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倉庫外,盛夏的烈日已開始西斜,正午的時間老早就過了,今天又錯
過了午餐。但若以叔父的模式考量,我倒是享受了一道叫做園子的美味紅蘿
料理。
我瞇眼望著倉庫,凝聽拂過山林的涼風,與雄偉的大自然氣息調合成的優
雅旋律,一瞬間令我想起凌晨時分聽見的奇妙聲音,園子也聽見過的怪聲,到
底是什麼呢?這久違的家中,盡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謎團。
我想暫時獨處,開始漫無目的在中庭閒逛,徘徊在強烈日照與涼爽清風奏
鳴著微妙樂曲的中庭一陣子後,我的腦海裡閃過三位女性的身影。
琴美…
茉莉香…
園子…
實際上,我到底想和誰…做些什麼?
得不到結論,我停止了思考,歎了一口氣。
回屋裡吧!往回走時,一位少女朝我的方向跑了過來。
那是淡粉紅色連身裙裙擺隨風飄揚,胸前抱著素描簿的小望,好像剛從暑
期輔導回來。
把素描簿當心愛寶物似地捧著的樣子,讓我想起小學生時熱中於素描,老
是跟著我屁股後面跑的她。
「小望,暑期輔導結束了嗎?」
「嗯,剛剛回來,所以,想和俊彥先生說說話。」
「當然好,可是,為什麼要叫我『先生』?」
「噯?那麼該怎樣叫才好呢?」
「只要不加敬稱都可以,像以前一樣叫我『俊兄』、『俊彥哥哥』都好。」
「因為,總覺得很孩子氣…」
「是嗎?不過我希望永遠被你這麼稱呼。」
「如果俊彥先生…俊兄這麼說的話…」她還是不忘補充。
「可是我已經不是小孩了,而且也不是俊兄的妹妹…」
「啊?啊,對啊,我知道,小望早已是亭亭玉立的小姐,我的妹妹也只有
琴美而已。」
「真的懂了嗎?」
「真的真的,非常瞭解!」
我多少帶點開玩笑的意味,使小望鼓起了雙頰。
「討厭!我有大問題要你幫忙呢!你還是完全不懂嘛!」
「抱歉,抱歉,那麼你想和我談什麼呢?」
「那個…其實我…呃,這個…」
小望不好意思地把玩著胸前的素描簿,我突然覺得表妹害羞的模樣,真是
可愛極了。越看越像琴美的她,似乎經過一番掙扎後,將美麗的細發剪成齊肩
的娃娃頭,如果要找出別的相異之處,大概是那種略帶豐滿的健康美吧!
「你不可以笑喔!」
「當然,我以前嘲笑過你說的話嗎?」
「嗯,好,我說,我想當漫畫家…」
我不自覺張大了嘴。
小望想成為漫畫家,太意外了,受了我的影響嗎?
「因為俊兄是職業的插畫家,所以想請你教我…」
「啊,那當然可以,可是,你是認真的嗎?」
「嗯!雖然我的才能可能及不上俊兄,可是也想出名,那時就可以一起開
簽名會或畫展了!可以嗎?」
正因為我也以繪圖謀生,所以聽說過許多所謂漫畫家的悲哀等等的事,這
個世界並不如她想像中簡單,小望真能在漫畫世界中生存下去嗎?
「你好像很困擾?不行嗎?」
「不是的,可是,你知道我的工作內容嗎?」
「嗯,俊兄不使用筆名對吧?遊戲軟體、海報、或雜誌封面等,上面有你
的名字的,我大概都有。而且常常在學校向同學們誇耀說,這個的畫家就是我
表哥…」
原來如此,我不認為靜子或康之叔父會看過那種東面,所以沒想過這一點
,但我的名字倒經常曝光。
說不定,發電報的人,也是從這方面得到我住處的資料。
「小望,這些事,你告訴過叔母她們嗎?」
「沒有,俊兄的事,是我一個人的秘密,所以連對琴美也沒提起過,啊,
對不起!」
小望對我道歉並低下了頭,也就是說,知道的只有她一人?我心懷歉疚的
對她輕輕笑了笑。
「沒關係,這樣我也方便多了,啊,話說回來,你要讓我看素描簿裡頭畫
的圖嗎?」
我的手伸向小望抱著的素描簿,她似乎猶豫該不該讓我看。
「啊,這個…還沒…」
「小望!」
板著張臭臉的晉吾介入我們之間。
「哥?」
「今天的上課內容複習過了嗎?你的數學最差吧?不快去的話就沒時間預
習明天的功課了,體諒一下老師的辛苦好不好?」
晉吾嚴苛的一言,令小望意氣消沉。
「小望,快去複習吧,畫畫的事下次再好好教你。」
「嗯,好的,俊兄再見!」
小望微笑著走回屋內,我想跟她一起回去,卻剛踏出腳就被晉吾叫住,他
的表情出奇的嚴肅,欲言又止似的站著。
「怎麼了,晉吾?找我有事?」
「想和你說話,可以嗎?」
神經質的少年,發出彷彿從喉嚨深處痛苦絞出的聲音。
「好啊,那麼,先進去吧?」
「不行!我不想…被妹妹聽見,所以請在這裡…」
不能讓妹妹聽到?很明顯的,並非單純的事情。
「爸…爸爸和媽媽不和,你早就知道了吧?他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已經
分居好幾年了!」
一旦開了口,他就像掙脫了束縛般滔滔不絕。
「爸爸的個性好色,而媽媽又不聞不問,所以他每天都藏了許多陌生的女
人在倉庫中,幹一些不堪入目的事。媽媽也不甘示弱地,和管家長谷川搞在一
起…」
也就是說,半夜聽見的聲音,園子心生膽怯的聲音,其實是與叔父耽溺於
荒淫的女性發出的喘息聲!?
「神田家已經快完蛋了,連我和小望,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爸媽親生的!」
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我一時間目瞪口呆說不出話。晉吾和小望不知是誰的
孩子?我沒聽誰提起過這件事。
「你在說什麼?你們當然是靜子的兒女!」
「我的確是媽媽懷胎十月生下的,不過,據爸爸說,我其實是長谷川的小
孩,而小望根本不是媽媽所生!」
這太荒謬了,我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
「不可能!」
他痛苦地蹲了下去。
「俊彥,幫幫我!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侵犯小望!一想到和小望之間沒
有血緣關係,我就忍耐不了心裡的衝動!我愛她!從以前就比誰都愛她!」
園子說的果然沒錯。他激動的感情,如洪水般淹沒了我。
「你…是你的話一定會瞭解吧?這種事,除了和有同樣煩惱的你以外,沒
人能商量!」
晉吾的每個字句,都化為利刃,刨挖我狼狽的心。
「不用隱瞞了!你喜歡琴美吧?我清楚得很!俊彥,求求你告訴我,我該
怎麼辦?」
我能對哭泣的他說些什麼?要他像我一樣逃走嗎?不,這種話我哪說得出
口?
「你們是兄妹,不能做出越軌的行為!」
這只是說好聽話罷了,同時也是我對自己的警訊。
「我當然曉得!可是,倘若我真的是爸爸的小孩,體內還是流著下流的血
液!是那把女人當發工具的荒淫野獸,和不知廉恥公然搞外遇的傲慢母豬所生
的小孩!」
「不可以說這種話!」
我盡力安撫他高亢激昂的情緒,可是,這抑制不了激動的思春期少年,他
逼上前要我給他一個答案。
「有何不可?這是事實!快告訴我,教我到底該怎麼做!」
晉吾掩著面哭泣,我不得不想出一個讓他能夠接受的明確回答,能說的只
有一樣。
「反正,你不能因小望的事而尋短見…」
「什麼!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他大聲對我怒罵後跑走了,大概對我太失望了吧。
我別無他法,只能無力地呆呆站在那兒。
我在心中對照著神田兄妹與自己。晉吾和小望,簡直就是我和琴美的翻版
。不知為何,和園子發生的事,又由腦海中追逐而來,我趨於自虐的思考,闖
進了昨夜夢中的記憶。
昨晚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做了場惡夢,惡夢的真相,恐怕是琴美吧。自
從四年前雙親過世以後,琴美就是潛伏於現實中的惡夢。
與生病的妹妹被留在人間的我,很容易地將自己的處境模擬為飄流至無人
島的男女最後的末路,理性是僅存的希望。但精神耗弱的妹妹天真無邪地需要
我,當然她並非要求肉體關係,而是純粹以妹妹的身份愛著我,同時也渴求我
的愛,但是,當時我還很年輕,心智都太不成熟了。
女孩在青春期是肉體變化最顯著的時期,我對逐漸散發女人味的琴美,開
始懷有不純的想像。是的,我是個差勁的哥哥。
那時要是澄江在家裡的話,情況也許會有所改變。可是她當時住在名古屋
,僅有清明節和過年時會回來。
比較能夠冷靜應付的時候,只有最初半年左右,因為澄江的父親高野先生
還在。但是,自從高野先生沒留下遺書自殺後,住在家裡的人就只有我們兄妹
和長谷川了。
長谷川從雙親死後就頻繁地出差,聽說是為了整頓父親的事業,但我原本
對父親的工作就不太清楚,他在家從來不提,我也沒想過要問。
我對繪畫抱持興趣,立志在這行業出人頭地時,父親不但未反對,反而以
我為傲,且與母親共同支持我。就是因雙親的理解和支援,我才有今日的成就
。這樣的雙親,已經不在人世了。
離家前的半年間,我每日陷沒於白日的夢魘,只能在沉眠中得以喘息。得
知神戶的叔母一家要搬回來時,期待與絕望,令我焦慮難安,期待著叔母等人
將成為我新的枷鎖,卻又對無法染指琴美感到絕望。
然後,那個夏夜到來,剎那間,我就要侵犯了琴美!
最後,我在叔母一家歸來前離家,那是無何奈何的抉擇,究竟要侵犯琴美
,淪入鬼畜地獄呢?還是緊抓住支離破碎的理性以致發狂呢?
夾在思路迷宮中動彈不得的我,感到焦躁而煩悶,心想先在附近走走,讓
心情穩定下來吧!沒想到越是來回踱步,越是徒增我的憂慮,一點也靜不下心。
我走進樹叢間,靠在據說有三百年樹齡的櫻花樹上,仰望著天空,大大地
深呼吸,這是我每次被父母斥責後必做的儀式。可是,他們已經不在了,我也
在三年前捨棄了這個家,儘管如此,我還是想這麼做。
過了一會兒,心情終於安定下來了,我再次深呼吸後,走出了樹叢。這時
,澄江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琴美,由我眼前通過,瞬間我的思維又產生了逃避現
實的現象。除了琴美以外的一切都無法思考,全都由腦中排除,果然我是打從
心底愛著妹妹琴美。
「哥哥!是哥哥!澄江,是哥哥!」
琴美理所當然般地呼叫澄江,我略感驚訝,注視著兩人,難道,琴美連個
性都改變了嗎?
琴美沒發覺我的憂心,天真無邪地對我邀約。
「哥,來玩吧?來陪琴美玩吧?」
「玩?要玩什麼呢?」
「琴美想和哥一直聊天聊很久,好嗎?來聊天好嗎?」
「俊彥少爺,可以請您陪琴美小姐散步嗎?」
散步?我如夢囈般問,眼前的情景彷彿天旋地轉,我感覺簡直像酒醉似的
恍惚起來。
「請您盡量避開陽光,陪小姐在中庭散步三十分鐘左右,可以嗎?」
「我們去散步吧?一起去散步好嗎?」
琴美的央求在我腦中迴旋,跟前更是天昏地暗,意識開始混濁,不由自主
地回應著她。
「啊,好啊,我陪你…」
「哇,哥哥,謝謝!」
一旦下決定後,心情就莫名地冷靜下來,因為總算敞開心胸的緣故吧。不
管理由為何,我想看見琴美喜悅的臉,這時琴美卻說了我不能理解的話。
「澄江,你可以走了!」
「你在說什麼?不是像以前一樣,三人一起散步嗎?」
「不要,琴美要和哥哥散步!」
難道,琴美討厭澄江嗎?不,不可能的,從小我們就是好朋友,我不在的
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俊彥少爺,可以請您代替我推琴美小姐的輪椅嗎?」
「可是,澄江姐…」
「我還有其他事要做…」
「你趕快走啦!」
「是的,琴美小姐,那麼,拜託您了!」
殘留著無法釋懷的心情,我們兄妹兩人一起去散步,而且,繞過中庭將近
一半了,琴美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滿臉洋溢著安穩的微笑,嘴裡偶爾哼著不知
名的歌而已。
不知何時,我開始憐惜地注視著妹妹。
即將走過中庭一圈的時候,我忍不住開口詢問琴美。
「怎麼了?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琴美突然變得哀怨,開始吞吞吐吐地說道。
「琴美有很多話想對哥哥說,可是一看到哥哥的臉,就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奇怪喔,琴美,是怪人嗎?」
「才不奇怪!琴美一點都不奇怪!」
我鄭重向她否定,但是反而徒增她的不安。
「可是,琴美真的變了,因為琴美生病的關係,胸部也腫起來,肚子下面
有時也會刺刺的,琴美好像不是以前的琴美了…」
破碎的內容。琴美把自己肉體的成長,誤以為是生病了。
「哥哥,琴美也會變成像澄江那樣嗎?」
不是的,那不是生病,是琴美變成大人的證據,會和澄江一樣是當然的,
我想這麼說,但被她接著說下去。
「琴美啊,常常等哥哥回來等得睡不著,還做了一個夢喔!夢裡的琴美和
哥哥都沒穿衣服,為什麼呢?要去山泉玩嗎?還是要洗澡了呢?」
琴美皺皺眉頭後又咯咯笑,彷彿要將我逼入絕境。
「然後啊,哥哥叫了琴美之後,就把琴美抱得緊緊的,然後又一直用舌頭
舔琴美,很奇怪吧?琴美那麼好吃嗎?可是哥哥又舔琴美肚子的下面,琴美說
擊搶錆茉鄶,可是哥哥說撉倜賴惱飫錆悶苐翑,又更大口地舔!」
妹妹看著遠方,彷彿回憶三年前那件事般繼續說下去。我的腦中變得暉眩
,眼前一片漆黑。那天夜裡,琴美醒著嗎?她在責怪我犯的罪嗎?想不留情地
擊潰我瀕死的心,要我無法再起嗎?我感覺自己簡直像是罪證確鑿的犯人。
「但是,後來琴美變得很舒服,還說︰摳紓鱲檬娣抛□,然後,哥哥說
擊愫臀易靄潄麖突岣跄娣謭,琴美想要更舒服一點,就不斷說摵臀易靄湏?/P>
和我做愛奪䦉□牽癦綹綞疾桓羟易觶礆會崦尉徒腰餻耍『媒蘋肷福飈恍壓栌?/P>
,哥哥還是不在,琴美就哭了,哭得枕頭都濕濕的,琴美的下面也是濕濕的,
到底怎麼了呢?」
在我腦中,「和我做愛、和我做愛」這兩句話不停地旋轉。
停下來!停,停下來,快停下來!這不是我的琴美!!
就在即將崩潰時,面前出現了一個人。
「琴美小姐,再不回房去的話,會對身體不好!」
「不要!琴美要和哥哥在一起!」
我悵然若失的呆立著,長谷川輕易地接過輪椅的把手。
「鳴…哥哥,哥也一起到房裡來…」
琴…美?我看見的,真的是琴美嗎?真是我的琴美嗎?這疑問耽擱了我的
回答,在我開口之前,長谷川已插進話來。
「那是不行的,琴美小姐該午睡了。」
「琴美不想睡,不想要睡醒時看不到哥哥!」
琴美叫嚷後,也許由於過份激動的緣故,突然咳嗽起來,於是長谷川不由
分說地推動了輪椅。
帶著含淚呼喚我的琴美,長谷川向別館走去,留下我單獨一人,懷著無法
平復的心情走向屋裡。
我以沉重的步伐,走向琴美以前的房間,說不定那兒能讓我明白琴美會變
成這樣的理由!不,就連她是不是琴美我都覺得懷疑,不安與焦躁,以及疑念
的黑雲,又低又重地覆蓋我的心。
琴美以前的房間被收拾得非常整潔,一點灰塵都見不到。
希望有什麼線索……
連明確的目的也沒有,只是隨便找著擊掣齠纉□o
什麼都可以,只要能找到擊掣齠纉□。
尋遍室內後,我在衣櫥的抽屜中發現了許多封信,多半是琴美所寫的吧?
我取出數張信紙,一字一句仔細地看,信紙的標題都寫著『給哥哥』,也就是
寫給我的。
『給哥哥□哥哥,你好嗎?琴美每天都在哭泣,哥哥不在以後,琴美非常
悲傷,哥哥,請你早一點回到琴美的身邊。』
『給哥哥□琴美今天也哭了,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呢?沒有人告訴我,琴
美要等到什麼時候?哥,快點回來吧!』
『給哥哥□琴美好悲哀,因為,不管怎麼樣難過,都哭不出眼淚,哥哥不
在,很難過,卻沒有眼淚,為什麼呢?琴美這麼難過,所以,非常的悲哀!』
『給哥哥□哥哥討厭琴美嗎?討厭琴美才不回來嗎?哥哥欺負琴美嗎?為
什麼討厭琴美呢?可是琴美喜歡哥哥!』
『給哥哥□哥哥請不要討厭琴美,琴美會當好孩子,哥哥說的話琴美都會
聽,琴美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到,請哥哥不要擔心,趕快回來!』
『給哥哥□哥哥,對不起,請原諒琴美,琴美真的什麼都沒看到,所以請
不要再折磨琴美,哥哥不在後,琴美每天都像快死掉一樣,求求你,請早點回
來!』
這些信簡直像咒語般捆綁住我的心,這是琴美變了的原因嗎?是因我而起
?可是,我到底該怎麼辦!如果在琴美身邊,我一定會淪入鬼畜地獄,拜託,
別再責備我了!別讓我再做出那天夜裡的事!!我緊握著信,心中痛苦翻攪,
幾乎要發狂。
回過神後,發覺有人在背後,回過頭一看,不知何時澄江已站在那兒。
「您看了信嗎?」
她以毫無昂揚頓挫的聲音問道。我低著頭,對她點點頭。
「嗯,我讓琴美那麼難過,可是我…」
「現在後悔了嗎?還是…」
夾帶責難的冷淡口氣衝進我的耳中,倉皇的意識開始為自己辯護。
「琴美的確需要我這個唯一的親人,可是,我沒法把她當成單純的妹妹,
我害怕只要踏錯一步,就可能侵犯妹妹…」
「只是如些嗎?沒有別的理由?」
「別的理由?」
「是的,關於您雙親的死…」
雙親的死?澄江想說什麼?她知道些什麼嗎?
「你在說什麼?我不是因為那個而離家的!即使是現在,我也好想對琴美
染指!只要待在家裡,就不知會對琴美做出什麼事!這種心情,你不會懂的吧
!?對吧!你不可能懂的!」
「是的,因為我是女人,我也身處被侵犯的立場,俊彥少爺的心情,我無
論如何不會懂,我不懂為何愛著琴美小姐,又能毫不在乎地和其他的女人同枕
共眠!」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被激情操縱的我,將澄江推倒在榻榻米上,橫臥的她,面無表情地直盯著
我的眼。
「你想侵犯我嗎?把我當成取代琴美小姐的發對象嗎?」
這是晴天霹靂的一言。但是,在這種狀況下被這麼一說…
「我不是正人君子,只不過是個爛人罷了!也有不能忍耐的時候…」
我,對澄江,她的憂鬱眼眸,黃色蝴蝶結綁起的烏黑長髮,眼角的美人痣
,略帶厚實的櫻唇,白嫩的肌膚,罩衫上隱約瞥見的胸口,裙底紊亂柔軟的小
丘,肉感的大腿,在在都魅惑著我的心。
「能夠將琴美當成妹妹時,是因為有你在,你一不在,琴美又開始變得有
女人味時,我…你為何要去什麼名古屋!」
「騙人,你在欺騙自己,你一開始就不曾注意過我,你想繼續欺騙自己到
什麼時候?為了保護自己,而犧牲他人…」
閉嘴,我不要聽!不要再說了!!
「別說了!!」
我抓住罩衫胸圍,猛然左右拉開,鈕扣啪的一聲飛彈出去,包裹住豐滿乳
房的淡紫色胸罩猛然展現。同時看見的現象,讓我睜大了眼,隱藏在潔白罩衫
下的柔肌上,縱橫無盡地刻劃著某種赤紅痛楚的痕跡。
「這,這是什麼痕跡?繩子?難道…是被綁的痕跡?該不會是SM留下的
吧?」
我想像著她的淫態,忍不住嘲諷地對她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什麼嘛,還敢對我說教,自己還不是以SM調教來享
樂!!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榻榻米上一動也不動的澄江,絲毫不反駁我污的言詞,只是咬緊顫抖的唇
,眼中微微濕潤,我誇耀勝利似她低聲嘲笑她。
「呵呵呵!我不知道澄江姐原來是被虐狂,所以才來當女傭嗎?竟然是個
被主人捆綁才會喜悅的變態女人哪,哈哈哈!」
我的體內充滿了漆黑的慾望,想把澄江…把這女人恣意玩弄!我要徹底地
污辱她!
「喂,下賤的母狗!來舔我的肉棒!反正這是你的拿手好戲,不,拿口好
戲,怎樣啊?」
我立刻拉下長褲,將漲滿肉慾的男根頂到澄江的面前。她毫不猶豫,以舌
尖攀爬上我的男根,那模樣看來極其欣悅,事實上,她巧妙的舌戲不只熟稔而
濃厚,更充滿了慈愛。
「怎麼了,說說話啊,怎麼不說撝魅耍浲虢纉依Π篤鵠矗麖Π櫫媾獢呢
?或者,摮謂惽不侗話籩鮰靄當?」
「如果俊彥少爺…」
她口中合著怒棒,吐出輕聲的話語。
「如果俊彥少爺是主人的話我會說的,但,我的主人是…」
帶著憂傷的言詞,將我的意識由瘋狂的世界帶回。
「澄江姐…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能說,請您自己察覺…」
痛苦的聲音發著抖。我想像著她一路走來的苦雞,開始厭惡起自己的愚昧
,澄江的痛苦,正是這件事。
「澄江姐,我…我說了無恥的話…」
「沒關係,您不要在意!」
澄江繼續火熱的口技,含著球袋,吹舔鋼棒,再吸吮根源,男根激烈地暴
漲,高翹抖動。然後,在她的深喉嚨吸含之下,高騰至極限的意識爆發了,怒
棒抽搐著,噴射出大量的火熱濃稠黏液。
「唔唔!啊,唔咕,咕嘟咕嘟…」
發出咕嚕聲飲乾白濁液的她,仔細地吸舔我的鋼棒,為它清理乾淨,不只
如此,還開始脫下身上紊亂的衣物。
胸罩、裙子、內褲下的豐滿肢體,隨處可見繩索的痕跡。令人想避開眼晴
的慘狀中,蘊含著奇妙的欲情。
「俊彥少爺,如果…出自我自身的希望,你會怎麼做?」
「不會的,那是不可能的!」
「我是醜陋又下賤的女人,身心都早已被污染殆盡,您會愛這樣的一個女
人嗎?撇開慾望與同情後,您還會抱她嗎?我乾涸的心,能請您治癒嗎?」
依舊無起伏的聲調,問著不由得驚慌失措的我。
「別說了!別再說這種悲哀的事了,我心中的澄江姐,從以前到現在都沒
變過,是最溫柔,最賢淑,最完美的女性!一點都不醜陋!一點都不下賤!身
心都潔淨如白紙!」
聽到她說這種悲慘的話,我都快要淚流滿面了。
「這麼說,醜陋下賤的女人,身心都污穢的女人,是沒有被您抱的資格了
!」
這簡直是自虐的語言,為何她要如此逼迫自己!
「不是的!我,因為是澄江姐…我想要你!」
「俊彥少爺,請您擁抱我…」
低語的呢喃中,蘊藏著溫暖的感情,她的要求,我…
我伸手靠向她的酥胸,去確認那綿柔的感觸,粉嫩豐滿的玉乳,彷彿融化
般吸住我的掌心,我確知了雙方的心臟都正快速跳動中。
「唔唔,俊…俊彥少爺!啊啊,請您盡情地揉…」
我的十指早已游移在豐嫩的雙乳間揉搓,甘美的喘息,更加沸騰我的靈肉
,待會兒她會發出什麼樣的聲音?光想到這裡,股間就流進了大量的血液。
「啊啊啊,光揉胸部而已,那裡就,啊,流出來了…」
一邊以左手揉捏乳房,轉動乳尖,我一邊伸出右手從大腿下滑到下腹部,
下方的秘密花園已為露水所濕透,化為一片溫熱的濕原。
「已,已經,不能忍耐了,快一點…」
我反而想令她焦急,用指腹在溫濕的柔肉上畫著圈,偶爾以指尖壓入抽搐
的秘腔之內,一開始只以繩痕著色的肌膚也漸漸染為櫻色,體態完美的肢體妖
地扭動,呼吸開始變為呻吟。
「啊,啊啊啊!俊彥,進來我的…」
她不稱我為摽⊙逕僖□,或許是互相渴求對方的感情,打破了她頑固的
觀念吧!我非常欣慰,當然,我還不想回 她,再讓她心焦一會兒吧。其實我
本身已經想得不得了,但一看到這麼惹人疼惜的澄江,我就忍不住更想使壞心
眼。
我的雙手不留餘地的探索她魅惑肉體的每一角落,朱唇,暈紅的雙頰,豐
滿的酥胸,堅挺的乳尖,嫩滑的腹部,飄香的下腹草叢,晶瑩濕透的股間,圓
翹的臀部,垂滴露汁的大腿。我有如要將澄江的一切收入手中般,盡情享受柔
軟的感觸。
她似乎終於被我的愛撫弄得無法忍受了,梨花帶淚地向我懇求。
「求…求求你,把你的…插進…我的…來…」
「啊啊,好,我要進去了!」
「求求你,俊彥…」
花了許多時間撫玩她的身體後,我急忙脫下自己的長褲,在吐大量愛蜜而
變得濕漉漉的媚肉裂縫上,抵入我鋼直火燙的熱棒。
「啊啊!進來了,插進來了,俊彥進來澄江的體內了!」
分開厚肉的柔唇,肉棒滋噗滋噗地向深處侵入,澄江的體內已化為濕黏灼
熱的火爐來款待我,震顫蠕動的肉壁溫柔包起男根,將我帶入官能的大海中。
「好大,好粗,這,這就是俊彥少爺的…?啊,啊,好棒!大舒服了!」
「澄江的裡面也舒服極了,又熱,又濕潤,太完美了!」
「謝,謝謝,被俊彥誇讚,澄江好高興,再,再來,再用力,讓澄江瘋狂
!」
我支撐著澄江扭動的身體,挺起腰開始回轉。她也自己擺動臀部,增加快
感。
「啊啊!用力,再用力!啊!也揉我的胸部…」
「嗯,我會讓你得到最大的快樂!」
如澄江所希望,我突刺腰,揉搓她的乳房。
「進到最裡面了,身,身體的內部,被俊彥插進來了!嗯啊!再來!用力
!快,用力搞我!」
她配合著我所奏鳴的節拍,巧妙地跳起肉體之舞,既優雅,又熱情,我們
互相享受悅樂,又黏熱地交纏在一起。
「俊彥!我,不行,不行了,要了,要了!!」
「唔唔…我也…」
「給我熱燙的熔岩!裡面…注入到澄江的裡面!!」
我的怒棒更加盛大膨漲,一下子,澄江也攀升到絕頂。
「嗯啊啊啊啊啊~!!」
她蜷縮起身子,發出直衝鼻腔的妖叫聲,繼口內之後的第二次發射,大量
濃密黏液自體內深處外溢。
直至肉棒的躍動稍歇,我們一直合而為一享受著餘韻。
過了五分鐘後,澄江輕輕離開我的身體,以和胸罩成套的淡紫色內褲,擦
拭乾淨我的肉棒後,再將污穢的內衣褲穿回身上。我目不轉晴地眺望她的動作
,她也以濕潤的眼眸回看著我。
「俊彥,謝謝,我依然是個醜陋卑賤的女子,是個身心都污穢殆盡的女子
。可是,你仍然願意愛我這樣的一個女人,不以慾望和同情來擁抱我,為我乾
涸的心療傷…」
依然是悲哀的口吻。無奈和落寞緊緊束縛住我的胸膛。
「所以,你別再說這種哀傷的話了,我以後會對你更…」
但她只是微笑著打斷我的話,那是極為哀愁的一笑。
「俊彥,我也愛著你,但是,我沒有資格接受你的愛,我是個靈肉都賣給
惡魔的女人,已經無法過普通的生活了!」
「什麼意思?告訴我好嗎?」
「我現在是女羅剎,以後也必須生存在瘋狂和憎恨的世界中,達成目的的
那一天,就是我生命的終點,正因你肯愛這樣的女人,所以更不想將你捲入。
不,是不能將你捲入,我們早已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祝你幸福…」
她不再說下去,只是緊抱著我後,又立刻放開,後退了兩步、三步,奪眶
而出的淚水流落臉頰。
「你是我所愛的人,我比誰都希望你幸福,只要我活著,我會為你祈禱。」
就此,她不再做出親密的舉動。為無力感所挫的我,只能留下細心清理善
後的澄江,獨自離開琴美的房間。
第五章 靜子
我無力地走在走廊上,想去洗個冷水澡讓頭腦冷卻一下。
不經意地拉開更衣間的玻璃門,這時,我的心臟噗通跳了一下。穿著橘黃
色內衣的小望正在裡面,她背對著我,正好脫下可愛剪裁的胸罩,比基尼內褲
下微微翹起的玲瓏渾圓臀部,滲透出青澀的性感香味;開門的聲音,讓小望縮
起了身子,由於胸罩的鉤扣已完全打開,肩帶隨著她的動作由肩上滑落,罩杯
部份也向下掉落,小巧卻堅挺的胸部被我看個正著。
小望小聲地叫了一聲「噯」之後呆立著。她的表情中驚訝帶著羞恥,卻同
時令我覺得含有類似喜悅的笑意,只是,她可愛的唇中卻發出尖銳的悲鳴。
「呀啊!」
「對,對不起!」
我慌慌張張的關起門,但眼前仍然灼燒著小望的半裸姿態。處於由少女變
為成人女性之過渡期的肢體,展現出圓潤又微妙的曲線,青春期少女特有的未
成熟性感魅力,直擊我的腦門,啊,當然不只有腦門而已,這是男人悲哀的本
性。
「真糟糕!」
我羞愧她仰望天花板,大難為情了,只有當場抱頭鼠竄。
才和園子及澄江做過愛而已,我的股間卻不知疲憊,本想冷卻一下頭腦,
反而落得全身炙熱。
我焦慮得想找個地方稍事歇息,奔走在走廊上,正發愁無處可去,通過客
房附近時,正巧撞見露著一臉邪笑的康之叔父。
「唷,俊彥,聽說和茉莉香大吵一架是吧?」
「和叔父沒關係!」我一副厭煩的表情,冷淡地回答他。
「不會沒關係的,你們兩個人都需要解解悶吧?怎樣?要不要陪陪我?」
平常的話,我是不願意和叔父打交道的,但這時候的我卻不如中了什麼邪
。我的心中最渴望的是琴美,卻一再地與身邊的女性發生關係。回到家後就一
直在逃避現實,就算最後這種自我嫌惡的感情會使得精神上瀕臨瘋狂,我想也
是當然的結果吧!既然沒有理由拒絕,也比與茉莉香、園子、澄江、小望等人
面來得正常,於是我點了頭。
「好啊…」
「哼哼,那麼,跟我來!」
我跟在他身後。叔父走到中庭,搖晃著肥胖的身軀繼續前進,然後在倉庫
前停下。
「你知道這座倉庫真正的用途嗎?」
我無言地搖搖頭,倉庫的用途還分真假嗎?我的腦海中,橫過了晉吾說的
那些話。
「這座倉庫是你父親,還有你父親的父親…不,是從建好後就一直為家族
主人所使用的,至於現在,使用人則是我。」
叔父自豪地說明,他對自己知道倉庫的秘密覺得驕傲嗎?還是認為自己是
這個家族的新主人?
「先進去再說吧!」
比平常更加嘻皮笑臉的叔父,也不問我的意願,就以輕快的詭異腳步走入
倉庫。
倉庫中依然停滯著鐵味的濕氣,飄浮著微弱的異臭。
「真是好大的倉庫哪!而且裡頭全是一些破爛。我也曾思考過這倉庫到底
具有什麼意義呢?然後就稍微調查了一下,結果不得了,發現了非常有趣的事
實,你們一族的秘密…沒那麼嚴重啦,不過,是不太能公諸於世的事…」
他說得煞有介事,看來,確實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叔父走向倉庫內部,然後在一根柱子前停下,用腳尖不停著地板,奇妙的
空洞響聲,回湯在廣大的屋內。
「怎樣?知道了嗎?只有這裡聲音不同吧?是地下室,這兒有秘密的她下
室喔!而且在我發現的時候,這上面還壓著一個巨大卻輕得出奇的木箱,算了
,那不重要,先下去看吧!」
我才不在乎什麼家族的秘密,可是被叔父故作神秘的言詞吸引,決定隨他
進入地下室。
打開偽裝成地板的門後,傳出一股潮濕的噁心惡臭,飄在倉庫中的,就是
這種臭味,也就是屎尿味。叔父催促著皺起眉頭的我向下走,門的下方,有一
道通往黑暗中的古舊木製階梯。
走下嘎吱作響的樓梯後,叔父說要去準備一下而消失在黑暗中。長這麼大
還不知道有地下室存在的我,當然完全不曉得這片漆黑裡有些什麼東西,等一
下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呢?
「為你展示我的收藏品吧,燈亮時,嘉年華會就開幕了!」
黑暗中傳來下流的笑聲。與令人不快的回音重疊,一個不清楚的女人呻吟
聲也進入耳中。這恐怕就是和昨夜的聲音一樣,使園子心生恐懼的原形吧!
隨著喀嚓金屬聲,強烈的光線突然讓我眼前一陣暈眩。
不久,習慣了亮度之後,看到棗
一位少女躺在石造的地板上,被捆綁住的肌膚上到處都是擦傷,上下三處
穴口都被木棒插入,正無力地呻吟著。
我將臉背過,不想看這慘不忍睹的光景,卻又有一位犧牲者進入眼中。
這邊的少女,秘部被吊高捆縛著,臀部的穴中被插入水管,水管中似乎流
進大量的水,使得少女的腹部膨漲得像孕婦一般。
「歡迎來到我的城堡,呵呵呵,我的收藏品如何?」
如晉吾所說的荒淫野獸,嘻嘻笑著朝我走來。
「你,你瘋了,你是個瘋子!!」
「你有何根據這麼說呢?正常的定義在哪裡?你能夠明確斷言自己是正常
的嗎?」
「至,至少,我不會做出這種事!」
「那又如何?在你的體內,骯髒的慾望正在捲起漩渦,可是你冷靜想想,
那真的骯髒嗎?你心中的判斷基準,不過是理性道德這些因循苟且又不知所以
然的定義罷了,你敢說你不是放棄了自己的思考權益而自甘束縛嗎?」
叔父從容不迫的言詞,甚至讓我連想到對琴美的感情,以及他與叔母的事
。我動搖了,不由得向後退。
「俊彥,你也是這個世界的人,你充分具備我們的資格與素質,就和你的
雙親、族人一樣,想像一下你的父母在這裡做了些什麼吧,你父親甚至和靜子
……」
「騙人的!這太不像話了!!你說得好像把我摸得一清二楚一樣!」
「我清楚得很,你害怕面對自己真正的面貌,所以才逃離家裡對吧?你畏
懼潛伏在心中的本性,才離家出走,我沒說錯吧?」
「不是的!不是的!」
「不會錯的,但我並不是在責怪你,你能發現自己真正的一面就是件好事
,那意味著你精神的解放,打開了嶄新人生的大門,沒錯,我曾經也是如此…」
叔父開始說自己以前的故事,那是將近四十年前的事了。
神戶的神田家隔壁是戶窮人家,但有一位容貌可愛的小女孩,她總是稱呼
叔父為摿誥癰綹□,與他相當親近,當時還是少年的叔父也很喜歡她,並且
侵犯了她,據說他用蠻力奪走了女孩的處女,將成人的悅樂充沛地注入她纖弱
未成熟的肉體。
「那女孩的毛髮還沒長齊呢,就翻白眼達到高潮了!」
自傲地抽著鼻子的叔父,令我感到愕然,他繼續說下去。
「可是,女孩隨後就自殺了,那時,我才發現了一件事,原來自己是能夠
左右他人生死的人啊!當然,每次都走上絕路就不有趣了,後來,我以金錢來
達成慾望,目前為止,我買過數十個女人當成我的玩具,你看到的女人們,說
穿了也不過只為了錢才自甘當我的玩具,這就是所謂的GIVE AND TAKE吧!」
他瘋了,這男人絕對是個狂人!!而且,這裡的女人,竟然單單為了錢就
願意忍受凌虐!?體內的血液不禁逆流。
「這些我已經玩膩了,差不多該去找新的玩具來了,所以我想這次找你一
起來為這世界建立新秩序,你覺得怎樣,要協助我嗎?」
「少開玩笑!別把我當成和你一樣!!我當然拒絕!!」
我氣得破口大罵之後,頭也不回地爬上階梯,想盡快回歸正常的世界。
「哇哈哈哈!俊彥,我等你回心轉意,隨時歡迎!你是這個世界的人!」
叔父和女人的聲音化為惡魔的梟叫,由背後追來。
我跑出倉庫,用力地喘氣,額頭和全身都冒出冷汗,後腦部一陣陣刺痛。
調整著紛亂的呼吸,我幾乎跪倒在地上。
太陽早已西下,夜空中高掛著滿月,我的耳畔依然回湯著少女們的悲嚎,
簡直是場惡夢。不,不是,這是現實,我現在聽見的聲音,並非倉庫地下的聲
音,是從哪兒傳來的?
我豎起耳朵,發現出處是倉庫的後面,那裡有什麼?
為了確認聲音的來源,我小心翼翼地繞到倉庫的背面。
這時進入眼的,是我最不願看見的光景--
少年蹲在背抵著大樹幹的少女跟前,拉起連身裙,卷下木棉質的內褲,他
的指尖,玩弄著少女的下腹部。
「哥,哥哥,不要!哥哥,住手!」
「哼!小望的小穴已經這麼濕了呀?女人啊,一被猥褻興奮後,小穴就會
濕濕的!」
「那不是事實,不對,小望,一點也沒有興奮…」
「那為什麼會濕答答的?難道是偷尿尿了?」
纏繞黏液的手指上,細細的銀絲在月光照耀下閃閃發光。
小望與晉吾,這對神田家的兄妹,落入了園子所指的狀況。躲在樹蔭後的
我,流著口水注視事情的變化。
「不,沒有,才沒有偷尿尿,哥,不要了啦…」
遭受言語和指尖同時污辱的小望,流著淚哭訴。
「呵呵呵,對啊,不是尿尿,因為你常一邊看著俊彥的照片一邊自慰,也
就是和俊彥做猥褻的行為吧?你想像著被俊彥猥褻,小穴就濕濕的是嗎?」
「不要不要,不要說那種事了!」
「為什麼我就不行,俊彥就可以?如果是俊彥的話你會讓他做吧?自己搖
著屁股說請和我做吧!」
他在…說些什麼?
「不會,小望不會說的…」
「廢話!當然不會讓你說!小望是我一個人的,不會給任何人!你是我的
!」
「嗚嗚嗚,啊啊,哥哥!」
小望撫垢的下腹部,承受瘋狂亢奮的晉吾執拗的玩弄,眼眶中流下絕望的
淚水。一會兒,晉吾開始用手覆蓋撫弄,小望的抵抗也逐漸轉為喘息。
兄妹不倫之戀,想到這種淒慘的光景不知何時會降臨到我身上,我就無法
再看下去。但我也沒有立場跑到兩人間強制他們分開,我的理性發出哀嚎,除
了逃跑之外別無他法。
我踉踉蹌蹌的跑到中庭,無力地跪下。
瘋了,這個家的人,每個……
用金錢玩弄女人以得到愉悅的叔父,沉溺禁忌情慾的兄妹……
可是,這只是神田家吧?或者高木原家也同為一丘之貉?我的腦裡迴響起
叔父的聲音。
我的族人,我的雙親,我的父親和靜子叔母,令人作嘔的高木原一族之血?
我…我本身又如何?
我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向屋內走去,不,我開始狂奔。
我直奔自己舊時的房間,這場惡夢的開始之處,反過來說或許是我唯一能
夠棲息的地方。小時候的記憶,惡夢之前的記憶,一定能撫慰我的心靈。
跑過更衣間前時,裡頭的燈亮著,而且沒有洗澡聲或水聲。取而代之傳出
的,是不清楚的可疑女聲,以及靜子高壓式的怒罵言詞,我停下腳步,豎起耳
朵凝聽。
「怎麼樣?差不多該老實說了吧?」
怎麼?
「唔唔…嗯…嗚嗚…」
剛才的聲音?難道…茉莉香?我悄悄走上前確認狀況。
更衣間擺放著兩件衣服,一件是靜子的,另一件則是茉莉香所穿的浴衣。
「哼!真頑強嘛,看你還能逞強到幾時?」
「嗚…嗯嗯…呀啊…」
靜子到底,在做什麼?雖然不太敢偷看有女性在內的浴室,但還是忍不住
偷偷開了浴室的門。
冒著白煙的浴室中有兩具裸體迎面相對,是茉莉香和叔母。
「哼哼,看你能忍耐多久?看我的!」
「嗚嗯嗯…唔唔嗚,嗚哇哇哇~唔啊!」
「快說吧!到這裡來有何目的!?對俊彥投懷送抱,到底為了什麼!?」
叔母居高臨下的看著癱軟在地上的茉莉香,露出虐待狂的笑容質問她。茉
莉香咬緊牙關忍耐著,雙手被皮製的手環綁在身後,敏感的部位受到粗暴的玩
弄,淚如泉湧地痛苦呻吟,身體每一扭轉,美麗的胸部就隨之抖動。
目擊這不堪入目的情景,後腦彷彿受到痛毆般的衝擊,同時,我憤怒得七
竅生煙。
在這瘋狂的家中,能保護茉莉香的只有我一人!我有責任守護她,誰都不
能污辱她!
我猛然跳進浴室中。
「靜子!你在做什麼!?」
「唉喲,白馬王子登場了!」
叔母只微微對我一瞥,立刻又回頭凌虐茉莉香,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裡。
「放開茉莉香!她和家裡的人不同,沒有任何企圖!」
「喔?是嗎?這女孩被我揉弄一下小穴,就垂流出一大灘下流的汁液,上
面的嘴滿硬的,下面的嘴倒很不像話,當然,這種事你比我更清楚吧?」
「叔母!」
叔母突然狠狠瞪了我一眼。
「撌迥□?不准這麼稱呼我!」
「隨便你,快放開茉莉香!」
「你好像不大清楚自己的立場嘛?說話給我小心點!要是態度讓我不滿意
,當心這女孩的小穴會被我玩破唷!」
「唔唔!呀,哇啊啊啊!」
叔母握拳壓進茉莉香的秘縫中,作勢將拳頭檸進,幾乎硬要將手腕鑽入。
我別無選擇,只得默認叔母所說的話。
「我知道了,你要我怎麼做?」
「喔…呵呵呵呵!這就對了,一開始就乖一點不是很好嗎?先把衣服脫了
吧!」
「為,為什麼?」
「少囉嗦,照我說的去做!!」
無奈何只有開始脫衣,丟臉的是,我的股間已經發熱,生龍活虎地抬起頭
來,其模樣似乎從底褲外就一目瞭然。叔母很快地全裸著向我靠過來,等我一
絲不掛後,就目不轉楮凝視著直立的男根。
「你的小弟弟也很不檢點嘛!可是,太棒了,和斧人哥哥好像,來吧,快
躺下,當然要仰臥,唔…呵呵呵……」
妖媚笑的叔母,不停以舌舔唇,趴在我的下腹部上,用雙手疼愛似地握住
仰天高翹的男根。
「靜,靜子叔母?要做什麼?」
「告訴過你叫我靜子,哇,呵呵,真是雄偉,還在跳動,唔啊,這觸感…
和斧人哥一模一樣!」
冒著慾火注視肉棒的叔母,用舌頭舔了舔鋼棒前端後,一口氣整根含入口
中。
「不要,停止!我們是外甥和叔母的關係哪!」
「要告訴你多少遍,不要叫我叔母!我們之間根本沒有血緣關係!!斧人
哥哥也一樣!」
叔母說完後輕咬了一下,尖銳的痛感刺遍我的全身。
「唔嘎!!哇啊啊啊~…」
哀嚎的我,立刻得到叔母濃厚的舌戲,淫媚纏繞的舌頭,以唾液濕濡得又
熱又潤滑。我被迫交互品嚐著痛苦與快感、緊張與弛緩、以及恐怖與悅樂的滋
味,毫無辦法抵抗。
但是,我和父親都與靜子沒有血緣關係?也就是說,我們之間不是外甥與
叔母的關係?
也許是習慣口交的滋味了吧,她的舌技讓我無比的舒暢,叔母與外甥,當
這種禁忌的情事一解脫血親的枷鎖,我的思考同時也停止了活動,叔母的舌,
在我體內最深處刻進了淫猥的磁味。
「嗯唔,唔咕,啊哈,哥…斧人哥…唔嗯…」
她將我的男根,當成是父親的,自己哥哥的男根,激動不已。父親和叔母
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已,已經這麼…啊啊,透明汁液漏出來了,嗯啊,我的小穴也熱熱的,
變得濕答答的!」
麗的叔母,淫亂地搖擺柳腰,熱中著口交的行為,好美!我被這淫婦迷惑
了嗎?還是被浴室的蒸氣弄昏頭了呢?配合著吹吸的節拍,口腔的內壓也急速
升高。
「忍不住了嗎?啊啊,給我,讓我喝下大量又熱又濃的黏液!」
「咕哇,咕啊啊啊啊~!!」
被她的嘴吸吮著,火山劇烈地爆發。
「嗯噗!嗯咕咕…嗯咕,咕嘟,唔嗯…」
激烈的噴出結束,偶爾如發作般垂流下剩餘的濃汁,但叔母仍不肯將嘴離
開,最後的一滴都被她吸取殆盡,按著把附在鋼棒上的黏液仔細地舔乾淨。
「呼,真是美味,而且,還這麼有精神…」
恐怕她是有意圖的令我再度奮起。儘管剛剛大量射精完,股間的男根依然
火熱發燙,迅速化為一根赤黑的灼燒棍棒。
叔母跨坐上來,自己深深沉下腰,勃起的肉棒,輕易地被吞進細膩的肉壺
之中。我不只不加抗拒,反而陶醉在微妙的感觸之中。
「嗯,啊啊!哥,哥哥,嗯咕,唔,插進來了,啊!好粗,好大!啊啊!
哥哥的肉棒又粗又長,太舒服了!」
我完全被她的氣勢所支配,能做的只有享受和扭動身體。
「啊啊!啊啊!在靜子的肉穴中,摩擦著!啊啊!好熱!好燙!啊,啊啊
!好棒!」
她的腰每一下沉,深深套入肉竿,體內最深處就撞上鋼棒前端。
「最裡面…唔哇!進到最裡頭了!呀,噫呀!忍不住了,停不下來了!哥
哥,靜子要燃燒了!」
腰部的套動更加激烈,肉壁的緊貼,柔唇的伸縮壓迫,也一口氣到達最頂
點,背部如觸電般的快感,讓我忍不住左右翻滾。
「啊啊!啊啊!靜子的肉穴舒服嗎?覺得舒服嗎?」
「唔唔,靜,靜子!我…已經…忍不住了!」
「啊啊!這就對了!叫我靜子!再叫我的名字!要了!被哥哥叫名字,靜
子就要了!!」
她完全將我和父親混淆為一,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我已經無法思考,現
在,我想在靜子體內吐出高騰的只慾火。
「啊!啊啊!好,好舒服!了,要了!了~!」
攀上極點前的靜子,瘋狂地搖晃臀部,深入套動加上回轉,使我的股間痛
得像要裂開。可是這又是另一種快感,我的意識,已被她操縱在掌心。
「咕喔!射,射出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噴出的火燙濃漿射進體內深處,叔母攀升到絕頂高潮,躍動的秘唇,一滴
不剩地絞入所有的精液。
為官能的放縱所附身的我,一次或兩次的射精無法令我滿足,所以我們依
然結合著,再度貪婪享受著性愛的美妙。
事後回想起來,充滿浴室的白煙,也許不只是單純的水氣,而是具有幻覺
作用的興奮劑產生的煙霧。我一而再、再而三瘋狂地沉溺於叔母成熟的肉體,
每次都放出的大量濃液足以佐證。叔母承受我的濃液,挺直了背脊忘我地大聲
呻吟,無止盡的肉體行為催化了淫穢的慾望,我陷入了背德的恍惚之中。
第六章 狂氣與憎惡
當我們被解放之時,已經是深夜了。
我和茉莉香跌跌撞撞地回到客房,兩人都精疲力竭。
「茉莉香,你沒事吧?」
「你呢?」表情木然的茉莉香,終於開口說話。
「我不知要怎樣向你道歉才好,帶你到這種地方來,是我的不對,這個家
被詛咒了,住在這裡的人都瘋了,所以那時我才逃跑!茉莉香,對不起,我真
的很抱歉!」
我雖不曉得血緣關係的真相,但與叔母發生近親相奸的禁忌體驗,令我無
法不憎惡自己。我開始不相信自己是正常的,再這樣下去,我會變得和晉吾一
樣的侵犯自己的妹妹。
果然我還是不該回來。沒回來的話,就不會遭遇這種事,茉莉香一定也有
同感。
「這個家被詛咒了,住在這兒的人都瘋了,這就是我離家的原因…」
我凝視茉莉香的臉。
「茉莉香,我們逃吧,一起逃吧,你不是說過要我負責任嗎?」
「噯?那是…」
「我會負責的,讓你遭受這麼殘酷的對待是我的責任,所以我們逃吧,兩
個人一起到東京生活!」
我幾乎像在求她。為了逃離這人間煉獄,重新找回自我,我需要有人支援
。我一點都不堅強,如果沒有茉莉香的存在,我想我會墮入無底深淵。
而且,我現在並非處於能夠光明正大走出這個家的狀態,反倒適合縮首畏
尾地趁夜逃跑,到了明天,又會有各種阻撓考驗我,要跑只有趁今夜。
「俊彥,我…」
「你不會拒絕吧?不會說想拒絕吧?不,我不會讓你說的!你是我的未婚
妻,如假包換的未婚妻,我不會讓給別人的!誰都不能污染你的身體!」
我緊抱住茉莉香。
「茉莉香,我愛你,我們結婚吧!」
「俊彥…」茉莉香在我的懷中露出困擾的表情。
「我,我不是你所想像的女人…」
我無言以對,可是,她是何種女人並不是問題,只要她愛我,也接受我的
愛,其他我都不在乎,雖然是我一廂情願。
茉莉香在我臂彎中顫抖,許久後才小聲地對我說。
「可是,我也愛你…」
我再次緊緊擁抱她,我們已非偽裝的婚約者,而是真正的未婚夫妻!
「茉莉香,去準備吧,今晚我們兩人就逃…」
互擁了一會兒後,我們開始迅速收拾。
我們伺機而動,悄悄離開客房。
穿過寂靜無聲的走廊,平安無事的快抵達玄關時,茉莉香突然了口口水。
我們的前方,佇立著一條人影。
「誰?」
從暗處出現的,是澄江。
「澄江姐,可以請你讓開嗎?我們要從這兒出去!」
「兩位一道嗎?」
「是的,茉莉香和我,兩人要回東京生活!」
我的一句話,讓澄江的眼神蒙上陰霾。
「伴隨您的,應該是琴美小姐不是嗎?你又要再次捨琴美小姐於不顧了嗎
?您真的狠心嗎?」
她的話如同刺進我喉中的利刃,怎麼辦?我困擾著。
就算向茉莉香求婚,我依然無法捨棄琴美,只要有茉莉香在,我就不會對
琴美動歪腦筋吧?而且兩人一起照顧琴美也比較好。
茉莉香一定會理解的,因為她在我們初次遇見時,就已瞭解我內心的苦悶。
「我也要帶琴美走,琴美是我最重要的妹妹,不能把她留在這種家中,茉
莉香,可以吧?」
她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點頭。
「我去帶琴美來,抱歉,你先到門外等我!」
「俊彥…」
茉莉香不安地望著我,我對她豎起拇指,為她加油打氣。
「放心吧,我隨後就到,趕快到門外吧!」
我跑進中庭,飛奔於距離別館最近的路程。
「琴美,等我!」
我現在正跑向琴美身邊,為了奪回琴美而跑,對我來說,這是非常興奮的
事。
一到達別館,我就呼喊琴美。
「琴美,琴美,睡了嗎?」
沒有回答。
「琴美!琴美!」
即使放大聲量,還是沒有回應,睡得太熟了嗎?我走進別館中。
別館中的燈光熄滅了,陷沒於黑暗之中。琴美的房間也一片漆黑,窗外射
進的月光隱約照亮的室內,不見琴美的蹤影。
「琴美?你到哪去了?琴美!你不在嗎?琴美!?」
仍然沒回答。
「到哪裡去了?」
我觸 琴美的棉被,仍保有一絲餘溫,剛剛應該還在這兒睡覺,那麼現在
她?腦裡突然橫過康之叔父猙獰的笑臉。
「難道…是叔父?」
我無論如何不願想像叔父對琴美下了手,但無法排除這種可能性,特別是
聽過晉吾所說的話之後。
「去倉庫調查看看!」
強壓心中湧起的不安,我急忙跑向倉庫。
低垂的夜幕中,倉庫寂寥地孤立著。
「琴美,在這裡嗎?」
早已聽不見小望的聲音了,那兩人,最後如何了呢?只能祈求他們不要走
向最壞的下場,現在我沒時間擔心小望的事了。
我走近倉庫的門想打開時,旁邊的樹叢中.突然出現了茉莉香。
「茉莉香!?怎麼了?不是叫你先出去嗎?」
「我…擔心你…」
不知她擔心我什麼,總之現在再讓她一個人走到屋外也很危險,萬一被叔
母發現,不但會招致不必要的誤解,可能還會受到嚴苛的對待。
「真拿你沒辦法,對了,琴美不在別館,我想說不定會在這裡,你知道她
在哪兒嗎?」
我刻意不提叔父的事,裝著不經意提起的樣子,她苦惱地皺起眉頭。
「沒關係,我進去找找看就知道!」
我不想再讓茉莉香困擾了,轉頭仔細地凝視著倉庫。
「我,我和你一起去!」
我用力點頭,再好也不過了,因為今後我們要共同生活。
「好,走吧!」
倉庫中依舊是個無人的垃圾場。
「沒人在。」
「可惡!琴美到哪兒去了!?琴美!琴美!!」
我大吼大叫,以發紓找不到琴美的焦躁感。
黑暗的倉庫中,虛無地回湯著我的叫聲,這時--
「你聽到什麼了嗎?」
「噯?呃,我不知道…」
茉莉香歪著頭,可是,我的耳中確實傳進了琴美的聲音。眼前沒有人,但
我肯定並非幻聽,那麼,是從哪裡來的?
會傳出人聲的地方只有一處,就是那裡!
「在地板下,一定是地下室!」
我望了茉莉香一眼,她的眼神極其悲哀。
琴美的聲音確實是從地板下傳來的。我趴在地上,半狂亂地拚命尋找入口
,白天時我明明記得一清二楚。
終於,我發現了一處不自然的中空木板。
「有了!就是這裡!這就是地下室的入口!」
我輕易地揭開木板,她下室的入口立刻出現。我立即跳進大張著口的秘密
洞穴,走下短階梯後,來到石造的密閉空間。這裡是高木原家瘋狂淫亂一面的
象徵。內部相當深的地下室,到處都掛著昏黃的電燈泡,呈現出光明與黑暗混
淆的異世界。
琴美的聲音依然聽得見,我朝著聲音的方向呼喚她。
「琴美?你在哪裡?你在吧?」
突然,強烈的光線襲擊我,我受到強光正面直接照射,眼前一片暈眩。
不久,眼晴習慣了光亮後,一個淒慘地坐在三角木馬上的少女模樣,映入
我的眼中。
「這,這是!?」
身穿敞開的浴衣,面無表情的少女被捆綁住,嘴中咬著垂到臉上的長髮,
那是琴美!
混蛋!!太可惡了!為什麼會這樣!?我懊悔地淚流滿面。
「琴美!」
她也不回答,只用著濕潤的眼望著我。
「你果然回來了,俊彥,歡迎來到我的王國!」
坐在三角木馬的琴美對面,裸身的康之叔父若無其事地對我說道。我憤怒
得全身發抖,難道叔父…對我的琴美…把琴美的純潔!?
「你到底想做什麼!?把琴美放開!」
「為什麼呢?琴美有厭惡的表情嗎?你看,她還愉悅地流下甜美的果汁呢
!」
木馬因沾染上濕濡的液體而發光,也許液體確實是從琴美體內滲出來的,
可是那又如何!
「可惡,廢話少說!!我馬上要殺了你,救出琴美!」
我的腦中漲滿怒氣,對叔父充滿了憤恨的殺意,可是叔父毫不介意我的怒
火,口中還說著風涼話。
「呵!真勇猛哪,這就是崇高的兄妹愛嗎?才不是呢,是醜陋歪曲的禁忌
情慾吧,哇哈哈哈!」
「住嘴!我殺了你!!」
腦袋的理性似乎啪的一聲斷裂,我站起來,準備一口氣衝向他。
可是,剛踏出一步的我,遭受背後突如其來的強烈一擊。
我的意識,沒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好黑…
聲音?有聲音?什麼聲音?
水聲?
好像,好舒服…
這裡,是哪裡?
姬御前之泉?還是,我的房間?
琴…美?對了,琴美她?
「嗯啊…哥哥…」
回復意識後,我幾乎要暈倒。
因為琴美就在我的眼前吸吮我的男根,這種事,這是夢吧?
不是!不是夢,琴美確實存在那裡,張嘴含進我的男根,而且,雙腿間的
男根高翹聳立的我,雙手被皮帶捆綁,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我最可愛的琴美,兩手緊握住狂暴的怒棒,以櫻桃小嘴含著根頭,用舌尖
來回到處舔弄。誘人的朱唇周圍和細白的手指,被我的分泌液和她的唾液沾得
濕答答的。
琴美的行為毫無技巧可言,只能說是發自旺盛的熱情,給予肉棒愛的吸吮
,可是,就是她的熱情給了我至高的愉悅。
「琴,琴美…啊!嗚嗚…快停,停下來!」
「嗯咕,唔…這是…哥哥,哥哥的味道…」
琴美似乎聽不見我說的話,不知是太熱中吹吸的行為,或是裝著沒聽見,
只是一心一意地貪婪著肉棒。
「嗚!不行,住手,琴美!」
我拚命呼叫她,我不要這樣!別把我當成晉吾!拜託,琴美,再這樣下去
,我會沉淪在對你的情慾中。
我的心思彷彿被看透,地下室中響起了卑劣的狂笑。
「哇哈哈!俊彥,真是美景哪,你的心願實現了,想必一定很滿足吧?」
我掙扎著轉過頭望向聲音來源,再次大吃一驚,離我約四公尺左右的地方
,也上演著淒慘的景象。
「我說的沒錯吧?」
少女被逼迫蹲下,口中硬被塞進叔父的男根,另一位女性,被吊在紅磚砌
成的牆上,兩人全裸著,身上除了束縛帶和白襪之外空無一物,極盡淫猥及屈
辱。
「園,園子!?澄江姐!?」
「沒錯,澄江從以前就…這個女孩則是今天新捕獲的獵物,昨天之前還是
處女,不過相當有天份哪,喂!給我全部吞下!!」叔父說完,醜陋的鋼炮隨
即噴火。
「唔噗!咕啊,咳咳咳,嘔~」園子痛苦地咳嗽,從喉嚨深處吐出大量黏
稠的白濁液。
「嘖!看來還得多多調教你如何吞入精液,不過勉強可以擔任消解晨間勃
起的工作。」
傲慢地抽著鼻子的叔父,把臉轉向我。
「怎樣,你要不要也試試?」
「閉上你的鳥嘴!!」
「呵,對了,反正你已經嘗過這小姑娘的磁味了!」
腦滿腸肥的中年男子,從園子口中拔出醜陋萎縮的男根後,操作天花板的
滑車,把只穿束縛帶與白襪的豐嫩美體女性拉到自己身邊。
「澄江是我專用的女傭,忠實的僕役,而且是從飲食起居的照料,到肉棒
的照料都無微不至,喜悅地遵從我的命令的奴隸。不僅如此,她還最喜歡我這
樣子玩弄她,很下流的女人吧?對吧,澄江?回答啊!」
玩得起勁的叔父,更加激烈地突刺她的秘部,苦悶喘息的澄江,難過地向
後弓起背部。
「啊啊!啊,是,康之先生!澄,澄江,最喜歡,康之先生的,又粗又大
的,肉棒,啊嗚,咕啊,啊!!」
「呵呵呵!真聽話,你這樣子搖屁股,是要我做些什麼嗎?說得清楚一點
,具體一點!」
他毫不放鬆,繼續以慾望的凶器與言語執拗地玩弄獵物。
「澄江,請康之先生,用肉棒……嚴厲的懲罰澄江腐臭的小洞!啊啊!用
力,再嚴厲一點!!」
澄江不斷地說出無恥的言詞,激烈扭動著腰,追求更大的悅樂,這真是讓
人不忍目睹的光景。
猖狂而滿足地大笑的叔父,驕傲的說明著。
「典雅高尚的女性,剝去偽裝的外衣後就是這樣!當然,要教導到這地步
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可是不管是那種女人,只要踏入一步,接下來都是一樣的
!」
「你…騙人,這是假的吧,澄江!?」
我的喊叫,被叔父的嘲諷淹沒。
「兒時玩伴的淫亂模樣,讓你受打擊了吧?不過你妹妹的素質也挺不錯的
喲!」
「什…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的琴美會變成這樣,也是這男人做的!?是他教唆琴美的!?
「算是吧!不過別生氣,你是我的王國最重要的客人,所以要給你最好的
招待,對了,待會兒叫茉莉香也加入,和你玩玩□P的豪華遊戲!」
玩弄澄江身體的叔父嗤嗤笑著,他的話讓我想起忘得一乾二淨的茉莉香。
「茉莉香?對了,茉莉香呢?」
我轉過臉張望四周,發現了被麻繩捆綁,橫臥在牆邊地板上的她,她緊閉
著眼,一動也不動,叫她也沒有反應。
「那小女孩有點反抗,所以我稍微懲罰了她一下,好像昏過去了!」
失去意識的她受到怎麼樣的痛楚,我不願想像。
「你不是人!正如晉吾所言,你是披著人皮的骯髒野獸!」
「呵呵,多謝你的誇獎,喔,澄江!被俊彥看著變得興奮了是吧?緊度比
以往更棒哪!」
康之毫不在乎的接受我的怒罵,同時毫不留情地折磨澄江的股間。
被捆縛全身的她,根本無法掙脫,只能扭著身子忍受。
「噫呀!嗚啊!嗯啊啊啊!!」
「澄江,安靜一點!我現在和俊彥有很重要的話要說,懂了嗎?嗯?喂!」
「鳴咕!嗯…嗯啊!!嗚,是…」
澄江一面痛苦喘息一面回答,不再發出聲音,康之一副支配者的神情,滿
臉得意地大笑。
「接下來,該說招侍你到這兒來的目的了,我想把這間宅邸變成一座肉慾
的不夜城,現在還只局限於倉庫的地下室,不過慢慢的,屋內所有地方都會有
性奴隸的侍候,而我要當這肉慾之城的城主。再來,我打算將整個發緒岳村都
變成我所支配的官能世外桃源!」
「這,這種事,哪有可能!!」
「當然可能!只要借助高木原家的力量,這個村子的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
「你是神經病!你瘋了!」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呵呵,你還沒發覺自身的宿命,還有高木原家絕大
的力量…」
我的…宿命?
「可是,阻礙我達成這偉大計劃的人有兩個,就是靜子和長谷川。那兩人
,在靜子嫁給我之前就私下通姦,晉吾是長谷川所生這件事,並非空穴來風,
就連靜子,為了掩飾長谷川和晉吾的關係,整個人都變刻薄了,哼!看來我是
姑息養奸!」
這,怎麼會……
「總之,從你父母死後,靜子自以為是高木原家的直系,就越來越囂張,
完全把我看扁,所以我必須找你這個純粹且正統的高木原家繼承人來幫忙!」
「那麼,寄發電報的人是…」
「正確答案,你離家出走的理由,全家人心裡都一清二楚,所以我想你知
道琴美病危的話,一定會立刻趕回來,當然,要查出你的住所,我多少花了點
錢!」
嘖!我原來是只落入圈套的野兔!
「如我所料,你千里迢迢回到發緒岳村,接下來就只要掌握時機,將你拉
攏到我身邊就成了!哈哈哈,靜子焦慮的不得了,因為她知道自己體內並未流
著高木原家的血!」
「什…麼?」
「她被丟棄在高木原家的門口,讓六歲的斧人發現,斧人的父親高木原兵
衛撿她回來,收她為養女,沒有血緣的兄妹哪!歷史經常是會重演的!」
靜子,是棄嬰?那麼,我和她完全沒有血緣?是真的嗎?
「靜子最害怕的是你的存在,因為你是高木原家正統的繼承人,是斧人的
兒子!原本,因為你離家,如果沒發生什麼大事,是不用擔心你會回來的,可
是,這摯笫聰發生了,她們不知道我的計策,看到你突然出現,而且帶著未
婚妻回來,一下子慌了陣腳,原本未婚妻的事我也嚇了一跳,不過沒關係,對
我來說,只要你在此落腳就成功,為了達到目的,我的王牌就是琴美!」
琴美!?
「嗯,嗯,哥哥…唔啊,唔…嗯嗯嗯啊啊…」
琴美毫不停歇,繼續吸吮著我的男根。
我呆然地望著琴美,耳中傳進康之的說明。
「比起我,琴美較親近靜子和長谷川,既然你不在,他們也計劃趁此之便
控制琴美。其實不用想也知道,籠絡名義上的當家主人當然是必要的,所以我
以澄江來反制,因為照料琴美的起居是澄江的工作。其成果,現在已展現在你
眼前。」
「可惡,你,你竟敢…」
王八蛋!他敢對我的琴美做出這種事!!
我憤怒得視界一片昏暗,不只因為氣憤,也因激烈的亢奮由下半身向上竄
起。琴美專注的口交,令我的肉棒膨脹到了最大極限。
「來吧,盡情享受吧!體驗這禁斷的磁味,伴隨我一同掌控高木原家,和
發緒岳村的一切吧!!」
康之狂妄的尖叫,巨大的迴響在地下室之中。
「啊嗯,哥哥的味道…唔嗯…好美味,啾嚕…」
龜頭滲出的分泌液,被琴美舔進口中,光是看到這景象,就幾乎令我爆發。
「唔唔,琴,琴美…」
「哥哥,給我…給琴美,更多更多…」
琴美天真無邪的要求,我該如何回應才好?該就此任由慾望的烈焰燃燒?
還是堅持殘存的理性?
我勉強維繫住一丁點的理性,非要她停止不可!不能帶著琴美一同墮入她
獄的鬼畜道。
「琴,琴美,拜託,不要,聽我的話,不要,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琴美以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
「為什麼呢?琴美還要…還要哥哥美味的…啾嚕!給琴美,多一點…」
「琴美,為何不聽哥哥的話?嗚…哥哥,好難過…嗚嗚…」
淚珠滑落我的臉頰,我自已都不曉得那是悲哀的淚,抑或是喜悅的淚水,
但似乎對琴美產生了作用。
「哥…哥?」
「琴美,求求你回到以前的樣子,回復成我的琴美…」
「哥?」
「琴美,這樣下去,哥哥會討厭你…」
「哥,你討厭…琴美?」
「喜歡你,哥哥最喜歡你,可是,現在…」
我不知該說什麼,不管發生任何事,我應當都不可能討厭琴美。但是,現
在我卻不知如何開口。
「琴美不想被哥哥討厭,不會再做哥哥不喜歡的事了…」
我的懇求似乎為琴美所理解,她停止了動作,以認真的眼神望著我。我側
目瞄了康之一眼,他正專注地侵犯澄江,完全沒注意到我們的舉動。
就是現在!時機來了,我下定決心,悄悄對琴美耳語。
「趕快把我解開…」
「嗯!琴美會聽哥哥的話,琴美是好孩子吧?哥哥不會再討厭琴美了吧?」
琴美燦爛地微笑,在我眼中,那好比是天使的笑容。
「是啊,我最喜歡琴美了!」
「琴美也最喜歡哥哥!」
琴美撲過來抱我,輕輕將綁住我雙手的皮帶解開。
我站起身,猛然向耽溺於凌虐行為的康之突擊。
「混蛋!你這禽獸不如的傢伙!!」
全身重量集中於右拳,我揮出致命的一擊。
必殺的右鉤拳,命中他的側臉!康之向後翻了個觔斗後倒地,這一擊足夠
奪去他的意識了。
我解開受盡淒厲凌虐而癱軟的澄江身上的束縛後,急忙奔向茉莉香身旁。
她的呼吸還很平順,也沒有特別嚴重的外傷。
「茉莉香!振作一點!茉莉香!!」
茉莉香睜開雙眼望著我。
「茉莉香,你醒了嗎?我馬上幫你解開繩子!」
可是,要解開她身上的麻繩非常費工夫,不過我總算成功的鬆開蠅子。
就在此時,我感到毛骨聳然的強烈殺意,不禁回頭一望。
「俊彥!我要殺了你!!」
不知何時,康之已恢復了意識。他手上抓著斧頭,兇惡的怒瞪著我,可怕
的殺氣似乎在他身上化做竄升的烈焰。
我趕緊抓起茉莉香的手。
「琴美要怎麼辦!?」
茉莉香問道,琴美坐在地板上,看著整個事件的變化,加上澄江與園子,
我們的位置,剛好被康之隔開成一直線。如果我們先走,她們三人無疑的會變
成血祭的貢品,可是現在我連能否脫離這危機都不曉得,至少要先確保茉莉香
的安全。
「沒關係,快逃!」
我立刻下了決定,拉起茉莉香的手向外飛奔。
跑出倉庫外的我們,戰戰競競地回頭望。
「殺了你!我要殺死你!俊彥!給我站住!!」
康之一絲不掛,拿著斧頭朝我們追來,也許我揍他臉時打的太兇猛了吧!
他那狂氣與憎惡交錯的表情,看來已陷入瘋狂之境。現在他的眼中,恐怕除了
我之外已看不見任何東面,這對我反倒是好事,至少可以不必擔心琴美的安危。
「快走!他真的要殺人!!不管怎樣先逃出屋外!」
「嗯!」
我們跑出中庭,我一邊注意著上氣不接下氣的茉莉香,一邊頻頻回頭。
「俊彥~叫你站住聽不懂嗎!!」
「開什麼玩笑!誰會停下來啊!!」
為了讓他無法對琴美下毒手,必須盡可能使用調虎離山之計。沒時間思考
之後要怎麼辦,但基本上這是上上之策。
「茉莉香,這邊!」
我抓住茉莉香的手,把她拉向山路。
我們拚命跑在夜晚的山徑中,心中盤算著要來玩躲迷藏,消耗他的體力,
然後見機將他捆綁住,這是耐力的競賽。
這附近是我從小玩慣的地方,再熟悉也不過了,這對我會有利得多。
應該…是這樣的….
我們的前方,傳來潺潺的流水聲。
「完NNN!!走錯路了!前面沒路,是斷崖!」
「什麼!?」
我已經三年沒走過這條山路,而且現在又是黑夜,讓我的方向感失去了作
用。在我們前方,是陡峭的瀑布和深深的溪谷。
這條不歸路是我自己選擇的,無異自掘墳墓。
「嘎呵呵呵!俊彥,你的死期到了!」
康之從後方追來,真是頑強得不符年齡!
前方為大自然的阻礙所遮斷的我們,只剩下兩個方法可行了,一是赤手空
拳和他硬 硬,再者是找個地方躲起來。
第七章 小望
康之是個精力超強的怪力男,相對的,我是運動不足的插畫家,茉莉香也
已經氣喘噓噓,假如採取和他硬拚的做法,未免太過有勇無謀,所以,躲起來
才是明智抉擇。
「離天亮還早,他也看不清楚我們,找地方藏身吧!」
我催促著茉莉香,悄悄躲進斷崖邊的草叢。
茂密的草叢,總算能夠遮掩我們的身形。
瀑布的水聲,應該可以蓋過我們的呼吸,現在能做的只有屏息以待,與自
然同化以隱藏蹤影。
「躲起來也沒用!哈哈哈哈!快出來受死吧!」
康之猖狂地大笑,他似乎已完全進入瘋癲狀態。
「嘎呵呵呵!!我一定會把你找出來,把你的小雞雞剁成碎片!哇哈哈!
女的則要玩到死,再把鬆垮垮的肉洞割下,泡在福馬林裡面!」
茉莉香對他的恐嚇感到懼怕,難過地喘息著,緊縮住身體。
「俊彥,我好怕…」
「放心,我會保護你,那種瘋子說的話不用理他。」
我幫茉莉香加油打氣,誰知卻多此一舉。
「喔呵?在那裡吧?你們在那裡吧?嘎哈哈,在那裡是吧?」
「完了!」
在這種狀況下,要反擊談何容易,況且,考慮到茉莉香的安危,也不能輕
舉妄動。這是最糟的狀態。
「這叫做藏頭露尾,你們逃不掉了!該絕望了!」
康之誇耀勝利的笑聲,直接壓迫我們的神經,已經無計可施了。我想起幼
年時看過的漫畫中的一個場面。
在學校中被怪物襲擊的少年們,各自念著自己是椅子,結果真的變成椅子
,總算渡過了危機。現在的我們,是否能如漫畫中的學生般平安脫險呢?
殺戮的氣氛一步步逼近,兇惡與殘忍的殺意引發了酷寒,茉莉香全身不斷
地打顫。
全部的事,到此為止了嗎?
對死亡早已覺悟的我,甚至心想與其死在他手上,不如乾脆和茉莉香跳入
溪谷來得好。我並非消極的尋死,而是想在死地中找出活路。
正當千鈞一髮之際--
「喔呀!?哇哇…」
傳來康之的狂叫聲與土砂崩坍聲,按著是一片死寂。
「發生…什麼事了?」
我環視四周,小心翼翼的從草叢爬出。
康之不見了。仔細調查過周圍後,發現在我們躲藏的草叢附近,有道向谷
底崩塌的痕跡。
是他跌落的足跡?腳步踏空了嗎?
「得救了嗎?剛才的聲音是他摔落斷崖的聲音?」
聽到我的自言自語,茉莉香也膽怯地走出草叢。
「沒事了嗎?我們得救了?那男人…死了?」
「摔到斷崖下了,我不認為他還活著。」
「是嗎?」
她還無法完全安心,小聲地自言自語著。
「他就算活著也做盡壞事,這是他罪有應得…」
我俯視漆黑的深淵,覺得這是對迷戀上黑暗之力的男人最適合的下場。
他的死,也意味著新的開始,對我、茉莉香、和澄江而言都是。因為所有
的邪惡與威脅,都已從這世上消失。
我踏實地踩著地面,凝視著茉莉香。
「來談談我們的命運吧,關於今後的事…」
「噯?」
「這次的事讓我更加明瞭,我不應該待在這裡,所以昨晚我也說了,我們
回東京去,兩人共同生活!」
我說完後,緊緊擁她入懷,在臂彎中,茉莉香浮現出困惑的表情。
「琴美,怎麼辦?」
我有點困擾,深歎了一口氣。
原本就是因為澄江那句話動搖了我,才決定帶琴美走,誰知弄得一發不可
收拾。不然的話,現在我們應該是在前往山下小鎮的途中。
「琴美是個大問題,但我終究還是幫不上忙,即使帶她回東京,她仍然必
須住院,對她來說一點都不幸福!」
琴美是我最心愛的妹妹,這一點絕對不會改變,可是,妹妹只是妹妹,永
遠不會變成心愛的女人。
而且,我的懷中有著茉莉香。
「高木原家有澄江在,雖然她曾經算是叔父的爪牙,但那禽獸已經不在了
,所以我想妹妹可以托付給她,澄江是少數我能夠無條件信賴的人之一。」
茉莉香的表情,卻不知為何更加陰鬱,還沒從驚嚇中恢復嗎?或者,有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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