愛因斯坦,還有什麼霍金「著名」的告戒:「人類在積極探索宇宙規律的同時,也需要心存敬畏,不要急於和外星人聯繫,否則會招來滅頂之災」—孫萌用這個事例來破「敬畏自然」非常勉強,各位評委的表情也都很淡漠,有一個老師在這兩分鐘之內還不耐煩地看了兩次表。 孫萌到收尾的時候彷彿想拚命一搏,來了一句神來之筆:「浩瀚無窮的宇宙對於有限生命的智慧生物來說,確實充滿了無數的奧秘,敬畏自然並不意味著人類就可以以此藉口駐足不前,停留在無知的階段,我們要以領略宇宙創造之美的心態來研究各種未知,……」云云。在孫萌結束她的演講之後,我帶頭鼓掌,然後我的掌聲馬上被台下大學生狂熱的掌聲給淹沒了。其實明眼人誰都能猜出來,王艷流暢而精彩的演講是提前做足了功課的。但孫萌現場發揮到這樣,也真是難為她了!
孫萌定睛注視了我一會兒,這個女生的眼睛真是銳利!
午餐後我告別了學校的領導,在去往停車場去開車的路上,一個甜美清脆的聲音從後面叫住了我:「老師!」
我回頭一看,心裡一動,正是我在午餐時一直莫名掛念的孫萌。
「你好!恭喜你拿到第一名呀!」
「謝謝你,老師!」孫萌跑到我面前,還氣喘吁吁的。
我努力將眼光從孫萌那雙富有活力、健美青春的光潔小腿上移開:「謝我做什麼!我只是公平的打分,你拿第一名靠的是你自己的表現呀!」
孫萌撇撇嘴:「如果沒有你鼓掌,下面同學們誰也不會鼓的,大家都知道王艷的演講確實比我好—她比我準備地更充分是不是?」
我笑笑沒有接話,只是看著她—那張充滿少女朝氣的臉龐,潔白而又整齊的貝齒,短短的齊額烏髮,清澈明亮的眼睛,有種令人無法拒絕的乾淨的美!
「老師你怎麼稱呼?」她有些侷促,猶豫了好一會才問了這一句。
「我姓宋,叫宋平。在《學習》出版社工作,你叫孫萌是吧。」
孫萌跳起來:「我對上號了,你就是宋總編是吧!我常看你們雜誌的!也愛看你寫的文章!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呀!」
「你以為呢?」我笑笑,對這個女孩越有越有一種憐愛的感覺。
「我以為總編肯定是老頭子,牙齒鬆動,說話漏風,吃飯時都帶著老花鏡!」孫萌說話的聲音像冰糖一樣又脆又甜。
「再過二十年,我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你才不會呢!」孫萌說到這裡,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回頭不安地看看四周,已經有女生在看她了。
我心裡一動:「你下午還得學習?」
「沒有!」孫萌看我手裡拿著車鑰匙,「你要回市裡嗎?」
「我要去火車站。」
「能帶我一段嗎?學校這邊去市區的車又擠又少。」
「當然願意,寶馬香車,載美而行,人生樂事。」
孫萌一路上笑個不停,又打手機給同學:「有個朋友來學校,他開的是寶馬5系的車,我就搭車先回了,你自己照顧自己吧。」一邊說著還一邊得意地向我擠眼睛。
「很榮幸被你接納為你的朋友。」我一面說著,一面按下了敞蓬的按鈕。
孫萌興奮地大叫起來,飛揚的短髮,乾淨的白襪,是所有成熟男人的夢想,不是嗎?
這輛敞篷轎跑車其實是輛二手車,原來是我前妻的,已經開了8萬多公里了。我們分手後她要出國,折價15萬強賣給了我。沒想到現在還能用來招女孩子。
開了一會,孫萌又說:「宋總,我今年年底就要開始找實習工作了,你們《學習》雜誌缺人嗎?」
我裝模作樣地問了一下她的專業,她的愛好,她的文字功底,然後也沒有馬上就給她明確的答覆。
孫萌還算抻得住,過了一會兒又打聽我的年齡,我便故意多報了10歲,她差點信了,後來看我要笑,才知道上當了:「啊,你騙我!騙我的人,最後都要栽在我手裡的,我身上是有魔咒的!」
我半真半假地說:「你能施個魔咒把我迷倒嗎?」
孫萌像蛇一樣搖擺著上身,兩隻胳膊在我邊上亂比劃著:為我著迷啊,任我擺佈呀,聽我命令啊,由我控制啊……
我讓這個今天才認識的女孩撩撥的心猿意馬的,路上超車時差點碰了別人的車,讓人按了好幾聲喇叭。
孫萌便笑個不停。我鼓足勇氣,拍了一下她的肩:「別鬧了,我都沒法子專心開車了。」
孫萌這才收住笑。我幾乎不敢看她隨著笑聲起伏不停的鼓鼓胸脯。
然後便是沉默。車裡迷漫著一種讓人瘋狂的沉默氣氛。
車到了市區,我問孫萌要在哪裡下車。孫萌沒有回答。
我又問了一遍,孫萌還是沒有回答。
我先是莫名,然後便有些焦躁不安,隱隱意識到可能要有一種新的情感要進入我的生命裡來了。
孫萌的腦袋終於偏過來看我了,我非常地緊張。這個女孩的眼睛有種我根本無法抵禦的魔力。
「喂!」孫萌突然打破了沉默。
「喂什麼,我叫宋平。」我臉上笑著,心裡愈加忐忑不安。
「我就是『喂』你。」孫萌仰著下巴,瞇著眼,眼光似乎看破我的內心。
「好好,喂叫喂吧。」
孫萌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過:「喂,你說,在五年之後,我會因為今天認識你感到幸運呢,還是感到不幸?」
這樣的問題,好傢伙!
正好遇上一個紅燈,我才輕出一口氣:「妹妹,這樣的問題,快趕上斯芬克斯的問題了。我這樣的俗人,肯定不能馬上回答出來吧。不針對你這個問題,我給一個外交式的辭令吧:反正幸運與不幸運,沒有一個絕對的衡量標準,就看你怎麼判斷自己的得與失。」
孫萌感慨了一聲:「怪不得人都說中年男人是口深井呢,這個問題,我問了很多追我的男生,沒有一個像你這樣巧言善辯的。」
然後頗為苦惱地抱著腦袋:「唉,掉進去,還是不掉進去,這真是個問題!」
我有些無情地笑道:「親愛的小妹妹,我們才認識不到半天吧,虧你想得這麼深遠這麼有戲劇性,你以為遇一個異性就有一定會有一部長篇電視劇啊!用你們年輕人的話,你腦袋秀逗了吧。」
孫萌白了我一眼:「說我腦袋秀逗了?!哼,你們不喜歡我們這樣的,還喜歡別的什麼樣的?可惜我們自己又不爭氣,給個坑就想跳哦!」
我突然意識到和孫萌談話非常有挑戰性,因此征服她的慾望就便得格外強烈。
「喂。」孫萌往座椅上一靠,懶洋洋地說著,「我其實根本沒計劃出學校的。你再把我送回去吧。」
「那你……」
我剛說了一半,孫萌已經把手搭在我的右胳膊上。
那樣的一份溫柔,讓我幾乎無力抗拒。我用左手握住孫萌柔滑纖細的小手,內心也在掙紮著:「也許,你跟我的認識,就是前世我們有一段同船的修行,船一到岸,我們再也沒有見過對方一次,也許那一路上我們聊得很是投機,所以上天讓我們在今生再見一次面,也就止於此了,不也是很浪漫的嗎?」
內心中有種莫名湧動的情愫,讓我非常想得到她,但我知道,這根本不可能!春天原來一直是一個善妒之婦。齊娟,宋南煙,她真能給我一份婚外的自由嗎?
孫萌的臉突然紅了,她抽回了手:「萬一,我是說,或許很有可能,在上一世我們同船時我就想和你相伴一生,然後老天爺非要幫我在今生圓這個願呢?」
「你和老天爺的關係很好?」說到這裡,我突然有些興味寡然,「我已經離過一次婚了,離過一次的男人是個寶,離過兩次的是個草。」
「噢,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你也能說得出口啊?想怎麼勾引就怎麼勾引,人家一吃鉤,就假仁假義地來一句『我不想是個草』,好像還對對方很坦誠。」
我無言。
過了一會兒,她偏著頭看著窗外,聲音低微地幾乎聽不見:「你不可惜?雖然連開始也沒有過。」
「這樣不挺好?我欣賞你,你仰慕我。」
孫萌突然轉過臉,目光炯炯地看著我:「你真的欣賞我嗎?」
「是的。我也希望你到我們雜誌社來實習。」
「噢,好啊……」孫萌回應的語氣沒有我想像的那樣熱烈,然後她又說出一段讓我目瞪口呆的話來,「人人都說女大學生個個都在傍大款,當二奶,宋哥,在我平淡的二十年人生中,我實在沒遇到一個有錢人,有地位的人,不行,你不讓我試一次,我死了都不甘心!」
頓了一頓,她幾乎用咬牙切齒的語氣說:「我就是想在寶馬里哭一場!」
「妹妹,我的好妹妹,我這是輛二手的寶馬!」
「再加上二手的人!」孫萌接得飛快。聰明且美麗的女孩,是每個男人一生要經歷的最大磨難!
「慚愧,還真是都很二的……」
「那你得好好追我!我才會愛你。」
「你腦子不是有問題吧!」我一邊說著,一邊騰出右手,摸了摸她光潔的額頭,「我不會追你的。」
孫萌格格地笑個不停,我問:「傻丫頭,你笑什麼?」
「說句真心的話吧,讓你美一美: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天之中竟有兩次艷遇!我真想回去查查黃曆。
我愛憐地摸了摸孫萌吹彈可破的細嫩的臉龐,過了一會兒,小美女雙手抱著我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上午我們還是陌生人,你是不是有點不好意思?」
「啊?」
「我喜歡文靜的、有書卷氣的男人。」
快到學校了,我想抽開手,孫萌卻不想放:「拉我再轉一圈吧。」
我看看手機,已經1點半了:「我下午還要去車站接人,要不我改日帶你兜風?」
「不好,我要你陪我去圖書館看書。」
「學校的圖書館?萬一遇到以前的老師或熟人,我會羞死的。」
「那你陪我看碟?你有地方嗎,就我們倆?」
「什麼碟?」
「日本情感、文藝和動作片。」孫萌聲音乾巴巴的,我又不好意思問,畢竟大學的文藝小資們玩的東西離我太過遙遠。
與孫萌交換完電話,在她們宿會的大門口分手,下車時孫萌遇見兩個同學,嘰嘰喳喳地跟她聊著,看我的眼神都是批判性的。
「萌萌,你最終釣到寶馬啦!」
「人有點老氣,你得好好調教他啊,要不然配不上你。」
「不過看上去蠻有修養的,我覺得還行。」
孫萌回過頭,示意我打開車窗,笑著跟我說:「我實習工作和住處限你三天解決啊,別忘了這事!」
後面一個女生說:「萌萌你還工作啊!要墮落就要快樂的墮落!看這位大叔也像是經歷過些事的,他還真放心讓萌萌出去工作啊!」
孫萌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們別胡說,他是我本家的二叔。」
那個女生便對我嚷道:「本家的很二的大叔,我們萌萌可是個才女,你要好好珍惜啊。」
另一個女生拉了一下她:「不對,這個二大爺看著有點眼熟,怎麼像剛才的一個評委……」
「對啊,像是那個《學習》雜誌的年輕總編……」
我一下子慌了,開車便溜了。
在半路上,手機收到短信,我握在手中半天不敢打開看。突然想到一句話,天予弗取,反受其咎,馬上心態好得不得了,開開心心地打開一看,卻是一個房地產廣告。
神差鬼使地,在一處紅燈時,我歪著身子聞了聞剛才孫萌坐的座椅,有種淡淡的香味,真讓留戀不已。
發行部劉主任的一個電話打破了我的美妙幻想。有個事他想跟我確認一下。雜誌社的孟副總編奉社長之命,將在近期進行人事清理整頓,有些能力欠佳、表現一般的員工要辭退,劉主任說如果齊娟要調到編輯部,他就不把她加進這個名單了。我說我再考慮一下,劉主任噢了一聲,便直接將電話掛斷,氣得我把電話摔到一邊,牙痛一樣的哼哼了半天。
這個劉主任不知是不是吃錯了藥,對我越來越不買賬,但我還不能拿他怎麼地。上次文化與新聞出版局的鄧局長特意向我過問劉主任現在的工作表現,我還只能連聲誇獎:機關上再多下來一些幹部吧,都像劉主任這樣的我的工作就好幹了!
在當前這樣的人事制度下,我連中級幹部的人事任免權基本上都沒有,如何才能讓劉主任聽我驅譴、為我所用呢?想起社長和我為把春天提為編輯部主任而耗費的心思,我幾乎有些絕望。
也怪,這個傢伙對我無所謂,倒是對春天惟命是從,也不知春天是如何能降服住這個刺頭兒的。這個人是一個典型的小人,行為無法預測,危害難以預料,只有工作能力可謂百分百的低能。我們雜誌正在從帶有計劃經濟特色的行政管理走向純市場化商業運作的轉軌中,作為一家本來就效益良好的官辦雜誌,想要脫離郵政系統自辦發行,發行量大幅度提高是改革成敗與否的衡量關鍵。發行部如果由齊娟掌管,就太好了!
齊娟因此必須在發行部堅持下去,我暗下決心:如果能找到劉主任的軟肋,一定要設法讓劉主任放更多的權力給齊娟,下面的整體改革才能啟動,否則我的一切夢想都將成空!
到家裡已是下午2點多了。終於收到孫萌的一條很長的短信:喂,俺他二叔!俺是萌萌她親二姨的親娘的親外孫女(她二姨只有兩小子)。俺家萌萌找工作的事就拜託你老人家啦。城裡的人心眼賊多,俺家萌萌原來以為只要有本事,就一定能成功,這次終於開竅了,城裡人連個白乎大會都搶得跟紅眼雞一樣,如果不是你老人家主持正義,她就差點蝦米了,因此的話,她就很想有個有能耐的親戚能關照一下她,這孩子表面上很乍乎,不過也可會疼人了,她爹天天賣鬼子的光盤供她上學,這妮子偷看了一些,還學了點日本娘們哼哼的話,你要想個人服侍你,她也很中的。這事就這麼定了!!
「你說的情感、文藝和動作片,不會是指A片吧?」我回了一條。
「我是我們系女生A片唯一特約指定獨家供應商。都不允許加盟的。」
「你看得多嗎?」
「以後我們倆看的時候,你可以把女星的頭部遮住,只看身體,我就可以告訴你她的名字,嘻嘻。」
「你爸是賣A片的?」
「在本市A片市場的物流、推廣、銷售活動中,我們家族很多重要與傑出成員都有參與並有突出貢獻。我的學費、生活費,就是一張一張利潤約為3元錢的A片積累起來的。」
想起孫萌巧笑倩兮的迷人笑臉和充滿青春活力的身條,我心裡突然有些心酸與難過。
「你如果有難處,我可以幫你,沒有任何附加條件。」
「但是我已經喜歡上你了,大叔。」
「你真想和我一起看?」
「從理論到實踐是一個必然的過程,看久了也想實戰一下!」
「你是處女?」
「是。」
「別嚇我。」
說實話,我真被嚇住了。這樣冰清玉潔的一次托負,有些過重了。
「大寶寶,不要害怕哦,第一次你不會很疼滴,本人也應該只是小疼一下。」
這時門鈴叮咚一聲,嚇了我一跳,我原想把這條短信隱藏起來—春天自己就算是做賊的出身了,所以生怕別人惦記我,老查我崗,但手機的隱藏操作比較麻煩,情急之下我只好把短信刪掉。心裡還非常不捨—莫非,就這小半天,我就已經愛上孫萌了?
南煙和春天回來了,手裡大包小包比我上次買得更多。
南煙顯然從春天嘴裡套到了基本的情況,回家後老拿買到的各類東西不斷地打趣春天。
「你看看你女兒,你再不管她,我這個當姐姐的今天就把她留下來和我共同伺候你了!」春天讓她說得面紅耳赤,有些急了,作勢推南煙要進臥室。
「那可是你們的鴛鴦被,我睡第一次,你不嫌我們弄髒了啊!」
「我們?是你和你爸爸吧,你們會用什麼東西把我的被子弄髒?」
春天這句老辣的話讓初曉人事的南煙一下子失語,撲到我懷裡,撒著嬌,讓我管教一下「我老婆」春天。
「爸你看你老婆,她給她初戀男友買了好多東西,你也不生氣!要我,早就嫉妒死了!」
宋南煙很小就不把自己當成我的女兒,而是以我朋友的身份自居。與我也有過很多的交流,尤其在我上一段婚姻破裂以後。依我對女兒的瞭解,南煙這類純情少女肯定會把初戀當成世上最神聖的東西,反而對婚姻這種制度報以沒有理由的蔑視—我和她媽那段痛苦的婚姻更讓她感同身受。再者,春天又拿我的身體做性賄賂,宋南煙這樣聰明早熟的女孩當然毫不猶豫地張口就吃下這個香餌。
但她畢竟還是15歲的女孩子,壓根就不瞭解男人在這樣的事情中會有什麼樣的心情感受。
聊了幾分鐘,南煙就要回去了—她下午三點還有一個輔導班要參加。春天打算讓志學先到南煙這邊住,讓我和南煙商量一下。南煙聽到後也是異常興奮,連聲答應:「我先教新郎哥一些規矩,起碼我要讓他知道我爸的知識多麼淵博,胸懷多麼寬廣。」
就剩下我和春天,看著臥室裡各式的新被子、新衣服,妻子突然扭扭捏捏起來。
「還有不到三個小時,你就要見到志學了,什麼感受?」我低聲問妻子。
現實已經無法扭轉,看著春情蕩漾的小嬌妻,我的失落無法掩飾。結婚頭一個月,我在妻子的肉洞裡射出過十幾次,之後一直戴著套。再過幾天,春天的肉洞裡將天天流溢著別的男人的精液—任誰再強烈的淫妻情結,也不可能坦然面對吧。
妻子走過來抱著我,仰臉平靜地看我:「我和你永遠是一體的。」
我無限愛憐地撫著妻子的頭髮,點點頭。
「那你看看我今天上午買的這些衣服,哪些……你不想讓我穿給他的……」
我興味盎然地翻著,和嬌妻在床上鬧著。春天今天的血拼還真是挺大膽的,半透明的小內褲,非常低胸的乳罩,很卡哇依的小睡衣,短到只能遮住屁股的睡裙,令人熱血沸騰的黑絲……
「你還沒給我穿過一次呢……」看到這裡,我實在忍不住了,瘋狂地撲到春天的身上。
春天由著我扒開了她的衣服,一面喘著氣,一面對我笑道:「那條短短的小睡裙,我想留給南煙穿—我真不好意思穿著它面對志學。」
雞巴插進去的時候,春天下面還有些干,她微微地蹙眉,樣子讓人又憐又愛,又更想瘋狂地蹂躪她。
「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指著在我們邊上還沒打開的新被子,一面捅著一面對春天淫笑,「以後這上面會不會全是你們的愛液?」
「等他走了,你和我就蓋在這床被子下面愛愛,好不好?」
春天的水也來得很急。
這是第一次妻子的襪子還沒脫,就讓我操上了的。看著妻子雪白的大腿已經完全分開,而玲瓏的小腳還套著一雙肉色的小短襪,別有一種意趣。
「你什麼時候和南煙好?」
我支支唔唔地不想說—哪怕最後一層窗戶紙已經捅破,但我心裡的禁忌還是不能輕易放下。
「親愛的,你女兒的屁股長得特別圓,要是穿上剛才那件睡裙,裡面什麼也沒穿,你說,該多誘人呀……」
聽到妻子這樣的描述,我的雞巴罪惡地更加堅硬,反駁的話也顯得軟弱無力:「你不要這麼說嘛,我還是不想毀了南煙一生。」
「南煙真的很愛你!」
「爸爸,你不會毀了我的!」背後傳來一聲既羞澀又堅定的細嫩女聲,如同響雷在我耳邊炸響。
我下意識地拉過一件衣服擋住屁股,這才扭過臉來:「南煙,你怎麼沒去上課?」
「翹課是優等生的特權,我剛才忘掉了。」
一定是我驚恐無比的表情和女兒伸著頭無比好奇的純真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春天笑出聲來。
她從我懷中偏著臉問南煙:「你要過來看看嗎?我揪著它,你爸不敢動的!」
「春天!」我有些氣極敗壞,這個死孩子,真的握緊了我的老二!
「不許動!」春天板下了臉。
南煙站在床邊,兩隻手摀住了通紅的臉,從指縫中認真地觀察著我的陽具,還真是一副優等生的樣子。
我頹然翻身躺下,老二還濕濕的,高高翹起像個旗杆。心裡則翻江倒海一般,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又不能再跟親愛的女兒翻臉了。
「忍了又忍,還是覺得,爸爸,它真是很噁心!」南煙貼著我的臉,小指輕輕地碰了碰它,馬上縮了回去,小聲地評論道。
「要不今天就讓它破了你的身子?」
南煙輕盈纖柔的嬌胴已經讓我忍無可忍,春天這句話更讓我的陽具蠢蠢欲動。
「呀,它動了!」南煙幾乎已經側壓在我身上,剛剛發育起來的小小酥胸抵在我的胳膊肘上,彈性十足,令我終於衝破了道德的底線。
我引著南煙的手,握緊了我的陽具。
南煙的氣息有些不勻,也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麼,只好把嘴貼到我的腮上。
春天笑了,「你和南煙有的是時間親熱。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就該出發了。」
我示意南煙到邊上,把愛妻再次壓到身上。
南煙坐在床頭,靜靜地看著,臉色越來越紅,手和腿都不知該往哪裡放了。
當我插進的時候,春天將臉偏向南煙,又像是痛苦又像是極度歡愉的表情,把還不解人事的南煙一下子拖進了情愛的漩渦中來。
「南煙,你爸爸……好粗……啊……」
「姐姐,你是不是很舒服?」南煙低聲問。
「癢癢起來要人命……」春天努力使聲音顯得很平靜,微微顫抖的腔調和自虐地扭轉著纖腰配合著衝刺的模樣,終於讓敏感的純情少女南煙走向完全失控的邊界。
「爸爸你再動動,別那麼慢。」南煙的聲音帶著哭腔。
妻子自抱自棄地用手使勁抱緊兩條雪白的大腿,任我一次一次地挑著她的花心:「沒用的!越動越癢……南煙你過兩天,也要受……啊!」
我抽動的很慢,醞釀著激情,突然發起了最後的衝刺。
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和春天肉洞裡活塞運動的波波聲讓南煙的兩條腿也不安地扭動起來。
最後幾下真的很重,春天尖聲叫了一聲,南煙身子也隨之一抖。
「要到了!頂到了!頂到春天的花心了!快!使勁頂著它!」
看見妻子如此的淫賤樣,我熱血直衝頭頂,大張大合地插入和拔出。在一邊觀看的南煙終於也失去控制,粗聲喘息著,伸出顫抖的手反覆地撫著我的背部,臉色像滲出血一樣紅艷。
妻子在最後關頭死死地抱住了我,不讓我抽出來,我最後一次地射進妻子的肉洞內。
南煙含著胸,兩條腿只是打著顫,啊啊地兩聲,一下子委頓下來。 妻子把我推到南煙身邊。我摟著女兒,真想恣意地輕憐蜜愛一番,但是時間已經不太充裕了。
春天讓南煙拿點紙來幫著收拾一下身子,我剛要下床,春天拉住了我。南煙蒙頭蒙腦地遞了兩張紙巾過去,才看了一眼春天的大腿根部,就「呀」地叫了一聲,跳下床,逃出這個屋子。
春天特意沒有盤頭,和南煙一樣,用一根絲絨髮帶把頭髮紮成馬尾巴,一蕩一蕩地充滿了青春氣息,上身一件短袖雪紡襯衫,隱隱可以看見裡面的紋胸,豐挺的酥胸讓人想像無限,下身穿一條灰藍色的蕾絲吊帶短褲,露出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腳上穿著一雙點綴著蝴蝶結的低跟灰色涼鞋,一雙粉嫩可愛的小腳,沒有穿襪子,更有一種令人心驚膽顫的迷人肉感。
「好看嗎?」春天照了一會鏡子,轉身問我。
不知何時又鑽出來的南煙突然冒出一句:「爸爸像是很吃醋的樣子哎。」
「挺好的,」我指指那條吊帶短褲,「這條是不是我在香港給你買的?」
「是的,」春天當著南煙的面就說:「那我穿著它出去偷人嘍!」
一家人各懷心思地上路去接張志學。
5點40火車到站,我帶著南煙站在偏後一點,春天站在接站口的邊上,等著她的情人。
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突然看見一支臂膀向春天招手,心裡一沉。女兒意識到我情緒的微妙變化,拉拉我的手:「春天姐姐這一生都會因為這件事而特別地感激你。」
小大人說的話很有道理。戀愛大於天,但是原配老公的巨大失落與酸楚隱痛就不是她這個年紀能瞭解的了。
春天回臉向我笑了笑,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紅暈。
沒多會兒,就看見春天在接站口接到了一個男孩,兩人站在邊上還聊了幾句,春天一邊聊一邊緊張地回望著我,我向她微笑著。那個男孩也遠遠地盯著我看—應該就是即將奪走我妻子貞潔的張志學了。然後春天指著我笑著向他介紹我們,同時向我揮揮手。南煙也興奮地向他們招手,隨後張志學慢慢騰騰地隨著妻子邊聊邊走了過來。
「……春天,你樣子一點也沒變,不過氣質都變了。」
「我是不是有點胖了?」春天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的氣質也變了,說好聽點是老練……」
張志學是不是不太會表達意思?我聽到這麼一句,不由地猜測。
「不好聽的就不要說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宋平,這是宋南煙,」春天向他搖搖手,把志學介紹給已經在邊上站了一會兒的我和南煙。
我和南煙一直在沉默地打量著他。
小平頭,濃眉大眼,嘴唇挺厚的,下巴比較長—下巴長的人一般都挺倔。皮膚還算白淨,個頭比我略高一點,穿著一身嶄新但一看就很廉價的休閒裝。下面的皮鞋上沾滿了灰塵,兩隻手都各拎著一個鼓鼓的大包,有一隻包的拉鏈好像還壞了,可以隱隱看見包裡的衣物用品。
我笑著向他伸出手:「我是宋平,春天的愛人,我代表我們全家歡迎你,志學!」
「宋哥你好……電話裡交談的時候,聽你的聲音就讓人很有好感,聞聲不如見面,見了更加仰慕你了,」他笑著,握住了我的手。
我這人看人很多時候憑第一眼印象。和張志學正面相對,發現他的眼神其實很銳利,這第一句話倒也很上路。但這個孩子一看就是個個性鮮明的人……
「春天每次只要提到你的名字,恨不得我馬上立正,像聽到蔣委員會長的名子馬上就要起立一起……」
我一愣。春天微微皺了皺眉,打斷他的話:「你太敏感了吧,志學,一個人不要動不動就太高估自己,或者太低估自己,宋平對你一直都是非常認同的。」
「我挺喜歡志學這種直性子。」我笑著打著圓場。
「那就是一見如故了?」張志學扭臉看著別處,態度顯然不是那麼真誠,「春天見我面的第一句話就是說你是一個很有社會地位的人,要我特別特別地尊重你。說實話,我還真不太會特別特別地尊重一個很有社會地位的人!在我們老家,越有社會地位的人,我就越和他對著幹!」
看來還是個憤青啊!
春天沒有說話。她可能已經意識到在和前男友見面時絕對不能一見面就說這樣的話的,但是她確實也不可能再有機會改口了。我理解她,她是怕我受到傷害—畢竟他和她要做的事會讓我受到很大的刺激的。
「我在你這個歲數也是這樣的性格,我覺得一定能和你相處愉快!」我真誠地說道,還幫他拎了一個包,帶著他們三個一同往停車場走,邊走邊和他說著話:「同時歡迎你加盟我們雜誌社!看過你寫的文字了,你的文筆很優美,思路也很開闊,在我們雜誌社,你一定會有很好的發展前途!」
我萬萬沒有料到,這段很簡單的話,竟然談話來了個大轉彎!
「相處愉快?能和我相處愉快的人真不太多,說實話,我爭取吧,宋哥!」他嘿嘿乾笑了兩聲。
「哦,這話怎麼講呢?」不僅我,連南煙也迷惑起來,爭大了眼睛。
「我和自己都相處的不太愉快。和你,說不好;和春天呢,過去沒處好,現在八成也夠嗆。」張志學聲音淡淡的。
我扭臉看了看春天。
春天翻了翻白眼:「你不知道,我在上高中時和他交流不多,在上大學的時候交流多了,也就吵得多了。記得有一段時間,我一度還計算著,5月份總計吵了100多架,7月份總計吵了300多架,後來就懶得算了。是不是,志學?沒想到你在鄉下這麼混了一年,當年的好鬥性還是沒減多少啊!」
「同學們還都在社會最底層混著,你嫁了個好老公,自己也混出名頭來了,當然有資格這麼評價我了!」張志學竟斜著眼、不無挑戰似地看著春天。
我乾咳了一聲,張志學這才意識到什麼,向我和南煙強笑一下,臉色和緩了點。南煙已經傻掉了,她可沒有預料到會是這樣一個開場!
「你不覺得你連我也嫉妒,這很可笑嗎?你從來沒有向我妥協過一次,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你有性格上的缺陷!」春天的聲音尖尖的。聽得出她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憤怒—這話已經上升到人身攻擊的層面上去了。
我的天!我心裡在暗叫,春天,我的親愛的,早知道你們是天雷勾地火,我寧可讓劉主任得手你,也不能惹這個麻煩呀!
張志學站在腳,定了定神,沉聲向我說道:「我性格上確實有不成熟的一面,比如大三那年打架,我揍的是我們學校副校長的少爺—他當時當著我們男生的面一再調戲我們班的學習委員,我當時應該克制一下,也就不會被開除了。但是,我到現在為止,也只能學會克制,還真的學不會妥協!」
張志學此時倒沉靜下來。
「宋哥,你們的雜誌我看過,太主流太正統了,媒體要有褒有貶,沒有一點批判的聲音,讓人一點也兒提不起興趣。為了生存,我當時也很認真地幫你們改稿子,就像剛才,我說仰慕你,只是因為你代表著社會的中堅力量,就是所謂的精英人士,但我內心裡,覺得你們天天都在做一件極無意義的事,我在底層工作生活了一年多,見識過很多事情,比你們能想像的還要醜惡……如果讓我也加入這支永遠只知道謳歌光明面、附合主旋律的團隊,我會瘋掉的。」張志學好像一吐為快的意思,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南煙聽了頻頻點頭,春天氣得臉都歪了,打斷了他的話,冷笑了一聲:「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你竟然真的把自己的毛病當成個性了,對,我們都在做無意義的事,我在害你,要讓你變瘋,您要保留清醒,您現在就打道回府吧!」
她把我手上拎的張志學的包奪下,使勁扔在地上,指著來路,對張志學叫了起來!
這還是第一次我見到春天如此失態!
「我本就不該來,我以為你還是當初的你!」志學慢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春天聽到此言,再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蹲在地上傷心地哭了起來。
南煙一面去勸春天,一面打著圓場:「要不咱們不要在這兒聊了,大家都在看我們呢,爸爸訂了一桌酒席給志學哥哥接風……」
「張志學,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謝謝你一見面就這樣坦誠地表達了你的意見,坦率地說,我內心裡很贊同你的一些觀點,甚至覺得你比春天更適合當新聞這一行。但是,我們《學習》這家雜誌已經有了非常明確的編輯方針,這個方針是過去幾十年形成的,在全國讀者心目中大家都已經接受了這一點。任何個人的力量,都不可能推動它做很大的變動。」
「其實我覺得你可能更適合去報社工作,而不是雜誌社工作。如果你不想接受這樣的工作,你可以給我們做一些供稿或兼職的文字編輯工作,我會幫你留心,南方報系有我一個同學,如果我這邊的雜誌沒發幫你發,我可以幫你投到那邊去。春天,別哭了,志學,你真不該這麼說她,她一直都很關心你,很想念你的……我也不是偏著我的妻子,你想一想,」我低下聲來,「她作為我的妻子,肯定很在意我的感受,所以提醒你一句,有什麼不對嗎?」
張志學眨巴眨巴眼睛,終於醒悟了。
我沒有帶張志學去太好的館子,省得他緊張或露醜。吃飯的過程中一直是我和張志學一問一答的,這孩子略遠一點的菜都不好意思去夾,在我的示意下,南煙還幾次三番地給他夾菜,志學對宋南煙感激得不行。有時張志學也看春天一眼,一旦他意識到這個眼神被我發現,就像小偷行竊被當場抓住,侷促不安。春天卻再沒有和他多聊一句。
快吃完飯時,我對南煙說,走,爸爸和你先回去吧,你春天姐姐和志學哥哥還要聊會天。春天突然拉住我的手,對南煙道:「南煙,你先打車回家學習吧。」
南煙看看我,笑著跟志學擺了擺手:「志學哥哥,晚上見!」
等她出去後,我示意服務員換到一邊的茶室去,又讓服務員上了一壺茶,把茶室的門關上。
春天和志學分坐在茶桌的對面,在我的示意下,春天垂著頭,換到中間的位置,我和志學分坐在對面。春天坐下後,還是挪了幾下屁股,坐到離我更近、離志學更遠的位置上。
春天神態黯然地看著張志學,過了一會兒,低下頭,語調緩慢地說了起來:「志學,對不起!我以為初戀的夢是可以圓的,但今天我才發現……我和你挺陌生的了……還有,宋平,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當時執意要提出去看志學,你也不會為我做出這麼大的讓步。你太遷就我了……」
說到這裡,春天捂著臉細聲細氣地哭了起來。
我遞給春天一張紙巾,靜靜地等著春天平靜下來。志學點了根煙,悶頭抽著,也不看我。
過了一會春天止住了哭聲,抬起臉,盯著張志學:「志學,如果你將來娶了老婆,你會知道,夫妻之愛,是連著皮帶著肉的血肉關係,我已經習慣了和宋平的二人世界,很難再容下新的情感了。」
「是,好像真的是回不來了,那種感覺。」張志學明白了,神態倒也輕鬆了很多,還自嘲地笑笑,並舉起茶杯向我示意。
女性由於其生理上永遠要臣服於男性的征服,這種天然弱者的地位,決定了她們在社會上一般要比男性更為勢利。小說戲劇裡講的那些女性跨越階級與社會地位的鴻溝而萌生出的愛情,之所以被謳歌,就是因為事例比較罕見。其實春天對張志學的愛早已復甦,只是她腦中的社會意識無比強大—愛情在它面前也顯得格外渺小無力。
春天經我後來點醒才意識到,如果她當時堅持自己的態度,她毀掉的就不止是初戀的記憶,而是張志學的一生了。他終其一生也不會忘記這帶有深深恥辱的一幕。
「沒事,春天,既然坐到這裡,不管是命運什麼樣的安排,大家不一定要抱什麼明確的目的,隨便聊聊,哪怕不能往前走了,憶憶舊也是挺開心的,是不是,志學?」
我跟志學也要了一根煙,他湊上前給我點火,態度還是很慇勤,但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卑躬屈膝了。
「這兩年我一直在憶舊,不過只是一個人回憶,今天,宋哥,你能把春天帶到我面前,我真的很知足、很感激了。春天剛才說我們倆老吵架,那是事實,我和她都是很強勢的性格,哪怕我當時沒有被開除,我和春天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春天選擇你,真的沒有錯。」
「志學,十年後,你也會坦然地聽別人這樣說你的。我和你相比,唯一的優勢,就是經歷比你多了一些,你說是不是,春天?鄉下這段磨礪並沒有讓志學的人格低頭,『永不妥協』,他或許比你我更適合做一個記者。」看著志學年輕的臉龐和充滿活力的身軀,說不羨慕是假的。
「是呀,不過要是我當時選擇了他,二十年後當我已經是黃臉婆時,他正走到人生最風光處,志得意滿的,眼裡哪裡還有我呢!」春天臉色終於和緩了。她也清醒了一些,剛才和張志學的口角,只能算一段莫名的意氣之爭吧。
「人生不能做這樣的假設吧。如果我能實現成功,我肯定希望能和最親愛的人共同分享這種快樂。春天,你是知道我的。你們二位的情份,我都心領了,不屬於自己的,就不該享受,屬於自己的,我一定會爭取到。春天,如果不是你硬把從老家那個泥潭拉出來,我也許一輩子就這樣了,這一點我很感激你。我既然出來了,不要十年,五年之後,我會在這裡再請二位一次,相信我,春天!我會讓你為曾經愛過我而驕傲的!」
不要說春天,就是我,看了志學現在這幅重豎自信、雄心勃勃的樣子,也有些喜愛他了。我看出來張志學身上確實有股不拘一格的瀟灑勁,怪不得春天這麼多年對他還唸唸不忘,剛才他只是下車伊始,面對我、春天和南煙這種親情加血肉之情的關係,又帶有那樣的目的,心底不惶恐和自卑才怪呢!
春天盯著志學看了一會兒,然後看看我,有些扭捏,低下了頭。
我用膝蓋輕輕地頂了頂春天。春天卻用光滑的大腿輕輕地摩擦著我的腿,後來她解釋說:那時她還是想讓我再確定一下,我是否捨得她把身子給志學。
她沒想到的是,她的小動作在我心中起了完全的反作用。妻子大腿的肌膚非常細膩,讓我一下子想到,如果她就在在現在,用大腿勾引志學,那該是多少刺激啊……
「志學,春天一直都沒有看錯過你。要不她把你拉過來,你是人才啊!現在我這邊做個編外吧,跑跑稿子,也許會有很有份量的東西能跑出來呢!春天跟你,就像是紅拂女與李靖,呵呵!」
後面這個比喻讓妻子嬌羞不勝,面紅耳赤地推了我一把。張志學雖然強自鎮定,但是一陣激動之下差點把茶壺打翻。
妻子知道,在我的眼裡,在我們這樣全國級的雜誌社,夠得上人才的就是那麼四個主筆,在西北文壇個個都大名鼎鼎,張志學還早著呢!但是張志學卻真的相信了!他還是太嫩了。
我用大腿輕推著妻子的腿,她藉著端茶喝水的空兒,意味深長地瞄我一眼。我則用腿的動作示意她再前進一步。
春天站起身來,傾著身子給志學倒了杯茶,並高聲叫服務員再添點水,再坐下來時,隨手把椅子一拉,坐在了志學的身邊。我的心臟好像坐上了鞦韆,一下子蕩到了高空。
「志學,我二叔和二嬸的身體怎麼樣?」
「他們挺好的,以前有時間的話他們常還到冷凍廠……」
張志學的話說到一半,一下子卡住,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看春天,又看看我。
我腦子一暈:春天這小浪蹄子肯定是用她光光的大腿勾引志學了!
「他們有時間到廠裡做什麼?」妻子只是低著頭喝茶。
「有時間他們過來也幫我幹一些。」張志學勉強說完這句話,喝了一大口茶。
「你也別亂跑了,來編輯部的事就定下來了,我知道你在文字方面可以做得很好。」春天手托著下巴看著牆角,好像在打量那裡的一盆假花,眼光朦朦朧朧的,兩邊的香腮紅得像桃花一樣迷人。
張志學表現得非常緊張,彷彿不解她的話的意思,把手裡的煙掐滅掉,半天才「哦」了一聲。
「志學,」我抽了口煙,「以後你和春天在一起,她要是管你太多,你跟我說。春天,你也別老是批評他,他一個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呵呵,你也要尊重他。」
我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那他也要尊重我吧……」妻子的聲音輕得像是夢中的囈語。
「志學,除了在床上,你都要好好尊重我老婆啊。春天,你再和志學聊聊,敘敘舊,我先出去一會。」
我看見張志學的下體已經有更突起了,便起身走到門口,剛要拉門出去,妻子急切地叫了一聲:「宋平你別走!」
「我可不想當這個電燈泡。」我心裡一陣酸楚,回臉看著美艷動人的嬌妻,面上還笑得很平和。
「你不能走!」
春天三兩步就追了過來,緊緊地抱著我:「我不捨得你………」
隨著她的話,大滴的淚水沁出了妻子的眼角。妻子經過剛和和志學那一段口角,也是徹底明白了,張志學跟我壓根就不可同日而語,哪怕將來我比她早走10年,她寧願忍受老年的孤獨,也不敢嘗試和同齡人的愛情了。
「我沒事,你就是和志學敘敘舊,怎麼還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我向志學招了招手,「你來這邊!」
「除了吵架,我跟他有什麼舊可敘!」春天賭氣似得回頭看著跟過來的志學:「你剛才惹我不高興了,當著我老公的面,給我道歉!」
張志學真不好意思當著我的面跟她低聲下氣地認錯,正在為難間,我笑著勸阻住了:「不用現在道歉,到志學和你新婚之夜那天,我再加一個道歉節目,志學你要親吻春天身體不同部位360下,記著,是不同部位的,用這種方式來道歉好不好?」
「老公!……那還不便宜死他啦!」春天的聲音似哭似笑,身體也微微顫抖著。
「你不就是想便宜他?」我笑著將春天推到志學的懷裡,「志學,再過三天,春天就是你的新娘了。不許你們動不動再吵架了!這幾天你們也不要見面了,讓南煙這兩天有時間就帶志學玩玩吧!」
張志學拚命點著頭。
春天只是靠著張志學,也不敢和他貼近一點。
「這幾天我都不會再和春天同房的了,一個月以後你再把春天還給我就行了!」
「我一定完璧歸趙!」
「哼,人家的清白馬上要被你給玷污了,還能說是完壁嗎?」春天掐了張志學一下,痛在志學的身上,也痛在我的心中。
一個人出了門,心痛得難受,忙打開手機—下午手機上收了好幾條短信,都沒時間看。一條是齊娟的,兩條是那個古靈精怪的孫萌的。齊娟在短信上說:「宋哥,我男友跑到我爸媽那邊求助了,我爸的意思是,如果可以,就嫁了他吧,我媽更喜歡他。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回了條:「丫頭,趁你嫩嫩的嫁了吧。哥永遠是你哥。」孫萌的短信則讓我更加心動:「你說你長得咋那麼像吳秀波呢?你長得像成龍我不會怪你,你長得像黃秋生我也不會心動,你怎麼偏偏像吳秀波呢?我只能賴上你了。」還有一條:「你說你怎麼偏偏還寫得一手好文章呢?你要是個煤老闆,我不會和你走近一步,你要是個投資精英,我會敬而遠之,你怎麼偏偏是一個一級雜誌的總編呢?我只能傍著你了。」
我回了她一條:「不管我是誰,我已經是你槍口下的獵物,做為獵物,要有自覺性,站直,立定,讓你瞄準。你勾動板機的一剎那,我將升入天堂。謝謝你的青眼賞識,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吧。」
孫萌回了一條:「只要你的人!嘿嘿,別害怕,不以婚姻為目的同居啊,賤妾自薦枕席,可否與君一響貪歡?賤妾蒲柳之姿,生性駑鈍,如蒙不棄,必師東洋A片諸法,君可笑而納受。」
我一陣激動之下撥打了她的電話。電話那頭,她只確認是我以後,就嘿嘿嘿地笑個不停,弄得我心火熾熱。
「說話呀!」
「你上勾了,還用說什麼呀……」然後還是接著輕笑,像聊齋裡的嬰寧一樣。
最終我也跟著她笑了起來。
婚外情也要有婚外情的規矩吧,窩邊草吃起來會很麻煩,我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把張志學送到南煙的住處後,在回家的路上,春天告訴我,她在裡面和他親吻了!
我摟著嬌妻,也親了一會兒,然後才問她:「現在對他感覺如何?」
「還行吧……」春天拖長聲音撒了個嬌,眼波流轉,顧眉目間是一片抹不盡的風情。
然後她問我,那天她看見我握著齊娟的腳,嘴裡的哈拉子都要流出來了,是不是真得很讒她?要是忍不住,就跟她開房。
我差點上了她的當,腦子裡轉了一個圈,便反問她:「你覺得我跟齊娟真的合適嗎?你說真心話。」
「齊娟在你們男人眼裡肯定很妖很招人,但是,你想過沒有,萬一你和齊娟好上,要讓劉主任知道了,他非得把這事鬧得滿城風雨不可!再說,你不擔心齊娟乾淨與否,我還擔心呢,她長得那麼漂亮,除了她以前的男友,還不知和多少男人那個過,萬一其中要有病的,傳染給你,我怎麼辦?我覺得還是南煙最好,又是處女!」
在車裡,夜裡,我實在慾火攻心,敲開臥室的門,問春天她在和志學圓房時會穿那條內褲,春天詫異地看著我,然後明白了,她挑出半透明的內褲給我:「這條,會不會太色了?」
我的雞巴硬得難受,春天笑著拉我進了屋,上了床,用手開始套弄我的雞巴。
我拿著那條薄薄的內褲,一邊把完著,一邊讓妻子給我打手槍,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春天也脫得光光地,兩條大腿與我交纏磨擦著,兩人濃情熾燃,不斷地愛撫對方最敏感的部位,再加上肉體的無間接觸,自然戰火開始升級。
「你說你老這麼敏感,到時候跟志學在一起,有的你出醜的時候。」
「哦……出醜也是你媳婦出醜,瞧你興奮的……」
妻子拿著我的雞巴頂著自己的肉縫處,不斷地拿著話開始反挑逗我。
「小弟弟想進來嗎?」
「……想。」
妻子的淫水把陰毛弄得濕濕的,手上也有沾了不少。她還笑著讓我舔她的手指。
「以後只有志學的雞巴進來了,你的小弟弟就沒份了。你得接受這一點呀。」
「嗯,」我喘著粗氣。
「以後也只有志學的小蝌蚪能進來了,你的小蝌蚪也沒份了,你……」妻子快速地擼動著。
「他的小蝌蚪衝進來的時候,你,你也會叫嗎?」我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當然,本來偷情就是很刺激的,人家就是要一點面子也不要,什麼丑都給他出,就是不給你出……」
「哦……第一夜我要看著他插進來的,你會當著我的面出醜嗎?」
「當然,當然!」
妻子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彷彿受到一下輕微的電擊,鬆開握緊我雞巴的手,摟著我,狂熱地親吻著。
「你的乳頭,還沒摸,都硬了?」我的手指繞著愛妻的乳房劃著圈,一圈一圈地接近兩個中心點,但最終也只是到乳暈上,故意不碰她的乳頭。可以清晰地看到,因為兩個乳頭極度地渴望愛撫,乳罩一圈微微起了一些小疙瘩。
「晚上你們倆在茶室裡,做了什麼了?」
「他摟著我親我,說對不起我,他以後不會再亂發脾氣了。還說自己小心眼。」
「你呢?」
「我跟他說……,我說了你別生氣。」
「嗯。」
「我說我的第一次沒給你,我婚後的第一次一定給你。我會讓你射個夠的。」
春天的眉頭擰在一起,牙也時不時地咬得緊緊的,一條大腿緊緊地纏著我的腰—我的龜頭已經對準流水的肉洞,就是不進去。看她的表情,我知道妻子的需求已經非常強烈。
我把手指放在妻子的小肉芽上,快速地揉動著,「等張志學走了以後,你讓你的劉主任也享用你一段時間,好不好?」
「啊!為……為什麼……是他?」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喜歡讓他上你。」
「……他那麼老……那麼醜,我……我為什麼喜歡他上我?……啊……」
妻子的臉已經有些扭曲,舌頭伸出一小點,想讓我吮吸。
「因為你本質上是一個小貨賤!」
「我……我……我第一次會反抗的!真的!真的!他只有強上我,我才……」
「你想讓他用強霸佔你的肉體,是不是!」
「對,對!」
春天也不知該說什麼了,強烈的情慾衝動之下,她把嘴貼近我的嘴巴,舌頭伸了進來。春天在接吻技巧方面還不如我的前妻,我也沒有太花功夫來調教她。
本來只是要給嬌妻圓一個初戀的夢,沒想到生活開始變得複雜起來。妻子後來說,她也不知怎麼了,志學這事,一下子衝破了她心理的堤壩。除了張志學大搖大擺地進入了我們的生活,就我本人來說,原本死水微瀾的中年心境,一下子也來了三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兒,我還真有些招架不過來了。
我在大肉棒在春天的私處反覆地摩擦著:「你後天就要是他的人了,讓我今天進去一次吧。」
「你很想嗎?」春天兩隻大腿並得挺緊的,她圓睜著眼睛盯著我,粗重地喘息著,間或發出一聲曼妙的呻吟。
我心裡很希望她拒絕我。這樣的刺激太讓我嚮往了!
春天臉上浮出一絲甜美的微笑:「這是不可能的,我後天要乾乾淨淨地給他,你沒有資格再玷污我的子宮了啦!」
「什麼時候才能再進?」我的眼睛似乎被汗水浸得睜不開了—後來我才知道,我在做愛的過程中不知何時哭了!
我看不見春天的臉。下面的分身也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意識控制,淺淺地探進春天的陰道口一兩寸,絕望地夢想著裡面蝕骨的柔滑和有規律的收縮緊繃,在極致的自虐中接近射精的邊緣。
「老婆,我快要射了,我……我要把它拿開!」
「拿開!等我懷上他的種,你再進來!」春天推了我一下。
我狂吼一聲,把精液射在春天的肚皮上。
週一上午有一個會,省裡有一個鄉土文化新潮流論壇開幕,要我去做致辭,早上上班前我讓妻子給劉主任帶了一包好茶—劉主任從機關裡出來的,來到雜誌社,再也沒有人孝敬他好茶了。春天也沒問我為什麼平時都是淡淡的同事關係,突然送茶給他會不會有點怪,一臉的平靜。只是背過臉的時候,突然笑了一聲。我拉過她,問她笑什麼。春天推了我一把,扭著小屁股出了門。
中午吃完會議餐之後我回到雜誌社,才知道在中午午餐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小事,妻子吃魚的時候給一根很粗的魚骨卡住了,怎麼喝醋都嚥不下去吐不出來,行政部的寒梅陪妻子去醫院了—發行部的劉主任也自告奮勇地跟過去了。後來寒梅先回來了,告訴我,那根魚刺卡在春天的咽部很深的地方,醫生用一隻很細長的鉗子費了好半天勁才取出來—因為噴了兩次麻藥以防止嘔吐,春天在醫院裡要略待一會才能再回來,劉主任在那裡陪著春天。孟副總編是軍隊文化部門轉業來的,人很熱心,催我過去陪春天。我笑著搖手說不用了,正好藉機和老孟聊了一會兒人員精簡的工作。齊娟自然是我關心的重點。老孟只說劉主任這人難纏—我們雜誌主管部門的文化與新聞出版局的鄧局長是他的老上級,這個面子如果不給他,將來跟鄧局長的工作就不好做啦,而且齊娟總歸是他部門的人,如果他非要開,他也不好幫著說話。齊娟和雜誌社的其他領導關係都挺一般,一遇到事,沒有人幫她說話。
我回到辦公室,QQ和齊娟聊了一會兒,她本人倒是無所謂,反而很關心「春天的表哥有沒有來」,又問我現在是不是內心挺痛苦的,還請我晚上和她看話劇。我只好回道我們不要再聊這個了。從內心深處來說,我真不敢和齊娟走得太近,她和我要好的話,早晚會提出結婚的要求的,而且這個女孩會讓我無法拒絕!還有另外一層因素,也是我的一層心理障礙吧:我和她爸都交往有十多年了,齊娟上大學的時候我還以叔叔的身份送給她一支派克金筆,這兩年她父母覺察出自己女兒對我有想法,雖然我本人沒有這方面的意思,但他們心裡要不怪我才怪呢。和我的聯繫也一下子中斷了。我再下手那也太厚顏無恥了。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春天終於給我來了一個電話,說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又說拔魚刺的時候非常難受,多虧劉主任在邊上不斷地給她鼓氣,我笑道,劉主任最聽你的話,齊娟那事你要發揮你的作用,幫她在劉主任那面多說說話,雜誌社要自己做發行,齊娟是老手,你要多支持我的工作呀。春天低低地嗯了一聲,電話那邊傳來劉主任熱情的關懷的聲音,我就把電話掛了,心裡琢磨著春天和劉主任的關係,覺得這事最好不要說破。
回來後春天到我的辦公室,臉上有些半真半假的薄怒,臉色微微有點暗紅,說劉主任在送她回來的車上,竟然對她動手動腳的—我拍案而起,大罵這個王八蛋,同時飛快地把手機藏起—手機裡有三條孫萌的短信。
春天看我氣成這樣—雖然昨天在床上我們還頗有興味地聊到他,但現實生活畢竟是兩回事,也不知我是不是真的動了怒,有些慌了,忙勸我壓低聲音,她指指天花板:「他上面有人,你這個總編,一沒背景二沒太多資歷,這種人可千萬不要得罪!」
又搖著我的肩膀說,「他只是握了握我的手,沒有別的不良舉動。」
「喔,那還行。」
春天點著我的額頭:「你剛才裝得吧?」
我摟著愛妻的腰,「你有沒有馬上把手拿走。」
春天怪不好意思地轉過臉:「……我沒有馬上抽走。」
「讓他握著手,和跟志學擁抱,在感覺上有什麼不同?」
「和志學是那種很溫馨的很夢幻的感覺,會心蕩神怡,」說到這裡,春天看了看我的臉色,見我沒什麼醋意,才放心下來,「和老劉呢,有種很強烈的淫蕩的刺激感覺,你……你覺得我是不是變了?」
我笑著搖搖頭,內心裡雖然也不是十分清楚,但妻子用心蕩神怡來形容和張志學在一起,可能更讓我吃醋。
可能她覺得在這種場合談這事還是有些不合適吧,馬上接著說道:「齊娟這事,我說了。他同意了。」
再聽春天叫老劉「他」,心裡便有些說不出的難受,但我還是壓抑住了:「謝謝你,寶貝!」
我隔著春天的褲子撫摸著春天豐滿、筆挺的大腿,又覺得自己可真夠賤的,妻子這兩天這樣的不守婦道,剛剛還和別的男人拉手,還得說謝謝她。
「做發行的能人多了,就這麼捨不得她?要不收她坐二夫人吧?」春天坐到我的腿上,摟著我的脖子,挺著高聳的胸膛向我撒著嬌。
我臉有些紅,嘴上還強辯:「老婆,你也知道,搞發行的人多數隻能去指責編輯們的選題,齊娟是唯一一個又能做發行又能出選題建議的人,要不你幹嗎想把她拉到編輯部去?我看重她確實只是出於工作。」
「你就是喜歡她!她今天有沒有勾你?」妻子的眼神有點古怪。
「沒有,一天都在忙,上午開會,下午開選題會。哪有時間搞這些花花事?我對你的忠誠你還懷疑啊!」
「是不是約你跟她去看話劇?說,有沒有?」
「沒有……有,但我拒絕了!」
「我讓她約你的,嘿嘿!我說你喜歡話劇!」
「幸虧我意志堅定!」我寒毛全豎起來了。
妻子親了我一口,突然又很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挺壞的,自己要勾男人,還假裝很大度,讓別人來勾你,但又私下裡管死你……」
我內心長嘆一聲,想著孫萌,心裡又是萬分不捨,這時,一個想法更加明確起來。明天天津那邊有個發行商大會,劉主任肯定要去,春天也要去……
這時春天扯著我的衣領問我:「你是不是外面還有別的女孩在交往?」
我幾乎毛骨悚然地看著春天,這個問題她過去從未問過,今天這是怎麼了?是女人的直覺嗎?
「當然沒有!」我瞪圓了眼睛看著妻子,臉上的表情像個無辜的羔羊。
春天捧著我的臉,眼神死死要盯著我,而且還空空洞洞的,雖然只是裝個樣子,卻也讓我內心真的有些不安:「這兩天我越想越確信,我和志學如果真得好上,你肯定會和別的女人好的!除了南煙,還會有別的女人!我確信你會這樣!」
我什麼表態也不敢做,呆愣愣地看著春天。
春天臉上浮出一絲冷笑:「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你想試,就去試,要是遮遮掩掩地,反而讓我瞧不上你!」
「這樣高超的心理戰術,沒事的也讓你詐出事來了。有事我第一個向你承認。」我假笑著。
春天專注地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咬著牙發著狠:「宋平,我向你發誓,我再不會讓劉主任得手一次;你呢,除了南煙,你也不許再碰別的女人!」
等她走後,我才發現,自己後背都濕了。第一個反應是就把手機裡的短信刪了,想了想還是不踏實,把與孫萌的通話紀錄也刪得乾乾淨淨。
猶豫再三,腦子裡一些想像的畫面倒是越來越生動和刺激起來,劉主任猥瑣、齷齪的嘴臉,一定會貼著春天純情嬌艷的臉頰,反覆地索吻不停,他狼伉、蠢笨的身材,一定會肆意蹂躪春天雪白柔滑的肉體,把他骯髒的精液盡情地噴射到春天的子宮裡……想到這裡,我竟然有了一種莫名的衝動。
我咬了咬牙,終於把手放到電話機上,給劉主任打了個電話:「老劉,下班後一起出去喝個酒,有個事想跟你聊聊。」
打完這個電話之後,我又給孫萌發了條短信,請她把剛剛給我發的短信再發一遍,其實短信的內容也很簡單,就是一句話:「我又想你了。下輩子再做個好姑娘吧,這輩子,只想做你的小情人了。」
孫萌回了一條:「可以重發,但以後我的短信不許刪!要怕你老婆,就別再惦記人家了。」
孫萌又約我今天晚上和她見個面。我把時間定在晚上10點,一則是和劉主任那邊要談些「事」,二則太早去母校怕遇到熟悉的老師。
晚上9點半,我和劉主任像個哥們一樣相互攙扶著出了酒巴,臨別前劉主任拉著我的手,噴著濃烈的酒氣,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大,我就是你的槍,你讓我對付誰我就對付誰,不管是老孟,還是那個老不死的社長!」
我也打了一個酒隔:「老劉,你就先當好我下面這根槍吧,我老婆下面還很緊,還要你費力多捅捅!」
劉主任低聲淫笑:「我幫你好好調教一下她,女人在這方面需要有明師來給她開竅的,以後有的是你享用的!」
「明天最好見機行事,春天是很情緒化的女人,還有,老劉,哪怕你真得得手了,也要安撫好她的情緒,這事要說破,只能她自己說破。我不會主動挑明的。這一點很重要!你記著了!有什麼事我們QQ聯繫。」
劉主任不斷地點頭,並說明天晚上他會把QQ視頻開開,讓我看看他是如何挑逗春天的。又問我,「宋哥,春天的身體哪裡比較敏感?」
這也是今天晚上第一次和他討論比較色的話題,我心裡還是有些不自然:這樣的傢伙,也有資格征服春天嗎?!
「老劉,不是我說你,你這個問題就問得沒水平,春天啊,你要多進行心理挑逗,挑逗到點子上了,她自己就跳到你懷裡了。」
「對對!宋哥教訓的是!還有,大哥,我前段時間看見齊娟經常接她男友的電話,你該出手時就要出手,可不能太猶豫了!要不然讓人喝了頭啖湯,後悔就來不及了!我這邊也會多創造機會,讓她常找你匯報一下工作!」
我還正在沉吟,劉主任馬上有了一個想法:「前兩天文化局的老鄧跟我說了個事,說要在全市文化系統中抽出幾個人跟著他去香港參加一個兩岸文化交流會議,讓我帶個人跟過去,我這個水平,就不到國外丟人了,我想推薦您和齊娟,您看如何?」
我笑著拍拍劉主任的肩:「老劉,你這個人,一句話,值得交!」
劉主任快步走到街邊,揮手幫我叫了輛出租車。和劉主任分手後,我去找孫萌了。其實,我和劉主任一直沒處好,並不是我沒有用心,而是用的不到位:劉主任從頭到腳都浸透了中國的官本位文化,他在意的不是我如何對他好,而是我是不是能以他希望的方式對他。
今天晚上南煙帶著志學去我家,新房還有要佈置的,我暈沉沉地,一再努力不去想在家裡會發生什麼香艷的事兒,南煙和春天雪白的肉體像是驅散不掉的影子,一直在我腦子裡轉圈。自己真的打算掠奪走南煙的第一次嗎?後天就是春天和志學行人倫大禮之日,南煙如果非要參加,肯定會把持不住,傳說中的4P大戰真的要發生在我們家嗎?貌美年幼的南煙,如果也便宜了志學,這輩份可就真亂了!
孫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學校邊上一個小書店裡看著書,等著我。我一進書店才發現她身邊還站著一個男的,正是我的小哥們,學校團委的小劉,再想避讓已經來不及了。
「宋總編!你怎麼這個時候來這邊了?」小劉向我打招呼。
孫萌眼珠子轉了轉,向我揚手:「宋平!」
小劉詫異地看著我,又看看孫萌,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
「劉幹事,我說的男朋友……嘿嘿,就是他啊,你們肯定也很熟啦,劉幹事,我們先走啦!」
我再看小劉的臉色,說不出的古怪:酸澀?嫉妒?不平?……
我很窘迫地跟小劉也打了個招呼,一身的醉意去了大半。
孫萌可不管小劉的心情,拉著我的手,蹦蹦跳跳地出了書店,聞到我的酒氣,還笑著說:「宋平,你身上酒味這麼重,我帶你去醒醒酒吧。」
我亦步亦趨地跟著孫萌,步行了將近一個小時,累得我全身痠痛,酒意早跟著汗水散發光了,才來到一個安靜的河邊。時間已近中秋,又是深夜,月光在黑黝黝的河面鋪就一條亮亮的白銀之路,隱沒在對岸重重山巒在河流的倒影之中。四周鴉雀無聲,只有無比溫柔的波浪聲,滌盪著心中所染上的一切凡塵與市俗慾望,山風與河水的絲絲涼意浸身,讓孫萌情不自禁地靠緊了我的胸口。
我們坐在堤壩邊一條突起的石頭上,孫萌依偎著我,只是間或調整一下坐姿。我其實我也是一個很安靜的人,今天才遇見了另一個安靜的人。整整兩個小時,我們什麼也言語的交流也沒有。兩顆心臟似乎在同一個節奏跳動著。最後,孫萌在我的懷裡打起了盹,我怕她著涼,才叫醒她。
「這麼晚,你沒法回宿舍了吧?」
「嗯,你呢,夜不歸宿會有家法嗎?」
以前肯定會有。現在則完全沒有這個擔心了。我笑笑:「我給你安排一個飯店?」
「最普通的就行啦……如果你想和我做愛,必須是五星的。」孫萌說到這裡,有些嬌羞不勝。
在馬路上又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們才找到了一輛出租車,並坐車回到市裡。
路上的時候,我就覺得孫萌的體溫有些高,一摸她的額頭,也有些溫度。黑暗中我們對視了一會兒,我想俯過去親她,孫萌躲了一下,可能還是對於第一次的親呢還有些害羞和緊張吧,假裝偏著臉看車窗外。
「那是什麼?」她指著西邊夜色上的一個小亮點。我也好奇地跟著她的眼光看過去,也覺得挺奇異的:那個小亮點還真不是一般地亮,光茫四射,掩住了天上所有星星的光,以很高的速度從西往東移。
「UFO!」的哥叫了一聲,「我拷,又來了!」
「不會吧!」我笑道,內心還真是挺震憾的,這個高度,這個速度,還有這種亮度,不像風箏,不像衛星,也不像飛機。
「怎麼不會?最近晚上我都看到好幾次了,2012快到了,到時候地球肯定很熱鬧,外星人是不是也想來看個景?」的哥嚷嚷了一句。
孫萌不說話,只是痴痴地看著高天之上的那個亮點。
「這些外星人宇航員在宇宙中是不是也挺孤獨的?要飛行好多年才能來到地球吧!」孫萌喃喃自語道。
「孤獨不一定是因為身體禁錮在封閉空間的原因,心靈的樊籠直接帶來的也只是苦悶的體驗,心靈找不到寄託的去處,才是孤獨。」
孫萌抿著嘴,有些陌生地看著我。
我跟孫萌講了個事,「好多人說越優秀的人越孤獨,其實,每個人販夫走卒和知識分子體驗的孤獨都一樣的多,我看過一篇稿子,是一個外地來打工的鞋匠寫的—編輯覺得這篇離開文字非常真實,後來做了較大的改動發了。這個鞋匠,他覺得在這個城市裡跟他最親的是一隻小狗,覺得那個小狗很像他死去的一個朋友,每天見不到它都會心神不定,一個下雨天,那個小狗在他面前,被一輛車壓死了,就因為這個原因,他就決定要離開這個城市了……這不是人世間最真切的孤獨嗎?」
「太巧了!我也是看到你,覺得你長得像我以前的一隻小狗那樣的嘴臉,才喜歡你的!」孫萌藉著笑,撲到我懷裡。
司機聽了也是一樂,扭過頭來打量一眼我們倆。
看著空中那個不明飛行物漸漸地消失在夜空中,耳邊是出租車劣質的音響所發出的刀郎的歌,面前是令我怦然心動的絕美容顏,妻子滿懷著憧憬希望和另一個男人共渡愛河,另一個舉止猥瑣的老男人即將展開對她的勾引,這些片斷的組合豈不是有些荒謬?然後就是這些片斷組成了我的生活。
把孫萌安頓在一家還算不錯的飯店休息下來,我與飯店前台聯繫了醫生,給她測量了體溫,並給她服了一些退燒藥。孫萌昏昏沉沉地睡去。春天在12點以前給我打了一個電話,當時我不方便接,猶豫了一下,到廁所給她回了一個。春天問我在哪裡,我說,我在外地,晚上有個急事,回去跟她解釋,並告訴她明天要出差一天,讓她帶上換洗衣服。回到房間,我陷入黑暗,看著身邊這個其實還挺陌生的女孩,不知是否要抽身離去。在目睹UFO之後,我突然無法抑止內心的沮喪與悲哀。不去假想同類的標準,在外星智慧的眼裡,我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生物?在毀壞,還是在創造?無人證實我的價值。
春天是一個內心很單純、但思維比較複雜的女孩。只是她的理智,有時無法控制她的情感。
婚姻是一個奇妙的化學過程,春天一天天地仍在成長之中。我的內心,在和她相愛之前,已經堅硬得無法改變,像一塊頑石!但隨著她的變化,我也改變了不少。
她的內心對其他男子仍有一份不能捨棄的愛,我在長達十多年的婚姻中,早忘記了愛情是一種什麼東西。春天和我的結合,說到底,是一種即興創造的婚姻。但隨著她這次婚外情感的滋長,我的堅硬內心不知在何時也脫掉了那層厚厚的殼。
夜裡2點多,我從淺淺的夢中驚醒,孫萌靠在床的靠背上,臉扭向窗外,長時間地保持著靜止。外面的霓虹燈照進屋內,在光影變幻中孫萌的臉部顯出一種如夢如幻的剪影。她鼻樑挺高,額頭也比較飽滿、前凸,下巴至頸部的弧線給人一種淒美孤獨的印象。
我正注視著她,突然,她彷彿有所感應,緩慢地將臉扭了過來。那種緩慢的轉臉,似乎像恐怖片中最歹毒的鬼魅現身,驚魂奪魄的亮相。
「你醒了?」
我壓抑著內心的莫名驚懼,飛快地扭亮床燈,輕輕地問了一句。
孫萌拿手擋著燈:「嗯,太刺眼了,燈!」
「我試試你的額頭,看看你還發不發燒?」我調暗了燈光。屋子馬上變暗下來,暗得有點曖昧。
「你剛才的樣子,好嚇人!」
孫萌仍緊閉著嘴角,眼光深沉地看著我。
「怎麼了?」我真有些害怕了。
「我在想,你大我20多歲了吧,我人不算傻,長得也很美,你又不會娶我,你憑什麼要睡我?我的真命天子,怎麼會是你?!」
孫萌的臉藏在燈光的暗影中,慢悠悠的說著話,語氣也是淡淡的。
「還好,幸虧我還什麼都沒做。」我強笑著,下意識地將伸了一半的手縮了回來。當時真的想抽身逃走、遠遠離開這個喜怒無常的女孩子。
孫萌仰著臉,只是拿眼角掃著我,過了一會,冷笑一聲,撇撇嘴:「當然,是我勾引你在先,我當然沒資格怨你。你現在完全有理由閃人,而且,又是我很倒霉地愛上你在先,你還沒有對我動一點真情,是不是?我們不過在演出一段最普通的社會新聞。某女孩當至寶一樣珍惜了20多年的清純之身,只是給某位成功人士戰利簿上的又一筆美好回憶,這樣的事,有一點稀奇嗎?」
「我對你動了愛情,」我低著頭。
「哼,你會愛上我嗎?主動送上門的貨?」孫萌又冷笑兩聲。然後她又玩味著自己剛剛出口的字眼,纖巧的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同時斜眼看著我:「小騷貨?小浪貨?」
我乾嚥了口唾沫:「……在你第一次遇見我時,我會說愛,現在,不敢說了。」
「噢,為什麼?」
孫萌抱著腿,坐直了看我,沉吟了一會:「對,你剛遇到我的時候,我覺得你是對我有感覺的。那現在呢?」
「我……我現在不知如何對你,也就不敢再輕易地表達愛了。」
我老老實實地承認這一點,並握住了孫萌的手。光滑,纖弱,白晰,令人難捨的精緻。
孫萌用一種批判式的眼光,不無嚴厲地斜著眼看我。
相比她微笑的模樣,她嚴肅的神態別有一種聖潔與智慧的美麗。她的睫毛很長,一雙烏黑靈動的眼珠閃動著奪人心魂的光彩,黑白分明又如同截然區隔的天地兩界,令人望之悵然而不知歲月幾何。
我情不自禁地握著她的手吻了一下。
慢慢地,孫萌緊閉得似乎有些怒氣的嘴角一點點放鬆,在我溫柔的註冊下,最終漾開一絲微笑。像燈下的曇花,朦朦朧朧地盛開了一幅驚人的艷美。
「你上來吧!」
我挪了一下屁股,沒敢動。
「上床!」孫萌提高嗓門,「不是做愛,是睡覺。」
我一邊看著她的反應,一邊脫掉衣服,有些心驚膽顫的,脫到內褲時,孫萌拿枕頭要打我:「喂,你想幹嗎?」
「我一直有裸睡的習慣……」我可憐巴巴的。
孫萌扭過臉去,想想還是不好,轉過身子,然後又把頭藏到了被子裡。
我鑽進被子裡。
被子裡熱乎乎的。孫萌可能在我睡著了以後把原來的體恤脫掉,換上飯店裡的睡衣,此時已經睡了一覺,雖然腰上的帶子還繫著,但下面兩條修長的大腿早露了出來,此時與我在一個被窩裡,肌膚相親,又是處女,沒經過一次人事,哪裡還把持得住?
她先是背向我著,當我剛摟上她的腰,她只是無力地呻吟了一聲,沒有一點反抗,我的手就伸到了她的胸口。
剛才燈下看孫萌的胸口,覺得她的乳溝還是挺深的。但一平躺下就發現,乳房並沒有春天大。
我試探著將一隻手握著一團綿軟細膩的嬌嫩,輕輕地捏了捏。孫萌的乳頭並沒有馬上硬起來,在我的手心裡,還是一粒肉肉的小葡萄。
孫萌輕輕地叫了一聲:「平……」
「萌萌,怎麼了?」
「我在路上逗你玩的,關於做愛的事………」
「沒事,現在我也在逗你玩呀!你看你這裡,……真是不禁逗……有感覺嗎?」
孫萌低著看了一會,慢慢地喘起粗氣來:「……中年壞大叔……」
我又追問她有沒有感覺。
孫萌重重地點了點頭:「很強烈滴……」
「萌萌,你想不想?」我不斷地親著孫萌的耳朵。當我的雞巴鑽進了孫萌光滑細嫩的大腿中間時,孫萌的氣息一下子錯亂起來。
我開始親吻孫萌的耳垂和頸部,孫萌無力地笑著,後來實在無法躲避,所以只好用手堵我的嘴:「想,但俺大姨她母親不同意呀!不信,你摸摸……」
當我的手真得伸到孫萌的小褲頭的時候,孫萌的腿夾得很緊,我便沿著她的膝蓋往上摸,又摸了一會她的小屁股。
孫萌很窘迫,羞澀地鑽進我的懷裡,任由著我的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過了一會,她終於情熱至極,熱烈地與我親吻起來。纏綿的少女初吻,是孫萌給我的最美好禮物。我一生都將銘記難忘!
愛撫了一會兒,我怕孫萌身體吃不消,就停止了動作。
「你以為我真的是看中你那輛破寶馬,才纏上你的呀?」
「當然不是。」
「你以為我真的是找不到工作,才找的你呀?」
「那就更不可能了!你這樣的才與貌,……」
「那你以為你自己貌比潘安,本事強似西門官人,我才惦記上你呀?」
「你這麼一說,我就更疑惑了……」
孫萌再次斜著眼看我:「征服我的心靈的難度可能要超過你的想像,你要有思想準備喲!」
「嗯,和你越接近,彷彿離你越遠……有沒有男同學征服過你的心?」
「那幫男生?全是一些愚昧無知、不知上進、痴迷遊戲、自私自戀的小屁孩,他們所謂的戀愛,充其量只是感動一下他們自己那顆麻木和污濁的心靈,征服我?饒了我吧。……對了,你的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和她很相愛嗎?」
孫萌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關心起我的家庭來。
這是一個更難以讓我回答的問題,我其實很想說,姑娘,我妻子不比你讓我省心多少呀。
但我當時只能笑笑:「挺相愛的。我們不聊她們,行嗎?」
「我喜歡你說真話!相愛就好,我喜歡你有一個穩定的家庭。這樣,我的罪惡感會少一些。萌小三也要有小三的底線,是不是?」
我尷尬地笑笑。後來孫萌每次不高興就當著我的面自稱「萌小三」,把我折磨得夠嗆。
孫萌的眼睛已經很朦朧了:「想和你在一起,其實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我內心有很多的困惑,有些已經糾結在我的內心很多年,我想找一個成熟的人,與他相伴,請他給我暗淡的人生指引一些正確的方向,正確的解答。」
講到這裡時,她的眼皮已經合在一起了,她就拿手指分開自己的眼皮,怪模怪樣地看著我。
「很多人以為年輕女孩和中年大叔在一起,就是貪慕虛榮,他們連馬斯洛的五大需求也不知道嗎?安全感是第一位的呀!」
「寶馬車為什麼要哭著坐呢?根本原因,不是因為寶馬這不是自己的,而是因為沒有安全感。不是因為沒有能力而缺乏安全感,而是因為規則不公正而無法獲得安全感。在上次的演講比賽之後,我就徹底明白了,在校內就是如此,出了學校,必定只會更差。所有人都可以利用規則,我為什麼就不能利用呢?我總有一天,要掙出自己的寶馬!」
我熄了燈,孫萌躺了一會兒,不斷地在我懷裡折騰著,後來又扯著我的耳朵,小聲教育我:「忠誠是一種美德,對你妻子要忠誠!不過,你也要對我很好、很好!當然,這樣會讓你的內心很糾結。你們挺相愛的,哼哼,不是嗎?不過從我來說,我可不會對你的內心矛盾負有任何責任,你也絕不能在我面前顯露出對她的歉疚,你的,明白?你只能自己內心慢慢化解了,嘿嘿。」
我聽出這句話的背後,有一點惡意的譏諷和嘲笑,卻也無可奈何。
孫萌在我耳邊古怪地唱著一個小調,「大叔風流氣蓋世,家有嬌妻胡不逝?新歡如玉可奈何,大叔大叔若奈何!」
我覺得這套詞聽著很新鮮,問「家有嬌妻胡不逝」怎麼講,孫萌冷笑著說:「這不是中年男人們說的中年三大喜嗎:陞官發財死老婆。太惡毒了吧,你們這些社會中堅力量!一個小三倒下去,無數個小三站起來—是我們這些女孩兒的錯嗎?不,是你們這些精英人物的道德淪喪,才讓我們年輕女孩的生存環境無比惡化、遍佈殺機。你們還以自己為榜樣,教育我們同齡的男孩,事業有成後要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背叛,讓我們對未來也徹底失去信心,不是嗎?」
半響,我苦笑一聲:「原以為和你的第一夜是一場香艷情事,沒想到上了床竟是一場觸及靈魂深處的鬥爭。受教。」
孫萌摸摸我的臉,感慨一句:「萌小三已經沒有後悔之路了,平大叔也沒有反悔機會了。我們一起墮落吧!和你睡完這一覺,我的純潔就將離我而去,下一次我會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你。」
我的情慾之火早讓孫萌給澆滅了,想著南煙將來要面對的就是孫萌現在感同身受的這個社會,突然間,遍體生寒!
孫萌終於睡著了。孫萌不同於春天,她有自己鮮明的價值觀,不會被他人輕易感動,方向感很準。目標性很強。堅強而無法摧毀的內心,渴望左右自己命運的慾望,讓她不會屈服,而且誰也沒有權利評判她的對錯。
第二天少不了跟春天一番胡編亂造的謊話,以前和前妻鬧的時候,我已經非常嫻熟於這套技巧了—越奇怪,越易讓人信服:一個相熟的鞋匠的女兒,在外地上大學,突然得了急病,我開車二百多公里,送他去看女兒。看春天的反應是完全相信了,也覺得自己有點好笑:怎麼編來編去都離不開鞋匠呢?看來自己的創造力真得降低了不少。
「今天上午你和劉主任去天津參加那個發行商大會,我們要試試水了,乘長途大巴,明天下午回來,也不會耽誤你和志學的好事。」
「齊娟不去?我跟老劉說了,他答應不會再難為她。」
「現在還不用,今年11月份的大會才是重點。我是想讓劉主任體驗一下這種發行商大會,你要好好地開導一下他。他對這種市場體制,在內心是很排斥的。現在我們在財政上一點撥款也沒有,但是政策又捆得死死的,發行做好了才能從廣告上做創收啊!」
春天為難地搖搖頭:「我覺得他還是把自己當成個官場中人,而且這麼大歲數,挺難的。」
「就是因為難,所以才讓你陪著他。齊娟留下來是留下來了,但是如果老劉一直在邊上制肘,她又能發揮多大作用呢?」
春天回頭看看辦公室還半開著的門,走到我邊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還在猶豫中:「你知道,這個老東西,他有點不正經的,我怕他在路上會……」
我笑著掐了一把春天的屁股:「他這麼大了,就是有賊心也沒賊傢伙了,我聽文化局那邊有人說過這事,當作一種笑談的,說他把一個女孩弄上床,最後什麼也沒辦成,還拉下一身騷,他就是一種愛好吧。」
春天也笑了,臉上有些調侃的表情:「那你回來可得獎勵我!」
「明天會給你安排世界上最出格的鬧洞房,一准美死你。」
春天紅了臉,推了我一把,哼著歌去找劉主任了。
下午本來說好要去大學那邊和孫萌健身的,結果她的腰有些疼,就沒去成,在辦公室裡和劉主任用短信交流了一會兒,又發了會呆,不知今晚上春天會不會真的失身給他,一會兒心疼妻子,生怕被他欺負了,又覺得很刺激,一直心神不寧、坐臥不安,晚飯匆匆地買了個便當就解決了,便打開電腦,登上QQ,坐等夜色降臨,腦子裡全是一年前和春天戀愛的情景。
當時能得到她的香吻,就激動得好像年輕了十歲,現在就這麼讓別人享用了?
7點半的時候,劉主任給我來了一條短信,說已經辦完入住、吃完晚餐了,說春天情緒挺好,還說,下午在下電梯的時候,有些對不住我,摟了一下春天的腰—當時電梯人挺多,春天就不好意思推開他的手了。
我昨晚跟他交待過,在我追求春天的時候,就是要採用這種策略,在人多的時候(當然,最好是陌生人),多佔她的便宜,春天是一個很注重他人感受的女孩,當時肯定不會明著抗拒。多來幾次,私底下再佔的時候,春天就會覺得反正這裡或那裡都被他碰過,也不會當時就撕破臉的了。劉主任之所以和我說對不起,是因為我還跟他要求過,他和春天任何身體的接觸,在這一次,儘量讓我看一下。
我回了一條:大膽出擊,靈活掌握吧。記著,只要春天開始咬手指,你就不要前進了。春天在情緒失控的邊緣,會有這樣的小動作—春天太年輕了,很在意現在擁有的一切,她極有可能不會與劉撕破臉,怕影響到我的事業和她自己的前途。如果她內心很不情願,劉主任就可以從她這個緊張的反應之中看出來一點跡象。
當走廊上再沒有人聲的時候,我把辦公室的門又檢查了一遍,反鎖死,再把窗簾都拉上。
在QQ上老劉的頭像亮起來之前,宋南煙給我來了個電話—我不知道是不是與女兒親呢的想法在很多年前就產生過,我從未叫過她的小名,她一上小學,我就開始呼她的學名,還加上姓,沒有外人的時候,她對我卻是亂叫一氣,小時跟她媽叫我過大寶寶,上學以後除了正常地叫我老爸,還學過香港電視劇裡的稱呼,叫我老豆,宋平,老宋,我不高興的時候她就叫我宋不平,給我寬心,我高興的時候就叫我宋開心,還有無數的溫馨場景中她對我從來沒有一致過的各類稱謂—沒有女兒的人,永遠不會理解一個可人、懂事、漂亮的女兒對於天下父親來說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你有一個真正愛你、並以你為驕傲的小情人!
只不過,我真沒有想到,我和她有可能會發展成為事實上的情人:「是我。你昨天晚上回家了嗎?」
「我臨時有點事,去外地了。」
「志平哥住到你那邊以後,你就過來陪我。親親老爹,我這段時間寫作文一直沒有思路,你要好好輔導我一下!嘿嘿!」
我笑了,南煙寫作文還會沒思路?
「快期中考試了,我一過去,你可就沒心思學習了。」
「那我的心思會放在哪裡呢?」南煙一直脆生生的聲音此時卻甜得發膩,還帶點小女人的幽怨,我笑了起來。
「你說嘛,你說嘛!」
「不說,年級考第一,我再獎勵你!」
女兒開心的不行,卻裝作很不屑的樣子:「你以為你的獎勵就這麼讓我期待呀!」
「你當然期待了。」說完這句話,我又有些後悔。
南煙像天下所有開始初戀的少女一樣,撒著嬌:「我就不期待!我就不期待!好吧,我說實話,你這個老帥哥,我很期待……」
她清澀的纏綿在黑暗中氤氳著:「宋平,我要你愛我!」
過了一分鐘,直到南煙以為是不是掉線了,我才在遲疑之中回答她:「我當然愛你!」
南煙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覺得現在還早,等我十八歲,行不行?」
「那天爸爸沒控制住,是爸爸錯了……」
「我不高興了!我掛啦!你必須愛我!要不然,哼,我就滿世界宣佈,你和你淫蕩的妻子曾經用特別噁心、人神共憤的行為侮辱過你人見人誇、聰明伶俐、天資穎慧、學業優秀的清純又漂亮的女兒!哼哼,老爸你明白嗎,我……我他媽只要一個電話,一篇文章,就可讓宋大總編你身敗名裂!你小樣明白嗎?哈哈……除了繼續愛我,你沒有選擇了!愛我吧,啵!吻一個!」
「……好好,啵,吻一下!」
「不,要像上次一樣,舌吻……」
「我的好閨女,那你還是大義滅親把我揭發了吧,舌吻要用什麼象聲詞來表達呀!」
「那……你用舌頭在手機上舔一下……我也這樣……」女兒突發奇想,有些羞澀地啟發我。
「我不!惡不噁心!你也不要!太不衛生了!」我喝止住慾火攻心的女兒。
「好吧!掛了,溫課了!」
女阿飛兼女惡棍宋南煙剛剛無比得意地掛掉電話,劉主任的頭像已經亮了起來,並要求進行視頻對話。我點了響應。
那張因為網絡傳輸和攝像頭的原因而變形的大臉閃動了一下,屏幕再次暗了下去。隨著攝影頭正常地感應燈光,可以看見對面的劉主任了。
「清楚嗎?」
「看得挺清楚的。電腦你得設置一下,一會兒屏幕可不能亮起來。」
「那是!領導儘管放心!我都反覆測試過了。你看看這個房間……」
老劉指示給我看賓館的房間佈局。他把電腦放在正對著雙人床和書桌的五提櫃上,邊上還裝模作樣地放了一個電腦包,正好遮住電腦的一小半。
我的心激烈地跳了起來:春天一會兒就要這在裡被老劉給勾引了,我的愛妻,會在這裡失貞嗎?
「今天下午怎麼樣?吃了飯嗎?」
「下午挺好的,一路上,我都對她客客氣氣的,也和她說了說我的往事。我在文革時打過我的老師,成人以後我對這個事愧疚多年,然後花了很大力氣去找我的老師,向他賠罪、跪求他寬恕,嘿嘿,她對我挺有好感的,覺得我是一個內心挺善良的人,一個有反省勇氣的人。到了天津已經3點多了。我們先去發行商大會那邊轉了一圈,那邊剛第一天,來得人不多,她跟我講了講雜誌社發行工作的重要性,說讓我以後多支持齊娟的工作,我都答應她了,還跟她承諾……」
劉主任的聲音突然停頓了片刻,又問我:「你看得見我嗎?」
「看得見。」
「現在電腦屏幕已經黑了。你放心吧,她一准不知道我這邊還開著視頻呢。」
「這些你都不用講了!晚上,春天答應要來你這裡?」
「對的,對的!我跟她約好了,我拿出了你愛人肯定會感興趣的材料!大哥,我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忙乎這事,一直到今天出發前,把能用的關係都用上了,最後,我找到了三北地區四家最大的期刊發行商他們之間約定的市場範圍,還有一份是八家發行商去年各自負責的雜誌銷量統計,還有,」劉主任得意洋洋地拿著一份材料給我看,「看,這是什麼?」
由於網絡傳輸問題,我看不清上面的字,「老大,這是文化局許科長還在擬定中的『《學習》雜誌社總體改革方針建議』,要上報給鄧局長的,我從他那裡要來了,合不合適老大您的想法,您只要跟我說,我就讓許科長改,改成什麼樣,您定!」
我一陣激動,差點把茶水潑在電腦上!
「老劉!行,有你的!」
我頓了一頓,「春天,春天今天晚上,我就交給你了……」
「老大!只要以後,我能偶爾,偶爾地一親她的芳澤,我,我這條命給你都不算什麼!」
然後我們兩個人哈哈大笑。然後我告訴老劉,這份文件,不要輕易地拿出來給春天看,要在攻堅的階段再展示出來!比如,當他開始脫春天的內褲的時候,春天一定會有所反覆,這個時候它就會發揮決定性作用了!
事後我才意識到自己的無恥,一向自命清高,名利誘惑之下,還是過不了那一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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