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在我五歲時,因公司經營困難,和他的愛人一起從華嚴瀑布跳下自殺後,母親便輾轉搬到各地,靠她一個人將我撫養長大。
母親為了將我教養成品性端莊的女孩,一邊在酒吧當女服務生,一邊在明信片公司工作,以維持生計,她常說,要和父親這樣的人,將年幼的我養大,是絕不可能的。
我在上中學後就開始翹課,母親於是痛苦地沉浸在酒精中,每晚帶不同的男人回家,半夜常聽到母親的呻吟聲,痛苦的驚醒過來。
某天晚上,我留下字條︰『感謝母親養我至今,我要一個人出外舊鬥。』原本想回故鄉,但,要到哪裡好呢?自己完全不知道。
正走投無路的坐在車站的長板凳時,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男人戴無框眼鏡,留著鬍鬚,穿著藍色西裝。
「小女孩,你在這做什麼呢?」
「討厭,我離家出走啦!我不想跟你談話!」
「說話不要這麼粗魯好不好!虧你長得這麼可愛!」
「不必說這些風涼話!」
「想要錢嗎?」
「你要給我嗎?」
「嗯,你如果聽我的話,我就給你錢!」
我跟這個男人從剪票口出來,坐進了停車場的一輛黑色賓士車裡,這個男人握著方向盤不說一句話,只聽到引擎聲,我有點害怕,但既然已決定不回去,身體開始慢慢放鬆,陷入座椅,閉上眼睛,浮游的感覺侵襲而來,車子前進著,卻有種倒著走的錯覺。
「知道『LOST HIGHWAY』這部電影嗎?」
「不知道。」
「這是部奇妙的電影,拍攝手法多變怪異卻又很有條理,令觀眾感到驚訝!」
「這又如何呢?」
「你長得很像女主角派翠西亞.阿奎特,嗯、簡直一模一樣。」
「我只看像『侏儸紀公園』這類的電影。」
男人聽到我的話,只微笑著默默的點頭。
賓士停在一棟棗紅色高級住宅旁的停車場,我和他下了車,通過入口去搭電梯。
那男人按下十二樓的按鈕,電梯門一關,我和那男人沒說話,只凝視著樓層指示燈。
走出電梯,在走廊最盡頭的房門前停下來,男人從口袋中拿出鑰匙打開門,使個眼色要我進去。
屋內是粉紅色的照明,椅子、桌子上浮出隱隱約約的怪異顏色。
從浴室中發出了聲音︰「沒辦法,現在帶來了嗎?」
「帶來了。」
那男人進入了浴室,我在椅子上坐下來,點者維吉妮亞涼煙。薄荷特有味道的輕煙,在滿是紛紅色的室內舞看著。
「讓你等了!」
那男人從浴室走出來,我不覺將煙按熄,站了起來,我認為他是讓我緊張的那一類型男人。
男人手拿著鐵鍊,繫在像狗般姿態的全女孩脖子上,從浴室走出來。
「你這傢伙,是我的奴隸!」男人使勁踢著那女孩的臀部。
女孩以淒厲的表情喊著︰「啊~嗚~」
「主人先生!」她叫著。
「唉,到現在為止,調教這女孩,實在很花時間和精力呀!」這個男的一邊說,一邊鞭打那女孩的臀部。
「你這野孩子,你要感激我,你不是人,是低等的家畜,說『我是你的玩具』一百遍。」
我是…
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玩具…
玩具…
玩具…
我是…
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玩具…
我是你的玩具…
我是、你的玩具。
啊啊啊啊…有種不祥的感覺侵襲而來。我抱著頭,祈禱他能饒了這女孩。我的嘴微微張著,聽到傳來低沉的金屬聲。
「怎麼了?氣氛不太對?」
工廠的噪音,高速公路上的車子排放廢氣,蟬群齊聲地鳴叫,都像除草機的聲音一樣。全部的聲音在我腦海中奔馳著。
不要!實在吵死人了!
「喂、站起來,喂!」男人抓著我的手臂,將我拉起。
「從現在起,快樂的事才要開始喔!」
他爬到女孩面前,在她臉上吐口水。
「變態!」女孩繼續叫著︰「變態!變態!變態!」
男人打著女孩的的右臉頰。
「你這奴隸,來舔我吧!」
「拜託、讓我回家啦…」女孩聲淚俱下地哀求著。
男人的手搭在女孩的脖子上。
似夢非夢的景色,那麼缺乏真實感。
* * *
女孩好像失去了意識一樣。
「你這傢伙,現在你的機會來了。」
男人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的臉,微笑著,他再次轉向那女孩,從口袋中拿出大哥大按著號碼。
「啊、是我…嗯,情況不好的話馬上過來!老地方…嗯,拜託你了,再見!」
我覺得自己的意識在膨漲,這個惡夢不知什麼時候突然興起。我感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另一個自己浮出來,凝結在眼前的茶壺上,變成另一個我。
─咦、我會被殺嗎?我問茶壺上的另一個我。
─不會吧!
─為什麼呢,你知道嗎?
─你不會這麼簡單就被殺。
─如果我死了,壺上的另一個我會倖存下來嗎?
─對,壺上的我會倖存下來。
那個男人坐在沙發上,喝著純威士忌,額上汗流如注,眼睛滴溜滴溜地亂轉,無法平靜下來。
脖子被勒的女孩,在地毯上不停地咳杖,我想她還活著吧?
「來吧!我的乖奴隸…」男人一邊發著牢騷,一邊搖動著威士忌酒。
片刻後,響起了門鈴聲。
「來了!來了!」
他打開玄關的門,走進了一個男人。
「新的奴隸嗎?」
聽到那男人的問話,他嘴角浮出曖昧的微笑。
「先解決這傢伙吧!」
「好像還活著呢!」
頭髮稀少的男人,從手提袋中取出黃色纜繩,纏在女孩的脖子上,拚命地勒緊。
女孩邊咳杖著,邊從口中流出大量唾液,沒多久就大小便失禁而死,室內充滿著臭味。
「實在很不過癮!」男人看著這些情形,不過癮的咕噥著,接著又開口︰「把這傢伙送回去吧!」
「怎麼送呢?」
「叫快遞送回去吧!」男人笑著說。
─我也曾被這樣處置嗎?我問著茶壺上的另一個我。
─不要緊,你…我不會死。
─我不會死嗎?
─嗯。
男人在女孩身旁,來回地觀察她的屍體。
「很恐怖嗎?」
男人浮出笑容,敲著我的肩膀,我的頭拚命搖著。
「不要緊,也不會像那女孩一樣的。」
「讓你知道我全部的事吧!」
「你說什麼?」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兒了。」
受到重大驚嚇的我,好長一段時間發不出聲音來,只是看著這男人的臉。
「不好意思,你的事我已全部調查清楚了,今天在車站相遇,並非偶然的事。」
「你說不是偶然的…」
「大概兩個月前吧,我在車站旁的書店看到你,儘管害羞,卻深深迷戀上你了,名取牙子小姐。」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這樣說吧!我做了各式各樣的調查,也和你媽媽交談過。」
「和我母親?」
「我拜託你媽媽把你讓給我,因為她慷慨地答應了,所以我已給了她一大筆錢,是你媽媽把你賣給我的。」
我凝視著茶壺上另一個我,很長一段時間。
「我會提供車站前的高級住宅給你住,你要怎麼玩,要不要去上學,都是你的自由,但一個星期我會來兩次,我來的時候希望你在!啊!只顧著說話,忘了告訴你,我的名字叫做板倉洋一。」
男人遞出了名片。那張名片有著「K貿易 總經理」的頭銜。
─如何呢?
─不是很好嗎?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
─這樣嗎?
─是的。
「知道了嗎?」這男人叮囑著。
我微微地點點頭。
B
從住宅陽台瞭望東京的夜景,非常漂亮。
我在傍晚起床,一邊看著電視新聞,一邊喝咖啡,吃著外送的披薩,晚上從車站前溜噠回來後就去沖澡,並在睡覺前看漫畫或小說來打發時間。
「喂?」
「喂?」
「牙子,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剛剛進浴室。」
「已經四天了,這種生活還習慣嗎?」
「嗯,習慣了,而且很舒服。」
「那我可以過去嗎?」
「…好啊!」
「那麼,明天七點我會過去。」
室內只有板倉洋一買來的床、桌子,餐具和幾本著,我愈來愈感到寂寞。
換上睡衣後我躺到床上準備睡覺,將意識集中在咖啡杯上,我和咖啡杯的界限逐漸變得模糊,咖啡杯及想要看另一個我,其中不知道含有什麼崇高的意境,我決定和咖啡杯上的影像打招呼。
─巳經一個禮拜沒去上課了。
─這樣啊!
─亞紀子和真實子她們還好吧?
─說到亞紀子,和她在一起的男友,兩人因為無法生下小孩而去墮胎,他背地裡好像跟水子在交往。
─咦?能不能說詳細一點?
─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
玄關的門鈴正好響起。
─喂、是板倉洋一,我要去開門了。
我打開門時,拿著花的板倉洋一一臉愉快的表情站在那邊,這個表情我從沒看過。
「我想你沒有花,而且又寂寞吧?」
板倉洋一將花插在窗戶邊的花瓶裡。
「好漂亮喔!」
看著花的我喃喃自語,板倉洋一這時突然抱著我並親吻我,我非常意外,但,沒有那種討厭的感覺,於是就這樣讓他抱著。
「我今天想吃你煮的料理。」板倉洋一看著我的臉說。
「嗯,咖哩,好不好?」我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臉說。
「好啊!你要做咖哩給我吃嗎?」
聽到板倉洋一的話,我心想,我只是個年輕的小女孩,這像戀人一樣抱著我的男人,我卻沒有和他上過床!如果他今晚對我提出要求,對我來說,有種被開玩笑的感覺。
* * *
板倉洋一正吃著我做的美味料理。
「這個星期天…」
「咦?」
「一起去看電影好嗎?」
「嗯,好啊!」
「你有沒有想要看的電影呢?」
「有啊!我有點想看『編蝠俠和羅賓』這部電影。」
板倉洋一微笑地點著頭。
「電影的蝙蝠俠系列,全部看完了嗎?」
「嗯,看過錄影帶。」
「這樣嗎?」
「為什麼呢?」
「啊、蝙蝠俠的導演『提姆.巴頓』你知道嗎?」
「不如道!」
「我是他的忠實影迷。」
「這個提姆…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提姆.巴頓,他的電影要怎麼說呢?整部電影充滿奇怪的東西,很悲慘!對於幸福的我而言,這電影居然讓我感到全身滿足,雖然,在精神上覺得很畸形。」
聽到他說「全身滿足」時,我想到先前看到的那女孩,頓時感到一陣心,咖哩飯都吐了出來。
「不要緊吧?」
板倉洋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拍著我的肩,當我閉上眼睛時,眼臉內映出那少女的影像。
「你怎麼了?」
「我想到之前那個女孩。」我天真地說著,板倉微笑著說︰「牙子的感受特別敏銳喔!」
* * *
我一邊沖澡一邊想著板倉今天抱著我這件事,我半年前和同年級的神野幸太郎做過愛,現在已經不是處女了,如果跟板倉坦白,不知他是否會介意?
他如果知道我不是處女,會不會將我殺了呢?正這麼想時,我回憶起那女孩的話。
我是你的玩具…
我是你的玩具…
我是你的玩具…
我不是板倉洋一的玩具。我用手摸著股間,那邊現在還很乾。
「牙子,還沒嗎?」板倉洋一說著。
「快要出來了!」
板倉洋一今天突然想抱我。這樣想時,我的心臟噗通噗通地加速跳動。
我到底有什麼奢求呢?
是板倉洋一的身體嗎?
是板倉洋一的老二嗎?
不是的!
不是的!
不是那樣的。
其實我…
存在的慾望,也許能給我什麼價值吧?
那麼,板倉洋一能給我什麼呢?
當我看到肥皂缸上另一個自己的那一剎那,感到很吃驚。
─板倉洋一能給你什麼呢?
─不知道。
─你和其他人不太一樣,有待別的存在意義嗎?
─特別…我從來沒想過,我很平凡啊!
─以後會怎樣呢?
─以後…
─以後嗎?
─讓你看看以後的我。
我拿起肥皂,往牆壁上丟去,跑出了浴室。
* * *
我仰望著模糊的天花板,露出寂寞的表情。
「怎麼了?」睡在旁邊的板倉洋一,臉朝著我小聲地說。
「我母親…有說什麼嗎?」
「你想聽什麼呢?」
「因為我有點在意。」
「不要去想比較好,你母親已經把你賣給我了。」
「但是…」
「但是?」
「她是我的媽媽,我的親人啊!」
「是啊,媽媽是親人。」
「賣了我是為了錢,不是嗎?」
「你母親可能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吧?」
「是嗎?」
「是吧。」
我變成麻煩了嗎?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但發覺時,已不自禁地靠在板倉洋一胸前哭訴著。
板倉洋一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背部,我抱著他,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C
「我們去巴黎吧。」板倉洋一突然這麼說。
這是我開始「新的生活」後正好一個月的一天早上,直到今天我都還沒跟板倉洋一做過愛。
「耶?」我反問他。
「巴黎!我想牙子沒出過國吧?」
「嗯。」
「那麼就這樣決定吧!我的公司大概會有一個禮拜的休假。」
「沒問題吧?」
「即使總經理不在,公司也會很有規律的運轉下去的。」說完話的板倉洋一輕輕的親著我的臉頰,就從「我的別墅」出發到他的公司。
我走到陽台凝視著那輛黑色賓士開走,板倉洋一他有家室吧?
我想自己有點驚訝,雖然已經過一個月了,也沒聽板倉洋一說通有關妻子和孩子的事,於是我決定到板倉洋一的公司去看看。
我穿著粉紅色的連身洋裝,戴著遮陽帽後就出去招攬計程車。
「請問要到哪邊?」
「麻煩到K貿易公司。」
計程車沿著灣岸的高速公路走下去,大樓整齊的並排著,陽光透過窗戶反射出令人眩目的光芒。
第一次看到K貿易公司的宏偉大樓時,我有點吃驚。出入這棟大樓工作的人一定是一流的人才吧!
一流的人才?太無聊了吧!大樓的窗戶上映出另一個我,跟我說著。
─你所說的一流人才的基準是什麼呢?
─不知道!但是我認為人類一出生也不可能有絕對平等的。
─板倉洋一是一流的人才嗎?
─我不知道。
─那麼,你呢?
─你好吵喔!趕快消失!
我穿過大門來到櫃檯前,櫃檯小姐微笑的詢問我。
「歡迎光臨!請問要會客嗎?」
「噯…麻煩請找,板倉洋一。」
「是…總經理嗎?」
「是的。」
「對不起,請問你有預約嗎?」
「啊,我…是板倉洋一的女兒。」
「請稍等一下。」
從總經理室的窗戶俯看東京的景色,一片灰濛濛的。
「好驚訝!牙子怎麼會突然來了呢?」板倉洋一坐在沙發上,點著香煙說話。
「我想要來看你工作的地方。」
「對我這麼有興趣嗎?我好高興耶!」
「有興趣…嗎?」
「對吧!所以特地來到這裡…」
「耶?」我回頭看著板倉洋一的臉。
「今天有個很有趣的舞會,牙子要不要也一起去呢?」
「舞會?」
「會是個非常愉快的舞會哦!」
「那是怎樣的舞會?」
「來了就知道。」
板倉洋一站起來拿起桌上的聽筒,按了電話按鈕。
「今晚和T公司總經理的飯局,告訴他我有要事無法出席。」
黑色賓士在世田谷的高級住宅街邊停了下來。
「來吧,這邊下車。」
眼前有棟紅瓦色的大建築物,這麼豪華的家裡面,住的是怎樣的人呢?
「牙子,進去吧!」板倉洋一在門前向她招手。
「我想牙子也一定會喜歡的。」板倉洋一說完就按著通話器。
「是的、請問是哪位呢?」透過話筒可以聽到女人的聲音。
「我是板倉。」
「請稍待。」聽到叩的一聲門就打開了。
板倉洋一走在往玄關的小道上,玄關的門打開,可以看到一個穿著和服的四十幾歲女人。
「板倉先生,好久不見。」
那女人的臉上刻著好幾層皺紋,她注意到這位年輕的女孩。
「這位小姐是?」
「啊、是我的女兒,叫牙子,請打個招呼。」
「我叫牙子。」我跟她點個頭。
「我叫和泉百合子,請多多指教。」自稱是和泉百合子的女人露出溫柔的微笑。
板倉洋一和我走在很長的走廊中,最後停在深紅色的大門前。
「這裡是?」我問著板倉洋一。
「這裡是舉辦舞會的場所。」板倉洋一用很平穩的語氣回答著。
和泉百合子打開門請我們進入。
室內的牆壁塗著紫紅色,像嘴唇一樣的深紅色沙發,奇特歪曲變形的椅子,桌子很隨興的擺放著,這種不協調的感覺絕不會讓人有好的心情。
「還有誰沒來呢?」板倉洋一說著。
「你們比較早來,舞會要到晚上九點才開始!」
「今晚的客人有誰呢?」
「現在還在禁閉室內。」
「禁、禁閉室嗎?這好像是大正時期的東西吧,我覺得只有這個家還停留在那時期。」
我一邊看著板倉洋一與和泉百合子的臉,一邊想著這兩個人一定有什麼關係吧!
「哇!大衛。」板倉洋一回頭說著。
「大衛?」我也回頭。
後面站著一個高大白皙的男人。
「啊,喬治,好久不見啊!」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一回事。在這麼大間屋子裡,這麼奇怪的房間內的這個白皙男人。他到底在這邊做什麼呢?
「牙子小姐,請這邊坐。」和泉百合子邀我坐在唇形的沙發上。
有個穿著明亮圍裙的下女,不知道從哪兒出現將紅茶端放在桌上。
整個腦子好亂。
叫作大衛的這個男人坐在旁邊跟我說話。
「我呀,在六0年代後半時期參加越戰,還沒二十歲就被所謂的徵兵制度調到那邊,直到現在我的印象還很清晰。我們的部隊在距離泰國邊境一百二十公里處進行偵 查,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既悶熱又下著雨,我背著步槍及火箭筒,在茂密的森林中看到晃動的人影,就發射火箭筒,不久肉體的燒焦味撲鼻而來,我看到屍 體很害怕,於是就回到同袍之間;從那時候起吧,我有一段時間陷入連吃飯也吞不下去的地步;數日之後,進入一個情報顯示沒有越共的村落中偵查,這邊有很多漂 亮的女孩,村長說這邊的物資可以送給我們,村子裡的姑娘可以隨我們摟抱,那天晚上我在儲藏室中抱著一個年輕女子,當我的老二插入時,卻因慘痛而跳開,原來 那個女孩的私處放著刮鬍刀片,我的老二從根部被切斷,於是我憤怒的將那女孩殺死;也因為這樣我從軍中退役下來,但是從此不能人道,我想從那時我才變成有性 變態的傾向吧!」
門被打開,進來的是穿著高級西裝的一男一女兩個人。
「啊!是高田先生。」板倉洋一伸出手來握住叫高田的這個男人。
「牙子,這一位高田先生是個律師,來跟他打個招呼。」板倉洋一這樣跟我說。
我只是坐在沙發上跟他們點個頭。
高田先生突然拉著他帶來女人的長髮,壓著她的肚子讓她蹲下來。
「為什麼?你這傢伙。」高田先生踢著那長髮女孩的臀部說。
「不會跟大家問好嗎?」
「我、我叫奈美子。」叫做奈美子的女孩肚子被按著,口水從嘴巴流了出來。
「第一次見面!我叫三千代,很抱歉,奈美子她還不習慣。」說話的三千代爬到奈美子旁邊掀起她的裙子,扯下她的內褲。
「不要、不要…」奈美子眼睛浮上淚水搖著頭。
「等一下,有啥狀況嗎?」說話的高田先生用兩手將奈美子的臀部扳開來看。菊洞中有插入果汁的空瓶。
板倉洋一和大衛看到這樣,微笑的拍著手。
「妤厲害!真的插進去了。」板倉洋一說著。
「不只插入一隻,而是插入兩隻寶礦力水的空瓶。」高田先生用很高興的表情說著。
「事實上我也…」說話的三千代將自己的內褲扯下,扳開臀部讓別人看。
「我也插入兩隻。」板倉洋一因為感嘆而嘆息著。
我不自主轉移視線,在我的潛意識中開始和另一個我對話。
─什麼?為什麼,這些人是?
─這些人都有問題。
─這樣啊!但是如果都有問題話,怎麼能這麼容易活在現今的社會中,一定…
─我也有問題嗎?
─是的,你也…
* * *
「喂、大家集合了,有位特別的客人要登場了。」百合子拉開嗓門喊著。
我看到那女人的臉後,嚇得倒抽一口氣。那不是我的母親嗎?
「來見個面吧!」板倉洋一微笑的輕拍著我的肩膀。
現實感不斷的變稀薄。為什麼母親會在這種地方呢?這時門被打開,進來一位瘦小的男人,帶著一位用鎖鎖住脖子的裸體女人進來。
我感到目眩,不禁跌進沙發,閉上眼睛,耳中聽到不斷傳來的話語。
混蛋東西!隨便插上兩隻就要敷衍了事,再插入我的老二怎麼辦呢?來、來、通腸的時間到了!臀部再翹高一點,這遲鈍的女子下體已完全濕透了,但是奴隸的趣味真的很棒呢!來,再擦一些甘油…
我稍稍張開眼睛。母親跨坐在洗臉盆上。
D
我的頭抽痛著。
昨天的事情就好像惡夢般,我從床上爬起來到廚房,從冰箱中倒了一杯牛奶,一口氣把它喝完。
板倉洋一帶我去那邊做什麼?我們一起回別墅的時候我一直這樣問自巴。
我坐在沙發,旁邊的小桌上有一封信,我拿起來並打開。
『我們後天要出發,去買一些需要的東西。洋一』
信紙裡附上頭等艙機票和現金二十萬元。
但是,我總覺得心情很鬱悶,於是脫掉衣服到浴室沖個熱水澡。
下午兩點時,我離開別墅打算出去買一件連身洋裝。
「歡迎光臨。」我走入青山街的漂亮時裝店時,聽到店員慇勤的聲音。
「你要找什麼樣的衣服呢?」
「嗯,我要一件連身洋裝。」我指著展示櫥窗內的一件藍色連身洋裝。
店員用懷疑的表情從頭到腳將我打量一番,我真的有帶這麼多錢來買這件衣服嗎?
「這是一件很高級的衣服,所以價格很貴。」店員這樣說著。
「多少錢?」我態度粗魯的問著。
「耶?」店員露出迷惑的表情。
「你沒聽我說很貴嗎!」店員從展示櫥窗拿出連身洋裝的價日標籤給我看。
十一萬三千元。
「瞧,真的很貴吧!」店員用著勝利誇張的口吻說著。
我毫不猶豫的從錢包中取出萬元的鈔票。
「哪,十二萬元。」
店員當場愣住。
「啊、非常感謝!」
店員一收到錢,馬上到收銀機結帳并包起那件漂亮的洋裝。
「不要欺負我這個中學生。」我突然這樣喃喃自語。
店員們卻瞪大眼睛說︰「你真的是中學生嗎?」
「對啊!」我用著若有所失的口吻說著。
「想不到你這麼年輕!一個中學生居然能…」
「你們好吵哦!」
我拿了零錢和衣服,迅速的走出這家店。
* * *
一回到家,我立刻在鏡子前試穿這件洋裝。
這時,玄關的門鈴響起。
誰啊?這個時間板倉洋一應該不會來的。
「請問是哪位?」我用對講機問著。
「威爾松先生死了。」一個嘶啞的男人的聲音。
「咦?你說什麼呢?」
「威爾松先生死了。」那個男人再次回答著。
我很驚恐的把門打開。走廊一個人也沒有,牆壁上只是一片深紅。
「誰啊?不知什麼時候…」我直覺的回到房間嘀咕著。
「威爾松先生死了。」走廊又傳來這個聲音。
「誰啊?到底是誰呢?」
我走到隔壁房間的門前停了下來。將耳朵貼在門邊,就可以聽到一個女人喘氣的聲音,我按著門把悄悄的把門打開。
是母親在裡面。她露出胸部及私處,在後面衝刺的是穿著黑色西裝的板倉洋一。
「媽媽!?」
「啊啊、啊、好舒服、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我退後,不知道被誰抓住肩膀,一回頭看到一個很醜陋的高大男人站在我身後。
「走開啦!」我大聲的叫著。
「給我好好的看!」
「不要!」
「好好看!」
「不要、不要!」我激動的搖著頭。
「牙子,你的母親已達到最高潮了。」板倉祥一一邊扭動著腰一邊說著。
「威爾松先生死了。」這個高大男人說著。
「他是誰呢?」
「你的同伴。」
「同伴?」
「他的妻子叫作伯位圖。」
「我不知道,你所說的事我一點也不清楚!」
我用腳一踢這高大男人的胯下,他就從房間飛奔出去。
「牙子?」我可以聽到母親的叫聲…
E
查理戴高樂機場被霧雨覆蓋著。
我和板倉洋一搭著計程車走在高速公路上。
「為什麼要帶你到巴黎,因為能客觀的看到自己及我想要訓練你的期望。」板倉洋一這樣說著。
「客觀的看到自己本身?」
「對啊!」
我說著,很想在咖啡杯或肥皂盒上和另外一個自我對話,但是卻完全不行。
「到了飯店後,我們各自活動,牙子啊!你可以到你想要去的地方,當然如果遇到困擾的話,我馬上會去幫你。」
「怎樣做好呢?我不和道耶!」
「在異國誰也沒有熟識的人,自己要見機行事,這樣和世界的關係就會重組,說到進步這是確有其事的。」
我想我甚至無法理解板倉洋一所說的話,我對於自己竟這樣的信賴他所說的每一句話,而感到有些意外。
* * *
辦理完住飯店的手續後,板倉洋一就從後行李箱拿出行李放在小衣櫥裡。
「我認為這間房間真的比其他的好,但是牙子好像感到很不安,我去沖一下澡。」
我決定到飯店的中庭去喝杯咖啡。
坐在椅子上眺望著聖德貝大道,服務生為我倒上義大利濃縮咖啡。初春的暖風吹進心裡,讓我的心情感到舒暢。
我眺望著大道一段時間,忽然有個聲音打斷我的思緒。
「對不起!」
我回頭,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高大日本男人站在後面。
「一個人嗎?」這個男人說著。
「我有同伴,但是現在在房間…」
「可不可聽我說說話呢?」
我的嘴像是被堵住一樣,這個男人說著說著,就坐到我對面的椅子上。
你這傢伙!我在心中這樣喊著。
「事實上…」男人一邊該杖一邊從口袋裡取出手帕來。
「有什麼事嗎?」
這個男人仍然激烈的咳杖著,並從胸部的口袋拿出很奇怪的東西。
「我、這是氣喘,咳、咳…使種藥,對氣喘很有效。」這個男人直著喉嚨吐痰。
我清楚的露出討厭他的表情。
「啊!你聽我慢慢的說。」
「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了,你這混蛋!」
我站了起來,這個男人馬上說︰「威爾松先生死了。」
我吃驚的再次坐回椅子。
「…你說的威爾松先生,他是誰啊?」
我突然發覺到,這個男人、和出現在我幻覺中那個歪臉的高大男人,並沒什麼不同。
「威、威爾松先生是我的親戚。」
「那個人和我有什麼關係。」
「威爾松,是你的同夥之一。」
「同夥?」
「這樣說吧,你是他妻子。」
「妻子?」
「這、這、這世上不只是你一個,你、你、你真的是他的夥伴,但,但是他已經死。」
「為什麼你知道這件事呢?」
「因為、我不是人!」
那個男人的瞳孔閃爍著光芒。我不自覺的將眼光移開。
「你、你從現在開始,將會步上悲慘的人生…會、會很辛苦的,你能夠覺悟嗎?如果你死的話,我會馬上邀請你到你該去的地方。」
「什麼?你說什麼!你這個人很奇怪耶!」我說完話,馬上站起來往出口走去。
「威爾松先生已經死了。」那個男人還在我背後這樣喊著。
F
板倉洋一因為注射針筒而感洩愛滋病,從那時到今年春天已經過了一年半。我也接受愛滋檢查,很幸運的,我是陰性反應。
因為在這之前,我和板倉洋一連一次的關係都沒發生,我現在已經沒到學校上課了。因為去上課也沒什麼意思,板倉洋一這樣說。
板倉洋一請了三個優秀的家庭教師及一個家政老師來替代學校老師。
找覺得電腦操作,在瞬息萬變的世界中,能成為唯一的通路。
我一天的時間幾乎都在室內度過,但是每天透過電腦從外面進來的情報像山一樣的多;匯率行情、紐約道瓊指數、腦爵士樂團、信用卡、外國人持有的股票比率、都心CD、ATM證券的開放…從不可缺的情報到完全沒有用的資料都會顯示在電腦螢幕上。
九年後,板倉洋一在醫院的病床上去逝了,他留下的正式遺書中,讓我當上K貿易公司的會長,那一年我二十六歲。
當然,我在就任會長時,傳來很多來自公司內外的責難聲,就像那一天我去訪問面帶油光有點胖的常務董事。
「若說到故板倉會長的意識,突然的將會長的職務讓給你是…」常務董事一邊擦拭著浮在額頭的汗水一邊說著。
「他的遺言在法律上是生效的。」我說完後浮出微笑來。
這是我!這怎麼是我?很想將眼前這一位男人捆綁起來。
我故意的對我面前這位男人挑逗的說。
「你和你太太的性生活幸福嗎?」我用輕佻的口吻說著。
「為什麼,突然的說出這種話來呢?」
「你長得這付德性,應該沒有愛人吧!」
「用不著你多管閒事。」
「我知道,你來當我的奴隸好了。」
「請你不要太過分!」這位有點胖的男人發出怒吼聲,就氣呼呼的跑出房間。
我想這是一個相當好的開端。
第二章 二谷矢織
「在那邊的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
「…啊!叫矢織?」
「耶、好可愛的女孩,她在這邊工作嗎?」
「對,從上個星期開始。」
這是位於新宿二丁目辦公室大樓間的阿德姆酒吧。自從改裝後開店以來,持續的出現赤字,青田悟和店長石田一口氣乾完威士忌酒,二谷矢織則默默的整理桌上的酒杯。
「喂、石田先生,稍微招呼一下客人好嗎?」
「矢織小姐不是在嗎?」
「我有點喜歡她耶!」
「青田先生,現在還很早的。」石田說完話,就將威士忌酒杯放在桌上。
矢織將盤子上的食器跟杯子放入吧檯的陳列架上。
「矢織小姐。」
青田先生跟她打招呼,矢織像是很意外般回頭看著他。
「青田先生…他想跟矢織小姐成為好朋友。」石田先生微笑的說著。
矢織因為不好意思而臉紅。
「是、和我嗎?」
「不要懷疑!你很有魅力啊!」青田這樣說著。
「怎麼會那樣…」矢織低下頭。
「濕潤的眼睛看起來好漂亮!」
「是我眼睛痛。」矢織說完話微笑著。
「這些料理很好吃,等一下,一起去喝一杯好嗎?」
「但是,我還在工作…」矢織臉上浮現出困惑的表情。
「好啦!石田先生,反正我也閒著沒事。」
「如果你閒著沒事的話,可以幫忙招呼客人啊。」在一旁洗盤子的石田先生苦笑的說著。
「那麼、你只好幫忙她了。」石田先生告訴他。
矢織就坐在青田先在旁邊的高腳椅上。
「矢織小姐,你想喝些什麼呢?」
「那麼,請給我一杯薄荷牛奶。」矢織小姐似乎很不好意思小聲的說著。
「好的!」石田先生微笑的說著。
「矢織小姐,你今年幾歲呢。」
「十九歲。」
「那麼,是大學生嗎?」
「不,還沒上大學。」
「這樣啊!我呀,是在大學教文學的。」
「青田先生是W大學的什麼副教授的。」石田先生說著,將薄荷牛奶端放在吧檯上。
「我呀,例如僅僅從文學的發生來看,所謂理論的整體意義只有文學能適用,但、所謂的文學理論,我想是不存在的。」
「好難喔…我真的無法理解…」矢織微笑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所謂的理解,有經常回顧的意思,而現象是在事件消失後產生的,成為現象的一部分,所謂現象是僅僅在那個現象中,模糊曖昧的存在著。我們對於法國大革命知 道的會比羅貝斯比爾還要多,那是因為我們已經瞭解,法國大革命最後的結果,是和君主的的復活有關連,如果歷史是所謂眼前不斷進行的事件,那關於歷史的知識 則是往後不斷的發生,因此,我們寫下關於自己本身過去的經驗時,結果會變成和過去的我們不斷的相逢。」青田先生一口氣說完後就搖著威士忌酒。
「剛才那些話我好喜歡,但是我好笨,聽不太懂。」
「不,哪裡的話,你是一位聰明的女孩。」
「那麼…」矢織突然感到一陣目眩,從高腳椅上掉下來。
青田先生忍不住露出微笑來。
「謝謝啦!」
「青田先生,人好壞喔!」石田先生這樣說著。
「效果有多呢?」
「藥效不是很強,大概可以持續二、三個小時吧!」
「可不可以幫我叫計程車呢?」
* * *
矢織張開眼睛,看到的全都是陌生的景物。
「…這裡是?」矢織喃喃自語。
「你醒了嗎?」青田先生微笑說著。
「這是哪裡呢?」
「你喝太多了。」
「什麼…」矢織從床上坐起來。
「我不是只喝一杯薄荷牛奶嗎?…」
她一起身就發現腰部被皮帶綁住,所以身體被固定在床上。
「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被賣了。」
「我被賣了?」
「是啊!」
「被誰呢?」
「請放心,我不會殺掉你。」
「請離我遠一點,我要回家!」
青田先生用火點著煙草。
「在中東的奴隸市場,日本女性可以買到很高的價錢,特別是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價錢一定很好。」
「你不是大學教授嗎?為什麼會作出這種事呢?」
「大學教授?」青田大聲的笑著。
「騙你的啦,我的工作是專門販賣人口的。」
「救命啊!」
青田掌摑著躺在床上的矢織的臉頰。
「現在已經太遲了。」
「不要!不要!」
「你啊,從現在開始就要成為被玩弄的對象了。」
「被玩弄的對象?」
「是的、你會當個被玩弄的對象活下去,這就是你的命運!」
青田從椅子上站起來,將矢織的連身洋裝跟胸罩給撕開。
「住手!」
「哇!白裡透紅的肌膚耶!矢織小姐,你是最漂亮的,石田先生的眼光真的不錯。」
「老闆也是跟你們同夥的嗎?」
「很遺憾,你說的對。」說完話的青田用舌頭舔著矢織的峰頂。
「不要啦!你好心啊!」
青田瞪著矢織說︰「心是嗎?你再說一次看看!我的愛撫讓你心嗎?」
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踢開,有個穿藍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門邊。
「誰啊?你是?」青田驚慌的叫著。
穿著藍色西裝的男子,面無表情的在房內來回踱步。
「你應該聽過我是誰的。」
青田突然衝到門前,抓著那個男人的胸膛。
「不要那麼粗暴,我叫越中。」名宇叫越中的這個男人,仍然面無表情的說著。
「嗯,越中先生,來這邊有什麼貴事?」
「事實上那位姑娘,嗯,是二谷矢織吧!她在來之前就決定好買主了。」
「買主決定了!?」
「是的,所以我今天來帶她。」
「你為什麼知道我這裡呢?」
「從阿德姆酒吧的石田先生問來的。」
「石田?你將他怎麼了?」
「啊、把他混在水泥內,丟棄在東京灣附近吧!」
青田的背部打個寒顫。
「買這女孩為奴的…是誰呢?」
越中歪著嘴說︰「是名取牙子小姐。」
當青田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全身僵硬,像中了邪似的。
「青田先生,外行人玩火危險喔!」越中先生低喃著。
「我…會怎樣呢?」青田先生手扶在床沿低喃著。
「你會走向和石田先生相同的命運。」
越中從背後掏出手槍來,青田看著這強悍的男人。
「畜牲…名取牙子。」
這強悍的男人拿槍對準青田的額頭。
「畜牲、畜牲、畜牲…」
剎那間傳出幾聲槍響,白色牆壁上飛散著青田的腦漿。
矢織因為害怕在床上發著抖,越中先生於是走向矢織身旁。
「二谷矢織小姐,我來接你了。」越中先生微笑的說菩。
* * *
二谷矢織坐在黑色賓士的後座,兩隻手被這強悍的男人抓著。
「我們走吧!」越中先生對駕駛這樣說。
賓士車在深夜的高速公路上飛快的奔馳著。
B
「二谷矢織小姐呢?」
在牆壁塗者深紅色,寬廣的房間內,中央擺放的椅子上坐著身材高挑的女子。
這是哪裡呢?矢織小姐在心中嘀咕著。
「請回答呀!二谷矢織小姐!」
矢織被那個女人嚴厲的聲音嚇了一跳。
「是、是的。」
「我叫名取牙子,是這棟房屋的女主人。」
「啊…」
矢織站的位置,因為電燈照明不是很亮,所以無法看出牙子的面貌。
「我用錢將你買來的。」牙子這樣說著。
「怎麼說呢?」
「你父親經商失敗,負了很多債,你也應該知道才對!」
矢織點點頭。
「你父親一籌莫展的對我哭訴,於是我就提出這個建議。」
「建議?」
「就如剛剛說的,從你父親那裡將你買過來,這就是你父親能夠脫離危機的理由。」
「那麼…」矢織的眼睛浮出淚光來。
「父親為了公司將我賣了?…謊言、你說謊!」
「你不想相信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因為我也有相同的經驗。」
矢織像中了邪似的,只是哭泣著。
牙子站起來走到矢織身邊輕撫她的頭。
「但是,這是現實啊!」和剛才的情形不同,牙子用很溫柔的口吻說著。
矢織搖著頭說︰「我不相信!」
「不論如何,從現在開始,也就是我的奴隸了。」
「奴隸!?」矢織有點懷疑自己耳朵聽到的。
第三章 M HARD
A
葛城佳也的母親郁子自年輕時就患有心臟病,幾年來進出醫院好幾次。
病情日漸惡化,已經持續好幾天昏迷不醒,情況實在很不樂觀。
即使動手術也不太樂觀,醫生這樣告訴佳也,雖然他的父親俊史有著絕對不死心的堅強意志,但是佳也看到父親痛苦的表情也感到非常的難過。
俊史勉強的維持著他規模不大的工廠,但是經營不善,就連郁子的住院費用也籌不出來,所以他想要去借錢。
佳也以前曾經說過,他很不同意父親辭掉高中的教職工作,當時俊史非常的憤怒。
* * *
有一天,一個女性來拜訪佳也…。
「這工廠真的好髒啊,他真的住在那種地方嗎?」
「是的,會長。」
牙子看了一眼駕駛後說︰「啊!好吧!無論如何先看一下這男孩子吧!」
「是的,會長。」
牙子臉上浮著微笑。「好高興喔!」
* * *
「很有我的緣。」脫下太陽眼鏡的牙子,用食指指著佳也的額頭說著。
「什麼、什麼事?你是?」
「第一次見面、我叫牙子…名取牙子。」
「名取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呢?」
「因為沒有時間,所以恕我直言…你想不想幫助你的父母親呢?」
「耶?」
「你說話啊!我沒有什麼時間,趕快回答,你想幫助你父母親嗎?不要嗎?」
「是的,當然想。」
「那麼、你快一點回答。」
「說什麼呢…」
「請你當我的奴隸。」
「…耶?」
「你父親的工廠已經抵押給我了,我想工廠可能會倒閉,也許馬上就會倒閉。」
「那麼…」
「你母親那邊也…」
「我母親是嗎?」
「你母親現在也許在我公司相關企業的醫院救治哦。」
「真、真的嗎?」
「我醫院內有位世界知名的心臟手術專家,但是,等待手術的病患已經在他的行事曆中排滿好幾年了…」
「那麼…」
「如果你答應的話,我會立刻送你母親去動手術。」
「這樣做的話,我母親…就能治好嗎?」
「如果以百分比來說,我想你母親有百份之七十的機會可以治癒。」
「好嗎?小男孩,在這世上最重要的是錢,錢可以救人的性命,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你就必須等死,這是事實啊!」
「這些我知道,可是這家工廠不是可以借到很多錢嗎?」
「是的,因此,直接找你談就好。」
「談?」
「對啊!」
「談什麼呢?」
「你反應真慢,如果你簽下當我奴隸的合約,這樣我就能幫助你父母親,你要當我的奴隸嗎?」
「什麼奴隸?」
「如果討厭,可以拒絕沒關係,你父母親也不會責備你,喔,如果聽到自己的兒子成為別人的奴隸,一定會很生氣的。」
「…」
「你應該要拒絕,但是…」
「但是?」
「你決定了嗎?」
「…」
「請快一點回答,我不是說沒什麼時間嗎?我最討厭無能和愚笨的人了。」
「是真的嗎?」
「什麼是真的?」
「真的、你要幫我父母的忙嗎?」
「這是約定,但是信不信任我就由你決定了。」
「我答應你。」
「你答應我什麼,請你講清楚一點。」
「奴…奴…」
「聽不到啦!」
「奴隸…成為你的奴隸。」
牙子臉上浮出笑容來。
「好啊,我們的商談成立了。」
佳也無言的凝視著牙子。
「那麼、從明天開始你就到我家來好嗎?」牙子面無表情的說著。
「從明天開始嗎?」
「一天的時間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不夠嗎?」
「夠的。」
「那麼,明天…可以嗎?」
「我知道了,就這樣嗎?」
牙子的瞳孔中露出光芒來。
「耶?」
「是你拜託我成為你奴隸的喔!」
「啊…」
佳也繼續的說著︰「非常的感謝你,名取。」
牙子用手掌打著佳也的臉頰。
「為什麼打我?」
牙子用冷冷的口吻說著︰「要叫牙子小姐。」
「耶?」
牙子再次打著佳也的臉頰。
「對不起,牙子小姐。」
「很好…從明天開始我會給你更嚴格的訓練,讓你成為我忠實的奴隸。」
就這樣,佳也成為名取牙子的奴隸。當時,他覺得成為奴隸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這麼草率的決定,不用太久他就會後悔,佳也到現在對於那件事甚至會覺得好像在做夢。
B
隔天,佳也來到名取牙子位在東京市郊幽靜的高級任宅區。
佳也的父親好像從牙子那邊得到很好的解釋跟說明,所以佳也很順利的離開家裡。
從現在起,佳也就要開始他的奴隸生活,從外面看來,這棟房屋非常的寂靜無聲。
佳也按著玄關的門鈴,不久門就打開了。
「讓你久等了,葛城佳也先生。」
門內站著一個穿僕人服裝的漂亮小姐。
「啊,是的。」佳也緊張的回答著。
「我是這個家的僕人,叫二谷矢織。」矢織說完後就對佳也深深的一鞠躬。
「牙子小姐從剛才就在等你了。」
「是的,我知道。」
「那麼,這邊請。」
矢織一直往又寬又長的走廊走去,什麼話也沒說的走著,佳也只有沉默的跟在她後面。
到底要走到什麼時候,這屋子的另一端感覺很不容易到達啊!佳也這樣想著,他覺得這屋子實在很寬敞。
矢織好不容易走到一扇門前停了下來,這扇門是用黑色金屬作的,和這屋子的感覺很不搭配,而且釀造出一種奇怪的氣氛。
「就在這裡。」
矢織說完就將門打開,這時候從室內流出一陣冰涼的冷氣,佳也全身被這冷氣吹襲著,身體不由得發起抖起來。
「請進。」站在佳也前面的矢織一說完就走進裡面。
一進門就是樓梯。這樓梯通往地下室,往下的階梯是用花崗石做的。
佳也仍是緊跟在矢織後面,慢慢的往下走在昏暗寒冷的樓梯上,到了盡頭.出現在眼前的又是一扇金屬做的門。
「我將葛城佳也先生帶來了。」矢織面對門這樣說著。
「請進。」門內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傳來女人的聲音,對於佳也來說,他倒是很容易就聽出這個聲音。
矢織她慢慢的打開這扇厚重的門。
「這裡是…」佳也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這個房間在他看來就像是一間拷打刑囚的房間。
「牙子小姐,這是葛城佳也先生。」矢織一說完,就有一個女人從最裡面的椅子站了起來,走到佳也的面前。
牙子身上穿著一件紅色亮片的西裝,手裡拿著一根皮鞭。
「矢織,你不必稱這隻豬為先生。」
「耶?」矢織不解。
「站在這裡的不是人,和你一樣只是一隻豬。」
「豬、豬?」佳也用很吃驚的口吻說著。
「你…好像有什麼不滿的樣子喔?」牙子說著。
「是啊,我是來這邊當你的奴隸的。」佳也這樣的低喃著。
「我叫你是什麼你就是什麼,你沒有和我唱反調的餘地…嗯,你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的角色立場嗎?」牙子這樣說著。
「…」佳也默默的低著頭。
「你回答啊!」牙子很嚴厲的說著。
「是…是的」佳也聲如蚋蚊的回答著。
「呀、好啊!那我馬上會給奴隸嚴格的調教,立刻會…」
佳也不自覺的全身顫抖著。是因為恐怖呢?還是因為不安呢?或是因為其他的感覺呢?佳也現在還分不清楚。
「那麼…首先來些正統的,來舔我的靴子吧!」
「靴、靴子?」
「懷疑啊!為什麼這麼驚慌呢?舔靴子這種事,是怍奴隸最基本的工作。」
「但、但是…」
「但是、什麼呢?」
「不、不…什麼也…」
「沒問題的話,快一點做吧!」牙子的憤怒聲在室內迴響著。
「是、是的,我如道了。」佳也小聲的說著。
「你知道什麼呢?」牙子反問他。
「所以,靴子…」
「所以?」
牙子揮動手上的鞭子,往佳也的臉上打去。
「請注意你問話的態度。」佳也按著被打的臉頰。
「對不起,請讓我舔你的靴子。」
「很好,很很清楚自己的立場,來,舔吧,仔細一點喔!」牙子伸出她的靴子來。
「是,是的。」佳也跪在床沿用舌頭舔靴子的鞋尖。
「對、對…再稍微溫柔一點。」
「嗯、嗯…」
「唉啊!怎麼了,你怎麼哭了呢?」
佳也不自主的流下眼淚來。
牙子臉上浮現笑容說︰「矢織,快來看,這隻小豬哭了耶!」
「是的,牙子小姐。」矢織用很溫柔的口吻說著。
對佳也而言,被傭人矢織看到這個情形是何等的痛苦,何等的屈辱。
「我可愛的奴隸啊,現在舔我靴子的鞋底吧!好好的給我舔!」
「鞋底嗎?」佳也抬著頭說著。
「是的,那是最好吃的地方!」
「對不起,請原說我做不到!」
「你這隻豬!」牙了用靴子死命的踐踏著佳也的臉。佳也露出痛苦的表情。
「直到現在,你好像什麼都還不知道。」
「嗯!」佳也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來。
「你是個奴隸,已經不是人了!」
「是…是的。」
「你難道不知道你來這裡做什麼嗎?如果不知道的話,我會殺了你們全家。」
「…」
「你這混蛋,別不相信我所說的話。」
「是、是的。」
「是的?你說是的!?你還沒完全清楚喔,如果是奴隸,就要用奴隸的對話方式來回答,知道吧!」
「非常的抱歉,牙子小姐。」
牙子低下頭來看著佳也。「很好,非常的聽話。」
「謝謝你。」
「嗯,你已明瞭你要說話的方式了,但是,馬上就從內心說出這些話來,是我要給你的教育。」
佳也咬緊牙關只是默不作聲。
「接下來,將衣服全脫掉。」牙子用鞋跟踢著他說。
「耶?」
「你沒聽到嗎?」
「不、不是…」
「聽到的話,趕快脫掉!我最討厭遲鈍和愚笨的人了!」牙子的憤怒聲再次迥響於地下室內。
「是、是的!」佳也一站起來,就脫掉身上所有的衣服,變成一絲不掛。他一用兩手遮住委靡的老二,就被牙子拿著皮鞭抽打。
「既然是奴隸,還遮什麼遮啊?」
「對不起。」佳也無可奈何的在牙子的眼前露出老二來。
「嗯…」
牙子看著佳也身體的眼光,就好像用舌頭由上往下舔舐著一般。
「相當不錯的身材啊!」
佳也閉上眼晴忍受著羞辱。牙子的視線讓他有種奇怪不舒服的感覺,她的眼神就好像在解剖他一樣,使得佳也必須說服自己用奴隸的角色再認識自己一次。
「很羞恥嗎?」牙子說著。
「是、是的。」佳也小聲的回答著。
「你這樣發抖,好可愛喔!」
「…」佳也默默的低著頭。
「回答啊!」
「啊…是的。」
牙子露出陰冷的笑容。「那麼,你在這裡自慰給我看。」
「耶?」
「不行嗎?跟你說這麼多次你還是聽不懂。」
「但是…」
「我所說的話你必須給我好好的聽!」
「我、我知道…」佳也這樣回答且握著自己的老二,但是委靡的老二,再怎麼搓都沒辦法勃起。
「你在做什麼呢?」
「不行身體沒反應。」佳也的右手握住他的老二停止動作。
「你真有趣!自己的身體都沒辦法讓它勃起?」
「不是這樣的,是我身體…」
「你不要敷衍了事。」牙子拿著鞭子敲打著佳也的左臉頰。佳也的臉頰就像是被燒到一樣變燙,而且逐漸的刺痛起來。
「要怎麼做呢?」佳也按著臉頰不由得發出粗暴的聲音。
牙子長嘆了一口氣。
「你不能一直都站在自己的立場,懂嗎?不、對你來說,立場這個東西是不存在的,你什麼時候才會懂呢?」
佳也靜靜的聽著。
「你的父母親並沒有什麼辦法,難到你不知道嗎?」
「那,那是…」佳也用蚋蚊般的聲音回答。
佳也這樣想著…對的,我為了父母親心甘情願來到這邊…這是我自己的意思,事到如今,已經沒辦法說回去就回去…
「對不起,牙子小姐。」
「下次不允許你再這樣,我不是在威脅你。」
「我知道了…」
「如果知道,就趕快抓起你的老二來自慰吧!」
「是的,牙子小姐。」
佳也再次握著老二,死命的抽送著。但是他越是焦慮卻越做不好。
「已經好了嗎?」牙子問著。
「還沒,但是…」佳也一手擦著額頭的汗水,一手繼續的自慰著。
「你陽萎嗎?還是沒有自慰過?」
「不、不是的,我做過。」
牙子突然笑了起來。「你回答得真有趣啊!」
佳也很羞愧的低下頭來。
「真的沒辦法啊,為了讓你的自慰容易一點,我提供你一些副食品。」
「副食品?」
「矢織,你在佳也的面前自慰給他看。」
在這之前都在房內一隅的矢織立刻走出來。
「是的、牙子小姐。」
「矢織小姐…」
矢織蹲下來將腳腿張的很大,她連內褲都沒穿,開始用右手撫摸著私處。
「嗯…嗯…嗯…」
「對、佳也你要好好的看喔!」牙子這樣說著。
矢織從她的私處流出愛液來。
「嗯…嗯…」矢織的臉頰興奮的泛著紅潮,呼吸急促且慌亂。對佳也而言,他是第一次看到女性的私處,所以不禁吞了好幾口口水。
「矢織,請再認真一點,佳也的老二完全沒有勃起。」牙子說著殘酷的話。
「是、是的…嗯嗯…啊…」矢織興奮的扭曲著臉,開始用食指插入她的私處。
「佳也你看啊!你也一起自慰吧!」牙子對佳也呼喝著。
「是、是的…」佳也慌亂的抽送著自己的小弟弟,但還是一樣萎靡不振,矢織不像女孩子的樣子,卻讓他得到反效果。
「真是沒用的東西…矢織,再激烈一點給他看。」
「我、我知道…」
矢織將腿張到最開,挺起腰往佳也的方向擺動著,毫無疑問的,從矢織的私處到她既小且漂亮的菊洞都清晰可見。
「嗯…啊…」矢織的手動得越來越激烈,食指在私處抽送時發出淫蕩的聲音,而且噴出愛液來。
「唉呀,你的老二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勃起呢?」牙子不耐煩的說著,此時佳也的老二漸漸的脹大起來。
佳也仍然死命的搓揉著。
「好耶!矢織,更激烈一點,更淫蕩一點!」
「是、是的!」
但是,矢織雖然聽著牙子的指示,卻突然將激烈運動的手放慢。只見佳也一直盯著矢織的股間看。
矢織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用三根手指插入自己的身體中,現在又增加一根手指,除了大拇指以外四根手指都插入私處內。
牙子拍手微笑著。「好厲害啊!矢織,你那邊真的好大啊!」
矢織額頭上浮出汗水,興奮快樂的喘息著。
「淫蕩的小姑娘,太久沒看過男人嗎?這麼興奮。」
牙子仍然用話羞辱矢織,矢織的呼吸急促的增加著。
對佳也而言,矢織的可愛模樣和她的行為實在有些差距,但這樣即使他更興奮,興奮得快到達高潮。
「這女孩實在變態,一看到老二就這樣興奮!」
佳也的耳朵早已聽不進牙子的話了,他身體內的快感一窩蜂的湧向胯下。
佳也想著。就這樣吧!已經不行了,白色的慾望幾乎要從他的老二尖端噴出。在這瞬間,他的臉頰卻因被牙子抽打而激痛著。
「誰說可以這樣的?」牙子眼睛發亮的說著。
「對,對不起!」佳也不由自主的道欺著。
「從你的老二噴出髒東西…完全沒受過教育的豬!」
「對不起。」
「唉,好吧!本來要嚴懲你的,今天就放過你。」
「非常謝謝你。」
牙子轉向矢織那邊。
「矢織,你就舔舔他的老二吧!這次你要活用你的嘴巴。」
「是的,牙子小姐。」
於是矢織蹲在佳也的腳跟前,用嘴巴含著他的老二。
「啊!」佳也情不自禁的叫出來。矢織含著他的老二抽送著。
「年輕就是年輕,已經那樣的活蹦亂跳了…你真的是只淫蕩的豬。」
佳也沒有否定這些話,在矢織的舌技之下一刻也支撐不住。我真的變成一隻豬了嗎?矢織一邊搓揉著佳也的寶貝一邊舔著尖端。
「矢織,好了,你就饒了他吧!」牙子面無表情的說著。
「是、是的。」
矢織仍不死心的含著佳也的小弟弟,激烈的前後擺動著頭。
「已、已經不行了。」佳也叫著,玉液就在矢織的口中噴了出來,只見矢織用嘴巴拚命的接住流出的白色濃液。很快的,玉液就從矢織的嘴巴流了出來。
「矢織,不要浪費,全部喝下去。」牙子強烈的說著。
矢織嘴裡咕嚕咕嚕不知在說些什麼,最後咕的一聲將佳也的玉液喝盡。佳也看到那樣的她,心中滿是罪惡感。
這時牙子突然大笑起來。
「非常的有趣啊!今天就到這邊為止,矢織,我要回房間休息,接著就拜託你了。」
「我知道了,牙子小姐。」矢織用手背擦乾淨嘴巴後回答,於是牙子走出地下室。
矢織很快的將地下室掃乾淨,站到佳也的面前。
「啊…」佳也要開口說話,卻被矢織的話給壓了回去。
「我帶你到你的房間。」矢織用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的口吻說著。
「啊…那…」
「有什麼事嗎?」矢織瞪大眼睛說著。
「對、對不起。」佳也說完就低下頭來。
「你在道什麼歉呢?」
「咦?」
「你沒有什麼該道歉的理由啊!」
佳也覺得自己很可憐,於是呆呆地凝視矢織背後跟著她上樓。
「這裡是你的房間。」矢織一邊開著門一邊說著。裡面只有化妝室和床的一間簡單房間。
「有什麼問題嗎?」矢織說著。
「沒別的…現在這地方…」佳也支支吾吾的說著。
「有什麼問題儘管跟我說,明天早上七點我來叫你起床…」
「我知道了。」
「那麼、晚安。」
「我…」
矢織走出去要關門時,聽到佳也的聲音,她停了下來。
「有什麼事嗎?」
「啊…不…沒別的事…」
「那麼、明天見。」矢織說完就轉身離開房間。
佳也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我從現在開始,真的就要在這裡過著奴隸般的生活嗎?那種生活…從現在開始就要接受嚴苛的訓練嗎?這種屈辱的日子我能夠忍受嗎?
不!我一定無法忍受。
「我想逃出去。」
這樣的想法在他腦海裡浮現著,使佳也不禁低喃著。接著他大聲的笑著。
「沒有逃跑的理由嗎?我要好好的思考一下。」
於是佳也拿出毛巾蓋著頭,但是不論如何也睡不著,外面的風徐徐的吹著,佳也就閉起眼睛聽著這個聲音。
突然,矢織那種淫蕩的姿態在他腦海浮現。
牙子。
房屋。
父親。
母親。
奴隸。
自己…
儘管佳也腦中充斥著雄沓的思緒,卻也在不知不覺中陷入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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